娇里娇气[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啊
柏知寒低低地“嗯”了一声。
鹤岁稍微想了想,又问他:“是不是给话剧写的?”
柏知寒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黑沉沉的眸子盯着鹤岁看了一眼,才缓缓地开口:“给伊蒂丝公主写的。”
“那就是给我写的!”
鹤岁这会儿倒非常自觉地接受了自己得演伊蒂丝公主的设定。他忍不住问东问西,伸出手指头指着五线谱上的音符挨个问柏知寒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活脱脱一个好奇宝宝,还不能不理。
到最后,柏知寒放下五线谱,若有所思地问鹤岁:“你想学钢琴?”
“我觉得我会弹。”鹤岁歪着头笑得可爱,他眉眼弯弯,两腮的酒窝若隐若现。鹤岁伸出手把柏知寒往旁边推了推,然后坐下来数了数琴键,手指一个一个地按下去,尽管断断续续,但能听出是小星星的旋律。
他得意洋洋地说:“我还可以弹两只老虎。”
“指法不对。”柏知寒的眸间掠过若有似无的笑意,眼角眉梢的冷意被冲淡了不少。他起身为鹤岁纠正手上的动作,然后带着鹤岁又把小星星弹了一遍,“手腕放松。”
鹤岁选择放弃,“太难了。”
他会弹小星星和两只老虎还全是靠数字简谱,简单到很容易让人膨胀。这样想着,鹤岁正打算仰起头和柏知寒说话,却没想到此时两个人凑得极近,他一不留神就蹭到了柏知寒的唇畔。
有点凉。
脑袋里面“嗡”地一声就炸开来,鹤岁呆呆地睁圆了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亲了柏知寒一口。
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姿势也变得有点奇怪。柏知寒俯下身,鹤岁几乎被他半搂在怀中。黑板交错的琴键上,柏知寒压着他的手,一眼看去只像是十指交缠。
鹤岁的脸色爆红,他从柏知寒的怀里钻出去,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说话,谁知道、谁知道……”鹤岁的目光飘忽不定,他都不敢看柏知寒的面色,超级小声地说:“……亲到你了。”
“没关系。”
柏知寒站直身子,语气如常地说:“是我自己没有躲开。”
“也是,你可以躲开的。”鹤岁还是有点没缓过来,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爷红着一张脸,自己哄自己:“我看不见你,但是你能看见我。你要是躲一下的话,我就不会……亲到你了。反正、反正我不管,这是你的错,我什么也看不见,就算亲了你一口,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甩锅到后来,鹤岁自己都快要把自己给说服了,然后
“啪嗒。”
鹤岁咬在嘴里的勺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周母让人重新给他拿了一个勺子,担忧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从回来到现在都神魂不守舍的?”
“他要是真的不舒服早就开始闹了,哪里还能这么安静地坐着。”周父瞥了一眼鹤岁,几天没睡书房胆子又大起来了,居然还和周母算起了旧账:“都是被你给惯的,一身坏毛病,当时我就说早点送去上学你舍不得。”
周母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悦地说:“还有客人在呢。”
周父秒怂,殷勤备至地招待起柏知寒来。
晚上鹤岁是坐的柏知寒的车回来的。八点他正要走,司机却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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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家里出了事不能来接鹤岁,让鹤岁蹭一下别人的车。他还能往哪儿蹭,琴房里就只有他和柏知寒两个人,于是鹤岁只好愁眉苦脸地问柏知寒:“我能不能坐一下你家的车?接我的司机来不了了。”
反正他这一晚上什么脸也没有了。
鹤岁被送到家门口,周父和周母正在外面候着,于是自然而然地把柏知寒留下来吃一顿晚饭再走。
“世侄啊,我们家怂……从心真是麻烦你了。他打小就磨人,身体也不好,又喜欢使点小性子,本来送他上学你周阿姨就不答应,怕被人欺负,结果还被分错了班。我们本来担心容秋不在,没人能看顾他,幸好和你分在了一块儿。”
周父对鹤岁的嫌弃都只是嘴上说说的,鹤岁每回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他的反应也不小,“你周叔叔我想拜托你一下,帮忙照顾照顾我们家从心。”
柏知寒侧眸望向正在喝牛奶的鹤岁,没有拒绝。
鹤岁一口气喝完牛奶,趴到桌子上唯恐天下不乱地说:“爸,上次就是他害得我流鼻血,你还要他照顾我,下次没准我们可以直接医院相见了。”
周父瞪他一眼,“你给我老实点。”
鹤岁向周父做了一个鬼脸,蹬蹬蹬地就往楼上跑,让周父哭笑不得。周母略带歉意地对柏知寒笑了笑,倒没有把人叫住,只是说:“我们家从心有点不懂事,他从小就被宠坏了,以后真的是要麻烦你。”
“没有关系。”柏知寒态度自然地说:“他会住院的确是我的错。我答应过从心,会对他负责。”
第9章心肝宝贝09
吃过晚饭后周父又与柏知寒稍作寒暄,这才将人客客气气地送到门口。周父摇头晃脑地感慨道:“小小年纪就这么沉稳,以后肯定不简单。”
周母端着水果拼盘从他身边走过,凉凉地觑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是啊,不像怂怂,被我惯出了一身坏毛病,娇气得很。”
周父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讨好道:“你端着水果做什么?快来这里坐着,好好休息休息。”
周母没理他,自己上了楼。
这时候鹤岁正趴在桌子上玩游戏,周母把水果拼盘放到一边,笑着说:“容秋告诉我们,你要在学校的校庆上表演话剧,到时候我和你爸一定得去给你捧捧场。”
鹤岁咕哝着抱怨:“小表哥的话真多。”
“他也是怕我们担心你。”周母对沈容秋这个侄儿除了血缘上的亲近外,还充满了感激,毕竟沈容秋从小就陪着鹤岁玩,也总在学着照顾他。不过这些周母并不准备说,她问鹤岁:“最近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疼?”
鹤岁抬起白净的手腕给周母看,“这里已经不肿了,就是偶尔会疼。脚踝也是,还害得我老站不稳。”
周母皱了皱眉,当机立断道:“明天给学校请个假,我们再去医院看看。”
鹤岁巴不得可以好好睡个懒觉,立马乖巧地点了点头。
系统可瞧不上他这懒劲儿了,无比嫌弃地说:“睡睡睡,除了吃就知道睡。你就不能让自己活得有意义一点吗,比如早日完成任务。”
鹤岁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怎么没有意义了,我现在睡多了以后就可以少睡点,多活几年。”
系统无言以对,“你开心就好。”
其实周父也没有说错,周母就是那种多败儿的慈母,她对鹤岁的纵容几乎是无限度的。就好比她要带鹤岁去医院,但是又怕去得太早,看完医生后再回来鹤岁会睡不着,就干脆等着鹤岁自然醒过来。
再一次被生物钟支配,鹤岁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哭唧唧地问系统:“我是不是发烧了?”
系统给他检测了一下体温,一点问题也没有,唯一的毛病就是太烦人,“你别吵,我在更新程序。”
鹤岁好奇地问:“更新什么程序?”
“我也得有我的娱乐生活。”系统含糊不清地说。为了防止鹤岁再问下去,它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和我说话,我的数据要是不小心丢失了,你就别想从这几个虚拟世界里回去了。”
不回去就……当然不行!
鹤岁从床上坐起来,不说话就不说话。他换好衣服噔噔噔地跑下楼,周母正倚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响声了还有点惊讶。她让正在扫地的阿姨先把牛奶给鹤岁热一下,这才转过头来和鹤岁说话,“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一到七点就自己醒了过来。”鹤岁闷声道:“然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周母心疼不已,“你闹着要去学校就算了,你爸也跟着一起胡来。”
“怎么不是。”鹤岁和周母同仇敌忾,他皱着一张脸,落井下石道:“他还在别人面前说我的坏话。等我爸晚上回来了,你一定得再好好说说他。不行,光说不够,还得让他接着睡一个月的书房。”
“你呀。”
周母被鹤岁逗笑了,她捏了捏鹤岁的脸,说:“先去吃饭。早点去医院也好,过一会儿天热起来你会受不了的。”
吃过饭又磨蹭了一会儿,鹤岁才跟着周母去医院。医院还是周父打点好的那一家,护士们看见鹤岁了还会热情地打一声招呼。周母轻车熟路地带着鹤岁去找江医生,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江医生问道:“有没有按时喝药?”
至少鹤岁喝药是很老实的,周母肯定地说:“按时喝了。”
江医生又看了眼鹤岁的脚踝,那里红肿得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因为过于白皙的肤色,以至于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他说:“红肿应该会慢慢消退。至于疼痛……应该是关节内出血导致的,而且暂时还不能排除他已经对药物产生了抗药性的可能性。”
周母抿了抿唇,追问道:“如果产生抗体了怎么办?”
“会很危险。”江医生安慰周母道:“不过不用太过担心,就算真的产生抗体了,我们也可以通过别的治疗手段来控制出血,你们平时只要多加注意一下,尽量避外伤就可以了。而且现在也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检查结果我还没能全部拿到。”
谢过江医生后,周母的神色带着几分脆弱。她垂着眼帘对鹤岁说:“我真的……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得这种病。”
“你对我很好。”鹤岁眨了眨眼睛,他不会哄人,只好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献宝似的递给周母,眼巴巴地看着她说:“给你吃颗糖,吃完心里就甜滋滋的了。”
想了想,鹤岁又说:“而且你也不想让我生病的。”
他本来想让周母不要再自责了,可是话一说出口,非但没有让周母好受点,还让周母忍耐已久的情绪再度溃堤,眼里的泪珠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鹤岁急得团团转,好半天才下定决心,愁眉苦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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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周母:“……要不然我陪你逛街?”
结果周母一把抱住鹤岁,埋在他单薄的肩上哭得更凶。
鹤岁不知道系统有没有更新完程序,但是他还是没忍住出了声:“我会不会死?”
系统说:“每个人都会死。”
“这一点也不像是虚拟世界,所有人都好像真的一样。”鹤岁闷闷不乐地问道:“你说要是柏知寒真的喜欢我了,但是我又得走,到时候他会怎么办?”
系统沉默了许久才说:“他的记忆会被清空。”
从医院回到周家之后,鹤岁一连待了好些天,直到脚踝上的红肿彻底消下去以后,他才继续回去上学。只不过在家里赖了一个多星期,课桌上就堆起来了一沓厚厚的卷子,鹤岁连翻都没翻一下就懒洋洋地趴在上面喝酸奶,柏知寒瞥了他一眼,说:“今天有模拟考。”
这下别说酸奶,连薯片都吃不下去了。鹤岁睁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柏知寒:“你是不是在骗我?”
柏知寒抬起眼示意鹤岁看讲台上的老师,不看还好,一看鹤岁简直要气到昏古七。班主任正好把试卷丢在了讲台上,然后随手指了个人来往下发。
鹤岁瓮声瓮气地说:“烦不烦,我那么多天没来,一来就给我憋了个大招,太不友好了。”
事实证明,更不友好的还在后面。
鹤岁的系统为了表明自己的政治正确,一口回绝了鹤岁的求助。它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鹤岁道:“你看哪篇快穿小说里的系统会帮自己的宿主考试?人家都是自己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你也自生自灭吧。”
到他这儿就成了自生自灭,鹤岁气哼哼地写卷子,反正胡说八道他最拿手,只管把空填满。
埋头写了一上午,鹤岁可算赶在下课前把试卷写完,结果谁知道班主任只在教室里面逛了一圈,确定大多数人都把试卷写完了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只字不提交卷的事。
鹤岁扭过头怒气冲冲地质问柏知寒:“你怎么不告诉我卷子不用交?”
柏知寒扫了他一眼,眉眼俱是淡然。他轻描淡写地说:“你没有问。”
鹤岁:“……”
他生无可恋地趴回桌子上继续喝酸奶,课桌上却突然被人放上一盒泡芙,还是天鹅形状的。
这一回鹤岁深刻地吸取了前一次巧克力的教训,一句话都不跟柏知寒多讲。他手痒摆弄起天鹅泡芙来,还非常幼稚地用天鹅细长的脖颈拼出了一颗爱心,然后推给柏知寒,得意洋洋地说:“你看,吃个泡芙都是爱你的形状。”
柏知寒的眸色转深,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不吃?”
这个人的反应太没有意思了,鹤岁一口咬掉天鹅的脑袋,含糊不清地说:“小表哥最近好奇怪,少女心……不对,少男心萌动了吗?买泡芙就买泡芙,还玩这么多花样,挑这种泡芙。”
柏知寒的眉头一动,却望着鹤岁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根本就让人忽视不了,更何况鹤岁一抬眼就能忘进柏知寒的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里。鹤岁以己度人,还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馋,有点得意忘形。他故意拿着泡芙在柏知寒眼前晃了两下,又赠送了一个鬼脸,然后哼哼唧唧地说:“你再看我也不给你吃,全是我一个人的。”
柏知寒等到他把泡芙吃得差不多了,才缓声道:“泡芙是我买的。”
鹤岁:“……”
第10章心肝宝贝10
这种时候好吃也得说不好吃,鹤岁见鬼了似的瞪着柏知寒,睁得圆圆的眼眸里水汪汪的一片,漂亮的眉眼也跟着鲜活起来。他挣扎道:“……我就说小表哥是不会买这种东西的,而且一点也不好吃。”
柏知寒不置可否,他望了鹤岁一眼,忽然抬起手来。
少年的肤色偏白,哪怕是泡芙包裹着的奶油蹭在上面,也格外显眼。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他的脸,指腹还未将那点奶油拭去,鹤岁就下意识地就往一旁偏过去,不让柏知寒碰自己。然而下一秒,那只手再度袭来,捏住了自己的下颔。
鹤岁拧着眉,凶巴巴地问他:“你干嘛?是不是想打架?”
柏知寒用手指将鹤岁脸上的奶油拭去,不咸不淡地说:“有奶油。”
“有奶油你也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的。”鹤岁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黑白分明的眼眸也荡着水光,他瓮声瓮气地说:“我又不是不能自己擦干净。”
柏知寒垂下眸,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鹤岁正抱着酸奶的手上,漫不经心地开口:“是吗。”
本来鹤岁都要忘了,结果被柏知寒这么一看,一下子记起来上回他非得让柏知寒给自己擦手。鹤岁心虚地把手缩回来,背到了自己的身后,恼羞成怒道:“要你管!”
这个时间还没有下课,老师虽然不在了,但班上还是很安静,于是鹤岁的这声“要你管”显得很是突兀,让不少正在对答案的人抬起了头,好奇地望向他这边。被几十双眼睛同时盯着,鹤岁再也逞不起威风来,他红着脸趴到桌子上,一动不动地装死。
楚楚嫣转过身来,小声地问鹤岁:“我卷子改完了,你要不要看?”
鹤岁连挣扎都不想挣扎一下,“不看。”
于是楚楚嫣换了一个话题,又问鹤岁:“前几天你都没有来学校,你怎么了?”
鹤岁心不在焉地捏着橡皮,闷声闷气地说道:“脚踝有点肿,我妈怕我在学校不注意,弄得更严重,让我在家里养几天再回学校。”
“是不是扭到了?”楚楚嫣皱起了眉,担忧地说:“下午还有体育课,你能不能去上课?不能的话得去找班主任请假,老师们查人挺严的,而且年级主任也会来教学楼巡视有没有逃课的学生……不过说起来,你还没有选课吧?”
“选什么课?”
“我们的体育课是可以自己来选的,课程有足球、篮球、羽毛球之类的。”他这个反应就是没有选了,楚楚嫣跟鹤岁解释道:“我选的是太极拳,你要不然和我一起来学太极拳怎么样?老师挺好的,而且还可以偷懒。”
要是让鹤岁自己来选的话,他唯一乐意的就是趴在教室里吹冷气。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把拒绝的话说出来,就听见了一道冷淡却又不容置喙的声音,柏知寒沉声道:“他不去上课。”
“谁说我不去了!”
鹤岁一听,立马改了主意,非要跟柏知寒对着来。他咕哝着说:“我就是要去上体育课,我还要去学太极拳,然后再过三十年我就去广场带人打拳,一个人两百,不对,五百块钱。”
楚楚嫣差点笑出声来,她抖着肩膀总结道:“多姿多的中老年生活,可以说是非常满足的了。”
鹤岁示威似的瞟了柏知寒一眼,尾巴都要翘上了天,“那当然。”
话是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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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真到了该上体育课的时候,鹤岁皱着一张脸别提有多后悔了。这些天的气温越来越高,而且也太久没有下过雨,外面闷热不已,他才从教室里面出来,只觉得像是冰火两重天。
鹤岁有气无力地抱怨道:“好热。”
“赶紧下场雨,真的要受不了了。”楚楚嫣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感叹道:“还好我们教太极的老师人好,也不故意折腾人,非得我们在太阳底下晒着。”
说着,楚楚嫣望了一眼球场上打球的人,心有戚戚然。
与其说太极拳老师人好,还不如说他任性。人一到齐,老师就让他们自由活动,说是等没有这么热了再来上课,于是楚楚嫣就拽着鹤岁找了个地方乘凉,而他们挑的位置恰好正对着篮球场。
鹤岁一抬起头就看见了柏知寒,他垮下脸,说:“怎么哪里都有他。”
球场那边的柏知寒身姿挺拔,即使在一众体育生的衬托下也不容忽视。更何况柏知寒就连打个篮球也不显任何的狼狈,反而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极为出众,让人不想看见他都难。
“有谁?”球场上有不少人都是他们班上的,楚楚嫣不知道鹤岁指的是哪一个,她捧着脸问道:“你是说柏少还是柯见梦?”
鹤岁气哼哼地说:“柏知寒。”
“他是不是总喜欢欺负你?”楚楚嫣坐在鹤岁的前面,偶尔也会听见他们的对话,几乎没回都是鹤岁被惹恼,气得不理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柏少。之前看他总是很冷淡,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就连对柯见梦和沈容秋也没有多么地关注,不过一对上你就不一样了。”
承认被人欺负就太跌份了,鹤岁还是要面子的,他嘴硬道:“是我欺负他。”
“好好好,你欺负他。”楚楚嫣捂住嘴偷笑,语气像是在哄人,“对了,你知不知道,其实一开始我们没想到你可以演伊蒂丝公主的?还是柏少看过剧本后,说你最适合这个角色,我们才来找你的。”
鹤岁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他说的?”
“对啊,他说的。”怕鹤岁不信,楚楚嫣又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认识很久了,是发小之类的,所以想让柏少来帮我们跟你说。但是他说如果他来的话,你肯定不会答应,我就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什么一对上他就不一样,说得再好听,鹤岁也气红了脸,只想殴打柏知寒。
鹤岁低着头自个儿生闷气,没有注意到柏知寒忽然往他这边瞥了一眼。稍微的停顿之后,柏知寒将篮球投向框内,却与既定的轨道差之毫厘。篮球重重地砸在篮筐之上,又被反弹回了地面,裁判的哨声也在此时响起。
“7-8,就差你那一球。”往日柯见梦是不怎么在乎输赢的,但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他笑嘻嘻地凑到柏知寒的身边,明知故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让我来看看……周从心和楚楚嫣怎么坐在那边?”
“不知道。”
柏知寒不怎么感兴趣似的拧开矿泉水瓶,抬脚要走,却又听见柯见梦道:“你看那个周从心,比人一女孩子都还要娇气,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宠过来的。你什么也不说,只管逗着人家当然是要发脾气的,还不如把心思挑明了,什么都顺着他的意来,让他知道你喜欢他。”
沉默了片刻,柏知寒的眼帘半阖,不咸不淡道:“我不想吓到他。”
柯见梦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他不可思议道:“沈容秋自己都说他这个表弟天不怕地不怕的,皮得很。况且先来招惹你的就是他,真要这么没谱,哪儿还能追到我们班上来,毕竟他表哥就在旁边。”
“我会考虑。”
柏知寒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他从柯见梦的身旁走过,神色寡淡而疏离。然而当他抬起眼望向鹤岁时,冷峻的眉眼间便多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第11章心肝宝贝11
鹤岁和楚楚嫣又在看台上坐了好一会儿,老师那边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过去集合。楚楚嫣站起来,伸手要拽鹤岁,可鹤岁却拧着眉头不乐意动,他皱着一张小脸咕哝道:“太阳还这么大,怎么就要去集合了。”
“等太阳不大了,我们就放学了。”楚楚嫣也嫌热,但是她远没有鹤岁那么娇气。她半俯下身,凑近鹤岁瞧了瞧,只见那白得晃眼的皮肤上一点瑕疵也没有,稍微睁圆了的眼眸里也透着一股迷茫和无辜。她无比羡慕地问鹤岁:“你这么白是不是因为天天喝酸奶?”
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天生的。”
什么可爱什么保护欲都是不存在的,楚楚嫣拧了一把鹤岁的脸,催促他快点起来,“别磨蹭了,马上老师要点名,被抓到了可是要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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