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独麦客
现在来到帝汶岛后就不一样了。在痛苦地学了一阵东岸官话,并勉强获得通过后,他们立刻就获得了华夏东岸共和国海外殖民地国民的身份,与当地移民而来的登莱军户、葡萄牙人、马葡人是同等地位,比土著马来人要高上许多。
唯一可惜的,就是帝汶岛的耕地似乎不是很多。这里的山实在太雄伟险峻了,几乎覆盖了全岛的绝大部分地区。山上森林茂密,人迹罕至,道路不通。要想去岛的另一面,就只能坐船,非常之不便。
茶铺老板原本是打算种地的,因为他家在巴达维亚近郊就是以种菜为生。后来卖掉土地全家移民帝汶岛后,依然打算以农业为生。只可惜这里土地数量甚少,且多把持在葡萄牙贵族手里,东岸人清理了一些不听话的贵族,并拍卖了部分土地后,供应仍然十分紧张,因此他才无奈将卖地得来的钱在近郊买了套宅子,老父母在宅子周围种了些瓜豆什么的,而他们夫妻两个则带着孩子到码头附近经营一家茶铺,惨淡维持着生计。
不过听说官府最近在征调那些登莱军户们,打算去附近山里搜剿可能存在的土人,然后开辟出一些种植园来。种植园将以咖啡、可可、香料为主要经营对象,可能也有一些果园,但不会太多。茶铺老板对这事很关注,他觉得一旦开辟出部分山地的话,搞经济作物的种植应该会有一些前途。正好他的兄弟也打算从巴达维亚那边过来,如果此事成真,那么去山里种咖啡也不失为一条路子,对本岛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偌大一个岛,你不能光靠卖木材为生吧那点收入,甚至不一定能抵偿从澳洲、拉包尔等地进口粮食的费用,到头来还得这两地半卖半送,实行财政补贴,这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而说起这个进山开辟种植园,其实也是东岸人的无奈之举。帝汶岛的地理位置固然重要,但耕地确实太少,粮食产量颇有些不足。因为在行政上被划为澳洲管委会辖区的缘故,这里的粮食和肉类主要靠西澳地区提供,这其实是通过财政补贴的形式进行的。但澳洲管委会很显然不能容忍这种情况无限制进行辖区,故管委会主任彭远志下令在帝汶岛开展经济作物种植,以提供商品贸易的收入,减缓管委会的财政投入压力。
当然帝汶岛本地还有耕地开发的潜力可挖,葡萄牙人在这一点上做得并不好,如今东岸人来了,自然是拨乱反正,重新开发出更多的耕地来。彭远志相信,以东岸人的农业技术,肯定会比半吊子的葡萄牙人以及啥也不懂的马来人能够更好地发挥那些耕地的价值,出产更多的粮食。而也只有这么双管齐下,才是最终解决帝汶岛粮食缺口的思路。
小松健次郎没有土地。作为帝力守备队的一名军士长,这位前日本落魄武士选择了拿钱(按规定军人可以低价领取一定数量的土地),然后购下了一套位于城内的两层小别墅——是的,没错,这个别墅又是由台湾银行的房地产部开发的,显然又是被强迫的——让妻子和孩子住了进去,并且还聘请了一位穷困马葡人妇女作为保姆,帮忙照料。
因为一段时间以来没有战事的缘故,小松健次郎在帝力港的生活还是比较惬意的,至少比他那位又经历了几次残酷战争,并刚刚积功升任敢死队队长(原队长在清剿森林内土人时运气太差,被流弹所伤,后不治)的老乡野泽直人要舒服上许多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不是么
小松健太郎现在担任帝力港港区的边防队长。他们不负责港区的治安,那是派出所的事情,他们主要负责检查来往船只有没有夹带违禁品,有没有危险可疑分子,有海盗或者敌国武装分子来袭时,就地构筑第一道防线,等待城内的守备队主力赶来增援。
小松健太郎对这项工作还是比较胜任
第四百七十章 南海(一)
“1693年9月,赖上帝保佑,我们的船只安全抵达了澳门附近。我们在周围已经徘徊了十几天了,但一直没有得到明国官员的入港许可。我们被迫在伶仃岛附近下锚碇泊,这里可以远远看见澳门。两艘明国海军的无帆舢板监视着我们,他们船上的武备少得可怜,但里戈尼船长提醒我们不要做任何粗鲁的事情,因此我们只能继续耐心等待着。好在法里亚斯帮助了我们,他是位澳门商人,为停泊于此的所有船只提供生活必需品,比如肉、蔬菜、面包、番石榴、香蕉、荔枝等,价钱也不贵。这样的服务一直提供到了9月15日,我们获准入港的那一天——我们被迫给附近的明国官员募捐了三百里拉‘官署修缮费’才得到许可,里戈尼船长从公款中支取了它们。”
“9月16日,我们的船只‘利古里亚海岸’号经过了虎门。这是一个地名,我询问过向导,他说这里的河湾地形像是一只老虎的嘴。在老虎张开的嘴后面是一条狭窄的河流,我们中午就停泊在这里,等待起风。午饭过后,一艘吞吐着黑烟的蒸汽船驶了过来,说愿意为我们提供拖船服务,只是需要一定的费用。里戈尼船长拒绝了,因为我们携带的公款并不充裕,路上已经花掉了很多,船舱里的货物也不知道市场前景如何。于是我无聊地观察起了风景,发现虎门附近的景色相当不错,在右手边有许多绿荫环绕的中国传统建筑,建筑群的两头各有一条小路通向山上的炮台。左右边有两座小山,一座山上有一座高耸的塔楼,看样子是灯塔,也许使用的是大名鼎鼎的煤气灯,另外一座山上照例是炮台。炮台上飘扬着东岸国旗,这让我们感到很是亲切,东岸人控制着这里,总比任何其他不明底细的人控制着这里要好,至少我们很清楚该怎么与他们打交道。”
“下午的时候,来了两位官员,其中一位是明国官员,一位是东岸官员。他们陪同我们的船只沿河而上,抵达了黄埔。明国的官员为广州公爵服务,他是海关的人,为我们提供了出于贸易目的去广州或其他地方所需的通行证。东岸官员是一名军人,穿着我们所熟悉的天蓝色海军服,戴着标志性的筒型军帽,他的作用是交涉沿途炮台,并喝止那些驾驶着船只的中国小偷靠近我们船只。看得出来,东岸人对这条水道的控制很严密,并公平地裁决许多事情,广州公爵的属下也心悦诚服地接受这一点,看来东岸人在广州的影响力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大。”
“黄埔港是一个可以交易的场所,中国人在这里修建了一个非常好的石质基座码头,因此我们这艘300多吨的大船也可以停靠。不过黄埔港附近看样子比较荒凉,附近有大片长得很矮的稻田,稻谷是这个国家中相当普遍的食物。稻田旁边靠近河边的部分被一条沟渠分开,通向一座货栈,那是东岸人为我们准备的。货栈可以用来堆放木头、工具、沥青等船只修理必不可少的东西,也可以储存货物、养鸡养鸭以及住人。货栈附近还有来自其他国家的商船停靠,但数量不多,因为去的东岸海军的许可前往广州贸易并不容易——当然,这些人都有自己的货栈。”
“货栈的安全防卫工作是由广州公爵的士兵负责的。这些人成群结队的巡查货栈周围,不断吓退一些意图闯进来偷东西的当地人。他们扛着鲜亮的冷兵器及老式火绳枪,从一个货栈走到另一个货栈,不论日夜均是如此。这些巡逻士兵分成了好几队,每半个小时打一次锣,就像我们船上的打铃一样,12点半敲一下,1点敲两下,以此类推,直到4点敲八下,表示八个30分钟过去了,4点半,他们开始新一轮的敲打。这些无疑让我想起了朱塞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的任务就是在时间差不多时告诉铃旁边的水手应该拉几下。”
“9月17日,一艘来自英格兰东印度公司的商船缓缓驶进了我们的隔壁停靠。我们鸣放了礼炮,英格兰人也鸣放了礼炮回应我们。我猜他们一定是东印度公司直辖的船只,不然的话,在广州贸易许可证如今紧俏的情况下,私人船只要多么幸运才能获准进入黄埔港啊。在吃过一顿由广州鲤鱼做的不算丰盛的午饭后,里戈尼船长告诉我们可以下船了,但在下船前,所有人都被迫学习了一遍规定,即:所有船员都不能将超过规定行李箱大小的东西带回熱那亚,除了航行途中必需的糖、茶叶和烈酒外。”
以上内容是来自熱那亚的“利古里亚海岸”号三桅帆船大副曼努埃尔斯蒂法诺所写的日记。这位东岸航海学校的毕业生在熱那亚海军服役过一段时间后,为了追求高收入便加入了圣乔治商行,成了其旗下一艘远洋商船的大副。圣乔治商行与东岸关系良好,合作多多,再加上熱那亚政府的帮助,因此很容易便获得了一张前往远东明国进行贸易的许可
第四百七十一章 南海(二)
“什么机器又弄坏了”台北府台北县,陈梦球猛地从躺椅上坐起,顾不得外头依然毒辣的太阳,抓起蒲扇就往外走。在他身后,除了四名执刀挎枪的护兵外,还有一位青衫小厮一颠一颠地跟着。
陈梦球是郑克臧任命的台北知府,总管郑氏台湾的台北、竹堑、基隆、平南四县,同时也负责与东岸人的台湾银行交涉,拥有一定的权限。
作为郑氏元老陈永华的次子,同时也是现任大明进士——此君年轻时曾游历昆明,参加过一次科考,高中进士,担任一段时间的翰林院编修后又挂冠离去——陈梦球无论是出身、功名还是实务,都相当不错了。他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脾气过于急躁,苛待下属不说,有时候甚至还忤逆上司,不然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一个台北知府,早就是常伴郑克臧左右的重臣了,就像他的兄长陈梦纬一样。
当然在台北当知府,也不意味着郑克臧不重视他。毕竟这里是他的龙兴之地,当世子时就在此经营,现在当上了延平郡王,是福建全省之主,对台北府也没有放下。因此,陈梦熊能到台北府当知府,说实话也是挺受器重的,尤其是他还要负责与东岸人交涉,这就更是权责重大了。
东岸人在台湾的投资还是相当不小的,首当其冲的便是两矿,即基隆的金矿和煤矿。金矿由台湾银行直营,郑氏插不了手,采集出来的黄金就地冶炼,然后等待海军船只过来装运,输送到东岸本土。当然东岸人每年也给郑家两万元的“金矿使用费”,另外还招收了一些郑氏的人到矿上、厂里学习技术,算是帮他们培养一些人才了。
基隆煤矿不是台湾银行经营的。当初其实他们已经勘探出了这个矿,但因为他们缺乏相关人才和技术,同时也可以很方便地从朝鲜、外东北采买煤炭,本身又判断这个煤矿的储量不大,因此便放弃了。不过台湾银行放弃了,宁绍地区的一些商人却没有放弃,他们通过对外输出茶叶、纺织品、丝绸等商品积累起了大量的财富,资本有些过剩,正是急于对外扩张的时候。因此,在打听到台湾银行暂时没兴趣开采基隆煤矿后,他们便组团找上了门来,打算开采这个煤矿,产出的煤再运回宁波,与产于北地的煤竞争。
郑克臧对此其实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在收了这些商人集体上供的两万银元后,很爽快地批准了煤矿开办事宜。不过,他总算还有些头脑,要求延平郡王府在其中占股两成,此外一些依附于他的福建商人也或出资金、或出人力折算入股,占了大概两成的股份。
煤矿股权的事情在1692年中差不多谈成了。不过在最后时刻,东岸海军横插了一杠子,他们找上门来,要求与煤矿签订长期供货协议,而且价格和数量还是他们说了算,很显然是打算把基隆港作为一个加煤点了。一众商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咬牙签了协议。没办法,东岸海军是这一片洋面的绝对主人,他们就算用低到令人发指的价格来买煤,大家也只能咬牙给,就当时给海军上的供吧,也没招了。
基隆煤矿的正式开业是在当年年底,气候相对凉爽的时候。因为使用了从黑水采购的部分采煤机器以及福建人多地少,劳动力便宜的缘故,产出来的煤成本很低,一下子就在宁绍及附近地区打开了销路,让一众投产前还有些惴惴的商人们喜出望外。能在劳动力成本上和他们竞争的也就朝鲜煤了,但朝鲜人没有这么多机器,加上运输成本的问题,因此售价高于基隆煤。而黑水煤,就更不用说了,外东北是东岸自己的统治区,人又少,劳动力成本较高,加上当地的气候导致无法全年生产及运输,距离也远,因此售价比朝鲜煤还要高,在成本上根本无法与基隆煤竞争。
郑克臧在得知基隆煤矿的火爆销售形势后,立刻下令成立了基隆矿务局,由台北知府代行管理职权,而这自然就着落在陈梦球身上了。不过今天陈梦球火急火燎地赶往城外,却不是为了基隆煤矿的事,而是为了那几台从东国进口的榨糖机器。
这些机器是郑克臧下令重金在库页岛求购的,原本是蒸汽动力,但在销售过来前更改了设计,改用水力驱动。但即便如此,其榨糖效率仍然极高,一直被台湾糖业局(同样归台北府管辖)视为宝贝疙瘩。机器以前也出过一些故障,每次都是费了老大周章,花钱从黑水县那里请人过来维修,花很多钱不说,这时间上也耽误了,让人破位头疼。
陈梦球乘坐马车抵达糖业局的车间后,看到其他三台机器
第四百七十四章 索额图使俄(一)
“这山可真险!”索额图在两名身手矫健的护兵的搀扶下,站立在蜿蜒的羊肠小道上。x旁边是一条深邃的峡谷,峡谷中的秋水急流滚滚,漂浮着一些烂木头。头顶,悬崖陡立,生长在岩缝中的树木倒悬空中。马小心地一步一滑地在山道上迈着步,偶尔掉下一块石头,就像炮弹一样翻滚落下,摔得粉碎。
大清国的一等公、权倾朝野的索额图,大概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走上这样的险径,过这样的苦日子。但没办法,为了出使俄国,为了完成皇帝交下来的这个重要任务,他只能拖着这样一把老骨头,硬着头皮上阵了。
他们本来是打算从西域进入中亚的,但考虑到那边混乱的形势以及策妄阿拉布坦可能的态度变化,就放弃了。说实话,别看他和康熙目前打得火热,但双方都清楚对方是敌非友,早晚必有一战。而索额图出使俄国也可能让策妄阿拉布坦浮想联翩,最近颇有一些被俄国人蛊惑的中亚游牧民威胁其西部重镇塔什干,搞不好策妄阿拉布坦下令将索额图一行人扣留了,那样可就抓瞎了。
因此,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决定从蒙古草原北上,进入俄国人的控制区,然后再转道西向,前往莫斯科。索额图他们的运气也比较好,清廷发起的一连串攻势压得噶尔丹喘不过气来,被迫收缩兵力,因此他们得以从车臣汗部的旧地北上,然后在乌丁斯克堡一带汇合了前来护送的俄国骑兵,顺利进入了俄罗斯帝国境内。
从西伯利亚前往莫斯科的路途是遥远的,正常走的话一年时间是必需的。考虑到索额图身份尊贵,不可能像大头兵们那样辛苦赶路,因此路上还要多耽搁一些时间,就像当初沙皇的特使戈洛文一样,走上一年半也是大有可能的。
索额图一行人此时已经过了这段艰险的小路,来到了一处相对平坦的草地上。伴随他们前往莫斯科的哥萨克首领亚历山大格尔索罗金介绍说,从这片草地往下几十俄里处,有一座金矿,他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个两天。
索额图通过翻译表示了谢意,然后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打算休息半个时辰再上路。护兵们很麻利地从驮马背上取来铺着软垫的小椅子,贴身仆从德哈则给索额图拿来了一袋烟,旁边还有几人张开了一个屏风,给索额图遮挡下山风。这副大老爷的做派,看得旁边的俄国哥萨克们啧啧称奇,觉得这博格德汗手下的贵族咋比莫斯科的那帮老爷们还会享受呢
远处有拖着大辫子的清国士兵在让马儿散步休息,结果这马才刚走几步,就打了个响鼻,竖起耳朵,快速跑向了一边。众人正惊愕间,却见一大群猛禽从四面八方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哥萨克们让大家不要惊慌,说这些猛禽吃惯了倒毙在路上的人和马的尸体,因此会跟着他们走一段路程,如果他们还生龙活虎的话,鸟儿会自行离去。
他接着又详细介绍说,西伯利亚又很多从西部过来的逃亡农奴,这些人一路上担惊受怕,吃不饱穿不暖,很多人走着走着就死了,被鸟儿分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还举了一个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例子,说他曾经追索过一名金矿的逃亡矿工,那个矿工连续跑了几天几夜,精疲力竭,身体到了崩溃的边缘。当时他在路上看到一头死了的马儿正被猛禽分食,就过去赶走了这些畜生,然后大口撕咬吞吃马尸,结果吃着吃着自己也死了,最后都成了那些猛禽饱腹的点心。
哥萨克的话让清国一行人听了很不是滋味,但索额图倒是云淡风轻,脸上古井无波。他一辈子不知道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杀过多少人,心里对其他人也无丝毫怜悯之情。因此在听了俄国人说的这些事之后是一点反应也欠奉,心里面倒是琢磨起了这里面的信息,思考起了西伯利亚这些地方普通俄人得生活状态了。
……
佩卡尔斯基是著名的金矿主管人,在他的手里,不赚钱的金矿也可以变得赚钱。这会已经是夜晚了,索额图使团一行人步履沉重地踏进了这座金矿。哥萨克首领格尔索罗金找来了佩卡尔斯基,向他说明了情况,然后支付了一些卢布,所有人便如愿住进了金矿。
索额图被安排进了一个最好的房间,那是佩卡尔斯基招待县和州里官员的场所。一名穿着破旧衣衫的男人给他们搬来了还算干净的被褥,索额图让德哈给这人一块碎银,然后通过翻译和他稍稍聊了一会。
也许面对着来自异国的客人,这位金矿工人毫不掩饰对金矿主的愤怒:“佩卡尔斯基是一位吸血鬼,没有一个金矿有像他这里这么累人的。人们给他拼死拼活干了一个冬天的活,他连一个子儿也不愿意支付。许多人像狗一样饿死、累死在矿里、森林里,这都是些可怜人,他们没有合法的身份证明文件,脏得要命,衣衫褴褛,穿着树皮做的鞋,在茫茫大雪中拼尽全力地工作。”
“他甚至连像样一点的房子都不愿意为我们建造。所有工人都住在挖矿挖出来的深坑里,在这个坑的边缘地带搭了一些简陋的房子。但这些地方太过低矮和寒冷了,甚至就连夏天都积着雪。平时只要太阳一落山,这个坑里的空气就潮湿和冷得要命,没有暖和一点的衣服根
第四百七十五章 北高加索新颜(二)
1693年10月26日,大雪。
巴音郭楞港河面上已经漂浮了许多冰块,在这个寒冷的时节,航运几乎已经完全停滞了。如今的土尔扈特汗部,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外来援助,只能靠之前存下来的物资过活。好在去年一整年收获还算不错,他们洗劫了河对岸俄罗斯人刚刚建立起来的几座堡垒,得到了一些食品、牲畜和弹药,同时在东面的伏尔加河下游一带,他们虽然已经实行了战略性的撤退,但在撤退前发起了一场令人出乎意料的反击,掳掠了许多物资和牛羊,这意味着他们今年冬天可以过个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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