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竹马宠上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七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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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恰好从拳击中心训练结束,顺路去了咖啡馆捎上打不到车的霍邈。霍邈裹着外套从外面钻进车,脸上仿佛已经结了一层霜。陆悠揉揉霍邈的脸,“哇塞,是谁无情无义把你扔这的。”
霍邈眯着狗狗眼,打小报告,“田村。”
陆悠滚热的爪子挠着他的脸,将他那张俊逸的脸拉扯成各种形状,“还冷么?”
他蹭着陆悠的手心,继续点头。
陆悠便从后车座拿了一条围巾捂住他的脸,揉乱他的头发,特别有理有据地同他说,“摩擦生热。”
他回地一本正经,“你这是外部摩擦,只有皮肤能感到温暖一点。”
他凑了过去,在陆选手耳边低喃,“我体寒,可能要内部摩擦。”
内部……摩擦?!
完了完了,小喵学坏了。陆悠捏了捏他的耳骨,将他的头扭到一边,“回家!”
“回家摩擦?”
为什么霍邈说话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别人在调戏他的感觉。陆悠嘴角扯动了一下,将围巾铺满霍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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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走的很快,说是要参加自己母亲的婚礼。伊藤在日本催,催着田村快点回来。她说自己一个人结婚会很寂寞。所以他作为母亲唯一留在身边的儿子,需要尽一份所谓的“义务”。
临行前,他去棋院和霍邈告别。霍邈不在,倒是陆悠不知为什么在和棋院的小师妹们谈笑。看到田村,她也愣了几秒。
“师兄他外出参加会议,下午回来。”小师妹熟识田村。
田村点点头,“陆选手,好久不见。”陆悠起身,伸出一只手,他没握,喃喃地对自己说,“如果握了,说不定霍邈这小子又要吃醋了。”
他背过手,正准备离开。陆悠追上他,“大江先生,我送送你。”她听霍邈说了自己母亲又要结婚的事。
他还开着玩笑,“我以后可不姓大江了。”
陆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岔开话题,“一路顺风。”
他佝着腰,窥察着陆悠的神情。那种由内而外溢出的温暖荡在她的笑容里。
“如果我父母没有离婚,那该多好。”他扬着笑。
“哈?”陆悠没听懂,歪头傻傻地看着他。
他说:“这样,我可能会早一些在江里遇见你。”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说完之后,又长舒了一口气,招手喊了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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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冬天更冷一点的时候,新年就快到了。成小顺没赶上春运的火车,只好滞留在了帝都的陆悠家。
占着陆悠的沙发,占着陆悠的电视,还霸占着陆悠的暖宝宝。霍邈偶尔送饺子上来,这厮吃的比谁都快。
陆悠将盘子推着成小顺,“你洗碗去。”
成小顺啃着饺子嚷嚷着不满,“哇塞老姐,你怎么这么差别待遇呀,明明这盘是霍邈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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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陆悠一个爆栗上去,“喂,你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霍邈看不过去,“我来洗吧。”成小顺美滋滋地捏着霍邈的肩,“还是霍邈哥疼我哈。”
霍邈两指夹走表弟的手,“你洗,盘子会更脏。”
表弟被嫌弃了一脸,哼唧一声去看电视了。陆悠啃着苹果,坐在洗手台上看霍邈洗碗。
霍邈的手骨节分明,十指淌在水里,更是蛊惑人心。陆悠的目光渐渐从苹果上转移到他的手上。
她靠近了些,握住霍邈的手背,刮下一点泡沫,指腹来回在霍邈的手指上摩挲。
“小喵,你的手怎么这么好看。”她垂头,嘴角勾着笑。
霍邈将碗筷洗干净,丢到一边。而后关上厨房门,将一直捣蛋的某人桎梏在自己的怀中。
他反扣住陆悠的手,贴上自己的侧脸。陆悠刚吃完饭,手背还是蕴热的,他觉得很暖,一时不想放开。
陆悠坐着,眉眼弯弯,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蹭他侧脸。末了,霍小喵糯糯地告诉陆悠,“我的手不仅好看,还很灵活。”
陆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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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张阿姨回了老家,陆妈妈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子好菜。陆悠不会烧菜,在厨房里打打酱油,陆妈妈切一片牛肉,她就丢一片放进嘴里。过了几分钟,她就被陆妈赶了出来。
客厅里,霍邈正和陆爸爸下棋,小顺一直在陆爸爸耳边叽叽歪歪地喊着该走这里,很快也被陆爸爸赶到客厅。
他和陆悠窝在沙发里,分享一包薯片,等着电视上八点的春晚。陆悠想着,好像每年都是这样,她和表弟看电视,客厅里热热闹闹的。只是今年,少了很多江里的亲戚,多了霍小喵。
“来吃饭了。”厨房门被推开,陆妈妈端了菜齐齐整整地摆在桌上。小顺先捧起酒杯,敬小姨小姨夫,转头又敬霍邈哥和老姐。最后很喜庆地拱手,“祝我的家人们新年快乐。”
而后几个人一同捧起酒杯,乒乒乓乓的玻璃相撞声响彻在暖和的客厅里。
2012年,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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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许露没有家人。陆悠邀许露来家里一起吃年夜饭,许露不知怎么就拒绝了。
说是江里实验中学的人联系她,谈捐赠的事。离过年还有小半个月,许露回到了江里。
江实验是他们的母校,11年年初,许露给母校捐了一片树林。到12年年初,那片树林已经长满了小树。
校领导说是要以许露的名字命名,还要将她作为知名校友挂在学校的走廊里。许露婉拒,说自己一个差生还是不要上墙给学生们做榜样了。
这次小树林的树全部栽好,校领导特地打电话给许露,问前面空地上立一块牌子,上面写什么话比较好。
经纪人本来轻描淡写地告诉许露,没想到许露听了之后说是要在过年的时候回一趟江里,亲自在那块牌子上写下一段话。
于是经纪人惊恐地发现,许露在拍戏空闲的时间不再打游戏了,而是开始偷偷地翻一些文章和字典。经纪人吓的不清,还悄咪咪地打了个电话给陆悠,问许露是不是最近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刺激。
对此,陆悠也是很疑惑。毕竟许露自父母相继去世之后,就再没回过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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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里的冬天没有帝都的冷,可总算还是飘了点小雪。陆悠qq里不时会冒出许露拍给自己的照片。有自己初次和许露见面的老巷,她们的学校,还有少年宫。
江里不喜拆迁,所以很多东西历经数年还是老模样。当陆悠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江里还停留在她念书的20世纪末。
时间过的太快,以至于在时间里活着的人渐渐的忘却了时间。
她扭头去看房间小沙发上坐着的霍邈,还是和少年宫时期的他一样。捧着一本破旧的棋谱,醉心地翻着。
一页一页,最后手指在某一处停住。迷蒙的眸子上抬,对上陆悠的。他问:“怎么了?”
陆悠从电脑桌前挪到床上,半倚在床沿看霍邈,“看你。”
他冒着清冽的笑,“看什么?”
她摸霍邈的脸,“看你有没有老啊。”果然,霍邈的脸和高中时期没多大差,深邃的五官,细腻的皮肤。
她摸着摸着,就不自觉地摸上霍邈的锁骨,再沿着他肌理的方向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某一处结实的地方。
“有老么?”他问。
陆悠笑眯眯地摇头,“一点都没变。”
他垂下头,吻在陆悠的唇间,将陆悠的小爪子从怀里抽了出来,“你也是,从未变过。”
还是他从少年宫开始,就认识的那个侠肝义胆的陆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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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领导年前还待在学校里等许露来,许露开着一辆低调的银色路虎从大门一路开到行政楼下。校领导搓着手从楼梯走下来,迎着许大明星上楼。
这位学校的二把手曾经是陆悠和许露的班主任,当时还是愁着找老婆的酸秀才,现在已经两鬓斑白踏上学校的管理岗位,指挥着底下大大小小的老师。
见到许露,他很兴奋,问了很多事。特别是当年自己教的那个班,出了一个明星歌手,出了两个世界冠军。
许露没什么兴趣和班主任叙旧,只是让班主任带她去看自己捐的那片小树林。
小树林的树苗都很纤细,小小矮矮地立在土里。班主任说,“这片林子很快就会长起来,到时候铁定会成咱们江实验的一处风景。”
许露戴着墨镜,班主任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看了很久很久,到了夕阳落下余晖,她才记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郑重地交给班主任。
班主任展开一看,是两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我想了很久,牌子上还是写上这两句话吧。”
班主任点点头,带着许露原路返回。返回的路上,许露接了个电话。班主任隐隐绰绰地听到了什么婚礼,他又忍不住靠近了一些,但是许露捂上电话,侧过头,“老师,我先走了。”
是追许露的那个富二代打电话,问起许露想穿什么样的礼服。许露敷衍回,“你挑就好了。”
富二代纠结了很久,“总觉得那款都配不上你。”
她噗嗤笑了,“那你发来,我给悠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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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的审美?”富二代表示质疑,毕竟他看到的陆悠,永远是穿着一身光荣的国家队队服。
陆悠在家里扑哧打了喷嚏,鼠标下滑看许露给自己发来的几张婚纱,每一张都非常的奢华高端。
“露露,你家那位也太土豪了吧。”
许露说:“年后就结婚了,你别忘了准备一份超大的份子钱。”
“这么快?”
许露莫名来了一句,“快一点,心里就会舒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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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不懂许露这句话的意思,但她将许露要结婚的事和小喵讲了,这丫第一反应不是怎么和自己分摊份子钱,而是睁着迷蒙的睡眼问陆悠,“份子钱不用担心。”
“我比赛的奖金快花光了。”
“我们可以结婚再挣回来。”
好像不无道理。
陆悠傻了两秒,偏头看霍邈,“啥?”
霍邈手指停在棋谱的某一页,打了个小哈欠,靠在陆悠的肩上,“什么时候睡觉?”
陆悠:“你不回家么?”
他扯过毯子,懒懒地:“家里空调坏了。”
44、晋江独发...
陆悠拉上小毛毯倒在床上,冒出两颗小眼睛,“现在就睡。”
霍邈合上书,替她关上门。他下了楼,楼道黑成一团,唯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头顶的白炽灯会闪现两下。到家门口,那盏灯又亮了,霍邈便打开棋谱,封面上写着一排小字,用毛笔写下的日文:
上に登ろうとしない人は落ちやすい。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是羽生老师临终前加上的。他还记得老师走的时候曾和羽生一郎一样,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他问自己是否恨过他。
他答不出来,索性便没有回答。于是他看到了老师眼里溢出一点眼泪,他摆摆手,最后放霍邈离开。
霍邈知道羽生老师是个极其偏执的人,所以当他对祖国故土有留恋无法专心下棋的时候,老师当机立断斩断他所有依靠。他给了霍邈自己的全部,却挖空了霍邈六年的情感。
还好,陆悠一直等着他。
霍邈将手上的那盘棋抹乱了,棋子一颗颗地丢回盒中,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陆悠:
【悠悠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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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露真的和富二代订了婚,她正当红,新闻传的很快,不出十二小时就占据了各大娱乐版块的头条。陆悠居然还是听食堂的八卦小标兵周哲提到这件事,才知道原来许大明星是认真的。
周哲用一根牙签挑出牙缝里的肉沫,一边咧着嘴笑嘻嘻地对着陆悠,“悠悠,许大明星这次真是嫁的好啊,老季家可是咱帝都的土皇帝。”
陆悠怔了怔,“是么?”
周哲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八卦,“可不是,人家在这里多少年,根深蒂固。”他挑挑眉,用一种你懂的的眼神看着陆悠。
“所以你红包准备给多少?”周哲问,“你和霍邈一起去,肯定也会上头条,这份子钱可不能少。”
“周叔叔,你喝你的粥吧。”陆悠将半块馒头塞进周哲的嘴里。周哲噤了声,不再提起这件事。
但凡在中心待久的老人都知道许露狂追江若尘的事,也都知道江若尘生了很重的病。他们从不会主动在陆悠的面前提起江教练,怕是在比赛前让陆悠分心。
教练知道,从江若尘来中心办完离职手续后,陆悠练拳一天比一天刻苦。
早春,他们集体又去了巴西集训,巴西光照足,条件也不算太好。几乎所有选手都无法适应那里的环境,也只有陆悠早早的起床,绕着训练的场地一圈圈的跑着,每日又练到最晚,封闭多打了一针。
霍邈开始准备春天的比赛,每天便和陆悠视频。偶尔会在棋院,一开屏幕便有些新来的孩子冲着镜头喊,“师兄,你老婆喊你。”
霍邈从棋室里出来,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陆悠脸黑了一点,正敷着一片面膜。
“小喵,你最近过的好么?”陆悠每天都得这么问。
霍邈忍着笑,“唔。”
“你脸凑过来。”她勾勾手指。
霍邈便乖乖地将脸贴近屏幕,陆悠按住屏幕上他的侧脸,戳了戳,“嗯,又白了点。”
棋院的一群师弟们这时候就会惊恐的发现,某位平日里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甚至时时刻刻都在智商上藐视自己的师兄,正在用一种极其可爱的姿势凑近屏幕,像只小猫一般眯着眼。
师弟们小声商量,“所以以后千万不要找拳击运动员。”
“怎么,我就觉得悠悠姐很好啊。”有师弟反驳,还举起五指一一列举,“又漂亮,又阳光。”
“你看霍邈哥。”几个人转头看了一眼,迟疑了几秒,“你晚上吃什么?”
“面。”几个人巧妙地岔开了此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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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露的婚礼是在江里办的,季先生觉得江里是许露的故乡,在故乡办婚礼会给许露家的温馨感。他熟稔许露的个性,知道她是个念旧的人。
婚礼办在室外,一切都布置的温馨又低调。季先生的家人本想在摩洛哥自家的独栋别墅里办场豪华的婚礼,季先生还是觉得该是回江里半场小而温暖,就邀请许露儿时玩伴的婚礼。为此,还和家中的老人闹的有些不愉快。
许露提起此事的时候,竟也动了几分情。她和陆悠提到富二代,总是我家季先生我家季先生这样说,陆悠托着脑袋望她,“露露,我发现你变了耶。”
许露啜了口热咖,“哪有。”
陆悠摸着胸口说,“你变成熟了,心态成熟。”
许露笑笑,“我就当你夸我了。”顺便拍拍陆悠的肩,“这次捧花归你了。”
陆悠傻傻地笑,“真的?”
“必须的。”讲完,她又捏住陆悠的脸,“哇悠悠,我请你去做光子嫩肤吧。”
陆悠刚从巴西回来,整个一种从城乡集合部赶集回来的形象。接机的时候陆悠穿着国家队的运动服挤在人群中间,霍邈差点未认出来。
还好男队的认出了霍邈,把正在和队友分享巴西纪念品的悠悠从人群里一把拽了出来,“陆悠,你家霍棋手。”
陆悠便将行李箱塞给教练,从队伍里冲了出来,小跑到霍邈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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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在了他的身上。
她比霍邈矮了大半头,必须要踮着脚才能勉强勾住霍邈的脖子。霍邈直接弯下腰,将她抱离地面。
“悠悠姐。”他伏在陆悠的耳边低喃,“想你了。”
陆悠蹭在霍邈的肩上,准备约饭,“我们晚上一起……”
“睡觉吧。”某人一本正经地打断陆悠的话。
“都说小别胜新婚么。”这是师兄在上飞机前意味深长的和陆悠说的,这时候他正背着教练藏一大串的避孕套,说是在巴西买的什么欧洲人尺寸,回去试试看。
说着还硬是要塞给陆悠一袋,说用的到。
“哇塞,师兄你要不要这么猥琐。”陆悠缩着脑袋,拒绝道。
“悠悠,师兄这不是为了你好。”师兄更加猥琐的笑了。
陆悠正要将避孕套塞回给师兄,教练突然在前面大声嚷了一句,“你们后面在干什么。”
陆选手一个没拿稳避孕套甩到了教练的脸上……教练一万个懵逼脸从脸上抹下那块避孕套,颤抖着问,“谁的?”
几秒种后,所有队友的手指头一齐指向陆悠。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教练看霍邈的眼神都是那种惊骇的,意味深长的,且上下打量着的。
晚上陆悠还特地想找个垃圾桶把这包丢人的欧洲人尺寸避孕套给扔了,刚扔又被小喵的狗狗眼觅到了。
这丫套着浴袍倚着门楚楚地盯着陆悠,陆悠手上举着这包套套一时间无所藏身。他走到陆悠身边,“悠悠姐,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陆悠心底撕心裂肺地咆哮着。所以晚上,又不一场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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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几个老同学约了时间一同回了江里,有人不明白江叔叔的情况,偶尔在车里提了一嘴,“江若尘……”
她三个字刚念完,就被其他同学捂了口。同学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再说下去。
车前座的陆悠偏头看向窗外,许露则默默无言一直开车。
近乡情更怯,有很多事情都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大家一同走过的放学小路,一同聚餐过的串串店,还有逃晚自习经常要翻的围墙。
江里实验还是将许露的牌子挂到了知名校友那栏,连带着在当地大肆宣扬了知名校友许大明星捐赠的那片小树林。
慕名而来看的人还不少,周六周日来踏青的一家三口更是很多。后来班主任偶尔在人少的时候指挥工人打扫那片小树林,会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极为陌生。他看过好几次都没上前问,最后在一次夕阳落下的时候,他鼓足勇气去问坐着轮椅的人,“嘿,先生,我们见过么?”
那是个极为俊朗的先生,清癯的脸,姣好的五官,只是眼神流淌着淡淡的忧伤。那个先生摇头说:“我是听说这有片树林。”
班主任很骄傲地介绍,“她的小甜饼
amp;gt;有没有看过,就是那个女主角,咱们学校的许露。”
先生没说话,眸子里有了些情绪。他未听班主任的滔滔不绝,只是一直凝睇着那片葱绿的矮树。
末了,班主任说:“说起来,许大明星还给这片树林写过一段话。”他指着树林最角落的那块牌子。
于是年轻的先生摇着轮椅从路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借着夕阳的余晖,看清了上面的字:
希望小树长成大树的时候,你还在人间,活的圆满。
班主任说:“当时我让她给这片林子起名,她说不会起,只想到一句诗,人生若尘露。我说这名字也可以,她想想拒绝了,说太长干脆不起了。”
他扭头,看到那位先生眼角有些泪。他不再说话,后退几步走了。
那位先生想起很久之前,某人很幼稚送给他一盒千纸鹤,每一个里面都写着这句诗,她还很开心地告诉自己,“若尘哥哥,你看这句诗里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哦。”
自己没忍心告诉她,这句诗的意思大概是说,人生美好的东西就像露水和尘土一样,总是消散的很快。
生命也是,感情亦然。
人生啊,真是好不公平。
45、晋江独发...
许露结婚前一天未回家,季先生打电话问陆悠露露的下落。陆悠只听许露说过自己要去散散心,其他的她还真不了解。
季先生有些急,担心许露会不会逃婚。这些年他也听了些传闻,知道许露的心里埋着一个人。
陆悠对季先生说:“你别着急,我去找她。”
季先生很感谢,“悠悠,那真是谢谢你。”顿了一顿,他又冒了一句,“她会不会后悔?”
陆悠笃定地和他说:“许露决定的事情,从不会后悔。”
她知道许露在哪里,江里这么大,许露能待的地方却不多。二尺巷,一条破旧的古街,许露家以前就在这,在巷口深处一家挺破的小卖铺。
小卖铺现在变成了便利店,那条巷子开始慢慢地被翻修,那股难闻的油漆味在巷子里飘荡。还好那条巷子人不多,就算许露披了一件黑外套坐在便利店的玻璃窗里,也没有人认出她。
她在抽烟,一根根地抽,大理石几上满是烟灰。她想了想,借着酒劲打了电话给江若尘。
几秒后,江若尘的手机通了。她枕着自己的胳膊问电话里,“若尘哥哥,我要结婚了。”
她说:“你能不能祝我幸福。”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吐出一句话,“你打错了。”
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一颗颗砸在乳白色的大理石板上,她怎么会打错,江若尘的声音就是化成灰她也能听得出来。
后来陆悠就来了,带着季先生。季先生半蹲着擦干许露的泪,“露露,你还想结婚么?”
他说话的时候,语调平静又温柔。许露倾身去环住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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