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那些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屠夫
然后王熊毛就把目光投向了刘旦儿,一个外来户还是个小白脸书生,况且书生什么的,都很讲道理对吧?可王大根让他发憷,两个人最近形影不离,王熊毛只好按捺着焦躁等待时机。
大根出村的那天晚上,王熊毛偷偷摸摸的从窗子进了王大根的屋子。
刘旦儿正在替换一个更粗的蜡烛进菊花小`穴。
王熊毛给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一向把银钱放在首位的王熊毛第一次忘记了钱的事,单手捏住刘旦儿的双手摁在墙上,拔掉红烛换了小弟弟就冲进去了,刘旦儿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这时,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举着火把踢开了门。王熊毛爽到极点的时候扭头看见女人们各种合不上的恐怖的大嘴,双目凸出,心口发紧,口吐白沫。
他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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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故事--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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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熊毛偷偷溜进屋子其实老早就被人发现了。大根兄弟明明托付的很妥当,为毛会出现这样的劈叉呢?原因就在于葛金银。怀孕的女人不好伺候,虽然好吃好喝的供着,葛金银的情绪还是忽高忽低的。其实全村群众都私底下认为,王短小生不出种;连王短小他妈都这样想,可是家里没有男人就没有依靠,她老了,也很怕田产被村里回去,相比之下,只要是从她儿媳妇肚子里跑出来的就足够了。而葛金银,作为一个孕妇,她异常希望大根能陪伴她照料她,反正王短小也死掉了不是?
这段时间来,刘旦儿和王大根形影不离,照顾的那个叫周到啊,葛金银咬断了两双竹筷子。要是个女的,她早发飙了;可那是刘先生,乡里最有文化最有气质的白面刘书生,想她当年未嫁少女时也有暗恋过,这叫她情何以堪!
所以当王熊毛偷偷摸摸的翻窗的时候,她抱着肚子就喊疼,急的几个被交代照看刘旦儿的大婶一时半会儿顾不上那边。她也就是想刘旦儿被人敲个暗棍,打几拳什么的,谁料开门的时候会出现如此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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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旦儿光着屁`股就给绑起来了,拖到村口的小柴房里扔着。漆黑的夜里,村民们被火把映射的样子一脸咸湿。光裸的肌肤在坎坷的乡间小路上被拖出血迹,乌黑的长发浑浊着尘土,刘旦儿亲吻大地清新的草叶味道。
他觉得自己应该见过这样的场景,熟悉的面孔上扭曲着震惊鄙夷轻蔑以及毫不掩饰的欲`望,嘈杂的争论声---不是为了他的命运---只是在争看守权罢了。哈,需要看守么?他又逃不掉,应该叫做使用权吧。
和那一年一模一样的嘴脸。
彼时,他年少无知。命运的眷顾,造物主的恩馈,幼时的清贫丝毫没有消减他的意志,十二岁考上童生,十四岁中了秀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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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手刚劲好字,风华正貌,书生意气。十九岁的时候朝廷开了恩科,他再次上路。同行相伴的考生是他母亲的表弟,比他大了一轮有余,才学也远逊于他。这位表叔不仅在银钱上不吝解囊,生活中也照顾颇多,让父亲早丧的刘旦儿不由自主的把他当做那样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还认他做了干爹。
他对这位表叔的依恋颇深,深到愿意帮着作弊,愿意为他背负砍头大罪。表叔年纪大了,也江郎才尽了。他拼尽心力,用了一半的时间不吃不喝作完了所有命题,然后把卷子偷塞给表叔抄袭,自己放弃了这一场科考。
他在表叔的庆贺宴上笑得有多灿烂,酒醒时分心里伤得就有多严重----他竟然发现自己赤条条的被落在南馆的后院调教屋里。
因为年龄偏大又傲气,老鸨给他的腰侧绣上了“贱”和“钱”,意为有钱就能睡。让南馆里所有的保镖龟`公随意的糟践他,用针扎他的脚心,就这样清醒着,整整被轮`奸了三天,直至脱水昏迷。
在南馆短短一个月的调教中,他知道了怎么样用舌头取悦男人----他的嘴太小,常常还需要用纤细的手指协助;后`穴则被剪开,年龄大的小倌总是会被双龙入洞。生存的本能让他学会了怎么用屁`股吞吐一串东珠,要一个一个的吞进去,然后再一个一个的吐出来。他的乳`头给针扎得像专门喂奶的嬷嬷的奶头那么大,用两个环儿对穿着一条银链子,艺名“银儿”。
正式接客的时候,他已经能穿着方便撩起后摆的女裙,忍着后`穴的异状一扭一摆的走路了。恩客们最喜欢看他骑木马,看长长的假阳`具顶在他肚子上突出一块,扯着他的银链子前后摇摆,叫他“淫妇”。
一切的一切在看到他表叔出现在南馆的时候爆发了。
那日是他表叔为了外放做官而请的宴席。
他本应坐在席上,现如今,却必须强颜作笑,给所有人压在身下娇喘。他们都认出来了,可是没有人会愿意承认。比起一个少年诗才,他们更喜欢这个可以任意亵玩的婊`子。他们让他用屁`眼夹着毛笔写字,沾了墨汁在他身上画乳`房,题淫词写浪句,鼓掌说,多么匹配。
他吞了春药,随便被碰碰就湿得不行,心里无尽的寒冷,肉`体无限的火热,软弱无骨,使不上劲。他表叔撑裂他的嘴巴,把鸡`巴塞进来,用轻得听不见的声音得意的说,“老子江郎才尽?哈哈哈,看你现在什么贱样。不是该叫老子干爹么?看爹怎么干`死`你。”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咬掉了那只小鸟。死了就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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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惨叫,宴席的意外中断,被打得剩下一口气丢到乱葬岗,被南馆一个龟`公王瓦瓦挖出来带回王八村,王瓦瓦病死,被村长意外发现他腰际的刻字……直到现在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现在和那会儿不一样,我有大根哥了。
“有违伦常啊!有违天道啊!天地君亲师他对得起那一条?亏得俺们还让他教娃娃,就说俺家老二是怎么招上狼的呢,原来是他招来的!这样的东西就该着被生吞活剥咯!”新任村长义正言辞地说。
于是定下来,后日正午沉塘。
大日子已妥,村里人在村长的带领下分工有序。女人们编织可以纳人的大箩筐,为小孩子准备臭鸡蛋烂叶子;男人们顶着惩戒的大义,在刘旦儿身上驰骋发泄,领悟湿热屁`眼特别的美好和紧致。
然后,村长代表众人改口了:“这初六是“易祭祀”啊!可不能让老天以为这种脏东西是贡品牲口,竹框子也没编好嘛,咱再挑挑,再挑挑。”男人们兴奋得翻着黄历,女人们默不作声,飞快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于是改到初八。
初八下雨了。
村长说,“这是河神的恩泽!降雨是老天的恩泽!在下雨天沉塘肯定会挑起河神的怒火,否则村里会接着风雨不调万事不顺。男人们觉得意见很中肯。
男人们都舍不得这样一个不要钱的婊`子公用的尿壶不吃草料的大洋马。
新村长王老实完完整整地干了三漕,每一下戮都和吃了神仙药一样让他抖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有的时候,甚至会为他死了不久的爹和哥哥惋惜,惋惜他们没能尝到身下的这一块鲜肉。个中的滋味,真是做了神仙都换不得的。
刘旦儿俯着头颈,他流着泪感激这场大雨,能让他活着等到他的大根哥回来。他跪趴着,温顺的承受一切,他能用最淫`荡的口吻说出任何下贱话,他就是母狗,他就是淫娃,他就是天生给男人插的命,然后换来一点点的食物一点点的休息。他抚`摸着用流血的指甲在地上留下的三道痕迹------还有两天,他默默的咬着唇,还有两天大根就回来了。
结果这场雨连着下了六天。
村里的每个男人,用粗浅的刀痕在柴房门口画圈圈记录着这些天的种种,他们每个人至少都在刘旦儿身体里面发泄了五次。原本被养得终于有点圆润的白洁的旦娃儿,周身干涸着粘稠的白色和黄褐色的浊液。
女人们愤怒着,她们一惯用以威胁自家男人的手段成了鸡肋,虽然不知道刘旦儿的床功到底有多好,可光是想想这个念头,都让人疯狂。
大雨的第六天清晨,她们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凶悍的妇女之军把肮脏的勾`引全村汉子的贱`货塞进笼子,拖着上了刑场。
王大根还没有出现。
刘旦儿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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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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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六天淅淅沥沥的雨暂短的停了片刻。
骤然,深黑的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鸡飞犬跳。豆子大的雨粒倾盆砸下,砸掉了初秋半黄的叶子,砸出坑洼无数,砸在谷涧淡蓝色的水潭里,砸得鱼儿掉头河蟹仓惶出逃。
女人们展现出农村姑娘特有的彪壮美,雨水刷在黝黑的皮肤细密的肌肉上,顺着纹理滑下,她们的眼睛被雨帘遮掩,仿佛从前的每一次从暴雨中抢稻谷单纯的愉悦。
孩童们笑着跳着跟着人群过着属于他们的狂欢节。
女人们昂首挺胸。笼子装着重物在泥泞的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污迹溅起在姑娘们的小腿上,衣衫上,胳膊上,和她们的笑容上。这样的淤泥顺着肌肤滚落,划出勇士的油的颜色。男人们拖拖拉拉的跟在后面,脸色蜡黄神情萎靡,是她们的战利品。
刘旦儿一直低着头闭着眼睛,他被拉出笼子束缚双手双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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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猡一样被绑起来系上大石头。嘴唇很干,雨水顺着长睫毛颤抖着滑下,他伸出舌头尝尝,咸的。
乱砸的臭鸡蛋,咒骂,蔑笑,推搡,人声鼎沸到极致,然后突然静了下来。
刘旦儿以为自己聋了,张开眼睛。
大根骑着白色的战马出现在那里,他提着一柄银色长枪,阳光突破浓厚的云层披挂在他身上。
金色的战神绽开一个完美的笑容,拉着马缰高高抬蹄,提起长枪利落地划断了绑缚着刘旦儿的枷锁,俯身抱他上马。刘旦儿眼泪夺眶而出,抱紧了大根的脖子。白马长啸一声,跃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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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旦儿没有责问,只是狠狠的咬着王大根的肩膀。等他真正回过神来,才惊吓得发觉大根背后全是血,他颤抖着抓住大根的衣服。
“哎唷!”王大根撑着马背坐起来痛苦的呼了一声。
旦儿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停滞,瞪着大根的眼睛。
大根惨白的笑笑,“俺屁`股长大了好多,好久没骑马内裤不小心夹在屁`股缝里了。“
从前的故事---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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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壮的白马在山林中用不可思议的速度驰骋,把村子远远的抛在后面。他们找了一个隐蔽的洞穴躲雨。
白马停下的时候,大根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趴在马背上歇息了好一会儿,才被刘旦儿搀扶着下马。刘旦儿解开他的衣服的时候,手是哆嗦着的,除去交叉的刀伤,有两只长箭深深的插在王大根背上,羽毛已经被掰掉了。
十六岁那年,王大根去参军,长得已是极为魁梧,甚至有点小胖。(村民求子心切,拼命喂食),到了军中,那叫一个鹤立鸡群!除去来赚军功的将二代之外,军中尽是吃的半饱不饱面黄肌瘦的,衬托得王大根高壮,憨帅,几乎是当即就被马将军招去做了侍卫。
王大根很有蛮力,脑子也转得很活络。待在将军身边,不过多久就把里面的道道摸了个门儿清,武艺学得也快,不过多久就成了个马将军旗下数一数二的小将。和村里出来那时候比,王大根更加的沉稳壮实,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简直判若两人。
然而风云突变,在朝廷动荡的权利交换中,远在边关的将士总是第一个受伤的。马将军下台了。
在一次西蛮子入侵的时候,王大根带着三百六十一个汉子,在被两万大军围困的情况下,死守边城九九八十一日。没有上级,没有援军,到最后没有了箭,没有了巨石,没有粮草,没有水----他们就省下尿当水喝。
王大根记得每一个死在那场战役中的铁铮铮的汉子。
最后死的,是一个叫做二坝子的兵油子,他胸肺中箭,说的每一句都带着从心里流出来的血,他拽着王大根的衣领,把自己的尿壶递给他,“将军,你尽力了,别白白的,白白的丢了命,不值得,不值得,”王大根眼泪已经流干了,他只剩下流血。
二坝子死的时候,双目突出,大吼“刘梅勒,我灭你满门,我灭你满门!”
死不瞑目。
刘梅勒是那个逃掉的监军。
王大根后来到底活下来了。
他杀了所有参与这场屠杀的朝廷官员。
除了两个人,一个是齐渭,那个狗官位高权重,府邸重重保护,王大根进不去;另外一个,就是刘梅勒------他太会逃了。
这次下山,王大根偷听到城门卫的谈话,有一个大官来附近剿匪。那么巧,就是刘梅勒唯一的儿子,来赚功劳。
自从各种官员被暗杀之后,大家的保卫都森严之极,特别是心底有愧的。王大根种种计算,一只利箭在万兵丛中直取首级,射杀了那个刘家的牲口儿子。他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最后夺得一匹骏马冲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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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爱,就是不管什么样的情况都能甜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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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根头顶着洞壁,双手支地,几乎全`裸的,让刘旦儿给他清理背后的刀伤箭伤。他想,他是不是傻掉了非得回来把刘旦儿捞上?他一会儿觉得很值,一会儿又觉得连累刘旦儿了,他弱弱的一只怎么能坚持跟着他逃亡。对于刘旦儿要被浸猪笼这件事,他又恍惚得觉得不可思议,仿佛天注定他得拯救他,这让王大根觉得他是被需要的。
他把长枪的枪首卸下来,让刘旦儿用那个东西剜出深深插在里面的箭。他运气很好,两只箭,一支卡在肩胛上但是比较浅,另外一支几乎穿透,在肋骨中间的位置,直接从后面抵出去就可以。
即便是这样,箭取出来的时候,血还是喷涌而出。刘旦儿没有哭,流了眼泪就看不清楚了,他的牙齿嵌进下巴的肉里,一点点血丝,尽量快速的包扎,压得死死的祈求血不要再流淌了……
大根转过头,看着晶莹的汗水滑过旦儿的面庞,看他颤抖的长睫毛,看他担忧的眼生。刘旦儿给绷带打了个死结,长吁了一口气。大根捏着他的脸蛋分开他的牙齿和下唇,拉进怀里,舔去他的血迹。
王大根的衣服都被撕扯成一条条的包裹伤口了。刘旦儿本来也什么都没穿-----暴雨洗掉了他身上的一切肮脏。
然后两人赤`裸着,面对面跪着,交吻,好像这是一个堂,所有人都在道贺,天为父地为母。
刘旦儿的眼睛亮闪闪的,嘴角泛着笑容,大根从来不知道,他居然有两个小酒窝。大根取箭后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就很勉强了,于是旦儿很自然的分开腿,抬起臀,用两根手指胡乱掏一掏,挪过去,对准大鸟就坐了上去。
都不用湿润,噗嗤一声就插进去一大半,刘旦儿昂起头舒爽的尖叫一声,他好像坐上了滚烫的火山石柱----即便滚烫也是温和的。
前些天海怎么插也插不进去---看着他消瘦的样子,大根心疼的一寸一寸的亲吻他,从额头开始一点点往下,舔过他的脖子,然后含住了他的褐色的大乳`头。刘旦儿只觉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了,发出像小羊一样“咩~~”的叫声,又吞了两寸大。那硕大的坚硬物刮在刘旦儿的敏感处,他伸出爪子划拉大根宽厚的背脊,大根疼的一个踉跄,手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前扑倒------下`体全部插进去了。
旦儿一紧张,小`穴得更紧,爽得大根冰火两重天。他笑着吻住了刘旦儿,一下,再一下,深深的嵌入他的体内。刘旦儿头一次耽迷于这样的打击节奏,他的菊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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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着粘稠的液体,还主动往里面吞噬大。他的双腿大大的分开,大根粗黑的毛刮在他的嫩肉上,两个小巨蛋撞击在他毫无抵抗的屁`股上,啪唧、啪唧、啪唧、啪唧……
就这样过一辈子,都可以。
他们两个一起射了出来。
然后就这样并排躺着,良久良久……大根的肚子咕噜了一声。
“你是不是饿了?”刘旦儿带着潮红的脸蛋转过来,手指无意识的在大根的肩膀上画圈圈。
“恩”大根点点头。
“你还能动么?”
“不想动,”大根看着洞顶,“饿了吃你的奶就好了。”
刘旦儿怒目而视,不痛不痒的给了大根一巴掌。大根嘿嘿笑起来,搂过来亲了他一口,正色说“其实我总觉得我们忘了些什么。”
他挠挠头说,“我们都没衣服了怎么出去?”
天色放晴。
刘旦儿半扶着大根在山林里游荡,虽然把`液挖出来了,后`穴里还是隐隐约约的有些不适。白马解开了缰绳,被留在了洞口。头一次裸奔,刘旦儿觉得相当的不自在,大根咬着他的耳垂痴笑,弄得他从头顶到脚尖没有一处不是红的。
山里有一些比较隐蔽的小屋,方便村庄猎人露宿用的,他们找了一个靠近山脚的住下,顺便翻出几件衣裤。刘旦儿松松垮垮的套着,他太瘦了,不经意就半露酥肩。而大根却怎么也穿不下,勉强套一下的话伤口也会疼,于是大摇大摆的露着大鸡鸡,气得刘旦儿咬了好几口他的龟`头。
他们相互用嘴巴喂着生吃了一些无害的菌类和野果,他们傻乎乎的偎依在一起数星星,听大根讲行旅中的趣事,握着大根的手跟一遍一遍的在地上教他画着“爱”这个字,他们在小屋里相拥而眠。
半夜的时候,大根突然跳坐起来,捂住刘旦儿的嘴巴,捏着他的屁`股弄醒了他。
刘旦儿疑惑的看着大根紧张的样子,大根吻着他的脸庞悄声对他说,“不要怕,不要出声,躲到明天中午再爬出来。我们会再见的。”看着大根异常坚定的脸,刘旦儿顺从的让他把他藏到了床底下。
然后王大根回到床上打鼾装睡。
他缩在床底的角落里被黑暗埋葬,从缝隙里他看见一群人举着火把和刀冲撞进来。一半的士兵刀上还残留着血迹,滴滴答答流到地上。他们粗暴的殴打着王大根-----他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可他还是傻乎乎的拼了命的往外逃,这样刘旦儿才能躲得好好的------他的武功很好,可他流了很多血。
刘旦儿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几乎要叫出声来。
然后他又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王大根被摁在门外,他的脸朝着山林的方向刘旦儿看不清,但是他那只向着床边的不自然的肿起来的手,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画着什么。
那是个字。
刘旦儿握着他的手教他画很多很多遍,那个字是“爱”。
一次弱受一辈子弱受?不,只要你遇到对的人
一个人到底有多少忍耐力?刘旦儿不知道。
那个嘈杂的混乱的漆黑的夜晚,他最终也没有从床底下爬出来。
他在那间木屋子里一个人住了很久。一个人照样可以吃生蘑菇吃野菜,一个人照样可以傻乎乎的看星星,自己给自己讲话,在地上写王大根的名字。
他还学会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比方说摸鸟蛋,挖陷阱捉兔子,吃烤得半生不熟的东西不拉肚子,去邻村偷挂在外面的肉肠和很硬很硬的玉米。他还杀掉了一个对他意图不轨的猎人。
他只希望自己能再健康一点再胖一点等着大根回来。现在,他至少能穿着那件衣衫而不显得空旷了。
有一日清晨,他照例出门找吃的。
转回小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拿着一根钗子袭击了他。人如果有目标大概真的会长进很多,刘旦儿的动作灵敏得像换了一个人,闪过凶器对着来人的额头就是一板砖。等他看清那个人的面孔的时候,瞳孔缩了一下。
那个倒在地上额头流着血的女人,是葛金银。她惊恐万分,瘦到皮包骨头颧骨凸出,看样子也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刘旦儿走近她,被她猛得抱住了腿,她嘴巴开开合合的像是在说写什么。
刘旦儿把耳朵贴近她,她说“大根的儿子,大根的儿子,”扭头看着身后的一个灌木丛。一个皱巴巴的婴儿用微小的声音哭泣。
刘旦儿点点头。合上她的眼睛。
“我知道了。”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说。“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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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柴城最近很是热闹。日日周转在各大酒楼的说书博士里,多了一个漂亮的女人。
所谓人生,所谓际遇,所谓一见钟情
她身着男装,却梳着妇人的发髻,松松垮垮的插着一支银簪子。脸上用黑纱罩着,只露出一双美目。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时不时逗弄一下。她常常倚靠在酒家二楼的凭栏处,用缓慢的语气低沉的音调述说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捧场的人很多。
她也被请去内宅献说。内宅里的女人们都极喜欢她,说完书总要拉着说一会儿各家的闲话。闽府的老太太尤其。赏钱给的多,还在外言“这位娘子,老身要罩着。”
据说是个极温柔容颜极美丽的女子。
她的手纤细而修长,指甲粉粉的,不说书的时候,半搭在栏杆上轻轻地画着些什么,路出雪白的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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