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甲子亥
卫修洛绷紧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他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搂着邵云去的腰,绒绒的脑袋在他脖子上来回的蹭。
果然是个不安生的小东西。
邵云去眼神飘忽。
他想回之前想的那些话。
作者有话要说:邵云去:老夫的少男心
日常卡感情戏,干脆用了老梗,跪求虎摸!
第20章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皓月当空,弥漫在两人之间的阴凉感渐渐消失。
“唔……”卫修洛闷哼一声,揪住邵云去衣服的手渐渐的松了下来,他枕在邵云去的肩膀上,致的眉头缓缓放平,眼睑微红,红润的唇瓣小小的张开,吐出的湿热气息一下接一下的打在邵云去的喉结上。
周身的空气瞬间升温,邵云去跪在床边上,僵硬着身体正视前方雪白的墙壁。
过了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把肩膀上的人扶到枕头上。正想着给他盖上薄被,视线却突然转移到被他扔到了隔壁床的天妇罗抱枕上。
他迟疑了一会儿,把抱枕拿过来放到卫修洛身上,对方的手乍一碰触到抱枕,鼻子一抖,再一个翻身,面朝墙壁,像是八爪鱼似的把抱枕牢牢的抱在怀里。
邵云去心底一颤。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卫修洛,揭去往日可见而不可及的清冷面纱,邵云去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良久,他伸出手,把被子拉到卫修洛身上盖好,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宿舍。
第二天一大早,卫修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倏地从床上坐起来。
昨天晚上?
他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一会儿,只记得一开始疼的他死去活来,后来……后来他怎么就睡着了?
貌似挺舒服的。
卫修洛面带迟疑,平时哪次不是要折腾他五六个小时,怎么昨天突然就跟变了性似的。
正在穿鞋带的唐深抬头看了卫修洛一眼:“修洛,你好了吗?我昨天下晚自习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过去了。”
卫修洛回过神来,“好了。”
“所以修洛,你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每个月都要难受那么四五天,我看着都觉得疼。”唐深问道。
卫修洛叠好被子,从床上走下来:“娘胎里带出来的老毛病了,没法治,只能干忍着。”
他语气平静,好似早就认命了。
“哦。”唐深叹了口气,为好友感到心疼。
卫修洛穿好鞋,拿着洗漱用具,刚刚拉开宿舍门,正对上对门衣着整齐准备去教室的邵云去。
邵云去眼底一暖,轻声说道:“早。”
卫修洛抿了抿唇,总觉得这个登徒子的态度有点热络,他点了点头:“早。”
然后侧身朝着水房走去。
因为又是星期五,各科任老师照例印了好几张单元测试卷发下来。第六节课下课,卫修洛刚刚拾好东西,蒋子昂挤了过来,极为熟络的把卫修洛的挎包抢了过去,然后咧着嘴说道:“修洛,我们快点走吧,好像要下雨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若无其事的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邵云去,示威的意味十足。
邵云去心底不由的哂笑,这种小把戏也就是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玩的出来。
偏偏邵云去看起来越不当回事的模样,落在蒋子昂眼底越像是嘲讽。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开口说道:“哦,我记得邵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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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在二十七班的时候一直都是吊车尾的成绩,老师发下来的单元检测卷你会做吗?”
他自问自答:“要是不会做的话可以来找我,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嘛。我听说邵同学向学校申请了假期留校,我家就住在政府大院,离学校也不远。”
他咬重了假期留校和政府大院这两个词,一是为讽刺邵云去的贫穷,二是为宣告自己的家世。
他昨天可是特意跑了一趟二十七班,把邵云去的来历打探了个清清楚楚。虽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转进一班,但不就是个乡下出身的泥腿子吗,和他县长公子的身份没法比。
听见蒋子昂的话,邵云去抬了抬眼,无动于衷。反而是卫修洛,他眉头轻皱,显然是很反感。
他把挎包从蒋子昂手里拿回来:“唐深,走吧。”
“好。”坐在他前面的唐深直接站起身,跟在卫修洛身后走了出去。
“,修洛,修洛,你等等我”蒋子昂恨恨的瞪了邵云去一眼,拔腿跑了上去。
邵云去轻笑一声,抱起书回了宿舍。
第二天上午,邵云去跑了一趟族舅家开的小餐馆,辞掉了周六日去他那儿帮忙的活计,紧接着跑了一趟银行。
王学德给他的那张银|行卡里存了三十万。
邵云去取了一万块出来,将自己的生活必需品全都换了一遍,又用剩下的六千块给自己添置了一部时下最受欢迎的小屏智能手机。
最后从营业厅里办了一张电话卡,他才慢悠悠的回了学校。
另一边,政府大院里靠三楼朝阳的一间复式套房里。
一大一小两只橘猫蜷在沙发上,静静的晒着太阳。
小橘猫摇着尾巴,伸出一只后腿踹了踹旁边体型硕大、挺着肥硕的大肚子、和它同一个花色的大猫,有气无力的叫唤:“喵喵喵”
喂,到中午了,去做饭啊喵!
大猫抬了抬眼角,缩了缩肚子,不让小橘猫踹到:“喵喵喵!”
叫外卖吧,老爸我身上也疼,不想动。
“喵”小橘猫撇了撇嘴,表示不想吃外卖。
它拉耷着耳朵,靠着运气吸取本就稀薄的太阳光里面的阳,分量远远不足以驱散它体内弥散的阴气。
它突然有点怀恋当初窝在登徒子怀里大口吸阳时的舒适感。
话说,那登徒子假期留校来着!
小橘猫抖了抖耳朵,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眼底满是迟疑。
去,不去,去,不去……
它忽左忽右的甩着尾巴。
去
小橘猫尾巴一停,扑的一下跳下沙发,走到房门前,轻轻的往上一跳,两只前爪挂在门把手上,房门慢慢打开。
它松开两只前爪,而后稳稳的落在地上,正想着走出去,突然又觉得就这么去了,有点像是占便宜的感觉。
两只漂亮的猫眼瞬间瞪大,它舔了舔爪子,琢磨了好一会儿,转身进了书房。
它记得那登徒子好像是个小道士来着,老头子去年好像从云山观那里敲诈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邵云去上完厕所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看见熟悉的小猫蹲坐在他的课本上。
看见邵云去回来,橘猫把眼前的一大串铜钱往前面一推:“喵喵喵”
邵云去抬了抬眼,走上前拿起铜钱串一看,清一色的康熙通宝,每一枚铜钱都是圆润光滑,隐隐透着一抹金光,显然是经过得道高僧加持的。
他看向橘猫,什么意思?
橘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弥漫在邵云去周身的阳顿时被吸去了将近十分之一,橘猫慢慢的趴下来,软声软气的喵喵叫。
邵云去恍然大悟,感情是以物换物啊。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被橘猫吸走的那些阳对他而言本来也没什么用处,反而是这串铜钱,对他来说还真是意外之喜了。
就在邵云去买来红线准备穿铜钱剑的时候,何如林来了,他拎着一只大碗,碗里装着两只鸡腿。
“你换到一班了?”何如林喜笑颜开:“好好好,一班可是实验班呢,一高最好的班了,往年高考一班的学生就没有落榜的,你要好好学知道吗,邵老爷子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邵云去点了点头,拿了一瓶水递给何如林,听他絮叨着官山村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外乎什么李家的狗被偷狗贼药死了;又或者是张家的婆婆和媳妇又吵架了……
何如林顿了顿,语气一转:“你知道张家吗,就是村后脚的张家?”
“就是那个原本想把才十五岁的女儿卖给王老板他家傻儿子做媳妇的张家?”
何如林当即点了点头:“就是他,这不是王俊才突然就正常了吗,哪还能娶他家女儿做老婆。只是当时这见面礼都已经给了,本来就没有回来的道理。加上王家正在兴头上,人王老板反而还给了他家一笔不错的违约金。”
“照这么说,张家也算是白捡了天大的便宜了,可你说那张致恒一家也是个心黑的,他们反而觉得原本把女儿一卖就能到手十五万块礼钱,现在人王老板不要了,那点见面礼算什么,就算是加上那笔赔偿金,顶天了也就五万块出头。离着他大儿子娶媳妇女方要的八万块礼金还差一点,可掏一掏家底总还是能补上的。”
“可人家偏不,人家认准了是你坏了他的好事。前几天在村子里明里暗里说你的坏话就算了,你猜怎么着?”
何如林唾弃一声:“就在前两天,他把他女儿卖给了前山村的宋光头做老婆。那宋光头今年可都五十岁了,比张致恒还大两岁,还喜欢打老婆。他前一任媳妇就是受不了他打人的毛病,跳了河。这样的缺德事,也亏得他张家做的出来,怎么说也是亲生的骨肉啊,就为了区区五万块”
说到这里,何如林只觉得心寒,他嗤笑一声:“这也就算了,他前脚卖了女儿,后脚就给县城里看中的媳妇送去了礼钱。没成想对方看张家这么迫切,干脆顺杆子往上爬要求张家必须有一座新房子。又许诺只要有房子,女方家里可以陪嫁一辆九成新的面包车,否则就让张致恒把礼钱拿回去。”
“张致恒没办法,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可他家哪里还够拿得出来起新房子的钱。那宋光头不知道怎么的听到了这个消息,找上门来说是可以卖给张致恒一批砖头,数量不少,是从人家旧房子上拆下来,但是每块只要一毛钱。要知道现在外头一块红砖的价钱起码也得六毛。张致恒一听这个消息,既然能省下一大笔建材,哪里顾得上旧不旧的事情,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没成想,那批砖头前天刚到张家,不到一天的功夫张致恒就下不了床了,张家人急的直跳脚。没等他们回过神,那边宋家村的人压着宋光头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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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怎么着,原来宋光头手里的那批砖头,根本就不是从旧房子上扒下来的,那是他这几年里半夜里从宋家村后山的坟地里挖出来的。他原本是想留着自己建房子的,没成想买了个老婆花了自己全部存款,起房子是没希望了。他干脆就想着把手里头的砖头卖给张家,把买媳妇的钱赚回来一些。”
“这冒犯了先人,还挖了人家的坟,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是没想到这没报复到宋光头身上,反而是张致恒遭了秧。”
说到这里,何如林看了看手表,站起身:“不说了,快中午了,你婶子回娘家了,我得回去给你两个表弟做饭呢。对了,鸡腿记得吃啊,我用卤水卤了两小时呢,香的很。”
“好。”邵云去跟着站起身,把何如林送了出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橘猫摇着尾巴,看看碗里头的鸡腿,看看邵云去。
“想吃?”邵云去随手拿了一只递给橘猫,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橘猫心满意足的抱着鸡腿,小口小口的撕咬了起来。
“喵喵喵~”
作者有话要说:橘猫:机智如本喵,喵喵喵~
第21章
“嗡”
随着最后一枚铜钱串好,邵云去浑身一松。桌子上由一百单八枚铜钱串成的铜钱剑上金光流转,自成锋刃,一阵急促的嗡鸣声之后,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成了。”邵云去拿起铜钱剑,随手挽了个剑花,他点了点头,这铜钱剑勉强算得上是一柄趁手的利器。
“喵唔”一声绵长的猫叫声传来,语气里充斥着委屈。
邵云去回过头,橘猫躺在他的枕头上,耷拉着耳朵,四肢摊开,双眼紧闭,左前爪一抖一抖的挠着下巴。却偏偏好像是解不了下巴上的瘙|痒一样,难受极了。
邵云去对带绒毛的小动物向来没有抵抗之力,他伸出手替橘猫抓下巴。
“喵~”橘猫的左前爪缓缓的放了下去,软乎乎的叫唤一声,就再也没了动静。
见橘猫又熟睡了过去,邵云去正想回手,只是还没等他的手彻底挪开
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橘猫一巴掌拍在邵云去的手上:“喵喵喵?”
叫声里满满的不爽,它一边喵喵叫,一边用爪子把邵云去的手按回自己下巴上。
邵云去顺手勾了勾橘猫的小下巴。得,感情他这是勾了一位大爷回来。
他顺手把猫大爷抱起来,爬上床盖好被子。对方在他怀里打了个滚,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困觉。
翌日清晨。
橘猫抽了抽鼻子,半梦半醒之间被憋醒过来,它在暖乎乎的太空被里面拱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露出一个脑袋来。总算是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它抖了抖嘴角上的胡须,心满意足的睁开眼,正对上一堵肉墙:“喵?”
肉垫下面是光滑的皮肤,以及松开两颗扣子的衬衣,它整只猫趴在邵云去的胸口上。
橘猫觉得它和身下人贴在一起的地方有点燥热,一股颇为怪异的感觉顺着肉垫直达脑门。
就在这时,被橘猫的动作弄醒的邵云去,被子一掀,坐直身体,趴在他胸口上的毛团连翻两个跟头,栽进被子里。
“唔”
邵云去伸手把橘猫从被子里捞出来,挠了挠它的下巴,“早啊!”
说完,起身下了床。
橘猫裹在被子里,呆若木鸡。
“喵?”
就在邵云去准备着出宿舍楼买早餐的时候,被官山村的村长带人堵了个正着。
“张家的人都倒下了。”邵云去并不觉得奇怪。
“没错。”村长一脸惊慌,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不只是张家,今天早上,住在张家隔壁的刘二家的小儿子也出事了,看他的情况和张家人的一模一样。”
“嗯?”邵云去皱眉问道:“刘二舅也买了宋光头的砖头?”
“哪能呢。”村长摇了摇头:“刘二家的刚起了新房子没多久,可不缺这点旧砖头。”
所以他家就纯属于平白无故的遭了秧。
听到这里,邵云去眉头微皱,若是墓主人报复,怎么会祸及他人?
在他看来,宋光头挖了人家坟墓里的砖头,铁板钉钉的罪魁祸首。那从宋光头手里把砖头买过去的张致恒一家自然也难逃因果,若是他两家被报复实在是情有可原,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没道理刘二一家也出了事。
邵云去又问道:“宋家村那边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听见这话,村长面色不大好,只说道:“因为张致恒和宋光头的事情,之前宋家村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闯进我们村,我担心出什么事,所以带着人上去拦了。可没等我们把事情弄清楚,他们那边又是一群年轻气盛的汉子,加上正在气头上,两个小年轻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几句,又推了我一把。我们村的人看不下去,就冲上去打了起来。”
他也不想再回忆当时如何混乱的场面,以及宋家村村民难听到极点的脏话,只说道:“反正你陈家几个舅舅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打从那天起,我们村就已经和宋家村老死不相往来了,谁管他们现在怎么着了。”
他叹了一口气,迟疑的说道:“张家的事情,看起来实在是邪门,这刘二家的又不明不白的出了事。担心他家小儿子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我们怕这万一哪天村里其他人也跟着遭了秧……我听如林说,你以前和邵老爷子学过几手,邓家村的邓伦还是你救回来的,就想着请你回去看看。”
说着,他隐晦的上上下下打量了邵云去一遍,人还是那个人,怎么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一样的味道出来了呢?雍容闲雅,不像一个少年,更像个经历丰富,位高权重的老练人。
他琢磨不透,因而哪怕邵云去是他的晚辈,他也下意识的恭敬起来。
“这样啊,”邵云去沉了沉气,“反正今天是星期天,那我跟村长你回去一趟好了。不过,我得先回宿舍拿点东西。”
“好。”听到邵云去这么一说,村长忙不迭的答应:“我们租了车子过来的,就在校门口等你。”
“嗯。”邵云去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宿舍。
他找了一件旧衣服撕成破布把穿好的铜钱剑包好,这才躬下身来看向书桌上的橘猫:“我有事情要回一趟村里,你是跟着我还是留在这里?”
“喵?”橘猫陡然竖起两只耳朵,要知道它昨天在邵云去身边吸了一下午的阳,除了抵御身体里阴气的侵蚀,还储存下来不少。它还等着今天再吸一天,说不定存下来的阳能够它接下来两三天的用量呢。
它蹙着眉头,不能让邵云去就这么跑了。
想到这里,它扑的一下跳到邵云去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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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走吧喵!
村长口中说的包车其实就是叫来了隔壁村专门跑客的大三轮车。
邵云去给自己剥了两鸡蛋,又给橘猫喂了一个,算作早餐。车子颠簸的厉害,噪音更大,邵云去干脆把橘猫放在大腿上,自己则是背靠有点生锈了的铁皮车厢上,闭目养神。
回到官山村,邵云去在一众村民的拥簇下直奔刘二家。
一进门便是扑面而来的腐臭味,邵云去下意识的抬头往上一看,隔壁的小平房上空充斥着浓雾状的黑灰色怨气,溢出一丝丝的细小黑线延伸到附近几栋小平房,尤以刘二家屋顶上空的这只最为粗壮。
“喵。”橘猫颇为嫌弃的掩住口鼻。
刘二搓着手,带着哭腔:“大外甥你可来了,快快快,你表弟他就快要不行了。”
一边说着,他拖着邵云去的手就往房里走。
腐臭味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达到顶峰。
刘二三两步的拉开床边正在抹着眼泪的中年女人,一把掀开被子。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十三四岁、没穿衣服的少年,他全身上下布满了黑灰色的尸斑,呼吸缓慢,几近于无,又看见一条条白色的蠕虫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来,落到床单上。
旁边的中年女人一边流眼泪,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清理那些蠕虫。
跟着走进来的村民俱是脸色一白,好几个人捂着嘴跑了出去。
看见这幅场景,刘二眼角一酸,泪水落了下来,他看向邵云去:“大外甥”
邵云去走到床边,伸手往少年的脖子上一探,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手。
“怎么样了?”一旁的村长紧张兮兮的问道。
“怨气入体,有点小麻烦。”说完,他看向刘二:“有纸和笔吗?”
“有有有。”刘二急急忙忙的点了点头,他转身跑到床头前的旧木柜前,翻出来一个书包,从里面摸出来一只铅笔和一本作业本过来。
“朱砂两钱,香灰三钱,破鼓纸一钱,麝香一钱,黄一钱,柳树根半斤……”他将写好的纸撕下来,递给刘二:“这些东西尽快备齐。”
然后提笔又写道:“朱砂一钱,黑狗血二两,黄表纸一沓,香烛各三把,纸钱二十斤……”照样是把纸撕下来递给刘二:“这些东西我有用,麻烦二舅跑一趟扎纸店。”
“好。”刘二点了点头,叫上几个素来交好的村民,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村长连忙跟了上去,叫住刘二,只说道:“那些药材多准备些,张家那边,唉”
刘二深吸一口气,面上青白交加,到底是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知道的。”
等他们把药材都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邵云去嘱咐到:“把那些东西全都扔进锅里,加四桶水,煮上半个小时。”
刘二家里哪有那么大的锅,好在村东头赵家有一口做米酒的大锅。等到把锅借回来,水烧开。
邵云去这才指了指床上的少年,说道:“把他抬出去。”
到了院子里,邵云去让他们把少年放到地上,他半跪在少年身后,抬手往少年身体里打进去一段阳。
阳一入体,迅速和少年身体里的怨气纠缠到了一起,一时之间,少年的面色更加惨白,偏偏毫无知觉。
邵云去手一挥:“把他扔锅里去。”
“什,什么?”刘二张了张嘴,看了看不远处大灶旺火,大锅里不停翻滚的药水,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村长面色也是一变,但是他比其他村民的接受能力强上太多,他只说道:“听云去的,小杰(少年)现在已经成这样了,除了相信云去,你还能怎么办?想想邵老爷子,这么多人看着,云去难道还能拿小杰的命开玩笑吗?”
听到这里,刘二咬了咬牙,招呼过来一个村民,抖着手脚把自家昏迷不醒的小儿子扔进了锅里。
只听见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刘二一家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村民却踮起脚,探着头往锅里看。
约莫过了七八秒钟,沸水中丰盈的药力渐渐进入到少年的身体之中,和他体内的阳交缠在一起,转眼睛就使得阳在与怨气的搏斗中占据上风。
“唔……”一声微弱的呻|吟声传来。
刘二下意识的睁开眼,随即瞪大了眼,出声的可不正是他家小儿子。
十几分钟之后,锅里原本沸腾的滚水渐渐平息下来。
就在少年体内最后一缕怨气被吞噬之后,邵云去正好起笔来,他将一小沓的符纸整整齐齐的进口袋里,而后拿起另一张纸,说道:“可以了,把人捞出来吧。要不然等柴火再烧一会儿,就真的是大煮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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