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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秀木成林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缓声道:“下毒之人隐藏极深,只怕一时难以揭破。”
这是事实,这个钉子极深,不但根深蒂固,且必然已全无破绽,短期内要揪出,基本无甚可能。
赵文煊数次清洗,虽然没有表明意图,但他底下心腹没有笨人,大家心照不宣,这种情况下,忠心耿耿的诸人不会关注身边,看能否会发现端倪,好为主子解忧。
然而长达一年时间过去了,大家都没有任何发现,此人伪装之成功,可见一斑。
赵文煊沉吟片刻,道:“锦儿,我从此刻起,除茶水外的一应入口之物,便与你一同罢。”
这是一个折中的办法,既然短时间内,对深潜的细作无计可施,那么,如今赵文煊当务之急,便是要截断对方下毒的一切途径。
有司先生在,赵文煊毒性根除在即,那么在耐心等候细作露出破绽,并将其抓获之前,他不再次重新中毒,便是重中之重。
赵文煊在京城超过半年,毒性并无变化,然而一回了大兴,这人就迫不及待再次下手。
很明显,如今这人必然在大兴王府中。
赵文煊自从发现中毒之后,对身边用人更加谨慎,他挑细选数次后,方启程赴京,返回后,身边大部分依旧是这套班子。
根据之前的判断,这批人暂时撇除了嫌疑,漏洞必然就剩下那小部分人中。
司先生说过,这毒须口服方能奏效,那么下毒的途径必然是饮食上了。
赵文煊方才仔细思忖过,茶房是京城带回的人,那么问题很可能是出在膳房。
亲王的膳食有规格,膳房里至少都数十人当差,他不是骄奢淫逸之人,当初赴京路途遥远,他命廖荣缩减编制,随意捡了十个八个人在路上用便可,反正京城王府也有一套膳房班子。
这十人八人去了一趟京城,回来后又融入这边的膳房,与其他人一同当差,赵文煊这几日在前殿的膳食,便是膳房所出。
赵文煊得知再次摄毒之后,他当即便想起膳房,之后再沉思一遍,依然没有在其他地方发觉不妥,于是,他便下了这个决定。
明玉堂设有小厨房,里面当差的人,也是赵文煊挑细选出来的,且最重要的是,小厨房与前殿膳房分属两个体系,完全不搭界,若那细作真在膳房下的手,那么他即便有通天之能,亦无能为力。
守住了饮食方面,不再次中毒,赵文煊身体康健,一切自可从容。
这个道理,顾云锦心念一转,亦明白过来,她立即颔首,道:“殿下,那我每日给你送膳可好。”
从地面上走,乃是下策,不过暗道机密,却不可轻易告知于人,徐非倒是能代劳,不过他是男人的暗卫首领,手上事务应当不少,总有凑不上手的时候。
顾云锦略略思忖,觉得自己平日颇有闲暇,亲自给男人送膳最合适。
换了明玉堂其他人,她心里也放不下。
“好。”赵文煊应了,他又道:“若是你不得空闲,我便让徐非来。”
“嗯”
顾云锦郑重点头,商议好了防守办法,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赵文煊抚了抚她乌黑柔顺的鬓发,低头亲了亲,道:“锦儿放心,既然有了方向,那人若再次下手,便能露出端倪。”
接下来,膳房诸人,便会是暗卫重点监视对象。
赵文煊眉目冷肃,狭长的黑眸中,厉芒一闪而过。
第41章
自那日二人商量妥当以后,即日起,虽表面不动声色,前殿膳房依旧每日热火朝天,备下花样繁多的汤菜盘盏,准时进到赵文煊跟前,但实际上,他一概不动,所有进口膳食全部由明玉堂小厨房供应。
此事不论明玉堂或者前殿,不过寥寥数人之情,赵文煊派出得力暗卫,专门负责领人监视膳房诸人,上到管事厨子,下到洗菜的婆子、烧火的丫鬟,一个皆不遗漏。
若那细作真潜伏在膳房,只要稍露端倪,便立即被察觉。
赵文煊能抽出身,便自行回明玉堂用膳,若不然,这送返的任务,就落在顾云锦头上。
顾云锦每日提着填漆食盒,穿行于暗道之中,如今一路上的诸多暗门,她皆了然于心,果然有动力的话,学习能力也能急速提升。
她挂心男人,头天选了个三层大食盒,只可惜顾云锦本就身娇体柔,初时还好,但走了一路后,食盒挂在臂弯里沉甸甸,到地方也累得够呛的。
赵文煊见了,第一回对她板了脸,撩起她袖子一看,一道红痕颇为显眼,他又气又急,蹙眉轻斥她几句,又心疼得很,忙命人去了药膏子,给她揉散。
男人严词,只需要能饱腹便可,不允许她再拎这许多东西。
其实一个食盒便是再大,也装不了多少盘盏的,就是路途颇远,顾云锦也没干过这活罢了。
男人的意思,是让她下回用个最小一层的食盒,但这个也太小了,就够放一碟子东西,顾云锦估量一下自己的实力,还是给用了中等的两层食盒,里头三菜一汤,再加小碗汤。
赵文煊见她确实不吃力,这才罢了。
男人处理诸多事务,隔七日解一次毒,顾云锦则穿梭暗道中,往来前殿明玉堂两地,这般过了将近一月,赵文煊已经进行了五次解毒。
最后一次后,司先生仔细察看过赵文煊指甲,上面淡紫色已全无踪迹,再取了他的鲜血细尝,终于宣布,秦王殿下.体内之毒,已然尽数根除。
赵文煊及顾云锦大喜,郑重谢过司先生。
司先生一笑,也没取要任何报酬,他知道下毒之人还未被揪出,最后还表示,他对秦岭渭河颇感兴趣,打算在秦地细细游历,可以每隔一月,便前来王府一趟,以防有变。
如此当然好极,赵文煊感激至极,偏司先生不好俗物,他贵为亲王,竟无法聊表谢意。
其实,两人对彼此皆颇为欣赏,笑谈一番,最后互称好友,约定事情结束后,日后机缘合适亦必要相聚。
这般,这行踪飘忽的司先生,当日便潇洒离开王府。
*
时值隆冬,雪花纷纷扬扬,伴随着悍野的风自天际而下,洒落在大地上,放眼一片白野茫茫。
雄伟巍峨宛若小城的秦.王府,如今银装素裹,来往宫人太监形色匆匆,厚厚的冬衣似乎也不甚足够。
这就是西部的冬季。
明玉堂的地龙与火墙炭火不断,室内暖意融融,墙角的蜻艇腿三足圆香几上,放有两盆子盛放的牡丹花,这种暖房培育出来的盆栽花卉,并没有遵从季节的规律,在寒冬突兀绽放,幽幽吐露芬芳。
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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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头一回得见时,不禁惊叹,原来古代也是有反季节牡丹的。
据她所知,武安侯府同样是有暖房的,培育些蔬菜瓜果冬日食用,再有就是小许花卉盆景,以供年节室内摆放。
但如牡丹之类的娇贵名种,却是没有的,技术人才方面跟不上。
皇家与普通勋贵世家相比,两者底蕴相差远矣。
顾云锦抬目,看一眼桌上盘盏,上头足有七八个翠绿的蔬菜品种,对她这么一个颇喜爱蔬菜的人来说,大冬季也很惬意。
她感叹,这亲王侧妃的身份,还是很有好处的,要知道从前在嫡母手底下当小庶女时,每顿能有一两个就很不错了。
赵文煊知她爱这些,用膳之余不忘给她布菜,温声道:“锦儿多吃些。”
她回以一笑,便低头专心用膳。
膳罢。
二人盥手漱口后,在软塌上徐徐进了一盏香茶,赵文煊便搂着她的纤腰,低头笑道:“锦儿,今儿天冷,咱们早些洗漱歇息罢。”
顾云锦闻言,脸一热,娇嫩的粉颊腾一声染上绯色,抬头嗔了男人一眼。
今天早上,赵文煊第五次解毒结束,司先生宣布,他身上的毒性已然根除,如今全无一星半点。
末了,这飘逸潇洒如仙人般的司先生,又补充了一句,“诸般事宜,殿下无须再有忌讳。”
司先生清楚这西南奇毒的毒性,他言下之意为何,赵文煊二人心知肚明。
顾云锦当时羞窘,匆匆返回明玉堂,午间送膳时,男人别具深意的眼神,看得她心跳如擂鼓,偏他却不许她先回去,要陪同他用膳。
好不容易顶住男人的视线用罢午膳,顾云锦赶紧穿过暗道回来。
不过,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儿赵文煊回来特别早,申时末便见人了,用罢晚膳后,迫不及待撵她去沐浴。
顾云锦瞪了他一眼,然而男人微笑不变,那双深邃的黑眸专注看她,内里似有暗流涌动。
激烈而滂湃,他每夜拥着心上人共眠,憋得也够久了。
男人的目光仿佛要迸射出火花,让顾云锦颇觉难以招架,脸颊愈发火热,她站起,道:“那,那我先去沐浴了。”
赵文煊微笑看她,颔首应道:“好,去吧。”
“那,那你不能到别处沐浴的。”顾云锦又补充一句,“你要等我。”
虽然两人很熟悉了,平时亲吻抚摸常有,但顾云锦发现,真到了要实弹演练的时候,还是让她很心慌。
好吧,拖得一时就一时罢,也好让她再心理建设一番。
赵文煊闻言,不禁失笑,他凝视着娇羞嗔怒的顾云锦,又含笑应了。
他的目光难掩宠溺疼惜。
俏面上的炙炽似乎倏地蔓延下心间,顾云锦只觉心头一热,慌张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出口,倏地消失无踪,只余下羞怯,她的心定了定。
丫鬟搀扶她进了隔间浴房,香汤花露,滑洗凝脂,热水沐浴过后,顾云锦鬓角有微湿,娇躯含露带雨,穿了寝衣,披上滚边翠纹织锦羽缎氅衣,被簇拥回了里屋。
赵文煊站起,深深看了她一眼,迈开大步,进了浴房。
片刻后,浴房水声响起。
顾云锦挥退屋里伺候的一众下仆,斜倚在美人榻上,静静听着浴房时轻时重的撩水声,屏息良久,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趿了绣鞋,款步到了小圆桌前,拎起暖笼里的茶壶,倒了一盅温茶,茶水偏烫,她小心啜着。
隔间软缎门帘被撩起,赵文煊大步行来,顾云锦听了脚步声,心下一紧张,手里白底青花茶盅落地。
地面铺有厚厚的吉祥纹驼绒毡毯,茶盅落地半声不响,顾云锦下意识垂头一看,再抬首时,已是天旋地转。
赵文煊双臂一展,将她横抱在怀,随即迈开大步,往床榻行去。
顾云锦惊呼一声,忙伸手搂住男人颈脖,她抬目,正见他正定定看着自己,一双狭长的眼眸线条深刻,目光本应锐利如刀锋,但此刻那深邃的黑色瞳仁却盛满柔情,夹杂着汹涌暗流,昏黄烛光映照其中,流光溢熠熠生辉。
赵文煊待她向来是分外怜惜,温和万分的,如现在柔情中隐现不可拒绝的强势,却是破天荒头一遭。
之前多少心理准备,如今俱已无用,顾云锦胸腔里的那颗心,再次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只是不待她多说什么,赵文煊已至床榻前,微微俯身,她便深陷于柔软的衾枕间。
赵文煊随手挥下两幅茜红色锦帐,欺身上前,顾云锦下意识打了一个滚,不过男人身高臂长,随手就将她拨拉回来,紧紧搂在怀里。
“殿下,我有话要说。”顾云锦小脸泛粉,她其实没什么要说的。
赵文煊好笑,他干脆松开她,翻个身子仰躺在床榻上,俯首垂目,看着她笑道:“锦儿有何话?且细细道来。”
顾云锦结巴,“我,我……”
男人薄唇勾起,目中笑意满满,显然被她的反应取悦了,以至于肯暂时让嘴边肥肉喘口气。
顾云锦咬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滚个床单嘛,姑奶奶才不怕。
心下憋了一口气,壮大了怂人那颗胆儿,顾云锦头脑一热,她翻身而起,骑在男人腰腹之上,她纤手叉腰,昂首垂目,大声道:“我才不怕。”
只是,她马上感觉到小屁屁下有个硬物,正随着她的动作更加膨胀起来,面积颇为壮观。
顾云锦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何物,她俏面立即爆红,只是眼前男人的一双黑眸已迸射出灼热火花,他哑声道:“你不怕便好。”
她忽觉头皮发麻,憋着的那口气被男人视线一下子戳破,她如坐针毡。
只是,顾云锦也不用坐着了,赵文煊手臂微微使劲,将她扑倒在锦被之上,俯首就吻上去,骨肉纤柔,膏腴温软,他只觉滋味香甜,满嘴芬芳,动作间更是急切了几分。
大手轻轻使劲,一声轻响后,细细的鹅黄色兜衣系带被扯下,密密的亲吻铺天盖地而下。
男女天生体型相差甚远,赵文煊动作有力而不容抗拒,他良久抬手,黑眸专注看着她,低低哑声道:“锦儿,看着我。”
顾云锦美眸中水意几要溢出,她仰面,定定看着他。
赵文煊俯首,衔住她一点樱唇,堵住她的痛呼,将她彻底拥有。
屋外风雪呼号,室内春意融融,渐渐攀升的温度,似乎要将床榻上一应物事尽数点燃。
夜,还漫长。
第42章
美人蹙眉,含泣带露,男人俯首,轻轻吻去羽睫上的薄泪。
他到底心疼,本因压抑多时而难掩急促的动作,竟就硬生生缓了下来,柔声哄劝。
风浪时急时缓,颠簸的时光颇长,但最终停歇。
赵文煊唤了热水,将人抱进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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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亲自伺候梳洗,完事后为她穿上寝衣,回到床榻上,二人相拥而眠。
“睡吧。”他轻拍着她的背。
顾云锦微微睁眼,随即阖上,将螓首为他颈间钻了钻,找了个舒适的角度,便陷入沉眠。
一夜酣睡,顾云锦只觉安心至极,甜梦至天明。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半响睁开眼帘,迎上一双深邃的黑眸,顾云锦茫然半响,道:“殿下,今儿怎起的这般晚?”
男人这一个月来,颇为忙碌,顾云锦回了大兴后,还是头回晨起后,发现他没出门的。
这时回过神来,顾云锦方觉一双手臂紧紧搂着她,将她圈在他的怀中。
隔着两层薄薄的素绫寝衣,顾云锦能感觉到其下紧绷结实的肌肉,虽不虬结暴突,却线条流畅,无一丝赘肉。
她的脸微微一热,经过昨夜,她清楚知道了其中的爆发力。
随着这个念头而起,顾云锦晨起的茫然尽数而去,她的感官变得分外敏感,某个硬物隔着衣物正抵着她大腿,一下子尤为清晰。
顾云锦想起此物的威武雄壮,身体某个软处隐隐疼痛起来,她头皮发麻,心中一慌,想立即推开,又怕引起男人注意,只得不自然的微微挪动娇躯,好退开些许。
她别扭的小动作刚做完,头顶处已传来男人闷闷的笑声。
赵文煊一直含笑注视着顾云锦,她一切脸色变化及小动作,他皆了然于心。
他思绪微微一动,顾云锦的想法便无所遁形。
赵文煊失笑之余,对怀中人是又爱又怜,他紧双臂,俯身重重在她的粉颊上亲了一记,低声笑道:“我的傻锦儿。”
他怎舍得她疼痛。
便是赵文煊初尝滋味,正欲罢不能,也没打算让顾云锦强忍不适,再下一城。
谁的心上人谁心疼。
二人圆房前,他早备了膏子,昨夜她酣睡后,他小心给她抹了在痛处上。
若不然,赵文煊高大矫健,顾云锦纤细柔弱,两人体型相差甚远,她如今就绝不仅仅是隐隐作痛罢了。
饶是如此,赵文煊还是打算先歇一日,等翌日晚间再行床事,他可是舍不得她受罪的。
这事儿快活得很,但必要二人共享方是。
男人低笑声中饱含的宠溺疼惜,说明了一切,顾云锦心中一甜,但仍觉羞窘,她埋首进男人怀里,滚烫的脸颊偎依着灼热的胸膛。
赵文煊搂着她,只觉难舍难分,低笑了半响,他方哑声道:“锦儿,给我生个孩子。”
情到浓时,自然想要个爱的结晶,况且他今年已二十有一,位高权重却膝下犹虚,如果能有个孩子,那便更为妥当。
最为重要的是,算算日子,两人前生的孩子,就是在之后的冬末春初之时怀上的,赵文煊虽然知道,自己能再世为人挽回遗憾,已是叨天之幸,实在不应该再多加奢望,但他心下仍忍不住心有期盼。
想到前生那个小小个儿,却懂事乖巧的孩儿,赵文煊心下黯然。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罢。
赵文煊心智坚韧,须臾压下了瞬间涌起的神伤,低头轻吻顾云锦如丝绸般的墨发,道:“可好?”
顾云锦乖巧点头,应道:“好。”
赵文煊这个年纪,寻常男人早已娶妻生子,他因“重病”耽搁了几年,方延迟至今,今年大好后进京一趟,已被连连赐婚,若是王府近期再无孕信,只怕又要有变故了。
建德帝可不会让自家亲儿大龄无子的,而在他眼中,若是赵文煊没有子息,这个错处必然在顾云锦等人身上的,届时,接连赐下闺秀美人,怕是必不可少。
以顾云锦的立场来看,哪怕有名无实,她也是不乐意的。
且还有重要的一点是,她日常往返赵文煊的外书房,男人诸般消息言谈俱没有避讳她,顾云锦偶尔听上一耳朵,也是知道京城如今正风气云涌,而大兴秦.王府表面紧密,内里更是丝毫不放松。
赵文煊正严阵以待,这种时候,若是多上几个如柳侧妃般的人物,被不得不纳入王府后宅,绝不是好事。
要知道,给男人下毒的奸细,如今还没能揪出,探子这玩意,还是能少则少吧。
顾云锦如今十六岁,若怀孕虽年纪小些,但仔细调养未尝不可,她身在古代,自然不能处处以现代原则来要求自己的,在本朝,女子十四岁已能合法婚配,十五六岁的小娘亲比比皆是。
她若如今怀了,来年诞育孩儿时,已是十七,应妨碍不大。
赵文煊闻言欣喜,俯身亲吻她,顾云锦搂住他的颈脖,轻轻回应。
他更喜,动作深入了几分,吮吸舔舐。
帐帷低垂,床榻上温润如春,细碎的呢喃悄语不时响起,为寒冬增添暖意。
*
大兴秦.王府西路,临近花园子之处,有一座开阔的大院落,此处名繁翠院,正是秦王殿下的宠妃柳氏所居之地。
柳侧妃隆宠在身,风头正劲,已有盖过王妃势头的趋势,一应供给无人敢轻慢,院内炭火足够,虽院落临湖略有水汽,但火墙地龙不停,室内依旧温暖如春。
大丫鬟画眉轻手轻脚撩起锦帐,轻唤道:“娘娘,娘娘,是时辰起了。”
再不起,去延宁殿给王妃请安,便要晚了。
床榻上有一名姿容妖娆的丰腴美人,她在这深冬,身上仅披了一件红色纱质寝衣,连兜衣也没套上。
这纱又轻又薄,穿了比不穿还要诱人几分,柳侧妃侧躺着,波澜壮阔的白皙处挤出一条深沟,若人若现,画眉轻唤,她动了动,某处颤颤巍巍,惑人心弦。
连画眉同为女性,见状亦不禁脸红心跳,暗道,难怪殿下盛宠。
柳侧妃未肯睁眼,道:“我昨夜伺候王爷,身子乏得很,你命人禀了王妃,就说我今儿身体不适,无法前去请安了。”
她的声音带一丝沙哑,慵懒且魅惑,柳侧妃随即挑唇,又说:“想来,王妃是能体恤我之不易。”
此言有说不出的傲然,以及意得志满。
话罢,柳侧妃挥了挥手,重新酣睡过去。
画眉不敢怠慢,忙应了一声,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于是,柳侧妃便顺利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懒懒睁眼,扬声唤人伺候。
候在回廊下的丫鬟婆子捧着铜盘热水帕子,鱼贯而入,天气严寒,滴水成冰,这热水是换了又换,终于派上用场。
柳侧妃洗漱过后,用过早膳,斜斜躺在美人榻上,她身边另一个大丫鬟金鹃上前奉茶时,状似不经意间,却使了个眼色。
她秀眉微蹙,心中一阵厌烦,不过还是抬手挥退下仆,屋内仅余画眉金鹃二婢。
金鹃上前一步,悄声说:“娘娘,老爷那边,该传消息过去了。”
“咱们身处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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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后面这些子地方,也不能随意乱逛。”柳侧妃面无表情,淡声道:“该说的事儿,前阵子都说了,如今也没甚消息可传过去。”
她瞥一眼金鹃,这奴婢是柳父给的,她不能不受,也不敢随意撤下去,只得让对方杵在跟前。
柳侧妃有些不耐烦,挥挥手道:“这次罢了,消息下回再传吧。”
她话音一落,金鹃却陡然变色,她方才一脸谦卑讨好尽数抹去,微微蹙眉道:“娘娘这是不想传消息吗?”
金鹃脸色沉了下来,直起身子,抬目看向柳侧妃,面上毫无畏惧,说话也不客气。
她实际上的身份,是越王派下来的探子,便是柳父本人,在她跟前也只能点头哈腰的份,不畏惧柳侧妃是必然的。
柳侧妃闻言神色一变,抿了抿唇,不悦道:“不是说了无甚好传吗?这内宅有无变化,你不也清楚得很?”
金鹃冷冷一笑,“这等子普通消息,自然无需侧妃劳神的,只是,侧妃难不成已忘了,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身份不一样,能得到的消息自然不同,柳侧妃是秦王宠妃,秦王一个月有过半的日子歇在她屋里,只要有心,肯定能套出不一样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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