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七个只有一个爱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吹子
没事的时候,小常时常跑遍青州城,说是出去玩,可谢虞知道小常并没那么贪玩。
有了眉目后,谢虞脸上终于好看些,对着三个学徒手段才温柔不少。在他看来,此时给这三人做的训练,全是基础的。要学这一行不仅要灵气还得吃苦,更深层次的东西在真正为入门弟子之前,谢虞不会教他们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是对着几个小孩。
快年节的时候,谢虞才开始给三个小孩教点入门的东西,这点东西就够三人头疼了!他可是结合了现代理论知识与古代实践经验,许多东西,别说三个小孩不懂,就是其他胭脂水粉铺子的老板站到谢虞面前,也不一定能听懂。
“明白了吗?”谢虞站起来,一拍桌子。他今日讲的是香粉的几样原材料,孰优孰劣谢虞并不明确说出来,一直到三人能自己分辨出优劣,谢虞才会做个判定。
每当谢虞一拍桌子时,三个人便浑身一颤,反射性回答:“明白。”明不明白,只有他们心里自己知道了。
虽然对谢虞有点怕,可下完课,几个人还愿意挤在谢虞身边。谢虞知他们想什么,这是好奇来着。快到年节,各行各业的商家其实都在准备起来了。
布庄的增加了许多鲜亮喜庆的颜色,这是预备着客人置办冬衣来着。
猪肉铺每天宰杀的猪数量增加,还有些大户人家更是直接预订好整只猪猡。
连路边捏糖人的师傅花色也渐渐变成了寓意吉祥的图案。
谢虞自然不会错过,一到过年,人们购买的欲望总是会强烈许多。这是千古不变的。常香居最近也赶制了一些年节特别款。首先从包装上就十分吉祥,红酸枝的木盒上雕刻的不是富贵牡丹就是紫气东来之类的图画,总之没一个看起来不是吉利的。
里面的东西也很有意思,都不是之前出过的套装。
例如富贵牡丹一套,瓷瓶的釉色上的是紫地珐琅青花缠枝花纹,底座则有雾蓝地松石绿变形金莲,光线下一照,熠熠生辉,光是这套瓷器就够引人注目。依此从左上角开始,有小罐正红色唇釉,用开口的小钵装着,另配了一根荷叶柄银挑。用银针荷花瓣那头挑起一点抹在唇上,浓抹则高贵,小施便多积几分气色。正红色是永远不会落时的颜色,古今的人都喜欢。越是皮肤雪白越是适合。
让人试颜色时,那几个作坊做活的女工都激动死了,别管那些官太太富太太有钱还是有势,能头一份用的还是她们。也不枉几人辛苦这么久,效果确实不错,明明是身着朴素的女子,涂上一点,便明艳许多。
再往右移,则是一瓶玫瑰水和雪花膏。提取玫瑰油的原材料来自野生的山刺玫,花朵不大,但香味浓郁。玫瑰的原产地本就是华国。混合着浓郁的老玫瑰和没药香味的山刺玫,产量并不大,谢虞有意明年对这些植株进行扦插再繁殖,不过他们做的只是纯露,一滴油能做很多纯露呢。
玉簪花的香粉致典雅,乖巧地摆在一角,往下是一块米黄色的洗脸皂。一个琉璃小瓶是整个套装里最小的一样,却丝毫不掩盖光。琉璃小瓶里的液体微微带着些金黄色的金箔,阳光下,金光闪闪,似乎融化的金子一般。
这是一瓶香水,前调以强烈的蔷薇香瞬间醒觉人的神,中调则舒缓下来,中调则为附子香和雍容的牡丹香,因为有附子香,因而水色呈黄色,,而最后则以长香不散的麝香结束,使得香味脱离轻浮之感。
再接着过来,便是一罐护手霜,香味很淡,几乎闻不见,以喧宾夺主。它的主要作用就是滋润手部,防冻裂。一小瓶紫红色的掸寇并不引人注意,在最下面还有一只类似于笔的东西。
谢虞笑,本来只是为了画谢爹的画像弄了几只铅笔,顺手就制了几只,数量不多,仅此几套。这几套,谢虞可是要用高价卖的!
不高价卖,也不回成本,看那盒子雕工,瓷瓶的釉色,光这包装就好几两银子了!
“卖不出去怎么办?”小常凉凉地在背后说了一句,他“拿”回来那些宝贝,卖了大半,剩下那些死都不肯再让谢虞看一眼,看得比什么都仔细。
“卖不出去咱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谢虞不担心销量,在这些套装定制出来前,有一些老客户,已经提前预定过了。
“真的要喝西北风啊?”小常摸几把肚皮,最近好像是有点长肉,那……那就渐渐吧。
谢虞看得心里发笑,想说几句只有两人能说的体己话,抬眼看见那三个还杵在面前,盯着那些盒子看得仔细,觉得碍眼极了。
“都出去。”谢虞赶走三人,三人刷的鸟兽状遁逃。
等人一走,谢虞就起了东西,他光给三个小子看,却从头到尾没解释这些什么东西,他们或许见过谢虞制作的过程,但只是一知半解毫无用处。
没错,谢虞是故意的。
那三个小子怕谢虞,但对小常就不一样了。每天跟前跟后,殷勤的很。尤其是那落水的小子,也不知对了小常哪里的性子,竟然是三人里和小常关系最好的一个。
那小子就跟野孩子一样,爬上爬下,掏鸟蛋捅马蜂窝,就没他不敢的事。可他也知道讨好,讨完鸟蛋,就把得来的鸟蛋全给小常,捅过马蜂窝,得来不多的蜂浆全送给小常,半点不留私。要不是就一个小孩,谢虞都在怀疑这就是和他来抢人来着的。
投桃报李,小常对那小子也好。当然,首先,小常对几个小孩都挺好的。买了好吃的,都会分他们一份,可最好的,绝对是蚌子。
谢虞带着小常做衣服时,小常顺手给几个小孩也一人做了一件。谢虞是想不到这件事的,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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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作为师父,自己教几个人学已经够不错了,还做衣服?又不是他爹!
结果不久,蚌子就勾破了他那衣服。这小子,衣服破了也不说,光自己一个人坐在窗边,点着一盏灯,拿着针线在缝补,刚巧就被经过的小常看见了。
“你怎么在补衣服?”
蚌子见人来,迅速起,可早就被小常看个清楚,那衣服勾了个大洞,五六岁的孩子手脚不灵活,哪补得来这些,手指被扎了七七八八。
平日一脸桀骜的蚌子通红着脸很是羞愧:“对、对不起,衣服破了。”这是小常送的,才几天,就被他勾破了,其他人的都还好好的很。
“我再给你买件吧。”小常觉得这小娃比自己还不如,他至少还有个不着调的师父。
“不、不用。衣服很好,我喜欢。”这确实是他最好的一件衣服。蚌子在破庙住了那么多年,头一次到这么漂亮的衣服。
“那我帮你补补吧。”小常接过蚌子手里的针线,磕磕巴巴地把衣服补完了。其实他也不大会,小时候是师父补的,后来谢虞会补,说起来,小常还真没补过几次。
补好的衣服自然也可想见有多么丑,针脚歪也就算了,甚至都缝错边了。小常迅速起衣服,定定对蚌子说:“还是再买吧。”越补越丑了。
蚌子红扑扑着脸,抢回了衣服,珍贵地在怀里。
“很好了。”
到底是五六岁的孩子,哪怕之前成熟的像个大人,在谢府养出些肉,脸颊鼓了许多后,越发地像个孩子。小常对谢虞这么一说,谢虞心里嗤之以鼻。
这小东西装模作样倒挺会博同情,比他上辈子在孤儿院的时候,有过之无不及。同样是孤儿堆里出来的,谢虞还能不知道。
小东西,藏着坏心眼呢!
第58章年夜
大约是那次落水,小常从没冻过手脚的人,第一次冻着了,跟冰冻的红萝卜一样。每日睡前,谢虞都会给他先用草药水泡着,泡完了再抹药。给小常专门配的,没加香料,闻着味不大好,而且油腻腻的,抹到手上很快就热了起来。
一热就痒,小常就想抓几下。
“别抓。”谢虞拍开他的手,把最后一点儿药抹干净,“不要乱动,药给蹭没了。”
“痒。”
“痒也不许挠。让你以后乱下水,现在遭罪了吧。”谢虞不轻不重训了两声,意思是让他遇着别总是往前冲。人已经救回来,难道还能再塞进水里?
“哦哦。”小常没打采答应了两声,余光里就瞅见躲门外偷看的小东西。
小常招招手:“过来……”
蚌子远远打量一声,却突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小子……小常咋舌,跑那么快做什么,又不吃了他。小常拿没抹到药的手腕推了推谢虞,示意他从自己怀里拿出个东西出来。
谢虞两指一夹,夹出个小纸包,他打开一看,一小包糕点。约莫是隔壁街的糕点房买的。听说是老师傅现做,买的人又多,天天都得排到老长队伍。因此,哪怕小常喜欢吃,也没个耐性排队。
小常张嘴,等喂。他手不方便呢。原是看那小孩站外面,准备给小孩吃,哪知小孩跑这么快,怎么叫都叫不回人。说起来,那小孩大晚上不睡觉怎么过来了。
“不是刚刷过牙?”牙刷是一种长着软刺的灌木所制作,用的不是刷牙的细盐,而是真正的牙膏,数量还不多,谢虞没有卖,全自家人用了。好东西就要留给自己。
“再刷?”小常没那么勤快,天这么冷,他懒着呢。慢吞吞耽搁一会儿,才断绝了这个念头。脚踢开被子,人钻进去,手并不碰,他还等手上抹的干掉呢。
便说那小孩跑远了,却还不回房,一溜弯儿竟然转隔壁作坊里。作坊里夜里轮流留两个人守夜,另加工钱,再者,房间里也烧着炉子。
守夜的见是谢虞的学徒也没放在心上,况且也就一几岁的孩子,当然问还是要问两句。大晚上的,来这里也挺奇怪。
蚌子憋红了脸半天也没说出个原委,又跑了回去。守夜的挠挠脑袋,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难懂了吗?不过,这小孩老往作坊转,几人是记下来了。若是换个大点的,早就被人怀疑居心不良了。
谢虞的那些套装卖的很好,全被贵太太们包了。自己留一套,再给别人送送,分分也就没了。掌柜的还被抱怨,怎么每次货都上的这么少。掌柜的装傻,只说东西难得。
东西确实难得,产量跟不上。更重要的,卖这么贵的,若不稀少,价值就下来了。物以稀为贵。大众货店里不是没有,但针对的对象不一样。
越是稀少,越是显出高档,送人也大方,面子和里子都有了。对卖的这些套装,青州其他店铺不是没有私下买来研究过,可谢虞那工艺,包含了现代许多新技术,哪是那么容易研究得透的。
眼红的人可多了。各家老板都想自己潜进来偷学几招,奈何谢虞招工,那个严格!简直要筛选祖宗十八代。
眼红归眼红,谢虞才不管这些。
转眼间,就到年节。谢虞给众人都放了假,连作坊那里都停了工。谢虞三个学徒,有两个无家可归住在府上,故而这次过年是谢虞与小常并两个小孩一起,虽然有种破坏了二人世界的感觉,不过热闹些,总是挺好的。
厨娘先是给他们做好年夜饭,才回自己的小家过节,而门一关,他们的年夜也开始了。
竟然已经一年了,谢虞有种不胜今昔之感。没陷入情绪多长时间,因为小常推了他一把,还愣啥呢,没看三人拿着筷子等着开始呢吗?
谢虞没让厨娘煮什么,帮忙熬了点牛骨汤备用,备了一些年节的点心。一张桌上一个冒着热气的大铁锅吸引着三人的目光。桌上摆着切好的菜蔬面条米粉和肉类,冬天的青菜种类少,约莫就是一些萝卜白菜,还有能存放很久的干海带之类。
可生的菜怎么吃啊。蚌子毕竟年纪小,干啃完一整盘糍粑了。换做是谢虞原来时代的小孩,这会儿可能还在喝奶呢。
谢虞不再多话,揭开大铁锅的盖子,让厨娘熬的牛骨汤全在这锅里了。鸳鸯锅,一边清汤一边辣锅,清汤没什么,辣锅上漂的红红的东西让三个人有点渗。这能吃吗?
谢虞心笑,这是辣椒,好东西。谢虞也没想到青州竟然能发现辣椒,还是在买了一面山种茉莉的时候发现的,差点被农人除草的时候当成草全拔光了。他也不懂种菜,便全教给放心的人试着种种,至于之前的一片,除了留种的,全被晒成辣椒干被谢虞起来自用。
谢虞动手把菜倒进汤底里,底层铺上一层萝卜山药,再加些泡发好的香菇木耳,切点豆腐猪血,等嘟噜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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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又冒起气泡时,谢虞才夹着羊肉在热汤里涮几下。怕小常没吃习惯,肉生了吃起来肚子不舒服,谢虞特地多涮好几下,熟得都快过头时捞出,在调好的酱料里沾沾。
小常将信将疑吃了,眼睛一闭,跟喂毒一样。入口之后,奇异的辣味立刻充斥了空腔。不是茱萸带点苦味的辣,不是麻椒有点麻嘴的辣,而是纯粹没有杂质的辣。
小常眼睛亮了亮,对谢虞笑笑,意思是很好吃。
那边,蚌子早就动手了。可他的感受就和小常差很多了,估计是怕辣,没两下就被呛着,咕噜咕噜灌了好几碗水,才压回辣味。顿时对小常投以敬佩的目光,你厉害,这个舌头都要辣没了。蚌子规规矩矩吃另一边的清汤锅,谢炎也没觉得辣,大概整桌唯一不吃的就只有蚌子一个人吧。
“喝点水,别吃多了。吃多了上火。”就怕他们吃多不舒服,谢虞控制了菜量,除了火锅还有其他的填肚子,尤其是两个几岁孩子。
虽然这俩皮糙肉厚在破庙里啥苦日子都过过,可毕竟年纪不大,肠胃没那么好。谢虞的威严还是有的,吃了个瘾,就在谢虞的眼神下败退。
好吧,幸好厨娘准备的其他吃食都很不错。
小常喝了两口水,瞄上了谢虞面前的一碗。他有些日子没喝酒了。原来在于川还有甜酒过瘾,到了青州那是一点儿福利都没有。谢虞很有原则,不到十八岁不让他沾一滴。
小常算了算日子,过完今天,不久长了一岁吗?
现在离明年也就几个时辰而已了。
小常趁着谢虞进去拿东西,头伸过去,就着谢虞喝了两口的碗迅速啜了几口,等谢虞回来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对面吃饭的两人目瞪口呆。这也太无赖了。
谢虞端着饺子出来时正巧看见了。
小常还刚叮嘱完那俩小的别说出去,听到脚步声,一个惊吓,差点没坐稳。
“小心点祖宗!”谢虞放下饺子,新年吃饺子的规矩很多地方都有,谢虞幼时没有过过这些节,因而后来都是每个地区的习俗都沾一点边,倒是有点四不像的样子。
谢虞看了看自己的酒碗,原来还有四分之三满,小常一口下去,就剩了底了。
“你还不如把这点儿也喝掉。”留着碍眼。
小常很听话,手一捞,端起酒碗就把剩下的全干了,还亮了亮碗。谢虞就感觉自己那根神经有点抽抽。
“我能喝了!”小常争取自己的权力。
“还有两个半时辰。”这是说年纪。
这两人就着能不能喝酒的问题你来我往,那边两个小的,早就盯着桌上的饺子不放了。可谢虞不发话,没人敢动筷子。
“吃吧。”谢虞抽空说道,手上也是不慌不乱给小常夹饺子。饺子皮不是他擀的,饺子馅儿不是他调的,饺子也不是他抱的,但煮是他煮的,谢虞对此很骄傲了。
小常很给面子,张口就吃。当然,能不能喝酒的问题不能妥协,这还关乎另外一件计划呢。小常想的很好,能喝醉了,那他不就能借着酒醉的理由这样那样吗?
可整晚下来,小常也没机会机会再喝酒,谢虞才不想待会儿拾小醉鬼。
可吃饭的时候没喝到酒,不意味着小常就拿不到酒。哪怕谢虞藏起来锁好,他都能凭着自己的鼻子找出来,再用祖传开锁技术打开。
因此,当谢虞拾好一切后,正要回房休息时,就闻到房中有浓浓的酒味。而醉鬼小常已经抱着枕头呼呼大睡,半个屁l股露在外面。
谢虞往作坊巡视了一圈,其中耽搁的时间太久,他还抱了一篮无烟的银丝炭回房,准备给炉子加点,这一轮回来,多喝了点的小常早就支撑不住睡着了。
谢虞不让小常喝酒是有理由的,这些日子,小常正抽条长个,哪能喝这些东西,不过偶尔喝一次,就放过他吧。谢虞放下炭,给小常擦把脸,揉关节。
抽条长个的时候,小常总嚷着骨头痛,不是什么大毛病,可之前脚上受过伤,谢虞担心会受到影响,问过大夫说没什么大问题才放心下来。因着长个,所以体重虽然有所增加,可事实上却是更瘦了,谢虞伸进出摸一把,果然能摸得到根根分明的骨头。
“还是要养的再胖些好。”谢虞揪揪小常唯二还有肉的脸颊。
年夜不需要关灯,谢虞也就亮着灯躺下睡了。习惯性地搂紧些,又笑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也习惯两个人睡觉的生活了。
上辈子的他可是绝容不下任何人闯进他私人领地的啊。
第59章泄露
没过多久店里却出了事。秘方泄密了。
一家名为脂红斋的胭脂水粉铺里出了和谢虞店里差不多的产品,价格却要便宜许多。掌柜的吧脂红斋的仿制品交到谢虞面前,犹疑不安。
常香居有雪花膏,对面就出个美人霜。谢虞又推了一个重点功能是美白的护手霜,对方更大胆,直接将涂手的用在了脸上。手和脸差别可大着,用在手上的,油腻浓稠一点都可以,脸却敏感很多,稍稍不合适,反而会引起各种问题。
这些人光看着美白的效果好,全被铜钱糊了眼睛!
“老板,这可怎么办?”掌柜的问,因为有更便宜的同类品出现,所有常香居的生意受到了很大影响,尤其是雪花膏和护手霜,整整少了一半生意。此时房间只谢虞小常和他在,倒是没有旁人。
谢虞摇摇头,对那些仿制品浑不在意:“不用担心,赝品就是赝品,摹不到髓,客人买过一两回,发现没咱们的好,慢慢都会回头的。”他们做的是长线生意,耐得住,只要品质在,就能留住人。
但泄密之人却不能不处理掉。
掌柜的欲言又止。
“你说。”
“能偷学到老板您手艺的人并不多,您的三个学徒……”就是最可疑的人了。显然掌柜的也不是对小孩就毫无戒心的人。
谢虞显然和他看法相似,虽然没有将最髓的东西教给他们,但稍稍露出的几手让他们学了去,就已经是三人的福分。谢虞甚至是有些故意教给他们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以此来检验几人。若是让谢虞满意,自然可以继续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若是不能,便会像现在这样,急于求成,露出马脚来。
在决定招学徒的时候就知道此事不可避,因而此时谢虞并没有多少背叛的感觉,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当然这并意味着谢虞会轻易放过。
看似一直没有在细听二人话的小常却轻轻地张开手掌,将一只被逗弄许多的蜂放走了,手心里还有一朵腌腌的花。
出了内奸的消息不胫而走,倒是弄得府里人心惶惶,谢虞适时敲打了一遍,神色却没一点儿着急。
谢炎盯着和他同
娶了七个只有一个爱我 分卷阅读74
住一个屋的蚌子,想起了很多事。蚌子很喜欢往作坊去,而且他之前可是不愿来当学徒的。后来似乎被人叫出去过,回来后,就改了主意。
到底是小孩不会藏心事,谢炎的目光蚌子很快就能感觉到。
“你看我做什么?”怪胎。
“你在破庙的时候见过谁?”
蚌子像被抓到痛处的老鼠一样避开,明显就有点不对劲。
“没有谁,你别瞎说。”蚌子翻个身,滚到另一头。
明明就不对劲,还说没有。谢炎捅几下蚌子,警告他:“小常哥哥可是救过你,你别恩将仇报。”
“要你多嘴!”蚌子掀开被子,眼圈微微发红。
“喂你……”
哪怕出了被仿制这件事,谢虞研制新品的脚步也片刻未停。结合他在现代学的技术和谢老爷教授的许多心得体会,谢虞有了很多新的领悟。他最近还在是口红上耗时间。
咱谢虞眼里,眉毛和嘴唇是最容易稍稍改变就能提升整个人气质的地方,眉毛不用说在,自古以来人们对一双漂亮眉毛的追求就没有停止过,什么蛾眉、远山眉、柳叶眉、剑眉,层出不穷。
五官当中似乎眉毛是最无用的,可你当真剃掉,脸就没法看了,他就像一味调和剂,协调着整体的气质。
而嘴唇则显气色。
气色不好的,嘴唇发白发紫,微微抹一点红晕,人就显得神有活力起来。
什么正红色、斩男色、姨妈色、裸粉色、珊瑚橘、砖红色……在口红颜色的细分上,口红可以划出几百来个,而且每个品牌同类色又往往稍有不同,但显然谢虞没准备弄出这么多颜色来。
他始终坚信最大众的反而是最经典的。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们来说,基础色已经足够了,那些更加妖冶古怪的反而会引起不适。
有时候小常会在一边看,谢虞顺手就抹了一点儿在他脸颊上,涂成了个花脸。
“哎呀,做什么呢?”谢虞手里这些东西在小常眼里可都是自动转换成钱数的,例如刚刚在他脸上胡乱玩的这一坨,又花去了多少钱。谢虞一看他眼珠子咕噜转就知道小常在想什么。
“都掉钱眼里去了。”
小常白他一眼:“就你能耐,养家很辛苦的,一分一毫都不能浪。”这是谢虞刚教会他算账看账本得来的后遗症,导致小常现在看啥都觉得花钱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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