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竹马宠上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七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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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霍邈走在陆悠的左边。一路,陆悠极少说话。到分别时,陆悠才开口问霍邈,“霍小喵,你觉得我应该去参加比赛么?”
霍邈站在十字路口,叮叮当当的车铃声和骑行人的怒骂声带走了他的声音。
陆悠只看得见霍邈的口型,他好像是在说,“去吧。”
她心里舒坦了很多,仿佛霍邈这句话带走了她部分罪恶感。她挤出一个笑,朝霍邈挥挥手,“明天见。”
霍邈的脚步滞在原地,目送着陆悠骑上二八车消失在小巷的尽头。待陆悠彻底离开,他转身,倏然间勾唇淡淡一笑。
那天晚上,陆悠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两只九头九臂的妖怪抓着她的胳膊朝两个不同的方向拼命地拉着。她挤在妖怪的中间,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白天起来时,陆悠整个人头朝下从床上滚了下来。脖子“啪叽”一声扭了一下,彻底落了枕。
陆妈妈推开房门进来,看到陆悠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脖子嗷嗷地叫。陆妈妈没忍住,笑出了声。
亲妈。
“胡辣汤和煎饼。”陆妈妈憋着笑,将早饭放在陆悠的桌上。陆悠苦兮兮地迈步到窗户口,开了一条小缝透透气。
陆悠看《故事会》上说,白天起床四肢僵硬多半是半夜鬼压床。她现在完完全全可以认定自己半夜撞了鬼,要不然怎么会在清晨看到霍邈?!
她合上窗帘,揉揉睡眼,“刷”的再次拉开窗帘确定。
好像……就是他。
楼底下,霍邈站在枯树下朝她房间的位置看。早晨的空气清冽刺骨,陆悠只开了一条窗户缝也觉得极其寒冷。
而霍邈,只披了一件白衬衫。
他很瘦,随时可能被席卷而来的风折断般的瘦骨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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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隔着很远的距离对望着,彼此默不作声。等陆悠想要打招呼时,霍邈已经不见了。
陆悠觉得这是另一场梦,一场奇诡却温暖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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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在陆悠的省赛之后,陆悠便没了任何理由逃脱期末考试,所幸她的狗友许露和狐朋霍邈比她还悠哉,好像考试与他们毫无瓜葛。他俩该睡的睡,该看小说的看小说。
特别是霍邈同学,完全忘记自己是有赌约在身的人。大概正如他自己所说,考不到第一名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丢个脸罢了。
比赛的日子越发的近了,陆悠也开始为100米跨栏做最后的准备。早早地,她就去了操场训练。
半个小时后,教练咬着煎饼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陆悠正跑完第十圈,弯着腰气喘吁吁。
看到教练,陆悠惨白着脸打了招呼,“嘿,章教练。”
教练呛了一声,“早啊。”边说边上下打量着陆悠,陆悠这孩子,吃错药了?
放学,教练接了一杯热水给陆悠,“陆悠,别有压力,拿不到第一没关系。”
陆悠接过水,“拿不到第一,我会对不起很多人。”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对教练道了声谢谢,走向远处一直等着她的男孩。
教练突然想到很久之前,陆爸爸开玩笑似的一句话:我们家陆悠,就是有当奥运冠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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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赛那天,陆悠发挥得很稳定,以小组第一的成绩进了决赛。决赛在下午,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但阳光依旧炙热,舔舐着塑胶跑道。观众席上空荡荡的,只有稀少的几位家长坐在上面。
陆悠大口的深呼吸,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临到裁判吹哨时,她才有片刻的喘息机会斜睨了眼观众席。
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她好像又看到了霍邈,他藏在角落里,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
江里离省会距离不算太近,火车也得近三个小时。
她一定是太紧张了,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幻觉。
“预备。”
裁判叫了一声,陆悠立刻回神,目光锁定终点。
“砰”枪响了一声,陆悠脱缰一般飞速地跑着。
这100米,9个栏,陆悠跨完后仿佛横跨了一个世纪。到终点时,陆悠手撑在膝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自己的排名。
第一,陆悠想着,太好了。
几分钟后,喇叭里开始循环播报:“女子100米跨栏冠军,江里中学,陆悠。”
教练赶快到传达室,借了座机打电话到陆悠家里,“陆总,恭喜你……”陆悠站在教练身边,没有半点喜悦。她就像完成了一桩大事,心头的那块堵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教练里嗦地和陆爸爸打了很久的电话,陆悠走到操场闲逛,在比赛的操场口,她又看见了霍邈。
他跟着散场的人群慢慢悠悠地走出去,她再一眨眼,霍邈人又不见了。
该死,陆悠无比沮丧,一定是自己平时和霍邈混太久了,才会不停的出现看到霍邈的幻觉。
陆悠转念一想,如果天天对着周杰伦的海报看,会不会睁眼闭眼偶像都仿佛近在眼前?
后来陆悠做了很久的实验,事实证明:屁嘞,看得到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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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时候陆悠总在想这么累还不如坐在敞亮的教室里念书学习,到真正有机会坐在教室里听老师念abc时,陆悠又无比怀念在操场跑步的日子。
按理说,期末考试会很简单,因为要过年了学校不会为难大家。可是当陆悠拿到试卷的时候,依旧两眼发蒙。
她仰起脖子去看第一排霍邈做了没有,她发现,这厮居然真在认认真真地写试卷。
背挺得很直,难得没在睡觉。
可当陆悠还在抠着手指想着怎么列方程解应用题时,霍小喵很潇洒地起身,交卷。
陆悠抬头看了一眼钟,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果然小喵是准备破罐破摔了。
考试结束,许露又约陆悠去小店借台湾的言情小说看,五毛钱一周相当划算。
陆悠掏了口袋,还剩一把纸钞。许露的眼睛亮了,“你爸给你这么多?”陆悠扁扁嘴,“比赛拿了第一,我爸奖励的。”
“悠悠姐,我先回去了。”霍邈在两人背后轻唤了一声。
“不一起么?”霍邈难得不跟着陆悠一起回家。
“嗯,要上围棋课。”霍邈淡淡地回。
“霍邈。”
“嗯?”霍邈朝前走了几步,鼻腔温热气息洒在陆悠的额尖。陆悠猛抬头,“比赛那天,你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哦……没什么。”陆悠还在坚信这是错觉。
许露催陆悠,“快走,小店六点半关门。”陆悠摇了摇脑袋,追上前面的许露。
“你和霍邈说了什么这么长时间?”许露翻着架子上被借的七零八落的小言书,心情惆怅。那本她早就想借的《我的恶魔少爷》到底被哪个小鸡崽借走了?!
“许露。”陆悠合上书神秘兮兮地问许露,“你有没有出现过幻觉?”
“有啊。”许露嚼着泡泡糖,漫不经心地说。
“我是说,那种总是在不同地方看到同一个人的幻觉。”
许露放下书,认真地回答陆悠,“悠悠,你思春了?”
6.第6章
陆悠离许露远了些,“怎……么会。”
许露眉眼弯弯,凑近陆悠,“悠悠,你心里有鬼啊?”
陆悠支支吾吾,“不聊这个了。”她在书架上随意拿了一本到前台结账。老板娘打着毛线,随口道:“五毛。”
陆悠翻出几张毛票,“两本一起结账。”许露还在陆悠身旁穷追不舍地问。
“不会是霍小喵吧。”
“……”陆悠打了声嗝,“怎么可能。”
*
期末考试排名,初一的全部贴在了食堂一楼门口。早晨校门才开,就有一群学生涌到食堂底下去看排名。
陆悠向来不会看什么排名表,她成绩相当稳定,一直都是年级倒数。只是这次,她路过食堂时却特地停下朝人群里挤了挤。
同学都在小声议论着分数排名,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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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陆悠很难看到那张小小的排名表。
也是,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陆悠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还未离开食堂,突然听见门口又人喊了一声,“我滴妈,年级第一是10班的。”
陆悠赶快拨开人群,奋力地挤了进去。在排名表上,第一列第一排赫然写着两个字霍邈。
她心里忽然涌上一种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快便漫散到她的血液中,绕过她的心脏。
“不是吧,霍邈作弊了?”
陆悠朝围观的同学挥了挥拳头,“你才作弊了!”围观同学惮于陆悠的“恶势力”没敢多说。
作为十班的吊车尾,霍邈居然还就考到了第一。这放在哪里都是件神奇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了徐东的耳朵里。
徐东正在食堂吃粢饭,听到消息时,下巴连带着粢饭里的半根油条掉在了桌上。
他回忆起少年宫时霍邈那双懒散湿漉的眼睛,忽然间不寒而栗。
“霍邈偷试卷了吧。”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徐东张了张嘴,再没吃下半口粢饭。
于是下午,霍邈就被班主任老秦叫醒,请到办公室“促膝长谈”。陆悠这下有点相信霍邈是为了给她俩出口气铤而走险,她一下午连训练都没训,一直在老秦办公室门口晃荡。
临近放学,落日西沉。晚霞飘落在破旧的教学楼前,不锈钢围杆闪着金光。陆悠就在栏杆边数着操场上跳雏鹰起飞的人头,从1数到100,又从100数到1。
“吱呀”一声,老秦办公室的门敞开一条细缝。霍邈从里面走出来,身后是老秦的一句,“想好了别忘了告诉我。”
下一秒,霍邈就看见一张清秀致的小脸凑在自己的眼前。霍邈往后退了几步,被陆同学逼至墙角。
陆悠手掌撑着墙壁,横在霍邈肩旁。她侧过脸,窥探着霍邈的神情。
霍邈还是那副未睡醒的样子,慵懒地倚着墙和陆悠对视。
“小喵,你坦白从宽了没?”陆悠关切地问。
霍邈突然就笑了,嘴角浅浅地扬起一个弧度,“嗯,从宽了。”
“我倒,你真作弊了?”
霍邈从陆悠的臂弯下钻过,“没有。”
“那你从宽什么?”陆悠甩着书包追上去。
霍邈的脚步在楼梯口顿住,“从宽我本来就是第一。”
“啊?”陆悠没听懂。
霍邈揉揉陆悠蓬松的短发,跳下台阶。陆悠摸摸自己的短发,怔了一怔,继续发扬自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神。
“喂!小喵,你解释一下嘛。”她跳到霍邈身边,竖起一根指头眨巴着大眼睛。
霍邈扶着陆悠的二八车,偏头去看陆悠。
“霍小喵?喵喵喵。”某人腆着脸糯糯地叫了两声。
霍邈长舒了一口气,“自己体会。”他扶着车滑下陡坡,陆悠在他背后大声嚷嚷,“霍邈,你个小鸡崽~”
*
神奇的是,期末考试后再次分班,霍邈还是待在了10班。陆悠问起原因,霍邈只说自己前几次排名太差所以综合水准还是年级倒数。陆悠这才松了口气,掏出一堆唐僧肉给霍邈,“请你。”
霍邈撕开一条,扔到嘴里,“下午徐东来道歉。”
要不是霍邈再次提醒,陆悠在就忘了这茬了。
徐东这小子,倒是愿赌服输。
下午,放学以后,学校里只剩了打扫卫生的同学。陆悠托着脑袋看许露在脸上涂乱七八糟的粉,霍邈依旧躺在第一排不省人事。
徐东进来时,空气凝滞到冰点以下。教室里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徐东。
徐东大步走到陆悠的面前,冷冷的没有表情。他弯腰浅浅地鞠了一躬,极不情愿地说:“对……不起。”
语气之不耐烦宛若在和别人吵架。
陆悠心里有点不爽,倒是身后的许露一摔粉盒,“我倒,你什么态度。”
徐东的唇抿成一条线,眼皮上抬望着陆悠。陆悠难得安静,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他避开陆悠的眼神,正准备抬头。倏地,自己的脖子仿佛被这么桎梏住,沉沉的不得已一点点地往下低。
很快,他的腰弯成了90度。徐东咧着嘴,“干什么?!”而后,他便看到一张白皙清秀的脸。他忽然的心悸,大口喘着气。
他没想到,摁着自己脖子的人是霍邈。
“鞠躬,应该这样鞠。”霍邈平视徐东,“对么?”霍邈的语调很舒服,就像在偷偷对徐东说一个秘密那般温和。
“徐同学”他对徐东耳语,“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陆悠,本来就有资格参加省赛。”
“所以请徐同学再说一次。”
陆悠皱着眉,望着徐东和霍邈亲亲密密的靠着脑袋不知道在说什么。两届年级第一的历史性会晤?她想到了新闻联播上领导人握手言谈的样子。
她的思绪刚飘远,就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对不起!”给拉了回来。眼前,徐同学九十度鞠躬,大声朝自己道歉,口水喷了她一脸。
还好陆悠反应快,她叼着棒棒糖,豪迈地将徐东的头发揉成鸡窝,“那就没关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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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迎接陆悠的是光明的寒假。她想好了各种出去游玩的地方,甚至连爬承恩寺拜拜菩萨都想到了。
可惜,她的狗友们都很忙。许露忙于应付着家里的鸡飞狗跳,小店关了门,许露的妈妈被送进了监狱。
直到那时,陆悠才从爸爸嘴里得知许露的妈妈是因为吸.毒进去的。她脑海里,再一次一闪而过那场雨中许露父母的扭打。
许露就这么被许爸爸送到了乡下,整个寒假都未和陆悠见面。而霍邈,陆悠的忠诚小狗腿,也在放寒假前通知了陆悠。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他们依旧一起回家。霍邈背着布书包,走得很慢。陆悠在前面一直催霍邈,“霍小喵,走快一点。”
霍邈慢吞吞地跟着陆悠,没有丝毫加速的意思。于是陆悠又折回去,“怎么了?”
霍邈手插在口袋,衣摆荡在冬日刺骨的风里。他偏头,干净的眸子对上陆悠的。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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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慢一点。”
看陆悠还是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霍邈再次解释,“未来,我们很长时间见不到了。”
“啊。”陆悠停下脚步,很失望,“很长是多长呢?”
“半年。”
“半年?”陆悠脑中没有半年这个概念。
“大概180多天。”霍邈补充。
陆悠数着手指,“一月大,二月平……5加28加30……”霍邈就等在那,安静地看着陆悠绞尽脑汁地做数学计算。
陆悠最终放弃了让人头晕的计算题,晃了晃脑袋,“你去干什么?”
“训练和比赛。”
“比赛?”陆悠这才想起来,霍邈好像是下围棋的。
“比赛要这么久么?”在陆悠看来,180确实是个天文数字。
“嗯。”霍邈点头,懒洋洋地笑。
陆悠问:“你笑什么?”
霍邈未回,起身一把抱住了陆悠。陆悠赶快将四肢调节成一个“大”字,别过头尽量离小喵远一点。
可是这只小喵实在粘人,黏糊糊地抱着着自己不松手。陆悠没办法,只好生无可恋地任由死小喵抱着自己。
渐渐地,她嗅到了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薄荷清香。陆悠这才转过头,去看霍邈。
不知不觉,霍邈又长高了,脸还是异常白皙,眼窝深陷,长睫毛在暖黄的路灯下扑闪着。
陆悠心跳倏地加快了些。她正要扭头不再看霍邈,霍邈突然的睁眼,凝睇着她。
“还有180天”霍邈勾着唇,“提前祝悠悠姐,新年快乐、元宵快乐、劳动节快乐……”
“对了”
霍邈说:“还有情人节快乐。”
悠悠小朋友持续性犯傻,“啥?”霍邈松开陆悠,“再见。”说完,他小跑消失在巷口。
陆悠不知为何,该死的心跳加速还在继续。
7.第7章
直到回了家,陆悠才慢慢恍回神来。陆爸正在玄关处换鞋,看到陆悠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眯着眼,“成绩单发了?”
陆悠笑嘻嘻,“爸,咱说好不提这事的。”说着将握在手里的成绩单往书包夹缝里塞了塞。
陆爸夺过去,拿着陆悠的成绩单看了半天,半响对厨房里的陆妈喊了一声,“悠悠妈,明个给孩子买点猪脑。”
陆悠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不爱吃。”
陆爸曲指敲在陆悠额头,“谁家孩子数学能考几十分,你看隔壁王叔叔家的娃,每次考试都是年纪第一……”
陆悠吐舌摇着脑袋,“乌拉乌拉。”
*
寒假放了几天就到了过年的日子,陆家在客厅架起了牌桌子,一边打麻将一边看春晚。
电视上,赵本山正和范伟滑稽地表演卖拐。陆悠磕着瓜子,在沙发上乐呵呵地笑着,偏偏和她一起坐着的表弟非是要跳台,去看什么《数码宝贝》。
陆悠揽过表弟的肩膀,低声威胁,“让你老姐看完这个,不然一会喊大灰狼吃你。”
表弟先是点头,待大人们一轮牌局打完,立刻哇哇地掉眼泪。陆妈妈不耐烦地朝屋子里喊了一声,“陆悠,让让你弟。”
陆悠敢怒不敢言,将遥控器塞给表弟,心不甘情不愿,“给你。”
表弟美滋滋地接过遥控器开始调台。几乎所有的台都在放春晚,除了有些小的地方台还在轮播新闻。陆悠倚着沙发无聊地看着,偶得瞥一眼电视。
就在表弟调台停顿的几秒,陆悠在小电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霍邈?
他和一群少年穿着小西服在接受媒体采访,室外飘着雪,棉絮一般撒落在霍邈的头顶。
他白净的脸上满满的少年气,立在人群中是那样的扎眼。于是主持人将话筒伸进人群中,递到他的面前。
“请问这次春华杯团体赛,你们有没有信心取胜?”
霍邈对着镜头,眼神温柔,“我们来就是拿第一的。”
主持人怔了怔,不知该如何接过少年的话。霍邈身边高一点的男孩拍了拍霍邈的肩,挤到镜头前,一板一眼地答着:“虽然对手很强,但是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主持人这才松了口气,按着事先打好的腹稿继续问:“如果你们赢了……”她的话筒忘记转给高个的少年,仍旧摆在霍邈的面前。
霍邈斜睨了眼镜头,懒懒地回:“没有如果,我们一定会赢。”
主持人彻底接不住了,停了半天才开口:“为……什么?”
整段崩掉。
“因为我在。”
他手插在口袋,转身跟着拥挤的人流走进场馆。片刻,高个少年弯下腰化解主持人的尴尬,“我师弟还小,大家听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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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姨,你看悠悠抢我电视。”表弟又炸了,哭个不停,“动画片马上就结束了。”
悠悠捂着耳朵把遥控器扔给表弟,“小气鬼喝凉水,找个老婆四条腿。”
表弟受到了惊吓,哭得更凶。陆妈妈终于忍不住,将陆悠提溜出房间,让她坐在一旁乖乖地看他们打麻将。
表弟在门缝间朝悠悠吐了吐舌宣告遥控器大战的胜利,悠悠挥了挥拳,对着脖子划了一刀表示表弟接下来必死无疑。
陆妈妈拉过悠悠,“给妈问你爸借10块钱去。”
陆悠歪着脑袋神秘兮兮的对着陆妈妈,“妈,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陆妈妈漠然地甩出一张三条,对着厨房大吼,“老陆,你现在就给我去买猪脑子去。”
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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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陆悠除了日常的训练,其他时间都在家里瘫着。20天的假日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初二的日子和初一没什么差别,训练、上课、回家,唯一的差别就是身边少了霍邈。
开学两个月,陆悠被教练通知过了市队的审核。陆爸陆妈自然激动,大摆宴席请教练吃饭。席上教练不忘对着陆悠半开玩笑,“我们陆悠啊,肯定会成为奥运冠军的。”
天知道,国家田径队这几年就没出过几个冠军。
陆爸一边起身和教练碰杯,“借教练的吉言。”一边叫着陆悠给教练敬酒,陆悠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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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鸡腿掉在盘子里,“啥?”
陆爸便偷偷问教练,“跑步这东西,会不会把脑子跑坏。”
亲爸。
教练笑得谄媚,“我们陆悠,脑子聪明得很。”
陆悠扁扁嘴,表示认同。
选进了市队,比赛逐渐多了起来。除了市里的选拔赛,更多的是省里的大赛。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百日之后的那场省队选拔赛。对于陆悠来说,这是她晋级奥运冠军的第一个跳板。
陆妈将倒计时100天的小黑板挂在陆悠的床头,陆悠每天一睁眼便看到那串越来越少的数字。
陆悠将头埋在枕头里,一阖眼又想到了那日在电视上那个像极了霍邈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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