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竹马宠上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七蒲
后来成小顺也知道了,开始不自觉地给纯洁的小喵大把塞避孕套。霍邈脸上没什么表情,对表弟的兴奋也未作出什么回应,但表弟塞给他那么多盒避孕套时,他大方地敞开抽屉,转了椅子又仰头去看那块金牌。
围甲的决赛,在明天。
这么多年,逢大赛,他必然会长久地凝视着陆悠那枚金牌,所以每次大赛他都会取胜。也许就像当年在机场分别时陆悠讲的那样,她将自己多余的幸运通过这枚奖牌全部给了他。
霍邈代表大洋电子杭州队对阵泰来神江苏队,对方是棋坛新秀朴一修,一个即将继承前辈衣钵的小将。
霍邈取胜的很轻松,毫无悬念地拿下关键的一分。朴棋手很尊敬霍邈,赛后特地赶来用蹩脚的中文和霍邈聊上几句。
“霍先生,我之前研究过羽生老师的棋谱”他有些激动,唇角轻颤着,“没想到您居然能这么完美的继承他棋风的髓。”
霍邈礼貌地和朴一修握手,却没有说一句话。朴棋手大概不太明白霍邈过去六年是为什么要跟着羽生,又为什么在得到围棋大师羽生的真传后义无反顾地抛下日本的名就功成来中国。
不仅是朴棋手不明白,棋坛上大多熟知霍邈的人都不明白。
他们知道霍邈的家族,知道霍邈的父亲和爷爷,都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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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纪享誉棋坛的人物。但是霍邈,唯一法律上的独孙,却没有继承霍家棋,反倒是田村的棋风很像当年霍老先生的。
朴棋手不好再问,只能一再的恭喜。这次围甲的奖金,就算是俱乐部里的人一分,每份奖金也着实分量不轻。
师傅开玩笑问霍邈拿这么多钱想要干什么?同队的抢答,“当然是先给老婆买东西。”
师傅眯着眼对霍邈,霍邈偏过头抿开一点笑,算是认同队友的话。
*
陆悠在中心练拳,教练在她身边左右地晃着。陆悠压完腿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教练,怎么了?”
“陆悠,你是不是腿伤又犯了?”教练是在担心陆悠。
陆悠舔了舔唇,闪烁其词,“没有啊。”说完她还上下蹦两下表示自己非常以及极其的强壮和健康。
教练扶额,“行了行了,你回去吧。”
陆悠咬开拳击手套,背上包,临走前又问教练,“江教练什么时候能复职呢?”
教练摆摆手,“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他说话的时候,有意避开陆悠的眼睛。
陆悠望向教练,“胡教练,你可千万别忘了。”
听陆悠这么说,教练恍然间有种江若尘人缘不错的感觉。当年他和江若尘一起在男队,江若尘没有一个朋友。这回不仅陆选手天天挂念着他,还有一个女明星,长得妖冶动人,也总是来拳跆中心问。
她每周来这么一次,问教练江若尘的近况。有时候教练烦了,怼一句,“你怎么不自己问问他的情况?”
她便眼底流着忧伤,提起价格不菲的包推门走了出去。
教练活了这么久,见过太多的人,也听过太多离奇曲折的故事。他见到这位大明星怅然若失的样子,便知道江若尘负了一位姑娘,一位愿意分担他余生苦痛的好姑娘。
*
陆悠不知道霍邈比赛结束的时间,但从霍邈来拳跆中心的频率她可以推测,大概这个季度他是不会有什么出帝都的比赛。
霍邈没有开车来,而是撑着一把伞站在拳跆中心冗长的台阶下。夏天,雨多且缠绵。几声悍雷从天空划过,接着就是豆大的雨滴砸在霍邈手里的那把黑伞上。
陆悠举着包垫在头顶,一路小跑下去钻进霍邈的伞里,而后拍干净自己衣服纤维上沾的水,“哇塞,今天的雨下得真大。”
霍小喵将雨伞的大半放在陆悠的头顶。陆悠又扯过小喵的衣服,让他也挤进伞里。
“比赛结束了?”
“嗯。”
“赢了?”
“嗯。”
陆悠笑了,捏捏霍邈的脸,“我们家小喵好厉害。”霍邈由着陆悠将自己脸拉扯到变形。
“比赛有金牌么?”她还在问蠢蠢的问题。
“有钱。”霍邈如实回。
她嗝了一声,表示羡慕嫉妒恨。陆悠说:“等到六月,我也得开始准备比赛了,到时候你可……”
“嗯?”
“不要诱惑我哦。”陆悠想了想,还是把咽下去的半句话吐了出来。毕竟每次小喵的肉体诱惑都是这么的让她难以自持,偏偏他的体力又是这么的……充沛。
霍邈未忍住,勾着一抹甜甜的笑,“具体应该如何避诱惑你?”
陆悠还煞有其事地扳着手指开始一一列举,“不要光着上半身在我家晃荡,不要睁着狗狗眼和我对视长达三分钟以上,不要……”
“哦,这样。”霍邈走在她身侧,也不打断她,就这么听陆悠胡乱地瞎掰。
“昂。”陆选手肃着脸,“我认真的哦。”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光着上半身……”霍邈一字不落地开始复述刚刚陆悠列举的那些事情。周围的路人停了,难会有几个停下脚步用一种都懂得的小眼神笑着望他俩。
陆悠赶快捂住霍邈的嘴,“就,锦标赛后。”
霍邈冒着小虎牙,乖乖点头。到陆悠的车前,霍邈突然停住。陆悠正在翻包里的钥匙,见霍邈不动,亦然用奇怪的眼神望着霍邈,“怎么了?”
霍邈手上不知何时冒出一个手镯,上面镶满碎钻,一看便知其价格不菲。
他替陆悠戴上,而后轻扯了陆悠一把。陆悠未站稳,跌进他的怀里。他佝着腰,将悠悠圈在怀中,垂头,在她侧脸小啄一口,
“比赛前最后一次。”
“哈?”
“诱惑你。”他鼻腔叱出暖暖的气,喷洒在陆悠的耳际。
39、晋江独发...
陆悠噗嗤一声,笑倒在霍邈的怀里。她眯着眼仔细打量霍邈,“小喵,你长大了吼。”
雨恰好停了,细碎的雨滴沾满了霍邈的衣袖。陆悠扬手将他衣袖上的水拂去,霍邈送给她的镯子在雨滴的照耀下熠熠闪光。
她还未仔细看霍邈送给她的镯子,倒是许露先看到了。许露咬着葱花饼,眼睛瞪成铜铃,“我的天,陆悠你发财了?”
陆悠皱了皱眉,接过许露递来的一杯热豆浆,“怎么?”
“你这镯子,是g牌吧。”她上手摸了摸,“还镶这么多颗钻。”她用艳羡的目光盯着,“少说也得……”许露估了一个数字。
陆悠含在嘴里的半口豆浆差点喷出来,啥啥啥?
“小喵给我的。”她随口回。
许露扁扁嘴,叼着吸管,“难怪。”她原来以为霍邈赚的不多,直到某天经纪人悄咪咪地以一种八卦的语气告诉她霍邈去年一年赚了多少。
陆悠浑然不知,还在担心霍邈会不会因此破产。许露说了一句,“你们家小喵赚的钱,能每天给你买一个。”
陆悠呛了一声,“喂。”
许露笑笑,从小到大,霍邈都在陆悠面前表现出那副弱不禁风人畜无害的样子,天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厉害,多可怕。
她在娱乐圈混久了,结交过帝都许多家里有些背景的富二官二,提起霍邈,他们几乎知道一二。
“和陆选手也挺配的。”
“毕竟一个是暴发户,一个背景雄厚。”
“霍邈有背景?”许露难以置信。
“哇塞许大明星。”富二侧目,“你不会连上个世纪霍家和伊藤家联姻的事都不知道吧。”
所以陆悠这么多年,到底了解霍邈多少。
*
枫姐给霍邈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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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些可笑的“活”,姜家的小孙女要学棋非是让爷爷找霍邈九段当自己的老师。这活霍邈推不掉,大抵因为当年在日本东京的时候,霍邈接受过姜老的资助。
霍邈是懂得报恩的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姜老之前从未要过他任何回报,只是这次千麻烦万拜托,让他教自己被宠坏了的孙女一节围棋课。
枫姐和霍邈说的时候,霍邈未犹豫多久就同意了。他右手一指在快速地恢复手中魔方块,一手滑动手机,在点最近拳击的新闻。
陆悠在夏天开始全国各地的比赛,从全国锦标赛开始每场都是冠军。国内拳坛沸腾了,开始到处有预言说陆悠将会是中国女子拳击大满贯第一人。
枫姐探头瞥见这则新闻,由衷感慨,“陆小姐真是厉害。”
霍邈嘴角极淡地勾了一下,“是。”
枫姐未忍住,多看了霍邈几眼。毕竟霍邈在旁人面前笑的次数极少,那少数的几次,定是和陆悠有关。
她在日本的时候早就想认识霍邈喜欢的那个拳手,那个只要霍邈看到会露出幸福温暖笑容的选手。
*
霍邈是在姜家客厅教姜七七一些基本的围棋步法,姜七七到底是姜家重点培养的孙女,逻辑思维能力非常强,基本霍邈一点就通。可是在智商上,霍邈依旧360度无死角碾压姜七七。
姜七七下到一般就抛子不下了,埋怨霍邈都不会让着她。霍邈冷着脸,“为什么要让你?”
姜七七托着脑袋,水灵的眸子眨了眨,“霍邈哥,你这样我都没兴趣下棋了。”她在家里骄纵惯了,认为天下只要她想要的都会是她的。
偏偏霍邈和她不对付,听她这么说便起棋子,“那就不下了。”
霍邈九段啊,真是如网友传言那般没有没有表情之外任何的表情。她有些沮丧,“算了算了,再来一局。”
霍邈说:“不下了。”然后起身。
他这么拽,姜七七还一点都没法生气。闺蜜说的对,看到霍邈这张脸还会生气的人不是眼瞎就是gay。
“你这样我告诉我爷爷了。”到最后她只能软软地要挟霍邈。霍邈走到门口又撤回来,他想到和姜老约定的时间是两个小时,现在还差37分钟。
姜七七也没心思继续和霍邈下棋了,她就盯着霍邈的脸,“霍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呀?”
所有早熟的小萝莉必会问老师的一个问题。
霍邈手悬在半空,“有的。”
她来了兴趣,“谁?”
他说:“陆悠。”
“陆悠,打拳的那个?”
他点头。
于是姜七七暗自从外貌到家室全方面的和陆悠比较了一下。
霍邈继续一个人下棋,棋盘上白子和黑子交错纵横,愈发复杂。到最后,霍邈问,“如果是你,你会走哪里?”
姜七七的目光从霍邈的脸上挪开,看棋盘的上密布的棋子,“就这里。”她点了一下。
霍邈说:“你放弃吧。”
“哈?”
“下围棋。”
喂!怎么会有这种人。姜七七真想戳爆自己的眼睛然后对着霍邈一拳打下去。
还好爷爷堆着笑出来,“小霍啊,这次真是感谢你陪小丫头玩这么久。”
“应该的。”霍邈很有礼貌,握住姜老的手。
临走前,姜老还问一声,“羽生老师的身体如何了?”
霍邈回:“老师去世了。”
姜老叹了口气,“太可惜。”
“那么姜伯伯我先走了。”他提了一句。
“哦。”姜老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我送送你。”
霍邈未拒绝,跟在姜老的身后一路从客厅走到花园。姜老无非和霍邈拉一些家常,最后还问一句,“那你会回去么?回日本。”
他想,羽生家那么大的基业,霍邈一走又有那位学生能来继承。霍邈离开那,着实可惜。
霍邈摇摇头望着前方,一条只有尽头有灯的小路,“不回去了。”
“哦?”
“那不是我的家。”他说,“这里才是。”
*
陆悠比赛回来,天气又冷了起来。萧瑟的秋风,一地的黄叶。中心的领导办了个接风宴,说是给陆选手壮壮士气。用领导载着官腔的口吻来说,“小陆啊,奥运会咱这第一块51公斤的牌子,给拿下了好不好。”
他和陆悠碰了一杯,陆悠还得挤出笑对领导,“我尽力。”
领导拍着啤酒肚,“好好好。”
教练在一旁陪着领导喝,一边讲些奉承的话。他正直了一辈子,为了上头能给女队多拨点钱,还得陪着笑一杯一杯地喝着。
他喝了,领导开心了,陆悠也不用喝了。陆悠就和其他选手坐在圆桌的那一边,想象着如果是江若尘在这,他会不会也想教练这样。
看了,心酸又心疼。
所以陆悠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说是不舒服。领导不挽留,怕陆选手临时出了什么事。
她走到酒店门口对着铜柱舔干净牙齿上的肉渣,她想打电话给霍邈,霍邈的电话恰好来了。
霍邈刚从姜家出来,想到今天是陆悠回家的日子。陆悠回家了,帝都就成了他的家。
他钻进车里,姜七七随后跟着出来,不顾姜老的阻拦。可惜霍邈的车开了,她只能拍着自家司机的肩,让他跟上霍邈的车。
霍邈的车一路从朝阳开到东城,在一家酒店外停下。酒店外站着一个高挑的女人,穿一身国家队的运动服。
想来,她就是陆悠。
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霍邈竟笑了,她无法想象到的温暖的笑容。而后陆悠跳上台阶,“刚才成小顺来电话了,说他高数挂了。”
霍邈偏头,“哦?”
“还好平时分高,教授给他留情。”她说,“小顺让我谢谢你,还说会好好守住秘密的。”
她探脑袋,勾起那双狐狸眼,“所以霍邈九段,你和成小顺又有什么小秘密了?”
霍邈顿了几秒,老实交代,“表弟送了我一箱避孕套。”
陆悠:“……”装作没听到没问的样子,“嘿,今天晚上吃什么?”
某人前10分钟才从大酒店里吃饱喝足出来的。
霍邈说:“他偷偷交代我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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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霍小喵讲这些话的时候,真是面不改色语调平常呢。
陆选手:“教练说下周队里组织去郊外踏青,可以携带家属。”她说,“我报你名字了哈。”
霍邈:“我点头了。”顿了顿,他朝向陆悠,暖暖糯糯地说,“这就是秘密。”
……
霍邈九段,一个从来不会说假话的老实人。
陆悠在台阶上走了一会,默默地走了下来。
“车在酒店门口。”霍邈告诉走错方向的陆悠。
陆悠握住霍邈的手,扳开和自己的五指交叉在一起。霍邈怔了一会,嘴角的笑意更甚。
“天冷了。”她吸吸鼻子,露出一个干净的笑。
“嗯。”
“吃多了。”她靠近霍邈,“所以走路消消食。”
家离酒店半里路,走起来的时候,却只有百米这么短。
姜七七喊了司机回头,转眼打电话给自己的闺蜜,“喂,你不要花痴霍邈九段了。”
“怎么了?”
姜七七喷闺蜜,“你比不过陆悠的。”
40、晋江独发...
姜七七想,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陆悠能让霍邈九段这样温暖的笑了吧。所以没人能比得过她,也没有人能代替陆悠再次占据霍邈内心最温柔的地方。
谁也不行。
他们的背影被陆悠拉长,映在巷口的沥青小路上,影子交融,无比般配。
*
周六,许露从横店回来,一大早就到陆悠的家拉着陆悠去拳馆练拳。陆悠摘下眼罩,“天呐,大小姐你可饶了我吧,现在才六点半。”
许露将运动服抛给陆悠,“哪有运动员像你这么懒的,人家都五点钟起来晨跑的。”
这丫明明就想陆悠带自己去中心的早餐馆吃早饭,到了七八点的样子,人多的根本挤不进去,何况许露还是明星,到时候经纪人又得发动水军在天涯控评,给这丫洗一个接地气的人设。
“五点起床?”陆悠将床上的抱枕甩给许露,哼哼唧唧地还是起床了。这个点,中心门口老刘家的早餐店人不算多。
许露带着墨镜坐在最角落里,低头喝咸豆花。陆悠咬半根油条,小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看新闻。
许露这种人,就算成了大明星,却依旧偏爱路边小吃,接地气的早茶店。只有陆悠知道许露是那种特别不喜欢改变的人,就像她对江叔叔的感情一样,十几年如一日。
她在吃着,门口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个人坐在轮椅上由另一个人推着。陆悠眼皮跳了几下,心底暗自笃定不会的,但她还是走了出去,在门口唤了一声,“江叔叔?”
然后她希望那个人回头,告诉她认错了。但是没有,那个人顿了一下未回头,大门口,主教练在那里等着他。
许露走到门口,问陆悠怎么东西没吃完就出来了,见陆悠呆在原地不动,她的目光随着陆悠飘向中心的大门。
她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江若尘父母最熟悉他的人,就算是江若尘的背影,披着秋天风衣,戴着压低的毛线帽,许露也知道这就是他。
他的腿被厚重的毛毯挡着,伸手的时候,胳膊嶙峋如柴。
陆悠问:“露露,你怎么不上去?”
许露停在原地,许久挤出一个笑,“嘿,把账结了吧,25块。”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五十,手一直在抖。
陆悠心里一酸。她记得那天在酒吧,自己和许露双双喝醉,许露扯着自己的领子嚎叫,“陆悠你告诉我人为什么要是群居动物?”
如果人不是群居动物,少了那些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少了渴盼与他人共度余生的希冀,那么生活会不会轻松一点。
*
陆悠听主教练说,今天江若尘是来办离职手续的。在临走之前,陆悠还是没避开和江叔叔的相遇。
江叔叔脸清癯了很多,后面推着他的是江叔叔的母亲,步履蹒跚却脸上挂笑。
“江教练,早。”她抖擞神地扬起笑。
江若尘微微一怔,抬头,眸子里闪着波光。许久,他才回,“哦,早。”
她礼貌地朝江叔叔点点头,朝江叔叔的母亲点点头,而后擦过他们朝着馆里走,里面的小伙伴已经开始打梨球,有几个从省队选上来的孩子紧张兮兮地听教练训话。
教练看到陆悠,“全体集合。”
几个小孩向偶像挥手,“悠姐,快过来。”
她踏进那个门的时候,恍如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她在b组,江若尘立在她们中间,吹响口哨,“b组全体集合。”
她跑向自己的新队伍,心里下起了一场骤雨。门口,江若尘眼角泛起了一点泪。
母亲低头问他怎么了。
江若尘说:“这丫头,第一次主动喊我教练。”
*
羽生一郎是直接到棋院找霍邈的。他是羽生老师的独孙,在霍邈回国后直接继承了羽生的衣钵。
霍邈正在棋院里和一个岁数不大的男孩下棋。男孩拧着眉,捻棋的手指扣在棋盘边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霍邈瞥了一眼,“你这步该这么下。”他挪了黑子的位置,男孩霎时顿悟,眉头舒展。
“小邈。”羽生等他下完,才唤他的名字。
霍邈偏头,看到门口站着的羽生。他脸上未有太多的表情,对师弟说,“拜托你拾了。”
师弟有些惶恐,连连点头,“应该的。”他的师哥无论何时都是这样的礼貌谨慎,搞得他老紧张了。
“怎么直接来了棋院?”霍邈在棋院门口点烟,倚着梨花木门。
羽生是他在日本唯一的朋友,也是他在羽生老师家唯一可以说话的人。他在羽生面前,倒是能轻松恰意。
“我是请师哥代表羽生家参加光之杯冬日联盟赛。”
是日本棋坛的民间赛,却有人以此来评判不同门派的高低,对于以荣耀为生命的棋手来说,这场比赛重要程度甚至超过农心杯这类世界级别的大赛。
“为什么你不参加?”霍邈反问。
“我会输。”羽生老实交代。当年他明明和霍邈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和爷爷学习围棋,最后摸索到爷爷棋风髓的却只有霍邈一个人。可笑的是,霍邈九段居然就这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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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了。
霍邈掐灭半根烟,小心地扔进垃圾桶,“不去。”
*
羽生没有放弃,他又打了电话给枫姐。枫姐接到电话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处理。
她算是了解霍邈的过往的人,也知道霍邈在日本六年承受了多少。特别是对他的羽生老师,恨又感激。
她说让霍邈自己选择,她不会干涉。羽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枫姐无奈又和他吃了一顿饭。
羽生老了很多,脸上青葱少年气已经不见。他和枫姐叙旧,聊了很多过去几年的事。
说起霍邈的六年,羽生很愧疚,“爷爷逼着师哥放弃中国国籍,不许师哥和中国这里的人通电话,甚至不许师哥有任何其他的羁绊。”他絮絮叨叨地和枫姐说,“可是谁知道呢,爷爷只把自己毕生所学传给了小邈哥一个人了。”
他有点生气,“所以那老头的报应来了,霍邈哥回中国了,抛弃了羽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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