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那儿玉到底对这事儿怎么个心思?
别忘了儿玉到底是谢家人,秋一水啥德行。这世上除了她娘家人,谁最了解她了?不就是谢家这些跟她纠葛成一团麻的爷们儿了。秋一水跟他父亲、弟弟那糊涂混账日子过得,儿玉又不是没见过,所以,在儿玉看来,一水跟谁玩的到一处都不稀奇,他也泰然处之了。加之儿玉的个性,说白了,确实自私,这种自私是指只关注自身,就是说,一水和他处,那就是他俩儿小世界的事儿,扯些旁的进来干嘛。儿玉的“心大”说起来挺像小孩子:你跟我玩,我们就好好玩;你不跟我玩,我就等着你,可我也不闲着,我自己也有好玩儿的,自己玩。喏,所以说西欧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种性子的主儿,是挺难捂热乎了,也不是说他不跟你掏心掏肺,就是掏出来了,自己也不会患得患失。
于是乎,这二位“不熟”的人如今处一室了,俱是心里有数,但面儿上,不熟不熟,我们不熟。还是先彼此“敬而远之”好。
再说说曲立新更“心向”儿玉的第二层原因,
其实也是今儿这二位不熟的主儿会处到一室,被元首同时“诏请”共进“早餐会”的原因,
原因很重大,很“震撼人心”!
元首要重新招婿了。
看中的,就是这二位新生代里拔萃的王侯二世。
是有一点疑惑滴:选择小权,无可厚非。如今炙手可热,完全无死角的新一代霸主!
选择儿玉,就有些……不是说他家世不够,才干不,嗯,要说才干,儿玉在成就上确实显得平和些,他一直处于“研究岗”,很难显政绩。也许,选择小年都比儿玉的可能性大些,就算元首可能考虑不能都是左家的吧,其他中生代力量里,也不是没有比儿玉更突出的,可怎么就独挑中了谢儿玉呢?
这里就要说说当今元首陆与谢棠的渊源了。
要说陆还曾是谢棠的下属,他曾经当过谢棠的执笔秘书,才情举世无双。
陆能登顶,真是一则说不完的传奇故事。
他有点家世,但绝不及谢、左、黎这样的大家大世,
他一步一步走上巅峰,除了跟机遇有关,大部分还是这个人一些细碎的可能真正一些大家世子无法做出来的才干、心机、手段有关。
人呐,再出息了,无论你如何翻云覆雨,骨子里都会“念旧”,
这种“念旧”有的是好的情绪,也有不好的情绪,
陆对燕州谢家就怀着这么一股子“好也不好”的复杂情怀:这必定是“旧主”,骨头里总有些敬畏;又正因为是“旧主”,所以多少会有忌讳。
所以,说燕州政势复杂,自谢棠离世至今州首无人敢当,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他,曾是“王气”之上的盛气。
忌讳有,说说好的情绪吧,再忌讳谢家,陆的认知里,燕州谢家都是全天下最正宗的王侯之家!这种认知也情有可原,陆为了“正自己的出身”也得承认谢家的无上地位呀。
所以,陆当初为自己唯一的女儿择婿,首选就是谢棠的儿子。
可惜了,谢家老大被黎家先看中,老二也另有他娶。
相当于没赶上这茬儿,
现在好了,
事儿好像命中注定好的,
自己一直栽培依仗的女婿黎三敏不幸车祸身亡,就在元首还在暗自神伤时,听闻,他妹妹黎欢与儿玉也离婚了……元首那时候就有了挑中儿玉的心思。
嗯,既然元首不加考虑也首选了儿玉,那怎么又参和进小权呢?
麻烦就在这里,
儿玉是元首看中的,
可要结婚的,还是他闺女陆颖,
陆颖看中的,就是这位极致耀眼的左小权,
该说,陆颖心仪小权绝非此年彼年,嫁给黎三敏,听了父亲一次,这次,她想听从自己的心。
于是,父女二人意见相左,
元首也有策略,不相逼,决定用“事实说话”谁更适合“驸马爷”这个位置,
要知道,元首的独生女结婚,可不是一家子的事儿,那是天下事,
陆颖也接受了父亲的建议:
决定用具体一件差事来考核一下二人,谁更胜任,就考虑谁。
当然,
眼下肯定不会对二人明说,哦,这是元首在招婿啊,你谁办差办得好,谁就是驸马爷啦!
得先瞒着,“公平起见”嘛。
所以,曲立新更“心向”谢儿玉,因为,他是元首的“种子选手”,你想想,就算比试,谁的胜算更大?天下到底是元首的,大部分,还是他说了算吧。
☆、
什么叫怪?
说个老少帅的故事:
直、奉系都是从北洋那边分出来滴,所以军服看不出区别。第一次直奉大战为了彼此区分,张作霖有钱,用的是不脱色的黄色和蓝色的布条绑在胳膊上,吴佩孚的直系在胳膊上绑随处可见的红布。
两军厮杀,直系兵把红布撕裂成了五条。奉系东北兵惊呼:矮马。都是五道杠大队长啊!惹不起咧,遂兵败。
不要脸的来了。奉系败了也不甘心呀,回东北后又联合皖系段祺瑞与南边儿的孙中山,结成同盟于24年再战直系曹锟。这次,老少帅学良欧巴花钱买通了直系冯玉祥,冯二五仔临阵倒戈直系惨败。把不要脸的怪学良欧巴瑟的。奉系军队开到天津时,学良去见了曹锟的四弟曹锐,“和言暖语”:四大爷,我正跟三大爷干仗呢,外面乱,您别出去。
说起来,
元首今儿请来的,都是“学良欧巴”这号儿的怪,你想瞒他们。他们那都跟体外长了雷达触角一样,一点儿动静就敏感,一敏感就快速饬心计,诸多不要脸的招儿接着就能混使出来……
元首在拙政殿西麓小花厅接见他们。
首先,这地儿就足够二位“敏感”了。
拙政殿是雍和皇帝的起居殿。
雍和是个挺勤勉的皇帝,一般说一个人勤勉往往是抽象的,可雍和帝的勤勉有据可查。雍和在位十三年共四千多天,批汉文奏折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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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件,满文奏折7000余件,这是现存的,佚失的还有,这么算,雍和平均每天要批奏折十件。最少写一字“览”,多时洋洋洒洒数千言,仅以今天出版的《雍和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16开,凡40册。涉及满汉官员1200余人,字数逾千万,相当于120回的《红楼梦》大约14部;雍和帝还写了500万字的其它文章及书,两项加起来折合20部《红楼梦》的总字数。咱这么粗算一下,雍和帝十三年时间每天至少要写3000字。这些大部分手稿至今存世。
如此敬业的一帝王,平常的优游闲适估计也就小花厅坐坐,看看书,和亲近的人闲闲话。把玩把玩他爱的文房宝器,礼佛静心……所以,小花厅的意义在于,这属帝王的私密场所,接见外臣一般不会在此地。
那么,这意味什么?怪们很敏锐:聊的,跟私事有关了。
看看这得有多敏,
小权不着痕迹地给成部发去了一条短信:打听一下陆颖现在在哪儿。
还能更点不?这就已然是往那个方向猜着了……
小宝也不示弱,
他京里没人,没这多帮衬,只有靠自己咯,
还没进殿,小宝借故上洗手间,就这么出去走了一圈儿,全凭自己的眼力劲儿……当然,他也有些优势,毕竟因着三欢的缘故,他原来跟三敏、陆颖两口子都有接触,陆颖的人他也面熟……
成部的短信回复了,“在宫里。”
你知道陆颖平常可不住宫里,这位公主好像“原则强,规矩大”,非“切身之事”不轻易进宫,就能显现出她“不那么高高在上”一样。
于是乎,进这拙政殿小花厅前儿,二位基本上心里有点底了。强大吧,这叫强者保身,眼明在前,心策在后。
接下来,就是各人个性决定手段了。
却不约而同都选择了“先跑再说”,都是这个想法:毕竟事出突然,毕竟事关元首,在自己还没想出万全之策前,规避“风险”是最好的前策。
小权干脆,连小花厅的门儿都没踏进,跟元首招呼也不打,直截了当对曲立新说,“曲主任,辛年门那边的拆迁爆破出了问题,我才接到信儿,得赶过去看看,要是出了大事可不好。”曲立新“这……”为难得还没把话说出来,小权扭头已经稳步离开,“小权!”这就叫个性,喊都没用。小权也不怕这随嘴的谎戳破,没问题制造问题真弄出桩“大事”出来,他今儿也绝不踏进这破事儿的门。
也许你会说“躲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撒,
说了,元首也许打的就是出其不意“骑虎难下”的牌,先不论今后,今后有今后的对策,起码此一时,这“虎”我不骑上去,后头的事儿不就更好办了。
小权踏出门廊,小宝正好“上厕所”回来,
你能想象小宝有多可爱么,
这样个人,平常的暖男,自私的凉薄货,冷血的“剁手”党,
关键时刻,使的阴招最幼稚,
他装肚子疼。
小宝本来就伤未大愈,在身体上找歪最好,
他脸色确实有些苍白,倒也稳稳立在阶下,
“估计内疾发作,怕堂上有不雅,今先告辞,也请元首勿念,我今天正好回燕州,一来工作需要,有下校检查的任务,再,燕州家里的老医生可以帮忙调理调理身体,谢谢曲主任帮忙传传话了。”谨雅一点头,转身也离开了,照样小花厅的门槛都没碰。
这这……这都是些什么种啊!!
这就叫怪。
想驾驭他们,你没有神佛的本事,还真轻易别肖想……
这种怪是真,道行百世锻炼而成一般,
还有一种“怪”,那就说不清道不明了,歪门邪道的,脑子浆糊,偏偏就能显灵气劲儿,没错,这说的就是秋一水。
秋一水这趟回京城,重新编小权,两厢再次鬼混一处,玩得好不快活。
不过,家还在燕州啊,
班还是要上,未尽的事业还在完成。
重回军校,秋一水再次走上讲台,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军史老师,
“晋被分成韩、魏、赵,加上春秋混过来的齐楚燕秦就是战国七国。给大家八一下六国战绩:许国被郑国灭,郑国被韩国灭;曹国被宋国灭,宋国被齐国灭;鲁国、陈国、蔡国都被楚国灭;然后六国全被秦国灭。始皇帝一统天下只剩卫国,又小又穷不值打,留下来没事儿耍着玩儿了……”
瞧瞧她这股子抖机灵的劲儿哟,
颇为潇洒地站在讲台后,一脚交叉放于一脚后,脚尖儿点地,多惬意,
边说边还手指头点,啵啵,《史记》《资治》《二十四史》好像都刻她脑回路里了,张嘴就来!
表达得又通俗又有趣,学员们如何不喜爱?
加之,车祸后“还幼”般的秋一水,一副清纯,就算脸上一道七星疤,也如美人痣儿一样逗人喜欢了,主要还是她的才学、情态、个性打动人心,被誉为“活史典”,还有学员鼓动她上电视参加“最强大脑”呢。
秋一水也是得意的,于是乎,当领导把接受本次又一轮大规模“标准化办学”迎检的唯一一堂公开课交她手上上时……神经病信心满满,定不负领导信任!
☆、
秋一水垂肩直发梳了个简单的公主头,素颜走上讲台讲了一堂“尚方宝剑由来”的公开课。
“尚方是秦汉的官署名,就是给皇上做好玩东西的加工厂,这个部门生产出来的剑就叫‘尚方剑’。秦的尚方宝剑只是皇帝玩物,并不下发给大臣。能伤人的尚方剑出自汉朝。当时匈奴来袭,游牧民族的骑兵太猛。汉军的小刀顶不住,皇家御用制造厂的‘尚方’开发出两刃大刀加大刀柄专门砍马的‘斩马剑’应付。”配上了ppt,小庄做的投影,非常复古美。“因为出自‘尚方’,这种斩马剑也叫尚方宝剑。第一个被尚方宝剑伤害的,是尚方的领导。当时用尚方宝剑裁纸测试锋利度,不小心划掉了命根,是的,他叫蔡伦。”信邪,说起这,她面不改色。原本她的讲稿里,“命根”是“弟弟”两字,小庄给改了,说。不雅。
如此“生动”“深入”,课当然深受好评。
全院都知道这次“标准化检查”不一般,
因为,下校检查的督学领导里有,谢儿玉。
这是去年年底那场惊天车祸后,谢儿玉首次公开露面。还是在他的老家,燕州。自然意义不一般,是否意味真如外界传言,这位谢家长子自与黎家那位佛家幼女离婚后,有意回归燕州……
这次检查团里有谢儿玉,小庄他们肯定早已得知,并未避讳,说过。对秋一水的“失忆状态”得“一切随缘”,不必刻意干涉。
小宝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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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院领导陪同走出来,
刚听完她这堂课,不得不说。很不错。
小宝来前儿已经知道她在这个学院任教。事实,九贝山那次后,小宝“调查”过她,这个唯一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脑子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本身就够蹊跷了,小宝肯定得弄清楚她是谁呀。
秋一水,
“谢小阳的老婆。谢棠的情儿。”好像燕州贵戚们无人不知……
这些,小宝听来好像都能坦然接受,认同度到了骨头里一样,一点不觉惊异。小宝叩问内心,他在乎的,还是为什么自己会独独忘了她,忘得这样彻底……
“一水,课件做的真好,记得发共享里啊。”同事招呼,
此时,秋一水正好下楼,回身抬起左手招了招,笑着,“好嘞,都是小庄做的,还做了几个,你们要不要?”
“要要!”
“没问题……哎哟,”她说着不自觉往后退,一歪,差点崴倒,“小心!”这头同事们看了,吓死,她可在楼梯边!起步全跑了过去。其实,没大事儿,秋一水自己扶住了,同事们跑过来,“没事儿吧,心都跳出来了!”“没事没事,课上兴奋了,晕乎乎滴……”她还大咧咧笑,一点没在乎。
却,
你知道,人的大脑着实是个说不清楚的集合体,
它忘掉什么那样容易,它想起来……一样,也这样轻易,
当然,一定都得受到不小的刺激,起码,是冲击到伤害的地步……
“小心!”同事们那心惊一声时,
小宝何尝不差点脱口而出!
他在院领导的陪同下从阶梯教室前门走出,稍一侧头,瞧见的就是走廊玻璃那边,站在楼梯口的她,
她本正面对着他这边下楼,结果后头有人喊她吧,她回了头,似乎笑着还招了招手,
却不知怎的,是说高兴了么,忘记已经走到台阶边,她还不自觉继续往后退……一歪,差点就摔下去!
“小心!”小宝差点就喊出来了!幸亏她及时自己扶住了栏杆……可也就在这差点喊出来“小心”的同时,小宝的脑子像核弹爆了一般炽胀!
“别再逞能了!”
“什么逞能,我挖了多少年菇子了,有分寸。”
“我是说这土!别看面上夯实,一脚高一脚低……一水!我知道你跟我怄什么,给你报仇了,那女人的手剁了!”
“小宝!”
一水吓坏的身子好像还在自己怀里抱着,她紧紧搂着自己的脖子……
小宝怔那儿,
鼻子竟然泛酸,像要打喷嚏,
心里堵着一坨冰,
刚开始极凉,因为吓得,一水差点又摔下去!
渐渐转热,
越来越热,越来越烫,
成了火,
小宝快被烧死了!……“啊且!”终于打出来一个喷嚏,却怎么眼睛冷沉得好似生着非常大的气……“诶,谢主任!”他转身就走,院领导完全不解其意,有点受惊,怎么……小王爷突然间像怄了蛮大的气……
秋一水这里一些同事说说话,那里几个处室串串门,野到快饭点儿才回自己办公室这层楼,早已人烟稀少,都去食堂吃饭了咩。小庄在微机室按她的吩咐给同事们上传课件呢,给她发来短信:饭给你放桌上饭煲里热着呢,牛奶泡泡再喝。
秋一水刚起手机揣裤兜儿里,抬头准备扭开自己办公室门……“啊,”一声闷叫,自己被一人从后面单手抱起,此人强势扭开门踢开门,双手一上一下,上环在她肩膀那儿,下,端着她的屁鼓,进来,反脚又踢合上门,靠门上……秋一水肯定得扳,可进来后,她办公室正对着门有一面单体落地镜,通过镜面,她看见身后……是刚才听过她课的,坐中间儿,最受领导重视的那位督学大领导!
秋一水怔了下,又开始扳,“放开!你谁呀!疯了?”
小宝像个犟头儿抱着她一动不动,手箍着她有多用力,就是低头望着她……望得秋一水渐渐又不扳了,
莫名的,一水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排斥他这么抱着自己,生气的反倒是他一声不吭、好像气的不得了的样子,一水本能脱口而出,“你还先气上了!我……”我什么又说不出来,这不打脑过的一句话叫一水脑子一下乱起来,荤的素的腥的伤的苦的一股脑儿也是咕噜噜跟煮沸水一样!秋一水自己都搞不明白,鼻子泛个什么酸!委屈什么!!
就在秋一水猛地被这种情绪冲击着,鼻腔酸得真似要泫然欲泣出来时,
小宝松了手,
蹲了下来,
低头两手拎起了她一只裤腿儿,
看着,又慢慢抬起头,
“要你不穿这么高的跟儿呢,你怎么就是不能好好听我的话!”
小宝眼睛也有点红,其实,心疼惨咯……
☆、
是的,小宝想起来了。不动根本触不了那根筋,秋一水“生死存亡”,连带着小宝的命理都得抖一抖,刺激的不得不啥都想起来!
小宝起身,“还没吃饭吧。先吃饭。”看见桌上的饭煲了,抓扶着秋一水的胳膊走到桌边。
秋一水一直就看着他,晓得自己那样儿有多怨艾么。此时她心里也不得不有数儿了,自身感觉骗不了人,她对他自然而然就掏心窝子的依赖感骗不了人。秋一水知道,这一定是自己怎么也落不下的一个冤孽。可怎么就给忘了呢?怎么就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呢……
秋一水坐桌边,两手搭腿上,显得怏怏的。她在懊恼自己究竟忘了多少事儿、多少人,难道脑子就这么不中用了么?
小宝默默从饭煲里拿出饭,还是热的。旁边有一盒牛奶。不用谁交代,他拿起桌上的一只瓷杯,去饮水机前接了开水来,将牛奶搁里面泡着。
筷子递她手上,“先吃饭。”
秋一水接过筷子。碗里扒了扒,吃几口,很重的心思。
抬起头,“你到底是谁?”
小宝先看了眼那饭,“吃完再说。”
一水显然有些不耐,“我哪儿吃得下,我怎么忘了这么多事儿……”小宝拉过旁边一只椅子坐下,接过她手里的筷子,低身凑碗边自己扒了口饭,边嚼,“我觉得这样很不卫生,可是你喜欢,”说着。单手捞过她的脖子嘴巴递了上去,一水先一愣,嘴却还是张开了,饭渡到嘴里。越掠夺越贪婪,最后吸着他的舌头不放了,一水本能觉着他以前肯定超级排斥这样,现在,终于妥协了……
一水喘着气松开唇慢慢落回原位时,小宝却椅子往后一挪,起了身,走到门边。
原来他是去反锁门,
走回来时,慢慢解军装外套的扣子,脱下外套搭在那边小沙发背上,
坐回椅子上,两腿微分,挺霸悍地靠着,超级男人味儿地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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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腿,“上来。”
秋一水个别扭货,微噘着嘴,貌似犟了会儿,还是两手先撑他膝盖上爬了上来,是呀,她知道这是她的领地,只属于她的领地。
小宝倾身抱住了她,手直接从后腰伸进去扯出了扎在裤腰里的衬衣,这只手进去了,另一只手掌住她的后脑,唇,重重吻了上去!
这是小宝生平最激烈的一个吻了,
吻得秋一水手指头一会儿插进他的发尾一会儿插进他的后衣领,好像一身的细胞都是烈烫!她嘤嘤地哼,可就是出不来一个名字。小宝心里是酸涩的,要从前,一水“小宝小宝”的,zhe得钢筋铁骨都能骨酥化咯……
吻着吻着,小宝单手捏着她的手腕放到自己领口,叫她解扣子,
秋一水腰身处的皮带裤扣早解开了,他埋在里头的手用力地抓着,长驱而入的时候也是带着凶狠,一水只来得及解开他衬衣两颗扣子,就被颠簸的一种极致的“痛并快乐着”,低头咬住了他的脖子……
他们的第一次都没有这么激烈过!
估计小宝一直都处在类似浑噩的怨怒中,
他忘了她,
她忘了他,
为何会有这样一个“两不相干”的空窗期出现在他们之间?小宝想起这一路与她相处走来,从情淡到情浓,他们的人就算怄气,他们的心从没有生分过!可是这次,小宝真的有抹愤怒,他和她,竟像愣是被剥离开的肉与骨,完全不顾生疼与心碎,就这么差一点,他也没了她,她也没了他……谁干的?到底如何就走到了这个叫小宝想起来就愤恨就后怕就止不住毒辣要疯狂报复的境地!……
小宝长久、紧紧地埋在她身体里,
真切地感受着心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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