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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宫记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最是一年明冬月
好容易日渐黄昏,一直默默隐忍的乔云飞突然开始呻吟,腹中一阵阵前所未有发紧、硬物往下顶起的感觉难以止息,心中预警:来了!
产婆验看一番,果是生产前的宫缩,整个下半身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不断坠搅著发痛。而鲜红的血迹仍在不断随著蕊口的张缩动作而流出,惊得一干宫人只觉头颅欲缀。
产婆强忍著对这雌雄一身下体的惊惧,教导乔云飞呼吸之道。在这重重剧痛之下,居然要深深呼吸,、放欲裂的肚腹!
数个时辰下去,胎儿仍不见出头,原本应从一指张到十指的宫口,到了四指之时,便无力再扩分毫。那坠痛一直从胸腹逼人直下,竟是感觉下体随时欲裂,随著每一次呼吸,不断反复,煎熬无尽!
乔云飞终於尖声叫起来,原来胎儿已行至胯,而男子胯骨天生窄小,卡在那处,只觉骨头也要裂开一般!
门外李熙早已等候多时,如热锅蚂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煮了又煮。听著房中动静由悄然到呻吟,由呻吟到尖叫,数个时辰下来,此时终於忍不住几步跨过,便要入屋。
一群宫人医官立时纷纷跪了下来,纷纷恳求阻拦。千金之子、万金之躯,何以入此秽室?
李熙犹豫片刻,正待停步,突然又一声尖叫破空而出,立时再不多言,掀开厚厚的几重棉帘踏入室内!
血腥味扑鼻而来。厚厚的多重棉帘之内,密缝的内室中几人忙忙碌碌、焦急之色一眼可见。而重重的帷幔之中,仍有连绵不断、时起时伏的嘶哑呻吟和尖叫传来。李熙三步并两,窜上前去:床中厚厚的床铺凹陷下去,围裹簇拥著的,正是面白如纸的乔云飞。不看则已,一看天子更抽一口气──只见乔云飞此时满脸满颊狼狈地粘贴著簇簇发丝,汗水浸透上半床、血水浸透下半床!从未见过此等境况的皇帝哪里能受得了,立时颤抖著扑到床前,一面呼喊“云飞!云飞!”一面涕泪横流。
大约是皇帝动作过大,乔云飞昏昏沈沈间竟睁开了半眯著的双眼望了过来。两眼边不断滴落的泪珠顿时改道而落,自高挺的鼻梁划过一侧睫毛,更是於满面的迷汗混在一起、分辨不清。一旁接生嬷嬷早已群体吓得魂不守舍,幸好一旁随主而至的女官宁心咬牙跟进,这时也被乔云飞袒露的下体吓了一跳。然而见李熙早已慌乱失了方寸,也不管如何僭越,走上前扶著慢慢劝道:“万岁爷,这时您可是娘娘的依靠,您不振作起来,如何安慰娘娘?”
一句话淡定说来,倒是帮著李熙定心一二。李熙咬牙把心暗自扶稳,越加呵斥众人提头办事。众人跪了一屋子唯唯诺诺,只是本来男妃产子就逆反天伦,如今皇帝更屈尊降贵进入污秽的产房,她们又哪里再能办得好事情?
无奈那若妃此刻早已耗尽了气力,宫缩早已乏力,胎头圆鼓鼓撑起来顶得下腹凸出一块,却无论如何也再不能下去半寸,卡在盆骨处进退两难。眼见著乔云飞呻吟越弱,几次晕厥几次醒来,众人哪里敢故技重施、拿手去压他腹部助产?
幸好内中一个余嬷嬷久经世故,见如今不是个善了的态势,连忙跪下来先对皇帝陈情:“皇上,娘娘如今腰臀过窄,奴婢们为著娘娘和皇嗣,恐怕今日得放肆了……”
李熙也深悔自己鲁莽冲进来不但帮不上忙,反而只能眼睁睁看著,更让众人拘谨许多,此刻便缓了声调道:“你等都是宫中有资历有经验的老嬷嬷,如今只当朕没在此,尽管施为!只要今日顺利产子,朕必厚加封赏,让你们下半辈子无忧无虑、荣华富贵!”
那余嬷嬷这才支使众人,慢慢放开手脚。
半个时辰之後,众人终於将乔云飞架起来、令其下身直立,然後一双双干练的粗糙老手便重重沿著胸腹压下,希图能够借著外力帮胎儿挤过盆腔。
“啊──!”乔云飞鼓胀的腹部乍遭重压,顿时一个惊声尖叫,张开眼来奋力挣扎。李熙也顿时惊得一下跃起,似乎被那针尖一般的喊声扎入心房,恐惧至极。此刻乔云飞早已经不住压力翻起白眼来,浑身也不住地抽搐;李熙一声嘶吼自胸腔冒出,然而到了嗓子眼又被他极力地压抑下来,只变作了一声低低的低吼,在沈闷封闭的室内只如豹嚎。
又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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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之後,乔云飞已不再挣扎,痛昏过去。
众嬷嬷们没有办法停下手来,擦身的擦身,煎汤的煎汤,又趁著乔云飞休息时分,聚拢悄声商议起来。其间李熙仿若失魂一般,怔怔盯著床上的乔云飞憔悴到极致的干涸容颜,仿若痴了,渐渐也在这紧急紧迫的氛围中淡化了那股王霸之气,不再被众人记挂。
商议良久,终於众人随同余嬷嬷走向床前,小心翼翼地同李熙这个失魂人禀报:“皇上,奴婢等商议後,唯今只有以手强制助产,将娘娘宫口开到十指之宽,婴儿才能顺利出腹。之前奴婢们开到四指便不能寸进,如今恐怕要再次冒犯,求皇上饶恕奴婢们……”见李熙虽未置一词,但焦急地如同看著最後一丝希望般望著她,这才战战兢兢地继续道来:“只如今奴婢们恐要强行开宫口,娘娘那处必会撕裂损伤,严重时甚至会流血过多而……”
李熙心中一直惧怕的此等暗示如今被人就要点破,立刻跳魂一般开口截道:“朕要的是母子均安!来人──!将御医们传进来──还有刘昌!”哪怕一点点机会,此刻都是李熙全部的希望了。
58生死之间
且说乔云飞分娩难产,自羊水破起足足撑了有一日之久,李熙不顾劝阻,竟闯入产房。然而他的到来半点助益也无,反而更让陪产及接生的下奴们拘谨胆颤,竟是有害无利。熙帝眼见乔云飞被百般计策折腾得只余出气,不见进气,人又满身汗血泪涕地痛晕过去,不由得不顾那许多,强召御医及内侍们进入产房,当作最後的救命稻草。
天子既已入内,御医们虽则平素从不司产娩之事,也纷纷不敢再推脱,一一低头小心翼翼地进入密室之中。幸好,内中有那唯唯诺诺一味敷衍混迹的,也有那医者仁心的,见礼之後一瞧那满铺的血迹浸透下垂的床单子,便立刻开始把脉、诊视。
为首的老头子陈勤,如今已愈五旬年近花甲,却因深得先帝赞誉而至今仍留守在任上。一把年纪了竟要经历此等逆反天道的匪夷所思之事,却也是既怜悯又觉羞辱深重。然而诸御医一一探看过後,陈勤还是秉著医者之职,郑重上前禀报:“娘娘如今已生命垂危,正是悬卵一刻,再拖不得分毫。依臣等之见,恐怕要先以针灸、汤药及膳食为娘娘补补元气,休息片刻,待娘娘恢复些气力之後,便要一鼓作气,用尽所有办法,助娘娘产下龙胎。如若不成,恐怕臣等也只能以古传剖腹之法……”
李熙一听剖腹,手上一个颤抖,也不管如何气急败坏:“切莫再提‘如若不成’之辞!朕要母子均安,无论什麽办法!”原来古籍虽有寥寥数例剖腹之法,却都是舍母取子、逼到绝路的死门之道!
众人见天子一脸灰败、万事俱灭又强自忍耐的神态,只觉龙目中的那股子邪火虽被深深压抑著,却又仿若下一刻便要喷薄而出,抄家灭族之祸顷刻即至,也不得不将各种话头咽下,逼上梁山。
御医、产婆及刘昌等宦官们聚於偏殿,商议良久,终於回来复命。
原来内中一个产婆王氏,家乡原本南苗,又是半路走了门路方才入宫,见识自比别人多些。此刻见各人命悬一线,也顾不得那许多,战战兢兢地将家乡一个古法说道说道。御医及其余嬷嬷仔细考量了那工具,一番纷争过後,商量其可行之处,终於定夺下来。
这古法,原来是以铁钳伸入产道、撑开宫壁,轻轻夹住胎头,再将胎儿挤拉出来。
宫中,刘昌处最不缺的就是此等玩意儿。这时节,遂拿出一把窥穴钳来,稍作改动,又以热水沾湿的棉布细细包裹缠紧,泡在热腾腾、滑唧唧的汤液之中半晌,方才呈现上来。
李熙见了那可怖的器具,也顾不得阻拦,死马权当活马医。又有人围著乔云飞下半身挂起帘幕,避冲撞了天子之尊。
忙碌半晌,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这才终於行事起来。
此时乔云飞早已死了活,被一阵阵前仆後继的阵痛给痛得醒了过来。稍微能识得人些,就见厚厚的布帘子将他与周围的繁杂隔离开来,唯有李熙的一只手被他牢牢抓紧,仿若世间只剩下他二人:床边坐著的满面焦急的男子,此刻脱去了帝王的尊傲,形容颓丧,被乔云飞抓著的一只手早被抠挖得鲜血遍布;而他本人却恍若未觉,只是不断地从帘外接过温润微热的帕子,擦拭乔云飞的额头、脸颊。
此情此景,在疼痛到麻木的冲击之下,乔云飞但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异样的漩涡。漩涡的出口,只有焦急照顾他的李熙。“嗄──”他张口欲言,却发现嗓子早已完全嘶哑,竟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熙帝连忙转过头去含了口水,又凑过来轻轻哺到他虚弱干枯的唇中,动作娴熟,似是做了百十遍。而他的汗珠,也仿若滚烫的水滴儿一般,一颗两颗顺著俯身的动作,砸落乔云飞颈项,几乎把他烫到一般,令他浑身一震。
如是数次,乔云飞终於稍微缓过来些。然而下身不知名硬物的突入,早已打断了他方才飘过的那一丝莫名的情愫,再也不记得开口、全神贯注又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未知的磨难。
“啊!”乔云飞短促地尖叫一声,只觉一只长长的硬物慢慢而又坚挺地突入身体之中,直直插入腹中一般,不由惊慌地叫了出来。李熙立刻犹如自己被鞭了一鞭般抖了一抖,立刻俯近、急切地安抚道:“云飞莫怕……过了一会儿就好了……”
不一时那物什慢慢张开,初时还只是异样,慢慢地就让他下身僵硬起来;待到那物逐步撑得越开,只觉肉穴处空落落不著一物,越来越痛,渐如撕裂!
此时乔云飞反而叫不出声来,只是如冰块铁坨一般硬硬挺直了身子,忽而几双手沿著腹部往下体处一划拉,重压之下,津液四流,咯咯咯般打著牙战,痛得几欲翻滚下床!还好众人早就将他紧紧缚住,此刻压腰的压腰、压脚的压脚,只听砰一声闷响,那剧痛之下的身子蹦了一下,复又摔了回去!
一旁李熙早就忘记了呼吸,憋得脸色爆红,待他终於身子软化、终於流下泪来:“云飞……撑住……朕……”
眼见著乔云飞脸色反而转红,红彤彤的脸颊映照著,仿佛有些发光。然而那神色,却莫名地让人觉著不详。
“皇、皇上……”嘶哑的声音终於挣破喉咙慢慢裂出:“李熙……”
“朕听著……慢慢说……”
“!……!……求你莫罪及旁人……我父母……”
“不!不!”那一丝丝不详的预感此刻仿若针尖一般戳入心胸,越来越大,渐渐犹如一砣又硬又冷的铁秤砣,压得李熙几乎心欲炸裂:“朕不许!朕不准!朕不答应!”
然而两人此刻




合欢宫记事(H) 分卷阅读52
心神交汇,仿佛都明了彼此的神思。乔云飞仿若卸下重负一般,重重长喘一声:“莫要再胡来……做个明君……你欠我的、下辈子还吧……”
“不──!”李熙顿时如同沸水淋头浇身一般弹跳起来,凄厉的叫喊穿破云霄。
作家的话:
希望np的朋友,希望换攻的朋友,希望出现二攻的朋友举脚举手吧……t.t
59应悔当初
几个嬷嬷拿了早热过半晌的厚重银剪往那花蕊入口一划拉,浓重一片血色之下,这一崭新伤口所涌出的,反而不那麽分明。一双干涸如枯树皮的老手,颤颤抖抖地将灰黄色的药粉抖在那处,稍稍止住些血,却在下一波用力之下,徒劳无功。再次崩塌的伤口渗出更多、无法阻挡,就如这生命的气息一般。
乔云飞早已无力再发出半点儿声息,声嘶力竭之下,仿若已放下最後的生的渴望,只是莫名的,憾恨盘绕不去。一生如此短暂,又如此荒谬可笑!泪水顺著脸颊慢慢滑过。
李熙此刻早已如沸水滚过了全身,满身的赤红,那一股无法发泄的闷痛与炽热,仿佛也慢慢随著乔云飞生机的离散,而渐渐冷却,只余下心口一处,怎麽也按捺不下的熔岩般的悔恨!
他牢牢抓住乔云飞抖得微弱的手:“云飞,云飞,朕错了……你好起来,你撑下去,朕放手!朕这一辈子再也不扰你困你,你去做你的大将军,朕以性命发誓!”
然而床上的人早已用尽了最後一丝力气,此刻仿若冰冷的玉人般横卧著,只是随著他的一遍遍立誓,眉头跳了那麽一跳。
不知不觉间,李熙已跪在了床前,以一种祈天的姿势,低哑地喃喃道:“皇天在上……我李熙……在此郑重立誓,恳求天父地母保佑云飞度过此劫,吾愿减我阳寿、斋戒三年、全心治国、日日虔诚供奉……”这祷言犹如一道阴魂不散的咒语,缠绕在床上的乔云飞身边,犹如过了一辈子般长久……
良久,白若纸玉般的人终於积蓄出一丝气力,慢慢微笑著开阖了嘴,无声地说了一句:“我赢了。”
时刻凝望著他的李熙自然毫不力地察觉他的意思,顿时泪如雨下……
60史官记(第一部完)
永昌十四年九月廿三
癸巳年辛酉月壬辰日丑时,若妃诞帝之长子,名曰永翊。若妃难产而亡,帝以後礼厚葬之,居帝陵,帝谓之与己同墓同穴。
作家的话:
期待he的朋友请等待第二部,虐将军为主题滴……
讨厌渣攻的朋友请举脚投票,让我干掉渣攻换个小攻,或者np……
但是由於最近工作太忙,第二部可能要等存稿积攒到一定程度了才会更新出来了。谢谢大家!
再次鞠躬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鼓励和建议!谢谢!
☆、白色情人节贺文
合欢宫记事番外舞剑(上)清明暴更!
昔日军中,曾有“阵前曲”一首,激昂的调子,以战鼓为乐,令人血脉蓬张。战前战後,众人偶有围聚一席的时候,看著篝火,喝著烈酒吃著稀有的野禽牲畜,欢笑放松一番。
江南小曲的婉转和皇城调子的悠哉激不起血性,即便有为数不多的军妓穿著浪荡的裙衫表演,也由於那遮掩不住的贫苦及可怜,讨不了绝大多数兵士的欢心,成不了宴席上的主旋律。
於是,在军中,席间奏的,多数便是阵前曲。几名大汉赤裸著红的上半身,挥汗如雨地高举擂锤、敲打阵鼓,那乐似雷击,似万军呼喝,似万马奔腾,更似所有人期盼的凯旋,一下一下地越发急促越发厚重,震耳聩聋,激荡起无数欢嚎,无数畅意。
喝得高了,众生百态。有人欢呼嚎叫,有人呜呜哀啼,有人把酒高歌一曲,更有人提剑乱舞,舞起一片豪情壮志。
“黄熙”初至军中,便不受众位老兵将们欢迎。然而新将到任,到底是要开一席把酒的,这才算得上是正式的到了任、有了私交、认了人。
可惜如今的宴席,却令他份外尴尬。除了最开始几杯水酒下肚,诸人渐渐放得开些,便自顾自地各自觥筹交错、你来我往,或是窃窃私语,或是几人一众专挑著军中的好汉们敬酒,竟是将他完完全全地晾在了一边儿。
若是公事,尚未透露出身份的熙帝倒是完全有理由借题发挥、揪出几个倚老卖老的杀鸡儆猴。可惜,如今的局面,却是个身份不算数的势头。论身份,他初来乍到,各个将领军士,也只说过几句话而已;论年龄,他面白无须年纪轻轻,更加不能够得到信服。
无妨、无妨。李熙心中暗道,一面强压了那股膈应的不适,一面端著酒杯自斟自酌,静瞧局面──好歹这都是他的兵将,日後且慢慢梳理也不迟。
他静静坐在高位,细细地端详著众人行止。这一端详,就种下了祸根。
诸将之中,一个年纪轻轻、同样面白无须的青年,尤为引人注目。不说他看似温文的外表,就说那一波一波前去给他祝酒的兵士,以及那眉宇间弥散的一股子傲气,就知此人的不同。李熙心中暗道:就是他了!军中傲然的魁首,无论如何,也得先将他折服;同样的,只要折服了这既有人缘又最傲气的男人,恐怕这军中的其他人,便也将俯首顺令──要知道,同样的命令与服从,发自内心的总是比军权强压的,要多出十倍之功!
於是李熙礼贤下士,特特纡尊降贵,拿著那盏酒踱到乔云飞面前:“乔兄,小弟初来乍到,以後还请多多包涵!”目光却是藏也藏不住的挑衅与尊气。非是李熙有心,只是身为万人之上的高高天子,他的傲气,从来不会比任何人要稀少。
如今他身居尊位,同这一班子军中草莽们打上交道,既怀有一股高高在上者对身居地位者的别有意趣的观察,又无法遮掩那股鹤立鸡群的自傲。
乔云飞自然看得出来。他傲,他不会比他更少一点傲!
“哼!”乔云飞轻轻哼了一声,却也知道此时没必要给新来的上将没脸,是以这一哼,只有他两人听到。
此际,周围诸人都兴致盎然而又满怀期盼的望著这边──不知是为了看热闹,还是已对朝廷上将失去了信心。
每个人都关注著并且莫名地期盼著什麽──谁都知道,乔云飞过去给几位上将的没脸,是多麽的令人快意、惬意!那少有的几次,让军中诸人笑煞了数月、津津乐道,也让每一个被乔云飞这“刺儿头”刺过的将军,从此以後都羞愧得无法见人、再也端不起威风!
然而乔云飞,却并未让众人得偿所愿:毕竟这一个新将虽然年轻,虽然傲气,看来却并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何况,李熙尚未显露出一丝一毫是废物的迹象,反而那犀利的目光,让乔云飞心中也略有惊疑。
他执起盏、二人郑重的清脆一碰,一干




合欢宫记事(H) 分卷阅读53
为尽。
众人安宁了不到片刻,立刻又忘记了这一番交锋,呼呼喝喝,划拳的划拳,转移了心思与目光。
唯有那站立原处的二人,相视而笑,眼锋流转!
照面打过,李熙回了原位。不多时也有那好热闹、为人活跃的军士,见他与乔云飞已干过一杯,互相起哄著要来一敬。目的却是险恶的──车轮战,给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
谁能料到,身为天子自然有他独一无二的特权,李熙的杯中酒,清似水,千杯不醉。
另一边,乔云飞酒过三巡,醉意上脸。熏红的白玉脸颊,衬托著仿若在闪光的玲珑醉眸,水意盎然,令本来就关注他的李熙,不由得更是时时将目光流连。
二人数次目光交错。也许,就是有这样一类人,生来就是为了吸引他人而存在的。
不同的是,一个是“千杯不醉”,一个却渐渐酒意上头、神志不清。
“拿酒来──”随著乔云飞一声嘶吼,众人开始欢呼。李熙也乍然一惊:原来这看似温文孱弱的小子,竟然酝酿著这麽大的力量?
鼓声更重更密更欢,几个赤膊的军士扛著几缸子酒上得前来。
呼喊过後的乔云飞越众而起,豪放地撕开衣领,将赤纤瘦的上半身裸露出来。只见麦色的胸膛和手臂上几块肌肉鼓起,他已然抬起了一只酒缸,仰头、淋漓!
酒水顺著墨发、张开的嘴和颈项的线条直流而下!
淋过酒雨,乔云飞随即抽出了腰间长剑,好一柄刀光如月的宝剑!
那剑反射著篝火的红光,拿在这傲气、豪气万钧的人手中,似如沐火而生!
几下重重的整齐的鼓击,在众人的齐声吆喝之中,乔云飞翩然而转、剑舞如虹!
身形皎然若龙,手中的宝剑不断反射著月光与火光,如风如电!
有人站起,高歌。
李熙也不由得松手、全然不顾被砸碎的杯盏,惊异地望著那傲气如剑、剑气如歌的男子──好!好!军中竟然有如此人等!
合欢宫记事番外舞剑(中)清明暴更!
兴许就是那一刹那的惊异,孽根深种。
一见砰然。
埋头案首的李熙偶然想起,在夏日的熏风中微微笑了笑,低头俯视著脚便光裸的身子。慢慢将那白洁的下颌抬起、对视,当日的神魂依旧在,却不小心被自己捕获到了手心。
李熙俯身而就,轻柔地吻了吻乔云飞,喟叹一般:“云飞……”
被吻的男子敏感的抖动一番,赤裸的身躯俯靠在李熙膝上腿边儿,光洁的胸膛紧紧倚靠著他。
早就不知已等待了几个时辰,一早涂抹的媚药也叫嚣到了一个极限的程度。而李熙的吻,正如一个导火索一般,点燃了一切。
乔云飞张开咬破的唇,微微喘息,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淫靡扭动了几下。
李熙却仿若未见他的情热,爱怜地抚了抚乔云飞被熏风吹得凌乱的几缕青丝,问道:“云飞还记得当日军中的阵前曲吗?”
“记得……啊!”顺服的男子忐忑作答,又被颈後抚摸的手带起的瘙痒,给激得呻吟起来。
那手自光滑的背脊曲线轻飘飘滑过,一股酥麻就此冲上头皮,然後复又急转直下,两片丰盈的白桃不由得翘起微晃,而乔云飞脸上也显出一股恨不得要埋头躲藏起来的羞耻之意。
“哈哈哈!”李熙顿时心情大好,抬手将人抱至膝上,将他两腿大开,一手环绕著撩拨胸前两颗俏丽的红樱桃,一手探了下去,立刻激起乔云飞如同跃鱼般的蹦。
原来那手到处,乃是一根分三岔的琥珀阳根,既长也粗,微微一触,乔云飞便如被触碰到了心脏一般的跳动:“啊!啊啊!”
这麽大块的琥珀,尤为难得,又被特意打造成三岔,是意李熙在拿到的当日便兴致勃勃地让乔云飞给戴上了。轻轻触碰,那物什便连带著凌虐起花蕊、菊蕾和花唇内深藏的小珠,不一时便汁水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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