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竹马宠上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七蒲
霍邈生硬地念完稿子后,后排就有女孩开始低声念叨起霍邈,话语里透着对他的莫名的崇拜和好感。
开学典礼不久后,就是再次分班的第一次模考。班主任说这是学校给他们第二次的机会,也是一次重新地洗牌。
这次洗牌后,班里确实走了不少同学又来了不少同学。陆悠从来都是学习上的咸鱼,自然妥妥地坐在24班的教室里。
只不过,出乎意外,霍邈从1班搬到了24班。他搬着课桌进教室的时候,除了陆悠,几乎所有人都以一种看到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班主任一查成绩,霍邈这次居然考了年级倒数第三。
陆悠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听到身侧有动静扭了扭身子又继续睡着,毕竟下晚的训练实在太辛苦,一天下来浑身胀痛。
半响,她突然感觉一本书掀开盖在自己的头顶。她揉了揉眼,课本从她头顶滑下。
陆悠从书本的页脚探出眼睛,迷迷糊糊地朝外看。她看到一张俊逸的脸,凑在自己面前。
“霍邈?”她捂住小喵的半张脸,脸上的大多的表情被课本挡着。
“嗯。”
她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于是疯狂地捏霍邈的脸,从鼻子捏到脸颊。
“你怎么来了?”
霍邈拍开陆悠的手,将课本朝上推了推,挡住了她全部的脸。隔着课本,他对还处于昏睡状态的陆悠说:
“来当你的同桌。”
19、晋江独发...
霍邈搬到了陆悠的右边,正式成为了陆悠的同桌。陆悠上课走神对着窗外的风景发呆时,总会不经意瞥见霍邈的睡颜。
他用书挡住直射进教室的阳光,俊逸白皙的脸藏在书后,吐息平稳均匀。陆悠伸出一只手指垫在他的鼻尖下,便会感受到湿漉的温暖。
“陆悠,你作业呢?”老师敲了敲讲台,“赶紧交上来。”
霍邈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目光落在陆悠垫在自己鼻下的手指。陆悠顿了一会,赶紧缩回手去桌肚里找作业。
她确实忘了写了,装模作样地找了好一会,老师不耐烦了,“下课给我。”陆悠吐吐舌,停了动作。
斜眼,她见霍邈还在看自己。她正了正身子,随意翻开数学书的某一页,霍邈枕着胳膊,手指爬到陆悠的书角,翻到好几页之后小声提醒,“讲到这里了。”
他指尖点在其中某一行。陆悠拿起笔,在霍邈指的地方随意画了一条波浪线,指背却无意触到他的骨节。
她条件反射般缩回手,心跳突兀地加速。
该死的冬天,为什么简单的肌肤相触都会让人感到一股暖意。
对此,许露并不认为是冬天的锅,她认为这显然是因为陆悠在思春。陆悠将手里的一根串串丢进签筒,“再怎么着,我也不会对小喵思春的。”
许露脸上溢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笑容,“是么?”
陆悠笃定点头,拿起另一根串串。
许露笑笑不予置评,将自己头发拢到另一侧,转到另一个话题上。中考结束,许露不出意外没有考上高中,于是她直接上了当地职中,学习舞蹈。
许露盘正条顺,那张小脸总是带着学生没有的妖冶风情,在职中里追她的人不计其数。
她点了根烟,手腕上的镯子闪着银光,“漂亮吧。”
陆悠眼里发着光,“哇塞,真的。”
“卡地亚的。”许露弹弹烟灰,“有人追我送的。”
陆悠摸着许露的镯子,许露吐了一口烟,“但是我还是对若尘哥哥一心一意。”她说,“听说他喜欢看电影,我攒钱买了两张票。”
2004年,看电影对于江里人来说,算是一件奢侈的业余活动,毕竟当时大家都喜欢晚上聚在小区里,边乘凉
我被竹马宠上天 分卷阅读32
边看露天电影。
陆悠着实佩服许露这种越挫越勇,永不言败的追汉神。
她们正聊着,霍邈背着书包推门进来。看到许露,他极为礼貌地笑了笑。
陆悠朝他挥手,“小喵,你看露露的镯子漂亮不?”
霍邈拉了张凳子坐下,没看镯子只问了句:“你喜欢么?”
陆悠点头,目光从镯子落到了剩余的串串上。
“霍邈,你不去棋院吗?”许露单纯好奇,最近霍邈似乎时间多了,整日和陆悠这种闲杂人等厮混在一起。
霍邈摇摇头,“暂时不去了。”
陆悠问:“队里惩罚结果出来了么?”
霍邈又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吃完晚饭,陆悠去训练,霍邈回学校上晚自习。他们吃得太慢,霍邈到校门口时,大门已经关上了。
“要不,你爬墙吧。”陆悠对着铁门若有所思,给霍邈指了一条明路。
霍邈怔了怔,他确实还没有爬过墙。陆悠见霍邈站在原地反应迟钝,阖眼张开双手对着他:“来,小喵,我抱你上去。”
霍邈走上前半弯下腰搂住陆悠,陆悠赶快抱住霍邈的腰想竭尽全力地提起他,过了会,自己的头被按了一下。
“悠悠姐。”他在她耳边喃喃,“好笨。”
阿嘞?
她松开手,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一跃翻到墙的那一边。霍邈站在围墙那,对她露出一个清冽的笑。
小喵的装逼时间还没超过五秒,大队长拿着“记仇”小本本飞速赶来,对陆悠和霍邈大喊一声:“高一(24)班霍邈、陆悠,晚自习迟到、翻墙,扣班级分五分。”
陆悠从铁栏杆的另一头凄凄惨惨地伸出一只手,“不是大队长,你听我解释啊。”
解释……啊。
第二天,陆悠和霍邈就被提溜到办公室进行批评教育,讲到一半老班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一个在踩着碎步到处移动,一个光明正大的在闭目养神。
“反了你们嘿。”老班一敲桌子,“回去抄20遍出师表
gt;。”
陆悠呆在原地,她又做错了什么!
从老班办公室回来,教室里的学生已经走光了。灯被关上,走廊里空空荡荡的。今天是周五,陆悠本想趁着没有训练、没有晚自习,好好地回去看两集《浪漫满屋》,谁知道,居然要留堂抄《出师表》。
她愤怒地铺开作业本,拿出两根圆珠笔拇指食指抓牢,开始偷工接料地抄文言文,“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扭头,她看见霍邈正在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地抄,“小喵,这样两支笔抄起来快一点。”
霍邈很奇怪地看了一眼陆悠的抓笔姿势,顿了一会,拿出三支笔用胶带绑在一起开始抄写。
好像这样抄写,更工整一点。
陆悠翻文具笔袋找胶带,学着霍邈,将三根圆珠笔结结实实地绑在一起,趴在桌子上抄了一会,一遍还没抄完困意就涌上大脑,她戳戳霍邈,“小喵,过一会叫我。”说完面朝墙壁香香地睡了过去。
她睡了,整个教室都变得非常安静。静的只有墙上钟摆的声音和笔尖划在纸上的“沙沙”声。
霍邈抄了一会,手腕也酸了,他托着脑袋,看自己的同桌。不一会,同桌动了一下,睡颜对着自己。
他噤了声,连呼吸都调整得异常缓慢。他伸手为她捋起一缕垂下的发梢,指尖滑下又触到她的侧脸。
她睡得很熟,雷打不动的那种。于是在空旷的教室里,霍邈的指尖便点在了她柔软的薄唇。
他也趴下,头枕着臂弯,指腹凝滞在她的双唇。
“陆悠。”他声音很轻。
*
陆悠是被热醒的,醒来时霍邈已经不见了,自己身上盖了件厚厚的校服。她手肘下按了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抄满了《出师表》。陆悠手指按在纸上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20遍。
抬头看钟,已经晚上十点。手机上陆妈妈打了快几十个电话,陆悠赶快回了个过去,几秒钟后,陆妈愤怒的吼声从电话那头传来,“陆悠,你干什么去了!”
“我在学校。”陆悠锁上教室门,“马上就到家。”
“还在?”陆妈妈被自家闺女这种废寝忘食的学习神感动了,语气立刻变得温柔,“那你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陆悠到校门口去开她那辆二八车,“妈,回家再说。”那头挂了电话,忽的一阵冷风卷来,吹乱陆悠的头发,她在路牙上跺跺脚,才发觉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日要冷得许多。
所幸路牙上有一排路灯,暖黄的灯光笼着自己,感觉暖一点。她手上还拿着霍邈的校服,校服上是洗衣粉淡淡的皂角香。
她怔了一会,最后还是披上那件外套。外套很大,衣摆齐到她的大腿。原来霍邈已经这么高了啊,她倏然地笑了,用力踩了两下脚踏,在小径上飞速地骑着。
*
霍邈到家时,父亲在客厅里坐着。霍邈进来,和他到了声好。黑暗中,霍爸爸突然唤了他一声,“霍邈,处罚结果出来了。”他手下按了张纸。
霍邈脚步停住,透过走廊微弱的灯光望向自己的父亲。
沉默了许久,他回:“哦,嗯,”好似不是特别在意结果。
“你真的不认错?”他父亲又问了一遍。
“我没有错。”霍邈坚持。
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霍爸爸展开那张纸,声音低沉,“取消三星杯比赛资格,建议退出国家队。”读完,他转向霍邈,等着他作出反应。
霍邈手颤了颤,眼眸里终于有了一点波澜。这件事被媒体曝光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没想到真正到了宣读结果的时候,自己心里依旧会这样的酸涩。
“霍邈,你知道中国最不缺的是什么?”他父亲声音低沉,每一句话都如刀尖,刺着霍邈的心。
“就是像你这样的围棋手。”他父亲一字一顿地说着。
说完,他起身,步履缓慢朝着房间走,到转弯处,他将那张纸揉成一团随意丢进走廊边的垃圾桶。等父亲离开,霍邈弯腰又从垃圾桶里捡起那张纸,抹平纸张折好。
走到房间里,他拉开抽屉,将那张纸放在一封信的旁
我被竹马宠上天 分卷阅读33
边。那封信是日本棋院的邀请信,比赛后没多久就寄到了他的家。
他凝睇抽屉里的信许久,才慢慢地合上抽屉。
20、晋江独发...
“陆悠,过来。”a组教练朝陆悠吼了一句。周六,本该是b组休息的日子,陆悠却因为陪练的身份被教练生生拖到了中心。言欢小说团队整理
中心里人不多,来的运动员都是准备后几天的比赛。周哲他们赤着半身,见陆悠来了难不长“嘘”一声,“呦,悠悠,你来做什么?”
她将手靶套上,不搭理正式队员的奚落。
她陪练的运动员换了一个,是4851公斤级的,这个运动员才从学校被选拔到a组,从得知自己有了参赛资格到现在都十分的紧张。
她打了几拳没找到状态,主教练在场外打了个响指,她瞥了眼陆悠从擂台上钻了出去。过了一会,整个场馆都回荡着主教练震耳欲聋的声音,“你想什么呢?!刚刚打的都不如那个陪练好!”
陆悠倚着钢丝绳喝水,俯视着他们。
“下颚,注意重心。”教练讲完,她随口说了一句,“身体在躲闪的时候一定要往前方走,往对方身体里进,这样才能创造出更多的攻击机会。”
她抬起脸看陆悠,苍白的唇颤了两下,硬是没说出话来。倒是主教练怔了怔,上下打量着擂台上的陆悠,许久才问了句:“你叫什么?”
陆悠以手扇风,声音洪亮,“教练好,我叫陆悠。”
*
原来陆悠以为主教练能够记住自己,后来才发现,确实是自己想多了。双休日两天她都在陪运动员练拳,主教练再也没和她多说一句话。
周末晚上的自修,整个24班都在抓紧时间补作业,只有她和霍邈两个人倒在桌上睡觉。
到晚自习下课,陆悠周围同学的,“作业借我抄抄”声给吵醒,睁眼,眼前一片混乱,只有身边的霍邈还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安静地睡着,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无关。
霍邈的头发未剪,蓄长了些,几缕发丝被窗户缝钻进的微风吹乱落在眼角。陆悠强迫症发作,对着霍邈的脸轻轻吹风,尝试将那几缕头发从他眼角边吹开。
“悠悠姐。”
“嗯?”陆悠睨见霍邈眼角睁开一条缝,她赶紧起身,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被某人勾了过去,她被拉到霍邈的眼前,与他不过咫尺的距离。
他眼睛彻底睁开,眸中带着几分慵懒。
“你在干嘛?”他的唇险些靠上她的。
“哦,我……”她居然一时语塞。
霍邈倏地笑了,乖乖地阖眼,“你继续。”说完两只手插在口袋,像只待宰的小羔羊趴在桌面上。
陆悠手心沾了点水,将霍邈的刘海全数抹了上去,完了,还拍拍霍邈的额头,“帅气。”她捏住霍邈的耳朵摇了摇,“小喵,放学我帮你剪头发吧。”
霍邈由着陆悠的手在自己脸上肆无忌惮地揉着,晃了晃脑袋,“哦,嗯。”
事实证明,陆同学的剪发水准几乎停留在小学剪纸水平,她蹲在家门口的院子里,给小喵套上一次性雨衣,还拿了一把尺煞有介事地量着刘海的齐度。
“怎么样了?”霍邈看着陆悠颤颤巍巍的双手,开始担心自己的发型。
陆同学半蹲着伸出一根指头,“我觉得,还可以。”看上去,还是比较整齐的。
直到,陆悠捧了一面镜子放到霍邈的面前,“你觉得可以么?”
这狗啃的刘海,不忍直视。
于是隔日,霍邈就剃了板寸。霍邈五官深邃,板寸头一下衬出了他那张俊逸的脸,干净利落。
晚上,霍邈的桌肚里就出现了一盒德芙巧克力以及一张致手写的情书。
霍邈未看情书,至于那盒德芙巧克力,首先被陆同学发现了。被陆悠发现的食物,从来都只有被吃进肚子的下场。
她撕开巧克力纸,边走边说:“小喵,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霍邈跟在她身后,“哦,嗯。”
她又扳开一颗丢进嘴里,“好久不吃巧克力了。”
“悠悠姐,你不是在减肥么?”
对……对吼。
她一着急,牙就疼了起来。大概是晚上甜食吃太多了,疼的她“嘶嘶”地抽着冷气。
霍邈佝着腰,让陆悠嘴张到最大。
“好了么?”陆悠保持“啊”的姿势,含糊不清地问。
霍邈忍着笑,看得仔细,“啊。”
“怎么了。”陆悠着急,抓着霍邈的胳膊。
“有两颗蛀牙。”霍邈手比了一个圆形,“这么大。”
陆悠闭上嘴,“这么大是多大?”
霍邈扳开陆悠的手,在她手心里画圈,“大概是,这么大。”
他画得很慢,指尖的温度点在她的手心,暖暖痒痒的。陆悠的注意渐渐地从牙痛转到了霍邈的身上。他手指画完一个圈,和她对视。陆悠避开他的目光,将手背至身后。
“我去拔牙。”她将余下的半盒巧克力塞到霍邈的手里,右转进了巷子。
霍邈未说话,只是将她塞在盒子里的纸一张张抹平放好,将巧克力盒塞进书包。
*
陆悠是眼睁睁地看着牙医拿着超粗的一根针扎进自己的口腔里,才开始后悔自己嘴馋吃那么多甜食。
“小同学,你数三秒。”牙医叔叔很耐心。
陆悠伸出指头,“1,2”
还没数到3“啪叽”一颗牙被生生扯了出来。
陆悠捂着肿着的嘴,还没来得及嚎叫就被一通电话打断了思绪。她从口袋里摸出诺基亚,“你好。”
那头顿了一下,“陆悠?”
“对。”
得到准信后,那头只说了一句,“现在来拳跆中心,十五分钟之后去比赛场地。”
十五分钟?
陆悠呆了几秒,拽上书包跑出牙科医院,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一路顺通,在十分钟之内赶到了拳跆中心。中心门口聚了一群穿着队服的运动员,主教练和江若尘立在门口,对着手表数时间。
看着嘴里还塞着棉花,脸肿了一大块的陆悠来了,江若尘一口水只喷出来,“陆悠,你干嘛了?”
陆悠吐出棉花老实交代,“拔牙。”
我被竹马宠上天 分卷阅读34
还是主教练稳重,尽量不看陆悠那张特别搞笑的脸,将队服递给陆悠,“套上,等大巴车来了一起出发。”
陆悠还蒙蒙的,“教练,怎么了?”
“袁鸣急性阑尾炎,现在在医院,你替她上场。”主教练解释。
“可是教练。”她一点没准备,怎么就突然被拉上场了。陆悠明明记得,自己不久之前还在医院里拔牙。
“陆悠,你准备好了。”等车的间隙,江叔叔在她背后轻轻说了一句。
她回头,江若尘便望向她,蓦地,嘴角扯动。
陆悠就这么被迷迷糊糊地拎到了比赛场地,48-51公斤级的竞争很激烈,大多都是小巧灵活性的运动员。
她们出拳狠准快,大多都是速度型选手。主教练不清楚陆悠的实力,但是在当下他能想到替补的运动员也只有陆悠。
陆悠上场的时候,人人都在为她的对手欢呼。她脱下袍子,擂台外也只站了江若尘一个人。
这是陆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比赛,稀里糊涂,没有一点准备。
“江叔叔。”她低声对着江若尘,“那个选手怎么样呀。”她指指对面的姑娘。
“去年的第一名。”江若尘告诉她。
所以陆悠,小组赛就遇见了第一名。
“陆悠,你想不想拿第一?”江若尘只问了她一句。
陆悠看了一眼对面碰拳踩着碎步曾经的第一,犹豫半响笃定地回答江若尘,“我想。”
江若尘没再说下去,“当”的一声,比赛开始。
她走到擂台中央和对手抱了一下,裁判将她们分开,而后比赛开始。
拳击比赛的时间很短,是一场两分钟之内要击垮对方的比赛,一场无论如何都坚持不要倒下的比赛。
比赛开始,120秒里,陆悠耳畔在也没了其他声音,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输。
对手的教练也没见过如陆悠这样的拳击手,这种就算实力悬殊也从不轻易放弃任何一个进攻点的选手。
“陆悠,左直拳。”江若尘喊了一句。
陆悠脑海中突然闪现过当年江若尘在俱乐部里那记漂亮的直拳,她举高右手,重重地打了下去。
*
陆悠跟着大巴车从省里又回到了江里,已近午夜,狭仄的小巷里寂静无声。
她挎着背包踩在青石路上,每一步都“锵锵”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以为路上没人了,正要打个电话给妈妈保平安,没想到十字路口的一户洋房台阶上,有人坐在上面,在暖黄的路灯下看书。
她鼻尖一酸,喊了声:“小喵。”
霍邈的手指滞在书页的一角。她加快了脚步,走到霍邈的面前。借着亮光,霍邈才看清陆悠的脸,嘴角溢着血,眼泡肿得很高。
他没开口,陆悠就笑了。她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霍邈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晋级了!”她笑得明媚,声音清越愉快。
霍邈凝视着她,霎时感到温暖在血液里缓缓的流动。他合上书,身体前倾,按下她的一根指头,“嗯。”
他包住陆悠的手背,扭过她的手,她的那根指头自己触到了嘴角。
“你这里有血。”他手指覆在她的上面,轻轻擦去溢出的血。
陆悠呆住,心脏开始剧烈地缩。
21、晋江独发...
血渍抹干,他的手指离开陆悠的手背。
“悠悠姐。”他坐在楼梯上,脸上带着倦意。头顶,星光朗朗,月色融融。
“唔。”她回了神,书包放到楼梯,坐到霍邈身边。“你晚上怎么不去棋院?”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空气清冽刺骨,她又穿的清凉,只能将手合在一起不断朝手心哈气。
“不下了。”他突兀地来了一句,语调轻松平常。
“结果出来了?”陆悠有些着急,追问道,“是不好么?”
霍邈没回。
陆悠伸出两只冰冰的爪子放在霍邈的脸上,用力揉了揉,“小喵,不管如何你都要坚持下去。”
她不太会安慰人,搜肠刮肚也只能想到这么一点内容出来。霍邈的脸被她揉到变形,脸颊上大多的肉都聚在了一起。他便索性头倚着陆悠的手心,“继续下去,有意义么?”
他大概从记事开始就被家中长辈灌输着围棋的知识,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下棋。
他想到了家中一面墙,墙上挂满了家族里著名的围棋手,他们从上个世纪开始就在为家族的荣誉而战,至死方休。
少时他曾经问父亲,自己下棋的意义。父亲指着那堵墙,“为了能挂在这里。”
他觉得可笑至极。
“有意义呀。”陆悠认真地捧着霍邈的脸,“因为在下棋的时候,你的眼里有星星。”
她说:“我们从少年宫相遇到现在,这么多年,只有在那天的围棋比赛上,我看到了你眼睛里的星星。”她对人生的道理认识的很简单,“既然你这么喜欢,只是因为这些惩罚就放弃,真的很可惜耶。”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