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这大个炸弹,肯定得除呀。
由南六陆系指战区后防支援处负责。负责人,原小。
原小如今在基层已经磨得相当老练了,
如此大动作,那是队伍要开拔向山顶的!通往宝莲寺两条道:一条正面是繁华街区,一条,就是这必须经过大菩寺禁地的偏围山路。想想,本着不扰民的原则,肯定首选这条后山路。
结果,大菩寺不愿意了,喇嘛们就是较真儿,你要走,行,全脱鞋脱袜!
这不胡闹?
原小本就不是个信鬼信神的,不过这不磨了这么久,还是有点耐心,派联络官员上门好说歹说:你是皇家大寺,怎么能这么不通情理呢,到底是你寺规重要,还是这龟山重要?想个情撒,这山都炸没了,你大菩寺上哪儿找渣呀!
喇嘛们就是犟:寺没了,千年留下来的规矩都不能破!
这下,把原小惹烦了,
去你娘的,封了你个比寺再说!
好咧,
如此奇巧,
也就在那头原小的队伍从大菩寺正门进入,轰轰烈烈封庙,这头后山守山的喇嘛听说了跑回去看究竟时……
这头,至爱在山下如痴人望月地喊“小心又又,有事给我打电话!”
又又上山了,
原小的队伍也向这边浩瀚而来了……
☆、
这二位能在宗昌同志曾经混迹的地方相遇,还真是不枉同为“混世魔王”。
原小和何至爱的仇怨绝对不是一两句话能道明,但是,追根究底,跟一匹马有关。
这不是一匹普通马,
倒给他们的人说。岳飞曾经有一匹。
太能跑了,
起步比较慢,但100里后就开始牛比了带着马甲撒丫子加速,从上午11点跑到晚上7点能窜出200里,停下来不冒马汗,不喘粗气。
好是好,但太能吃!不但能吃还挑食儿,跟传说岳飞那匹神驹一样,“日啖刍豆数斗,饮泉一斛,非洁则不受。”
细说不了了,马丧命,二人就撕破了脸。后来怨怒累计,闹得跟世仇一样。
如今,
多年不见,
二位皆人模人样,
何至爱肩章摘了,一身朴素军装,静立在山脚车边。
原小从吉普上下来,
便装。
也是朴素的白衬衣黑色西裤,
他刚才去见过大菩寺主持,还是考虑到温和示人,便装前往,结果那老喇嘛根本不示情面。情绪甚至纠急。原小好言好语说不了几句,老喇嘛摆出“罗汉阵”赶人了!
步下台阶的原小发令,“上山。”
执行部队开拔入偏隅山口,哪知前沿锋哨传来话说,有一辆捷豹77停那儿阻拦,说,“立即叫你们的长官来见,否则半个小时内绝对下他的职儿没二话!”
原小挑眉。哟,这世道。会这么打诳语的傻比已经不多见了……稀奇,瞧瞧呗。
结果,这一瞧……别说,这傻比打的诳语还真能实现,谁叫他老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扒了谁的职儿还真是一句话的事情。
原小当然没他命好,自然现在混得更没他好,
早几年,原小瞧了这一眼就没话说了,上去逮人强上就是,
如今,不否认,原小有顾忌,他不能再蛮干给他哥添麻烦了……
尽管原小疑惑大晚上的他千里迢迢跑这儿来站着干嘛,
但是,还是温稳地步向他,
“何准,多时不见。今日部队上山确实为执行紧急任务,望您理解,给予支持。”从职衔上看,何至爱同韩照同为准将。
至爱扭过头来,看他,神情同样严肃,
“对不起,今儿什么旁事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上山这事儿,不行。要上山也行,明儿一早吧。”
开玩笑,又又现在在山上,至爱能放谁上去!
原小微笑,“谁在山上撒,要不这样,劳您打个电话上去通知一声,我们绝不打搅。”笑意淡下来,也显出肃整,“真不是开玩笑,事儿不是分秒必争,我也不想在这儿跟你多话。”
“不行。”
至爱此时也绝对不是跟他赌气,又又是上山给她妈妈上阴阳灯,不说这是件多么肃穆的事儿,本来又又胆子就小,你这么大阵势的大兵开上去!……
“不行!”至爱又强调了一句,“原小,算我今儿买你一个人情,日后你想怎么讨回去都行!”
一个因任务要保密。毕竟“炸药坑”的事儿是封锁了的,要不可得在社会上造成恐慌?所以原小急于趁早除了这隐患。
一个因护爱要保密。从她一定“晚上要回家”“第二天不能耽误上班”至爱知道这趟能把她带来蔚州多不容易,所以又又的行踪是得藏着的……
于是,都不明说原因的情况下,只会误解更深。就算本来想“心平气和”也平和不了了……
你不仁我不义,
就算彼此都有“服软”的口气,
但是,终究都是“压迫”对方让步,
只能还是闹僵。
原小一手插入裤子口袋,深沉了口气,
至爱知道他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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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视他“原小,别为了这一单毁了自己的一生!”
原小轻笑,“是,如今你也愈发长进了,莫说靠你老子,就凭你,捏死我也易如反掌。但是,”原小抬起另一手两指轻一向前拨,“我也是公事公办,跌了这一单也只能靠天,真有不公,我也只能自认倒霉,起码不亏待良心。”说着,上来几个战士二话不说就把何至爱绑了!
“原小!!你要把……我饶不了你!!”
至爱两臂被用力反撇,身子被战士们强按往下压,他依旧极力仰着头冲原小怒喊!
是的,
其实早在见到下车来的是他,至爱已然心凉,至爱如今有些后悔,他为何要逞强,他该一先就服软……现在也不晚!
至爱一下双腿跪了下去!
“原小!我求你,就给我一晚!我求你!!”
至爱为什么非要挺下这一晚?
阴阳灯,阴阳灯,一日出为阴阳两隔线,
所以必定得捱上一晚,这“阴阳亮”才有告慰意义,
他是不想毁了又又的“阴阳灯”呀!
原小内心是有震动的,
什么值得至爱堪受屈辱至此!……
就在小小迟疑之际,
忽然,
山上呼声四溢!
全是喇嘛惊慌奔叫之声,好像喊得是,“婆离!婆离!……”
至爱猛然抬头往山上看!
出事了……
至爱疯了的挣脱,竟然如此大力战士们都控制不住,掀翻他们的手,爬起来就往上冲!
原小见此,也凝重地看向山坡,转头对自己的助手说,“先山下驻守,我上去看看。”
“是。”
原小带着几位战士也上山了。
要说这坡陡荆棘生,真真难行,
至爱一路向上爬,一路揪心,又又怎么上去的啊,我真该不顾一切陪着她,哪怕后头偷偷跟着呢……可这也是他的实诚所在呀,他不想找任何理由“违背”又又的意思,他有感觉,一旦又又发现,将永无接近她的可能了……
原小也是边走边沉想,
莫说这佛门之人,毅力着实叫人佩服,
他们说这条路走得脱鞋脱袜,据说,他们的僧人来此拾柴都是赤脚,四季如一,
苦行僧,苦行僧,
真正儿应了一个“苦”字啊。
此时,山坡上冬冷灰蒙,
城市高楼璀璨的灯光折射至此才现出一些光亮,
除了喇嘛们惊慌失措的叫“婆离婆离”,
小小能听见的,唯有雀鸟振翅之声,
这是很叫人心惊胆颤的迹象,
鸟雀好似都受了惊,
小小透过蒙蒙亮也注意到,它们树枝上起飞的时候,往往先向下坠落半尺,坠落过程中翻向天空一白眼,然后再一寸、一掌、一尺,加速飞起来,飞过树梢,仿佛小脑和翅膀在一瞬间忘记了如何飞翔……
是什么叫生灵都如此惊慌!
小小的心越来越紧,不自觉的口舌干燥,好似什么牢牢堵在了心口……
☆、
爬上去的至爱刚好看见一个小喇嘛扛着夏又往大菩寺高高的院墙那边跑!
小喇嘛看上体质较弱,估计夏又大着肚子他也抱不住,唯有扛着,饶是艰难,脚步却千万分危急。
夏又绝对已经晕过去了,头冲下趴伏在他肩头。随着脚步一颠一颠,头发早已全部松散……至爱心惊的是,正好树缝投射下的月牙光芒,赫然一滩血!且揪人心肺的是,沿着跑的方向一路滴洒……
“又又!”至爱大喊一声,追了过去!
却正是这一声,
叫后几步攀爬上来的原小一下站定了脚步!
“喝奶。”
“今天又吃了多少肉,看这肚子鼓的……”
“给我喝一口。”
“你今天怎么不睡觉,小傻子,小坏蛋,睡觉……”
原小心脏掐着疼,
他和夏又处得时间并不长,却不可谓不深刻。
有时候平心静气,他也会任自己回到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好好想想她,
想想他们为期不久的相处点滴,
无疑,已经是一块不浅的疤,
深刻在于,她身上纠缠着太多的亲与仇,
深刻在于。她甚至横亘在自己和最亲的哥哥之间,
深刻在于,他生生错过了她……
那之后,原小确实剥离了一切对她的念想,有关仇恨。有关追悔。有关愧疚,
她是夏元德的女儿不能否认,这是仇恨;他曾经深深地伤害过她不容否认,这是追悔;为了复仇,自己利用纯南对韩照的那点“吸引”,引发了韩照对梁一言的不满,纯南对自己的付出,不能再视而不见,这是愧疚……一切的一切。都叫原小不能不绝了对她的念想。
却,
猛然在这空山寒夜里再次听到她的名字!……原小还是一时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
他循着至爱的叫声也疾跑了去,心口的闷热更甚,甚至不知自己是在痛苦还是在惊惶,亦或盼望……
当然,奔跑着只这几人就好了,
场面壮观复杂的是,
小喇嘛身后,跟着拥跑的还有大批喇嘛!
越临近寺院围墙,喇嘛涌出来的越多,
他们为前面奔跑的小喇嘛让道,
却,一重一重如潮水般拦住了后面至爱和原小的道路,甚至视线!最后,唯听见喇嘛惊魂如潮的念经声,叫人莫名惊栗,莫名胆颤,莫名眩晕在这神秘诡谲的氛围中,恍惚如梦……
可是,
想想这二位又何尝是普通人?
混世魔王,
且在宗昌同志耍混的领地里呀!
原小推了下至爱,“这里绝对有偏门,他们入寺了,下山!从正门冲进去!”
至爱接身扭头就往回走,边走边说,“这叫什么寺!”
“大菩。”原小边回答他边已然拨通手机,“从正门冲进去,把整个寺院控制住,不放过每个角落!”
乖乖滴个邪!
这是近十年后,双魔王再次“合璧混账”,
此一刻,两人俱一心往里冲,反而不知不觉再次回归默契状态,
待二人飞速下山,部队已经冲入寺中,
至爱往左边一指,原小一点头,
两人一左一右带队伍穿寺庙开始一间房一间房搜!
胆子恁得大!
自这任元首尚佛以来,寺庙,一直坐拥复古权威,是民之所敬,民之所畏,
熟稔权术之道的人会看透这点,
统治者一旦掌权就会觉得如果让佛教感化百姓静修向善,就可以天下太平。正如南朝宋文帝所说:“若使率土之滨,皆敦此化,则朕坐致太平,夫复何事?”其中,公元六世纪前期的南朝梁武帝萧衍态度最为彻底,不仅大量修建佛寺、佛像,而且四度脱下皇帝装,穿起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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侣衣,“舍身为奴”,在寺庙里服役。每次都要由大臣们出钱从寺庙里把他“赎回”。而且正是他,规定了汉地佛教的素食传统。
还有之后与南朝相对峙的北朝,佛教场面做得更大。据《洛阳伽蓝记》等资料记载,到北魏末年,境内佛寺多达三万余座,僧尼达二百余万人。光洛阳一地,寺庙就有一千三百多座。大家不妨闭眼想一想,这是一个多么繁密的景象啊!唐代杜牧写怀古诗时曾提到“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人们读了已觉得感慨万千,而北朝的寺院又比南朝多了几倍。
如今,历史的流沙停留在本朝,可想,寺庙之多之壮之繁艳似锦,
虽然现今文明程度已不允许统治者再那样无理性尊佛如命,
但是,它高高在上的位置,必得天下仰视!
莫说擅闯,
还是如此野蛮地大举作战部队擅闯……是不是胆大包天!
然而,
此时孤傲在上的喇嘛们早已顾不得这些了,
大批大批的喇嘛,
绝对是倾全寺之力地,
一片一片俯趴在“正灵大宝殿”门口的小广场空地上,嘴里不停普念大悲咒,
经诵朗朗,艾艾,戚戚,无比地虔诚,卑微……
数百喇嘛呼啦啦跪趴一地,
臧红佛袍在冷寒的月牙夜下惊惊切切如一地厚重的血液,
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乌鸦静静伫立在明黄琉璃顶的屋檐上,
它们如天兵天将在守卫着什么……
一切景象,
对人心理造成的压迫感是可想而知的,
一些战士,特别是一些信佛的战士止步不前,双腿不觉都想往下弯,
太神圣!!
正灵大宝殿门前,
大红门紧闭,
由大菩寺主持阿布难卓肯布轻率众高僧联排持金重锁佛杖守卫大门,誓死护卫!
看上去阿布难卓面色沉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无所畏惧淡定模样,
事实,
阿布难卓此生以来,这是最胆战心惊的一次了!
婆离来自大昭,
是近五十年,唯一一位出生于大昭的最正宗格鲁派“七七”转世灵童!
传说释迦牟尼佛刚出生的时候,一出生就落地行走,行走七步,前六步表示我们的六道,第七步表示悟道,所以“七”在佛教里十分尊贵,通常寓意超脱、圆满。
每一百零八个月会降生一位灵童,
但是并非每位都能临盆于圣殿大昭,
这就是神秘莫测,也是一种残酷,
多少孩子夭折于圣殿之上,
婆离健康地活过了七七四十九日……
因他的尊贵,
于是他的佛子名后没有世数,
不似顺和宫那位,舍利弗是佛子名,但后面有世数“一世”。所以,他比顺和宫那位难得许多……
这样的圣佛,
这几日却叫阿布难卓忧心不已,
算日子,
从六日前开始,
婆离就怪病缠身,皮肉特别薄特别嫩,一磕就见血!
如何治都不见好,
他已经卧床整六日,
今日,
是第七日,
一早,婆离既现出不同寻常,
他主动要吃的,而且吃得很好,很多,仿佛在补充体力,更主要,他在补血……
当看见入定的婆离突然睁眼如慧灵入眸,起身冲出大殿!……
阿布难卓,不,整个大菩寺的佛门中人都有了统一的意志般:今夜,注定不凡!
而此时,
其实,谁也不清楚大殿内到底是何场景,
如果见了,
任何僧侣就是此一刻圆寂也心甘吧,
联排明黄蒲团之上,
夏又平躺,微侧头,
她的唇此时死死咬着婆离伸出的一手腕子,汩汩的血顺唇流入口中,却也似无觉,尽管牙口实在紧!
婆离此时却丝毫无有疼痛之感,
连他都惊敬惊畏地看着眼前一切,
一层薄薄的红光,呈佛手的形状笼在夏又周身,
夏又的肚子,
如莲花状在绽开……
☆、
“主持,您知道我并不想冒犯您,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还怀有身孕,您们何必如此装神弄鬼来遮掩。这样,我只看一眼。确认她的安全,定不打搅。”至爱肃整请求。
阿布难卓淡定回礼,“您请见谅,没有女子,里面是我佛灵童清修之地。您们如此强闯,已然打搅了佛门清静,这最后一步的坚守,我们不会退步。”
至爱痛愤稍扬起了声,“你们的慈悲心呢!她在流血!!”
这就是当前至爱最掐心之处,又又安危难定,她一定在里面,但是喇嘛们抵挡坚强,他也不敢强闯。怕对又又造成二次伤害!……
喊是没用的,
至爱唯有当机立断,眼下只有速速通知夏元德了。至爱明白,最了解夏又的是她的父亲,这种状况下自己再任性处理只会适得其反,他该找到最正确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不是自以为是,夏又太特殊太神秘了……
拿出手机。
“夏先生,您好,我是何至爱,……”
原小目睹这一切,内心只能用杂陈来形容。太多的情绪肿胀着。无以纾解。到底历练出来了,不再那样冲动,他学会了静观,忍,等待……
夏元德就在蔚州,
可想,到来得有多快。
叫人想不到的是,元德独自而来,手里提着很大一个纸袋。
元德脸色沉肃。这更是个大风大浪中一路行来的硬骨头,更不会将任何情绪写在脸上。
至爱疾步迎上来,“夏先生,都怪我……”至爱的追悔与心疼倒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元德一抬手,“不怪一切旁的,只怪我这傻丫头太贪享,您今后要么远离她要么别这么啥都任着她,我就感激您体谅我养大她的不容易了。”
这话儿可不好听。但是这时候你又能指望一个心忧的父亲说出什么好话来?至爱甘愿生受着。
“这里毕竟是佛门,劳烦您将这些都退了吧,余下,我会照顾她。辛苦了。”元德面无表情走上台阶。至爱目送他的背影,神情悔痛,竟也带着点点无助……他小半生,难听的话听过,难受的时候也有,但总没有这一刻这样,这样无力,手足无措之感……
只见元德走至主持跟前,抬起右手一拜,“扰您清静了,夏又是我不出息的小女儿……”接着,轻凑至阿布难卓耳旁低语了几句,就见阿布主持讶异看着他,这份震惊可不掩饰……亲自为他开了门,却始终保持微躬垂目的姿态,不敢往里看一眼。
眼前一幕,
元德是心惊的,
但是,从他接手夏又,这世上还有什么“无奇不有”能再“奇”到他?元德现下心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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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夏又这不是在最贵气的地方生产,会顺利吗……
他越走越近,
看清小喇嘛的脸色,同时也看清了现下的棘手状!
果然糟糕,
第一次生产,
情形大致如此,
也是佛手红光笼罩,
夏又平静地仰躺着,
她的大肚子呈莲花状绽开,
当然,没有可怖,因为金光四溢,人的肉眼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会惊艳赞叹地望着那朵大大的金莲如此圣美,叫你忘了一切忧,一切愁,心胸阔平如海,如暖阳浸身,感受着最极致的平和,安详……
随后,金莲顺时轻转,渐渐拥捧出一颗发出圣洁白光的舍利子,同时,夏又的肚子慢慢平复,再一看,她身下会铺满金黄的碎屑,触手去摸,又无形。随着金莲的消失,这些碎屑也会消失不见,留在人世的,唯有这颗玉润的舍利子,以及熟睡、恢复永远不过二十小儿状的夏又,仿若这一切,只是个最美丽的梦……
但是,
这次,
显然梦美不起来了,
金莲还是那样壮美,却泛出的金光显红,
这是肯定的,
因为,夏又身下不再是铺满黄金的碎屑,而是触目惊心的一滩血!
艳媚的红!鬼魅的红!红的人一身泛热情潮!
元德根本不敢多看,忙看向小活佛,
婆离更是不敢看的,从他进来,婆离就一直盯着他,不是防备,更似一种解脱,他急需要转移注意力!……小佛忍得艰辛,不是手腕被她咬着的疼,是这潮红里泛起的大魅大惑太宏大,太难以抵御,稍一动,好像就会被这极媚的情潮席卷而去!……
夏又肚子不见消,舍利子迟迟不见“捧现”出来,元德知道,再这样持续下去,莫说夏又有危险,就是他和这个小活佛都得被愈长愈烈的情潮烧死!
元德到底算是能把她养到这里的超能人了,也不叫急中生智吧,反正就是个“亘古不变”的老法子,元德忙问,“这里有发臭肮脏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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