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冬灰被他抱紧着到处亲,低低地咯咯笑“你怎么来了,要不是什怏通知我,非得吓死我。”
他早已掀开被子,更受不了,原来小姑娘下面没穿长裤,就一条部对里的墨绿四角裤,可包裹在她那浑圆结实的嫩腚上。加上青春活力的腿……雁落一手已经没在四角裤里,绷得紧紧的,小姑娘腿自然而然缠在他腰上,雁落完全憋不住,撒了欢的又来了疯劲儿,“我怎么舍得吓坏我的小宝贝……真香,你怎么这么乃里乃气……”嗯。雁落还算过细,冬灰左手还打着点滴,他再难以自持,也知道护着她的左手。
“才喝了乃……”冬灰的妖气儿又往外冒,把个雁落迷得哦……床牙子嘎嘎响的真是惊心动魄……
终于落了地。
帘子一阵轻摆,
看见男人的两脚着地,
悉索的声音,
门边的元智见雁落军装外套大开,衬衣扣子也没扣全,皮带开解,快步往洗手间去,
不一会儿出来,
还是那样儿,
不过手里多了块毛巾,
听见冬灰小小的声音,“这里,还有这里……”
雁落再从洗手间出来时,衣扣已扣好,除了风记扣没扣上。
帘子还没打开,
床牙子还是会有时响一下,还是会听到亲吻的声音,
雁落声音有时候大点,“怕什么,有我在。”有时候又好小声,听不清,
冬灰的,也听得见几声,多半是“不,不好,”雁落明显在哄……
总之,众人再返回时,早已看不见丝毫痕迹,
小姑娘还是那样娴怯的模样老实靠床上低头看着书,
少首到底避嫌,由元智陪着,立在窗边看着外头。
起码在众人跟前,
萧雁落表现出了对一位“戴罪王侯”之亲族的宽厚与仁爱,
却,看着,依旧叫人心酸,
毕竟,倒了倒了,
赫赫烈门蒋氏一族最耀眼的那颗将星,蒋仲敏,倒了啊……
孟冬灰关在牢里,
日子是乏味,
情绪是辛苦,
但是,毕竟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躲得了多少多少的清净……
她哪里又知道,
这半年,
临州乱的一塌糊涂!
戏码一重接一重地上,真真儿叫世人看得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首先从蒋仲敏终被元首委任为南理一役的总司令元开始,
流言就在朝野纷飞,说,蒋仲敏之所以这次愿意出征,跟元首是提了条件的:无论胜负,归朝之日,临州州首非他莫属!
这样一来,仲敏这次出征无论如何“形象都不会光大起来”,多少,他这不是为国出征,是为己而战啊……
当然,战事初起,还是很振奋人心的,
我万众雄狮一路挥至“四九线”对岸!世界惊叹,这是天朝在核威慑下智与勇的最佳显扬!
但是,
就在举世瞩目,期待蒋仲敏创造出天朝对外战争史最辉煌的一次战果:在他国国都直接武力威慑摄政,扶持新政的壮举……
却,叫世人都傻了眼!
向南理首都清漫推进的最关键一役,
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卫星直播,
是的,如今世道真是不同以往了,战争都能直播……
蒋仲敏却没有在发起总攻之时击出他的雷霆之腕……硝烟还在,国人的热血沸腾还在,世界的聚光灯都在!但是失望之极,前沿站哨毫无动静,真如偃旗息鼓,雄纠纠气昂昂的制胜一击,完全没有发出……
虽然这还是给了“政治协商解决”让出了一步路,最终,还是以南理的妥协、天朝的扬威落幕,
但是,
还是不能够叫完美,
多少人扼腕,仗打胜了,却不叫人痛快呀……
于是,这种“不痛快”再次叫流言四起,
有人说,蒋仲敏最后一拳头缩回来了,还是为一己私利。因为在他在外征战这段时间,临州州议会举行了州首模拟选,其实这也是正常程序,天朝大州每隔两年州议会都会有个内部模拟选,不具有行政效应,主要还是考察一下当任州首的政绩,如果他的支持率比外人低,其实也是有助于州首自我调整,更好执政。
大家也知道,临州形势特殊,它如今是没有州首的。那么,这次模拟选其实很具有风向标意义了。
哪知,结果出来,还是成家占优,成着的票数高于蒋仲敏。
倒不是票数的问题,
他蒋仲敏不在临州,成家一言堂,出现这个局面也意料之中,
蒋仲敏不满的是元首的态度,
他并没有在这个关键节点表现出鲜明的立场!……站在蒋家这头……
所以,众人都说,蒋仲敏这一拳其实“击出去了”,不过是“反击”,生生击在了元首心上!愣是叫他不得痛快!
国内流言漫漫,
加上外媒的炒作,
一时,蒋仲敏之前的赫赫战功全被抹杀了,
他且被沦为“小人之流”,绝世帅才又如何,只为一己私利,陷民族大利于后,真真叫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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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
更不堪的猜忌也出来了,
说蒋仲敏被南理高官买,受巨额“政治献金”,才叫他“最后一击”放过一码……
绘声绘色,
将蒋仲敏描绘成了一个极其贪婪不义的巨佞,
咳,
这些,本都还只是坊间流言,多少有些头脑清醒的人,还是比较客观地想看清事实,
但是,
直到蒋仲敏被军萎直接召至回京,
规禁,
接受调查,
直至监!……
说实话,太快了,也太,模糊!
并没有直接的缘由下达,
简单一号文件里一行字:原西北军司令元蒋仲敏暂停一切职务,监押详查。
再无后文。
多少,世人还是心惊了,
觉得,好像理所当然,毕竟像是印证了之前一些流言,
但是,总觉得哪里又不对头,太含糊其辞了……
总之,终究是雾里看花了,
这一切,谁对谁错,真不是一般人该看明白,能看明白的。
☆、
雁落觉得冬灰有点轴。
那天他耳朵根儿跟前跟她说我会把你弄出来,她一劲儿摇头“不,不好。”雁落当时还以为她这是小孩儿胆小,还哄她“没事,一切有我。”
结果,出来没多久。什怏跟着就来了电话,“冬灰急死了,说你要把她弄出去她死也死里头。”
雁落当时还笑,“小孩子脾气。”
什怏挺严肃,“不是的,冬灰听她舅舅的听惯了,也怕舅舅,你做到再天衣无缝把她弄出来了,这就是逆了舅舅的意,她奴性十足。万万不敢。”
雁落停了下,“那她就愿意这么老实做两年牢?”
什怏那头也停了下,半天,“在临州,她只能这么‘愿意’了。”
电话挂了,
雁落轻轻摩挲着手机,
他问前面开车的元智。“你觉不觉得,我这次,有点被人利用了。”
元智倒是微笑,“您要觉着心里舒畅,也就不存在利用不利用。”
雁落也笑起来,“倒也是。小姑娘倒耿直。我看不出她会耍这花样,这孩子是真贪玩儿。这老鸨,就不好说了,他想把孟冬灰拎出来,倒想着法儿来借我的手……算了,谁叫咱现在是挺稀罕这小四儿呢。这样,你跟司法部的……”
瞧瞧,少首不紧不慢布置着,看得出吧,这心情可真不是一般的舒畅。
……
四姐儿“保外就医”大致两周,又回到了二监继续服刑。
她是轴。心里再怎么疯野不安分,日子还是规规矩矩过,
六点起床,出操,整理内务,早饭,自学。午休,自学,训练,看新闻,晚读书,就寝。
孟冬灰如今又有了新爱好:她自己设计内衣。
哎哟,就拿那个报纸裁呀剪呀,通常一捣鼓,半日周末时光就度过了。
还有,《史记》读多了,她也愿意琢磨些歪学问。
人算算数打草稿,她读《史记》也打草稿,纸上像做数学题一样圈圈叉叉乱七八糟,画啥呢?画人物关系呢。
冬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天下名人都是一家滴!
史上做剑的三位大师:欧冶子、干将、莫邪,三人关系非常。干将莫邪是两口子都清楚,欧冶子则是莫邪她爹干将他老丈人。这是入门,再来:越王勾践的上祖是少康,也就是做酒的杜康,少康的上祖是大禹,所以勾践和大禹是一家人。到秦,始皇帝和李斯家联姻,不是一次而是“连连看”,相互配对成对儿:李斯的儿媳妇全是公主,女婿全是王子。
嘿嘿,孟冬灰找这种“名人连连看”致使后来都上瘾了!你说她干劲大吧,之后抱着手机就不是看“狐媚子擒拿术”了,全是历史名人间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儿。
这几天她那小草稿本上又在整理一套极其复杂的“人物关系谱”,晋的,
西晋贾充的女儿贾荃嫁给齐王司马攸,贾充另一个女儿贾南风嫁给晋惠帝。司马攸和晋惠帝是叔侄,姐俩嫁了两辈人。
东晋庾冰的妹妹嫁给了晋明帝,而庾冰的女儿却嫁给了晋明帝的孙子晋废帝。
晋哀帝是孝武帝的侄儿,而哀帝的皇后王穆之却是孝武帝皇后王法慧的姑。……
四姐儿经常独自点头:终于明白晋朝为啥叫晋了,原来是关系近!
还有更近的,王羲之家的,
这几天冬灰正在整理,王羲之生七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嫁给刘畅生下一个女儿嫁给了谢奂,生下谢灵运,王羲之是谢灵运太姥爷,王的儿子王凝之时谢灵运的舅姥爷……哎哟,反正一大堆哟,头疼!可她孜孜不倦。正这时,传来了一个消息,且叫四姐儿啥兴致都没了,该说还忧虑开来……
二监要整体架设更高级的监控系统,所以,犯人要全部暂迁至并州洪桥监狱。
那天,全体犯人摆队操场,指导员齐成峰说了这件事。主要还是训话、威慑。
晚上老杨来送饭,也跟冬灰提起了这件事,
冬灰知道这是全体行为,不是谁能左右,可,还是憋着问了句,舅舅,知道么……
老杨边给她盛汤边轻声说,“当然知道,舅舅叫你到哪里都是一样,不能落下功课。还有,”把汤递给她,“并州离咱这里路程不短,家里这边我也得照应着,冬灰,我一周过去一趟,虽说齐成峰他们不随犯人一同过去,可那边也打好招呼了,跟这边照旧,可能,还会更好,别怕听见没有。”
哪儿能不怕!
并州啊,
离临州感觉就是十万八千里,冬灰长这么大出过这么远的门儿吗!
看着也是真可怜,
冬灰捧着汤都快哭了,“舅舅是不是不要我了……”
老杨就怕这,说多了,冬灰有些机灵劲儿怕她猜出些什么,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老杨两手虚托着碗抬抬,“先喝口汤,我还有东西给你听。”
冬灰赶紧往嘴巴里灌,叫老杨多心酸呀,
掏出一支录音笔,
“喏,司令元忙得分身无术还是给你留了一段话,我录下来了,你听听,”
接过她的碗,冬灰赶紧地就掰开听呀,
“冬灰,”
这真是灵,
只这一声儿出来,冬灰那轻易不流的眼泪唰地就砸了下来,
“人要学会变通,你随遇而安的性儿还行,我也不担心你适应不了。就是韧性还要调调。虽说比起一般女孩子你算坚强的了,可是,扛事儿的劲儿还弱了些……”
就是舅舅平常训话的口气,
冬灰低头看着录音笔,眼里一大颗一大颗砸在上头,老杨轻轻拍她的背,像小孩子顺她的气,
听完,
冬灰老实把录音笔给老杨,老杨说,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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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舅舅的时候就听听,可是别叫别人听见了。
冬灰直点头,握得紧紧的。
老杨走的时候,冬灰情绪已经渐渐平整,又在那儿画人物关系图了,
老杨边拾东西边轻轻叹气:这支录音花了多大的功夫啊!从留下来的司令元原来教育他这些子女的录影带里抠出来的句子拼凑而成……要没这,冬灰算是过不了这一坎儿。
出来,
齐成峰迎上来,忧急都掩不住:“怎么突然有这种事?我总觉得!……真要冬灰就这么去并州了?”
老杨只是望望天,“还能如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只能护着她到这里了……”
☆、
并州。洪桥监狱。
指导员张宏光亲自下来检查监舍的布置情况。
其中一个独立间张宏光特别重视,差不多布置成一个温馨的小卧房了!
正在着意指点的时候,羁押科科长夏文清走进来,“指导员,临州的犯人到了。”
张宏光好似并不在意,“之前不都安排好了么。照章办事就是。”
“好。”夏文清出来了,心里还在想,如此大规模的一次转狱他不上心,忙着布置这么一间“特殊房”,看来,接下来要住里面这位才是他的头等大事呀……
夏文清确实没想错,
洪桥监狱将要迎来一位非常“金贵”的犯人。
司法部一把手王继真亲自打招呼,
编号03249,女。
张宏光明白,像这样的“招呼”一般都不会明说姓名出处。只说案件编码,到狱日期。
外头忙的一塌糊涂,
今天确实事务繁重,临州二监规模不小,如此大范围转狱实属少见。其实,不少有心人甚至还在猜测本次“转狱”的深层含义:以临州目前的复杂形势,动静都挪到司法系统了。是不是着手要有大动作了……
如此情状下的一次大型转狱,张宏光确实表现出“心思有点偏”,他不去外头招呼这件大事,反倒一直忙着细心布置这间“特殊班房”,关心的,只有一个犯人的到位情况。
助手杨明匆匆进来。“指导员,来了。”
哎哟,你看张宏光哟,恨不得一下从那坐着的小铁床上蹦起来!
“快去!”
一辆来自京城第三看守所的警用面包停靠在洪桥监狱东侧门。
“这是犯人资料,至此,我们就正式移交给你们处理了。”押送的警员说,
张宏光亲自接,“好好,你们放心。”
说实话,警员也有些吃惊,竟是洪桥的指导员亲自接。这般重视?不过,一想到这位女犯的容貌……咳,可不敢往深咯想了。
犯人从警车后牵下来了,
张宏光一看过去……别说警员吃惊,他那心也是一噔!这样的貌,这样的“隆重的招呼”,还真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咋样的牵扯哇……
是的。女犯非常漂亮。纵是刑牢憔悴,依旧掩不住那揪心的灵怜,很是动人。
张宏光着人小心送了进去,自己翻开了犯人资料:
案件编号,京03249。
顾婷,
二十八,
犯下的竟是交通肇事逃逸,
被处三年徒刑。
张宏光沉了口气,京里来的,又是王继真亲自打了招呼,如此的貌,背后的缘由肯定更惊人!张宏光告诉自己,真是一点马虎不得呀!……
另一头,
经过一天整编安置,
临州二监转过来的全部犯人已经各就各位。
晚饭后,
杨明和夏文清全庭走了一遍,视察一下安置状况。
男监基本上六人一间,
女监四人一间,
洪桥连备用楼都启动了,满满当当。
回到办公室,翻阅了一下新犯人的资料,
典狱主任姚祥汇报:从其中一个女犯身上竟然出手机。已经没。
杨明蹙眉笑了笑,“这还真是闻所未闻,手机怎么到她手上的?”
“她不说。”
杨明停了停,叹口气摇摇头,“算了,了就算了,临州那边儿本来就乱,没那心思扯旧账了。叫什么。”
“孟冬灰。年纪真小,只十九。”
“那就对了,估计就是年纪小,家里不放心,托人手上留着手机好关照。”
孟冬灰的案卷资料已经递到了杨明手上,
翻开一看,
杨明这心头不禁一噔,
怎么编号也是03249?
不过,她临州来的,案卷编号是临03249……
杨明自己心里摇了摇头,
不可能错,
刚才那位,他也是随指导员出去亲迎的,
就冲那貌!关键,京城来的!……绝对不会错……
杨明将卷宗轻轻放在桌上,“严加管理,现在人头多,任务重,我们可不能大意啊。”而这事儿,就这么“大意”过去了……
……
这几天什怏着实有点着急,
怎么也联系不上孟冬灰。
她明明带了手机去呀……
站在窗前的什怏,轻蹙眉,心事重重。
他不能再主动去联系萧雁落了,
联系多了就刻意了,说不准还会起到反作用,勾起他一些反感心。他愿意把孟冬灰捞出来全凭兴致,就算,可能他根本就知道自己被利用了,那也是他心情好,于是花再大的心思也是乐意,
譬如,他听懂了自己上次那句话的意思,“在临州,她只能这么‘愿意’了。”啥意思?无非暗示他,临州是孟冬灰的老家,她在这里犯事,舅舅在这里处置她,你要把她从临州直接弄出去,岂不直接打了舅舅的脸,孟冬灰敢吗!……换个地儿不就行了。异地,凭你一手遮天的本事,怎么处置她,孟冬灰心理上都比在临州好承受,她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事实,萧雁落确实也这么在实施,为了叫她心理没负担地“听天由命”,甚至不惜把偌大一个监狱的犯人整体搬迁!……说实话,这也真是不折不扣的呵宠了……
但是,一定也要记住,再大的呵宠,那都是他心情不错,
像这样的帝王心,最是忌讳被人操纵,你小眉小眼的讨巧,他还能接受。但凡遇见他心情不爽了,计较起你的“利用讨巧”……谈什么呵宠,这些,极有可能都会急速地变成恶感……
所以,什怏必须掌握好这个分寸,不能再频繁联系他了,心里再急,也要稳住……
手机震动起来,
什怏垂眼一看,
心里一震!
是元智。
不过,还是稳住了呼吸,如常接起,
“喂,您好。”
“您好,最近和小四联系了么,小先生让我问问,她这段时间情绪如何。”他们间,还是称冬灰小四。
什怏的口气略显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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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未和我联系。好,我跟她打给电话,您稍等。”
“好的。”
挂了电话,
什怏眉头蹙得更深,望着窗外约七八分钟,
垂眼看手机,拨回去,
“她的手机显示关机,等等吧,午后我再跟她联系一下。”
“好。”
又挂了,
不过什怏并没有放下手机,
捏着,一直看着,
果然,
过不了一会儿,元智再次打来,
这次,对方是萧雁落,
“手机关机?”
“是的,”
“她爱关机么,”
“这倒没有,除非没电。”
“好。”
挂了。
什怏轻轻舒了口气,终于稍放下颗心来。
☆、
其实还好,孟冬灰的适应能力是挺不错,关键是心态好。
说过她心大,再怎么,这会儿也看清情势了,没人管她了。她得自力更生。她倒真不是个怨天尤人的性子,老纠急过往。凡事往好了想:再苦,也就一年半了,我做完牢,出去了,定还是能混得风生水起。你通过她跟着什怏还搞了这么多年的营生,就该知道这小姑娘也不是个没主意的。
这么一来,怎么在这牢里能最大舒适度地过苦日子,成了她“新研究一课题”。四人一间,其他儿都比她大。自然“乖巧”还是更招人喜欢。
孟冬灰话不多,事儿都做到实处。政治学习时,有大姐字写得不利索,她帮忙抄笔记;改造劳动时,有大姐手工包盒子慢了,她就利落点,一人包两份;熄灯前。洗漱,孟冬灰从来把开始最热的水让给人用,都洗完了,她再去用……一来,如今她的作息彻底打乱,为了保证起码的运动量。能尽量多做事她就多做,无所谓;再,她觉得秉着“与人为善”,周遭人际关系和谐了,自然心情也会好。
于是,果然这孩子讨着人喜欢。狱霸再恶,不会为难一个普通勤快的孩子。再说,说个不该说的,军校不比监狱单纯多少,再恶再霸,孟冬灰又不是没见过。“千夫所指万人冷落”,她都亲身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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