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元小春且没时间咬牙切齿他的恶言恶行,心跳到嗓子眼,因为事态发展得太紧凑太紧张太刺激,完全不给人透气的时候!
一点都不给小春跳下床穿衣逃跑的时间!……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颇为壮观,一片“强悍”的倒吸气声!
床上,小春赤着的一条美长腿刚伸出被单脚尖儿踩地,
门前一众男人目瞪口呆!
估计都是头上一阵狂轰滥炸,
他们这帮子纠察队伍就是来查六风的,
首先从总记开始,
结果,
就在总记的办公室!
总记办公室内里的休息室呀!
如此这般香滟一幕!……叫人怎么办好呀!
☆、28
元小春脚缩回来,包裹更紧,像个茧,头低着。她不是小姑娘了,侵没被侵犯心中已经有数。显然,这是个局,重头戏就在这一刻,她得保护好自己,唯有沉默,听清每个细节,随机应变。
纠察组的头儿张兴邦,也就是刚儿还在外头和冯总记小心恭顺的那位,这时候当属最炸脑的吧,
最近咱州里的人事调整简直叫人目眩手忙,一二把手一气儿全换了。冯玄龄到任一周后,二把手禾满随即空降,且两位都有点背景复杂,属于口碑也复杂的争议人物,自然在没摸清水性前,人人谨慎,小心伺候。
没想,第一桩工作展开就遇见这样劲爆的!……张兴邦腹中苦胆只怕都要咬碎咯,
“这,这误会一场吧,她,她是……”
到底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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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大场面的,冯玄龄作为陈新的智囊,什么样的危机没有处理过,
“还真是误会一场,至于这个‘误会’是谁造成的,看来还得番工夫查呢。冯某没来几天,就有人送这么大个‘礼’,真看得起我。就是污了这么好个姑娘,人家应该还是处女,沾上这样的事儿,到底毁了清誉。”
张兴邦灵光一闪,像扒住了一块下台阶的滑板,是呀,人女孩儿如果身子是清白的,总记不就也清白了!
真是荒唐境遇中的荒唐处断,张兴邦温和弯腰,“姑娘,你到底怎么到的这儿我们肯定会调查清楚的,现在,我们必须要确认一下你到底在这里,”顿了下,低声“发生了关系没有,请你配合。”
元小春一直没抬头,
抬得起头么!
“人家应该还是处女”,这么说的人估计也是为了撇清他自己的清白,但是,怎么能这样说!处不处女和现下的处境有直接关系吗!
雷厉风行,
看来为了证明这位的清白,底下这些人确实要做到“立竿见影”,就是为了当场堵住“悠悠众口”。
竟然立即调来一位女妇科大夫!
此时房里就剩这位大夫和她。哦,还有床下一只鬼。
但是元小春已然被如此荒唐发展逼得都不知作何反应了,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对方的身份,现下的处境,是她极力辩说能解脱的吗!
哪还顾得上床下有没有鬼,元小春衣裳已经穿戴好,大夫叫她躺下,解裤子,
都是女人,元小春到底还是想求救,“大姐,我是被陷害的,昨晚我被人打晕,醒来就在这里……”戴着眼镜的女大夫倒也和蔼,“别怕,我就是看看你昨夜被侵犯没有,来,放松,你自己心里有个数也好是不是。”
这点倒说服了元小春,看看也好,自己的感觉终究不保险……
元小春躺下,头扭一边,这时候还是有点忌讳床下的鬼,不过他在床下窝着,也看不到什么就是……
女医生很专业,随身也带来了些器械,就在这张小床上对她进行了仔细探查。
“怎么了?”元小春撑起了身,
女医生取下医用手套,微笑出了口气,“没有被侵犯,处女膜完好。”
“什么?”
这才真是给了元小春迎头一懵!
怎么可能?!
☆、29
是呀,怎么可能,且不说四年婚姻,婚前一年她早就被禾晏占有的骨头渣儿都不剩,哪还来的处女膜?
女医生看她震惊以为是庆幸自己未被侵犯的同时可能还心有余悸,小声安慰她,“看你也是个好姑娘,看来这真是个阴谋,把你当枪使了。”又稍微看了看旁边,更小声,“幸亏你处女膜还在,实话跟你说,如果今儿探着没这膜,我出去也得说有,然后,你就得跟我去医院修补起来了,总之这桩丑闻不能发酵。现在多好,你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还是多想想最近和谁结了仇,害你到这个地步。”出去了。
元小春一人坐在床边,手脚冰凉,不仅这桩狠毒事件,更因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诡异情状太多……不过,女医生的话倒提醒了她,处女膜绝不会自己又长出来,人为修补倒是极有可能,但是,又是谁在她身体里动了手脚?什么时候?如此说来,那些不明不白的红点纹路也是人为……
元小春知道自己这会儿脑子不能乱,已然背后受敌,更需冷静。当下,自己还处在“案发现场”,首要的,她得尽可能记下有用的线索。门窗没有损坏,看来是熟悉这里的人……那这里又是哪里……
门被再次打开,
门口站着一位男性工作人员,“你出来吧,跟我们到隔壁房做个笔录。”
元小春起身,出门阖门时,看见床下的男人迅速爬出来,元小春视线与他一碰,冷漠移开,关门走了。他是谁,跟这桩事件有没有联系,元小春心沉,慢慢来……
出来才知道这是一间多么庄严的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后一排书柜,两边分别插着国旗与州旗,
办公桌后此时坐着一人,元小春看他一眼,他正好也看过来,小春忙低下头,这是哪儿,他是谁,到底,她还是心里有个数了……
绝对的大阴谋了。如此陷害一州的总记……
做了近一个小时的笔录,元小春据实回答,对方放她走前嘱咐:“你的情况我们还需核实,只是元小春同志,既然你是一位民警,应该知道这件事有它的复杂性,还希望回去后你能暂时保密,配合我们调查,我们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元小春能怎样,只能点头,这背后的“水深”岂是她一己之力就能参透……
她的手提包在总记那张大书桌下发现,走时都还给她了。
元小春提着包快步离开这幢百年老楼,满墙的爬山虎也遮不住这幢州府大楼的威严与给她带来的噩梦之遇……
元小春没有耽搁,去医院妇科做了b超。
b超下还是看的清楚,确实有经过修复的痕迹,不过连医生都说做的细,不仔细看,完好如初。
这只会叫元小春感觉更可怕,
神不知鬼不觉,自己的身子何时有了这样大变化都不知道……小春仔细回顾,看来也就在枪伤疗养那段时间,只有那几日她昏迷不醒……
就在元小春提着包匆匆离开州府大楼时,
某间办公室的窗边,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有些烦躁地扯了下衣领,右手举在耳边的手机终于接通,接通就忙说,“她竟是处女!这就怎么也弄不臭冯玄龄了呀……”
手机那头,
魏凝正准备随乔小乔登机,听后,看了眼正在上舷梯的乔小乔,她脚步慢了点下来,低声,“我现在有事,回头打给你详说。”
挂了电话,魏凝低头拾阶而上,
眉头微蹙,乔小乔竟然没玩儿她?
☆、30
魏凝知道,乔小乔睡过的女人,除非他挥之而去,其间只要稍不安分,就甭求轻饶。
这个元小春显然是特别的,但是再特别,乔小乔也没空跟她玩“追逐游戏”,多少女人搞“欲迎还拒”,高冷,独艳,好像多清纯难攀,乔小乔见着这样的队伍就是一个字,弃。所以,元小春能跟他往来这长时间,魏凝想,乔小乔一定是已经得到这个女人了。
于是顺势再想,再特别,还在乔小乔的新鲜期里就倒在另一个男人的胯下,乔小乔会饶了谁……元小春是完了,冯玄龄也自然而然成了仇。
魏凝家世不凡,能如此甘心低调跟随乔小乔两年,可想对他臣服迷恋至何种地步。
魏氏两姐妹,魏颖和魏凝,均受过良好教育,从小到大,从资质到姿容,无不出类拔萃。
姐姐魏颖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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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京城四少”之一卜凡的未婚妻,
卜凡的父亲和冯玄龄是至交老友,将儿子托付冯玄龄带在身边下地方来历练,哪知冯玄龄处处设阻,就算这样也挡不住卜凡渐渐独大,这对名义上的“叔侄”间隙早深……
魏氏姐妹当然齐心协力,都是为自己心爱的人,区区一个元小春作为玩物也就不足挂齿。这一计堪称“一箭多雕”:除了乔小乔身边的元小春,也泼了冯玄龄一身脏水,同时,帮助初来乍到还在结交各方显贵的卜凡笼络了乔小乔,一致对付冯玄龄了呗……
只是没想这一计竟毁在,乔小乔没玩儿她?……这才是叫魏凝此一时最心如刀绞的,元小春的这次“特别”太不同寻常……
好吧,黑影在暗处攒动,近期诸多的不顺倒也没说多打击到乐观只想享福的元小春头上,元小春是个挺能扛的货,十五岁就历经过大劫的人,当初禾晏总觉得她这是“傻”,为何不换种角度看,怎么就不能叫“大智若愚”呢。元小春就一个目标:想过快活日子。所以,一些她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自然“傻”掉,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着后急,这是她的处事态度。
一切阴霾都在她老爸生辰将至而稀薄许多,元家三姐妹心为父亲庆生。
当天,元小春特意请了假早退,直奔亚酒点好菜。
有一道菜必点,那是宝卷最爱:烤樱桃。
其实就是田鸡腿,所谓樱桃,指的乃是斩下后的田鸡腿肉向上缩成一团并且露出一段骨头,像极了带梗的樱桃,吃起来更是细腻滑嫩且别有一番咬劲。
家里老的小的还没到,小春一人坐在席间单手支着头舒心等,
不禁想到去年给老爹庆生也是在这里,
那时候是禾晏订的酒席,一桌子全是她家老小爱吃的,独独没她下嘴的。元小春也是怪,她喜欢吃一般人觉得最没吃头的东西:某些水族的腿,像螃蟹和龙虾之类,腿横是众多,却无甚肉感,吃起来像嗑瓜子儿一样麻烦。
席间,小春看着家人吃得开心她也开心就是,禾晏老给她夹鱼肉吃,她腻死了,最后又跟他吵,“我不爱吃鱼。”
“吃鱼聪明。”他过细,鱼刺都剔了才放她碗里,
元小春也是跟他就歪,“你给鱼整出腿来我就吃。”
宝卷当时还训她,“你把禾晏磨死了。”
禾晏微笑,“没什么,”瞧一眼元小春,她可会吃了,鱼眼睛周围她就吃得舒服。又把鱼肚子上的大刺捻了出来,递她碗里,“她爱吃这些软腿也是有道理。李渔论尽了美妇的面发手足,惟独不提美腿,为啥,还不是因为腿藏在裙子里无法引发视觉冲击的缘故。看不见的腿在功能上比看不见的手更为强大,而没腿可能就是美腿的至高境界,鱼没腿却也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回想当时他说的这番话,元小春笑笑,看了看这一桌儿,真没点鱼呢,于是起身开门,“服务生!”
正这时,看见了正被经理亲自恭迎的一众人……
她的原夫家众亲。
☆、31
“小春,”还是她婆婆喊得她。蒙烟见到她那就是一种无处言说的心疼。
元小春很尴尬,到底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怯意,只远远礼貌点点头。
竟然还见到了禾智云,他可不常出来出席这样的家庭聚会。
除了她这前公婆脸色对她和颜,其余人……才好看,神色各异,大多还是冷漠。
也是巧,正这时,她一家老小也上来了,
这才是彻底掉了个个儿,元宝卷一见着这家人气不打一处来,“小春,不在这儿吃了!”
叫元小春为了难,菜都摆桌儿了,再说,老爸这也是太不给前领导面子了,呼斥得耳红面赤的,
元小春站包间门口没动,进退两难呢,宝卷急了,他是发誓不再让自己大闺女和禾家扯上芝麻关系的,疾走过来就要拉小春,“爸!”老二老三都跟着……
?长发话了,“算了,我们换个地方吧。”率先转头走了,这该是多大的面儿,呼啦啦,人家天上的反倒让着你家小民,给你家腾地儿……
“爸,你这闹什么,门一关,我们吃我们的,又看不见他们。”元小春把宝卷搀进来,宝卷脸色也哂沉。一来老领导跟前又犯了浑,毕竟那是他跟了十来年的人,尊敬的心深入骨子里,但是,又实在忘不了这“深仇大怨”,他一家子那样欺负我家小春……“我跟你说,以后我们家再也不来这里吃饭!还有,你们姐叁儿,特别是你,”点着元小春,“见着他家人就绕道!谁跟他家人说一句话我绝不轻饶!”元小春是笑,“好好好,今儿您寿辰您说啥都是圣旨。”老二话多点,“绕什么道呀,显得像咱们怕了他家,爸,您刚才就该再长点骨气,上去踹他家老爷子一脚……”肯定把宝卷说毛了,元小春拿筷子就敲老二脑袋,老二直讨饶直笑。老三乖巧,倒酒布菜的,咳,一家子打打闹闹也算给宝卷过了个快活的生日。
这边小百姓家三个闺女加个爹,啥都好说。走了的那大家子,可就一些不好说了。
前后三辆车又向“晴川阁”去,
车里,?长问起,“告诉禾满了么,改地方了。”
副驾的方长顺忙转过头来,“已经打电话说了。”
?长“嗯”一声没多说,扭头看向车窗外,只不过,眉心轻蹙,似有很重的心事。
身旁的蒙烟轻叹口气,“老元也是,再怎么着儿,人都走了,小春到底原来也是我们家的人……”
?长转过头来,很严肃,“是我们家对不起小春,我说过,以后再碰见元家人,人家不愿意,不要再主动去惊动他们。”头转过去,依旧看窗外,眉头蹙更深,“也不要在禾满面前提起元家人。”
蒙烟这倒点点头,“那是,晓得这位……咳。”终究是一声叹息饱含多少无奈与心忧,禾满,这可是个惊世阎王,他来了,哪儿能安生?
禾满是禾家长孙,禾智云大哥禾漫清的幼子,他上头还有个姐姐禾苗。禾智云就禾晏一个儿子,禾满即禾晏堂兄。
说起这禾满呀,荒唐事“罄竹难书”,“京城四少”里最会玩最敢玩的一个,吃喝嫖赌抽样样通,交际圈子也极其复杂,鱼目混珠的好货坏货全能称兄道弟。
要说禾晏的“坏”叫谋略,
禾满的“坏”就叫胡来,
就像此时另外两辆车里禾家的亲眷们正在“激烈地”议论,
“禾满的官儿是捐的吧,”
“听说是,大伯说是因为禾晏走了怕二叔伤心,叫禾满来陪陪,其实,就是犯了事,那个车祸叫他身子虚了不少,不信一会儿你看,老咳。”
“哎,禾家这第三代是怎么了,小时候看着都是龙中龙,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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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
“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禾晏死在女人手上,禾满出那车祸……车里那两个女的全死了,就他还捡回来一条命,听说那两方女家都不是省油的灯,逼得大伯……只能把这祸害送咱这小地方来避世了……”
“造孽哦……”
可不,
连你家亲戚都说这是造孽了,
那对咱世人而言呢……悲迎祸害降世吧,嘿嘿。
☆、32
庆生回来才到家,元小春就接到秦软之的求救电话,
软之在电话里叫的吓死人,“春儿,快来救我!这些人要打死我!”
这得了,元小春警服都套上了开了车就直奔扁担山。
你说这么晚他奔扁担山这座坟山上吊什么妖?路上,元小春想起来,今天也是软之外婆的忌日。
结果元小春都开到扁担山脚下了,又接到这死犊子电话,“没事了,我回去了。”听上去又有几分消沉。元小春到底还在气头上“这黑灯瞎火的你叫我跑来跑去,以后别找我!”挂了,手机往副驾一丢,心里着实恼火,她也没想到她常往扁担山走的这条路修路,坑坑洼洼不说,连个路灯都没有,走得小春几心烦喏。
偏偏火上还浇油撒,她的右前车灯突然坏了!
这可把元小春激出点冷汗,虽然这条路一直开出去就是大马路,可毕竟此时荒芜黑黢,旁边还有些野坟,搞得人心里慌……元小春熄了火,脱了警服外套,卷起衬衣袖子,两手心发汗,她在裤腿上蹭了蹭。打火,一沉气,这货一踩油门准备一鼓作气冲过这段鬼路,早日上到大马路上!……
完了,
元小春热血冲脑门顶儿,惊忙向左打方向盘!
就在她快速通过这条鬼道,从右侧一个岔路口突然驶出来一辆车,她右车灯坏了撒,搞得她看不清别人,别人也防不着她,轰!撞了。
幸亏她打方向盘及时,对方速度也不算快,撞得不严重,起码人员没受伤,元小春安然无事,对方也已下车开始骂了……
“下来!”几张男人的脸在仅剩车灯的暗夜鬼坟旁看得特别招人怕,
元小春当然不敢下来,坐车上求饶,“大哥,我右车灯灭了,真的没看见……”
对方已经拉开车门把她拽下去,
“哟,还是个警察,你他妈开警车就张狂些?”
“不是不是,我这是私家车,我来找人……”这种地界,这帮非善类的男人们当然叫元小春要乱方寸,特别是黑夜的夜,一望无际般摸不着光明的夜……
“大哥,我全责,我全赔好吧,”她只有讨饶求平安,手机都在车上……
她的胳膊被拽着拖到两车相撞处,“看清楚没,再歪一点,老子车就掉沟里去了,车毁人亡懂不懂!”
这绝对是诈她,旁边是有个小沟,浅得底下泥鳅只怕都摸得上来,还车毁人亡……
元小春像个倒霉衰娃,被他们这辆越野的大前灯完全照着,悔意与怯意无所遁形,
突然听见车里传来一声,“废什么话,丢沟里去!”
还容不得元小春瞪眼张嘴,“啊!”她的尖叫已经能把野坟里的孤魂野鬼叫醒,几个男人谑笑就把她抬起来要往沟旁走,“杀人啦!杀人啦!”元小春手脚乱扳,扭得比炸虾还欢腾!
这才是真把元小春吓惨,
他们抱着她甩了好几次,“丢!”元小春已经绝望至底,死定了,照这劲儿会在泥地里摔成烂泥鳅……“救命!”却,那大的力甩出去,都没有松手,像荡秋千地又拽回来,再甩!……元小春终于是哭出来了,每次都似在悬崖边,感觉他们就要松手了,又拉回来……这比痛快死难受!这叫生不如死!
哭得孤魂野鬼都疯了的元小春鼻涕眼泪一把,身子抖得跟秋风落叶,被一个男人抱着放进越野后座,
被另一个男人抱个满怀,翻身压在身下,
“原来是你,看来你还真是个人物咧,上哪儿都能遇见你个扫帚星。”
泪眼婆娑里,车灯掩映下,元小春还是把他看清,
竟是那日“州府艳害”躲床底下那只鬼!
元小春两手握拳放在身前挡着他,边哭边扳,“算我倒霉又碰见你!”你看他多心狠,只跟她说过三句话,两句都是害她,不是要百人奸了她,就是要把她丢出去……这是活阎王!
他却挨她挨得嗨近,
几乎鼻尖对鼻尖了,
低声,带着邪谑之意,
“快别动了,一会儿把我惹烦了,我叫他们再甩你几圈儿?”
元小春放声大哭,“你们这是袭警!我死了你们都是重罪!……”
这一晚真是太他奶滴邪乎劲儿了,
感觉就是邪不胜正,
反正不管她再怎么哭,他也不起身就这么压抱着她,最后,还趴她身上睡着了?
那四个男人后来也上了车,他们也不说去哪儿,就是一直围着扁担山开,最后,元小春不知是彻底绝望还是真没力气再闹了,她您儿竟然晃着晃着也睡着了,
这霉货是没听见前头几个男人感慨哟,
“奇迹不是,禾满竟然睡着了?”
“嘘,小点声,这一晃他又小半月没合眼,总算能睡着,让他多睡会儿……”
霉货,听见没,
这才是你真正要绝望的地方!
这只鬼有失眠症,孽缘不是,搂着你他竟然安稳睡着还打起呼噜?
他得放过你呀?
☆、33
禾满蹙眉瞄着她,怎么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吧,这些都在其次,关键是搂着她,还真睡着了?好像奔波多时,焦躁多时,终于找着落脚的窝,这里是归处,可以安下心、全然没负担地入眠了……嗯,这点实属难得,肯定不能放过。为求个好睡眠,也不能放过。
身下的女人可能还在她自己的梦境里,睡得极不安稳,可又醒不过来,看来她是个贪睡的,却在这种情状下无论如何又放不过她自己,不得安枕。
他敲了敲前排座椅,一人回头,“哟,醒了。”
他也没起身,不过手向外摆了摆,同志们都明白了,下了车。
还不到清晨六点,天边翻起鱼肚白,大地整个还显暗沉,但是空气出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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