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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饼小故事文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日成晶
“咳,咳咳咳咳……”金风呛住了,“你他妈……”
郁陆赶紧搁下碗给人顺后背,还颠颠倒了碗水给金风压咳嗦,被金风在脑袋上甩了一巴掌,还直嘿嘿的乐。
二死了,金风想。
俩人吃饱了没啥事,和往常一样躺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再醒的时候,郁陆怀里热乎乎的抱着金风,一睁眼,,愣神了老半天,伸出五个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啥也没看见,嗖的一下坐起来,还以为自己瞎了,当时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金风被郁陆突然间坐起来也给弄醒了,睁开眼同样啥也没看见,迷迷糊糊的伸手推了推郁陆的后背,“去把油灯点着……”
等了半天没见郁陆动作,金风也发现了不对劲,同样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却没像郁小二那样以为自己瞎了,而是冷静的分析后开了口。
“二儿,二儿!”金风摸着郁陆的后脖子晃了晃正自己把自己吓一身汗的郁陆,“黑天了!”
“嗯?”郁陆正陷在伸手不光不见五指,连二指也不见的焦虑里,听见金风的话马上诈尸的“啊!”了一声,“你也看不见!那是黑天了!”
金风无语的把郁陆搂着又拽倒,黑暗中捏着郁陆的鼻尖,“二儿啊,”金风呵呵呵的笑出声,“你咋这么好玩……”
“终于黑天了,”郁陆感叹,一口气还没等叹出去,又诈尸一样“啊!”了一声,“那要是也跟一直白天似的,一直黑天不亮了,怎么办啊?”
金风沉默了一会,显然是也想到了这一点,黑暗里摸了摸郁陆的脸蛋,“害怕吗?”
郁陆也伸手摸了摸金风的,“不怕,”郁陆一向直白,“跟哥在一起,啥也不怕。”
“嗯,再睡会吧。”
“嗯。”
两人热乎乎的贴在一块,一片漆黑的夜里,相拥着没一会又睡着了。
郁陆再次醒过来,是被金风叫醒的,金风捏着郁陆的鼻子,语气十分的兴奋,“二儿!快起来!”金风贴着郁陆的耳朵喊,“亮天了!”
郁陆激灵下坐起来,睁眼第一件事就是伸出自己的五指,果然能看见了。清清楚楚,视线不是暗沉沉的感觉,而是明亮,就像是出了太阳!
下一刻金风兴奋的推开门,证实了郁陆的猜测,明亮的有些刺眼的光线,顺着小门伴着清新寒凉的空气,迎面钻进郁陆的鼻腔,郁陆揉了揉眼,顺着小门朝外一看,楞好一会,做梦一样喃喃道,“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金风怕冻着郁陆,把门又关上,捧着郁陆的脑袋亲了好几口,“这么冷的天气,下雪了才正常,说不定……”
“说不定,末日结束了。”郁陆紧紧搂着金风,接下金风的话。
接下来两人像两个买了票等着开奖的资深民,吃过了东西,就殷殷的期盼着天黑。
天黑了以后,俩人蒙着毯子好好深入庆祝了一番,胡闹累了,相拥着睡去,睁开眼天亮也如约而至。
如此这般整整五天,两人总算是相信了,末日真的结束了。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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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吗?”郁陆小心翼翼的问,他其实心里的疙瘩一直也过不去,但如果金风真的还想去找基地的人,他也不是非要拦着,毕竟金风和那些人一块生活了好多年……
金风一见郁陆的样子,就知道他再想什么,他其实不介意那些人当时扔了他走,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会那么做。
他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郁陆,当时郁陆跑回来的时候,他虽然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却是一直有意识的,而知道郁陆跑回来的那一刻,他心里没有并没有震惊,是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
就好像他潜意识里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期盼着,郁陆会回来一样,他甚至觉得自己强撑的意识,也是为了等着郁陆回来,在听见郁陆的声音之后,才放心的昏死过去。
他期盼的只有郁陆一个人而已,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再去找基地的任何人。
“哥带你去旅行怎么样?”金风掐了掐郁陆的脸蛋,“车库里还有一辆押送车,储备油也有一些勉强够到城里,到了城里咱俩再去找,找不到的话就抢,”金风亮了亮手里的家伙,“子弹我原先屋子的床底下,还有两盒。”
“真的吗?!”郁陆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可我看那车破的不像样了,能开了吗?”
“是报废车……外壳不行了,咱俩到城里再弄一辆,找点吃的用的,哥带你走,”金风说,“我一直都想到处看看的。”
“哥你说话要算数!”不去找那帮子人郁陆别提多开心了。
“算数……”金风说着搂过郁陆,给人吃了一颗巨大的定心丸,“哥谁也不找,哥有你就够了。”
“我爱你,哥。”郁陆抱着金风的脖子,光是想想和金风开着车到处走,就开心的眼睛都弯成了两轮月,“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哥……”
金风被郁陆晃的脖子要断,按着人的脑袋,照着郁陆的脖子轻轻的咬了一口。
“哥也爱你。”金风说。
end
☆、第100章还得了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第六块甜饼《一棵树的诱惑(重生)》主受,搬砖小哥哥受,柳树攻
吕叶有一个无法说出口的秘密,他从十几岁开始,就被看不见的“鬼”整整强制了十年,
二十六岁他终于卖了老宅,事业小成,娶了女人也摆脱了不正当的人“鬼”关系。
然后他悲催的发现,他,不太行了……
并且常年疯了一样,朝思暮想的都是那个从未见面却痴缠甚久的“鬼”,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了。
重生后,吕叶赶紧低声下气赔礼道歉的给买房的人把钱退了回去。
房子里装着他这辈子的“幸”福,卖了他活不过三十啊……
乃们看出来人设了吗,呃呵呵呵呵呵
混合着污泥和红砖面的汗水,顺着英挺的眉梢出溜下来,一会的功夫就淌成了一个小汗流,在满是灰尘的脸上,一边眉角一个汗流,站远点一看,活生生一个白眉大侠,还是加长版。
一车红砖倒在瓦匠的脚手架底下,独轮车放下,摘了只能在手腕上艰难的辨别,才勉强能看出曾经是白色的线手套,汗流的主人这才抽出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刺痒。
粗粝带着厚厚茧子的双手,没能因为戴了那已经看不出原色的手套干净多少,胡乱的把两条“白眉”一抹,这回好,想去哪不用导航,照照镜子就行了,脸上大道小巷高架桥,魂画魂的你想着是啥就能看出啥。
不过“世界地图”的主人并不介意,脏兮兮的指尖,捏着的烟马上要烧到烟屁股了,整个人还在神游天外,身边脚手架上正砌墙的瓦匠手一秃噜,一块砖伴着瓦匠骂骂咧咧的,“远点找死!”哐当一下砸在他独轮车手把上,又“哐”的一声弹起来,扎进了他脚边上的沙子堆,捏着烟神游太虚的人,终于诈尸一样赶紧趁着余火未灭吸了口,“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尾烟焦油厚重,这口吸的直辣肺子。
半蹲着蹬直一条腿,伸手进兜里捏鼓了半天,总算摸出一个扁的要团成一个球的烟盒,捋了半天总算摸出一根只折了两截的烟,用印着胖丫盒饭的字样的一次性打火机,点着了,捏在手上。
抬头瞅了眼脚手架上带着耳机,屁股一扭一扭,在阳光下扭出一条土灰残影,显然是正在嗨歌,并且随时可能嗨大了往他脑袋上砌墙的瓦匠,默默蹲着挪到了安全范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叹息跟着肺子里转过一圈的烟,自口鼻幽幽的喷出来。
抽烟这人名叫吕叶,家住隔壁岭山村,是个跟着村里小包工头四处干力工的搬砖小哥,父母双亡家徒四壁,虽然长的贼招人,奈何家里穷的叮当烂响,院子里从俩轮到四个轮的车一律没有,除了一颗上了年头的大柳树,四面漏风的老房子,一只狮子狗和土狗二串狗,就剩光棍一个人儿。
这样的人在这附近村子里不说一抓一大把吧,可也一点也不特殊,除了这人长的剑眉鹰目宽肩长腿,即便是一身泥糊牵球,脏的裤子一脱自己都能站那块,也能让小姑娘看一眼挪不开视线之外,没什么别的用。
小姑娘挪不开眼也没用,村里二婚带俩娃子,礼也要个十万块,三金齐全置办,还得额外弄个大电,这样光长皮相没硬条件的小哥,也就只剩瞅一瞅这一个作用了。
何况瞅也不能瞅的太深,这人往死里糟蹋一副天生的好模样,贼邋遢,瞅多了一嘎巴嘴都咯牙。
只不过这在外人看来没什么特殊的吕叶,却实是有着特殊之处的,特殊的还很玄幻,比如这人是重生回来的,而且新鲜出炉,刚刚重生了俩小时。
他也已经整整跑神了俩小时,到现在把重生的时间点都捋明白了,活都干顺手了,神却还没回过来。
他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又重新活了。
上辈子吕叶这个年岁也是个搬砖的,也是刚卖了房子,钱拿到了手里坐了俩小时的班车去城里存上了,随后和包工头家的胖丫搞了对象,没俩月自己开始接手拍跑活,用买房子的钱垫着,接了一个烂尾的小楼活,小楼建成后,他赚了点小钱,路子也越来越广,日子是好了婚也结了,只不过结了俩月就离了。
他发现自己……对着媳妇,不太行……
至于他不太行的原因就很玄幻了,他家那套房子是老一辈子传下来的,有些邪门,不对,是非常的邪门,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没念几天的书,父母在他小的时候说是出去打工,然后就这么多年音信全无。
十几岁的时候,他被一个“鬼”给强制那什么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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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的两天没敢回家,但是也不可能总也不回,他也没别的地方去,然后这种强制就渐渐的从偶尔变成了经常,他穷,也抠,不舍得花钱干别的,连抽烟都抽两块五一包的红山茶,黑天连灯都不打,直接就睡觉。
这样的长期被“鬼”压的情况,他也想过了挺多的办法,去庙里求符咒,去小摊上五块钱算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一共处理这件事也没超过二十五块钱,导致这件事也就一直没解决,他一只就被“鬼”压,一压就是十年。
然后这不就又回到了远点,他把老宅卖了,事业也上升了,媳妇有了又离了,他不光是对着媳妇不行了,还得了神经病。
卖掉老宅开始,他就有这种神经病的趋势,只是一开始他就当是换了新的居住环境导致的,毕竟习惯了一件事,突然间改变,肯定是要有适应阶段,结果他就在挣扎和折磨间,硬是挺了一年,终于挺不住了,他每天疯了一样的想念那个压了他十年,他却连见都没见过的“鬼”。
魔怔到了一种能忘了吃饭的程度时,他没控制住,一天三更半夜的又跑了回去,然后没碰见那“鬼”,却见着他从小总乘凉睡觉的那颗大柳树,被买了老宅的人给砍了。
他翻了墙进去,走进一看,月色下那柳树的断面,分明是在往出渗血,他当时突然间就感觉像被腰斩了一样的疼,直接疼昏了在了那宅子里。
后来醒过来,他花了大价钱,又把那宅子买回来了,认命的住进去,却是再也没遇见那个“鬼”,他已经得了相思病,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就等着那“鬼“来找他,迷迷糊糊的只要睡着,也全是被腰斩一样的疼,和月色下渗着血的柳树根。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意识到,那“鬼”可能跟那大柳树有关系,都说柳树通阴,说不定那柳树是那“鬼”的载体。
没了柳树“鬼”无处栖身,所以也不能来找他了,吕叶这么一想,就跑到好几十里外头的松塔庙,去请一个声名在外的老和尚,想让他把那“鬼”鬼的魂给召回来,他再在院子里种上一颗柳树。
那老和尚瞅了他半天,却说再种也没用了,吕叶想“鬼”想的都要疯了,刨根问底的问缘由,那老和尚明言,他要是非要知道,可能要折寿,吕叶相思病晚期,生无可恋了都,还能怕折寿么,可等他知道了以后,却差点把肠子都毁青了。
哪来的鬼,那个缠了他十年的,不是什么鬼,就是那颗大柳树的魂,一个刚刚修出了魂,还没有能力化形甚至连他家那个院子都出不去的柳树,而他卖了老宅,未成的柳树本体被砍,魂无处栖身自然也就夭折了。
吕叶知道真相之后,本来还抱着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身体果然也像那个老和尚说的一样,每况愈下,医院也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就是各种虚弱,最后他没到三十,就寿终正寝了。
本来以为一辈子走到头的吕叶,哪成想他眼睛一闭一睁,又回到了他刚卖了老宅的这个节骨眼,他倒是没讶异重生这件事,他被个柳树都压了十年,脑子里早没有相信科学这个口号了。
他只是还没缓过神来,被天上掉下里的大馅饼还正好是他爱吃的韭菜馅,又不偏不倚的砸他脑袋上这件事给砸懵了。
上辈子他被缠了十年,从来想的都是什么时候能脱离那个鬼地方,摆脱那个看不见,还成天逼逼些他听不懂的话的唠叨鬼,却没想到真的离开了,他一年就差点魔怔了,最后死的不可谓不惨,毕竟还没到三十。
但是现在他有了这辈子,他首先要把卖房子的钱退回去,房子不能卖,然后……
然后咋整呢他看不见柳树,也听不懂柳树说的话,他说的话柳树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
柳树通阴,老和尚说柳树之所以不能化形,就是因为它不肯吸阴气修炼,靠自己的修炼化形不借助外力,少说要两百年,他……一共能活一百岁是极限,现在都二十六了。
老和尚还说,柳树要靠自己修成了,一般就和散仙差不多。
吕叶愁的嘴唇的都要起泡,人一个神仙……能愿意跟他好吗?
☆、第101章有了感情了
吕叶又深吸一口烟,他自己什么德行他自己心里有数,那大柳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拉屎撒尿抠鼻子抠脚,穿重茬的袜子……肯定都给那柳树看的清清楚楚,能喜欢他吗
是的,吕叶怀疑那柳树跟他干那事干了十年,大概是因为出不去院子找不到别人拿他凑数的,不然明明是个男鬼……男妖,怎么会喜欢干他一个同样带着把的大老爷们。
可是怎么办,吕叶英挺的眉峰都有点丧的下垂,他实在是想跟那大柳树干那事,只要一想起来被按着那滋味,骨头缝都跟着痒痒。
而且他这辈子肯定是不可能再娶媳妇了,他全都试过了,他对着女人对着片片,自己上手,想的全是柳树,他愿意一辈子就守着那老宅跟柳树过了,一辈子看不见不能沟通都认了,可是这事总得是两厢情愿啊,他别的倒是不怕,可是他今年二十六,快要三十了,万一哪天柳树不喜欢他了,不肯跟他好了,不来找他了,那他肯定得疯啊。
再说他冒着折寿开的天眼,知道草木妖修行全靠自己修出本体确实需要两百年,但是一般草木妖能够有灵,非常的稀少,因为很多都是一年生,就算不是一年生,要经历过冬天,保命都艰难,哪来的开灵智机会,而常年四季如春的地方又因为植物生长过于安逸,更不容易开灵智。
所以草木妖稀少,等到了一定的时候,会得到轮回馈赠机缘,运气好的,直接就能修成人型,到那个时候,他就算威胁柳树要砍他本体,也没有太大用了。
柳树要是不能跟他过一辈子,而是过一半跑了,他一个凡人,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吕叶正愁着,一个小碎砖块“当”的一下砸他后背上,瓦匠一边嗨着歌在脚手架上抖腿儿,一边朝着吕叶吆喝,“想你家胖丫回家想去,干活了,没砖了!”
吕叶被喊了回神,捻灭了烟,带上手套又推着独轮车去干活,他有点心里空落落的,他没有任何的资本能让一个柳树跟他好一辈子,但是吕叶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虽然焦虑的不行,还是本本分分的干活,打算明天请假,去城里把钱取了退回去,再慢慢考虑以后的事。
其实主要还是他抠逼,干力工一天一百二,他半路上跑了一分钱都没有,现在都下午了,晚上还供一顿饭,他得吃完了才走。
吕叶就这样干活跑神,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很快就到了下工的时候,虽然他什么办法也没想出来,但是一想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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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家,说不定柳树会来找他,会跟他干那事,就激动的手有点抖。
他这辈子倒是前几天柳树来找过他,可他灵魂来自上辈子,他上辈子想了那柳树一年,最后自己撸都撸不出来,干渴的如同枯黄的小草,就芯绿着苟延残喘呢,再不滋润就要死了。
柳树一般都在晚上找他,不然他也不至于非把这一百二十块挣到手,肯定早就撒丫子跑回去了。
吃饭的时候,闹哄哄,一起干活的瓦匠力工开了啤酒,往常吕叶是不喝的,他不喜欢那玩意苦涩的滋味,还老打嗝,主要是喝了吃不进去东西,太亏。
不过今天吕叶就喝了一瓶,雇工的人家主食给准备的面条,他窝了一筷子大酱放上,想吃葱,但是控制住了,万一柳树要来,他吃了葱,刷牙也盖不住的。
吕叶放弃了葱,就只放了大酱,伸筷子一搅和,底下出来了俩荷包蛋。
一桌子老爷们起上了哄,因为他们的碗里都没有,嘎嘎嘎看着吕叶笑的活像一桌子大鹅。
吕叶也顿住了,他当然知道这是包工头家的那个胖丫头,他上辈子的媳妇给弄的,这丫头说起来也还挺好的,能干,跟着包工头到处干活,不光能顶个力工使唤,还跟着主家置办伙食,对他也算好,总给他开小灶,就是长的不怎么好看,还又黑又胖。
不过人家家里有钱,人也泼辣,拉出去能顶半边天的类型,虽然丑,也挺多人相中的,这农村兴娶妻娶贤,讲究的是丑妻近地家中宝,不过好多人提亲都被姑娘自己给回绝了,一门心思的泡他。
他上辈子一直以为柳树是个鬼,老思想里想着人鬼殊途,再加上他才十六岁的嫩苗苗,就被按着开了苞,开头就不是出自自愿,还总是不管他干活累不累,按着他就来,他还看不见人,心里头积攒的憋屈久了,就只想着能跑了就好了,脱离了就好了,却没曾想过,这世界上有日久生情的说法,也有“日”久生情的例子。
他上辈子时亲身实践了,才整明白他是和那柳树缠绵久了,有了感情了。
短暂的脱离后,答应和包工头家的这个胖丫头搞对象了这胖丫头对他也属实好,就连他结婚后对着人不行,张罗着给他看病,也没打算和他离婚的。
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得的不是不举,是相思病,做梦梦见柳树照样硬的要爆炸似的,没敢再耽误人家姑娘,主动提的离婚,自己吭哧吭哧扣逼嗖嗖挣半辈子的钱,大部分也都赔给了这胖丫头。
后来他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胖丫头还来看了他好几回,拉着他去医院,只不过他是折了天寿,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什么,胖丫头每回看他都哭不像样。
吕叶真是没想辜负人家,要不是着了柳树的魔,他是真的打算和这胖丫头过一辈子的,丑点就丑点,关键不嫌弃他啊。
吕叶又开了瓶酒,咕嘟了一口,耽误了人家一回,总不能再耽误人家第二回,吕叶在一帮子大老爷们的哄笑里头,默默放下了筷子,没吃那俩荷包蛋,连面也没吃,往回他碗里埋了什么,他都默默的吃,这会吕叶是打算和柳树好,就不能让这胖丫头误会。
胖丫头中途添菜的时候,见吕叶没吃,还挺吃惊,她跟着工程队混了这么久,吕叶爱吃什么,她也算挺了解,荷包蛋都不吃,难道是不舒服?吕叶贪吃,还逮到谁家有好吃的的就吃撑到脖子拉倒,所以胃不怎么好,这个胖丫头是知道的。
不舒服怎么还喝上酒了?扁平的五官眉头一蹙,更丑了。
吕叶吃完饭就想顺着尿道跑,连三轮车都不打算坐了,一个是他急着想回家等柳树,还一个是他怕等会胖丫头来堵他。
但是尿道也没能跑的了,胖丫头跑村里赤脚大夫那去给吕叶买胃药,回来正撞着要溜的吕叶,给人堵门口了。
“你干啥去?特意给你弄的荷包蛋你没吃,是不是舒服,我给你买了胃药。”胖丫头上来就要摸吕叶的额头,被吕叶惊恐的一歪头给躲过去了。
他连胃疼为什么要摸他脑袋这件事都忽略了,吓的背后冷汗都起来了,他可是知道,柳树最忌讳他身上有女人的味,上辈子他和胖丫头搞上对象之后,这丫头整天找机会往他身边凑,摸摸手摸摸头的,他那会还没从老宅搬出来,但是只要他和胖丫头白天有过接触,晚上柳树保准不会来。
他记得他当时还挺窃喜的,就纵容胖丫头整天往他身边凑,直到他搬走了,柳树都没来找他。
他都要想死柳树了,这会要让胖丫头摸着了,那今儿晚上就没戏了!
胖丫头平时没遭受过吕叶这种躲避,手悬在空中僵硬了一下,好在内心够强大,抿了抿唇,没吱声。
吕叶也感觉自己有点过火,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我不舒服,三轮车不坐了,我先回去了。”
“那药你拿着别忘了吃……”胖丫刚要把药给吕叶塞怀里,吕叶登时像被电了一样往后一蹦,俩腿没蹦好,空中一拌,摔地上了,胖丫头又要上来扶人,吓的吕叶直接在地上爬出了老远,心里毛,碰着了他今晚就见不到柳树了!
吕叶爬挺远,站起来之后就跑了,胖丫头瞪着俩使了劲也跟头发丝划开一样的眼睛,瞅着吕叶惊惶跑远的背影,晃了两下脖子,笑骂道,“擦,还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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