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竹马宠上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七蒲
而后霍邈扬手抓住了她的爪子,将爪子塞进自己上衣口袋。侧身面朝她,继续假寐。
霍邈给陆悠听得那首歌,是马特西姆的《克罗地亚狂想曲》。节奏激昂,音调变化多端,很好的掩盖住陆悠此刻邦邦敲着的心跳声。
“小邈,到了。”师傅敲敲后座。霍邈睁眼,“唔。”
师哥多问了一句,“四月开幕的围甲联赛,霍邈你代表?”
“大洋电子杭州队。”他回。
师哥低吟了一会,大洋电子是上年的冠军,如果霍邈能助其连蝉,那么奖励可想而知。
他没再说什么,替霍邈拉开了车门。
*
乌镇的围棋峰会,枫姐让闲着未有比赛的霍邈去参加。霍邈拒绝,没有理由。
枫姐查了参加的人选才知道,原来霍家和大江家族都会参加。他在中国这么就,只待在帝都,不曾回江里一次。
她不关心霍邈的私事,手指在平板上划了一下,“还有,昨天接机怎么回事?”
还好国人对围棋的关注不是很多,这条花边新闻只是小面积的在某个娱乐版块闪了一下。倒是关注围棋的棋迷,至今都难以相信霍邈九段在机场搂住陌生女子,并且黏住人家快20分钟。
本来枫姐以为论坛会炸,大家会对霍邈九段表示遗憾和失望。没想到日本那边的贵妇先炸了,不断的刷屏评论:说霍邈太可爱,又说什么小猫的反差萌。
还好……枫姐居然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此时坐在她办公室的霍邈,还是那个左手拿着魔方,右手捧着一本书的安静少年。
“可以走了?”他察觉到枫姐停下了动作。
枫姐啜了口咖啡,“走吧。”
他将六面同色的魔方置在枫姐的桌上,拿起椅背的外套。
“你要定的机票订好了。”枫姐临时想起。
“谢谢。”他颔首,一抹淡淡的笑。
原本枫姐还想抱怨一句霍邈总把自己无意当成工作助理,但看到霍邈的笑,礼貌又温柔。她便不愠了,还扯出一个更优雅的笑来。
霍邈,永远让人无法生气。
“你去贵州干什么?”她拾桌上的东西,顿了会,她自言自语,“拳击队在贵州集训?”
霍邈脚步滞了一会,推门走了出去。
*
贵州集训半个月,陆悠的状态越来越好。到相互练拳的阶段,几个参加选拔赛的蝇量级运动员和陆悠来了场友情赛。
江若尘和主教练在底下看着,暗自评判最后拿到奥运资格的人。陆悠无疑最有希望,但新冒头的小将洪玲实力不容小觑。
陆悠的腿伤,一直是教练最担心的问题。毕竟这是女拳第一次奥运,如若陆悠不能调整好自己的身体,这个机会想来也会被她人拿走。
教练正想着,擂台上的比赛已经很焦灼了。开始洪玲没认真打,她没想到,陆悠无论何时都在比赛的状态。半分钟后,她开始认真了,避开陆悠几记左直拳,揣测陆悠的步伐。
主教练和江若尘开玩笑,“陆悠的直拳得你真传。”
江若尘没有任何反应,他盯着陆悠的右腿,神色愈发凝重。
“陆悠,下颚。”
“陆悠,往身体里进制造进攻机会。”
“陆悠……”
主教练喊陆悠的名字次数越多,洪玲的气息便愈发的急促。她宛若已然置身比赛现场,观众席上无数的观众在为陆悠摇旗呐喊,她回头,身后是凝睇陆悠的江若尘和主教练。
偌大的比赛现场,无人为她助威。
她比陆悠年轻不了几岁,只不过后陆悠一步入了国家队。但,有陆悠在,51公斤级的其他队友就永远得不到教练的关注。陆悠,就像长久占据蝇量级别的一颗朗月,月朗星稀,她们这群星星一直都掩在她的光芒下。
明明陆悠现在,拖着一条病腿,明明她刚刚占了好几次先机。可陆悠从来自信,从来都是抿着唇勾着她那双媚人的狐狸眼。
比赛结束,她未忍住情绪挥出一道重拳,陆悠正准备下台未反应过来,后颈结实地挨了一记。
所幸洪玲了几分力。
“你干什么!”主教练将冰毛巾摔在地上,“洪玲,你在干什么?”
洪玲血涌上头顶,“教练,如果奥运名额已经内定了,能不能不要拉我们陪陆悠在集训营玩?”
“谁说内定了?”他推开捂着脖子的陆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参赛名单上写了陆悠的名字。”
“凭她和江若尘的关系,和你的关系。”她声音大了一点,说话的语调越来越刻薄。
“教练。”陆悠唤了一声教练的名字,而后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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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身后出来,右手上抬,猛地一记同样的直拳回了过去。从力量到挥拳方式,和刚刚的那记一模一样。
洪玲怔了怔,捂着自己的侧脸,眼角泛着泪花。
“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她手腕抹去唇角的血渍,气势熏灼,“也是你洪玲得不到的,甚至眼红的。”
说完,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冰毛巾按在后颈,挎包钻出擂台。几秒钟后,会场响起主教练的怒声,“你俩明天给我交三千字检讨,交不来全部滚蛋。”
*
陆悠从小到大,写过不下几百份检讨。这几百份里,至少有一大半是霍小喵给自己写的。
陆悠咬着铅笔苦思冥想着如何写检讨,想着想着就特别希望霍小喵能在自己的身旁,替自己写完就好了。
老话说,心诚则灵。陆悠在纸上歪歪扭扭写完两百字后,在窗户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抿唇,铅笔狂戳a4纸。完了完了,自己被洪玲那个小丫头打出幻觉来了。
憋到第五百个字的时候,暮色已浓。陆悠抬头,还是在老树下看到神似霍邈的男人。他倚着铁栏杆,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一点星火带着几缕上升的青烟。
她原来想着霍邈不可能抽烟,又写了几十字,她还是拿手电筒照了照。
那人不见了,下一秒,自己的门被敲响了,“悠悠,你表弟找你。”
成小顺?发财了,这家伙主动来找她?
按道理,集训是全封闭的,只有亲属可以申报来探望。陆悠裹着绒卫衣,压了顶帽子就出去了。
到门口她用方言喊了声,“成小顺,来贵州做什么?疯了?”那团黑影从灌木丛里冒了出来,倏地抓上她的手腕。
她一惊,正要喊出声。那人捂上她的嘴,佝了腰在她耳边低喃,“悠悠姐,是我。”
她身体僵住,眼底酸酸的。她侧过脸,看到那人食指抬高帽子,露出一双湿漉的眼睛,眉尾上扬,眼波流动。
他声音轻轻的,“唔,又欠小顺一学期的高数作业。”
陆悠噗嗤笑出声,按下霍邈的帽子,“这里人多,江叔叔还认识你,被发现就不好了。”
霍小喵一本正经地屈膝盯着陆悠的眼睛看,“那我们就去没人的地方。”
“对,前面大桥没什么人。”陆选手更是严肃地思索着哪里没人。
霍邈叱出一口气,忍着笑,“好。”
*
大桥上确实无人,这是郊区,晚上的大桥除了寒风呼啸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可以感知到的物体。
她拉着栏杆,由着自己长发被风吹散。她被洪玲这样说,怎么会毫无感觉。洪玲代表的,自然是队里大多数人的想法。
毕竟,比赛的名额确实太少。她一个人在这个位置上,久居不下。但她也是从省队b组一点点爬了上来,要说实力她有,要说运气,她也有。
她拉开易拉罐,灌了一口啤酒。冬日喝啤酒,凉丝丝的。她跺了跺脚,朝霍邈乐呵呵地一笑。
霍邈斜睨着她,他太了解陆悠,知道她此刻心情一定和这听啤酒一样,带着些许寒意。
他能做的不多,只是陪着陆悠。
“小喵,比赛真的好累。”她挂在栏杆上,歪头,致白皙的小脸对向霍邈。
她突然笑了,鼻翼翕张去嗅闻空气中的味道。她发现贵州的空气是甜的,小喵身上的味道,也是甜的。
“12年的伦敦,这条路好漫长。”她说。
“陆悠。”
“嗯?”她下巴抵在栏杆上,用自身的体温焐热风雨刷洗过的铁锈。
霍邈眼底有了很多情绪,风很大,卷起地上的灰尘粘在他呼吸道里,于是他气息变得粗重,理智慢慢地散了。
他说:“我能……”
“可以。”陆悠未等他说完,爽快答应。
他伸出手,陆悠握拳按在他的手心。他五指上抬包住她的拳头,用了力,将陆悠拖进怀里。
陆悠陷在他温热的怀抱,脑海一片荒芜。
他低头,擦过她的耳骨,“ご。”而后,凉薄的唇触上她的。
30、晋江独发...
她双唇浸着霍邈的温度,从外到里,在她的血液里缓缓流动。
她揪着霍邈的衣袖,许久朝后退了一步。空气凝滞成一团,只有簌簌的风声在她耳边作响。
霍邈睁眼,窥伺着陆悠的神情。她正望着自己,那双勾人的狐狸眼微微颤着。
“霍邈。”她双唇轻启,“闭眼。”
“嗯?”
陆悠走近,拽过霍邈的衣领,踮脚,重重地吻了回去。
*
陆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集训营的,只记得走在那条狭仄的路上,她仿佛穿过了一个季节,从冬到夏。
她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在翻滚,因为刚刚霍邈传递给她的温度而变得沸腾。
陆悠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上铺的舍友探出一颗脑袋,“妈呀,陆悠,你丫发烧了?”
陆悠半截身子倒在窗外,头发散了一地。外面是宁静的夜,关上窗之后连风声都听不到。
“菁菁,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废你丫的话。”菁菁豪迈地承认,“我喜欢二队的高昊。”
“哈?”陆悠歪过脑袋,盯着菁菁那张逐渐飘红的脸看。
“那你们有没有……吻过?”
菁菁说:“接吻这种事,不是互相喜欢才能干得出来的么?”
陆悠晃了晃脑袋,更是倦意全无。
“你别像个女鬼似的,明天还要集训。”菁菁缩回脑袋,半响上铺传来震耳欲聋的打鼾声。
*
陆悠把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检讨书交给主教练的时候,主教练正在训斥洪玲。洪玲一直抿着唇不说话,直到陆悠走近办公室的时候,她的眼里才掀起了万丈波澜。
教练接过陆悠的检讨书,朝文件里一塞,开始连珠炮似的向洪玲和陆悠发射若干处世之道和苦口婆心的道理。
末了,他累了才摆摆手让她俩出去。洪玲在门口靠墙等陆悠,待陆悠出来,她冷冷地对她说,“最后谁拿到比赛资格,还不一定,走着瞧好吧。”说着,她瞥了眼陆悠的右腿。
那条腿在巴巴多斯世锦赛的时候被蒙古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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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重击过。
陆悠没理幼稚冲动的洪玲,背着包走到擂台边。从早到晚,她一直在打那颗梨球,就像当年在俱乐部那样,从第一个人来到最后一个人离开。
暮色渐浓,场馆的灯熄了一半。馆里只有陆悠一个人坐着,手里拿着一罐盐水。
半响,窗户口有了动静,她偏头去看,一个高瘦的人影笼在阴影里。
霍邈。
“小喵?”她起身,绷带解了一半,“你怎么进来的?”
他老实交代,“爬窗。”
她不知怎么就扬起唇角,脸上荡着暖暖的笑意。
“晚上的飞机。”他半蹲在陆悠的面前,替她捡起半落在地上的绷带,而后顺着某个方向,一圈圈地替她松开。
到最后,他扳开她的五指,攥在自己的手心,鼻息一点点地逼近。陆悠忍不住想到昨晚的那个突兀的吻,心跳亦是倏然的加快了些。
她二指抵在霍邈的唇间,“小喵,等一下。”
霍邈停住,用潋滟痴迷地眼神望着她。
“我……”陆选手欲言又止。
他轻轻拨开陆悠的二指,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非常无辜地告诉陆悠,“是蜘蛛。”
陆悠,你在乱想什么!她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蹦着离开……
“哦,蜘蛛啊。”她揉揉耳朵,“怪不得有点痒,呵,呵呵。”
霍邈手撑着膝盖,下一秒,又偏头凑到她耳边,薄唇触上她的耳垂,她顿感耳垂湿漉漉的。
“这次没有蜘蛛。”他对着陆悠,露出一抹清冽的笑。
*
师傅亲自来机场接霍邈,说是上面的领导要见他,讨论关于下一次春华杯比赛的事。霍邈没带多少东西,将包放到棋院的车上。师傅问:“去贵州看风景?”
霍邈合上后车盖,“看人。”
师傅眯着眼,打量着霍邈,他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在车里,他偶尔手指擦过双唇时,师傅惊讶地发现,霍邈竟在偷笑,过了几秒,待看到后视镜师傅的诧异的脸,他又了笑,恢复原先的神情。
师傅顿了一会,“乌镇的峰会,见到你父亲,他问了我你的近况。”
霍邈靠着车背,点点头,“我爸爸他……”
“他很好。”师傅咽了半句话。
在峰会上,他不仅见到了霍邈的父亲,也见到了霍邈的生母。她带着大江田村,就坐在霍父的身边。
大江这几年完全继承了伊藤的衣钵,在日本棋坛呼风唤雨。这次农心杯却不知为何没有参加,棋坛都在暗下讨论这件事。
大江和霍邈长得很像,只是气质全然不同。如果说霍邈身上有种拒人千里的疏冷,那么大江身上就满是市斤的圆滑世故。
他们的棋风,亦然。
见到师傅,霍父主动起身,“聂老师。”
师傅礼貌伸出手,“您好。”
“小邈他过得如何?”霍父说,“我看了这次的农心杯,他发挥的很好。”
师傅的目光在霍邈生母和大江之间梭巡,大江始终挂笑,捉摸不透。倒是霍邈生母伊藤,有意偏过头不再看他们。
“哦,对。”师傅有些尴尬。
车停在棋院,霍邈从车上下来。枫姐已经在门口等他,将一垒材料塞给霍邈。
领导讲完话后,已经到了晚上。枫姐在门口抽烟,唇色被星火照着格外艳红。
霍邈出来,迷蒙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枫姐见了他,递给他一根烟。他没接,手插在口袋。
“领导说什么?”
“问我改国籍的事。”
“哦。”枫姐抖了抖烟灰,顺便用高跟鞋根碾死一只过路的虫子。
“你怎么说?”
“我说没有人逼我改国籍。”霍邈回得很平静。
“当时你如果不改,早就死在东京了。”
枫姐夹着烟,干瘦的手指颤了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人会在乎你过去受过多少苦难,他们只会关注你的现在是不是一个。”她歪头,喃喃道:“有用的人。”
“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把你放逐到原先的黑暗中,等你从黑暗的泥淖中终于挣扎上岸,成为他们眼中有用的人,他们便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同情且怜悯地带你重回这个世界。”
霍邈不语,接过枫姐手里悬着的烟,歪头,点上。许久他才回:“还好我的世界里,一直有陆悠。”
*
陆悠是被许露接回来的,许露横店的戏杀青,叫经纪人打了个飞地去了贵州。
她说自己是江若尘的家属,保安真信了,放许露进去。江若尘正蹲在门口吃番薯,看到许露,手中的番薯掉了一大半。
三月,冬天过了,春天还没来。许露就穿了高筒靴,露着光洁的大腿。
陆悠训练结束,从澡堂子里抱着盆出来,看到许露正蹲着和一脸余惊未定的江叔叔聊天。
江叔叔嘴里含着番薯,许露说什么,他都只能尴尬地点头。
陆悠上前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几分钟后,自己就莫名其妙被江若尘连同行李箱一起甩到了门外。
“江叔叔真是无性生物体。”陆悠拎着行李箱上了许露的保姆车。许露:“他对我笑了。”
“许露,你小时候得过脑膜炎吧。”陆悠躺在后车座,扬手阻截了许露的小拳头。
跟着许露回去,路上便一定是舒舒服服不会受到半点委屈。陆悠从贵州到帝都,第一次没有感到颠簸的辛苦。
下了飞机,许露和陆悠打了声招呼直接去了电视台。陆悠喊了辆车,回家休息。许久不回去,公寓变化挺大,原先的电梯门上贴了张维修单,陆悠只能从地下车库开始,一级一级地爬了上去。
到家门口,她发现有人站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撕下的水电缴单。她认出了那个人,将行李箱搁在一边,上前,“小喵。”
霍邈回头,看到陆悠眼里浸着泪花。陆悠不知道怎么,看到霍邈心头的情绪就在不断地向上翻滚。
“悠悠姐,我是来……”他举起手上的缴单。很快,他抬起的手被某人按下,脖子上多了一个人形挂件。
陆悠踮脚,勾着他的脖子,“霍邈,我能去2012年的奥运了。”
她很激动,暖暖地冲他傻笑。霍邈怔了会,阖眼头枕在她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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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她的长发滑在霍邈的指缝里,淡淡的清香溢满他的鼻腔。他深吸一口气,汲取到小太阳身上来自春天的暖意。
“悠悠姐,真好。”
她的手从霍邈的脖子上正要松开,下一秒,霍邈又拉过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他背抵着大门,长久地环着陆悠。陆悠的思绪漫散开,再次想到了大桥上霍邈双唇凉薄的触感。
霍邈说:“我煮了东西,一起吃么?”
她才回神,耳根红了半截,“我放下行李,然后上楼。”
31、晋江独发(改bug)...
“哦,嗯。”霍邈淡淡地笑了笑,转身踏上楼梯。
陆悠上了十三楼,只有霍邈的家敞开一条小缝。她推门进去,客厅空荡荡的,唯有玄关放了很多鲜花。陆悠一看花上挂着的牌子,都是霍邈的棋迷寄给他的。
厨房里煮着热腾腾的粥,米香从门缝中弥漫到整个大厅。陆悠不安分,在客厅坐了一会就开了门钻进厨房。霍邈弯腰拿了条围裙系上,扭头洒了些胡椒粉到粥里。
陆悠踮脚在厨房里到处看着,霍邈的厨房里满是陆悠不认识的东西,大多食物、罐头上都写着日文。陆悠随意抽出一罐发胶似的的东西摇了摇,“小喵,你厨房还放摩丝么?”
她对着手喷了些,挤出一手的泡沫状物体。她觉得好玩,将手上的东西递到霍邈的眼前,“什么东西?”
霍邈轻笑,低头在舔了一口。泡沫打的很薄,他湿湿的舌头无意触到陆悠的手心。陆悠僵在原地,直直地盯着他看。
“是奶油。”他手指挑了一点伸到陆悠的唇边,“很甜的。”
陆悠禁不住奶油的诱惑,凑近吸了一口。对上霍邈的眸子,她倏然笑了。
霍邈将手指上剩余的奶油舔干净,“好吃么?”
陆悠放下奶油罐义正言辞,“会胖。”她扳着手指,“我要在赛前一直保持在51公斤。”
霍邈很认真地将粥里的肉一块一块地挑出来,陆悠看见,“霍邈,放下你手里的肉,它是我的。”
霍邈噙着温柔的笑,继续无情地端走剩下的肉。
陆悠:我恨……
霍邈家从来四季如春,陆悠总结霍小喵一定是怕冷又怕热的人。吃完他坐在家中客厅复盘。
陆悠蹲在旁边眼看着霍邈在棋盘上还原了一盘棋,然后手捻黑子,陷入沉思。
她看不懂棋,就看霍邈。他下棋的时候,是身上唯一没有慵懒气息的时候。
她无事,便开始又数起霍邈眼睑上浓密的睫毛,如同多年前在学校,霍邈趴在桌上,她那样的数着。
半响,霍邈手上的动作滞住,转了个方向,对向陆悠。陆悠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起身,“我先回家,明天见。”走到玄关,她又说,“谢谢给我缴水电。”
霍邈团坐在榻榻米上,静默地看着陆悠慌慌张张的样子。待她踏出门,霍邈才暖洋洋地笑着,“明天见。”
*
中心给其他选手放了短假,假期过后的第一天,陆悠早早地来中心练拳。
猛的一声巨响从教练办公室传来,接着江若尘从办公室里匆匆走出来,恰好撞上陆悠。他手上文件未拿稳,散了一地。陆悠下意识蹲下替江若尘捡起文件,手刚触上,江若尘喊了句,“放下。”
她愣住,仰头看江若尘。接着她低头去看手中的纸,是中心教练的体检报告。
她虽然看不懂条条框框里各种指标,但是她认识报告上的字,小小的藏在最后,却一下闯入她的眼帘。
她惊骇地难以吐出半个字,胸腔开始阵痛,像是被一击重拳狠狠地锤了上去。
江若尘抽走陆悠手上的纸,“别告诉许露。”说着,他慌忙地将报告塞进了包里,走得很快。
走到中心门口,江若尘不动了。扶着墙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了半天都未点上,最后他放弃了,将烟盒连带着打火机一起摔进垃圾桶,狠狠地踹了一脚,“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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