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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甲子亥
听了刘越成前一段话,陈安源焦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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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稍稍平复下来一点。那邵云去也不过是个乡下泥腿子出身,爷爷没了,爹厌娘烦,无依无靠的,还能翻出他们的五指山?
且不说陈安源如何宽慰自己,这边邵云去被两个警察押上警车,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满是汽油味的警车驶进警察局。
“哟,三子,这是从哪儿抓来的,成年了吗?”看守大门的老大爷放下手里头的报纸,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盯着带着黑布袋的邵云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被称作三子的警察随口回道:“一高,这家伙手脚不干净。”
说着,推搡着邵云去往里走去。
邵云去内心平静,显得无比配合。
然后就又听见那个三子不知道对什么人说道:“老刘,三号审讯室的钥匙给我。”
“三号审讯室?那儿的摄像头坏了。”这是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他迟疑的看了看被铐着的邵云去,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行,我找找。”
说着,中年男人拉开身前的抽屉,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出一把钥匙来递给三子:“给”
“谢了!”三子接过钥匙,大概是为这么容易就能得到刘越成他妈承诺的晋升机会,他心里无比窃喜,随口说道:“改天请你吃饭。”
“哟,这么客气,看来是干了一票大的。”老刘乐呵呵的说道。
“可不是。”三子颇为得意。
进了审讯室,三子把邵云去推到一个椅子上锁好,然后一把掀开他脑袋上罩着的黑布袋。
审讯室的灯泡足有千瓦,刹那间刺眼的灯光照射过来,邵云去撇开脸,好一会儿才适应审讯室里的环境。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坐在他对面,充当审讯员和记录员的角色。
他们并没有开口问话,而是直接拿起一沓记录表开始写,时不时的两人还交流一番,说些譬如:“这儿……被盗金额……时间……”这样的话。
与此同时,王家里。李秘书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粗喘着气说道:“老板,查,查到了,邵家那后生在一高读书。不过……”
王学德刷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激动:“怎么样?”
李秘书苦笑了一声:“刚刚从一高那边传来的消息,那邵云去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说是偷窃他人财物。”
“偷窃。”王学德一晃神,脸上不由的浮上一抹失望。
果然老天爷是在拿他开玩笑,一个小贼怎么可能是玄学大师。
“学德,要不你去看看?”妻子高慕青皱着眉头:“我总有一种错过他,将来会后悔一辈子的感觉。”
女人对自己的第六感向来都是奉若神明。
她补充道:“你不去,我心里不安。”
王学德看着妻子,叹了口气,就算是为了让妻子安心,他也得跑这一趟。
反正也不远。
“好吧!”他回过头对李秘书说道:“去备车。”
就在邵云去盯着墙壁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横幅数着时间的时候,三子停下笔,从桌子上站起来,将那份填的满满当当的记录表和一只笔放在邵云去面前。
然后直言不讳的说道:“小子,今天算你倒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上面发下话来,让我们好好拾你。你呢,也别让我们难做,老老实实的签个字。我们省了事,你也少吃点苦头,你好我也好。”
邵云去拿起放在眼前的记录表。
字不错。
他想着,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无外乎是一份认罪书,上面详述了他的作案动机和作案经过。
编故事的能力更不错。
邵云去放下手中的记录表,似笑非笑的看着三子:“先不说我本来就是被诬陷的。更何况,我签了字,你们就真的会放过我?你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三子则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子,你怕是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情况。你以为你进了这里,还能出去?实话告诉你,你偷窃的现金加上一部手机,作案金额高达八千元。按照我国的刑法规定,应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要是好好的配合,说不定法官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上,酌情量刑也不一定,你可要想清楚了。”
邵云去面不改色:“我记得我今年才十五岁,还是未成年人,要判刑也轮不到我。”
三子冷冷一笑:“十五岁又怎么了,别忘了,这儿是警察局,改一下户口本上的年龄算什么,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和他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坐在他身旁的中年警察眉头紧皱,恶声说道:“我就问你一句,签还是不签?”
邵云去冷笑一声,拿起那份记录表,刺啦一声,直接撕成了碎片。
“小子,看来你是铁了心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看见邵云去的动作,三子一脸怒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邵云去身体一倾,靠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签字笔,从小桌上的碎屑里面翻出一块空白的出来,快速的写上了一个‘警’字。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下来,也不过是几息的功夫。
等他做完这些,抬头看向三子:“抱歉,我还小,不喝酒。”
三子面色一沉,显然是被气笑了,他也顾不上去想邵云去方才的一连串动作到底有什么深意,直说道:“好好好,既然这样,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一把解开腰上的皮带扣,把皮带抽出来,两只袖子一挽,冲着邵云去就走了过来。
在场的另一个中年警察善意的提醒道:“别打右手,等回儿还得让他签字呢!”
“这个我当然知道。”三子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句,一脸狰狞。
然后就看见邵云去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草人,放在小桌上,然后啪的一下把写着‘警’字的小纸条贴在它的胸前。
他冲着居高临下,聚起皮带的三子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幽光扫过,而后指决一掐
小桌上的草人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正一脸不解的看着邵云去动作的中年警察猛的被吓了一跳,一个踉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扑通一声砸在地上。
然后就看见三子僵硬着身体,一脸惊恐的说道:“怎……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怎么动不了了?”
他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是,是你”
邵云去拿起笔轻轻的拍了一下三子的手,只听见啪的一声,一阵剧烈的痛楚袭来,下意识的一松手,高举着的皮带掉在了地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三子捂着手,看看桌子上的小草人,再看看一脸闲淡的邵云去,心里一抖。
邵云去没说话,他挑起小草人随意的往旁边一甩,正掰着手腕向控制住自己身体的三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顿时就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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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
“啊”
痛苦的尖叫声终于唤醒了中年警察,他看着捂着胸口嗷嗷叫唤的三子,顿时心惊胆战。再看邵云去,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草人出来……
他整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往腰上摸去。
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枪放在办公桌上了。
他手忙脚乱的拉开审讯室的大门,冲了出去。
“周叔?”一个正在擦拭配枪的女警察看着脚步凌乱,神色慌张的中年警察,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看见女警察手中配枪的那一刻,中年男人只觉得空气都凝结了,他快速的走到女警察身边,伸手把她手里的枪抢了过来,保险一拉,转身冲着审讯室又跑了回去。
“,周叔,你抢我的枪干什么……”女警察当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跟了上去。
只看见中年警察一脚踹开审讯室的大门,端起枪指向门内,忽而浑身一僵,枪口突然往下移了几公分,“砰”
正在翻阅档案的老刘下意识的钻进桌子底下,等他回过神来,直接翻出抽屉里的枪,小心翼翼的探了过去。
只看见中年警察僵在门口,手中的配枪枪口上还冒着一缕缕硝烟。
老刘心里一松,他直起腰,埋怨着说道:“老周,你说你没事开什么枪?吓了我们一跳。”
反而是被抢了配枪的女警察,心惊胆战的问道:“周叔,你可别不是把人给打死了吧?”枪是她的,要真是周叔打死了人,周叔难辞其咎,她也脱不了干系。
中年警察一直没有说话,正在众警察疑惑的时候,中年警察动了,他举起手里的枪,慢慢的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看见这一幕的老刘顿时吓破了胆,结结巴巴的说道:“老周,老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你可要想,想开点……想想大嫂和两个侄子。”
然后就看见中年警察慢慢的转过身来,一脸煞白,他抖着手,食指牢牢地扣在扳机上:“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我的身体,被他控制了。”
“怎么回事?”听到枪声匆匆赶来的苏芳洲厉声问道。
人群之中当即让出一条路来。
“苏局长”
看见苏芳洲过来,中年警察白着一张脸:“苏局长,救我,救我……”
正说着话,他的身体像是上了发条一样,朝着审讯室倒着退了进去。
苏芳洲顾不得那么多,她当即掏出腰上的配枪,慢慢的跟了进去。
只需要一眼,审讯室里的情况立马印在她的脑海里。邵云去手上戴着手铐,靠在审讯椅上面,面无表情,他的脚边有一个明晃晃的枪洞。
三子蜷缩在角落里痛苦的□□,以及他身前两个写着‘警’字,两个是空白的草人。
她瞳仁一缩,慢慢的说道:“小后生,做人不要太冲动,虽然你懂点本事,但是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
邵云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冷声说道:“先不说我被人构陷偷窃巨额财物,嘴巴一堵就被人抓了进来。进了审讯室,话都还没说一句,上来就让签字画押,一开口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不签就要动手打人”
说着,他用脚踢了踢落在他身边的皮带。
“你让我怎么敢三思而后行?”
听到这里,苏芳洲面色一冷,但她也不好反驳,警察局里的弯弯绕绕她远比邵云去要知道的更多。
她绷紧着一张脸,枪口却慢慢的放了下来:“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本事,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祁县还有你这号人物。”
邵云去双手抱胸:“我爷爷住在官山村,姓邵,你应该听说过。”
“邵?”苏芳洲眉头紧皱,突然想起来每回去婆家都会听见婆婆和丈夫不经意间咒骂的一个词,邵神棍。
只是在王霞嘴里那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老骗子,怎么他孙子竟有这本事?
是了,从王霞嘴里说出来的话哪能当真。想起前两天得到的消息,以及刚刚到手的亲子鉴定报告,苏芳洲身体一颤。
等她恢复镇定,冲着邵云去正色说道:“小兄弟不如先把我的同事都放了,我以警察局副局长的身份保证,肯定会还小兄弟一个清白。”
邵云去笑了,“可我不仅仅是想要一个清白,更想让构陷我的人万劫不复。”
没等苏芳洲开口,他继续说道:“想来你们也还没到下班时间吧,既然这样,不如现在就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吧!”
苏芳洲眉头紧皱,邵云去这话里话外的命令意味是什么意思,他就算再有本事,可警察局毕竟是执法机关,还轮不到他来颐指气使。
从她的角度来讲,今天这事闹的有些大了,她看不透邵云去的深浅,这种人暂时不好得罪,能相安无事的送出去最好。另一方面,倘若邵云去说的是真的,眼下又动了枪,这事一旦暴露出去,祁县警察局就将里外不是人,她这个副局长恐怕也要做到头了。
所以最好的处理结果就是把这件事先压下来,再从轻处理再好不过。
可是没想到邵云去有恃无恐,压根不吃她这套软话。
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围到了审讯室门口,导致王学德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走了进来,他透过人群,对上邵云去那双不带一丝一毫情绪的双眼,突然有种腿脖子发软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邵云去:小爷我是一个自带王霸之气的男人!
卫修洛:我是谁?我是写在主角栏里的男(ju)人(miao)
第15章
活了几十年的邵云去哪能不知道苏芳洲的心思。
正如同苏芳洲所想的那样,邵云去他有恃无恐。
凭什么?
就凭现在还被他控制的两个警察,以及剩下的两个空白稻草人,苏芳洲就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嘛,邵云去撑着下巴,表现的越发轻松悠闲,他说道:“苏局长可别急着反驳,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一门心思想要诬陷我的幕后指使是谁吗?”
“什么?”苏芳洲回过神来,不明所以。
“这么说吧,”邵云去坐直身体:“两天前,你那位好婆婆逮着我冷嘲热讽来着,我一时没忍住把你丈夫何光明的那点破事给捅了出来。”
苏芳洲整个人都僵住了,原来他们家的这起子乱七八糟的事情竟然是他揭露出来的吗?
邵云去不依不饶:“你那便宜儿子有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叫刘越成,我记得他亲妈就是你们警察局里面的人。”
便宜儿子?
围在刑讯室门口的众人对于苏芳洲的家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可为什么总觉得邵云去嘴里的这个便宜儿子有种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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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掩饰的嘲讽的意思呢。再看苏芳洲一脸如遭雷劈的样子,心里也琢磨出一点不对劲出来了。
等他们听见刘越成这个名字的时候,俱是一愣,齐刷刷的扭头看向藏在众人身后的陈翠安。
被点名的陈翠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好不容易才压下面上的慌乱,她手脚有些无措,眼神躲闪着喊了一句:“苏,苏局长。”
苏芳洲下意识的想要维护陈翠安,毕竟这是她的老同学,只是没等她辩解的话说出口,邵云去却直接堵住了她的话:“先不说以前刘越成在学校是怎么欺负我的,你可知道为什么他们铁了心要把我弄进监狱吗?”
陈翠安脸色一白。
邵云去轻笑一声:“呵!”
然后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抓住了一高副校长陈安源,也就是刘越成的亲舅舅,更是这位女士的亲弟弟的一个把柄。”
“你住嘴”
听到邵云去的话,陈翠安一脸恐慌,下意识的厉声呵斥。
引的旁边的一众警察一脸震惊的围观。
剩下的话就这么憋了回去,不上不下的,她面色铁青,都顾不上掩盖自己内心的心虚。
邵云去看都不看她,继续说道:“我发现那个陈安源就是十六年前辛省柳市粉笔厂杀人案的凶手,柳市警察局正在网上追捕他。”
为什么邵云去之前会说刘越成是造成他高二下半学期那段苦难时光的罪魁祸首,因为就在高三那年刚开学没几天,这场杀人案的受害者的一儿一女顺着蛛丝马迹找了过来,十几年来他们都没有放弃过找到凶手为父报仇。苦心人天不负,也终于在十六年后,他们追踪到了陈安源,并成功将他送上了断头台。
一高里和陈安源不对付的人多了去了,陈安源一倒,作为一高一霸的刘越成随即被学校开除,刘越成的父母受到牵连自顾不暇,无力更改学校方面的决定,而邵云去也终于从刘越成这个泥潭里解放出来。
“什么?”苏芳洲和其他警察俱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翠安。
“你,你胡说”陈翠安满头大汗,神情越发慌乱,恨恨的看着邵云去,大有一种拔出枪来直接把他击毙的冲动。
可在场的警察哪个不是老油条,只一眼,心底就有了算计,对邵云去的话信了九分。
邵云去笑了:“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问问他们,看看这位陈女士是怎么安排他们来对付我的。”
人群的视线顿时齐刷刷的转向中年警察。
“周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芳洲厉声问道。
中年警察浑身一哆嗦。
不能说,一旦上头追究起来,丢了铁饭碗还算轻的,就怕到时候进监狱的变成了他们。
只是他显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没等他想明白因果得失,只听见邵云去淡淡的说道:“你不说是吧?”
然后就看他拿起笔杆放在一个草人的右手上,往下轻轻一压。
“你,你要干什么”中年警察脸色煞白,正握着枪的右手食指不受控制的慢慢紧,扣向扳机。
同时大惊失色的还有苏芳洲,顾不得再想其他,她大声说道:“你别冲动,这里可是警察局,他出了事情,你以为你就能置身事外,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们是奈何不了你,可上头有的是手段拾你?”
邵云去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原本也没真想把中年男人怎么样,只说道:“也对,我还不至于为了他惹得一身骚。”
说着,他将笔杆从草人身上挪开。
中年男人顿时神情一松。
邵云去半眯着眼:“虽然不能乱来,但你不是很喜欢刑讯逼供吗,今天也叫你尝尝这滋味。”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
只看见他随手一挑,小桌上的草人连栽两个跟头摔在地上。
另一边,中年警察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苏芳洲脚边上。
混在人群中的王学德瞪大了眼,心底一颤。
苏芳洲怒上心头,如此挑衅国家执法部门,她怎么忍得下去,她抬起枪,却没想到邵云去拿起另一个空白的草人看着她。
她手一抖,僵硬着身体把枪放了下来。
只听见邵云去冷声说道:“别说什么我目无法纪,挑衅国家政府部门权威的话,要不是我有几分能耐,现在躺在地上的就该是我了。也别说我嚣张,我有本事我乐意。更何况我可不像他们有点权力就沾沾自喜,不把法纪放在眼里。就当我是在替那些曾经同样被他们刑讯逼供的人教训他们好了,毕竟他们可没有我这般手段能逃过去。”
邵云去直觉自己已经很给苏芳洲面子了,起码没有把在场的一干警察一网打尽,只是把矛头对准了陈翠安他们。
然后他也不管苏芳洲脸上如何青白交加,转身对着地上捂着胸口咳血的中年警察说道:“我再问你一句,说还是不说?”
中年警察只觉得五脏六腑里像刀绞一样的疼,他半睁着眼,然后就看见邵云去又要去挑他面前的草人,浑身一抖,眼角不由自主的泛起生理性泪水,他狼狈的喊道:“我说,我说,我说……”
中年警察结结巴巴将陈安源如何陷害邵云去、陈翠安又是如何指使他们将这件案子坐实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最后,他又咬牙说道:“陈主任说了,只要把事情办妥当,局里下放到镇派出所的两个队长名额可以给我们。也是她吩咐的,把人抓进审讯室之后,务必好好教训他一顿,她说打残了也没关系!”
“嘶”围在四周的一干警察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陈翠安竟然这么狠。
最主要的是那两个队长名额,在场的人里头可是都盯着呢,不少人都暗地里给陈翠安送了礼,没想到她一边享受着众人的奉承,另一边却早以公谋私把人选定了下来。
这么一来,在场的不少人看向陈翠安的目光就变了。
陈翠安面如死灰,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
完了,她完了,陈家也完了!
邵云去终于满意了,他看向眉头紧皱的苏芳洲:“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朗了,就看苏局长你要怎么处理了?”
苏芳洲张了张嘴,脑中思绪万千,却总也抓不到最合适的那根。
也正是这个时候,人群中的王学德突然出声说道:“恭喜苏局长,没想到正好赶上这样的好事情。”
苏芳洲下意识的往人群里看去,神情一滞:“王老板?”
她脸上带着苦笑:“我这儿乱七八糟的,何喜之有?”
王学德摇摇头:“怎么不是喜事,你可是抓住了潜逃在外十六年的逃犯啊!”
王学德的话如同晴天一道霹雳一样,振聋发聩。
是了。
周全俩人勾结一高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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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陈安源陷害邵云去的事情自有陈翠安他们担责,他们这些领导虽然不可避的落下一个管理失当的罪名。但有抓捕逃犯归案的功劳在,在这个可能一两年内都不大可能发生一件重大刑事案件的小县城,只要好好运作一番,不说功过相抵,起码也能让上头轻拿轻放。
想到这里,苏芳洲浑身一松。
她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先把他们送去医院,然后看起来。再派一队人手去一高,将陈安源抓捕归案。”
看到眼前这一幕,陈翠安哪里不知道她这时被这个昔日的老同学给放弃了,没想到苏芳洲竟然这么绝情。
她红了眼,秉着你不放过我,我也不能让你好过的想法,大声喊道:“苏芳洲,你以为这件事情,你就能置身事外了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做,还不都是你那好儿子出的主意。”
苏芳洲面色一白。
她苦笑一声,心中何志生往日乖巧听话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何志生这么急着对邵云去下手,已经足够说明他的身份他恐怕一直都清楚,什么勤奋善学,什么孝顺懂礼都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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