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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饼小故事文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日成晶
郁陆给金风套了好几层的衣裳,又把小零食拆了往金风的嘴里塞,剩下的全都扔给其他人,金风视线恢复过来就一直没离开郁陆的身上。
终于穿完了,给金风也简单的塞了几口吃的,金风慢慢站起来靠着墙,勾过郁陆的腰,紧紧的,紧紧的抱在怀里。
☆、第97章“帮我啊!”
虽然这场虫潮最后变异昆虫全死了,可是他们也损失了十几个人,到处都是变异昆虫的尸体,普通人根本无法踏足,他们连给曾经的同胞尸都做不到。
基地毁了,他们曾经生活了几年的地方,在这一场虫潮后,无法在再继续生活,而眼前最致命的却是气温的骤然下降,不知道会不会一直下降下去,基地里根本没有可以抵御寒冬衣物和条件,最后商议,他们不得不冒险去城市里重新寻找避难所。
只祈求骤降的气温,不仅摧毁了这场虫潮,连城市中的昆虫也一并杀死了。
郁陆一瘸一拐的清理出了一条小路来供幸存的人绕过基地,等在大门口,把没被变异昆虫沾染到的被子抱出来两床,给幸存的人围着取暖,又和金风把货车开了出来。
还好货车一直停在车库里,车库四面封闭,没有被变异昆虫沾染到,给车子加了些备用油,金风还搬了点粮食上去,没有全搬,因为要装好多人,多了放不下,这点粮食是解燃眉之急用的,只要在城市里找到安身的地方,他们就能出去找粮食。
车子开到了大门口,大家虽然情绪上有不舍,毕竟是住了几年的地方,但是看了无处下脚的昆虫尸体,也都毫不犹豫的跳上了货车。
刀疤和麻杆负责开车,金风和郁陆帮着冻僵了饿坏了的老弱上了车,郁陆也上了车,坐在靠车门边上等着金风上来,正这时货车不远的大树上,突然一个巨大的圆球,从骤然降温还未来得及枯萎,就已经冻僵的树叶掩映中掉了下来。
郁陆脸色一变,圆球落地后“嗡!”的一声炸开,拳头那么大数不清的变异马蜂铺天盖地的朝着车厢扑过来,金风还没有上来,郁陆瞠目欲裂的叫了一声“哥!”
被金风猛的一关货车们,撞倒在了货车里。
“开车!”金风的吼声从密密匝匝的马蜂包裹里传来,后视镜里,见越来越多的大球从树上掉到地上,朝着金风围上去,刀疤看到倒下去的金风,红着眼睛要下车,被麻杆一拳头打的撞在车门上,当时就嚎出了声。
没用了,不能下去,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变异人,下去都是个死。
而此刻车厢里的郁陆却是疯了一样在撞车厢,车厢被金风在外头用车厢门锁给别上了,用肩膀用手,不顾受伤的脚,怎么撞也撞不开,“帮我啊!”郁陆朝着一车厢围着被子看他发疯的人狂吼,“帮忙啊,你们这帮狗娘养的!”
车开了,郁陆猛拍车壁,朝着驾驶室的人狂喊,“我操.你妈谁在开车!金风还没上来!停车让我下去!否者老子保证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
没有理他,没人回话,麻杆抬起袖子抹了把脸,刀疤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郁陆又跑去撞车厢的门,他青筋暴突,面目狰狞,用脚踹,用手抠,十个手指几乎血肉模糊,却丝毫也撼动不了。
“放我下去……”郁陆喊劈了嗓子,不似人声。
这时候后头突然递过来一个大锤,正是他们出去搜集物资时用来砸玻璃的那一个,郁陆带着血丝的眼球滚过递给他大锤的一双细瘦的手,正是他在地库里放血救的小白脸老婆。
那女孩脸色苍白,拿着大锤的手在发抖,明显是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郁陆一把接过,也不理后头有没有人,抡圆了照着车厢锁的位置,一下接一下的砸。
五六下后车厢果然被砸开了,郁陆扔了锤子跳下车,拼命的往回跑,头也不回的从齿缝磨出带着血腥味的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郁陆已经忘了自己脚受了伤,他一辈子没跑过这么快,他不相信金风就这么死了,如果金风真的这么死了,他说过,要和金风死在一块的,他不能食言。这个破败的世界有什么好留恋,没有金风,这个世界不值得他停留。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等郁陆跑回大门口,看着一群马蜂层层叠叠却看不见金风人的时候,还是瞬间就崩溃了,他一边不似人声的嚎着,一边连滚带爬的跑进蜂群。
被蛰的疼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他徒手拨开围住金风的蜂群,见到金风整个被蛰的肿的看不出人型不知是死是活时,完全魔怔,直接用牙齿撕开自己的手腕,而金风的脸却肿的脸嘴都捏不开。
郁陆只能自己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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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血,手指撬开金风的嘴唇牙关,然后他再嘴对着嘴往里灌。
手腕不流血他就再撕开一块,足足喂进去十几大口,郁陆才停下,他身上没一个地方不疼,他所有裸.露的没裸.露的地方,和金风一样被蛰的没一处好地方。
可是郁陆却完全感觉不到一样,他甚至把衣裳脱下来一层,包住了金风的脸,拖着金风往基地里走,马蜂一直围绕在两人身边,不停的攻击,一茬接一茬,郁陆咬着牙,一口气将金风拖到了基地屋里,拖到了厨房门口,转了这好几个弯,跟着两人的马蜂已经所剩不多。
由于马蜂只有一个蜂针,蛰了人就再没有攻击性,郁陆麻木的等几个马蜂蛰完了他,才拖着金风进了厨房,并把跟着进来的马蜂打的稀巴烂,扔出了门外。
他记忆里基地除了地库,就只有这不大的厨房没有窗户,果然这里没有变异昆虫的尸体。
郁陆把金风放在地上,又给人喂了好几口血,才终于敢抖着手去试金风的鼻息。等到他感觉到指尖细微气流的那一刻,郁陆终于抱着金风大声的嚎哭起来。
老天有眼,金风还有气,要是金风死了,他肯定要直接菜刀抹了脖子。
郁陆嚎了会,听了听金风的心脏,终于放下心瘫在地上,撕了快t恤把手腕包上,抱着金风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活着的痛苦。
只有活着,才有痛苦。
郁陆身上被马蜂蛰的地方没有像金风一样肿起来,魔怔劲过去,感官回归了之后,却是一动犹如同时被几百把刀扎,郁陆摸着扎进皮肤的蜂针往出扒,好在马蜂变异后,蜂针足有松针那么大很好找,但是蜂针是弯的,拔起来并不容易。
能够着的地方郁陆都拔了,金风身上也被他翻了个遍,郁陆又撕了t恤,脱了鞋子,草草用凉水冲了血糊着的脚心,包了起来。
幸好他穿了好几层,t恤贴身,撕下几块也没什么,地上太凉了,这样一直下去不行。
郁陆把衣裳又脱下来一件,垫在金风的身底下,这才开了门去找能用的东西。
先找回来的是当时他集物资带回来,一直没拆封的毯子,他那次回来之后,就死皮赖脸的睡在了金风的屋子,气温一直很高,大夏天的睡毯子太遭罪,就被他一只存放在他先前拾出来的那个小破屋子里。
接着是医药箱,仓库里头成打子的春秋长袖囚衣,他刚过来的时候一只问基地有没有衣服,那兄弟几个都说没有,还要他想要什么自己去找,一直是在骗他,郁陆啐了一口,骂一句翻车死绝。
不过虽然现在的气温这种衣服穿一件不顶事,但是多穿几件也很还算凑合,郁陆身上到处都是伤,他虽然是疫人恢复的算快,但是也很疼,他还很饿很困,又失血过多,但是他咬着牙一点点的把要用的东西都折腾进厨房。
他还拆了两个牢房的下铺过来,拼成了一个双人床,他先把金风抱到了一床被子上搁在地上,然后先把床上铺上没被变异昆虫污染到的被子,接着是干净的毯子。
把日用品都找地方放好,接着点着了平时做饭的大铁锅,烧上了水。好在他们平时总要做饭团子,备用的木材还算多。
烧水的时候,郁陆坐到地上抱着金风肿成两个大的看不出形貌的脑袋,轻轻地亲着,亲着亲着就又忍不住哭了,感谢上帝,树上掉下来的只是马蜂,只能蜇人不能吃人,否者他要是跑回来,见着金风被啃食的画面,他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等水烧开,郁陆把水都舀进一个大盆,架上木头,这回开始烧干锅。
这是前世他妈妈冬天常常做的事,厨房里冬天没有火墙要上冻,为了不让土豆和白菜冻上,他妈妈就会把铁锅里的水淘干,直接烧干锅,然后大铁锅热了,就会比暖气还厉害,大面积的散热,把厨房烘的暖暖的。
果然,铁锅热的很快,屋子里温度也渐渐暖了起来,这时候盆里的水也凉的温度正好,郁陆把金风扒的干净,用温水拧了毛巾,给金风擦身子。
从头顶到脚底,郁陆把金风擦的干干净净,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把人抱上了干净的床。
金风一直在昏迷,死猪一样怎么弄都没反应,不过郁陆这会已经不慌了,只要人还有气,他就有希望。
把金风拾干净盖好,郁陆也洗漱干净,找了个铁盆,直接淘了米放好水,就那么坐在了干锅上,既能暖屋子,还能借着铁锅的热度煮饭吃。
米粥的香气飘散在屋子里,郁陆总算艰难的背着手,把后背的蜂针都抠了出来。找了毛巾把煮熟的米粥端下来,搁在地上晾着,外头的天依旧是灰蒙蒙的,已经过了这么久,竟然没有黑天的意思。
郁陆拿了碗,盛了米粥上头的米汤,拆了手腕用刀割了个口子,放了些血进去,先给金风嘴对着嘴喂了一碗,这才自己舀了凉水兑粥里去了烫,呼噜呼噜的喝了好几碗。
喝饱了肚子,郁陆把厨房的门用衣裳夹了,关的紧紧的,又架上了木头烧上干锅,还用铁盆又在干锅上架了一大盆清水,防止屋子里过于干燥。
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口,都用他找回来的医药箱包扎好,上好了药,钻进被窝听了听金风还算有力的心跳,这才抱着人闭上眼睛。
差一点,我差点失去你,郁陆迷迷糊糊的抱紧金风,不过幸好,你此刻又回到了我的怀里。
☆、第98章叫了他一声“二儿”
郁陆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期间他迷迷糊糊醒了好几回,直到再也睡不着,金风依然昏迷不醒,屋子里还是暗沉沉的却一直没黑,郁陆醒过来推开门一看,外头果然还是灰蒙蒙的不出太阳也不黑天。
只是根据尿个尿冻的他抖了好几下来推断,外头的气温又下降了。
郁陆进屋把已经熄灭的铁锅又烧着了,锅里坐上铁盆,煮上米粥,走到床边听了听金风的心跳,亲了口人的依旧未见消肿的脸蛋,给金风把被子盖严实,这才拎着菜刀开门出去。
出门没走几步,郁陆在满地昆虫尸体中,挑了个个头很大,两腿特别肥的蚂蚱,咔咔两菜刀砍断了,拎着腿进屋,水缸里的水快没有了,郁陆只得先提了桶,转到后院一个压水井旁边,压了好几桶,把水缸填满。
又把水井勾沉了,这才回来把蚂蚱腿两头剁了,洗干净敲碎,撒上盐,就架在煮饭的盆边上烤。
蚂蚱腿和米粥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好的,郁陆舀了一碗粘稠的米汤,日常放血后,把金风扶起来捏着嘴用汤匙喂。
但是并没有成功,最后还是郁陆自己含了再往金风的嘴里灌,灌了两碗后,郁陆没急着吃饭,而是找了个装酱油的壶,把壶嘴用刀割大,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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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金风身上的被子,抓着小金风往壶口上对着,连鼓捣带吹口哨。
但是他鼓捣了半天也没见金风有尿尿的意思,反倒是把小家伙给鼓捣的半支棱不支棱的。
郁陆愣了下,半晌终于勾起了嘴角,可算有了点笑模样,恢复了一点小二逼的本质,对着金风的小东西轻轻的打了一巴掌,“我哥还没醒呢,你醒过来干嘛!”
金风没尿尿,郁陆洗了手狼吞虎咽的把蚂蚱腿和米粥划拉肚子里,屋子里架着铁锅暖烘烘的,郁陆爬上床,一直不黑天,就更加没法判断是几点。
不过他不在意,不能马上睡着,就搂着金风闭着眼,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虫潮后,开始了极日。没有黑天白天交替,气温也在持续不断的下降,然而这两件事对此刻郁陆来说,都算不上坏事。
郁陆每天,不,或者说每顿都要放血,单一的米粥,根本不能供给他足够的营养,不断下降的气温,致使外头成了一个天然的大冰箱,把昆虫的尸体都冻住,同时也丰富了郁陆的食谱。
饿了就起来吃东西,吃饱了就搂着金风睡觉发呆,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金风的一直没苏醒,但是身上被蛰后,肿起来的皮肤开始逐渐恢复原样。
只有一面脸颊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也不消肿,摸起来还特别的烫。
不过在郁陆加大的喂血量后,金风的脸终于逐渐好起来,郁陆除了吃就是睡,他本来体质特殊,恢复速度快,身上的伤全好了不说,竟然还胖了点。
日子仿佛被时间遗弃,除了金风至今没有苏醒,没有尿尿之外,简直就像两个人的地老天荒。
又是一顿饭吃完,郁陆取血的伤疤,已经密密麻麻的能吓死密集恐惧症,例行鼓捣小金风,给人嘘嘘尿的时候,金风终于有了反应,虽然只是轻轻的嗯的一声,但是听在郁陆听来,却是震耳欲聋。
郁陆赶紧放下尿壶,扑到床边拍金凤的脸蛋,果然他一拍,金风又吭叽了一声,郁陆喜极而泣,操着哭腔,一个劲晃着金风的叫“哥。”趴在金风的胸口,哭的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在郁陆如此这般能活活吵醒死尸的千呼万唤里,金风总算是缓缓的将眼睛睁了一条细缝,废了好大劲把眼神聚焦在哭的鼻涕拉瞎的郁陆脸上,嘴唇动了动,啥也没说出来。
郁陆左抹一把右抹一把见金风又把眼睛闭上了也不着急了,赶紧又拿了尿壶给金风接尿,“哥你快尿尿吧,你都多少天没尿尿了,我天天给你喂米粥喂水,你不尿尿再把肾憋坏了。”
手里捧着的壶总算是如愿盛上温热的液体,郁陆捧着尿壶颠颠的去外头倒尿,回来后洗了手,第一件事就是扑床边一个劲的问金风哪里不舒服。
只不过金风虽然醒了还是很虚弱,没一会就又睡着了,这次不是昏迷是睡着,因为郁陆试了两次,人能叫醒了。
恢复的过程尤其的缓慢,金风先是能勉强说话,说出的第一个字,又嘶哑又艰涩,但是郁陆却欣喜的蹦起来,金风是在叫他,亲昵的叫了他一声“二儿”
紧接着就是能活动手指,再然后活动手肘,慢慢的能活动脚趾,腿、腰、等金风终于能下地被郁陆扶着走的时候,两人已经在这小厨房里,度过了无法计量的漫长时间。
他们饿了就吃东西,空闲会聊天,天南海北的,聊俩人的小时候,聊初次见对方的感觉,聊这场极日什么时候会结束,聊累了就相拥着睡觉,只是同时回避了一件事,一件两人谁也不愿意想起的事。
金风对郁陆称呼变了,不再张口闭口小傻逼,而是叫他“二儿”郁陆很喜欢这个称呼,他特别喜欢金风用这种亲昵的语气叫他。
郁陆一个人,很久都不会说一句话,他们两个人,虽然金风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却是只要两人清醒,即便对话不频繁,屋子里就总也不会显得冷清。
金风终于能如常的在屋子里行走,虽然身体还是虚,只是这样金风就很高兴了,他实在是不想回首郁陆扶着他驾着他把着他上厕所的往事,郁陆也高兴的要冒鼻涕泡,这段时间两人整日耳鬓厮磨抱在一起,难会有一些“小摩擦”但是金风的身体是真的虚,郁陆给他弄一下他都满头大汗的。
郁陆实在是心疼人,一直就隔靴搔.痒,越搔越痒,憋的他眼珠子都冒蓝光。
两人睡醒吃了东西,郁陆把屋子铁锅烧的旺旺的,又温了很多热水,帮着金风洗澡,金风捏着牙刷刷牙,郁陆给金风擦背,铁锅上的水盆开的咕嘟嘟冒了满屋子的热气,金风刚漱好口,后头给他擦后背的手,慢慢的从肩胛滑向尾椎。
金风扯过毛巾,擦了擦嘴边泡沫,回手搂过郁陆的脑袋,唇在郁陆的脸上蹭了蹭,无声的将两脚距离迈大了。
“哥,我很想你,”郁陆说,“我特别想你,哪怕是抱着你,也想的要命……”
“嗯。”金风手按着锅台,背上一层细细密密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蒸汽。
两人洗漱完躺在被窝,郁陆抱着金风,惬意的闭着眼,气氛静谧又温馨。
金风手指穿梭在郁陆的头发里,也眯着眼睛,很享受的和郁陆依偎,隔了半晌,等郁陆迷迷糊糊都要睡着的时候,金风突然就说起了将人一直很默契在回避的那个话题。
“其实……”金风叹了口气,“当时那种情况,也不怨他们……”
“哥!”郁陆打断金风的话,睡意全无,微微拧着眉,“你可以不怨,我做不到。”我从没这么恨过别人。
金风没说话,郁陆又开始不安,“哥,”郁陆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想去找他们?”是不是还舍不得那帮人?
其实郁陆如果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或者现在金风的角度来想这件事,并非不可原谅,甚至可以说合乎常理,当时金风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没救了,下去谁都是送死。
但是郁陆无法忘记当时那种焦急又绝望的心绪,每每回想起他拨开蜂群后,看到金风不知死活面目全非的样子,他就没办法去换位思考,他残留身体的痛苦惊惧,根深蒂固不可撼动,无法原谅。
郁陆没说出口的问话,金风却是懂了,金风扳着郁陆的脑袋,轻吻郁陆的额头。
“二儿,”金风说,“哥这一辈子,只舍不得过你一个。”
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蜂群的时候,那个时候,心中万分不舍的,不是命,是你。
☆、第99章哥也爱你。
没有日月交替的日子,两人过的也有滋有味,外头的气温已经低的几乎是滴水成冰,金风和郁陆每天睡醒了吃饱了之后,都套n层衣裳,出去转上一圈,算作消食。
“这会外头怎么这么冷……”把小门死死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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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陆飞快的把两手搓热,走到金风的身边,把搓热的手捂在金风的脸颊,金风抽着鼻子,也学着郁陆把手搓热了按在郁陆的脸上。
俩人暖着暖着四片唇就贴一块去了,郁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窜的个子,竟然比金风还高了两个指头的样子,捧着金风后脑勺,一直连亲带撞的把人按倒在了床上。
郁陆冰凉的鼻尖贴着金风的脖子蹭,金风搂着郁陆,亲着他的发顶,“什么时候还窜了个子……”
“二十三还窜一窜呢,”郁陆支着小白牙抬头瞅着金风,“我才十九,啧,就算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算一年,也才二十,还能长呢。”
“可别。”金风叹了口气。
“怎么?”郁陆揶揄的说,“怕我窜到两米,然后你就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了,是不是?”
“啧,想拾你,你就是窜到三米,也照样。”金风捏着郁陆的脸蛋拧了拧。
“是是是,”郁陆说,“今天大佬不是把手.枪捡回来了么,”郁陆把双手举高,“大佬两把枪一上一下的顶着人,谁敢造次……”
“滚!”金风把郁陆掀下去,翻身从裤兜里掏出今天在马蜂尸体堆里刨出来的枪,接过郁陆递过来的一块衣裳剪的抹布擦着。
“还能好使吗?”郁陆点着了铁锅。
“应该是没事……”金风擦了擦,开了小门冲外头“嘭!”放了一枪,吓的正在淘米的郁陆,差点把盆扔了。
“唉妈!你能不能事先给个动静!”郁陆端着盆冲金风拧了下屁股撒娇,“吓死宝宝了!”
金风勾起嘴唇,了枪单手搂过郁陆照着人的嘴唇,“叭!”的亲了一口。“这个事后动静合格吗?”然后躺床上笑眯眯的看郁陆。
郁陆舔了舔嘴唇,把米淘好,坐在铁锅上,洗了手,冲金风摇了摇头,“这个不行,无法安抚宝宝受伤的小心灵,”郁陆说着把金风的鞋脱了,把人腿抱着往床里头一甩,单膝跪在床边,贴着人的耳边,臭不要脸的撒娇,“宝宝要听别的……”
铁锅上的米粥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铁柱床腿咯吱咯吱摩擦水泥地面的声音,半吊在床边的裤兜里,沉甸甸的枪柄撞击在床腿上的当当声,大红色的毛毯里低沉的哼声,交织成一首带着米粥馨香的交响曲。
直到铁锅上的粥盆渐渐熬干,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道,在屋里蔓延,一只汗津津的手从毯子里伸出来,紧紧的抓住床头铁栏杆,手指渐渐用力,直至青筋突起。半晌,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青筋渐渐消失,手指缓缓地放松,直至无力的垂在摊子上,细细的发着抖。
“粥糊了……”金风闷闷的声音从毯子里传出来。
“操!”郁陆掀开毯子晃里晃荡的跳下床,垫了抹布,赶紧把米粥端了下来,“没啥事,上面的还能吃,别乱搅就行。”
郁陆拽了衣裳裤子穿上,拧了条干净的毛巾,给金风清理好,“哥,你别起来了,就这么吃吧,我给你端过来。”
郁陆挑着最好的地方,给金风盛了一碗,一回头见金风靠着墙坐起来,正提着两边嘴角看着他,眼神是从没有过温柔。
郁陆被金风这个眼神看的两腿有点软,两腿以上发热,“……你这样是在勾引我。”郁陆端着碗指了指金风,撕了一块煮熟腌好的蚂蚱腿,扔进金风的碗里。
金风挑着眉,“那你可真没定力。”后脑勺贴着墙笑了下,接过郁陆递给他的碗,呼噜噜的吃了起来。
郁陆也盛了一碗喝了一口,理所当然道,“我在你那哪来的定力,你脑袋肿的跟猪头的时候,我都直想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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