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丑
“郎佑庭也真够变态的,你说他怎么想的?用那么多心思囚禁这个人,还那么虐待他,这下丢了又在那儿发疯,到底什么心思啊?”
“不知道。”
“哎,真是搞不懂,不是说他俩以前还在一起过么?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十四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十七说着,多数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语,十七偶尔回应几句。期间鹿鸣的毒瘾又发作了两次,护士来给他打了两针镇定,十四看到他胳膊上一排的针孔,又不忍心起来,絮叨着说,“他这身子真的废了吧?根本治不好了吧?啧,我要是他都不想活了,活成这样不如死了呢。”
十七一直垂手听着,并不多话,只在护士离开之后给鹿鸣盖好了被子,便又出门在外守着了。下午果然出了体检报告,十四拿着报告回了骆宅,十七调了另一批人来换班,自己去水房简单用凉水冲了下身子,等脑子清醒了些,便继续在外面守着。
夜渐渐深了,他看了看时间,觉得鹿鸣的另一个毒瘾应该要犯了,便叫其他守卫走远了一些,只留自己一个人站在了门外。果然没多一会儿,里面和白天不一样,开始响起一阵痛苦又难耐的喘息声,十七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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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看过去,看到那个人不停地摩擦着床单,脸色潮红起来,呻吟声大得隔着一扇门都听得清楚。
因为怕他自残,他们只能把他的四肢绑起来,此刻他扭动着腰臀,起伏的下身像是已经变成了本能,习惯性地摆出被进入时的回应姿态,十七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看着他丑态毕露,淫词浪语地呻吟不断,直到再次被刺激得晕沉过去,他才回目光,默默看向前方的漆黑走廊。
他已经这样看了两个多月,白天看着他被痛苦折磨,晚上又被情欲折磨,他也不明白郎佑庭这么摧残这个人是为了什么,不过他并不好奇,这世上多的是没有原因就残酷对待别人的阴暗变态,他见了太多血腥残忍的手段,早已丧失了应有的柔软心情,只剩下了一副连他自己都厌恶的铁石心肠。
只是偶尔,他不得不承认,偶尔的时候,听到那人无助地喃喃着姐姐的时候,他会稍微失神一会儿,升起一丝连他自己都觉得讶异的恍惚。
就像现在这样。
鹿鸣每天晚上都会像个牲畜一样发情个三到四回,一直到天蒙蒙亮为止才会停歇下来。十七看了看走廊里逐渐倾洒进来的微薄晨光,暗忖今晚应该是结束了,便转身推门进去。前两天鹿鸣发烧发得厉害,差点又引发伤口发炎,十七只得每晚过来确认一下他的安危,毕竟他的任务是保护这个人不死,如果不声不响地发烧烧死了,那任务失败得也太冤了。
探了探额头,还好,都是汗,倒不是很热。
他顺手拿了一旁的毛巾给他擦擦汗,看他脖子上也都是虚汗,便也顺便一起擦了。正要手,却感到鹿鸣忽然震了一下,模糊着醒了过来,感觉到身边有人,他本能地蹭过来,拿自己的脸磨蹭着十七的手,哑声哀求起来。
“求你……”男人难耐地挣动着,眼睛里又流出泪来,却没有一丝力气了,话音都虚弱得听不太清楚,“干我……求你了,进来,进来弄死我……求求你,求求你,干死我……”
脸颊不停地磨蹭,似乎感觉到那只手要抽离,慌忙又讨好地舔弄着手指,身体磨得更是厉害。
“求求你了,我好难受……”鹿鸣似乎又清醒了一些,似乎认得出他,一边舔着他的手指,一边扭着身体哀求他,“你要是……嫌我、嫌我脏……你找个东西……随便什么、都行,插进来,捅进来……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
十七没有动,只是那双一直镇定的,毫无波澜的眸子微微缩了一下,却终于还是抽回了手,在男人痛苦的喘息声中转过了身,开门出去了。
之后又是这样几天,鹿鸣的身体似乎记住了清晨的时候会有人进来接近他,他自发地那个时候就会醒过来,然后又意识昏沉地乞求,直到某天那个黑影终于动了动,伸手摸向了他的身子,他感激地道着谢,浑身叫嚣的渴望让他无耻地说着所有他能想到的自渎言辞,可那只手却只是覆在了他的身前,他扭动着低喘,力地说,“后面……后面……前面、没用的……弄后面……”
那只手顿了很久,鹿鸣生怕他又走开,赶忙讨好地凑过去,想用嘴巴伺候那个接近他的身体,可那身体却忽然又离开了,他忍不住哭出来,绝望地呜咽着,神似乎要崩溃了。
终于,那个沉默了两个月,冷漠得如同冰雕一样的男人,跟他说了第一句话。
“很难受吗?”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可这种时候听在耳朵里却像是强力的催情剂,他四肢不能动,只能扭摆着身体勾引他,说着胡话引诱他,可耳边又沉默了许久,才再次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被他调教过?”
鹿鸣混沌的头脑忽然像是炸开了一样,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子,一幕幕耻辱又淫乱的画面闪过,让他火烧一般炽烈的欲望茫然地凝滞了几秒。
他有那么几秒钟,彻底清醒了头脑。
他迷茫地睁着眼,晨曦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映照在眼前弯着腰看着他,面容冷峻的男人身上。
陌生的,冷酷的,毫无温情的面孔。
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呢?
在拼命哀求着,用所有能想到的羞耻的姿态,勾引一个陌生人操弄自己吗?
怎么会……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曾经被虐打无数回,求死无数回,全身骨头几乎被打断,也强忍着一口气不让那个畜生得手,即使被药效折磨得崩溃,痛得把嗓子都喊废了,也拼命用残存的理智逼自己绝不乞求那个变态的施舍,曾经明明……拼了命地想要维护最后的尊严,明明……是最厌恶,宁死都不肯低头……
那个记忆里一身傲骨,凛然不屈的人……是自己吗?
不,现在这个淫荡无耻得像个牲畜一样的人,是谁呢?
是我吗?
不……我……我怎么会……
“不……”
太过强烈的快感反倒像是一把利刃,从身体深处一寸寸切割着内脏,又一条条碾碎了,不停折磨着他的神经,可这些……不过就是痛苦罢了,以前明明忍得了的,以前明明……宁可痛死都不会说一个求字的,明明……
“不要……”鹿鸣咬紧了牙,闭上眼,把脸埋在肩头羞耻得全身发颤,“你……出去……出去……不要、看我……出去……”
那个神色冷酷的男人,他依稀记得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好些日子了,虽然意识模糊,只是稍微清醒的时候总能看见他,应该是被派来保护自己的吧,只不过那双眼睛太冷,冷得好像……在看着一个可笑的物品,不……一定是连物品也不如,是个垃圾,一个恶臭又肮脏的垃圾,他一定是这么看我的……
我竟然……一直在求他……每天晚上都在求一个陌生人上自己……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这样……
“呜……”
大门被关上,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那个人走了,鹿鸣终于忍不住,身体痛得扭曲,心里更像是被扯碎了似的,让他忍不住呜咽着哭了出来。
十七仍是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压抑的痛楚哭声,头一回感到胸口微微抽动了一下,有点不舒服,让他又想起了一些烂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小宁被卖给了意大利的一个黑道大佬,那个人身体有障碍,心理就十分扭曲,喜欢折磨年轻漂亮的孩子,以看他们痛苦为乐,小宁是被卖给他的其中一个,只是那个大佬特别中意他,派了好几个调教师调教他的身体,到最后小宁的身子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了,那个人的一言一行一个指令,就像刻进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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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身体自发地执行那些命令,根本都来不及用脑子反应。而自己终于找到他,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就那么死在了自己怀里,全身都是耻辱的印记。
之后他杀了那个畜生,杀了整个宅子里的保镖、调教师、男仆,杀光了所有可能伤害过弟弟的男人,而他自己也奄奄一息,用最后的力气逃到了一处港口,抱着弟弟的尸体,看着天边逐渐升起的朝阳,闭着眼准备随他一起去了。
可最后却没死成,他遇到了段家的家主,那人把他救了回来,带他去了美国,换了身份,藏匿了踪迹,从此彻底远离了过去脏污的人生。
可弟弟仍旧是死了,就算他重新活得像个人了,他唯一的亲人,终究还是不在了。
十七深吸了口气,有些茫然这些模糊的记忆。弟弟已经死了二十年,他有时候觉得那些回忆像个梦,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只是那些残酷的过往仍旧烙进了他的骨子里,他很难再为什么事情,什么人而有感情的波动,直到遇到莫绝,他心里的那块寒冰才开始慢慢有些动摇。
莫绝其实和小宁完全不一样,他最开始只是负责保护他,只是莫绝对他很好,会用心注意他,还会关心他,头一回有个人会在意他,问他想吃什么,喜欢什么,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一样对待。他渐渐有些沉迷,面对莫绝的时候终于开始会笑了,心思也会柔软了,只不过他并没想打扰那个人的人生,那人心里有个谁都无法替代的人,虽然他自己看不透,但十七觉得他早晚会想明白的,然后就会过得很幸福,也许以后也不再需要自己这个朋友了。
他只是想在莫绝还需要自己的时候守在他身边而已,他有时候也会把他想象成是自己的弟弟,想象着小宁如果还活着,是不是就会长成这样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么好看。
他其实都做好了准备,等扳倒了郎佑庭,他们暗部这些人应该就可以回到美国,继续替骆家守着那些金矿了,也许隔几年能再见到莫绝几次,其实这样也就足够,他不能陪在他身边,那替他和他爱的人守护一辈子他们的宝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他的人生早已经烂透了,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活着,再安安静静地死了,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合适的。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的这么一段时日里,竟遇到了一个像极了小宁的人。
只是再像又能怎么样呢?他又不是他,小宁早已死了,虽然他活着的话,也许和鹿鸣差不多大,可那毕竟是两个人。
“十七。”
十七立刻敛下所有心绪,抬起头来,“七爷。”
“鹿鸣怎么样了?”莫绝这回是自己来的,他透过门窗看看里面的人,小声道,“在睡觉呢?”
“嗯,刚睡着,”十七再次垂头,恭敬道,“他的体检报告您到了吧?”
“到了,十四昨天给我了,我正要去找林老师问一下,”莫绝回眼来,说道,“你跟我一起来吧,听一听,你也好照顾他。”
“是。”
到了林陌的办公室,两人简单寒暄几句,便开始说正事。
“所以他外伤都好差不多了?”
“嗯,最近调养得也不错,戒毒的体力应该够了,”林陌又叹一声,“只不过他体内的毒品太杂了,什么样的都有,要内外一起治,痊愈还需要很长时间。”
“要多久?”
“至少一年。”
“一年?”莫绝啧了一声,“有点太久了,郎佑庭已经怀疑我们了,最近一直在天水园外面试探,查到这儿来是早晚的事。”
“一年还是保守的数字,说不定还要好几年呢,”林陌道,“不过那是痊愈的状态,现在只能慢慢治,他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最近能简单交流一些话了,也算是好的兆头。”
莫绝也没办法,只得点点头,“如果戒毒不麻烦的话,我还是把他带回骆宅去,在外面我还是觉得不放心。”
“麻烦倒是不麻烦,坚持吃药调理,发病的时候给他捆上不要乱动就好了,只不过……”林陌欲言又止一会儿,无奈道,“我最近才发现,他身体被极限调教过,有些反应根本不由自主,这就有点难办了。”
莫绝愣了一下,没太听懂,“什么叫极限调教?什么反应?”
“比如说……”林陌觉得有点儿难以启齿,尽量委婉解释,“他没法自己排泄,膀胱都满了也尿不出来,我们只能给他导尿。”
“……”莫绝惊呆片刻,有点发蒙,“那、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郎佑庭给他下了什么暗示,他才会允许自己尿出来,这种问题还有很多,比如发病的时候总想跪着,两腿岔开才能睡着,合并就全身发抖,反正……很多不正常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这东西要怎么治疗才好,这涉及心理问题了,我也在咨询业界的朋友,不过他们也没有遇到过这种病例,都只能给个假设。”
莫绝沉默了好半天,心理更为他难过了,“那有什么方案吗?”
“理论上来说,只能让他再重新熟悉另一种习惯,也就是我们想让他回归的正常习惯,不过这种反调教要怎么拿捏,我也说不准,只能一个个实验,但又不知道会不会有反效果……”
一直沉默无声的十七此刻忽然说了一句,“我知道。”
莫绝和林陌一愣,回头看他。
“我知道怎么做,我在意大利的时候学过,也……试验过。”
他们这些分类在杀手群的孩子,也曾在另一群孩子身上学过不少东西,虽然都是被逼的。
莫绝有点懵,想到韦一跟他说过的十七的经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点尴尬,“那……你有什么办法?”
“让他再重新熟悉一个人就好了,”十七低着头,声音没什么波澜,“想让他的身体忘掉一种感觉,只能用另一种感觉覆盖它,不过这需要很长的时间,他被调教了多久,就同样需要反调教多久,可能比他戒毒的时间都要长。”
莫绝皱起眉头,这种事他不太懂,听着还有点反感,更拿不定主意,十七看了他一会儿,垂头道,“七爷如果相信我,我可以试一试。”
莫绝犹豫了好一会儿,和林陌又对视了一眼,终于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就……先试试吧。”
第101章治愈
当天晚上,鹿鸣的毒瘾又发作的时候,隐约感觉到身边走来了一个人。
是已经有些熟悉了的气息,他勉强分辨得出来,是每天早上都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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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男人。不过他也没什么思考的力,全身的力气都在抵御身体内外的抽痛,所以在那个人忽然走近他,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惊得险些喊出声来。
“你……”
他喘了喘气,有些害怕这个人的接近,他最近身体复原了一些,没之前那么凄惨,脑子稍微好用了点,不想再让这个人看到自己那种羞耻的模样。他赶忙往后缩了缩,忍着身体里的欲望,颤着声说,“你……出去吧,我、我不会再……再求你了……之前……对不、起……以后……以后不会了……”
可男人没有动,反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鹿鸣惊呆了,霍然抬头看他,却只在月光中看到那人似乎融化了冷意的脸庞,就连那双眼睛也没有之前那么冰冷,反倒像是两汪潭水,柔和了许多。
“哪里难受?告诉我。”男人弯下腰来,仍是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想做吗?想要我进去吗?”
“……”鹿鸣呆呆看着他,可抵制不住身体里的欲望,挣扎了半晌,终于把头埋进枕头里,颤抖着点了点头。
男人说了声好,开始脱衣服,鹿鸣听到解开裤带的声音,身体本能地跪起来,塌着腰,臀部向后翘着,狗一样趴伏的姿态。身后的声音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动作,过了一会儿,鹿鸣感到后背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臀缝里磨蹭着一根滚热的肉棒,稍微挤进缝隙里,又退出去,来回刺激着他。
他饥渴了数月的身体疯狂战栗起来,难耐地跟着那节奏动起了腰身。
“进来……快、快捅进来……快进来……”
男人没有进入,反倒是伸手握住他前面瘫软的器官,揉捏了一些,在他耳边低声说,“想要的话,这里想办法挺起来。”
鹿鸣眼里不自觉流出泪,无助地摇头,“不行的……早就……不行了……你、不要管它……进来,后面进来就好……”
“这东西起不来,我就不进去,”男人捏着他身下的两丸,一阵轻一阵重,又勾弄龟头前面的小孔,揉弄着刺激他,“想要的话,就先感受这个地方,否则你这样一晚上,我不会管你。”
“……”
身后的人仍是顶着他的臀缝勾引他,却不肯给他痛快,还变本加厉地拿手指压了压穴口的褶皱,偏偏就是不进去满足他。他难受得呜咽起来,身体努力往后蹭,却被他推回来,继续捏着前面的阴茎不断地折磨他。他岔着腿埋头在枕头里,哭着低喊,“为……为什么……你、也这样……”
“别再、再折磨我了……别这样对我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下身揉弄的手指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继续动作,鹿鸣心里又难堪又绝望,可身后顶弄的肉柱却忽然插了进来,缓慢地一点点挺进,最后全根没入了,后背也跟着贴上来了那人温热的身躯。
鹿鸣再顾不得什么,急忙把身体往后蹭,想让那东西进得更深、更狠,弄出血才好,弄裂了才好,可男人只是进入了,没有动,反倒是伸出一只手臂抱住了他,在他耳侧轻轻吻了一下。
这个吻让他全身的热度忽然滞了一瞬,有那么一刻茫然了。
“我是在帮你,不是在折磨你,”身下抚摸的手和那声音一样温柔得让他无措,“我知道你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我们慢慢来,先从这个开始。你是男人,这里才是你该有的反应,你配合我,不要放弃,好不好?”
“……”鹿鸣愣愣地跪着,脑子里空白一片,忽然就忘了该怎么言语。
“告诉我,那个人怎么调教你的?”身后的人缓慢动作,搂着他的手臂慢慢紧,“是不许你勃起吗?如果起来了呢?会打你吗?”
鹿鸣胸口渐渐颤抖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跪着的双腿抖得更厉害,身体都发凉了。
“别怕,你不想说我不逼你,”身后的冲撞逐渐用力,却仍是克制着,像是故意让他无法满足似的,“排泄呢?什么样子他才让你尿出来?能告诉我吗?”
可他仍是不说话,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多问,再次温柔地进入他的身体,拥抱着他,蜻蜓点水似的亲吻他的脖子。
身体完全没有满足,仍是疼得难受,可他却像是忽然感觉不到那些痛苦了,一整夜都茫然又无措,直到被毒瘾刺激得再次晕迷过去,身体却倒在了那个怀抱里,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放开。
似乎隐约的,感觉到一双手要并拢他的腿,他惧怕地叫了什么,那双手便撤了回去,只给他盖上了被子,好像还摸了摸他的头发。
再睁眼的时候全身都没有力气,不过他是痛醒的,另一个毒瘾犯了,刀割似的疼,他睁着汗湿的瞳孔混沌着低叫,身边却出现了一个人,坐在他边上,抱住了他痛得抽搐的身体,直到他再次痛晕过去。
不论白天黑夜,他痛苦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个人影,他大多时候看不清,看清的时候头脑又不清楚,偶尔那么几次看得清又清醒的时候,却惊慌失措地躲避着,不知道该和那个人说些什么。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身体却记住了那个拥抱的温度,再发病的时候本能地想寻求那个温度,也很快就会如他希望的那样,被紧紧抱住了。
然后有一天,在他昏沉的时候,似乎来了一群人,解了他四肢的绑缚,又怕他发疯,把他整个捆起来,动作却小心地把他带了出去。他有点惶恐,可无法挣动,直到身边走近一个熟悉的气息,一双熟悉的手轻轻摸了下他的头发,他安下心来,第一次坠入黑暗的时候不再那么恐惧。
然后再睁开眼,周围的情境就变了,雕纹的墙壁,致的摆设,身下的床柔软又舒适,整个房间宁静温柔,像是天堂一样。他愣了许久,直到门被推开,那个人走进来,他惊慌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些,哑声问他,“这里是哪儿?”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又很快敛下神情,反问他,“你清醒点了?”
“嗯……”鹿鸣虚弱地呼吸一会儿,不太怕他了,反倒有些依赖他,小声求他,“能……松开我一会儿吗?我要是发病了再绑着我行吗?”
男人点点头,走过去小心给他解开了,然后又伸手抱住了他。鹿鸣愣愣靠在他怀里,半天才说,“你叫什么?”
“十七。”男人一向言简意赅,这么长时间也很少会跟他多说什么。
鹿鸣又呆了一会儿,喃喃跟着念了一句。十七低头看看他,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手腕还疼吗?还有脚腕,有没有力气?”
鹿鸣摇摇头,恍惚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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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你砍了我的手脚,好像是……”
“是我,”十七伸手摩挲着那一圈断裂过的伤疤,低声说,“不过救你的不是我,是我的主子,我只是听他的命令。”
鹿鸣呆了一下,抬头看他,“不是你救我吗?”
“不是。”
鹿鸣微微喘息一会儿,垂着头半天,才说,“你们救我是想做什么?”
“扳倒郎佑庭。”
听到郎佑庭三个字,鹿鸣全身本能地僵硬,脸色瞬间就白了,十七立刻又抱紧了他,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低声哄了一句,“放心,这里有很多人保护你,郎……那个人不能再把你怎么样了。”
鹿鸣抖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眼睛却红了,虚弱的声音却是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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