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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里娇气[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啊





娇里娇气[快穿] 分卷阅读120
这类的上古神兽很有一套,所以每回过来都要把鹤岁捉过去检查一番,再给鹤岁喂上各种奇奇怪怪的药草和丹药,以至于鹤岁现在一听见许秋客的名字,就觉得嘴巴里有点苦。
于是鹤岁忙不迭地摇了摇头,他哼哼唧唧地说:“我不要他们陪我玩儿,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去瀛洲。”
谢让清的眼帘半阖,深黑的瞳眸里满是无懈可击的平静,他的目光掠过鹤岁额头那里的凤火印记,尽管在这些日子里,鹤岁的个头儿并没有长多少,但是他的确是长大了些,至少额间的朱砂痣已经破开,错落有致的花瓣可以辨认出是一个小花苞。
沉默了片刻,谢让清嗓音平稳道:“你太小了。”
“我不小。”鹤岁鼓起脸,不是很服气,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努力地说服谢让清把自己一起带上:“其实我已经有几百年那么大了,我可以用凤火烧人,到时候你讨厌哪个人,我都可以帮你来揍他,你把我一起带上,肯定会很有用的。”
鹤岁的唯一用处大概就是闹个不停,但是他自己并不肯承认,自己把自己夸完还非要变回凤凰,给谢让清喷个火看看。于是变回了小凤凰的鹤岁趾高气昂地站到谢让清的肩上,“啾~”
微弱的火光随即窜了出来,鹤岁又“啾啾啾”的叫了好几声,火势终于大了一点。
小家伙只顾着得意,压根都没注意到谢让清的眸底掠过几分笑意,而那火光又映入谢让清黑沉沉的眼眸里,明明灭灭,光泽温暖,甚至一度将谢让清眉眼间的冷意彻底融开,只剩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谢让清说:“乖一点。”
他这样说就还是不肯带上自己,鹤岁顿时泄了气,小家伙蔫了吧唧地化为人形,从谢让清的腿上跳下去,再短手短脚地爬上床,撅着嘴巴气呼呼的。
鹤岁钻进被窝里,闷声闷气地说:“讨厌你。”
谢让清恍若未闻,他起身将半开的木窗合紧,这才缓缓走至床边,把裹成一团的小家伙往上抱了点,得鹤岁把自己捂得喘不上来气,睡一半又哼哼唧唧地闹腾起来。
鹤岁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谢让清哄自己,他“呼啦”一下坐起来,一整张小脸都在被窝里闷得红扑扑的。鹤岁睁圆了眼睛,气鼓鼓地说:“我这么生气,你都不哄我一下。”
谢让清垂眸瞥了他一眼,气闷不已的小团子就坐在那里,浓密而卷翘的眼睫轻轻颤动,奶白的肤色既是上好的瓷釉,也是香甜柔软的雪片糕。
望着望着,谢让清伸出手来,修长莹白的手指将鹤岁贴在脖颈那里的青丝拂开。谢让清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哄?”
鹤岁一听就来了劲儿,他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瞳,手指头指着自己粉嫩嫩的嘴唇,红着脸说:“这里要亲一口。”
谢让清的眉头一动,“亲一口?”
鹤岁用力地点了几下头,他弯着眉眼,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两腮的小酒窝也若隐若现。鹤岁有点紧张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头,他软着声音商量道:“只一口。”
谢让清却不为所动,他语气淡淡地交代道:“掌门有事要与商量,你既然想睡觉,那么就乖乖地躺好。”
这个人不仅去瀛洲不带自己,连亲也不肯给自己亲一口,鹤岁不大高兴地瞟了他一眼,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吧唧”一口就亲在了谢让清的唇畔。
鹤岁敢做不敢当,亲完就立马缩回了被窝里,不过鹤岁还记得把锦被往下拉一点,他小心翼翼地瞄一眼、再瞄一眼谢让清,不过谢让清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反应。
就在鹤岁沮丧地滚进被窝时,将他的小动作尽眼底的谢让清眉梢微抬。谢让清向来不喜欢别人的亲近与碰触,却在此刻对鹤岁的举动格外纵容,他甚至没有拭去鹤岁沾在唇畔的口水,而是用唇舌掠过鹤岁留下来的水迹。
谢让清稍微掀起眼帘,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嗓音沉沉道:“快点……长大。”
鹤岁也想快点长大,这样谢让清就不会只把自己当成一只凤凰来对待了。可是能不能长大又不是鹤岁自己能够决定下来的,他瓮声瓮气地问系统:“为什么不管我吃多少,都还是这么小一点?”
系统气定神闲地纠正道:“你哪里这么小一点,你分明就是这么圆一坨。”
鹤岁:“……”
系统又说:“你没有仙骨,以前吃了那么多灵果和仙药,灵力都堆积在体内,要是修炼的话还能慢慢消化,但是你又总是偷懒。现在只能等到你体内的灵气积满,再有人给你疏通一下,你就可以长大了。”
系统难得给他耐心地解释了几句话,可是鹤岁才听了个开头就抱着锦被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鹤岁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大凤凰,远天的斜阳穿透云层,万丈霞光在眼前一一铺陈开来,而鹤岁掠过这片云蒸霞蔚,他那颜色鲜丽的尾羽所到之处燃起星火点点,与这片余晖交相辉映。
大凤凰掠过人间城楼,掠过仙山楼阁,最终停留在皑皑风雪中。有人向鹤岁缓步走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雪袖里伸出,谢让清为他拂去身上雪花,轻声唤道:“岁岁。”
鹤岁这边做个梦都美得他咯咯笑出了声,这让才推开门的谢让清手下的动作一顿。他侧眸向床上的小家伙扫去一眼,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鹤岁已经从床头滚到了床尾,嘴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梦话,“我、我长大了。”
鹤岁睡觉不老实归不老实,但是白生生的小手却无意识地紧攥着被角,他自己滚来滚去,连同锦被也被一同扯来扯去,小家伙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中央,满脸都是毫无防备的天真。
谢让清回过身,风雪挟裹着彻骨的寒意渗入屋内,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几株红梅尚在争妍斗艳。四下里本是空无一人,谢让清却蹙起了眉,他不悦地问道:“还不进来?”
话音才落,许秋客就凭空出现在门前。他一身青衫穿得倒是闲适,可甫一进门就把手里的折扇丢到桌上,几欲破口大骂:“你”
谢让清不咸不淡地抬起眼,“不要把长生吵醒。”
“我堂堂天界三……”许秋客压低声音,话只说了一半,硬生生地改口道:“三天两头被你差使过来养灵宠,就算是上古神兽,也不是你这个养法。”
谢让清自然知道虚不受补这个道理,但是倘若不补,鹤岁的身体只会比现在更糟。他无动于衷地问道:“我要的月浆带过来没有?”
“你知不知道月浆几百年才有一小滴?”许秋客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他没好气地说道:“月仙问我要多少,我直接捞出了一个瓷瓶说给我灌满,她的脸都要青了。”
谢让清不理会,他将月浆好,这才淡声道:“司命镜、千金骨与化玉阵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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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现在只剩下花间集,过几日我会去瀛洲一趟,你暂且照顾一下长生。”
“你真的要给他改命?”许秋客不赞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天道是什么德行。前几日我闲来无事,还特意去天枢星君那边翻了翻天命薄,凤族这几百年来除了长生再无后人,还不是执意与龙族作对,天道容不下他们?凤族这一脉注定要断在这里,长生也会夭折。”
谢让清抬起眸,他眉眼里的骄矜显出几分不可一世,纵使目光无波无澜,可深色的瞳眸里沾上了不屑与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谢让清一字一字道:“不过是天道。”
“不过是天道?”许秋客听了就来气,他嚷嚷道:“就算没有天道,凤凰是你这样养的吗?今天让我去醉翁道人那里要妙灵丹,明天又让我给你找千金骨,我好不容易从瑶池那里装了一葫芦的水给你带下来,结果你跟我说他不喜欢,让我带一点天池的水过来。就你这样,别说涅了,他没准儿明天就能直接飞升到九天。”
谢让清并不搭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怕疼。”
许秋客都恨不得甩袖子走人了,他再一次地郑重其事地对谢让清说:“这是最后一次。”
第103章我见青山05
鹤岁这一觉直接从正午时分睡到了暮色四合,他的眼睛都还不大睁得开,就睡眼惺忪地找起了谢让清。没过多久,鹤岁瞄见山水屏风的另一侧有两道熟悉的身形,谢让清在和许秋客在那里下棋。
鹤岁从床上跳下来,他光着脚“吧嗒吧嗒”跑到谢让清的身旁,再自顾自地爬进谢让清的怀里。鹤岁舒舒服服地坐好,他揉了揉眼睛,仰起头问谢让清,“你们一直在下棋?”
谢让清盯着棋盘,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鹤岁,他将夹在两指间的黑子徐徐落下,半晌才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下棋有什么好玩的呀?”鹤岁眨了眨眼睛,睁得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里面湿漉漉的一片,水泽莹润。鹤岁想让谢让清陪自己玩,他扯住谢让清的另一只手,边晃边说:“根本就没有我好玩。”
谢让清的眉梢一抬,他不动声色地瞥了鹤岁一眼,随即留意到这个小家伙是光着脚跑过来的。谢让清垂眸望着那两只白嫩嫩的小脚,淡声问他:“不冷?”
“冷。”
这个时候就算不冷也要说冷,鹤岁连忙在谢让清的怀里缩成了一小团。他低下头拽住谢让清的手指,软绵绵地说:“你抱一抱我,我就不冷了。”
谢让清还没有什么反应,许秋客就先“噗哧”一下笑出了声,他摇开折扇,戏谑地问道:“长生,你真的是凤凰?黏人黏成这样,怕不是跟屁虫才对。”
鹤岁瓮声瓮气地说:“要你管。”
许秋客把手里的白子放下,他一连看了鹤岁好几眼,又笑倒在桌上。许秋客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啧啧叹道:“凤族那么爱美,怎么就你这只小凤凰是圆滚滚的一只,你的族人都没有嫌弃你?”
鹤岁的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他凶巴巴地说:“没有!”
眼见着这只小凤凰都要跳脚了,许秋客还是没有敛一些,他语重心长地说:“往后少吃一点儿,你看看你自己,再过一段时间估计连飞也飞不起来了。”
“我吃得再多也不关你的事儿。”鹤岁恼羞成怒道,他鼓着脸气呼呼地说:“我又没有吃你的果实。”
“没有?”许秋客趁机捏了一把鹤岁的脸,他笑吟吟地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赶紧把你吃下肚的仙果和仙草给我还回来,反正喂你吃再多也不涨个儿,我都嫌浪了。”
鹤岁推开许秋客的手,毕竟吃人嘴短,他没法儿再回嘴了,只好一头扑进谢让清的怀里,让谢让清给自己撑腰。鹤岁扁着嘴巴唧唧地告状:“他欺负我。”
谢让清把鹤岁披散着的长发束起,“不用理会。”
鹤岁不依不挠地在谢让清的怀里蹭了几下,他闷声闷气地问道:“我真的很圆?”
谢让清握住他白生生的小手,轻声道:“很可爱。”
其实鹤岁除了变回凤凰是圆滚滚的一小只,格外惹人怜爱以外,他的人形也是软乎乎的。小家伙的瞳仁乌黑,气质纯净,总爱窝在怀里黏黏糊糊地撒娇,稍微靠近一些还能闻道他身上香甜的果实气息,可爱到不舍得放开。
但是鹤岁才听不进去,他撅着嘴巴说:“我要绝食!柳依依说我是小胖子,许秋客也说我圆,我还在凤栖山的时候顾十三整天都笑话我跟蹴鞠球一样。”
“不需要。”谢让清的眉头微蹙,他的余光掠过招惹鹤岁的许秋客,眼神带着几分不悦。谢让清嗓音平稳道:“既然这样,那么以后用完膳,我陪你出去走一走。”
罪魁祸首坐在那儿干咳了几声,许秋客提醒道:“你实在舍不得饿着你家的小凤凰的话,那就不要再给他乱喂食物,毕竟你还要给他喝月浆。平日喂点露水就算了,至于果实,他闹得厉害就在山上随便找几个给他垫垫肚子,千万不要乱喂那些带灵力的,得和月浆相冲。”
谢让清微微颔首,“我知道。”
鹤岁从坐到谢让清的怀里开始就不□□分,他不会下棋,但是他却会捣乱。之后有鹤岁在这里,谢让清与许秋客再也不能安安静静地下棋,甚至就连许秋客丢给鹤岁几个果子来啃,也堵不住他的嘴巴。
鹤岁一会儿趴到桌上看棋盘,指着这颗棋子问是什么,那颗棋子为什么被许秋客拿走了,活脱脱的一个好奇宝宝。等到他把果子吃完了,又抱住谢让清的手让谢让清给他揉肚皮,小家伙咬着手指头哼唧了半天,这里要揉一下,那里要捏一下,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痒,娇气得不得了。
就这样,许秋客放下手头的最后一颗棋子,他站起来向谢让清告辞,临走前还不忘故意逗鹤岁几句:“小凤凰,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下一次我再过来,你可不要真的飞不动了。”
鹤岁才不想让这个人来看自己,他偏过头不肯理人,两腮都鼓了起来。鹤岁一把揪住谢让清的衣襟,手指沿着云纹抠来抠去,过了半天才心不在焉地说:“我想今天就出去散步。”
“可以。”
谢让清起身,鹤岁自觉地抱住他的脖颈,把脑袋也歪在他的肩上。不过没一会儿,鹤岁就反应过来他是要出去消食,于是鹤岁蹬了蹬腿,等到谢让清望过来的时候,鹤岁慢吞吞地说:“我要自己走,不要你抱。”
谢让清没有说话,只是把怀里动来动去的小家伙抱紧了些,缓步踏过门槛。
三清山上总是风雪大作,鹤岁这会儿也不再喊冷了。他在谢让清的怀里闹来闹去也不见谢让清把自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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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脆就这样玩起了雪。簌簌冷白絮飘得到处都是,不仅那片青山绿水再也不见往日鲜活的生机,就连谢让清的衣衫与发冠都落满了雪花。
鹤岁捂住嘴巴咯咯笑,“你的头发白啦。”
谢让清垂眸望他一眼,另一只隐于雪袖中的手正欲抬起为鹤岁拂去身上的雪花,鹤岁却连忙趴回谢让清的肩头,不许他碰自己。鹤岁美滋滋地说:“我要和你一起白头。”
谢让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还是把鹤岁身上的雪花尽数拂去。小家伙不怎么乐意地拧起了眉尖儿,嘀嘀咕咕地抱怨起来,谢让清只是说:“你会着凉。”
“可是我是凤凰。”
鹤岁完全忘记自己为了能让谢让清抱一把自己,整天嘴里念叨着好冷,非得往谢让清的怀里躲。他伸长手去够伞柄那里摇摇晃晃的流苏,鹤岁小声地咕哝道:“下一回我要自己走,你不许抱着我。”
谢让清不置可否。
结果不管是下一回,还是下下回,鹤岁都没能自己走上一步路。谢让清说的陪鹤岁出去走一走,其实就是他抱着鹤岁在三清山的风雪里走一趟,期间不管鹤岁怎么闹腾,谢让清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雪尚未融化。
就算鹤岁吃得再多,他揉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说难受,谢让清也不为所动。他只会抬起手给鹤岁一下又一下地揉着肚子,而后不容商量道:“待天气暖和一些再说。”
鹤岁揉了揉自己软乎乎的脸,他愁眉苦脸地说:“这样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用。”
再没有什么用,反正鹤岁被谢让清抱着抱着就习惯了,简直连挣扎都不想再挣扎一下。不过鹤岁喜欢口是心非,他嘴上倒是抱怨得厉害,可是谢让清一旦走近,鹤岁就主动朝他伸出两只胳膊,还把人抱得紧紧的。
就这样,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半个月鹤岁整天都在吃喝玩乐,早就已经把谢让清要去瀛洲,还不肯带上自己一起去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所以这天他难得醒了个大早,眼睛都还没睁开就迷迷糊糊地往床边滚,结果本该躺在那里和往常一样把自己捞进怀里的谢让清却没有任何动作,鹤岁就这样骨碌碌地滚到了床下面。
鹤岁摔得七荤八素,他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磕到的额头,那里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碰一下就疼。
鹤岁等着谢让清来哄自己,于是他就着摔下床的姿势趴在地上不肯起来。然而鹤岁等了半天,谢让清也没有什么反应,更别说来哄自己了,鹤岁吸了吸鼻子,没有耐心了,他捂住脸就开始“呜呜呜”的装哭,装着装着还真的挤出了几颗金豆豆。
许秋客听见里面的动静,急急忙忙地推门而入,只见得趴在地上的小凤凰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这要搁是以前,许秋客实在是想象不到堂堂上古神兽居然会因为摔下床而抹眼泪,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怎么了?”
“为什么是你?”鹤岁睁圆了眼睛问许秋客。
谢让清不在,鹤岁就没那么娇气了,他用手背蹭掉挂在眼睫上的泪珠,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踮脚往床上看,谢让清果然不在这里。鹤岁这回是真的不高兴了,他吸着鼻子问许秋客:“谢让清去哪儿了?”
许秋客顾左右而言他,“我今儿个从山下给你带了几串糖葫芦,你要不要尝一口?”
鹤岁才没有这么好糊弄,他垮着一张小脸问许秋客:“他是不是背着我去了瀛洲?”
许秋客还在苦苦挣扎:“……还有一些蜜饯和瓜子儿。”
糖葫芦、蜜饯和瓜子儿当然比不上谢让清,再说这会儿鹤岁额头磕到的地方也疼得厉害,他揉了揉眼睛,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鹤岁把脸埋进自己的胳膊里,悄悄地哭了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说:“我讨厌他。”
许秋客一脸赞同地附和道:”的确是挺讨人厌的。”
鹤岁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可以说谢让清不好,但是别人不可以说一句,听见许秋客这样说,鹤岁立马抬起了头,他哭得泪汪汪的都还要瞪一眼许秋客,然后恼怒不已地说:“不许你说他讨人厌!”
许秋客:“……”
许秋客摸了摸鼻子,鹤岁总趴到地上也不是个事儿。他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到椅子上,除了糖葫芦、蜜饯、瓜子儿一股脑地推到他面前以外,许秋客又变戏法儿似的从衣袖里掏出了不少零嘴给鹤岁。许秋客抬起下颔,言简意赅道:“吃!”
没有谢让清,鹤岁就连吃也吃得不开心。
他左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右手往嘴巴里塞蜜饯,每一口都当成谢让清来咬。而坐在鹤岁对面的许秋客为了让鹤岁别再惦记着谢让清,还给他剥起瓜子来,鹤岁倒是吃得两腮鼓鼓,可是他还是扁着嘴说:“讨厌谢让清。”
许秋客已经不会再上当了,鹤岁是不会和自己同仇敌忾的。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说:“把这个喝完。”
鹤岁闻了一下味道,香香甜甜的,味道就和谢让清喂给自己喝的月浆一样,尝起来就是蜂蜜。谢让清平日不让自己多喝,就连一口也不行,鹤岁巴不得能一回喝干净,他连忙抱起瓷瓶咕嘟嘟地喝下肚,“好甜。”
“甜?”许秋客拿给鹤岁的是百草烬,味道不应当是甜的,为此他还特意给鹤岁带了不少零嘴。许秋客暗自琢磨了一番,忽而想到早晨谢让清把月浆交给自己,而他则顺手丢进了乾坤袋里。
想到这里,许秋客狐疑地将手探入衣袖,他没有摸到应该放在那里的瓷瓶,随即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也跟着变了。许秋客皱眉道:“糟了。”
第104章我见青山06
鹤岁吃饱喝足,暂且止住哭唧唧的抱怨,他抬眼疑惑地瞟向许秋客,慢吞吞地问他:“什么糟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说是这样说的,然而许秋客还是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默默地把乾坤袋里的百草烬拿出来,讪笑着说:“不小心给你喂错东西了。”
鹤岁只知道月浆尝起来是蜂蜜味儿,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但是许秋客就很清楚月浆的用途了。月浆是由天地灵气,日月华炼就而成的浆汁,广寒宫里的月仙几百年才能炼就一滴,它既可以生白骨活死人,也可以使得下界生灵脱去凡胎,登入九天。
对于失去仙骨的鹤岁来说,用这个来调养身体应该再适合不过,但是先前凤族只知道鹤岁的仙骨被人毁去,命盘也遭人更改,自此喂鹤岁吃的是灵果,喝下的也是珍贵的浆汁,怎么奢侈怎么来,完全没有想过鹤岁会虚不受补。
而百草烬的作用就是将这些集聚在鹤岁体内的灵力化解。
许秋客把手放到鹤岁的额头上,他用灵力在鹤岁的体内转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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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不过即使这样,许秋客也还是放不下心来,他试探着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鹤岁点了点头,他一把捂住自己鼓起来的肚皮,老老实实地说:“肚子撑得不舒服。”
许秋客:“……”
他知晓鹤岁被养得娇气,疼一点儿都会哼唧半天,见状又用灵力给鹤岁检查了一遍身体,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以后,许秋客把手边的百草烬推给鹤岁,说:“把这个也喝了。”
鹤岁还以为又是月浆,他倒是乖乖地拿起来往嘴里送,结果才尝到味道,不仅嘴巴里全是苦味,一整张小脸也皱成了一团。鹤岁连忙吃了几颗蜜饯把苦味压下去,瓮声瓮气地说:“这个不好喝。”
“再不好喝你也得把它喝完。”许秋客恐吓道:“你不是总念叨着要长大,把百草烬喝了,你就可以长大了。”
鹤岁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
许秋客说:“真的。”
就这样,鹤岁还是乖乖地把百草烬喝完了,连带着蜜饯也被他一扫而尽。
许秋客看着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鹤岁,小家伙一副活泼到过分的模样。他本来应该放人出去玩,但是许秋客左思右想,还是有点不安,鉴于他给鹤岁喂错了东西,许秋客最终满怀愧疚地决定留宿在三清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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