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孟冬灰蜷着腿两脚跟踩座椅上,分开,人靠坐着,
雁落蹲跪在面前,第一次,埋头吃了她那里。
合同里,她都不用嘴,更何况他。再激烈,吻遍一身,没沾过那里,
这次,
邪火太旺,只把孟冬灰搞的最后变成两腿框他脖子上像蛇一样扭,叫的更是叫雁落无可自拔!……
冬灰盘着的发都乱了,却,着实把雁落看得要疯,
被滋润无法的孟冬灰脸蛋儿滟色横流,眼睛更是媚出了水儿来,被纷乱的发丝一掩映……雁落恨不得一狠心就这么不放手地抱着她回北京!
当然,把小丫头折腾地也狠,孟冬灰最后趴在后座上小小出气的样子,愣是像艳魂归西的模样……
雁落轻轻扒开她的发丝,“还好吧,”亲吻她的眼睑,
“要的。”小妖呢喃,
雁落又重重揪了下她的脸蛋儿,“钱串子,哪次少给你了。”她这样,倒真没一点叫人反感的。什怏专业,孟冬灰专业,雁落还不是专业。专业些好,专业了,反倒叫人更稀罕她!
冬灰慢慢睁开眼,“见到你真好,帮我给什怏传个话咧,叫他来看看我,这也不是在临州了,就说是我哥。”
雁落又牢牢地黏着她,“那我呢,你怎么从来不问问我是谁。”
冬灰微笑着合上眼,“你是谁,那是什怏操心的事儿。”
看看,说来,她玩得才是比谁都洒脱没负担,专心玩好自己分内的就行了,旁的,她没那个兴致了解,操心。
雁落又撩她,“我现在就把你带走好不好。”
冬灰还合着眼,小花儿一样的笑容还在脸上,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带走,我就再不跟你做生意了,不和你玩儿了。”
真的,雁落心里是有一凉的,因为,不知怎的,他就知道孟冬灰心很狠,她说到,是做得到的……
雁落带着心里的凉意握着她的手拿了起来,脑子里有些微醺,也许是模糊,
是呀,我跟她也是玩儿,怎么搞得反被她三言两语牵制着……
雁落恢复些冷淡,轻轻摩挲她手指头上的水泡儿,“吃苦了……”
冬灰摇摇头,“挺有趣,你不知道手指头上的一些秘密吧。你看我这块儿有个泡儿,却好像把无名指和小指头间突出了一小块肉,这恰恰是康复力强、疫力强的征兆。”
雁落心一下又热了起来,低笑,“胡说八道,你听谁说这里突出来一块肉就是康复力强、疫力强,就会瞎编……”
小姑娘咯咯笑,“谁说我编的,黄帝内经里说的,我看看你……”她把他的手捞起来,“你看你中指和无名指间有突出的一小块肉,这说明肾气旺……”雁落被她嘴甜的……又来了劲儿,“好啊,你用这来勾我……”
愣是黏了一个多小时。
冬灰推开车门要下车时,雁落又捉住了她手腕,“乖乖,在里头别什么都撑着,你知道江正是我的人,有啥不好都跟他说说。我会转告什怏让他来看你。”
冬灰乖巧点头,“谢谢。”
车门一直也没合上,
雁落侧坐在车里,
军装虽是都扣好的,却领口的扣子还是开着,一身艳气。
望着冬灰被领着走远不见才靠回椅背轻轻出一口气。
元智上车来,
雁落懒懒地问,“都交代好了?”
“交代好了,正好她这次表现的确实好,相信找些由头给她调整一下食宿都是可行的。”
雁落靠着歪头看了眼车外,她拐弯不见的地方……“她瘦了,别说,我是真心疼……”
少首确实短暂返京了。
萧小步其实也没在并州停留多久,
他七哥一个电话把他也召回了京,
小步知道他这趟来并州洪桥瞒不住七哥的。
关漫这套“空中四合院”极尽奢华。北房、南座、东西厢齐备,在前院和内院之间还有垂花门,雕梁画栋,中庭里铺设了浮土,用以栽种象征“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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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兰和海棠,东南角设置的水池,可以养锦鲤金鱼,也暗合风水。
关漫正在喂金鱼,
回头看一眼走进来的八弟,
“哟,钦差回来了。”
☆、
小步过来也逗逗鱼,“真俊。”往里丢点小食儿,大团鹅头红蜂拥过来夺食,甚是美妙。
关漫拿住弟弟的手腕,“你要把我这一池子鱼吃撑死啊。”丢到一旁,
小步拍拍手。笑,“七哥,这些鱼还有顾婷宝贝?鱼撑死了还能换,顾婷丢了可就找不来第二个了。”
关漫真正幽艳贵公子,管家递过来手帕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弯唇,“天下哪有丢了就再没有的,何况女人。你也是操些没用的心。”
小步知道他嘴硬,不跟他犟这个嘴,往摇椅上一靠。“好了,你别当我这事儿为你就好了,好奇,好奇总可以吧,萧雁落怎么就看上你的顾婷了?结果,”小步摇啊摇,“看不透呀。他是掩饰得太好呢,还是……”
关漫已经注视着他,小步知道七哥听进去了,坐直身子,正色,“真的。七哥,我不会漏掉任何迹象,他不像装,根本不认识顾婷的。我觉得这事儿里头是有蹊跷。”
关漫也在一旁的小藤椅坐下,亲自泡茶,
“什么蹊跷,他看上谁尽管去捞,这方面再大的事儿也不是事儿。”微笑,
小步瞧着他,“我还真看不懂你了,是真在乎她还是一直就是玩儿……算了算了。我也不操这心了,不过这次去也有乐事儿,那里头关的个小姑娘劳动改造折盒子,神了!手脚太麻利,折的也漂亮。”
关漫听了,视线从泡茶看他一眼,
“怎么看得着这些。”
“咳,还不是翻着花儿的显摆业绩,牢里头么,培养出这么个劳动能手也是亮点。”
“漂亮么,”
“谁?”
“你说的这小姑娘,”
“模样倒谈不上漂亮。干净,再一个,年纪是小,看上去十八有没有?”
关漫沉默不说话了,
专心泡茶,
几道功夫下来,盛到小步跟前的,清隽四溢。
他自己也端起小茶杯喝了一口,
“我也去看看吧。”
“啥?”小步真没料到他来这一句,
“去看看那小姑娘。”关漫又喝了一口茶,
小步放下茶杯,笑得可暧昧,“七哥,你想去瞧瞧顾婷就直说,何必捞这个弯儿呀……”
绝对叫洪桥监狱措手不及!
可说前脚送走少首八爷,后脚就迎来七爷八爷……看看,就这八爷中间串的巧儿,我这监狱有啥叫他“恋恋不舍”呀……
你说江正能不把心揪嗓子眼儿么,
怕什么来什么,
两位爷来的低调,八爷的说法,最近京里也在搞“老手艺宣传”,这小姑娘一双手机灵,如果借来拍个宣传片也未尝不可,七爷盯着这事儿,亲自过来看看可行不可行。
人,不能不叫去跟前呐,只有把冬灰领出来了。
再次看见孟冬灰,小步竟是另一番感受,
许是她把长发放下来了,低梳一个马尾,
还有,她是两手戴着铐子走进来的。
着实强烈的反差,
她低着头,觉着,如此年幼,会犯下啥样的罪过呀……
孟冬灰在桌子对面站着,
始终垂着头,两手拷前,站得却笔直,是军姿的底子。
关漫微歪头,
“犯的是什么事儿呀,”
江正亲自答,“窃题作弊。”
这倒是关漫小步都没想到的,“判了几年,”
“两年。”
“两年也算重的了,哪个学校,什么考试?”小步紧着问,
江正照章答“我们只是监,这些细节确实不大清楚。”
“让她自己说呀……”
“算了,不是看手艺么。”关漫拦住了弟弟继续问,看一眼女孩子手上的手铐,“解了吧。”
又是江正亲自给她卸了手铐,
桌上早已放了半打还没展开的包装盒,
“开始吧。”关漫淡淡说,
孟冬灰走前两步,
蛮憨直,
左手拿过来双手就灵活叠折起来,
小姑娘真认真,
晕黄的灯光下,
距离这么近,
他们看得见她红红的小嘴,长长的眼睫毛,俏丽的小鼻子,
是的,不是顶漂亮,
但是看着容易着迷,女孩儿神态很美,明明很纯,却有一种把人拽着往下坠的堕落感……
折着折着,因为动作快,她的一部分低扎的马尾长发撩到了前边儿……女孩儿头发真好,又黑又蓬,尾端的自然卷,撩到前边儿竟是一种无敌的风情!加上她也是习惯性一扒,像小孩子嫌碍事儿不耐烦了些,但是,极致的小女儿态,说不出的软糯人心……
最后,盒子几分钟之内全部折好,她的长发还是滑到了身前,最后她这一扒,人是抬起了头,却是往墙上看……似乎意识到什么,又忙急低下了头。
“看什么呢,”小步竟然不自觉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了,
又是江正代答,“哦,他们在车间包装都是计时算成绩,墙上都挂着钟。”
小步微笑,“放心,你这次如果算成绩一定也很好。”竟是轻言细语的安慰。
江正上前重新给她戴上了手铐,着人领出去了。
江正亲自送两位爷出来,
挥别,看着他们的车远行,大门合上后,江正侧头就往自己的办公室疾走,头上渗得全是汗!
而车里,小步还在笑他哥,“人都来了也不真去看看?真不惦记……”
关漫却是翘着腿扭头看着窗外,
“小步,明儿跟赵祺说一声,就说,我这老手艺的项目着实需要这个孩子,把她转京里来吧。”
小步靠着的真的一下坐直身扭头瞧他,“你什么意思!”
关漫回头看他一眼,浅笑起来,“激动个什么,不会真一见钟情吧。”
小步摆手“什么话儿!我就觉着你这神神叨叨的……”渐渐眯起眼,“七哥,打什么主意呢。”
关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要说主意,真还不是好主意。你觉着三哥跟这洪桥监狱瓜葛着,真是为顾婷?”
小步眉心一蹙,
“你的意思是,这女孩儿才是他看中的!”
关漫浅笑不落,再次转头看向车窗外,“人先提来京里看看呗。”
(本文确实是长线作战,谢谢大人们支持捧场,月底了,还有小钻给冬灰么,嘿嘿。)
☆、
关漫着实性情有些阴狠,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其一的。他当然也拿不准这小姑娘到底是不是萧雁落的目标,却,一不查二不究地直接就要提人走。错了,就算了,也没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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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万一对了呢……
于是,雷厉风行,第二天京里就来了人,一切理由、手续正当完备,要提走孟冬灰。
江正确实着急,
倒不是他没有警觉性,前儿也提到,送走二位爷侧身江正就跟元智联络了。可是,见了鬼,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
肯定不是真见了鬼。不过凑了个太巧,
也就雁落短暂抵京这一小会儿,陇西平城发生了重大矿难事故,少首马不停歇赶去了那里。当时,当地又出现了暴雨这样的极端天气,通讯一度中断。江正当然联系不上元智。
可想,江正有多着急。还是几小时后新闻里报道了平城矿难的情况,他才知道少首如今在陇西。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江正还是随机应变做了些准备的,他把孟冬灰紧急安排进了医务室,造成突发风寒的“现状”,起码。不管来了什么变故,人病了,都能拖延一阵……
江正一夜未合眼,
除了联系元智,还得安排冬灰,
他在京里呆的时间也不短,知道老七萧关漫是个狠角色,他突然造访,一来就是要看孟冬灰“演示”,走时越平静越是说明事大,
果不出江正所料。
第二日一早,京里就来人了。
江正还是挺镇定的,人家手续齐全的情况下,你实在没理由不放人。这里就显出他“早做准备”的重要性了,“孟冬灰昨夜发高烧,还有半日的针,您们可否等等。让她身体状况稳稳,您们再带走。”
人,来提的京差在医务室也看了,
小姑娘睡着了,脸色看上去是不好。
同意了。
就在医务室外等。
江正昨晚就交代了孟冬灰,“可能明天有人来要带你走,这不是什么好事,我明天尽量拖延,你也配合一下。”冬灰知道他是雁落的人,自然信任。江正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真不得已要走,我这有个追踪器你看放哪儿藏着,鞋里吧……”孟冬灰也不明白为何要搞得这般凶险一样。江正却完全是尽责,他怕冬灰这一走,被藏哪儿了……
简直是焦心,
江正依旧不停拨打元智的电话,终于在快十点的时候拨通了。
汇报完情况,元智那头声音很低,“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一会儿就会有人去接应。”江正这才放下一颗心。却,他都想不到,接下来,会闹得那样大……
可想而知,雁落该有多恼火!
雁落在救援指挥前沿第一线,一夜操劳,又乍一听这消息,浑身毛都一炸的感觉!
暴雨过后的陇西潮湿、幽闷,本就憋得人不舒服,
老七还这么好像丝毫不给人喘息地伸手过来抠他的心!……
雁落松了松领口第一颗扣子,眉头锁得紧,
忽然回头问元智,“本来给冬灰准备的‘特殊牢房’,那天去看,里面关着一个女人是吧。”
元智点头,“是。”因之后策略变了,安排错“特殊牢房”的事儿也就没再往下追究,再关着谁自然也就不关心了。
“问问江正,关的谁。”
瞧瞧,
所以说,萧家的这些爷们儿呀,谁比谁弱?彼此间太熟悉,真斗起来,才叫惨烈……
元智放下电话,
“真还想不到,那天竟没认出来,是顾婷。”
“顾婷?”
名字熟悉,人模样倒真没记住。老七的心尖儿红粉嘛,难怪老八这次非要跟来,现在老七又亲自出马……只是,怎么就注意到冬灰了呢?……雁落这会儿上火,把这些原因细想先搁置一旁了,当务之急,可不能叫他们把孟冬灰带走!
雁落转过头来再次看向元智,眼里的冷厉丝毫不掩,
“烧了顾婷那间牢房,叫江正明着告诉来提的那些人,顾婷出事了。正好,有火警,监狱方应该进入警备状态,这时候,任何人是不能进出的。戒备一天,我晚上就到了。”
“好。”元智再次拨通了江正的电话。
……
许是线路改造不规范,
这间“特殊牢房”是前任指导员张宏光仓促备下的,外观舒适,里层装修到底匆忙,一些线路改路可能存在不规范。总之,快午时的时候竟然突然短路起火!
一时,整座洪桥监狱警铃大作!!监狱立即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还好,查看火情,只烧着了牢房天花板,顾婷也被及时救出,人无大碍,不过出来时呛了些浓烟,人也被送来了医务室。
江正看起来的着急比对之前准备提走的孟冬灰强烈多了!
京差见他这忙进忙出的,都不禁好奇问了句,“这谁呀,您还供了个祖宗不成。”
就见江正额头一脑门汗,轻轻摇头,小声儿,“不瞒您们说,真是个小祖宗,听说是七爷的……”算是把雷抛出去了,就等着什么时候炸了!
监狱牢房走了水,这是事实,
凡监狱有火情,必须进入戒备禁行状态,也是铁板的规定!
京差们实在无话可说,
但是,这一戒严就得等上一天!……必须要上报申请通行许可呀……江正暗自瞧着,终于,京差开始打电话请示上级了,江正松了口气。
这下好,
提孟冬灰来京是司法部党萎的赵祺昨夜亲口下的指令,
问题肯定也及时反映到他跟前来,
这一听,赵祺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八爷为何忽然从洪桥提一个叫孟冬灰的出来,他是摸不着头脑,
但是,顾婷!他可知道这位的来头:不就是第一次八爷为了她打招呼要“暗地照顾”,结果事儿办砸还挨了骂的那位?!
什么?!牢房烧了?!
赵祺赶紧问伤的如何,
传来的话儿,没受伤,就是吸入了浓烟……
这也片刻不敢耽搁呀,
赵祺立即打通了萧小步的电话,如实汇报,
你知道,赵祺有多心惊!
因为,
那头,萧小步听后第一句嚷出来的话儿就是,
“好你个萧雁落!真是你的女人啊!要提她来京,你慌得竟这般无所不顾,七哥的女人你都要烧死啊!”
☆、
一路上,关漫一语不发。小步知道七哥心里着急。
可是,
真到了洪桥,
七哥的举动叫小步又实在不解!
小小的医务室里,人已经站得够多了,七爷八爷突然驾临。且一看就是风尘仆仆兼程赶来……
“关漫!”
顾婷都站起了身,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脸上甚至有些激动……
却,
关漫只是淡看了她一眼,
什么都没说,
像并不认识地转过头来……更集中的注意力落在了另一头病床上还吊着点滴的孟冬灰身上!
冬灰戴着口罩,
长发扎着的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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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久躺已有些散乱,
那双眼睛,明显带着惊怯……人太多了。而且,随着关漫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基本上,所有目光集聚而来的重压……本来孟冬灰就心虚,她哪里有病,她即将被一些陌生人带走不知去往何方,小姑娘害怕呀……
“七哥!”
小步都没料到关漫接下来会这样,
他走了过去,
关漫脸上带着温和。甚至,温柔,
他两手撑在了床边,“别怕,这里人多,环境也不好。我带你去一个好一点条件的地方修养。”说着,所有人都震惊了!他竟然打横抱起了女孩儿,吊瓶牵制着女孩儿的手,关漫喊了声弟弟,“小步,来把吊瓶扶着。”
小步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走过来,取下了吊瓶,举着拿在手上。
如此一来,
简直惊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两位爷,千里迢迢赶来。
竟是为如此小心呵护带一个女犯走……
江正心像猫抓,无论如何,他得做最后的努力!
江正力持镇定,上前,
“七帅,哪儿劳烦您这样辛苦,我来吧。再说她还有些手续要办……”
关漫微笑着,明显避了下江正要抬起的手,“什么手续,现在就去办。还是快些吧,既然她正病着,还是少受些折腾好。”说完,看了眼怀里的女孩儿。孟冬灰紧紧闭着双眼,她的害怕像只柔弱的小兔子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瑟缩着,口罩已摘下,几缕发丝覆在了嘴边,更添几抹孩子一样的无助。一旁举瓶的小步看她紧张成这样,都想出声安慰几句……
江正心想,实在拦不住了,只惟愿少首快些赶来……
事实却是,
关漫嘴里说“快”,但似乎并不着急,
转狱手续,京差们规规矩矩地办,他也等得起,可就是抱着女孩儿不离手。有需要女孩儿签字的,他坐下来,叫女孩儿坐他腿上,紧搂着,看她签。而一旁小步也稍弯腰,一手背后,一手举瓶,看着女孩儿写出了自己的名,孟-冬-灰……
女孩儿的字非常漂亮,
她俯身写字的模样也可爱,
像旁边有人督促的,握笔的姿势,不由自主直起的腰……这是有严格的家教,从小就被人严加教导出来的……
随着她写字时腰直起来,关漫抱着的手紧些,略歪头看她写字,她的发挨在了他的脸上,一种很迷人的幼香……
也就在这桌边签字的一刻,
雁落走进来了。
同样风尘仆仆,
该说少首面容更疲累些,毕竟,他是从陇西灾区直接赶来!
这下,
更叫人不敢想眼前的局面到底怎么回事了!
或许,心里其实都明白,但是,还是有点不相信这种事今儿会这么直白地摊到台面上来!……
看看少首的脸色吧,
疲累并未掩饰他见到孟冬灰坐在关漫腿上、被他牢牢抱着的眉心惊怒一刺!
虽然只一瞬,
却多少还是叫人窥见,少首有多么恼怒、不能容忍……
雁落心里明白,老七故意这么抱着她,就是为了激怒自己,
居心叵测呀,
签什么字,真要把人带走,他比自己早来这么长时间,虚头巴脑作给谁看,直接提人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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