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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秀木成林
便是秦王口风严谨,也是无妨的,不拘些蛛丝马迹,传出去后,他们自有人擅长分析判断。
这才是柳侧妃被安排进来的最终目的,这等事儿,寻常奴婢身份的探子,根本无任何碰触的可能。
只不过,如今金鹃看着,这柳侧妃享受着荣华富贵,自觉高人一等,恐怕生了撂挑子的心思。
金鹃挑眉,面上有些讽刺,这柳氏难道以为,当了侧妃就能摆脱主公钳制了?
真是笑话,别的不说,单单只要漏点风声出去,也无须什么证据,以秦王治军冷面无情的行事作风,只怕马上就能结果了她。
要一个人合情合理逝去,其实有很多法子,皇家人尤其深蕴其道。
金鹃目光笃定,淡淡看着柳侧妃,显然胸有成竹,丝毫不怕她出幺蛾子。
第43章
金鹃目光隐带讽刺,话语虽疑问,但面上却很是笃定,显然成竹在胸。
柳侧妃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心中暗恨,只不过,不待她发作,旁边的画眉已上前一步,怒道:“金鹃,我家姑娘即便不是侧妃,也是柳家嫡出大姑娘,你这态度何意?”
柳大姑娘从前身边有两个大丫鬟,俱是自幼伺候在身边的,一个是画眉,而另一个则替换成了金鹃。
金鹃人前恭敬,人后又是另一个模样,柳侧妃画眉主仆素不喜她。
如今主子不好说话,但画眉却没这个顾忌。
只不过,金鹃却丝毫不将其放在眼内,她瞥了眼杵在跟前画眉,轻蔑挑唇,随即抬起手,轻轻地在对方肩上一拂。
就是这么一个状似不经意般的轻巧动作,画眉竟立即“蹬蹬蹬”连续倒退好几步,直到敦实的身子重重撞在美人榻一角,她方被截下。
只不过,这反弹力度颇大,画眉脚下不稳,摔倒在地,一时竟没能站起。
金鹃居高临下,扫了爬不起来的画眉,挑起一边唇角,冷冷一笑。
柳侧妃好不容易才被安排进了秦.王府,而作为钳制她的探子,金鹃在同伴中地位颇高,她本事同样不弱,一身功夫藏而不露,整治画眉这等小丫鬟,不过抬手便可。
不过,金鹃却是头回施展,她方才这举动另有一个意义,那便是双重震慑于柳侧妃。
双管齐下,果然卓见成效。
柳侧妃不得不妥协,她垂下眼睑,掩住目中怒意,道:“我当然清楚得很,你莫要含血喷人。”
这柳侧妃用处还不小,金鹃并没有步步紧逼的打算,见对方服软了,她便罢手,神色缓和下来,笑了笑道:“如此便好。”
“娘娘得宠秦王跟前已多时,想必,消息是攒了些的。”金鹃说话很漂亮,又道:“不拘大事小事,甚至秦王起居习惯亦可,娘娘且仔细回忆一番,再一一道来。”
柳侧妃面沉如水,其实,她哪里知道大事小事,便是秦王的起居习惯,亦两眼一抹黑。
秦王每每到了繁翠院,总是面无表情坐着,随即便让她到床榻上去,直接行事,秦王勇猛,她到了后头必承受不住,昏阙过去,连对方何时完事,何时离开,俱全然不知。
二人对话乏善可陈,除了问安行礼,便再无其他,柳侧妃算看透了,这位殿下便是个毫无情趣之人,要女人伺候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泄欲。
但是这些话,确实万不能与金鹃说的。
柳侧妃心念急转,万幸的是,秦王不喜陌生人伺候,每次到繁翠院时,院子本来的下仆尽数被挥退,连金鹃画眉也不例外,这般,就方便了她作些文章。
她定了定神,盘算开了。
金鹃也不催,她吩咐画眉,去取了笔墨纸张来,然后坐下,等着柳侧妃说话。
柳侧妃想了片刻,便慢慢说了起来,她随意安些生活习惯,最后,又说了些似是疑非的“秦王无意闲谈”。
她不笨,编得很有分寸,一忽儿说大雪封路,往边关的路难行;一忽儿又说秦王对王妃不喜,继而隐隐表露些对庆国公府的淡然。
林林总总,要不是必然现象,要不就是结合了后宅现实情况推演出来,恰恰又是金鹃等人无法考证的。
金鹃果然神一振,下笔如神,飞速白笺上写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她受过专门训练,便是柳侧妃说得多而杂,她依旧能将内容全部撰写在一张白笺上,半点不多。
掰了一刻钟功夫,柳侧妃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她顿住话头,道:“就这些了,一时半刻的,我也想不起再多。”
金鹃很满意,她端详一番,搁下笔,小心折叠好白笺,然后笑着对柳侧妃道:“娘娘功劳不小,主子是不会忘记的,他日论功行赏,娘娘必不可少。”
大棒加胡萝卜,一样不缺。
金鹃心里惦记着传信,也没多说,话罢就转身离去。
她转身后,柳侧妃脸色立即阴了下来,目光冷冷盯着,直到对方掀起门帘子出了里屋,半响,她方垂下眼睑。
金鹃出了里屋,再掀起门帘步出正房,严寒气息铺面而来,她瞥一眼左右,被打发出来的丫鬟婆子们正候在廊下,她吩咐道:“诸位,娘娘唤人进去伺候。”
数九寒冬,西部的风雪尤其野,只要在室外,严寒无处不在,正哆嗦着的下仆们听了,忙整了整衣饰,掀起帘子进了屋。
原地只剩一个金鹃,她扫了庭院一眼,见寂静无人,方举步匆匆绕着回廊,往外边行去。
金鹃捧了个填漆托盘,仿佛是当差模样,步伐匆匆,微微缩着身子,看着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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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繁翠院,左转右绕,每每遇上岔道,总要仔细观察左右,如此足足转悠了小半个时辰,她方脚下一拐,往目的地奔去。
金鹃走到王府西路后方,那里数目众多的排房,正是王府一部分太监聚居之地,她绕到其中一间,推开门进了去。
她放下托盘,正要如往日一般将密信放到指定位置,不像刚伸手入怀,动作却倏地顿住了。
桌上有一层的灰尘,轻薄却均匀,大约前两天被人擦过桌子后,就没人再活动过。
室内门虽没锁,但却卡着没开,这灰尘大约寻常人看不出来,但金鹃不同,她是经过专门训练的,驻目一看,便立即察觉不对。
她心下一突,这接头人是不起眼管事,但差事很闲,不可能两天不回房。
金鹃蹙眉沉思片刻,放下探向怀里的手,出了门,轻敲起隔壁房舍。
“来了。”隔壁房门打开,是一个中年太监,他听了金鹃打探,便笑道:“姑娘问蔡明啊,最近风雪太大,王府门前积雪太厚,这可如何能行,大管事们便要调度些壮实人手,轮流清理府门前的积雪,可不能停。”
“风雪来得急,调度也挺急的,蔡明前天就过去了,吃住都在前头。”中年太监头一回庆幸自己个子小,若像蔡明这般高壮,怕是没跑的。
前头扫雪人手不足,调度也属正常,大约蔡明走得急,没能通知她。
金鹃闻言,一颗提起的心放下,她谢了中年太监,返回蔡明屋内。
她抬手摸了摸放密信的位置,柳侧妃进秦.王府已有数月,之前传信的都是普通消息,主公不悦,上峰亦数度施加了压力,这回终于有了突破性发展,消息必须早些传回去。
金鹃打定主意,于是她出了门,往后方角门行去,到了门房位置,她在窗棂子敲了几下,状似随意,实则很有节奏。
接近着,门房里头闪出一太监,他看见金鹃,蹙了蹙眉,便拉着她走到避风隐秘处,压低声音问:“不是说过,这条线非到必要,不许动用吗?你怎么来了?蔡明呢?”
秦王治下严谨,大兴王府门户森严,虽说只要有心,偌大的王府总会混进探子的,但这数量却很少。越王为人谨慎,他亲自定下规矩,这些探子分成几条线,互不联系,甚至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何人,就是防止被赵文煊一锅端。
这门房太监与金鹃,刚好是两条线的首领人物,因此才能知道对方存在。
太监这条线很深,基本不怎么动,他看见金鹃,当然惊讶。
金鹃也没多说,就回了一句,“蔡明暂时无法传信。”她掏出密信,道:“这是重要消息,赶紧传出去。”
她声音压得极低,待太监一接手,便立即匆匆转身,往回赶去。
太监小心好密信,回了门房,里头有人问:“有人吗?怎么看这么久?”
太监缩缩手,道:“转一圈没见人,大约是树枝被刮下来吧,冷死了。”
“那赶紧烤烤火。”
门房里继续响起说话声,方才金鹃二人所站的位置不远处,屋顶厚厚的积雪处,趴着一个白衣白帽的男子,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他最后瞥一眼金鹃离开的方向,须臾便消失在原地。
这白衣人,正是赵文煊麾下探子,他迅速回去找到徐非,将事情禀告一遍,然后方继续奉命下去,摸清门房太监的底细。
之前,已经有几拨人找过徐非,守株待兔已久,这回终有重大获,他赶紧整理一番信息,匆匆往主子跟前禀报去了。
*
又到了午膳时分,顾云锦打发了院里伺候的下仆,拎着食盒,转入隔间打开暗门,给男人送饭去。
这般送饭,效果极佳,两个多月以来,赵文煊未曾再次被人下过手,只是很可惜,严密监控这么久,那隐藏极深的奸细,依旧没露出马脚。
不过,能截住对方下毒的渠道就好,只要耐心等待,必能顺利把人揪出来。
顾云锦穿过暗道,从另一端出去,正是赵文煊的外书房。
这地儿也有个暗门,赵文煊在此处的可能性更大,试过两回,顾云锦就直接往这边来了。
赵文煊果然在,他见差不多时辰,就打发了屋里其他人,并分神关注这边,暗门刚移动,他便站起迎上来,一手接过食盒,一手搂着顾云锦,温声道:“锦儿可冷?”
顾云锦笑着摇头,“不冷呢,你看我穿得多厚实。”
暗道位于地底,夏日还好,冬季难冰寒,顾云锦每每穿行,都需要披上皮毛大氅,赵文煊捏了捏她的手,纤手暖热,他方放下心来。
顾云锦接过食盒,掀开盒盖,将还有热气的菜汤取出,道“殿下,先用膳罢,这天儿寒得很,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这是大实话,尤其是肉菜,届时结了一层油脂,就必须加热才能吃下去了。
顾云锦也是到了此间,才知道古代也是有保温食盒的,红漆描金的提盒有内外两壁,中间有空隙,里头塞了棉絮,盖上盒盖,能保持里头菜肴温度。
当然,这般冷的天气,保温时间自然大打折扣,若是饭菜冷后再加热,口感肯定就差远了。
顾云锦心疼男人,一到地方,就催促他用膳。
赵文煊就着温水洗了手后,搂着她坐下,“我们一同罢。”
他每每用膳,总要顾云锦再吃点,她食量本来小,后来干脆过来一起用了。
顾云锦可不会矫情到,认为三菜一汤两人不够吃。
赵文煊欣然,二人每回肩并肩,亲密地凑在一起用膳。
天气太冷,如今顾云锦改为白天沐浴,早上刚刚梳洗过的她,身上淡淡幽香更为清晰,赵文煊呼吸间,香甜溢满心肺,他心中不禁一动。
年轻男子,血气方刚,初初尝过荤腥,难躁动,赵文煊与心上人欢好,灵肉合一,万般滋味更是难以言喻。
自从二人圆房以来,这一个多月,顾云锦送膳时,也不是没被男人求过欢。
青天白日的,她颇难为情,但赵文煊要求三次,她推了两次,也难要应上一回的,二人曾在外书房欢爱过不止一次。
赵文煊想起某些火热画面,深邃的眼眸中,瞳色不禁更深了几分。
第44章
赵文煊虽有了心思,不过,他却没有打扰顾云锦用膳的意思,她吃得本来就少,一旦折腾起来,便可以直接给省一顿了。
任何损伤顾云锦的事儿,无论大小,他不允许发生。
赵文煊细心给顾云锦布菜,直到她摇头表示够了,方专心自己用膳。
膳罢,盥手漱口后,二人徐徐饮了一盏香茗,赵文煊便随手挥退了廖荣等人,拥着顾云锦行至软榻边上,坐下说话。
顾云锦吃过几次亏,一见男人挥退下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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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便提起,有些紧张的盯着他。
赵文煊矫健,习武多年身强体壮,正值旺盛之年又本钱雄厚,偏顾云锦纤细,身娇体柔弱柳扶风,这十来岁年纪,也不是需求旺盛之龄,老实说,她颇有些吃不消。
她美眸圆睁,看着男人。
赵文煊失笑,他又爱又怜,搂她入怀亲亲那双水润的美眸,薄唇附在膏腴一般的耳垂边上,哑声道:“锦儿,你可有想我?”
男声低哑隐带□□,求欢意图呼之欲出,顾云锦耳垂一热,粉颊染霞,她有些纠结,想是想了,但自己却没这么个想法。
赵文煊柔声问她,“锦儿,身子疼吗?”
顾云锦摇摇头。
老实说,男人对她心疼得很,很多时候不过浅尝一番便饶了她,清洗过后又用过药的,她真不疼。
只不过,这事儿太过刺激感官,她事前每每有些怯意,男人说,等过些时日身子习惯了便好,顾云锦想着,应该是的吧。
反正现在,她看着赵文煊压抑隐忍的眼神,拒绝的话是说不出口的。
男人疼她,她知道。
顾云锦轻咬粉唇,抬起纤细的双臂搂住男人颈脖,偎依到他怀里,轻轻说:“我们不要在这里。”
这里是赵文煊处理公务的地方,宽敞且无帐幔勾连,只要一掀门帘子,便能看见软塌。
赵文煊垂首,吻了吻她,柔声道:“好,都听锦儿的。”
他的薄唇覆上小嘴儿,开始温柔细吻,有力的胳膊轻轻一展,顾云锦便被他横抱在怀里。
赵文煊下榻,稳稳站起,迈开大步,往后边的碧纱橱行去。
这碧纱橱,是从前他处理公务之余,偶尔小憩的地方,自二人圆房后,就另派上用场。
赵文煊见怀中人放在榻上,随即覆身而上,他大手滑动,食指灵活挑起水红色兜衣的系绳,轻轻地摩挲,黑眸凝视她的俏脸,不肯移动半分。
男性的刚阳气息浓厚,密密包裹着她,赵文煊的视线太过灼热,手上动作暗示性太强,顾云锦两颊生晕,她瞥一眼男人整齐的衣冠,再看自己衣散鬓乱,已被他尽数掌控,不禁难为情地阖上美眸。
赵文煊低笑一声,俯下身来亲吻她,将白皙的膏腴一一抚慰过。
碧纱橱不大,本已温暖如春,随着时间推移,温度节节攀升。
疾风骤浪,汹涌滂湃,粗喘娇吟,时重时轻,久久,方渐渐平息,碧纱橱内终恢复了平静。
顾云锦早已力竭,她软在榻上,急急娇喘着,身子无力,美眸半睁半阖,赵文煊亲自为她整理过,穿了衣衫,盖上锦被细细掖好,柔声道:“锦儿先歇着。”
她累极,须臾便在男人的轻拍下睡了过去。
赵文煊坐在榻沿,静静凝视她良久,方站起整了衣冠,往碧纱橱行去。
京城暗流汹涌,扩充私军事涉机密,这两者必须亲力亲为,连日大雪,封地上突发事件也有不少,赵文煊便是想多陪伴顾云锦,亦无暇抽身。
不过,向如今这般,两人仅隔一道雕花隔扇门,近在咫尺,也是极好的。
赵文煊心绪颇佳,出了碧纱橱后便专注处理公务,约摸过了一刻钟功夫,提笔的手却顿了顿。
他将手中狼毫置于笔山之上,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靠在在圈椅椅背上,淡声道:“何事?”
随着赵文煊话音落下,一个黑色人影落在紫檀大书案前,跪地请安。
来人正是徐非。
徐非被唤起后,立即禀报道:“回禀殿下,柳侧妃处新截获消息,并发现一条新的暗线。”
话罢,徐非将手中一叠子白笺呈上,并详细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
其实,当年暗道建造妥当之后,赵文煊便在王府里挑了一些院落,以翻修之名改建,明玉堂、繁翠院都在其内。
明玉堂设了两个暗道入口,即便将来安置人,也是亲近者,这便有了如今的顾云锦;而繁翠院则不同,这院子改造的最终目的,便是为了监视院落中的人。
特别是正房,经历了特殊的传声、窥视改造,只要在暗道下安排人值守,虽说不能无死角监视屋内,但说话声音却挺清楚的。
金鹃柳侧妃三人声音虽不大,但也不算小,值守的暗卫听得分明,飞速记下后,随即便递到徐非手上,如今一同呈于赵文煊案前。
赵文煊一边翻动白笺,一边听着徐非禀报。
他们这边一直在纵容繁翠院诸人,如今,终于有了两个不错的获,一是提前调开蔡明,发现了深埋的另一条越王暗线;二则是柳侧妃瞎掰的诸般虚假消息。
这个柳女,也并非毫无用途,也不枉他天天在繁翠院耽搁时间。
最后,他的视线定在“秦王章妃数度龌蹉,致大兴与庆国公府渐离心”处,随即,便是秦王与王妃的的一系列火花迸溅的暗流汹涌。
这柳侧妃瞎掰起来,确实挺合情合理的,最起码不明真相的人看着,毫无破绽。
待得徐非禀报结束,赵文煊放下白笺,食指轻敲了敲书案,抬眼吩咐道:“徐非,先摸清这条新暗线,然后……”
他沉吟片刻,又说:“你下去安排好,年后本王会离府巡察边关。”
赵文煊始终不相信,张贵妃越王母子废了这么大的心力,不着痕迹将柳侧妃安排进他的王府,会仅仅为了传递这些不知虚实的信息。
他手握重兵,这些消息便是真的,也不过仅疥藓之疾,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若要谋算起决定性作用,那就必须如那个潜伏在他心腹中的细作一般,给他无声无息暗下奇毒,将他的身体拖垮,才是根本之道。
这般细细想来,越王的付出与获实在不对等。
越王同是皇子,能在几年内迅速崛起,与位居东宫多年的太子平分秋色,除了有建德帝的扶持以外,他本人能力卓绝毋庸置疑。
一个颇有能耐的越王,会办吃力不讨好的事吗?
赵文煊觉得可能性不大。
因此从一开始得知柳侧妃此人开始,他便敏锐地察觉到,越王应另有所图,即便是监视了几个月后,繁翠院中表现得毫无异常,赵文煊的判断亦从未更改。
不过,与其将人拒于门外,不若放进来,顺藤摸瓜后,再连根拔起。
这才是赵文煊让柳侧妃顺利进府的原因。
现在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巡察边关是赵文煊每年春季必要进行的,如今正好一举两得,伺机网。
赵文煊坐镇大兴,这些人处处谨慎,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他离开王府,誓必带走大批明暗护卫,于对方而言,这守卫力度是降低不少。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另有心思的人,应该不会错过。
赵文煊食指轻敲了敲大书案,外松内紧,这事前准备,如今就须仔细谋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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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布置起来。
他日前已经思虑过一番,如今便一一吩咐了徐非,让他安排下去。
徐非凝神听了,又问了两个不甚明白之处,最后诸事妥当,他便立即告退,下去安排了。
赵文煊垂目仔细推敲一番,计划没发现破绽,他方搁下此时,抬眼瞥向墙角的龙头滴漏,见如今已申时过半。
时辰不早了,他心里亦惦记着碧纱橱中的顾云锦,干脆掩上公文,站起往里头行去。
天儿冷,外头滴水成冰,不过屋内倒是暖烘烘的,顾云锦这一觉睡得颇沉,赵文煊推开隔扇门入内时,正见她美眸轻阖,小脸泛粉,睡得香甜。
赵文煊不禁微笑,在榻沿坐下,他将顾云锦连人带被裹好,抱进怀里,笑道:“锦儿,锦儿该起了,若不然,夜间该睡不好了。”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存在,顾云锦走了困,恰恰合了赵文煊之意,他正好狠狠折腾一番,完事儿后,她便会睡得极好。
赵文煊笑意加深,不过,他依旧坚持轻唤着怀中人。
如今起了正合适,缓一缓后,就用晚膳,否则顾云锦该胃口不开了。
赵文煊低头轻吻着她,侧脸摩挲着粉颊,他爱极了她这副酣睡的小模样儿。
在赵文煊坚持不懈的骚扰中,顾云锦躲避几下,终于还是清醒了。她本想抬手揉揉眼睛的,只可惜纤臂被裹在锦被里头,男人连人带被抱着她,她动了两下都抬不了手,只好侧头蹭了蹭他的颈窝,睁开眼眸。
“醒了。”赵文煊轻抚她的鬓发,垂头亲亲她,笑道:“如今已过申正,我们今儿早些回去。”
申正,即是下午四时,这是古代的哺时,意思就是吃晚饭的时候,如果男人不忙碌,回去确实刚好。
“嗯”,顾云锦应了一声,她午间被一番折腾,如今又刚醒,只觉得身子骨慵懒得很,她搂住赵文煊颈脖,撒娇道:“我不要走,我要你抱着回去。”
“好,都听锦儿的。”赵文煊宠溺笑笑,亲了亲她粉嫩的鼻尖,站起给她卸了锦被,裹上紫貂皮大氅,微微俯身,将她抱在怀里,站起迈开大步,转出碧纱橱。
男人习武多年,身强体健,毒性未除之前,亦能轻松将她抱起,更何况现在。
顾云锦身子猛一腾空,人已被赵文煊毫不力横抱起,她回头看一眼榻前那双粉色绣花鞋,嗔道:“我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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