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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之徒(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比丘
等到罗聿出门跑完步上楼,正好看见苏家文坐在地上揉眼睛。
看见罗聿进来,苏家文扒着床沿,紧张地跟他问好:“罗先生,早上好。”
罗聿见他对自己的身份适应的这么快,也省得多教,点点头洗澡去了。
罗聿走出来的时候,苏家文还是坐着,不过坐到了床上去,像是在等罗聿,罗聿没好气地问他:“怎么?”
“罗先生,我穿什么?”苏家文问他。
这些小事罗聿从不操心的,他按了床头铃,没几秒管家就敲门进来,罗聿用下巴指指苏家文:“给他去准备些衣服。”
管家点了点头,出去了。罗聿回头看苏家文,觉着他披个浴袍的确也不怎么像样,就从衣柜里挑了挑他打球穿的恤和短裤丢给苏家文:“今天穿这个。”
罗聿自己换了西装,苏家文喏喏地想和他说话,罗聿就装做没听见,告诉苏家文:“好好听管家的话,不准出门。”
苏家文只好点头,说知道了。
出门前,管家在门口候着,罗聿随口嘱咐:“我房里那小东西,别让他瞎跑。”
管家点点头,罗聿好心地加了一句:“也别让他冷了饿了。”
到了公司,罗聿接到了他爸电话,问他最近忙什么。
罗聿身份很敏感,罗家原本是余家,早年因为些事情,从首都移居平市,由罗聿出面做起了生意,后来他父亲带着他母亲去了欧洲,时不时回首都探望他的老朋友。
这次来电话,是要罗聿去见个人。
罗聿临时去了趟首都,下午陪着他爸和一位许久不曾蒙面的长辈打了一场高球,晚上在平市又有事,晚餐都没吃就又飞了回去。
最后回到家里,都是十二点了。
管家倒是尽忠职守地为他等着门,罗聿把大衣扔给管家,兀自上楼洗澡去了。
洗完澡,又不困了,罗聿便走下了楼想去外头吹吹风,结果被他逮着个在餐厅偷奶喝的苏家文。
苏家文悉悉索索地在开冰箱,半个头被冰箱门遮着。
冰箱里有几种不同的鲜奶,他正犯愁要喝哪种呢,肩膀上搭上了一只大手,罗聿凑在他耳边问:“干什么呢?”
苏家文吓得一抖,回头看罗聿:“罗先生。”
罗聿把手放下,打开了餐厅的灯,苏家文穿着棉麻的睡衣,乖巧地站着,手里还拿了一盒奶。
“想喝点牛奶。”苏家文说。
罗聿在餐桌边坐下来:“以后不必关着灯,鬼鬼祟祟。”
苏家文点了点头,从厨房刨了个小奶锅,又转头问罗聿:“罗先生要喝吗?”
罗聿觉得这人倒是不怎么认生,奶锅都给他翻出来了,便说:“算我一杯。”
苏家文这就开了火,把牛奶煮的咕嘟咕嘟冒泡了,倒进两个杯子里,拿了出来。
罗聿长大后就没怎么喝过牛奶,家里鲜奶都是厨娘做菜和甜点用的,但热奶端到他面前,他也觉得大晚上喝杯热牛奶比喝酒差不到哪儿去。
家就应该有个家的样子。
喝完了奶,罗聿把苏家文带楼上去了,苏家文走路还很别扭,罗聿看着苏家文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教苏家文给他口交。
苏家文业务不大熟练,但学习能力很强,罗聿在他嘴里射了,他还乖乖咽了下去。
罗聿看他半天,让他去漱口。
苏家文就蹒跚地去了,漱完了口,他走出来,问罗聿:“罗先生,那我下去啦?”
罗聿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招招手,叫苏家文过来:“今天给我暖床。”
苏家文并暖不了什么床,不过他睡相很好,也没有攻击性,罗聿关了灯,两人就相安无事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里罗聿觉得身上热,手一抓,正巧抓到个冰冷的手腕,一下就把苏家文拉进怀里,一晚上罗聿就睡得特别顺心。
就这么的,苏家文在罗聿房里住了下来,再也没有去睡过他的客房。
苏家文和罗聿家几名工人相处得如何,罗聿白天不在家是不清楚的,但他和罗聿家的狗和马混的很好。
罗聿养的是一只加纳利犬,性格凶猛好斗,只有从小喂它到大的管家和罗聿能制住他,平时都圈起来,放养在花园北边一片空地上。
苏家文刚到罗聿家时,没出家门一个礼拜,有一天晚上罗聿良心发现,问苏家文要不要陪他去散散步。
苏家文这才有机会穿上正常衣服,走到外头去。
罗聿带着他往北走,走了几步,远处的加纳利闻到了人味儿,朝着栅栏奔过来,发出一连串叫声。
“abel,别叫。”罗聿怕给苏家文吓坏了,便开口叫停了他的狗。
加纳利被训练的很好,罗聿出声它就不叫了,隔着栅栏耸鼻子,紧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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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文看。
苏家文凑近了,隔着栅栏看加纳利,笑了一声,轻声说:“有只小狗。”
罗聿皱着眉头看了苏家文一眼,他还没听别个人说过加纳利是小狗。加纳利犬在斗犬里长得不算太丑,但也不好看,abel血统纯,是棕黑色的,体型不小,耳朵很尖,怎么看也是个大型恶犬。
他还没说话,苏家文直接把手伸进了栅栏,拍了拍abel的头,说:“坐下。”
罗聿那只凶神恶煞的加纳利犬就乖乖坐下了,朝苏家文“呜”了一声,俨然是在讨好他…
罗聿心里有些诧异,苏家文回头笑着看他一眼,道:“说出来罗先生可能不信,我和所有小动物都很有缘分。”
加纳利这种狗对气味敏感的很,对危险的预感能力远胜于人。
直到很久后,罗聿才知道,abel讨好的并不是什么神叨叨的缘分,而他身边那个人身上那一股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盖不住的血腥气。
在花园里逛了一圈,罗聿就把苏家文带回家里去,苏家文有一股居家的氛围,罗聿这些日子回家都比以前勤快了。
他牵着苏家文的手走路,苏家文问他:“我还能再来看abel吗?”
罗聿同意了,并从他身上讨了点好处才作罢。
苏家文提起罗聿的马,又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罗先生,我看到后山有马。”晚上睡觉前,苏家文靠到罗聿耳朵边上,神神秘秘跟他说。
罗聿房子后头一大块地还有半座山都是他的,弄了一个小型跑马场,养着他那三匹赛马。
“你想骑?”罗聿问他。
他自己也许久没时间骑马,正巧他一个首都的朋友来港办事,明天要来探访他,也是个喜欢马的,正说要去看看他的宝贝们。
苏家文说:“会不会很麻烦?”
罗聿正色道:“会,很麻烦。”
苏家文知道罗聿又拿他寻开心,就顺着罗聿说:“那怎么办呀?”
罗聿的手从苏家文衣服里钻进去,捏他的乳头,苏家文身体很敏感,被碰到乳头就全身发软,倚靠在罗聿身上,任由罗聿宰割。
苏家文心里惦记着罗聿的马,跨坐在罗聿身上跟他打探。
罗聿也爱马术,倒是不讨厌苏家文这样,把苏家文压在床上做了一次,突发奇想问他要不要去看他的马。
苏家文躺着喘气呢,迷迷糊糊说:“明天好不好?”
“过时不候。”罗聿想到什么就要做,苏家文合衣坐起来,软着腿被罗聿带去后山。
罗聿把苏家文塞进车里,开着车绕到马场,披着星光下车。
平市是靠近热带的亚热带,十二月也有些冷的,苏家文衣冠不整,一下车就打了个喷嚏。
罗聿按开了指纹锁,拉着苏家文进去。
马厩装的豪华,离门有段距离,他们还没走进去,守马场的人听见动静出来了,看见罗聿,大吃一惊。
罗聿问他这几天马儿怎么样,他如实说了。明日有访客的事情早前管家就交代了下来,罗聿回头看了苏家文一眼,让那人再准备一套马术服。
夜风凉,马也都休息了,罗聿就又带走苏家文回去,说明天也带上他。
苏家文高兴极了,回家又给罗聿煮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其实是他自己想喝。罗聿站在厨房看苏家文盯着那个小奶锅,跨一步就从后头抱住了他。
罗聿手放在苏家文的腰上圈着他,觉得苏家文身上带了股奶香,苏家文的脖子也是雪白的,且恢复能力很好,罗聿在他身上留的印子再深,第三天也几乎看不出来了。
“罗先生……”苏家文有些痒,忍不住躲,腰臀总从罗聿的下腹擦过,叫罗聿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他抓着苏家文的手腕咬了他指头一下:“乖一点。”
这时候牛奶煮开了,细细密密的泡沫翻起来。
苏家文关了火,回头看罗聿一眼,罗聿对着他还算礼貌地笑了一笑,退出了厨房,坐到餐桌边去。
晚上喝杯牛奶,确实有助睡眠,罗聿第二天的工作效率也比以往高了,上午送走了al,把俄国的两笔款子结了,又去视察了公司明面上两个实验室和车间,中午还能回家就着苏家文的脸吃顿饭。
下午来探访罗聿的这位朋友,是白巢真正的投资人。他名叫沈齐喑,京城红三代,成天四处玩乐,没个正型。
他一点半钟到了平市离岛机场,不需要罗聿去接,招了个的士就往罗聿家来了。
罗聿正在书房和上次的中东买家通话,他们有一批东西要过平市,想借罗聿的码头和人手一用。
沈齐喑敲了门,是苏家文去开的。
见了面,两人都是一愣,沈齐喑打量了苏家文一圈,问他:“你是?”
苏家文侧身让他进来,道:“沈先生,我叫苏家文。”
他也不知如何阐述自己的身份,索性没说。
罗聿也没和沈齐喑说自己最近养了个人,沈齐喑对苏家文的身份很疑惑,便保守地点点头地走进去,问管家:“罗聿呢?”
“罗先生在楼上办公。”管家恭敬地道。
沈齐喑把行李箱推给管家,到底忍不住八卦的心态,靠近苏家文,问他:“你和罗聿,什么关系?”
罗聿刚和邢立成交代完,两人一起从书房出来,就听见楼下的说话声,沈齐喑大笑着说着什么,苏家文轻声附和。
他走下楼梯,看到楼下那两人的姿势,皱了皱眉头。
沈齐喑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搭在苏家文肩膀上,给他看手机里的照片。
苏家文温顺地评价着,罗聿走近一看,是沈齐喑拍的风景照。沈齐喑和罗聿一起,在u国的一个海岛上投资了一家酒店,照片里拍的就是酒店的海滩和无边泳池。
“我没有出过国,”苏家文回答沈齐喑的问题。
沈齐喑打蛇随棍上:“下次叫罗聿带你去,他要没空,你就找我。”
苏家文先发现罗聿下来,没接沈齐喑的话,转头笑眯眯地看着罗聿,不着痕迹地把沈齐喑的手戳开了。
“看什么呢?”罗聿坐在单人沙发上,随意问。
三个人坐的位置有些微妙,沈齐喑也察觉到了罗聿的不悦,晒然一笑:“我和家文聊我们的酒店呢,你哪儿找来这么个宝贝?”
“从你的白巢里挖出来的,”罗聿说,他不高兴的时候,任何人都别想在他面前高兴起来,“苏家文要没碰到我,你今晚可能就在搞他。”
说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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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文一眼,道:“等玩儿腻了,我就给你送回去。”
沈齐喑还没说什么,苏家文吓白了一张脸,害怕又紧张地看着罗聿。
罗聿自若地扫他一眼,又松口道:“吓你的,玩儿腻了就送你回平大读书。白巢那个淫窝,今天去明天就死了。”
沈齐喑平白无故被罗聿奚落了几句,也没明白自己哪里惹到这个霸王了,刚想骂他罗聿走过来,拉起苏家文,两人拖着手,才问他:“还去不去马场?”
沈齐喑听见“马”这字,立即站了起来:“当然去!”
到了马场,驯马师把马牵了出来,沈齐喑拉过栗色的那匹跨了上去,在马上看着踩在地面的二位:“我帅吗?”
罗聿没理他,转头问苏家文:“家文,你要哪匹?”
他存了些坏心思,这两匹马,其中一匹性子还算温顺,一匹刚烈得很,极为易怒。
苏家文一指果然指到了凶的那匹。
“会上马么?”罗聿走到那匹黑马前头,顺了顺码头上的毛,黑马蹄子挑了几下,鼻孔对着罗聿出气。
苏家文拉着马鞍,跳了几次也没上马。
这匹马叫利士,平时脾气躁得很,现在被苏家文拉扯了几下,却也没气得蹬腿。
罗聿还没说话,已在马上的沈齐喑先开口:“利士莫不是病了?今天怎么这么温顺。”
罗聿让苏家文靠后,踩着马鞍上了马,朝苏家文伸出手:“我拉着你,跨上来。”
苏家文把手交到罗聿手上,罗聿用力一拉,苏家文终于坐到了他前面。
教人骑马对于罗聿来说也是新鲜事,他简单教苏家文几个指令,便换了一匹马,沈齐喑见罗聿总算上马了,下巴朝他点了点,挑衅道:“跑一圈?”
罗聿一甩缰绳,率先往前跑了。
苏家文坐在他那匹利士上,沉默地看着两人的马跑向远方。
又过了一会儿,当罗聿和沈齐喑快要不见踪影的时候,利士突然动了,它载着背上那个人,趾高气昂往前走,走着走着,苏家文压低了身子,凑近利士的耳朵,悄声对它说了句什么,利士便跑了起来。
苏家文只追到了沈齐喑,没追到罗聿。
沈齐喑骑着他的马在林间信步闲庭,看见苏家文,对他招招手,苏家文就过去了,问:“罗先生呢?”
“不知道,”沈齐喑道,“利士真是喜欢你。”
“我和他有缘。”苏家文摸了摸利士头上的鬃毛,利士踏了踏地,十分享受的模样。
沈齐喑不置可否地一笑:“是吗,家文,我们比一场?”
苏家文单纯地问:“怎么比?”
“我们跑到山上紫旗那儿,”沈齐喑指了不远不近的那面旗,“谁先到谁赢。”
“哦,”苏家文对他眨眨眼睛,“赌什么呢?”
沈齐喑露出一个令人解的微笑:“我现在还不敢说,先比吧,如何?”
苏家文说好,沈齐喑还没反应过来,苏家文一伏身,利士就窜了出去。
等沈齐喑到了半山,找了半天,才发现苏家文已经把旗都拔走了,他摇了摇头,又一个人闲逛起来。
罗聿巡视着他的领地,听见林间有细碎的声音,心里一动,便下马掏出了枪去看,小心地拨开树丛,却是一只小野兔。
小野兔长得可爱,看到罗聿,抖了抖,迅速钻进林子里逃走了。
罗聿退了两步,把枪放了回去,身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罗聿站起来,转回身看,是苏家文。
他骑着高头大马,穿一身白色的马术服,朝着罗聿过来。
罗聿抬头看见苏家文眼神的那一刹那,握着枪的手紧了紧,苏家文背光,手里拿着一面紫色的旗,利士跑得慢,一步一步气势逼人,苏家文嘴角是平的,几乎像在审视他。随即,罗聿便知道是角度造成的错觉,苏家文对着他笑开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罗先生,”苏家文得意地邀功,“沈先生被我甩后头去啦。”
罗聿把枪放进了枪套,走向他的马,一拉马鞍,跨腿坐了上去,和苏家文一般高了。
罗聿腿一夹马腹,他的马就乖乖同苏家文的马跑到了一起去。
天色晚了,罗聿没理在马场迷路的沈齐喑,带着苏家文回主楼吃饭了。
第3章
沈齐喑来平市就是要出海,他新买一艘游艇,喷上了他的名字,得意地约了两个朋友兼老主顾,再加上罗聿,准备去海钓两天。
敲定了日期行程,沈齐喑问罗聿要带哪个伴,罗聿签了个文件,抬头看了坐他沙发上翘二郎腿的沈齐喑一眼,道:“我要是不带苏家文,你是不是要说你带?”
沈齐喑被罗聿看破了心思,咧嘴笑了笑:“还是你懂我。”
“暂时还轮不上你,”罗聿放下了笔,“我就带他去吧,他胆子小,你别找那些太吓人的。”
晚上罗聿回到家里,苏家文照例窝在沙发上看书,腿上盖着一条薄毯,把罗家当自己家一样。
苏家文是个很安静的人,他见罗聿回来,把毯子一掀,高高兴兴抬头望着他。
罗聿满意地对他点点头,将外套扔给管家,走过去手放在苏家文后颈,像揉小动物似的揉他,见他合上了手里的书,便问他:“看什么呢?”
苏家文手里是一本《动物庄园》。
罗聿拿起来一看,用书脊敲敲苏家文的头:“没事儿少看些造反的东西。”
苏家文一听罗聿的形容就笑弯了眼:“罗先生读过呀?”
“我又不是文盲,”罗聿把书扔到一边,抱住了苏家文,把他按在沙发上逗弄了一会儿,才放他起来,起身去餐厅。
苏家文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罗聿走了几步,回头问题:“家文,在家无不无聊?”
苏家文没明白罗聿的用意,就回答得小心:“不会。”
“明天带你出海,”罗聿在餐桌主位做了下来,苏家文也坐下了,“和沈齐喑。”
苏家文点点头,看不出有没有期待。
“你想去吗?”罗聿没看见想象中苏家文雀跃的样子,便随口跟他确认。
苏家文撑着脑袋想了想,道:“想的,好久没出门了。”
快吃完的时候,苏家文又抬起头来问:“去几天呀?”
罗聿用湿巾擦了擦手:“两天,怎么?”
“哦,”苏家文放下手里的刀叉,“去太久我怕abel不认识我了。”
罗聿笑了笑:“我看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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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都快不认识我这个主人了。”
“去海上干什么呢?”苏家文这才反应了过来似的,问题多了起来,“我要准备什么吗?”
“现在倒想起来要问了。”罗聿敲敲他的头,“什么也不用准备,去了你就知道了。”
苏家文乖巧地闭上了嘴,罗聿还有公务处理,他就又坐回去读他的造反读物了。
平市今日天气都好,日头旺,天蓝风小。
沈齐喑的新船停在罗聿的一个码头,用暗红色的油漆豪放地喷着他的姓名首字母大写,罗聿牵着苏家文走过去,一看见那红漆就笑出声。
“你这是欠了谁钱啊?”罗聿手搭在苏家文肩上,指着那几个红字,毫不留情地点评,“沈齐喑,太难看了。”
罗聿是最后一个到的,同行的其他两人一个叫周子豪,一个叫齐邺,都站在岸上欣赏一会儿沈齐喑猎奇的喷绘了,听罗聿带头嘲讽沈齐喑的审美,齐齐笑出声来。
他们身边带着的一男一女也都跟着抿嘴笑了起来。
周子豪第二个开口调侃:“我正想说,你这个作风,跟阮争师承一派。”
“阮争?”沈齐喑扫了罗聿一眼,见罗聿脸色没变,忍不住接了一句,“他居然这么有品位?”
周子豪也是知道罗聿同阮争不合的,不过罗聿面色如常,他就解释:“阮争前段时间买了艘beachclub,在船顶上喷了个阮,不过人家是黑顶喷白墨,比你时尚一点。”
“光见游艇不见人。”齐邺加了一句。
“行了行了别说了,”沈齐喑又看了看罗聿,指了指他的船,“爱上不上,我先上了。”
说罢便带着他新认识的一个模特上了船。
齐邺和周子豪对视一眼,周子豪对罗聿摊开右手:“罗总先上。”
罗聿礼貌地笑了笑,牵着苏家文上了船。
沈齐喑买的是一艘豪华中型游艇,船头进去就是一个大圆桌,沈齐喑先挑了座位,他的女伴就依偎在他身边,几个人聊了几句,船长走了过来,问沈齐喑:“沈先生,请问可以开船了吗?”
沈齐喑对着他点了点头,船长便走了。
过了不多时,船身一震,银白色的游艇慢慢开出了码头,往海深处驶去。
近码头的海颜色还较浅,开着开着就更蓝了一些,齐邺和周子豪带着伴儿去甲板上看海去了,沈齐喑的女伴也被他赶走了。
苏家文倒是不好奇,乖乖坐在罗聿身边,罗聿低头问他:“要不要出去看看?”
苏家文摇头说:“我不去了我有点晕海。”
旁边沈齐喑嗤笑了一声:“家文,你不晕利士晕海?”
苏家文还没说话,罗聿先开口了:“那就坐这儿也不错,省的被那些个莺莺燕燕带出风尘气。”
沈齐喑端起一杯香槟,不理会罗聿的冷嘲热讽:“来,难得你有空,喝一杯。”
罗聿同他碰了碰杯,意思意思喝了一口,突然甲板上一阵骚动,周子豪探进船舱来,激动朝他们道:“说什么来什么,碰到阮争的船了,罗总,咱们要不要给他来一炮端了?”
“什么来一炮,嘴真脏,”沈齐喑嘴上骂周子豪,人已经站起来往外跨了,跨了一半又回头问罗聿,“不来看看你小冤家的船?”
罗聿放了酒杯,面不改色却迅速站了起来,苏家文也就和锁定了他似的,也跟着出去了。
站到甲板上,海风还是不小,吹的女孩子们的头发直往后扬。
阮争的船离他们不到五十海里,一艘深银色的beachclub静静航行着,沈齐喑看到那船,仔细看了几眼,问身旁的人:“他那个‘阮’喷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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