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元德万万没想到,里面包裹着一个……小怪物……
白嫩嫩肉乎乎的小女娃娃身子,
却有一条红艳毛绒绒的尾巴!
非常可爱,
甚至可说,可爱到迷魂!
因为,按理说,见此万不可想的异状,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大骇丢手!
元德却就此第一眼如同失了心般,无论如何移不开眼……
小女娃娃乖巧侧躺蜷缩着。她的红尾巴如松鼠尾巴服帖地挨着她的小身子,竟是那样妖娆绝艳,
她的小嘴巴红通微撅,如同最叫人疯狂的樱桃媚,
她的小手指,一手撒着,一手紧紧抓着明黄里缎。那样那样惹人心怜……
元德有一种疯狂,
想吃,想吞!
孽念叫他完全抛却可耻,就想焚烧殆尽,入那至高境界,迷愉至死方休!……
忽然一股恶臭袭来,元德骤然清醒!
手里的襁褓已被抱了过去,又遮的严实……终于看清吴吟水的眼,带着淡淡的谑笑。好似嘲弄,世上的男人呐,没一个逃得过……
元德这才一下跳起来,指着他和襁褓,“这是什么!你是什么!”向后掺了好几步!惊吓非常。
吴吟水抱着襁褓如母亲般轻轻摇,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个和尚,活不了几日,可又带不走她,想赠予你抚养。你若没有这个魄力,自会另有有胆有识的人来承担。不必如此,我看你还是个人才,试试,不要也罢。”
“那到底是个什么!”元德无法冷静,又不敢看襁褓,
吴吟水低头看了一眼,“是个小祸害。”就是不回答。
元德着实心中害怕,跌跌撞撞跑了。人似大病一场,几天都没出门。
但是,
忘不了那一眼,
是的,他看见小怪物分明不超过数秒,
却,刻骨锥心般忘不了!
他着实是个人才,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又去找吴吟水,
永远记得吴吟水睨他的神态,佛的凝视里加些秀美,
他似乎已油枯灯尽,身体且是负担了,但是,他的神永远丰美华丽的叫人膜拜,叫人胆怯……
“我养。”元德咬着牙说,
吟水朝他招招手,
元德还是不敢走近,
就在他木塌下站住,
他一笑“那么远,我交代的事你听的清楚么,”
元德只有走近,
他抬起他修长的手指,
右食指先点左拇指,
“她得贱养。”
点左食指,
“最有权势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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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能叫她怀孕,诞下的是最珍贵的舍利子,你得好。”
点中指头,
“十六岁那年必须叫她怀孕。”
点无名指,
“她得在最贵气的地方诞下舍利子。”
点尾指,
“她得贱养。”
好像围绕她就两个关键词:贱养。舍利子。
多少听着又有些悲凉,而且,吴吟水交代的时候,多少也叫元德觉得,太无情……
就这么五点,就这么几句话,再没有任何提示,元德把小怪物抱了回来,
再打开看,
那时第一眼的失心躁动没有了,
心中只有怜爱,
元德很过细呢,特意买来好牛奶,喂她喝,
首次看见她睁开眼睛,漂亮的愿意把一切的一切奉给她……
却,差点害死她!
以为她睡着了,才去打个转回来……你明明就能感觉她的生命在渐逝!
元德抱着她疯狂跑,
跑上山,
吴吟水的住处静寂无声,
问庙里的和尚,吴吟水呢?
和尚纳闷,谁是吴吟水?
可想,元德该是骇悚到何种程度!……但,怀里的小怪物不是幻象,她实实在在还在自己怀抱的襁褓里,奄奄一息……
元德快疯了,
极致的刺激倒似激发出他的灵光一样,
忽然想到当时是如何走出迷魂的?恶臭!
元德山道旁掬起水沟里的臭水就喂向她……
他抱回夏又三日后,她火红的小尾巴消失了。
喂了脏臭水十日后,越看她越没有了初时的惊人好感,尝试喂奶粉,能喝了。
再不敢心养,
夏又也越长越平凡,
还发现,脑子也不好,这些后来都知道了,是个傻子。
但是,
绝对也有不凡之处,
如簸箕,总有无论如何也堵不住的,会遗漏出不同凡响的地方,
再平凡,不经意流露出的媚态,注意不得,致命。
再傻,一些反常之举,你不去打搅她,偷偷看,赞叹……
也许,元德终于参透了点吴吟水为何说“贱养”,
这样的至物,如果再惯养下去,如何了得!那真是会祸国殃民的呀……
但是,元德到底只参其一,贱养就不祸国殃民了?呵呵,当然也不要太苛求元德,他到底还是个人才,这么些年下来,多少还是一路摸索出“贱养”的门道了吧,起码,夏又没在他手上养死,不仅没死,他也确实在她十六岁那年得了一颗舍利子!真的,真的,十分珍贵……
掌心那样大小,
握在手里,就有叫人落泪的感受,
它,温暖,慈悲,
它叫你感受到博大,宽容,
叫你感怀一切,叫你卑微自身……
这是真佛的骨头,
它最本源,最质朴的所在。
而如何叫元德得到的,也是曲折揪心。
夏又十六岁了,
夏元德隐隐着急,
他不敢有丝毫慢待,
可,怎么叫夏又怀孕呢?
元德是人才,有他的果敢与智慧,
最有权势的人,
行,未出错,元首该是当之无愧“最有权势的人”吧,
元德绞尽脑汁偷偷搞到了他的种,通过人工科技方式,叫夏又受孕,
这才见识到夏又“怀孕”是个啥状态!
一开始就是嗜睡……可,真睡不得呀,这要有人着意在这段时间注意她,特别是她睡得似醒非醒时……非出人命不可!那释放出的媚劲儿……
她也会大肚子,
却非常非常可爱,
像个小熊猫,憨态可掬,
行为举止,比往常更慢,也更好吃……
当时,元德更是大周折把她藏在紫阳宫某个废弃的宫殿角落“待产”,永远还记得无名指上那一条“她得在最贵气的地方诞下舍利子”嘛……
大概七个月后,
又是个叫人惊心动魄的一天,
夏又终于诞下了第一颗舍利子!
之后,
她睡了整整一周,七天。
所以,这次夏元德是有经验可言,
前宫庄园出事,夏元德闻得原小又搞个什么正妻,当然心烦,干脆把夏又接回来。
哪想,这次一见她!……首先夏又无打采,熟悉的“恹恹欲睡”感就叫元德一瞬心惊肉跳!接着,猛一喊她,她那绝对看不得的模样……元德已然心中有数。
这次可不是人为!那,又是谁叫她怀上的?
“最有权势的人”,
前头没有地域定语的时候,可以说是“全天下”,也可以说“全蔚州”呀,
元德怕弄错呢,特意把三个州长,管他正副,全叫来!
结果,
不出意外,真对得起这个“最”字,看来,绝对是“第一权力人物”了,
梁一言,无疑。
元德叹气,
他刚才骗原澈是夏又指认,
夏又怎么可能说?她如今这个时刻,除了香甜地睡,顾得了什么……
元德如今必须搅乱原家这团局,
否则,
他怎么藏好夏又,叫她顺利诞下第二颗舍利子啊……
☆、
原澈从来没有抽过这么凶的烟,手边一摊烟头。
原小站在门口,身影背光,愈发看不清神色。
“夏又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原小的声音阴郁沉鸷,
靠在椅背上的原澈又吸了一口烟。
也没看他,
似轻声了一句,“我真是错看你了,以为你该有长进,结果……”右手食指中指夹着烟,拇指尖轻轻磨着额心,缓缓合上眼,有无尽的疲惫感……
原小一下冲进来,揪起他的衣领“是不是你的!告诉我!!”怒气冲天!
原澈也来了火,一把推开他,“长点脑子好不好小小!我们这次都被人利用了!”
原小指着他。眼睛通红,“我不管其他,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哥。她是夏元德的女儿!!”
原澈眯眼,瞧着他,“你还知道她是夏元德的女儿,那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计较什么啊小小,你知道她是夏元德的女儿,就算你玩我玩,有区别么,你跟我发什么火,你到底在计较什么啊小小!”
原小一下痴懵,接着。情绪多么激烈地看向他哥,那里面的恨,那里面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恨呐!……想毁灭他,还是自己?
原澈却兀自摆了摆手,直摇头,“别恨我,恨我没用。有这样扑头盖脸的劲头。多长点心吧。这次,我还能扶着你走,下次,下下次呢?小小,你终究也要有独当一面的时候呀。”他抬起头,看向弟弟,那样痛心无奈。
原小一看,内心又是一翻捣绞。他确实有些失控,太多激烈的情绪交织……
“可是!……”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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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终究还是做不到全然的恨,到底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相依为命、唯一的至亲呐!
原澈朝他又一压手,“你跟我来。”
宅子里一人没有,
原澈叫张合把下人都暂时打发回家了。
竟是一路来到夏又的小地下室,
原澈一把掀开床铺!……有些散开了的钞票轻飞起来,又缓缓落下。几张卡掉到了地上……
原小当然是震惊异常的!
谁又想得到,一个小傻子,睡在的,坐拥着的,这么一床骇人的财富……
原澈食指中指夹起一张卡,
“你能想象这些都是谁给她的么,
不是她父亲,
这些,可说她自己挣的,用身体、肚子挣的……”
原小大睁着眼看向他哥,接着,听到了更叫他不可置信的一句,
“是梁一言,
夏又肚子里的孩子是梁一言的。”
“是他……”
原小话都说不出来了,
脑袋发麻发炸,
那胸口涌动出的怒毒堵在嗓子眼,烧灼着,卡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原澈放开手里的卡,好似是真累了,一手撑在手边的桌子上,一移眼,见到夏又常玩的那十五个德行小板凳还摞在桌边,心中也是一刺,手就不由自主想握拳……
“这些卡最早的日期是半年前,也就是说,梁一言至少和她也有半年的联系。小小,有一点你说得对,我们这个舅舅啊,太伤人,他真是步步为营呐。”原澈缓缓开口,眼睛一直就望着那些小板凳,里面没有光亮,
“他为什么主动来告诉我们姜家的异常?现在想来,这些都是次要的了。
主要,他那天是在激你,
激你一定要不顾一切地烧好韩照这口灶!
看看,今日,你果然不负他望……小小,”原澈移眼向他,原小早已沉怒得神如罗刹,“你怎么就这么快得知了纯南会受辱,纯南又是怎么被带进了前宫庄园……好长一条线,好毒一条计呐。”
原小背对他哥,缓缓在床边坐了下来,
许久,
沉沉出声,
“哥,这次,真是我错了,我错的……太愚蠢了。
我承认,对夏又,我是有些心浮气躁,她实在是……”小小稍稍扭头,看这一床钱,看床角高高码起的绘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这次,我明白了,大仇未报,有任何情绪掺杂都会影响判断,加之,像你所说,我真的太不成熟,急于求成,不长心,终究轻易被人摆布……”
原澈沉了口气,
原小的这番话何尝不是在提醒他自己,
刚儿,
一摊烟头,就说明他思索了多少许久,
对夏又,
他这次又何尝没有心浮气躁?
小小被情绪影响导致失控,他就没有么?
是呀,大仇未报,一开始他还步步为营谋划着如何叫夏元德生不如死,
看看,如今糟败到何等地步了!
只他家一个小傻子,
搞得他兄弟差点反目,
而自己,
不久前一刻,
差点恨不能跟夏元德卑躬屈膝求饶,就为娶他的个傻幺儿!
是不是,错的太离谱了……
原澈慢慢回撑在桌面上的手,
要握拳的,也渐渐舒展开,
视线,也安静了下来,
不再看那板凳,那牛奶,那书……
“夏又”这堂课也没白上,她象征着一切今后复仇路上他可能会遇上的诱惑、艰难、曲折,是的,这次,他若能有效地克服了她,那么今后,他会更警醒,更清醒,更坚定……大仇未报,他再不可有一日的松懈与自我放纵了……
原澈走到弟弟身旁,拍了拍他肩头,
“小小,这次,我也有错,有时候太绸缪,可能就会演变成优柔寡断了……梁一言,”原澈停顿了下,“既然他对我们没有半点恩义,也不必再等待下去了。”原澈放在弟弟肩头的手,一握,“那就好好‘谢谢’我们这位舅舅的‘用心良苦’吧。”
原小侧仰头看着他哥,坚定地点点头,
至此,兄弟俩再次同心。
……
浩荡京城。大美帝都。
地理书上说“距今一亿多年前的中生代晚期,天朝东部发生了一场强烈的造山运动,火山喷发,地壳运动,山地隆起,此为著名的‘燕山运动’。”
运动之后的帝都地区,三面环山,中间是平原,向东南开敞,如同一个海湾。漠北的蛮野民族打到这里,冬天的时候,北风还能如刀,残阳还能如血,认定这里能定居下来,又不会渐渐失去他们彪悍兽性和简强的判断力。再往南,潺潺柳扶风,暖烟樱桃口,会催生他们骑兵肚子上的赘肉,会柔软他们各部落首领的身心……这里,很好。既能守望南方温柔乡,又能真切感受塞北威胁,在威胁中时刻警惕着……
帝都的雏形是蒙古人奠定的,至今不变,突出有三:
一,四四方方,确立中轴线设计,左祖右社,前朝后市。
二,正南正北,正西正东,街道笔直。南北走向的,都叫街;东西走向的,都叫道。街道通通编号,一二三四五,甲乙丙丁戊。
三,亲水建城。舍弃小家子气的莲花水池系,以上通下达的高粱河水系为设计中心,挖了通达江南的大运河,运河北边的终点就是大紫阳宫的十贵海。
十贵海分内海,外海。
顾名思义,内海在宫里,外海即为护城河。
有了活流的海子,帝都有了水喝,有了水景,水路运来的醉泥螺还基本新鲜,运来的小嘴儿美人依旧眼神忧郁,从头发看到脚尖儿,耳边还是想得起《声声慢》……
于是,亲水建城,亲水也筑享乐。
帝都最隐贵的享乐地都在护城河边,
有时候夜晚外出,某某河畔小范围禁行,可别大惊小怪,亲贵出没,小老百姓绕个行是常事。
今夜,
杨柳街八盒子府段禁行,却着实惹得某人不畅了。
谁这么大阵仗,
把他韩照的车都堵在了街口,半小时了,过不去?
☆、
来见纯南,韩照一向心情只有放松。
女人,不就是叫人放松就好。
堂姐韩夜算一个,再就是这个纯南了。
她们出身不同,背景不同,有两点相同:美丽;善解人意。
男人啊。看来看去,看上的始终还是顺眼顺意,
纯南美貌,毋庸置疑。这姑娘腰身妩媚,皮肤很白,头发很黑,屋子里稍热一些或是一点酒,不用腮红,腮自然红,不用唇,唇自然光。
她受过很好的教育。态度谦和,微微笑着,话不多。声音婉转,总是低八度。眉眼一弯秋月,望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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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似水。
难道,男人要的舒服不就是这些?
车堵在八盒子府,韩照是不畅,毕竟本来心情放松,好感受全破坏了。
但是,也没到焦躁的份儿,简单说,还等得起。
不是说我有个当元首的爹,我就能恣意妄为。这点,他和他哥从小就被教养得很好。不搞特权。是这些世家大族从小就灌输给子女的观念,你特殊,并不意味你能特殊一辈子。这也是体制规定得好,一家只能独大两代,不可能“千秋万代”。
一点点挪,终于滑到“石家饭店”。
是的,这确实是个饭庄。而纯南一直是这里的“飨食陪侍”。
他们现在把“飨食陪侍”全归为雅妓行列了,也许,是有食客吃喝间会动手动脚,把“飨食陪侍”这个已有千年本蕴含深厚文化含义的职业给歪曲了。
天朝古来就讲究饮食的“飨聚”,要一个人独自进食,即使不算惩罚,文化里也被视为一种日常的不幸,一种不无悲凉的境界了。
所以,有个人陪着你吃。分享美味,分享感受,分担食量,不浪也愉悦兴致,何乐不为。
无疑,纯南在这一行里是叫人迷恋的,
首先就是刚才说的那两点,她漂亮,赏心悦目;性格好,善解人意。
再就是,着实学识不菲,聊起天来,有意思。
“石家饭店”是苏帮菜,她也是苏南人,韩照记得她说到的苏帮菜的每个部分,最记忆犹新,她说苏帮菜里许多名菜都出自“堂子菜”,又名“书寓菜”。这些红尘中一二等风流富贵之地,酒菜一向益求,客人又多因吸食鸦片而导致味觉迟钝,堂子里的私厨于是在口味上加重刺激来讨好。所以苏帮菜多偏甜重。
说实话,韩照肯定不好这口,但是因着她在此,还是一而再再而三来,渐渐,倒是真有些沉迷了。
想着这些,韩照还是调整了刚儿不畅的心情,准备和以往一样好口胃好兴致走进去。他承认自己贪享乐,是个一向不亏待自己的人。
却,
还下不了车了。
看来就是这“石家饭店”出的事,
门口闹哄哄,有扯皮拉筋的事儿。一些食客见状纷纷车也懒得下直接掉头,可又有些食客坚决向往里挤,这样就造成交通的堵塞。
韩照掏出手机,
“毕师傅,出什么事了。”
打去电话的是“石家饭店”的大师傅,
对方一听是他,赶紧说“韩先生您也过来吃饭了么,哎呀,您来的正好,有人在找纯南的麻烦……”
韩照透过车窗看着门口,确实也见人在叫嚷,“老子花了钱,凭什么不能点她!……”醉醺醺。
“好,知道了。”
韩照将车还是尽量靠路边停,不能再给通行添堵了。
一手放在西裤口袋里,向饭庄大门口走去,
“借过。”
拾阶而上,如普通食客礼貌借道。
“韩!……”
总有认出他来的,眼睛都瞪大了!
韩照确实常来此捧场,但是,很少走正门。再怎么不讲特殊,他身份特殊确是事实!也不是矫情,还是少点关注好。
今天确实也是无奈之举了,还是搞了特殊。他知道自己只要“出现”就能达到一定效果……
果然,
不明显吧,却也纷纷礼遇让道。
倒是那位酒大了嘴也大,同伴分明已经惊色告诉他谁来了,他却更没个把门的,
“韩照怎么了,滚开,哦,他是小太子,规定纯南就只能陪他吃饭?他要包下来了,昭告天下呀,只要说纯南是他的人,老子绝不碰!没说呀,那凭什么就他能玩儿……呜呜……”嘴被蒙住了。几人都抬起他赶紧往外走了,一人始终牢牢捂着他的嘴,边退边还直跟店家赔小心,“误会误会,他喝多了,今日的损失我们稍后一定过来全单赔偿!……”
韩照好像听着也就听着了,没回头,如常走进去。
老板也不敢立即跟上他,
韩照低调,这是历来的谨记。
待到走进内廊,老板才跑上前去,“韩先生,实在抱歉,今天不知道您要来。”
韩照还微笑地看向他,“这有什么,我哪次来还特意通知过您们。”老板陪笑着直点头。这位小太子看似好伺候,其实性情不好琢磨。京里人都听闻过他不少荒唐事,他属于那种敢干,也有个人能力平得了的主儿,算个奇才吧,不凭他老子名号,本身,这位身上就有点江湖气,扛得了旗子,成的了事。
“纯南要今天真有事不必特意叫她……”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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