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师再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色地板
好会儿这人影才站起身,抱着那具骷髅推门走了出去。在他站起身经过摄像头前的时候,他抬头看向摄像头。
他的两只眼睛都是血红色的,脸上还挂着两道腥红的泪水,脸被一团迷雾笼罩住,无法看清,显得十分诡异。这是鬼怪常用的障眼法。他显然并不在意被摄像头拍摄到,或许他就是故意的。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他们昨夜在别墅遇上的那只魔物!
不知道为什么,那血泪让江敬没来由的心脏一窒,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看来早在我们赶过去之前,他就杀了人,还明火执仗夺走了那具尸体……”江敬思忖道,“他拿那骷髅架干嘛,熬汤吗?”
高欢按住江敬的手:“那个卫十一不是很厉害吗?昨晚他人被找到时已经人事不知了,现在还躺在医院没醒呢!谁知道接下来会怎样!江敬,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许俊生肯定不是自杀!而许庆恐怕也已经遭遇毒手,看这行事,难道是想让许庆尸骨无存,永世无法入土为安吗?
这鬼物这么厉害,杀人就跟喝水似的,当真对上了,恐怕除了绝望等死,也没有其他法子了。相师果真不是什么好职业,他不想江敬被牵扯进这些危险的灵异事件中,他要江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他不想江敬步他父亲的后尘!
高欢难得如此郑重其事,看得江敬讶异不已。
“干嘛啊,大惊小怪的。”江敬不以为然地笑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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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有事大哥罩你!”还慷慨地拍了拍高欢的肩膀。
高欢一噎,气怒道:“我是怕你像他一样连累我!”这他当然指的是他的父亲。
江敬乜斜他:“你信不信自己早晚被口是心非害死?”
“江敬!”高欢简直要跳起来,“你不要当相师了,随便你爱做什么,只要不是相师,你不工作也没关系,我有钱,我养你!”
江敬挑眉:“你有钱了不起啊。”说着亮了亮刚从陈小实那挣到的卡,“我也有。”
高欢深吸口气,蓦地握住江敬的肩膀:“江敬,你留在我身边吧!”
江敬干巴巴地眨眨眼:“额,我刚想向你辞行呢……”
“辞行?”高欢脸色一白。
“哦,是这样的,我要出去旅游些时日。别沮丧嘛,我回来给你带特产啊!”
“难道你就不能考虑留下来?总是到处跑不累吗!”
江敬惊奇道:“怎么会累呢!”他脸上现出憧憬之色,仿佛远方就是他追求的诗的国度,“自由自在多好啊!走遍祖国每寸土地,追随每条河流,尝遍各地美味,邂逅不同妹纸……”最好能拐带一个,跟着他一起流浪嘿嘿嘿。
江敬到底也是个普通人,孤身在外流浪半年,有时也希望一觉醒来身边有人陪伴。但若要他为别人停留,目前看是做不到的。
“那我呢?”高欢的目光悲伤而压抑,紧紧抓住江敬的手。
江敬笑道:“好兄弟!你要是工作累了,可以跟我说,我带你装b带你飞啊!”
高欢注视着江敬的眼睛,他从那对透彻清亮的眼眸中,看到了江敬的决心,也看到了自己的狼狈。缓缓松开江敬的手,他心头黯然,摇头苦笑道:“你知道我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这里有我的事业,我不可能抛家舍业,我根本走不了……”
他这辈子最不想过的,就是流离失所的日子!难道他年少时过的还不够多吗!现在他只想有个平平凡凡的家庭,有互相扶持的家人,停下来的时候能够依偎在一起,说点体己话,让他心里有点牵挂跟寄托……
难道这也是奢望吗?
江敬拍拍他的肩膀:“男人有事业心是好事!”
“你的事业心呢?”
“我无欲则刚。”
与高欢不同的是,江敬上半生都被掌门身份拘束着,在众人的期盼跟信任中过着循规蹈矩的无聊生活。现在他只想到处走走看看,无拘无束,率性而为。他知道他追求的跟高欢希望的,并不在一条轨道上。
“……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
“明天成吗?晚上我回来给你开个饯别晚宴,此番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行了行了,这么酸!”江敬做了个牙疼的夸张表情,没心没肺地上楼拾东西去了。
高欢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目光幽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敬没想到高欢会弄了一个这么正式的晚宴。
长桌上铺着漂亮台布,金色烛台上摇曳着三根蜡烛,朦胧的烛光映照着桌上致的餐具跟食物,旁边还有一樽红酒。
餐厅里关了大灯,只留下头顶一排橘色吸顶灯,散发出柔和光芒。
高欢长身玉立等在窗边,见江敬过来,便绅士地给江敬拉开椅子。
江敬才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浑身不自在。怎么坐都不舒服。
“小欢欢,你这也太隆重了吧,还烛光晚餐?”真要闪瞎他的阴阳眼。
高欢边给两个高脚杯倾倒红酒,边笑道:“是啊,一直想试试是什么感觉,可惜身边没人,你就当满足我一个小小心愿吧。”
“行!”江敬正正经经地挺直腰肌坐端正,有模有样地拿起刀叉,“哥们我人生第一个烛光晚餐就贡献给你了!”
高欢举起酒杯:“谢谢你,江敬。”
江敬跟他碰了杯子。
“你真的不能留下来,就当是为了我?”高欢忍不住再次问道。
江敬笑道:“你又来了不能!”
高欢苦涩一笑:“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呢?”
“好兄弟啊!”说这话的时候江敬真是一点迟疑都没有,“别难过,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大黄(注:陈家的萨摩耶)也舍不得我,陈小实也舍不得我。可是雏鸟总要学会飞翔嘛!再说咱追求也不一样,何必呢!不要纠结了,来来,干一杯,祝你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江敬率先一饮而尽。
“……好,那我也祝你,一路顺风!”
高欢深深地凝视江敬,一饮而尽。
第28章新牌友
鬼压床!
睡梦中的江敬骤然警觉。他想要翻身坐起,但身体却绵软无力,眼皮更是沉沉的抬不起来。
他心中悚然一惊,这只鬼物很厉害啊!
忽然,一阵酥酥麻麻的快感从下半身传来。他好不容易凝聚的心神当场被这快感击打得溃散。
就像大冷天泡在暖洋洋的温泉里,柔软湿润的潮水一波一波地从下往上涌入他的四肢百骸,长久积压在体内的燥热找到了突破口……
临昏睡过去前,江敬忧心忡忡地下了一个结论,遭了,这是一只色鬼!
拉灯(一百句原谅我尽在不言中!)
江敬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宿醉后有点头疼,他穿戴整齐下楼,就见高欢正坐在餐桌边读报纸。见他下楼,便招呼他过来喝醒酒汤。
江敬一脸古怪地坐到旁边:“嘿,昨晚我喝多睡着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高欢神色如常地看了他一眼:“在自己家能发生什么事?”说话声音有点慵懒沙哑。意识到这点,他立刻闭嘴,暗暗调整呼吸。
江敬压低声音,同时拉低自己衣领,惶惶不安道:“是这样的,我身上有些红红的印子……”又指了自己撅起的红彤彤嘴唇,“你看,肿了。”
高欢翻过一页报纸:“没事,酒过敏。”神情还是淡淡的,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总裁架势。
江敬将信将疑:“真的?你别骗我啊。”
上辈子为了稳定修为,强化天师体质,师傅要求他保持童子之身,即使他后来没保住,却也知道要节制。再者他情商又低,无形中击碎无数迷弟迷妹的心,平时口花花,实际真正的恋爱经历单薄得可怜。除非像魏子思那样不要脸直接贴上来的,要不然他一般绝不会把对方往那方面想。
所以,此次尽管他有点疑心,毕竟那方面的知识有限,高欢又表现的如此从容自信。也就无从判断,无从反驳。
“我走了,你保重啊!”
吃完饭后,管家已经把行李装进后车厢了。临出门江敬回头看高欢,就见高欢坐在沙发里也不起身送送他,表现得实在有点冷淡。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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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气够呢?怎么这么小气啊!”江敬搡了他一把。
高欢一动不动,仍由他推搡,半晌才声音艰涩地说了一句:“……早点回来。”
江敬看了手表:“行了我走了,回来给你带特产啊!”
江敬走了。
庭院里传来汽车启动,开出大门的声音,声音渐渐消失在一堵高墙后面,声音带走了他的江敬。
仆人跟保镖被赶到外边了,空荡荡的屋子里,高欢一个人背对着大门坐在沙发上。白天的大厅宽敞明亮,亮得晃眼。他一个从热闹坐到冷清,在无人发现的冷清中偃息了他的骄傲。眼泪终于忍不住,“啪嗒”“啪嗒”地砸落在手中的报纸上。
他像个老人家一样,揉着酸痛得麻木的腰哆哆嗦嗦地站起身,站都站不好,两条腿抖筛子似的,几乎没能站稳。
然后他一边忍着泪,一边忍着痛,姿势僵硬地扶着墙上楼去了。
开往平扬州的高铁以350的时速激流般穿过大山峡谷,牵引力与空气阻力摩擦抵消成千万股疾风,呼呼四散吹刮,压弯了车窗外飞奔远去的植被。
车旅时光漫长无聊,为了打发时间,江敬便跟对面两个青年搭伙玩起斗地主。
说起这两个青年,哥哥叫李友坤,弟弟叫李友谦,乃是一对双胞胎兄弟,而且还是原主江敬的初中同学。此次出行乃是为参加同学会。
此二友一眼认出江敬,想到少年时代的辉煌,对比如今的落魄,都不得一阵唏嘘。三人说着说着,干脆坐在一起斗地主。
江敬牌技还是不错的,他出牌深谋远虑,以往只有他赢别人的,就没有别人能往他兜里掏钱的。偏偏这次遇上了李家这对心有灵犀的双胞胎。人家两个对一个,默契感十足,他就很被动了。
“小江,不瞒你说,其实玩牌我们兄弟俩就没输过。”李友坤一脸你被骗了的奸诈笑容。
李友谦跟着笑道:“不好意思哈。”
看着面前两张一模一样的笑脸,江敬有种把牌塞他们嘴里的冲动。
“斗地主?”
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青年在江敬身旁落座:“算我一个。”
江敬三人看向这位不请自来的老兄,就见对方脸上戴着个在旅游景点购买的京剧面具,估摸着也是个无事可做的乘客。
李家兄弟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嘿嘿笑。
新牌友态度亲切友善,洗牌换牌怎么使唤都没意见,但玩起牌来却让江敬三人大开眼界。
此人已经不只是一个狠字可以概括了。那手法是心狠手辣又步步为营无懈可击,把李家兄弟一前一后往死里怼。眼见一副好牌生生僵死在自己手中,李家兄弟俩急得眼睛都红了。
有个话怎么说来的,牌打得好,说明有头脑,赢了不吱声,说明城府深。这新牌友牌路老谋深算,完全具备以上特点,一看就是专业人士,居然跑来欺负他们这些业余爱好者,实在令人发指!
再者,以他们算牌的能力,他们敢肯定这新牌友手中肯定有王可炸,赢牌是十拿九稳的事,偏偏人家怼死他们后就开始脑抽了。就当着他们的面抽,一连下了好几把烂牌,下完后还很自信,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在脑抽。看得他们眼角直抽搐。
“哈哈,这把又是我赢了!”莫名“起死回生”,江敬高兴得笑眯了眼。
新牌友皱眉道:“手气不好。”
李家兄弟不约而同想道:这是手气的问题吗!您老认真一点行不!
新牌友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发誓道:“看来下把要狠一点了!”
然后他把这股狠劲全使到李家兄弟俩身上,杀得李家兄弟屁滚尿流,对上江敬的时候,这哥们又开始脑抽乱下牌了。
“靠,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啊!”在输了十三把后,性子急躁的李友坤终于忍不住跳起来。
江敬无辜地眨眨眼。其实他也感觉到不对劲,不过,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新牌友好整以暇地往后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置于小腹上,淡淡笑道:“怎么,赢得起,输不起?”
他态度轻描淡写,却让人无端感到强硬不可冒犯。
李友坤脸一红,也想到之前自己兄弟俩占着天生优势赢江敬是不厚道。他这人不坏,就是有点贪小便宜。但凡爱贪小便宜的,就不喜欢别人来贪他的小便宜。他一时气急脱口而出,这时回过味来,也感到很不好意思。
李友谦拉了拉他衣服,朝江敬跟新牌友道歉道:“不好意思啊,他性子急,没别的意思!”
“不玩了。”新牌友好像很不爽,也不理人,推开桌起身手插衣兜晃回了自己座位,看都不看李家兄弟一眼。
李家兄弟有些下不来台,齐齐看向江敬。
江敬无所谓道:“没事,老同学了,我知道。”(他知道才怪,他之前根本不认识人家。)
李家兄弟朝江敬感激一笑,这会就觉得江敬这老同学够义气,好相处,特别是跟那位新牌友对比起来更显直爽豪气,一时不得情感上更亲近了些。
这一亲近,三人牌也不打了,就凑在一起聊天,说起这次的同学会。
“小江,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参加同学会,都是初中老同学了,你害羞什么呢!”
“对啊,到时还有一个人会出现,你听了肯定想见一见。你猜猜是谁?”
“我猜完了。”
“你猜谁了?”
“你猜。”
“……”
李友坤一拍桌子:“就是你小子的初恋!”
江敬惊讶道:“难道是那个徐什么?”
李家兄弟:“……”看来真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江敬没有去参加什么同学会。
他一下车就跟李家兄弟告别了,李家兄弟已经把他定位为“豪爽仗义的好人”,为此还很是惋惜。
三人在车站口惺惺惜惺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三人面前,车窗摇下,司机从车里探头朝李家兄弟喊道:“嘿,这边!”忽然瞥见旁边的江敬,顿时脸色大变。
“是你,江敬?!”
江敬定睛一看,也认出这司机的身份。不就是上次在酒楼遇到的那个红发时髦青年吗?好像是秦少戡那个小团队的人。这家伙车里还载了个性感大美女。
龚浩一看到江敬,脑子里就浮现当初看到的恐怖画面。他望着江敬的目光都变了,差点一踩油门狂飙而去,幸好还记得这里是严格限速的车站路口。
“龚少,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敢情好!小江,你叫车了吗,不如一起坐?”李友坤说道。这边车多人杂,江敬是外地人不会说当地口音,很容易被宰。
龚浩一听差点没捂住这好事之徒的大嘴巴。让江敬这煞神坐他的车,他还有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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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恐怕没位置了。”龚浩说话时根本不敢看江敬。
他那女友欧阳琳最懂察言观色,看了眼江敬衣着打扮,她自认了解了龚浩的心思,便也端起冷脸轻蔑道:“既然是认识的,给几十块你打车呗。”
江敬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
龚浩一颗心登时就提到了喉咙口,恨不能将女友的嘴巴也一起捂住。
就在这时,一辆锃亮瓦黑的劳斯莱斯分开人流,停在三人旁边。因为这车实在太骚包招摇了,几乎所有人都被吸引住目光。
第29章猜猜他是谁
“喔噢,这车好棒!”欧阳琳上半身探出车窗,望着前边的豪车羡慕无比地低呼道,“龚少,咱也买辆这个吧,多威风!”
龚浩也有点羡慕:“行,等我傍个富婆。”
不知道怎么的,说到富婆,他却是下意识看向江敬。
“讨厌!”欧阳琳娇嗔着打了他一拳。
就见那豪车上下来一个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西装男像个优雅的绅士一样走到江敬面前,做了个请上车的动作:“江敬先生,欢迎来到平扬州。我家先生让我来接您,请吧。”
所有人震惊地看向江敬。
江敬倒表现的很平静。他一直在发财跟破财中无限循环,对财物已经看得很淡漠。
江敬皱眉道:“不知道你家先生是?”
西装男彬彬有礼地答道:“恕我不能透露,不过,请相信我并无恶意。请吧。”
江敬打量了他,见他的确没有恶意。后边等候出站的汽车已经在按喇叭催促了,便颔首道:“好吧。”他回头跟李家兄弟告别后,便钻进车里。
望着这辆天价豪车拉风无比地扬长而去,众人好会儿没能回过神来。
“不是吧,江敬这小子居然混到这水平了?”李家兄弟目光都直了。那当初嫌弃他穷的徐菲岂不是要后悔死了?
“不会吧,就这土包子?!”欧阳琳更是难以置信,捂住小嘴惊呼连连。也许不是土包子,而是个特立独行,喜欢装穷的富二代呢?
对比他们的穿金戴银,江敬的确过于朴素了,风衣衬衫西装裤,这身行头加起来也就五百块,都算高估了。
难道这小子其实深藏不露,是个低调的富豪?
龚浩沉着脸琢磨道:江敬这小子这么巧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丝逆袭,要夺回徐菲?看来这事要赶紧跟秦少戡说了。
不过,事后证明龚浩一伙人真是想太多了。江敬根本不记得他们谁跟谁。
另一边的豪车上,江敬跟西装男说起话来。
他旁敲侧击问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等等,你知道我是谁吗?”
西装男道:“江敬先生。”
“具体一点?”
“京都江家二少爷江敬先生。”
江敬:“……不好意思,你好像接错人了。”
十分钟后,劳斯莱斯停在一处旅馆门口。
江敬推开车门跳下车,回头对西装男招呼道:“谢啦哥们,知道认错人还特地把我送到大门口,你也是没谁了!别耽误你了,赶紧回去吧!”
西装男颔首笑道:“瞧这乌龙闹的,行,我走了!”
说完,一溜烟开走了。
汽车开出大路,拐进另一条县道,一直开出江敬的视线,开到后山腰,然后在青天白日下融化成一团黑雾,随风飘逝。
等江敬办理好入住手续跟各种杂事,回到租房的时候,已经累得不想动了。
他发现自己有点腰酸背痛,估摸是水土不服。病歪歪地躺在床上,他自言自语地对着天花板感慨道:“要是有个人来给我捶捶背就好了。”
“叮铃铃”旁边的座机响起了。
刚接起了,就听到一个机械女声甜甜地说道:“先生您好,今天是我们旅馆十周年纪念日,为感谢广大客户长久以来的支持,我们特别举办了上门送温暖活动。恭喜您被挑选为十大幸运客人之一,我们将在五分钟内为您送上大酬宾服务。请稍等。”
江敬:纳尼?!
他正想问仔细,门铃便响了。
爬起来开门一看,就见一个穿着旅馆服务员服饰,带着白色口罩的青年提着个箱子站在门口,正彬彬有礼地看着他。
半小时后,江敬低头看着正认真给自己做按摩的青年:“要不我跟你买个什么产品?”
青年失笑道:“不用,先生,我们是全程服务。”
修长的手指揉捏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显示主人深谙人体穴位与养生之道。江敬被揉捏得都快睡着了,酸痛全不翼而飞。
他强打起神对青年说道:“师傅,谢谢啊,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给五颗星好评啊!”
青年员温和地笑道:“谢谢,也祝您旅途愉快!”说完便拾东西离开了,走时还不忘礼貌地带上门。
江敬盯着那门看了好会儿,才不得不摸着鼻子承认,也许从未开到“再来一瓶”的自己,真的要转运了?
隔天江敬出门前,特地去前台感谢了店家。
“嘿,刚才208号那位客人说,昨天的按摩师傅手艺不错。咱们这昨儿个有按摩师傅来吗?”
“按摩?没听说啊,记错了吧!”
江敬吃了早餐,便照着预定行程四处走走看看,吃吃喝喝。
清晨空气清新,行人寥寥。刚路过一处天桥,就见那头摆着个算命测字的摊位,摊位上放着卦象图,卦桶,符纸朱砂等东西。身后两个旗幡迎风招展,左书玄机妙测察时运,右书易数特术观命理。一个长得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坐在那边,正给一个老大爷看掌纹。老大爷风尘仆仆,又黑又瘦,旁边还放着一担新鲜的蔬菜,显然是个赶早市的菜农。
远处湖光山色,杨柳依依,美不胜。江敬靠在桥头边抽烟赏景。听了片刻,简直哭笑不得。
“老人家,令郎这是撞邪啊!”算命先生煞有介事地说道。
老大爷愁苦点头道:“果真是中邪啊!看了那么多医生,都说是学习压力太大导致的什么心理问题,可我瞧着不像。我说是中邪,他们说我封建迷信,哎!大师,我那娃子究竟是咋回事啊?”
算命先生捋着胡子掐指算了算,无奈叹气道:“令郎这命格,是紫微星下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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