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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名将如美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天夜翔
阿斗回身那一瞥,忽发现曹真满脸是水,不知是一场大战后的汗,抑或是眼泪。
赤兔与的卢驻足流沙层外,阿斗还未回过神来,曹真已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单手那力道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绳子!”曹真喊道。
对面远处射出一道钩索,曹真伸手握住那箭,溅起一道血花,继而甩向另一头,情急喊道:“的卢!赤兔!朝后拉!”
赤兔静静看了流沙层中一马二人片刻,一动不动,眼中蕴着泪水。
的卢咴了声,缓缓低下马首,衔着落到蹄前的绳索,屈了后腿,朝后退去。
“拉绳!畜生!”曹真大吼道。
阿斗嬉皮笑脸地提醒道:“愚夫,你咋光顾着人,也不要你的阿黄了?”
“……”曹真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两匹马居然把另一匹马看得比主人还重要!
曹真只好胡乱把绳索套在爪黄飞电脖颈上,赤兔这才转头,与的卢一同拉扯绳索。
爪黄飞电被勒得险些断气,口吐白沫地虚脱在沙层旁,曹真这才抱着阿斗,走上沙丘。
“朕现在是太上皇了,算了还是说我吧,怪别扭的……”
“刚刚去凉州府,你看你家里下人一群没眼色的,也认不出我是谁……说你到敦煌和匈奴打仗,贤妻就过来看看你,哎愚夫,咱都十几年没见了,你咋一见面就跪……我也不是皇帝了……快起来!”
“喂你干什么!老子大老远跑这儿不是来看你哭的!该哭的是老子才对好不!”
“师父死了,哑巴也死了……你哭什么,害我也想哭了……”
曹真跪在阿斗面前,痛哭流涕,阿斗抱着青虹剑,站在荒漠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放声大哭。
“都死了,剩我一个了。”阿斗大哭道。
阿斗一嚎起来,曹真反而没辙了,下意识地起身,想上前说几句,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阿斗一手绕了个圈,示意他转过身,又呜咽道:“走吧,我肚子饿了……”
曹真只得走在前面,太上皇便抱着剑,哭哭啼啼地跟在曹真后面,跟着他回了凉州府。
当夜太上皇吃了三碗饭,打了个饱嗝,抱着青虹剑,坐在院子里与曹真闲聊。
曹真老了。
“有的人就算老了,也是很帅的。”阿斗诚恳道:“愚夫,你不用太自卑……”
曹真十年分隔,今日再见阿斗,只觉又高兴又头疼又难过,心内滋味说不出的苍凉,想了许久后道:“臣为陛下镇守边疆,臣还活着一天,匈奴便休想进犯我大汉疆土一寸,臣不敢言老。”
阿斗与曹真相对静了片刻,曹真亲手捧了炉子上的清茶,双手交到阿斗手里,阿斗仍一手抱着剑,单手接了。
“你这地方不错,凉州的月亮看上去也特别圆。”阿斗笑吟吟道。
府中马厩里传来赤兔苍老的嘶鸣。
曹真认真道:“陛下,把剑放下罢,总不能每天吃饭,睡觉时都抱着。”
阿斗瞥了曹真一眼,答道:“我带师父和哑巴来看看凉州的月亮和戈壁,腊月廿八那天,师父说好来玩的,谁知道当天晚上就睡过去了。”
阿斗进了房,曹真忙传人来服侍,阿斗却在房里道:“不用了,你去睡罢。”
他把青虹剑放在床上,和衣躺下,曹真躬身道:“臣告退。”
半夜,月上中天,四周一片静谧,阿斗轻手轻脚地起床,抱着剑穿过后院,爬上院墙,翻了过去,四处张望。
下人回报道:“侯爷,陛下骑马出了凉州府。”
“不用拦陛下。”曹真在油灯下起书,起身道:“牵一匹马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阿斗在遍野月光中驰出大漠,赤兔与的卢并肩驰骋,不知何处的牧民笛声回荡于月夜之中。
他在一处山坡前下马,拍了拍两匹马儿,示意它们停下,继而独自走向沙地。
朗镜高悬,曹真翻身下马,爪黄飞电缓缓上前,与赤兔,的卢并排站着。
“公嗣,回来。”
阿斗迈出最后一步时,与曹真一前一后,俱是停下来脚步。
阿斗淡淡道:“朕命你镇守凉州,直到战死沙场的那一天,回去,新皇的诏书再过几天就要来了。”
曹真沉默不答,阿斗道:“以后在成都皇陵给我设个衣冠冢,旁边留个位置,给姜维。”
“我的生命……在师父睡过去的那天晚上就结束了。”
阿斗走进了流沙之中,曹真上前几步,于背后轻轻抱住了阿斗。
“臣……这些年见不到陛下一面。”曹真低声道:“如今就让臣陪陛下一程。”
“曹子丹……你回去!”阿斗猛地挣扎,道:“愚夫!不!我不死了!回去吧!”
四周的流沙不断涌来,填没了他们的身旁,曹真笑了起来,低下头,与阿斗紧紧拥抱。
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了他们。
于是他们就这样……完蛋了。
“完蛋啦!”
“完蛋啦……”
“完蛋啦完蛋啦完蛋啦!”
“为什么!”妲己歇斯底里地吼道:“喜媚于吉!”
“不是告诉你们仔细看着的吗!金蛟剪儿呢!被哪只猢狲偷走了!”
尖叫声传到阿斗耳里,令他头疼欲裂。
于吉喜媚哇哇大哭,王贵人妲己大声尖叫,满山猴儿乱蹦乱跳,鸟飞树倒猢狲散,好不热闹!
阿斗在这史无前例的混乱中醒了。
“你们……”阿斗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大叫道:“靠!师娘你声音小点儿!”
“死了也不让人睡会儿吗!”阿斗一个翻身站起,抓狂吼道:“都闭嘴!”
两个女人,两个小孩愣住了。
“这是哪?”阿斗倏然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曹真伸手来拉,视线移到阿斗光溜溜的屁股上,下意识地捂着自己胯间,躲到祭坛后,哭丧着脸道:“这是……何处?是地府?”
妲己郁闷得不行,拂袖离了后山,唯剩于吉哭哭啼啼地朝阿斗与曹真解释。
“你是倾世元囊儿,老祖宗让你下世办点事,你死了被大师





自古名将如美人 分卷阅读5
伯捡回来,金蛟剪儿又被山里猢狲偷了,你俩是成了,他俩现又不知去了哪……就是这样……”
阿斗挡在曹真身前,二人赤条条地听了半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很好。”阿斗诚恳道:“但是奶小吉……你们既然是神仙,能不能先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于吉:“啥?”
阿斗炸毛道:“变几件衣服出来给老子穿!现还要老子光着腚站多久!曹子丹!你那玩意儿顶到我了!退后点……”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距当初妲己托生的黄月英带着三件神器回到首阳山,已过了数百寒暑;金蛟剪,倾世元囊,琅护岸古玉吸了日月华,化为人型。金蛟剪虽被山中猴儿偷了下世,然而轩辕殿内多了阿斗与曹真两人,又为三妖添了不少热闹。
阿斗唯有一事想不通,曹真并非神器转世,怎么也活了过来?
曹真性子总是那般不温不火,当年一句话不说便赴死,现得知彼此成了不老不死之身,却也没有兴奋多少。
只如从前一般,凉州侯亲自动手,在轩辕后殿为阿斗拾出一间干净屋子,就像什么也未发生过一般。
彷佛阿斗之于他,是天经地义的主仆关系。
阿斗却是犯难头疼,大家都死了还好,现在曹真还活着,赵云沉戟却失了踪,这叫什么事儿,自己该如何对曹真?
曹真拾好屋子,认真道:“陛下早点歇息。”
阿斗道:“哎。别叫我陛下了,寒碜得不行,你睡哪儿?”
曹真忍不住莞尔,退到房外,片刻后不听声音,阿斗蹑手蹑足扒在门缝上张望,见曹子丹搬来两张椅子遥遥摆好,肩膀枕着一张,长腿搁在另一张上,便这么静静入睡。
数日后,三妖俱不见了踪影,连带着于吉也没露过脸,阿斗只得带着曹真东逛西逛,熟悉了环境,开始享受他的悠闲重生日子了。
“你,去摘几个桃子过来。”阿斗吩咐道。
曹真抬头张望,那桃树颇高,曹真用力摇晃,首阳山上桃树已栽了数百年,阿斗又道:“爬上去爬山去。”
曹真道:“那个,陛下,微臣不会爬树……”
阿斗泪汪汪道:“没事,这不是你的错,要是哑巴和师父在就好了,唉……”
曹真听到这话,只得朝手掌上吐了点唾沫,开始硬着头皮爬树,这可苦了侯爷,从小官家贵,锦衣玉食,何时做过这种事?
曹真爬到一半,像只蝉似地贴在树干上,于吉便大呼小叫地过来了。
“破布儿,大师伯喊你呢!赶紧的,有要紧事!”
阿斗把曹真丢在那桃子树上,忙转身跟着于吉走了。
阿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得三妖殿里,喜媚在剪纸人,王贵人对着个小玉臼在捣花汁,妲己拈着跟簪儿正发呆。
轩辕殿天窗上投下正午的光线,照在妲己的身上。
“过来给师娘挽头发。”
阿斗看着殿内另一侧挂的诸葛亮画像,近百年了,连画也变得发黄,边缘泛灰。
画像下摆了个香炉,炉内青烟袅袅。
阿斗笑着上前,帮妲己挽了头发,从月英那平庸的容颜换为如今倾国倾城的美人,阿斗颇有点不习惯。
“给你查出来了。”妲己懒懒道:“山里一白猿,七十年前把金蛟剪儿带下山去,如今估计在并州、兖州一带,八成是落到了胡人手里。”
阿斗小心翼翼道:“现在是什么朝代了?”
“不知道。”妲己亦是十分茫然,答道:“这山里日子过的,都不知道啥时候了。”
“听说汉家天下还是多坐了个几百年。”王贵人漫不经心道:“后来凉州那处没了镇守,胡人进中原,龙椅就丢了……”
阿斗道:“现在下世是五胡乱华了?”
妲己想了想,答道:“好像是这么个模样,师娘也不知是几胡,汉人,氏,羌……”
阿斗道:“那那那……人间是几几年了?”
王贵人与妲己,面面相觑,妲己一问三不知,看来也懒得管人间的事了。
果然妲己又吩咐道:“明儿你便下山去,把化了人型的两片金蛟剪给寻回来,那玩意可不能流落世上,没的给老娘惹麻烦,招雷劫,知道么?”
阿斗心念一转,忙苦着脸道:“师娘你可忒有范儿了,就告我师父和哑巴在兖州,大海捞针一般,让我怎么找?”
王贵人蹙眉道:“痞得你,找一百年也得找回来。”
阿斗混懒是假,讲价是真,可怜兮兮道:“要不你们给我点法宝啥的,我才好找,不然再耽搁段时日,他俩又死了,变回那劳什子神器,更找不着了。”
妲己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只得到:“让于吉和曹子丹陪着你去,成不?”
于吉一听又能下山玩,当即屁颠屁颠地上前,喜媚柔声道:“师侄儿,这纸人纸马师叔给你剪好了,仔细揣着,别丢啦”
于吉笑道:“成”
阿斗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恬着脸,上前去搂妲己那小蛮腰,一边赔笑道:“五胡乱华,胡人多得很呢,光靠我们仨,这哪成啊,师娘你是上古老妖怪,再赏点儿法宝飞剑啥的呗……”
妲己柳眉一竖。
翌日,阿斗带着满胳膊被掐出来的指甲印,泪流满面地下山了。
切话说阿斗走后,王贵人打了个呵欠,问:“一千六百年前,瑶池讨来的那桃核……”
“啊!对!”喜媚与妲己同时想起来了。
妲己笑吟吟道:“险些给忘了,等了八百年开花,八百年结果,可算熟了,赶紧地,咱吃桃子去。”
美容美容瑶池蟠桃……
妲己心花怒放,带着姐妹们嘻嘻哈哈地到了后山,看到那颗被曹真摘得光秃秃的蟠桃树,笑容登时僵在脸上。
第三章
汉朝没了么,不打紧,当年不也没汉朝的嘛。
阿斗坚信刘备做得到的事,他也做得到,况且他比当年刚出道的刘备好得多了。刘大耳朵身边,除了个掉链子关羽,闯祸张飞,就没别的人了。
阿斗好歹还有个神仙奶吉,武将曹真,一文一武,神棍加将军,只要谨慎计划,要重新建立个政权,称霸天下,简直是小意思啦,分分钟的事情啦。
阿斗安排好了计划,意气风发道:“我们复国的第一站,是襄阳!先别管哑巴和师父了,等重新当上皇帝,他们自然会来找我们。”
于是复国小分队出发了。
公元四三七年,襄阳城外。
南下的鲜卑骑兵与出城迎击的汉人战在一处,喊杀声震天,尸横遍野。
小雪纷扬,在这两军大战的时刻,远方一辆破车摇摇晃晃地冲来,复国三人组加入了战团。
“哇!奶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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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是什么!别怕,愚夫!那边!我们去那边!”人来疯阿斗一见这大场面,登时鸡血沸腾,不住口催促驾车的曹真朝人多的战阵里挤。
曹真心内叫苦不迭,漫天都是流矢,鲜卑铁骑战斗力强悍无比,一轮冲锋下来,将汉人冲得大溃,北蛮齐声呐喊,声威震天,那拉车老马分不清方向,昏头昏脑竟是闯入了敌军后阵。
阿斗从曹真的包袱里掏了个桃子,啃几口,扔到一旁,道:“别怕,有奶吉在呢!”
于吉忙去拣来阿斗吃过的桃子,嘎巴嘎巴啃着,阿斗又挑挑拣拣,找了个熟点的,四处张望,欣赏近距离掠过的凶神恶煞的鲜卑骑兵。
汉人骑兵不善游击战,鲜卑胜了,那率领襄阳军队的不知是哪一部,几乎全军覆没,曹真使尽浑身解数,方将脱缰马勒开,赶到战场外。
曹真跃下车去,拾了一杆铁枪,朝阿斗道:“陛下无需担忧,请在车上等!”说着以腰力横扫长枪,徒步冲向开始合围的鲜卑骑。
阿斗坐在车上,煞有介事道:“成,朕的安危就都交给你了。”
那小破车上,俨然是阿斗的地盘,虽无龙椅玉玺,却凛然不可侵犯,曹真先放倒冲前数人,继而抢到马匹,一柄凡兵舞的滴水不漏,如虎入羊群,单骑将鲜卑兵冲溃近半。
鲜卑军见此人勇武,无人敢再上前搦战,互相交谈几句,后阵号角声起,骑兵只得齐齐退去。
曹真策马回转,阿斗点评道:“愚夫英勇!朕赏你个桃子!”
曹真笑道:“谢主隆恩。”阿斗与于吉爬下车,眺望整个战场,道:“汉人怎这么菜?没一会儿就被打跑了?”
曹真擦了把汗,翻身下马,解释道:“鲜卑人善攻坚,平原会战;若是正经用兵,该排布后再进行一次冲锋,我们看到的是分小队突进,速战速决,不似从前用兵风格,极有可能是偷袭战,汉人骤遇突袭,落败情有可原。”
“你在凉州守了十几年,对鲜卑人的战术估计都摸透了,那照你看,汉人还能翻身不?”阿斗好奇道,并四处翻检士兵尸体,翻到值钱物事,便揣进兜里。
曹真嘴角抽搐,答道:“翻不得身了。贤……陛下且看。”
曹真以钢枪指向东北,解释道:“襄阳西通平城,汉人不朝西逃,却朝动溃败,证明鲜卑人扼守住了通往平城的道路,汉人这一部,只怕要全军覆没,那个……陛下……别翻了,死人脏……”
阿斗叮叮当当地拎起一串鲜卑人的银链铃铛,如获至宝道:“这个能卖不少钱,以后我们复国,招兵买马,都要钱,拿一点是一点。”
“……”
曹真只得到:“这种事……还是让臣来做好了。”
捡破烂皇帝在死人堆里翻来翻去,突然被一只手抓着。
阿斗大脚一声,道:“救命啊破喉咙!!”
“陛下小心!”
阿斗被吓了一小跳,曹真却被吓了一大跳,忙弃了战利品上前护主,那抓着阿斗的人,却并非鲜卑伤兵。
“我……我……”那人奄奄一息,肚子被长枪捅了好几个窟窿,撑着一口气,抱着阿斗双脚。
“你你你……”阿斗道:“这是汉人?”
曹真喝道:“放开陛下!”阿斗忙示意不妨,曹真端详片刻,以钢枪去拨那伤兵的毛帽,道:“观其服饰,该是传令兵或信使。”
阿斗点了点头,道:“你是哪个部的?快,说遗言,回光返照的干活。”
那人道:“你是……汉人?我……有话与你说……”
阿斗点了点头,躬身道:“说。”
信使痛苦地挣扎到:“有件事……有件事……”
阿斗不耐烦道:“说正题!”
信使又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这件事……”
信使挂了。
阿斗气不打一处来,拉开信使的另一只手,那信使忽又回光返照,道:“信在我……身上……”
接着头一歪,彻底断气了。
曹真猜得不错,那人正是南方派来的信使,怀中带有重要军情,要送至襄阳,然而鲜卑来得太快,抵达平原时两军已开始大战,信使被骑兵们一股脑儿地践踏来践踏去,还没把信送到,小命变没了。
当然,这封信已经迟到了。
“慕容怀……”阿斗道:“这是慕容写给慕容怀的信,告诉他鲜卑分兵偷袭的事情。慕容冲杀了慕容,慕容怀逃出来了,请前秦皇帝为他们慕容家主持公道……这什么乱七八糟,跟绕口令似的……”
曹真点头道:“慕容,宇文,拓跋,乞伏乃是鲜卑四大姓,据说俱是王族。”
信上称慕容怀为“吾儿”,阿斗一看便有了主意,于吉去一旁啃桃子,阿斗与曹真二人并肩坐在板车上,埋头看信:
“慕容派人回来让慕容怀带着家传信物,率军前往襄阳去和……这个字怎么念。”
曹真道:“姚苌……禀告苻坚,姚苌谋反之意。此刻苻坚正在襄阳城,陛下……有何妙计?”
阿斗一拍曹真大腿,道:“带着家传信物,代表苻坚和慕容怀他俩不认识……这个小公子现在八成已经挂了!走,咱冒充慕容怀去。”
曹真色变道:“冒充慕容怀做什么?”
“混饭吃,顺便造反当皇帝,奶吉别吃了……走了走了……”
“陛下,此计不可行!万一慕容还活着……”
“嗨被揭穿了跑就是了,我们自己就是神仙,你有没有半点身为神仙的觉悟?神仙嘛……还怕逃不掉么,瞧你那怂样……”
“……”
建元十八年,秋日晴好,大雁南飞,襄阳城。
四十四岁的苻坚坐在殿内,瞧着不远处的一面铜镜。
高鼻,鹰目,皮肤黝黑,双瞳湛蓝深邃。他的容貌是隔代遗传,英俊瘦削的脸庞不似其父不胡子苻雄,更似其祖父苻洪。
虽说四十四岁了,却仍旧身强体壮,看上去与三十出头的男人差不多,苻坚对自己的容貌十分满意。
没有老没有老,陛下还没有老……
前秦开国不久,苻坚堂兄苻生即位,苻生生性残暴,常对苻坚提心吊胆,苻坚的曾祖母得了宫女密报,催促苻坚采取行动,苻坚当夜举事,杀了苻生。他的祖母有双湛蓝色的眼。这位前秦的开国老太后活得比她的儿子,孙子更久,直到她的重孙子二十五岁时方寿终正寝。
苻坚是曾祖母宠大的,他没事时便会自己照照镜子,从自己的双眸中寻找祖父的回忆。然而在他四十四岁的这年,他迫切地感觉到要加快统一中原的步伐,鲜卑,羌族正在国内蠢蠢欲动,外有汉人大军,内有族中贵族虎视眈眈,鲜卑已坐不住了。就在他出征前,风传慕容家正在密谋造反,夺回昔日的地位。




自古名将如美人 分卷阅读7
如今国内可谓内忧外患,如履薄冰。这令他的脾气像极了父亲个性阴鸷,城府颇深,喜怒不形于色,时刻提防着一切有可能的祸患。
比如说想造反的慕容垂。
半个月前放任慕容亿的暗杀计划,便是苻坚有意而为之,苻坚做了个谁也猜不透的决定,他任由慕容布置设宴刺杀,却不前去出席,最后慕容事情败露,被他押。
而朝苻坚密报此时的慕容,便被慕容垂给解决了。
这次只要南征得胜,回去后鲜卑诸族料想便会被压下反心。然而出来之前,所有大臣都在劝谏甚至包括自己的弟弟苻融。
慕容一脉倒是与苻坚颇有牵扯,苻坚出生氐族,而氐人与鲜卑人在久远的过去,曾有一段久得不能再久的联姻。认真说来,这个慕容怀,还是苻坚的便宜侄儿。慕容家里,也是有人忠于他的,苻坚打算南征回去后,便扶持这点香火即位,取代慕容冲与慕容垂。
此时,这一点香火正在中天军殿外,等候着他的接见。
一名将领进殿。
那将领低声道:“禀陛下,慕容族……遗子慕容怀,三日前逃出上党,前来投奔吾皇,现正在宫门外候着。”
“这么快?”
苻坚眯起眼,一脚架在龙椅上,吊儿郎当地晃荡。
一名将领躬身道:“三天前,鲜卑发生内乱,慕容领军与慕容冲的亲兵一战,继而身死落败。”
苻坚道:“慕容一脉活下了多少人?”
将领道:“孤身一人。”
苻坚懒懒道:“孤身一人?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将领退到一旁,眼望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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