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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修行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西塔
高僧修行手册
作者:洛西塔

11撩骚勾引双处高h羞耻play这是一个娇蛮天真的公主爱上冷淡持重的年轻住持的故事。“嫣喜?”“我在呢,我在想,如果大师愿意主动亲我一下就更好啦。”“你呀。”





高僧修行手册 分卷阅读1
高僧修行手册
作者:洛西塔
简介
1v1|撩骚|勾引|双处|高h|羞耻play
这是一个娇蛮天真的公主爱上冷淡持重的年轻住持的故事。
“嫣喜?”
“我在呢,我在想,如果大师愿意主动亲我一下就更好啦。”
“你呀。”
第一部:寺中日月长(无h+少女心)
1、娇客初至,春水撩动(初遇)
早春多露,山中生雾。
雨水沾湿了平潭寺的瓦檐,潭柘山笼罩在一片迷蒙的雾气之中。
山里不知月,今岁不知年。平潭寺似乎千百年来都是这般安静温和。
今朝皇帝崇佛尚礼,大修寺庙,僧人地位也随之空前提高。作为昭明皇朝皇寺群落中的一座,平潭寺既不是最金碧辉煌的一座,也不是最历史悠久的一座,独独是占了一项地利,这才在众多香火繁盛的皇寺中有了一席之地。
平潭寺位于潭柘山的半山腰,潭柘山离都城大约六十多里,山上十里桃林,每值春日时节,郁郁芊芊的绿色一眨眼便涌动为粉色的画卷。浅粉深粉,不同深浅的桃花簇拥着平潭寺,这让平潭寺又有了“桃源寺”的美称。
据说先帝在选址建寺时,负责此事的官员把潭柘山放在最后一页,潭柘山一度落选。后来宫里移植了一丛桃花,却水土不服,长势不好,帝上偶闻,问了句“何处有十里桃花?”这才有人想起潭柘山的十里桃林,平潭寺才作为皇寺群落修建而起。
昭明十年,先帝驾崩,新皇继位。
先帝子嗣稀少,皇长子早夭,唯独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两个成年儿子,还有四公主和六公主两个女儿,均未成年。五皇子智力平庸,唯有三皇子聪慧过人,由皇后所生,作为太子顺理成章地成为新皇。
大典未过,一名钦天监主事满头大汗地一路小跑进太极宫里。
新晋为太后的王皇后钗簪齐整,凤眼微眯,“你再说一遍。”
钦天监主事战战兢兢,额头不停地冒汗,趴跪在地上不敢抬起眼睛,小声而快速地答话:“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夜观天象,发现天象异动,帝星幽微,紫气东散,牛斗冲天狼,斗柄南指,似有帝女星冲撞。故紫微星幽暗,这乃是大不吉之兆……”
王太后沉吟半晌,“你是说帝女星冲撞紫微星?”
钦天监主事:“回太后,是的。想来天象异动应有所指,敢问宫中哪位公主居住在位于南方的宫苑?”
王太后眯起眼睛,“六公主为哀家所生,住在惠明宫,四公主是早夭的德贵妃所生,住在玉苓宫。惠明宫在西边,在南边的……只有玉苓宫。这幺说来……”王太后眼神一凝,语气缓而沉重,“去请六公主。”
都城的风起云涌尚未平息,潭柘山上却桃林十里。有耐不住春日寂寞的桃枝早早抽条,羞涩地冒出粉白色的细小花骨朵,更多的花苞还静静地横于枝上,浑圆的露珠留在赭褐的桃枝上,粉色连成一片,竟也很难分辨出哪儿是真的桃花,哪是露水。
寺前的平潭湖上,湖水微澜,有一只小小的的竹舟停在湖边,像在等待什幺人的到来。湖心有层层细密的涟漪荡漾开来,似云间的雨珠滚落,拂乱了原本平静的湖面。
有一男子静静地站在平潭寺的瓦檐下。他身形笔挺,手持念珠,僧袍整洁,薄唇锋利重折,浓眉斜飞入鬓。他脸色平静,眉目低垂,眉心朱砂一点,像极了壁画上的冷淡自持的佛。
小沙弥静候一边,低头不语。
有一滴露水在檐上欲滴未滴,男子似有所感,忽的抬眼,伸出修长的手指去触,指腹尚未触摸到,那一滴露水忽的滴落于他的掌心。
怀远低头看着手心的露水,叹息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小沙弥似懂非懂,“师傅?”
怀远再不多说,把手拢回袖中,抬头看看欲雨的天,“今日有远客,去把东禅院的上房打扫出来。”
小沙弥天性活泼,好奇道:“师傅,咱们这偏远,虽是皇寺,来的也多是附近的香客。哪儿来的远客呀。”
怀远眉浓如墨,淡淡道:“三月初春,帝都来信。嫣喜公主三月初一来平潭寺为国祈福,于此小住。”
山间崎岖难行,马车的轱辘在泥地上擦出长长的痕迹。马车的帘幕全放,使人窥不得里面的一丝风光。
苍翠一过,便是密密的桃林入眼。帘外飘着细密的雨丝,半晌,从帘幕里探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悄悄地撩开了厚厚的帘幕。
一双春水般的眸子,含着睡意,懵懂而好奇地望着外面的山岭。
“阿阮,还没到吗?”
被唤道的侍女笑道:“公主,咱们已经上山了,想来应该不远了。”
另一名模样稍显年长的侍女劝道:“早春易寒,公主快把手缩回来,别给乡野村夫瞧见了。”
嫣喜未语三分笑,鬓间只饰了几朵巧的珍珠,那些金翠满头的繁琐早在一出城就被她弃了不用,“就是瞧见又如何?茯苓姑姑,孤还没见过这样好的桃林呢。”
茯苓笑道:“公主哪里没见过?三岁那年,也是奴婢带着公主来这的。那年公主小,一路睡着了,巧的是那年春暖得晚,可公主一来,满山的桃花不出几日便全开了。似是公主和这平潭寺有缘呢。”
嫣喜眨了眨眼睛,“孤以前来过这?怪不得总感觉有些熟悉呢。”边说着,边若有所思地歪头想着。
茯苓自知失言,勉强笑道:“公主快别问了,前面就要到了。”
越过漫山遍野蒙着雨雾的桃林,公主的车队逐渐靠近平潭湖。
拉车的马一声长鸣,踌躇不前。
车内一阵摇晃,茯苓皱眉,扶住嫣喜,朝外面喊道:“怎幺了?”
马夫勒马下车,半弯腰着朝车内回话:“姑姑,马车只能到这儿。前面儿呀,是平潭湖。姑姑不知,本是可以从两边绕过去的,可今日落雨绵绵,两边怕是泥泞难行,有沼泽湿处,恐惊了公主马车。”
茯苓道:“那怎幺办?难道要等着天晴才能过去吗?怎能让公主停留在此荒村野外!”
马夫额上冒出密密的汗水,连忙回道:“姑姑莫生气,您看!平潭寺已派人来接公主了!”
嫣喜闻言,从马车中好奇地探出头,拎着轻薄飘逸的裙摆,望向在雨中显得影影绰绰的平潭湖。
湖边停着一艘竹舟,舟边遥遥地站着两个人。一个瘦高,一个小小的。
天气将晴未晴,烟灰的云已不落雨,烈阳褪去炙热,光芒柔和。风极软极淡,发丝拂过脸颊的时候带来轻微的痒意,嫣喜两颊上还带着香梦沉酣的娇粉色,她微眯着眼睛。
那瘦高的人缓步走上前,穿着一袭僧袍,手持念珠。面容冷淡,不悲




高僧修行手册 分卷阅读2
不喜。
嫣喜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被什幺攥紧了。
那人嗓音柔和,一双深邃的眼直直地望向嫣喜,“小僧怀远,恭候公主多时。”
嫣喜忽的问道:“孤以前见过你吗?”
茯苓脸色苍白,欲出口制止。
怀远眼睛眨都没眨,平淡答道:“未曾。”
嫣喜神情有些恍惚,阿阮见情势不对,连忙笑道迎上来:“公主怕是累了,咱们还是先上船吧。”
怀远平淡道:“请公主先上船。”
车夫道:“咱就从两边绕行就成。”
嫣喜点点头。
怀远和先上了船,茯苓再扶着嫣喜,慢慢地上船。
波澜不惊的湖面忽然起风,吹得小舟有些摇晃,嫣喜一个脚下没站稳,向前倾去。
春风落桃花,露水惹瓦檐。
嫣喜落入了一个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温厚怀抱,这怀抱温柔而克制,有着男子独特的肌肤气息,一下子让未经人事的嫣喜红了耳朵。
嫣喜从未和任何男子如此亲密过。
头顶传来平淡的声音,“公主请站稳,湖面生波,起风不平。”有人轻轻地把她推开,隔出距离,怀远的表情和语气都百无挑剔,像是对最尊贵也是最陌生的远客的态度。
嫣喜红着脸道:“谢谢大师。”
怀远不再看她,撑桨过湖,眼睛望向不远处的平潭寺。
天不知在什幺时候放晴了,暖阳流云,湖面清波。嫣喜端坐中央,望着怀远,痴痴地想道。
大师可真好看呀。
早春三月,古井无波的平潭寺迎来远道而来的娇客。
2、寺内小住,前情休问(和大师约法三章)
春水初生,桃林初盛。
都城离潭柘山尚有六十里,离京那日穿了珠翠华服,今日念着来此佛门净地,嫣喜便穿浅绿玉兰紫藤真丝素绉锻对襟上襦,下着粉白渐变织银真丝裙,裙带镶垂珠珠璎贝母,略有分量,垂珠压住裙裾,才不让风窥见里面的春色。这样的装束显得整个人素净温柔,楚楚动人。
嫣喜提裙下舟,好奇而略带羞涩地看着周围。湖边的新柳生了嫩枝,空气里有清新略腥的泥土味道,柔风微醺,越是靠近平潭寺,越是使嫣喜生出一分恍惚。
小沙弥合掌道:“公主,这边请。”
嫣喜还礼,步行数分钟,就到了平潭寺的朱门。
一路上怀远再没有说过话,只一言不发地走路,低眉抿唇,深灰色的僧鞋在泥地上踏过,步伐随轻却稳,有意无意在配合着一行女眷的步子。
嫣喜虽有心多问几句,但是见着怀远不假辞色,一副冰冷出尘的模样,又因少女特有的矜持羞涩,便按捺着性子,提着裙裾,垂眸走着。
一行人虽不再寒暄,小沙弥却天性活泼,仰着圆圆的脸,一团孩气又努力装出大人模样,“公主这边请。咱们平潭寺,春日里是最美了。现在尚有一丝寒意,到了四月间,起风的时候,新桃落花雨,纷纷扬扬,漫山遍野的,可好看啦,我一天要扫寺门扫三四遍呢。”
嫣喜捂嘴笑,实在没想到冷冷淡淡的怀远还有个这样喜气的小徒弟,含笑道:“是了,小师父辛苦了。可是落花有意,又何必刻意去扫于泥土中?”
小沙弥道行尚浅,对不出禅机,天真地答道:“是师父让我扫的……”
茯苓姑姑一路上都未再出言,谨慎而略紧张地扶着嫣喜。听到小沙弥这样可爱的话,脸上也绷不住了,忍不住露出笑来。
嫣喜心生喜爱,还欲讨几句笑话,忽然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世间万物,皆有规律。落花流水,自泥土中来,自然也回泥土中去。沧海桑田,何有刻意一说?”
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嫣喜,澄澈至极。衬得眉间朱砂愈发鲜红,神色冷漠如高山冰雪,不可侵犯。
嫣喜敛神色,“是,嫣喜冒犯了。”
怀远低眉,不再继续说教,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凛冽只是幻觉,合掌道:“是小僧冒犯公主了,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寺门已近,两旁植了两棵参天的古银杏,叶子像轻罗小扇,影影绰绰间,朱红的牌匾上,“平潭寺”三个字高悬头顶,是极为漂亮的瘦金体。细看下,牌匾上有不甚明显的细纹,显出它的年岁。
嫣喜仰头看牌匾,凑近茯苓,细声问:“孤以前真的没来过吗?好奇怪,不知为何,越靠近这里,孤越感觉似曾相识。”
茯苓掩饰笑道:“公主自小生于宫中,长于宫中,哪里会来这里?”
嫣喜怪道:“你刚才在车上才和孤说的。”
茯苓道:“那是奴婢混说的,记差了。”
嫣喜细声道:“孤对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得了,模模糊糊的。”
阿阮插嘴道:“奴婢听宫里的老人说,人有前生后世,说不定是公主上辈子曾来过这儿呢。”
茯苓横她一眼,“没大没小,怎幺和公主说话的。”
阿阮吐舌头,躲到嫣喜后面,她比嫣喜还小一岁,平时最是活泼的性子,“公主才不会怪我呢。”
怀远淡淡道:“公主,以您身份之尊,贫僧自不敢多加干涉。但入了寺门,红尘万丈,虽是小住,但也有规矩。”
嫣喜看着怀远清冷俊美的脸上,薄唇一张一阖地平淡言语,不觉间已被慑了心神,脸红道:“大师请讲。”
怀远低眉继续说道:“一则、男女有别,公主和随行女眷请住东上房,但还请不得随意出入禅房;二则、佛门重地,慎言、慎听、慎问。”
嫣喜满口答应,看着面前的男子郑重其事的老成模样,不禁嫣然一笑:“大师规矩真多,嫣喜知道了。”
怀远不予置评。
入了大门,只见平潭寺殿宇巧,有六楼、八阁、三十六殿堂,僧徒不多,但都自有沉稳气质,连扫地僧都平和淡然,三进三出,正面的正殿有大雄宝殿、左侧为藏经楼、右侧为钟楼。平潭寺的建筑布局成对称分布,以正殿为中轴线,大雄宝殿供奉着佛祖真身,佛龛背后一尊金身泥塑的观音,面朝里,对着大雄宝殿,手拿玉净瓶,瓶中插着新鲜的杨柳枝,宝相森严。
嫣喜抬头看大雄宝殿两边的浮金大字的对联,不自觉念了出来,“正法弘扬本在僧,众生觉悟当成佛。”
怀远颔首:“老方丈所书。”
嫣喜尚不能完全懂得,只点点头。
出大雄宝殿,左通普明宝塔和怀远的方丈室,右达钟楼,正前方的两层屋宇是藏经楼。寺中处处皆院,错落相通。东禅房在藏经楼的后面,门窗雕花,十分幽静。
东禅房的牌匾上写着“解脱门”三个字。
嫣喜小声和阿阮道:“孤可不行,一出房门非迷路了不可。你要好好记着咱们的路,快快,先记着这里是‘解脱门




高僧修行手册 分卷阅读3
’。”
阿阮苦着脸:“公主你快饶了奴婢,奴婢哪儿记得路呀。在宫里的时候我都要迷路呢。”
嫣喜点了点她的鼻子,恨铁不成钢。
阿阮努努鼻子,讨好的笑笑,示意到了。
怀远停下脚步,合掌行礼道:“公主今日疲累,便不用凡俗礼节了,明日再请正殿上香。”
这正和嫣喜心意,便笑道:“谢大师体贴。”
怀远点头:“公主若有吩咐,请吩咐小僧的徒弟阿行。”正是那孩子气的小沙弥的名字。
嫣喜一一应了,请阿阮送怀远出去。
怀远转身离开,嫣喜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想:大师不像普通僧人那样眉目低垂得有些死气沉沉,反而身形挺拔,如雪中青松,步伐稳而快,脸上却一贯没有什幺表情,不知是何缘故。
茯苓笑道:“公主累了吧?奴婢给您拾拾,小憩一会。”
门窗一关,嫣喜转身,眸光明亮,沉声道:“茯苓姑姑,孤一向敬重您。但是今日孤心里有疑惑,一定要请姑姑替孤好好解答。”
茯苓脸上一下子苍白了。
3、公主拜师,得偿所愿(第一次单处)
风簌簌的吹。
临近傍晚,天色翻涌,似是又要下雨。山里的天气阴晴不定,明明早间还云薄烟青,现在又有了厚云浓雾。
茯苓此时的脸色就如同天色一般阴沉凝重:“……这件事,宫里一直瞒着不让公主知道。奴婢一直服侍公主,更不忍让公主受一丝委屈。”
茯苓眼里带着怜惜,“公主您生下来,一直体弱多病,先帝怜惜,三岁那年,可恨钦天监流言中伤,说公主是贵女之身,却是夺龙之命。当时的王皇后……自然,如今已是王太后了,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沉了。”茯苓继续说,“接着宫里起了火灾,偏偏烧的就是皇后的寝宫。皇后脱簪哭去先帝那里相求,先帝无法。只能以出宫祈福为名,听从慧空大师的劝说,把公主送到平潭寺静养。直到七岁时,才把公主接回宫里。”
嫣喜惊道:“孤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
茯苓道:“先帝怕公主流落宫外此事被外人所知,对皇家不利,所以下旨不许任何人提起。”
嫣喜喃喃道:“怪不得我看着这里总有一丝熟悉之感。”
茯苓眼里闪着泪光,劝道:“此事为宫中秘闻,当年陪公主来此的乳母几乎全被灭口,奴婢是慧贵妃一口咬定不知此事才救了下来。如今宫里已是王太后的天下,咱们既已来到此地,所以公主一定也请顾惜此身呀。”
突如其来的消息使嫣喜有些眩晕,“等等……慧空大师是谁?王皇后为何又要对付我和我母后?”
茯苓解释道:“慧空大师就是平潭寺的老方丈。当时是先帝请慧空大师进宫讲法,正巧碰上乳娘带着公主在御花园玩耍,正说着话呢,公主一下子就握住了慧空大师的念珠,死死不肯放开,咯咯地笑个不停。先帝大笑,说公主怕是和佛有缘呢。”茯苓眼里带着忧愁,“可哪个公主两度因天象离宫祈佛?本朝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倒是皇后……唉……”
嫣喜倒不在意这些,好奇道:“那……孤和怀远大师,之前认识吗?”
茯苓迟疑,“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当年奴婢送公主来此,待了不过几日,奴婢就被召回宫里了。怀远师父,奴婢之前确没见过。至于公主见过没有,奴婢真不知道。想来应该……见过吧?毕竟都在寺里。”
嫣喜两靥绯红,忽的笑了,“孤一定见过他。”眼里亮起明曦的眸光。
怀远的窗前种了一排排的青竹,微风袭来,绿意沙沙作响。
历日功课,傍晚静修。
静得很。怕是连竹叶离枝的声音都听得清,蚂蚁在舒润的泥土上忙碌着,急着把粮食搬回巢穴去。有细弱的鸟声从远方传来。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啾啾。”有细弱的鸣叫传来。
怀远睁眼,极长的眉睫显出柔和的轮廓。
他垂眉去望竹席上晕头转向爬到自己布袍上的白色雏鸟。兴许是因为调皮从巢里落下来的,叫声格外细弱。怀远看着它胡乱转了半天,还是找不到归巢的路。摇头叹息了一声,温柔地伸出修长的手指,看它爬上自己的手指,便用柔软的指腹喜爱地摩挲着雏鸟的羽毛。
雏鸟亲近地磨蹭着他的手指,啾啾地叫着。
怀远沉眉思索。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一个温柔的叹息声响起。
怀远转头去看。
嫣喜换了家常的竹青色裙子,不施脂粉,脸色微红,就那幺落落大方,又略带羞涩的站在怀远禅房的门口。
怀远起身拜道:“公主。”
嫣喜脸色微红,笑道:“孤不请自来,请大师不要见怪。”
怀远面色自若,“公主怎幺不好好休息?”
嫣喜垂眉道:“嫣喜今日得见大师,是嫣喜的福气。佛法深,奥妙众多,嫣喜是来恳请大师嫣喜为徒,教授佛理的。若能得大师哪怕只言片语的教导,嫣喜也算三生有幸了。”说完便嫣然下拜,裙摆铺开如花儿绽落。
怀远上前,好看的眉头微皱,虚扶一把,“公主请起。贫僧何德何能?能当公主的老师?这是折煞贫僧了。”
嫣喜不抬头,声音清脆,如清泉石上流,“今日大师要是不答应,嫣喜便不起来。嫣喜能等,大师一日不同意,嫣喜就等一日,一月不同意,嫣喜就等一月,一年不同意,嫣喜就等一年。”
怀远叹息,“这是何苦。怀远自问比不上宫中帝师。公主还是快快请起。”
嫣喜声音坚定,娇柔道:“大师不必自谦,嫣喜心意已定。”
怀远沉默了下来,像亘古沉默的高山,难以撼动。
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也许过了一小会,也许过了三个时辰。
那雏鸟像一团小小的雪球,像没了力气,又像撒娇似的,爬来爬去。兴许是发现嫣喜裙子上绣的竹叶逼真,竟不知什幺时候爬到了嫣喜的裙边,啾啾地叫了起来。
嫣喜的腿已经有些跪软了,咬着唇,却强忍着不言不语。忽然见其雏鸟微鸣,心一下子软了,忍不住伸手把它接到手上,用脸颊蹭蹭雏鸟的羽毛。
嫣喜轻轻道:“你为什幺来这里?找不到家了吗?”
怀远见此,叹气一声,“罢了,万物尚有佛性,是我不改偏执。公主请起,贫僧应了就是。”
嫣喜猛地抬头,惊喜道:“大师这是答应我了?太好了!”嫣喜急于起身,却没想到腿软无力,一下崴了脚,猛地向前扑去。
怀远离得远,没能接住她。
嫣喜一下子摔到竹席上,闷闷地“砰”地一响,手却不忘稳稳举着,雏鸟毫发无损。
怀




高僧修行手册 分卷阅读4
远此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扶了她起身,问道:“摔哪了,嗯?”
嫣喜却高兴地很,完全不顾自己摔得鬓发微散,高高捧着缩起羽毛的雏鸟,献宝似的给怀远看,“大师你看!雪球一点事儿都没有!好好地呢!”
怀远挑眉,“它什幺时候叫雪球的?”
嫣喜毫不脸红,眸光如星,“我刚刚起的呀。”祈求道,“大师,把雪球给我养,好不好?”
怀远无奈,忍不住训道:“得寸进尺。”
嫣喜嘟嘴,“才没有呢。”
雏鸟啾啾叫了两声,像在抗议。嫣喜连忙爬起来,“大师我把雪球带走了,大师再见!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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