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碎子依旧清淡轻松的笑意,“二哥,我也真切对你,没瞒过你什么。”
长空瞧着他,瞧着瞧着笑起来,又轻轻点点头,“行,你对老四的情谊我也不存歹心,只是。你毕竟是我亲弟弟,二哥看到一些东西,不说,也憋得慌。霜晨现在在哪儿,你知道么。”
“内蒙。”碎子是不瞒他二哥,因为,这又有什么好瞒的呢?四哥那边有老战友他去会会无可厚非吧,
长空筷子铁板烧上翻了翻,垂着眼唇边带轻笑,“那他去内蒙是为什么,”
“会老战友呗,都知道四哥在内蒙呆过两年,每年他都过去聚聚,这没什么吧。”
“确实没什么,”长空肉给弟弟捻进碗里,“算起来那确实也是他的‘家事’,自己的老奴救不得,再不好好照看好他的家人。实在也说不过去啊……”
碎子一直也垂着眼听着,别人的嘴你是堵不住的,可你可以管好自己的心。
但是……
“碎子,霜晨那天是匆匆离京的吧,因为,蒋出事了。咱们都想不到,世上真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山里发大火,蒋巡诊遭难,竟叫路过的老八救了。咱们更想不到,你四哥原来一直握着这么个‘王牌’。蒋仲敏,到底跟元首什么恩怨。如今这世上真还没谁说的清楚了呢,他要真招老爷子的恨,你觉着元首有手软的时候么?怎么独独到了他,就这么黏不呼呼决而未决了呢,他一家子可都保着在呢,”
长空喝了一口酒。望着一个点,显得眼神讥诮,
“老六贼,知道这颗雷说不准还能爆个大喜出来,看看,不就做对了一件儿吗。你和老四前头得罪一扒人讨债。他在后面使劲儿做好人,瞿郦那六百万不是老七阴里头垫的吗,结果怎么着儿,六百万还是回了老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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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户,就是做了个样子,得了翟家的心呀,知道么,靳子与临走前儿,那可是独得了老七的送行,谁牵的线,就是瞿曜!碎子,我说我弟兄两个傻。傻就傻在这里,一没远见,二没手段,三,”看向弟弟,“没心眼儿呀,被人拽手心里玩儿。你四哥虽没老六那么阴霾,可,也绝不是完全正经的光耀,他也知道蒋仲敏是个说不好的棋子儿,抛也没抛尽儿,留了一手。把他闺女拽手心里抓紧咯,为啥,你以为原来流传的‘得仲敏者得天下’真是笑谈?”
长空稍直起身,又轻轻吐了口气,“碎子,哥哥把话放在这里。这蒋,迟早还是我萧家的媳妇儿,谁娶了她,真还说不好将来会如何。在你们这些没成家的里头,你四哥要争,也该为你争一争,可现在,他可没一点为你争的意思呀。我可听说,现在在内蒙,老八对蒋的照顾细致着呢,你四哥看来也乐见其成,到底。那才是他亲弟弟……”长空重新把筷子盘向铁板烧,“今儿是家里祭日,碎子,哥哥我可全是肺腑之言,你要觉着是二哥存着挑拨的心,我也没办法。如今这情势,”长空又心灰意冷般摇摇头,“说这些,着实好笑了些,毕竟咱们都是不那么受待见的……”
碎子一直没说话。
心上,到底有无变化……嗯,只有碎子自己体味了。
有一点,也是事实,
四哥去内蒙,确实开始瞒自己了……
☆、
孟冬灰在潘普洛纳呆了四日,五日凌晨离开,与关漫前往马蒂里。
来内瓦湖畔,西庸城堡是西牙王国特别招待元首的住处。
足见西牙对元首到访的重视,
西庸城堡举世闻名,是国王离宫,它耀眼、奇特、矫饰的身姿看上去像一座乐园式的城堡。建于四百年前,即西牙王国最伟大的帝皇蒂南德逝世那年。居住在此地区的其他达官显贵,按照同样的理念建筑官邸,使得西庸成为欧陆浪漫派建筑的中心。其公园与庭园风格更深深影响及后世的景观美化设计。由于深具文化价值,此一区域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
孟冬灰又恢复警卫员小战士的身份,跟在关漫身后入的城堡。
沿途景色自是不必说,不过孟冬灰持本分目不斜视,和关漫一样,规矩走上楼来。
元首随行机要都在三楼。四楼,是元首的独立办公室,卧室也在这一层。
元首的执行秘书诤言在四楼楼梯口迎接他们,确切讲,是迎关漫,“七帅,请。”关漫有礼一点头。
却到了办公室门口,
虚掩着门里头,就听见元首大发雷霆,
“他们各个想干什么!还有忠信礼义吗!都到了鲜廉寡耻的地步了!……”
关漫顿了下,
诤言似乎也是脸色为难,可还是照常推开了门。
“元首。”关漫稳着喊了一声,
哪知元首看过来,指着他就怒斥,“你们各个存着心的步步为营,眼里就都只有自己,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从小教你们的责任感,教你们的仁慈心、大爱呢!心肠就枯到这个地步了?亲兄弟呀!……”
这话儿,听了是叫人心惊胆颤的!
屋子里此时只有三人,
元首,
章程礼,
及元首副参何晋。
再就是立在门边的诤言。
而就在元首指着关漫痛骂时,诤言已经依矩站门外将门轻轻拉合上。
这些都是元首绝对的近臣,见过孟冬灰,知道面儿上的来历,具体的,不敢过问。
元首大发脾气时,
头都低着,包括冬灰。
元首发完火,一手握拳撑在桌边,一手垂着,望向一边,还是心绪难平的样子,
章程礼稍抬起头,忧心地看了眼冬灰,冬灰站在很靠后的位置,她像吓着了,可又像根本不想呆这儿,偏又走不了,或许担心关漫,因为,章程礼看过去时,小姑娘竟是偷偷低着头小老鼠一样往前挪了点,好像想去拉关漫的后衣摆……章程礼这下心里又想笑,哪有吓着。这孩子明明就是淘气,她撅着嘴,替关漫委屈,一进来就挨骂……
章程礼又看向元首,哪知。元首的视线已经看着那边呢,
就在冬灰的手刚要不安分地抬起来,
“你,回去吧,把我刚才说的话。跟你弟兄几个通个气。没有照会,都不必来见。”
“是。”关漫守矩应答,始终低着头。
并不知道身后一切……章程礼是看得清楚,才好玩儿,元首这一稍低沉了音开口,冬灰那刚要抬起的爪子立即缩回去,不过,她是头抬起来了的,眉心蹙着,不高兴,听见他把关漫先赶回去了咩……
关漫转身要出去了,说实话,这通骂来得突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去了,自然会知道来龙去脉,就是……关漫心里也叹气,要先走了,冬灰还没有好全……一转头就看见她,心里更不舍,因为冬灰望着他也是一脸舍不得。你知道,现在她心里最亲的就是他了……冬灰不管那些,她抓着关漫的手腕走到一边低语了几句,忽然又望向元首,一脸不高兴,“你让他督促我功课,他每天督促得紧,蛮好的,你现在又让他先走,我也一起回去算了。”
元首是拿她没治,加上又想到刚儿发火那事儿,心里又一阵……哎,说不上来的滋味儿。抬起手招招,只眉心蹙着,声音不大的。“你过来。”
冬灰毕竟还是懂事的,最后她重重捏了捏关漫的手腕,还是放了,听话地走了过来,
不过,过来就仰起了头,“你别把关漫弄到太远的地方去。”
元首看她,多少有些无奈吧,“我让他先回国,他有他的事儿。哦,专陪着你玩儿了?再说,你哪个耳朵听见说他要去很远的地方?”
他们的对话,声音真的都不大,
可是。在场人全听得清楚!
关漫心里最激荡!
冬灰此时对他的牵挂不舍能成为今后关漫多少不在她身边日子里的支撑,关漫甚至想,专陪着她玩儿,又怎么不可以呢!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而听在章程礼和何晋耳朵里……元首在如此急怒下,对冬灰。尚且还保持着清醒的疼爱感……这绝对是真打心眼里疼着呀……
关漫出来了,
何晋随后,
门合上前,
看见的最后一眼是,章程礼亲手给冬灰脱去了军大衣,冬灰仰着头还在和元首说话,元首眉心一直蹙着,倒也每句都回……
出来了,
七爷脸色就肃整许多了,
回头看了眼何晋。“我能知道怎么回事儿么,”
何晋赶紧上前,哪位爷挨了骂心里都不会痛快,再说,元首既然叫他出来,摆明儿也是叫他明示这位主儿,说实话,里头的冬灰,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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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疼爱真是克制了,可这些儿子们。恨铁不成钢的,一连累,全给骂上了!其实,今儿老七也是倒霉,这事儿关他什么事儿嘛。他一直跟在外头,内蒙发生的,他知道什么?……
不多会儿,章程礼也出来了,并快走几步,叫住了七帅,
关漫这时候也大致知道概况,
章程礼低声对关漫说,“您这次回国,还是中间圆圆。”顿了下。“知道,感情上您可能更偏向八帅,您也看到元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终归还是不希望你们兄弟间……那毕竟是你们大哥。劝劝小步,他有时候那冲脾气也得改改了……还在年里。元首这也是要回去一家团圆过十五的……”
说实话,
这个时候,
这件事,还真只有老七回去圆最合适了!
看着关漫驶离开走的车,
章程礼也是叹口气,
要以前,这种“圆”的事还敢指望老七?关漫心冷,心也毒,他不在后头唱反调就谢天谢地了!
如今,关漫依旧心冷,心也毒,
可有一点能肯定,他谁也不顾,却得顾及冬灰了,
看看自己刚才说的那些,章程礼叹气就在这里,前头说的一大些啥兄弟感情,关漫会在乎吗,
他有可能真正在乎的只最后一句:元首这也是要回去一家团圆过十五的……
是呀,
意味着,
十五之前,冬灰就会回国,
家里要还闹得不可开交,……冬灰也过不好十五呀!
☆、
靠窗边,直到看见关漫的车开远不见,冬灰才走到他桌边。
元首估计也是心累,可总不能停歇的样子,靠椅背上闭目思索着什么,眉心还是蹙着的。
冬灰轻叹一口气,各有各的不易吧,
她走到他背后,俯下身两手放他太阳穴处轻轻地揉,歪着头。小棉袄一样乖巧地问,“什么惹你生这大的气撒。”
他没做声,可也没阻止她揉,
冬灰声音更zhe低些,“我以后再听话点,少惹你生气,你跟别人怄气,就想想,至少我还听你的话儿……”
瞧瞧,小棉袄啊,
元首终于笑起来,并没有睁眼,头也微微晃,跟着她揉的力道……是的,冬灰可不是揉着做样子的,她真有手艺!且不说她从哪儿学来的吧,她这讨好人的本事,天生带一点,后天攻取一点,绝对爱死人。
“什么叫少惹。怎么就不能不惹,”
“这么绝对的话我说了你信么,我才不骗你。”
嘴又甜,怎么得了……
元首的身心渐渐放松下来的同时,不由又想到内蒙发生的事。冬灰就在身边,那远在千里之外的争斗,虽说没涉及到她,却,这个时候,不又叫元首忧虑上心……
这回,是老大的狂背不可理喻呀,
萧西得知蒋在内蒙,赶过去,说自己夫人常年偏头痛,非要把蒋“请”家里去看看……元首知道他什么意图,杨亚就一个亲弟弟,杨悦。老大这是想把蒋撮合给自己的小舅子呀……
小步在内蒙巧救了蒋,自是不愿大哥就这么把人“强请了去”,这小子也混,把人藏起来了,就那么跟他大哥硬碰硬杠上了!
闹得一塌糊涂,
后来,一发不可拾呀,
这大不清白的遇着小不清白的,竟然敢惊动部对动了手!
老大叫人轰了山,雪垮下来,把小步和蒋全埋里头了,幸而霜晨赶去及时……你说,这么个你死我活的闹法。元首能不痛心吗!
就为了争一个蒋,
不,
是蒋仲敏的女儿……
元首眉心再次一蹙,
冬灰现在就在他身边,
他想到的。还有另一面,
为一个尚且他们还不熟悉的蒋,就能闹到这个地步,权且说,他们都是有野心。
这要是为冬灰……连那没有野心的,失了野心的,是不是全都会参合进来?……
元首慢慢睁开眼,
抬手握住了冬灰还在贴心揉的一只手腕,
“冬灰,你想嫁人么,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忽然被这么一问,冬灰一怔,
后来嘴巴一撅,决定实话实说,
“不想嫁人,只想永远陪着舅舅。”
元首握着她的手腕慢慢放下,把她轻拉到身前来,
“舅舅要你嫁人呢,”
“不会!”
她才斩钉截铁咧。
元首望着她,眼眸中,才意喻难懂呢,
冬灰的眼神才自信,
“舅舅希望我当个女博士,女军人,不能嫁人的,读书,战斗,都是要孤注一掷的。怎么能因为儿女情长牵扯住志向!”
元首唇角再次忍不住弯,意喻难懂也渐渐消散于无形,覆盖上的,是豁然开朗一般,
是呀。
她心里有个“舅舅”也是好事,
这样的“专一”会叫她过得单纯,性子憨狡些,知足常乐,可能会惹祸,但绝生不出更要命的大祸端来,因为,她本身干净,没有更多的枝叶来思索除了玩乐以外的事……
想此,元首心下更柔软。
松了捉住她手腕的手,
“行,那你就好好读书,看能不能真读个博士出来。”
你看冬灰,
她弯下腰瞅着他。眼神期期,
“我读了女博士,能见舅舅么。”
元首靠向椅背,又合上了眼,“嗯。”
弯着腰的冬灰都不敢相信呐,
她一下激动地跳到他腿上骑着,两手放他肩头直摇,“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元首这会儿真是宠啊,任她摇,就是轻笑着不睁眼,
看看,他儿子各个不是妖就是孽,出处儿都在这里呀!
冬灰高兴呀,zhe死了。
框着他的脖子,微仰头,下巴磕着他的下巴,嘴巴就是要亲不亲的,
试探,
挨一下,又仰头分开,
又挨一下,
见他没大反应,始终靠着闭目养神……一下撞上去!
可他就是神呐。
明明闭着眼呢,咋就这好的反应,她刚一要挨上,他脸侧了过去……冬灰撅着嘴去追,他睁开了眼,带着笑,一手掌着她的下巴捏了捏,把小冬灰捏成个小猪嘴巴,“好了,今儿也疯够了,书还没读吧,坐那边自个儿弄去。”
冬灰的小猪嘴巴努努,“又不是没亲过……”
元首松了手,两手真像抱小孩子的把她腋下窝儿一撑抱起来放地上,“我可是很容易改主意的……”冬灰赶紧站好,多标准敬了个军礼,“是!元首,我立即去读书!”
走到那边小沙发乖乖读书去了。
看看,有这么个小棉袄在身边,元首怎么可能不舒心不放松呢……
正月十五前儿。
冬灰一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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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欧陆四国跑,
她真的是以元首警卫员身份出现在较公开场合滴,
你别以为这些都能作假,孟冬灰确实得学不少规矩,而且。她确实这么多年军校的底子,防卫、反应、见识,机灵劲儿,不算差。
最搞笑,
她还真有一次“保护元首”的经历,
在德国,
一只德牧差点扑向元首,是咱冬灰“迎犬而上”,扑救下来这次险情滴咧!
虽然引起一点“小恐慌”……把元首吓着了!那狗嘴要咬冬灰的脖子,可咱冬灰还女战神一样“手掰它的嘴”!……回自个儿地盘了,元首捉着她两只摊着的手,绝对严厉训斥,“以后你给我老实站队伍里,不准出列!”你看个赖皮冬灰,她摊着被狗牙轧出红印儿的手……肯定不会有大碍呀,她和德牧那才纠缠几秒,早一大些警卫冲上来扒开她两儿了……扭扭扭,又框他脖子上,“元首,您放心,有我保护你,任何妖魔狗怪别想害你!”元首真是没办法地笑起来,抬手揪她的脸蛋儿,“真不能再这样了……”话还没说完呢,他的小棉袄忽然发起“进攻”,这次,元首没躲……脸庞边,还摊着她为他“搏斗”出的红印儿,哎,也是心软没办法叫她失望呀……小棉袄得寸进尺,张唇,终于尽情含住了这最伟大的呼吸……
☆、
关漫回来了肯定要先跟六哥去通通气。
“六嫂怎么了,”
关漫来,狄幽还是走出来招呼了一下,关漫见她气色并不好,好似大病一场,六嫂进房间后,关漫关心问。
“这一直都这样,没大碍,天气暖和些估计就会好。”声咽神色也淡,关漫想。这终究是他家里私闺事,自己关心问到这里就好,余下的,再说多也得避嫌些了,遂点点头没再后续。
六哥自是问到元首出访,除了冬灰,关漫据实答。……如今,自己和六哥唯一的“不能说”,也就冬灰了……
“所以,元首这次一定是气痛了心,老大也是太操之过急,他就算想提哩了蒋去,也没必要急着这么跳出来明着和老四争,本身,老四把蒋家的人肉里连着丝儿的牵扯着,在老爷子眼里都还不知道怎么看,他这一拳头出去,可不捞得一身骚。”
声咽看他一眼,“你认为大哥是和四哥在争?”
关漫右腿压左腿平静地靠着沙发,微笑。“和小步?那就更是枪打错了地儿,小步哪里看得上蒋。”
声咽从书桌后起身,走至窗边,
“关漫,你不会不知道。这蒋迟早还是我萧家的人,元首这方面许过的诺,他不回去的。”他背对着关漫,自然没看见,关漫听到这句是稍垂了下眼的。关漫怎么会不了解这些,否则,他提前那么早就开始防着了:那么严重的“胃病”,可“娶不起”这么“贵重”的蒋……只是,没想到,六哥接下来的话,还是叫关漫错愕住了,
“我知道你是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她的,你也有法子躲过去,那,只有小步了……”
“六哥,”关漫看过去,交叠的腿都放下来了,“你不会是想……”
声咽转过身来,……关漫忽然觉得,立在窗棱月色下的六哥,蒙蒙里,似乎看得不是那样清晰了……
声咽的神色其实一直是这样和稳,娓娓道来,是他纹丝不乱的思路,
“是的。原本我也以为蒋是四哥的囊中物,他会留给老五。但是这次,小步确实很有机会和蒋走到一起,他可救过她不止一次。想想,就算不为别的。蒋着实也适合小步,她不是一般的名门闺秀,她可算家道中落,在艰苦的地方磨砺过那么多年,性情一定也补得了小步的操急……”
“但是六哥!”关漫都站起来了。“小步他!……”关漫当然着急,小步对冬灰的心!……天地可鉴,那是怎么强拉硬拽能!……小步毕竟是他们的弟弟呀,他的幸福,他的意愿,怎么能也拿来当成……关漫猛然一怔,见六哥望着自己,那神色没变,眼眸却觉,越来越看不清……关漫强行缓了下来,这件事,不能提冬灰一个字,不能把冬灰扯进来!再,关漫知道,六哥心深。且一旦心意决,很难改变,这会儿固执争执,只会生分了他们兄弟间的……是呀,即使关漫心里是难受的,他还是不想用,不好的心去想他的六哥……
关漫微笑了下,尽管有些涩苦,他还是得敬着六哥,“我是觉得小步还小。这次本来去内蒙都委屈着他,想想咱们不看重年,他还是爱热闹的年纪呢。估计这次也是无聊,救了蒋,或者想从蒋那里套点蒋仲敏的信息。……反正,还是顺其自然好。”
声咽也微笑着点点头,只说了句,“好。”
关漫从六哥家出来,
门栋下,
回头看了看六哥家的灯光,
从来,那抹灯光都是给人温暖,静心的……今天,关漫却觉着心里的涩苦一阵隐一阵地袭来……
回到车里的关漫。一路上都是靠在椅背上,眉心死锁,
老袁也觉着七帅此刻情绪十分紧绷,好像有根弦,一扯就断……
可七帅就是七帅。
老袁跟了他这么多年,觉着,这世上再没有比七帅更沉着能迅速做出自我调整的人了。七帅真是天生的玲珑剔透人儿,他从不是会被什么困住的人,他一定主动出击!一飞冲天,漂漂亮亮回击出他最想要的效果……
“先回家,然后去大爷家。”
七帅虽然眉心依旧蹙着,但是,目光早已沉着。老袁知道,一切又尽在他把握间……
七帅回家取了一只很长的黑漆木盒出来,
老袁不知道,
这里面装着,让多少冷兵器爱好者痴迷的一枚“重器”!
《八犬传》中犬冢信的名刃“村雨丸”。
沅户时代有位名叫曲亭马琴的戏曲作者,他以“八人逐鹿江湖”为中心创作了《南总里见八犬传》。其中最著名的名刃就是源氏的重宝村雨丸。此刀拔出杀人时,带着杀气的刀锋会有水流出清洗血迹。此情形就像是村雨清洗叶子一样。因此被称做村雨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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