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心跟着舅舅去送的药,
她还进不去紫阳宫,
舅舅被禁警也只带到外庭季向门门口,药递了进去,就被送出来了。
还好舅舅在紫阳宫有点关系,愣是托左托右,得了点信儿,人家耳授这些时也是心惊胆颤一般,万千嘱咐千万别透露出去,搞不好真军法处置的!这要不是安慰你告知你不是你家老爷子出事儿,打死都不敢说的……
舅舅出来肯定也是抵不住心一再追问,小声说了,说也是万千嘱咐千万走漏风声,回去了,对家里人只说老爷子平安。跟他没关系,国家大事别多问就行。
咳,咱心不是事事想跟子牛分享嘛,这惊天骇地的大事,她就想着今天这么“特殊隆重”的日子,带子牛到紫阳宫附近远远地望望,国丧啊,关键是,又有几人知道的国丧啊……
哪里却想,
她这一透露,
彻底成了子牛的“丧”,
一夕间,
最爱她的两个男人都走了……
☆、
“子牛!”
说实话,真把余仙吓着了,
本来见她打电话好好儿的,基本上都是对方说,她望着车窗外顶多“嗯”一声,
结果,
忽然人就像失了神,
“停车。”好像喃了这么句,
根本没听清楚,
人就像失智地,推开车门就要!……幸亏余仙反应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可车门毕竟打开一点,她握着手机的手下滑,手机顺着那条缝就摔了出去!……怎么不叫余仙看了后怕,手机都摔碎了!……
这就是为什么心那头会忽然失去信号,可把心也急坏了,毕竟最后听到的是紧急叫“子牛”声,再怎么打也打不通了……
这边也是乱了,
赶紧停了车,
余仙又是一怔,
被他捉住胳膊的子牛扭过头来,
赤红着眼,
“韩政和易成死了?”
余仙神色明显深沉了些,
他不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给她的,这件事,几方不是已说好……
也稳沉许多,
只是轻轻点点头,并未说话。
眼前的子牛似乎一股大恸往上抛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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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但是硬憋着滴不下一滴泪,于是,眼更红,更红……她挣脱开余仙就要下车,余仙用力一握,“这是国事,你暂时不要参与。”
“国事?”子牛只反问了这一句,突然疯狂地将被他握着的胳膊往前椅背上摔!“国事!国事!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嘶喊呐,好似不要这只手臂了,摔开他!摔开这锥心的痛!
余仙始终没松手,除了伸出另一手抱住她稳定住她,握着她的手也变化了角度,任她摔,其实摔疼的都是他的手背,嘴里好像在说。“就是怕你这么伤心……”
可惜,子牛听不见的,打击来的太突然,她控制不住的。
在他怀里。伤心的小天使乱扳乱摔呀,以后谁再来这样毫无保留地爱她,疼她,宠她,纵她……子牛从来不缺爱她爱死的人,但是,不是人人都“爱得起”她,一旦付出真感情。那就成了“双刃剑”,会伤害她呀,她会痛不欲生呀……好容易有这两老的,爱她爱的这样“没副作用”,现在,一下,全走了……再说,子牛在这人间是真依赖他们呀,情感的相依也绝非只得了好不懂付出,子牛难道对他们的感情就不真挚,就不深刻?……
可想,她是控制不住的。
而此时,
好似有心灵感应的,
前车的小罪情绪也受到影响,
不是因为后面跟着的车停了前头的箱式吉普才停下来,着实是因为小罪情况忽然恶化……张乾匆忙跑过来,看见子牛的状况也是一顿,却不容多想,焦急说,“小罪忽然血压上升厉害。心跳也!……”
余仙紧蹙着眉头,子牛在他怀里还在无泪的嘶嚎,揪心的啊……余仙忽然将她一抱紧,低头。神情是严肃,“好了,你去送送他们最后一程吧,再伤心也稳稳吧。可见小罪真跟你心连心,你这么伤心,他也过不得……”
返程,
向大紫阳宫驶去。
……
皇皇宫殿。天朝近三千年的心脏。子牛对它的了解却只止于一个新闻:
说是大紫阳宫有一晨明湖,
一位工作人员捉住一只乌龟,或许是出于一种慈悲心怀,在乌龟背上刻名装环。然后带到晨明湖畔,放入湖中。没有想到,此后连续8年,乌龟竟年年定时爬回家来。每一次。都“将头高高竖起来,长时间地望着主人,似乎在静静聆听主人的教诲,又似乎在向主人诉说自己一年来风风雨雨的经历”。
这不是古代的传说。新闻注明,乌龟最后一次爬回,是87年农历五月初一。
至少现代科学还不能说明,这个动物何以能爬这么长的水路和旱路,准确找到回家的路,而且把年份和日期搞得那样清楚。难道它真是龙宫的族员?
好吧,子牛自己就非人类,如此神秘不得解的事情匪夷所思是匪夷所思,但是她从来不得奇怪。仅仅对大禁之内这片湖畔留了点印象罢了。
嗯,也算应了她这点认知,
车经过了晨明湖。
她当然不认得这就是“晨明”,
不过本来殇红的眼着着实实见到有两只脸盆那么大的大乌龟从水里钻出来爬上岸!……
子牛还在伤痛里,应该毫无探奇的兴致的,
但是,就是有着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类似亲切,非要她停步看看……
“停车,”
她刚历经情绪激动,嗓子是暗哑的,加上一种不确定,一种恍惚,所以,这声儿声音并不大,
可身旁的余仙还是听到了,
只是余仙也提着心,她现在状态肯定十分糟糕,旁边又是一片湖泽,突然要停车。这是要干什么……
余仙侧头看着她,“快到了,”只能淡声安慰,但是,眼睛一定是关切地看着,怕她出意外。
没想到,子牛倒也扭过头来看向他,左手食指抬起来指着车窗外。“那边,有两只大乌龟你看见没有,”
真把余仙搞顿住了,
同时,
慢慢,真的渐生怜惜,
子牛红通通的眼睛,像小兔子,抬起手指头指着车窗外,恍惚又伤心的样子,也像失了一切的小兔子……
余仙望窗外看了一眼,
轻摇摇头,“没有。”
子牛把头又扭向车窗,“退后。”
余仙通过后视镜看看司机,“退后吧。”
车停下来,又慢慢往后退,
“就在那儿,”
子牛一出声儿,车就停了,顺着她又抬起的手指头看向那边大树下……余仙什么也没看见呀!
子牛要开车门下去,余仙捉住了她的手腕,“子牛,我知道你伤心……”子牛却一直望着车窗外,表情像个孩子,“我就想下去看看那两只大乌龟。”手被他捉着也是一动不动,
余仙轻沉了口气,
“好,下去看看。”
牵着她下来了,
始终没松手,
两人一同走向湖畔大树下。
余仙确实什么都没看见,
可见子牛却望着那草丛中发上了怔,
神情……似不可思议,又带点激动……
她这一呆,可就是另一番奇遇了。
☆、
子牛眼前出现了很奇特的一幕,耳旁还有画外音的,是个很有劲儿却略显苍老的声音,有点,有点像老成,就是比老成声音更老。
“吏部尚书魏来顺每天早起办公之前都要吃上一碗京城老字号半间房的新款滚云面,还要送给曹阁老和同僚们每人一碗……”
子牛见到的就是身着朝服的一中年官僚吃滚云面的场景。
惊奇的是,此人非常像舅舅!除了蓄起了八字胡。显得更奸猾似的。
“魏尚书对滚云面的要求很苛刻,面料必须经过上百人的屁股坐过、压过,使面料充分地和人气沟通,还要经过透凉、虚晒、简打、分甩等二十三道工序才可以下锅,这比踢毽工艺复杂多了。
也正因为魏中堂这样的严格要求,才使得滚云面真正出了大名,成为仕宦人家的雅食、文人墨客的夜宵。半间房也不再是原来的那半间房了,在京城大小街巷至少开了二十家铺子。半间房的炊烟就是晨起的钟点,半间房的香气就是暮来的鼓声……”
古香古色的街景,富丽堂皇的府衙,盛世模样,奇幻地呈现在子牛眼前,
画外音继续说,
“人说魏中堂是奸臣,贪臣,佞臣,欢臣,可在我老龟兄弟二畜眼中,他是天大的好人。
我们就贪滚云面这一口,夜晚托梦给他,想尝尝,
那时候我们被锁在京城最臭的下水道里,本不指望他当回事,
没想,第二日,他真端来两碗热乎乎的滚云面!……
魏中堂有许多稀世理论,很有意思,我们也喜欢,
他著有一本‘吃口经’,
他说,忠为何?大米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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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为何?大米粥也。节者,大面饼也。义者,炒面饼也。由此见,忠与孝,米感也,一干一稀。节与义。面性也,一合一分……”
画面呈现的就是这位魏中堂的日常,
看来真是位极会生活的主儿,官场逢源。吃喝玩乐,斯文尽兴。
“我老龟二畜,天地不听,四方不容,但是极懂报恩。
化身韩、易二人,陪你小乐,实为报恩之举。
小女,切莫伤心。你非凡物,身边一切生死均有缘由,只静看过往就好……”
话音落,画面无,
子牛指着他们“这,这……”眼前两老龟又爬回湖中,扑通钻进去再不见踪影。
“子牛?”
余仙当然奇怪,
他眼前是什么也没有,他捉着的子牛却是一份又迷茫又带劲儿的样儿,最后还指着那草丛,像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子牛!”
余仙眼里她就是中邪了,重重一握她手腕,还稍一扯,
子牛回过神来,
扭头望着他,又是一副惊疑样儿,“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余仙觉得她真是伤心过度了,
又轻轻扯了扯她,
“上车吧,你得好好休息一下。别再瞎想了。”
子牛被他牵着往车边走了,
她突然又问,“京里有叫半间房的滚云面面馆儿么。”
余仙回头看她,“有啊。你想吃现在就叫人出去给你买。”
子牛又不做声了,
回头再次看向那草丛,那湖面,似乎又有些了悟……
……
她被余仙牵进来。
这肃穆的内堂里除了“机毁人亡”大佬们的直系嫡亲,再就是天朝驻京里的核心权臣。
子牛模样显得傻乎乎的,不为别的,她还在刚才“湖边奇遇”愣神里……这倒好。看上去格外乖巧。
你晓得就这一前一后牵着手的进来……多少人内心波动,不明滋味……
尽管易翘也好千岁也好,都是看过来一眼,头就扭了过去……这是被他们“赶出家门”的“旧人”。现在她“浪”到谁家门下都不关我事……可是,头扭过头去的速度越快,眼里越无情冷漠,只能说明内心越火烧。恨……
看样子是知道她那两老宝贝故去了,真是白养一场呐,哪怕哭哭呢,就这么没心没肺傻呆地被人牵着,不挣不扎……恨呐,你怎么不哭!最爱你的人走了呀……
细看,
易翘有点眼红了,
千岁更是眼如寒山,
这个女人,真不值得为她……
内心惊动不小的大有人在,
权臣们知道这盘乱局,余仙已然是赢家。
他秘不发丧,瞒他老亲爷的死讯这般严密,足够谋略了他掌天下的各项重因。余仙着实厉害,军权、政权,特别是跟各方地方诸侯间的“战略利益”合谋,果敢利落!看看,到底易翘、韩千岁一排“二世祖”不如他有天生的“领导力”,老子一死,全陷于被动,搞得易翘千岁等都得“回撤地方”,回他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大本营,否则,京城硬撑,迟早连祖上那点权柄荣华都得丢了……
叫这些在世大佬们想不到的是,
如此强势利落的余仙,想摆脱他老亲爷影响力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从这方面“着手宣告”他的时代来临了……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进来。
余仙似乎并不想太将她暴露在人前,
而这种场合,这样的方式牵进来,想不关注都难。
不过确实看不清眉眼,
女人从进来起,余仙好像都有意遮住她,在外人看来,就是圈在自己的羽翼下……
有人端进来一个保温桶,
余仙接过来,打开给她看了下,女人似乎摇摇头。余仙又盖起,随从接了过去,也没拿走就是。
忽然听见易翘这头,十分恼火地,“人都烧了,看个屁!再说跟老子家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想看就看!妈的白眼狼……”
肯定都不知道咋的易少一下就爆了,不过也都有点心理准备,他以这种方式回老巢,毕竟有点败相,心情不好也是当然。
也注意到,千岁来的晚吧,走的却也早。易翘这头骂时,他一行人已经离开,招呼都不跟这边的余仙打一个……
余仙低头看她,
子牛现在坐在角落的檀木椅上,
刚才遣人去跟易翘和千岁商讨,能不能叫她见见二老的遗骨……其实飞机失事,找到的,都是遗骨了。也是这段时间通过dna辨别出来的。
人过来小声汇报“不愿意”时,易翘那边就爆了……
再看她,
子牛望着高堂上排列的遗像,到底还是哭了。
就算她心里已经接受“诡异的事实”,
可,看到人的面相……往事历历在目,怎会不透顶伤心……
☆、
是的,印象里从小她就不是个好货。
十六岁高一,
她和齐泪同桌。
齐泪初中就是市府一带出了名的恶少,一张如此俊俏的脸庞,蛇蝎心肠,小小年纪称霸一方。
奇了怪了,自上了高中,齐泪好似瞬间改了性儿。又端坐好少年一枚。
之后“跳楼事件”闹得轰烈,论起始,说不清是泪勾引了她,还是她勾引了泪,稍微回忆详解一下吧。
初遇,
子牛以为是入学第一天分座位,
其实,早在路上她就被泪瞧上了。
十六岁的子牛清纯鲜嫩的没法说儿,背着书包走在路上,引起多少人对初恋的美好回忆……是的,泪十三四开荤,胡搞乱弃多少美少女,却,一辈子始终只承认子牛是他的初恋,甚至,挚恋。
“泪。听妈妈一句话吧,上高中了,总得敛一点……”那时候他老子离正市只有一步之遥,家族势力接近鼎盛,他这个极宠溺他甚至到了毫无底线的妈,劝他这几句也是心疼他总被他老子骂,动不动还用皮带抽。
泪漂亮的眼睛已经盯着外头叫他第一眼见就如同心房被重鼓一擂的子牛身上。
他慢慢靠向椅背,好似在缓缓接受那一重拳的冲击,
食指抬起,指了指外面,
“您让我跟她一个班,一个座儿,这高中,我就好好读下去。”
所以说,之后齐家闹死闹活是子牛勾引了泪,甚至最后叫他“走火入魔”不惜跳楼……站在齐家的角度,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一个那样的小败类,一夕间,就全改了性儿……只是齐家不愿承认。齐泪一开始是“变好”了呀……
当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里又真会变?
只不过齐泪为勾引她真是下足功夫了,也足以说明泪也绝非一般小纨绔败类。如果不是实在被宠的没了王法,倘若幼时一番好教育下来,也是才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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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为了她,最难得,是给足了耐心。
很有技巧的,一开始,并不热络,
泪是那种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能成为什么样的人。
子牛眼里,这是个十分优秀的男孩子,一来六中即奉为校草当之无愧。
不过,泪这初始是走错路线了,他完全不知道,原来子牛是个这等“表里不一”的主儿,她喜欢“坏”,败类。学校一声不吭,外头牵扯可不少。
泪吃了一次大亏后,心中何其不咬牙切齿,早知道她喜欢这样的,自己何必装的这样辛苦?
那天放学,泪照样“隐秘”跟着她,
其实,这么有意地“隐秘跟踪”早已在一天一天适应中成了习惯,泪哪天不这么“送她回家”好像还一天里缺少了什么……
子牛确实毫无觉察。因为刚开学这段时间,她也不敢造次,老实上学老实放学,没出去找败类“护身”。
泪也实在伪装地好。两人像平行线,毫无交集。通常子牛独自离开学校时,泪要么在操场打球,要么一堆人围着他热闹非凡。泪上哪儿都是众星捧月,子牛是孤星,虽然不少人也已经走在暗恋她的途中……
倒是没人发现这一点,往往子牛才走不到一刻钟,泪无论做什么的都会撤。通常他得先“不慌不忙”回教室拾好自己的东西,只要到无人之地,那就是快跑,骑车也是如此。有人的地方悠哉,无人了,骑得飞快,就为远远看见她……
这天不同以往了。
幸亏他跟的及时,否则子牛一改回家的路线,上了过武昌的车,泪也就错过子牛“真面目”的“眼见为实”了。
泪立即叫了辆的士跟上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子牛在十三中门口小巷,和几个十三中的不像样渣学生会和,
子牛被其中一个搂进怀里,这个完全不入流的混混校服敞着,里头衬衣扣子两颗没扣,低头喂她烟抽,倒还是一副蛮呵护的样子……
她呢,老实被他搂着。一直也没怎么抬头,喂她烟抽,她头扭一边,估计也不愿意。混混倒温柔,低头哄一样……
你晓得泪看了有多愤怒!心烧得恨不得搓出火来!
你竟然是这样个货!!
老子当你天使,你他妈就是个天粪!
虽然多少也看出她的不喜,但是。腿长你身上,这地方是你自己来的,没人绑没人架,被搂着也没见挣……
泪冲上去照着搂她那人就是一死拳!当时人就鼻血呛呛。
这要在汉口这边,无论多渣的混子,见到泪,立即服软。
可惜,一江之隔,泪当时的势力名气还没延展到江这头,
人不认得他,
肯定就是一声怒吼上来一顿团围要爆啐!
泪当时到底还是心系她呀。他打架的底子也不俗,好容易脱了身牵起她的手就要跑!……结果,你猜咋了,这就是恨透泪心呐,她将他的手一甩,倒是像不可思议地吼他,当然绝对带着厌烦,“你怎么在这儿?”
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娘们无情无理到这个地步。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拳头脚踢又铺天盖地下来……
那天,
他一直看着子牛,
她也是害怕的,“别打了,”说了一句就往小巷外跑,这些混混见她跑了,也就住了手,又踢了他一脚,“小子,看清楚她是谁的女人再犯浑!”追出去。
泪口鼻都是血,蜷缩在那儿,等着路人慌张叫了救护车来,看似无力,眼中却阴沉得没有一丝回旋余地……
所以说,不被宠坏,这一定是枚稀世才。
第二天,泪没事人一样照样去上学,
子牛显然躲着他,一下课就出去,泪也不搭理她。
一周后,
子牛自然了点,她以为那天也就泪不巧路过不巧碰上,且,他好像也挺鄙视自己……子牛还觉得挺好,他是什么都优秀的天之骄子,恰巧是自己的“毒药”,千万别招惹,否则她的小翅膀冲出来,可得疼死了……
没想,
到底是“毒药”还是“良药”,子牛这次也算看走眼咯……
☆、
这天,班上搞社会实践调查,同桌一组,子牛自然跟泪组了合。
放学,他们得去华师附近做问卷。
泪得等子牛做完清洁才能走。
泪一开始是往常一样书包一清,去操场打球,打了一半好像忽然想起来的,“我有份卷子落班上了。”微笑和同伴告别。又单肩背起书包向教学楼走去。
倚在后门瞧了一眼,
两个女生站在讲台上讲题,
一个男孩子在拖第一组的地,
一个女孩儿在窗户边的一排课桌旁一个个捞桌里的渣子,
子牛呢?
泪不着意四处看了看,
她提着一桶水,还提哩着笤帚从女厕那边过来,
泪知道她的习惯,喜欢把清洁工具全准备好再慢慢磨。
子牛有点小娇气,但是做事认真,又有点慢性子,做啥事都慢吞吞……
按她的顺序,是先得把椅子反扑在课桌上,然后扫地,然后拖地,
泪不做声先装做过去找卷子。
自己课桌翻了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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