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小宝于是就……想想,这就是小宝做得出来的事儿。
☆、
小宝轻轻合上书房的门出来,一水在里面玩电脑。
客厅里,革宁已经站起了身,“一少。”
家里这些旧臣都是喊他“一少”,喊小阳“小一少”。
儿玉和蔼地压压手“坐”,革宁敬重地坐下来。儿玉走进厨房亲手给他泡了杯茶出来,革宁忙又要起身,儿玉放他跟前,“别局促,这趟你辛苦了。”
革宁坐直着身子,“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应该做的,一少,您能回来,我们这心里……都不知道怎么说。”
儿玉轻轻点头,“我知道你们的心意。”看向他“顺利么。”
革宁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笑着,“都办好了,虽然确实有点波折。”
儿玉从文件袋里取出里头的东西看了看,他的证件、护照、户籍军籍资料。一应俱全,全是崭新的,关键是,全权属燕州地界。
显然儿玉很满意,将未完全抽出来的东西又放回袋中,“我知道波折一定还不小,你们花大力气了吧。”
“嗯,一开始是挺难办,多部门咬得可严实,就是不放行不办理,后来,突然就一路畅通了。”
儿玉看向他,革宁认真汇报。“后来我们也暗地打听了下,怎么会忽然就这么顺利了,原来是空一的成部起了作用。”
儿玉低下头去,手轻轻折好文件袋的封口。革宁接着在说。“成部是左小权的人,他们在京城着实势大,好多部门还都只买他们的账。我们就是担心,他们这么不做声的帮衬着,到底还有什么目的……”
儿玉摇摇头,“是好心吧。这人情,我也领了。”
然后,半天没有说话。指尖来回滑动摩挲着文件袋的封口,似乎在想着什么。
过了会儿,抬起头来,还是温和模样,
“你再往京里去一趟,找找成部,当面表达一下我的谢意。另外,”儿玉顿了下,“请他帮忙给左小权传个话儿:要想一劳永逸,不如舍得一身剐,我愿意做尉迟恭。”
当晚,革宁乘机再次入京。
成部最近确实很忙,革宁在办公室外等了会儿,才被引进办公室。
“革处长好,您远道而来还真是失敬。”成部也没说走出来,就是在办公桌后起了身,微笑抬起一手,不说多热情也不说多冷淡。
按说,革宁的军职可比他高,该更礼遇些,但明摆他是燕州过来的,到底谢儿玉的人,再礼遇些成部也不情愿。
革宁看来也不在乎,同样微笑着,递过手去,“哪里话,您事务忙,能抽空接待已属礼待。”
“客气了,不知来找我有何事。”
革宁很郑重,“为我们一少办理迁籍手续,我知道这种局势下一定困难重重,多亏您们帮衬了一把,我仅代表一少一定要过来当面向您们表达谢意,这份帮衬,谨记在心,他日,定当图报。”
成部笑笑,也没说多激动,挺清淡,“这也就路见不平吧,没大事儿。”
革宁点点头,“另外,一少也想请您给左主任带个话儿,”
“什么话儿,”成部玩味抬头,
听了革宁的话后,成部垂眼想了想,起了身,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且,态度亲和许多,手一比,“革处长远道而来,也辛苦了,要不今儿我做东,请您吃个便饭,也算尽地主之谊。”
革宁大方应答“要请也该我请。”
成部微笑着虚扶着他后背两人一同往外走,“来日方长,他日我们去燕州,总有您请的时候。”
成部亲自开车,领着革宁往京饭去。
车上,
成部随嘴问,“一水在燕州还好吧。”
这倒叫革宁措手不及,他想不到,怎么就突然问到秋一水身上去了?
成部缓和着笑笑,“哦,是这样,一水前段儿在京里工作时,我们接触过,关系挺好,她现在回燕州了,所以问问。”
对于秋一水,燕州这帮旧臣从来都是“慎言”,她和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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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关系简直是太纠结了,一般人还真难以启齿。但是,秋一水在燕州的人品又有目共睹,人们对她起不了歹心。如今,不说大面儿上人都知不知道她和谢儿玉的关系,起码昨儿革宁是看了真,真不知是缘还是孽,谢家三个男人看来就是逃不开她的魔咒了!一少对她……咳,这世上,还有更爱的东西么?革宁算这才弄明白,儿玉愿意回燕州,完全因为,秋一水在燕州。
“哦,还好吧,那里毕竟是她老家,工作、生活啥的,可能更如鱼得水些。”
这话儿,听的成部心里都硌得慌,哦,她在京里是啥亏待她了?一应儿不是全天下最好的堆给她!现在是小权事务忙,也不想连累她,等小权一切定下,等着吧,小权能叫这全天下都是她老家!
成部也就暂且不计较这话的别扭了,接着放松心态问,“听说一水在燕州弄过一个什么鳜鱼宴?”
“哦,那事儿啊,”估计这事儿挺轻松,瞧瞧,革宁都放松下来。
“那年我们滁城云里湖鳜鱼疯长,说是都影响水质了,有人建议利用合理毒杀清除鳜鱼成灾。
那会儿,一水在州府邸做了一道“糟溜鳜鱼白加蒲菜”,蒲菜就是湖里头拿的,我们那儿平常都喂牛,叫茭白草,剥出嫩心就成为蒲菜,每根两寸来长。结果后来她做出来的这道菜,鱼肉柔软鲜美,腴而不腻,蒲菜脆嫩清香,加上香糟,真是奇妙无比。
这菜传到外头来,都学着做。后来她又搞出不少花样,什么炒鳜鱼片啊,炸鳜鱼排啊,都是些挺新鲜的做法,口感也各不相同,纷纷效仿咩,都叫一水鳜鱼宴。
哪晓得这样一来,云里湖的鳜鱼都上了餐桌儿,不多会儿全消耗了。那时候州首可高兴了,在家里,亲手做个勋章还颁给了一水,其实也就闹着玩儿……”
可能意识到提起谢棠家事了,革宁轻咳了下掩饰僭越,又回复谨慎,“反正这鳜鱼宴外头人传变了味儿,说一水奢侈了,其实燕州本地人都感念她的好,鳜鱼宴现在在燕州甚至成了某些大酒楼的招牌菜,有效用了一池鱼,救了一汪水,何乐而不为……”
成部始终带着微笑开着车,
小权心爱的,怎么可能普通,秋一水确实有她怪人不能及的一面。
☆、
“他都愿当尉迟恭了,小权,这事儿咱真能搏一搏。”
成部显得很兴奋。
是啊,没想,谢儿玉骨子里也是个撒欢决绝的种啊,想法竟与小权不谋而合。
瞧瞧他带过来的这两句话:
“要想一劳永逸。不如舍得一身剐。”
“舍得一身剐”的后半句可是“敢把皇帝拉下马”!
与其被他陆这“招婿”的箍辖制着,不如“一劳永逸”,干脆把他拉下马!
“我愿意做尉迟恭。”
尉迟恭是谁,
玄武门大屠杀是在六月四日,事变中,李建成是李世民干掉的。李元吉就是这位尉迟恭干掉的。干掉元吉后尉迟兵甲未卸就去见李渊,李世民没露面。想想撒,李二一定是暗中交代他了:老东西敢起毛就干掉,我干掉是弑父,名声不好,你来!
知道了吧,尉迟恭完全就是保驾护航的神将!
儿玉这是把点给小权呢:你尽管撒手干,我身后的燕州及二十二路军,做你的坚强后盾!
都是敢想敢干的主儿啊。
其实也没多大奇怪,他们的老子,老子的老子,老子的老子的老子全是这么“兵荒马乱里的枭雄”过来的,家族遗传因子里就有决狠勇胆的成分,敢想敢干,这也是他们个人能力到了这个地步能做的事儿,绝非空想虚干。
当然,起初二人均只是单纯想把陆拉下台,至于之后谁上位还真想不来那么多,因为他们并非真因“争权夺利”使得策略,着实是二位爷被这“招婿”惹毛了,破釜沉舟了都!不过自小宝这句话出了口。其实基本上也定了格局,之后,真有那么一天,小宝举燕州之力。力保小权上位,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就是天朝近代史上著名的“祁门事件”,也是天朝历史上最不光的政治丑闻事件之一,其对本朝历史以及整个新闻大环境都有着长远的影响。在当年元首大选中,为了取得上议内部竞选策略的情报,12月17日,以前元首陆竞选班子的首席竞选筹措组长、其女陆颖为首的5人闯入位于京城紫阳路祁门大厦的上议委员会办公室,在安装窃听器并偷拍有关文件时。当场被捕。由于此事,陆于次年2月2日宣布提前让权辞职,从而成为天朝历史上首位辞职的元首!
之后的事件就叫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了。
代元首,原总策一把手张育德搬入紫阳宫还不到七天,即因受贿丑闻下野,灰溜溜下了龙床进了班房。
全军八大,以燕州为首的雍、豫、兖、并、冀等大州州统及军统联名推举左延摄政。
同月,上议通过,行政权先移至大觉园。因左延身体原因,基本上决策已经在小权手里了。
半年后,
小权行走紫阳宫基本理政,但是,对外,国家代元首依旧为左延。不过左延为人耿犟,对此“突发移权”他一直不接受,加之身体原因,一直隐居大觉园。他的大儿子左小年似乎对此“权至左家”也不以为然,小年确实对政治没有多大的兴致,不过辅佐弟弟在各方军事势力的“维稳”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虽,国家下届元首的正式选举还在年底,不过,权峰终落谁家,基本上已落定。
如今,小权住在大觉园,办公在紫阳宫。
外人见到他依旧称呼他“左主任”。小权时年三十有三,看上去年轻,其实历史上像他这个年纪把持朝政的,也不是没有。六一年的张继华当时也是三十出头掌着他叔叔的权。不过,这些都是“幕后执政”,如此年轻真正正儿八经登上元首之位的,倒真没有。所以全国上下翘首以盼,等着小权上位创造历史呢。
10月7日是小权行走紫阳宫办公的第一天,
这天,小权人并不在京城。
这一年多,管他外头如何风云变幻,秋一水的日子过得也没多大影响,好吃好喝,家里事管东管西,工作事进取拼搏。神经病的脑子也没见多好,脸上的七星疤倒淡了许多,留了一层薄薄的印儿,挺梦幻的样子。
秋一水的头发又长长了,自然而然尾端儿打着卷儿,不过她没以前那么爱饬了,常扎一个马尾辫儿就得了。车祸后秋一水就习惯素颜,最多抹个口红。这货着实属于天生丽质,加上养得好,也三十好几的人了,且看不出来。她妹老说一水样子往小里长,也不无道理,你说她不把那些嘎气放出来,安安静静坐那儿,倾国倾城的味儿是出的来的,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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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宝和小权如何心地含在嘴里养的……
秋一水车祸后回燕州一直就住娘家,后来有时候也跟小宝住在谢家老宅,
一年里,去了京城几次,都是因为照顾六六,这就住在小权那私宅里。
杨征是把小宝小权叫到跟前来嘱了账滴:你们再发达显赫,别把一水拱到前台当枪靶子。一水也不图你们养着她,你们还是叫她工作独立、经济独立,别纵着她好吃懒做,更不能任着她胡作非为!……小宝小权心里都有数:老亲爷这是不放心秋一水一见他们得了势就一心想把她舅舅扳出来,这是万万不可的!
还好就是秋一水暂且还没想到这一茬儿,她如今也有忙头,西欧在考文职军阶,六六基本上都是她在带,六六要上小学了,小儿子更添了些致的调皮,秋一水有时候也是一头两大。
话说回来,10月7日这天,小权不在京城,自然是回了燕州。
小权进家门时,秋一水正在辅导六六做作业,他老亲爷杨征倒在厨房忙出忙进。
杨征一见他回来了,忙招手,“来来来,你来炼这猪油渣,我闻不得这味儿。”你小权就算之后天下事一手遮天,有块“小地儿”你还是遮不住,就是秋一水这一家子破事儿。她家谁都可以把你呼喝来呼喝去,饭桌上永远没有你插嘴儿的份儿,她跟她老子吵到天上去,砸碗掀桌打得一塌糊涂,你也只能角落里站着干着急,帮谁都不敢。她妹还是个“侦察机”,凡外头听来了你和小宝半点“不检点”,就爱在她姐跟前嚼舌根,秋一水又是个小心眼,啥也不核查,她心情好的时候,有些事当笑话听,过去就过去了;你要撞上她心情不好,或她犯神经了,咳,有的受哦……
小权赶紧脱了外套,卷袖子,进厨房,把他老亲爷换出来,边炼猪油边在想,我这进门还没见咱一水的面儿呢,就又开始喊“一水一水,我回来了!”
半天,小六六跑过来,“干妈上厕所了,权叔儿,我的装三国杀呢。”
☆、
小权关了火,弯腰扶着小六六的肩头笑着走出厨房,“没忘,袋儿里呢。”
出来,纸袋里拿出一大盒包装好的游戏牌盒。你说也是个性吧,且不说他的身份。就他这么个级别的男神,轻易不亲自拎纸袋,拎上来的,打死谁也想不到是这种玩意儿撒。
六六高兴,“谢谢权叔儿。”跪茶几旁地毯上就玩起来。
小权摸摸他的头,边放着袖口向房里走去。
推开房里卫生间的门。秋一水正在水池边洗手,镜子里看见他张口就问“猪油渣炼好了?”
小权后面抱住她低头亲,“疼点人好不好,一见面不问我好不好,就知道猪油渣。”也是zhe得很。
秋一水歪着头也任他亲,拽下毛巾擦了擦手丢一边就回身抱住了他,单手捧着他的脸,微撅嘴“是瘦了,你怎么这么容易瘦下来。我老越长越胖。”小权把她抱起来放洗手台上坐着,挤得紧,他两没少在这上头混,姿势啥,默契着呢。“祖宗,我这是忙的昏天暗地都掉肉了,你也不心疼还磕碜我……我看看,胖儿哪儿了……”邪笑,那就是要鬼搞了。秋一水也配合,就是勾着他的皮带耸耸“门锁上,别六六跑进来了。”小权却只是解开她匈口衬衣几颗扣子磨蹭了几下,抬起头,又亲她的唇。边喃喃“不行,得忍着,你许我的话儿今儿得兑现了。”
秋一水也是奇怪,他今儿急吼吼的。家里啥事抢着做,好像就想快点了了家里事把她带出来。
走前,秋一水交代杨征,“别让他一直玩牌儿,十点钟之前就了,让他赶紧睡,明儿一早我回来还要带他去上围棋班儿。”指着小六六,小六六还跪那儿专注杀杀杀呢。
杨征坐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眼镜儿往下拿了拿,却是问小权,“你这么晚带她去哪儿。”
小权笑,“转转。”几贼哦,晓得杨征这么问其实意思是他一人可搞不定六六,忙又说,“一会儿我会叫人来接六六,跟我们睡。”杨征这才又去看报纸。
秋一水也没说什么,把六六接过来也好。就是又朝六六那边喊了声,“六六,一会儿你走的时候记得把作业带上啊。”小六六没抬头,“知道了。”这边,秋一水边出门边嚼小权,“看看你,今儿把那牌拿回来干嘛,他玩儿的就没魂了。”听见小权哄她,“我错了好不,以后带什么回来都向您水总先请示……”出门了。今天他确实态度超好,真是一心就想着快点带她出门。
结果,秋一水又是一路嚼死他,
不功夫!这么晚了,他调了架黑鹰过来直飞京城!
秋一水要知道出“这么远的门儿”绝对不答应,闹了一路,小权哄了一路。
北苑机场降落,下了机就上了车,秋一水这时候倒也平静了,再怄气有什么用,来都来了。懒懒靠他怀里看着车窗外。
却,
这路线……
车,过了金水桥,入了,大紫阳宫。
这座有七百多年历史的宏伟宫殿,秋一水当然来过。
她来京城工作,第一天报到就是入的此龙城,在东南角的宗教科上交了自己的档案材料。
所以秋一水并没有多激动,她疑惑的只有一条:大晚上,千里迢迢,他把自己带这儿来做什么?
秋一水本身呆的是军校事业单位,关于朝局不可能一点不了解。小权如今登到哪个位置,她心里有数。但是愈是如此,秋一水愈是不得沾他这方面的边儿。一来,她是明史的,晓得这里头的利害关系;再,说实话,秋一水也是真心着小权小宝考虑,男儿志在千里,他们的事业与家庭之间一定得有合理的距离感,否则历史上“亲怀乱政”的事儿不少,她不会叫自己的小权小宝犯这方面的难或错误。
所以,杨征担心秋一水会因着小权小宝得势就怂着他们放了她舅舅,其实也是多虑了。不否认,前几年,谢棠那会儿,秋一水会计较这些。到底这些年一水经了这么多事儿,人也成熟不少,心也更慈软,还真不会一意孤行了。再说,咱一水究竟是大气有骨头的人,你愈是飞黄腾达,我愈是不沾你的半点光,就是这么个个性。
一水淡淡的,小权却紧张起来,
谁还有他了解一水?一水脸面、情绪上一点变化,小权都敏感不已,
“一水,生气了?我带你来可不是别的意思!”
秋一水也直来直往,“那就赶紧把意思说清楚,这地方,我真呆不惯。”
得亏是夜晚,小权打横抱起她就往畅易阁内殿跑,秋一水被他这急样儿又弄得无奈叹气,小权是真慌张着呢,生怕她生气,边跑,脸上都是不安……
入了内寝殿,
显然他早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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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暖意融融,大体布局动不了,小物件能挪动的,全是按她的喜好摆放,
床铺好了,上头还放着一只见方纸盒,很致,杏红。
小权直接把她抱床上坐着,
人却匆匆走到那边桌上又拿过来一个文件袋,走过来,蹲她跟前,
把文件袋放她腿上,
“这是今儿上议委员会才颁给我的行政领导权决议,也就意味着,我相当于是元首了。”一水显然不自在,蹙着眉头刚要挣脱开他握着她的手,小权猛地一握,急的单腿都要跪地上了,“一水,你听我说!我不是别的意思!我就是记着你原来跟我说,只要我当元首了,你就穿肚兜跟我照相!喏,肚兜我都买好了!”说着,使劲儿拍了拍床上那方纸盒!
秋一水愣那儿,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畜生……八百年前的一句玩笑话他还真一直记着了?
秋一水真是!……她抬手狠狠点了下他的额头,“你真出息!”
小权急急抓住她的手挨在脸上,“一水,我就是这么出息,那次水华园方岩家门口,看着小庄他们带你乘直升机飞走,我就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只要是你要的,上天入地我都给你弄来!”小权仰着头,慢慢握着她的手摩挲自己的脸颊,“当然,也不是说我到了这个位置全是因着这个缘故,这其间实在也是太多不可预料,但是,也绝不能否认,当这桩事渐渐让我看到可能时,我一定也是全力以赴!一水,说为了一句玩笑话我卖力到了这个地步是偏颇,可我为了这句话真的在努力实现它,你不能否认我的真心!”
咳,要说秋一水不感动那也是不可能是不,一个男人,为了你都“出息”到这个地步了……
一水低头捧住了他的脸,额顶额,柔柔看着他,
“好,冤家,你做到了,我也不食言,跟你照。不过,咱们不在这儿好不好,这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回家照,你想怎么照就怎么……”还没说完,小权两手抱住她的头就重重吻住了,小权竟有些鼻酸,一水终于说我们有家了……
☆、
回了家,这一照那就真是照个够,秋一水满足他所有的想象,小权腻里头zhe死了。
不过也没放纵过头,快十二点,小六六也接过来了。小权把他抱进屋来。六六睡得熟,单独给他铺了床被子,西欧一小就培养儿子独立,六六三岁多就一人睡一床了。小权跟一水还是窝他们被子里,一水伸出手去给六六攒了攒被子,小权后面手脚都缠着她。手指头捻她的耳朵,“以后我们的孩子也要这样,不能叫他跟我们睡一个被窝。”一水把手放回来转了个身也抱住他“我怎么一直怀不上啊。”仰着头,有些娇戚地望着他。
说实话,这是秋一水近一年来越来越伤怀的一个问题了。小权小宝都知道她非常想要孩子,可是,确实是一直没动静,他们也不说刻意去避讳这个话题,你越避讳。一水反倒越容易胡思乱想。
小权抱紧她,“你上医院不也查了,我、他不都也体了检,都没问题,这就是个时间问题,会有的,我的一水一定是个好妈妈。”一水哀怨地瞧着一个点发了会儿呆,小权不停吻她,“你要再这样,我又来劲儿了啊,六六可在旁边。”一水捶了下他肩头“别胡闹。”小权手摸到她蜜湖处盖着,“那就快睡觉,你不睡着这里总热乎乎的。勾我。”一水这才笑着撅嘴“胡说,我这儿总热乎乎的,谁勾你了。”闹了会儿,睡着了。
第二天。既然来了京里,秋一水给燕州六六的围棋老师打了个电话,说,您上次建议我带六六到京里报的那个围棋挑战赛还有么。老师说那个已经结束了,不过京里这种儿童围棋比赛氛围好,经常有活动,你可以去国贸上头的“围棋小世界”打探打探,孩子是要多走出去跟人切磋切磋。对手年纪长一些都可以。于是,秋一水带六六去国贸逛了。
上去一打探,六六这个年龄段的比赛满额了,只有比他再高一个学段的,十一二岁快上初中的孩子。秋一水问他:你敢么,都是些大孩子。小六六低头抠指甲,试试呗。一水笑:小憨犊子,诶,别再抠了,皮都掉了。分开他的两只小手。六六是天生有这个毛病,一到这个季节,手上就脱皮,治来治去只说过敏,胎里带来的。西欧也没这毛病啊,秋一水暗想,那就是他那从未谋面的爹传给他滴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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