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欢的合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和欢
“那人自称鬼头,说是想趁着沧海资产转移巾云之际,神不知鬼不觉借我们的船走一单,操他大爷的,有十公斤之多,被警察发现,分分钟端了我们!”说的是毒品的重量。
“知道他是谁的人了吗?”
“我下面的人查到这个鬼头是一个新冒头的黑社会团伙头头,但是谁丢出的棋子,没查到。估计就是你要引出的那个人,毕竟巾云现在从会所、码头到投资,已抢了他们叁分之一的天下,散、走、洗都遭遇重创,不出手打我们根本不可能。”
散毒、走毒、洗钱一条龙服务,后面野心勃勃的人,叫周卓士,现在是海城太查娱乐集团的老板,就是付子时这场复仇游戏的终极对手。
八年前付子时从m国的伯爵大学毕业,在t国得到第一桶金以后,他回到海城开始创业,目标就是报仇,为他父母报仇。
十六年前,震动海城的一桩灭门惨案,知名企业家、慈善家夫妇,云帆公司的老板和老板娘双双被杀,凶手不明,案件至今未破。他们当时年仅十一岁的独生子下落不明,就是如今的付子时。
付子时双瞳中闪过冷光,一笑:“很好,终于坐不住了。”
刘大同突然画风一转,邪笑着问付子时:“对了时哥,怎么样,那小娘们?”
只见付子时脸上的表情也是画风转,他下意识抚上唇,微笑:“和她一起睡觉的感觉,很奇妙。”
出门前他盯着蹭在他怀里睡得正酣的人儿,忍不住覆上她的唇,亲得她在睡梦里气恼地翻了个身,一头秀发散在他的臂膀上,似是对他温柔的数落,让他有说不上的奇妙感觉。
刘大同明显误会他的意思,猥琐地哈哈大笑:“诶呀不得了,才一晚就治愈了我们时哥,那小娘们的床技是有多好!”
付子时又想到昨晚睡前华落欢的大胆行为,和大胆之后的惊慌无措,实在是令他火起的同时又啼笑皆非。
他露出说正事的表情:“大同,她签下协议了,你以后得改口称嫂子。”
这次刘大同是明显一怔:“时哥,你是认真的,不是玩玩而已?”
付子时如少年般坦诚:“我很喜欢她。”
刘大同终于感受到最初时江毅和谢淼的担忧,他想起他清醒冷静的时哥之前为了让那小娘们心甘情愿留在身边,可谓煞费了好一番苦心,甚至推迟了两年才和华海摊牌,照这节奏下去,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会不会影响了他的复仇大计?
刘大同看他一眼,忍不住提醒:“第一个女人确实比较让人难忘,但这世上女人千千万,而且时哥,她是华海的女儿,玩玩可以,走心终归有隐患,我怕你要吃苦头。”
付子时皱皱眉:“放心,我有分寸。”
刘大同不敢多言,只能腹诽:放心?怎么放心,你一副思春样子让人怎么放心?恋爱使人变傻?我时哥清醒冷静聪明理智,怎能变傻?
海平线一线微亮,载着付子时和刘大同的车子到了海城东区的沧海码头。
一间偏僻小房子里,有好些人看守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壮汉,壮汉长得凶神恶煞,一身刚被暴打的新伤,就是鬼头。
付子时和刘大同走进房子,有人迎上他们,敬呼他们“付总”“同哥”,并告诉他们:“鬼头什么也不肯说。”
刘大同抬脚就狠踹在鬼头的腹部,比他还凶神恶煞:“操你大爷,说,谁让你把那十公斤扔我们船上的?”
鬼头没太大惧色,回道:“同哥,我已经说过了,是我自己。”
刘大同又踹:“操你大爷,当我们傻子?你哪来的货?”
鬼头吐口血,没回话。
刘大同恶狠狠威胁:“说话!否则扔你下海喂鱼!”
鬼头竟笑了笑,说道:“同哥,用你们巾云集团为我这条贱命陪葬,你太看得起我。”他被刘大同的人抓住时,他的同伙已经报警,估计警察正在赶来,他实在有恃无恐。
刘大同反被威胁,暴脾气化成爆踹和拳头飞向鬼头。
付子时叫住他,然后嘴角噙一丝若有若无笑意,走近鬼头,客气地说道:“鬼头先生是吧?大同刚刚和你说笑了,我们是守法好公民,对人命不感兴趣,只是想做点生意、挣点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放了你,那包货你也可以带走,只要你帮我约你后面的人见个面。我很有诚心和他合作,以后你们可以用我们的船走货,只要能让我挣点钱就好。”
鬼头为他的温和心下长了不少底气,“付总我没骗你,货真是我自己的,我后面也没有人。如果你真有诚心和我做生意,我……”
他还没说完,付子时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对白手套,熟练戴上,又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折迭刀,“叮”地弹开,锋利反射的白光射进鬼头的眼睛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付子时身上那股温润之气早已消失不见,此时周身发散的,是一股慑人的冷戾之气。
“看来鬼头先生记性不好,忘了后面的人是谁,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付子时执着刀子轻巧地沿着鬼头小臂上的一块肌肉划了一圈,然后手起刀落,如削泥般把那块做了标志的肌肉沿着骨头削了下来。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刀削面,不,刀削肉,刀削人肉!
尤其那个操刀者由温润转阴戾的落差让人恐怖至极!
一阵骇人的叫声充斥空气,恐骇比骨肉之痛更震慑人心,鬼头旋即全数交代。
“品布贸易公司,赵集?”
鬼头战战点头应是。
付子时将刀子在鬼头身上擦净血迹,然后收好,又脱掉手套扔在鬼头身上。和刘大同离开小房子前吩咐手下:“给他止血,天亮前送他从水路离开。另外那包货也让他带走,算是给赵总的见面礼。”
他们在警察来到之前从容撤离。
华落欢睡醒以后发现身处陌生环境时,有一瞬的怔楞,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付子时的别墅里。
她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发现自己穿着完好以后就稍微放下心来。
扫视一圈房间,宽大明净,收拾得异常干净整齐,让人不禁怀疑房主有洁癖。
华落欢翻身下床,试探地叫了一声:“付总?”
又赤脚走去卧室卫生间看了看,里面也没人。
于是她开了卧室门出去,竟看到之前自己家里的保姆,英姨。
英姨看到她之后怜爱地喜叫她:“小欢!”
她征了征,然后眼圈一红,投进英姨怀里倾诉委屈。
英姨告诉她,是付子时聘请她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的。
华落欢坠下泪来:“英姨,你知道了?我签了协议,我被付子时……”包养两字实在说不出口。
英姨轻叹,然后轻拍她安慰:“实在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但是小欢,你还很年轻,五年很快过,不要灰心。”
然后英姨又告诉她:“昨晚我去看过你妈妈,她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华落欢缓过了委屈劲,问英姨:“他呢?”
见英姨一时不解,又补充:“付子时。”
“我早上过来只看到他那个司机江伯,也没看到他。”
华落欢感到一阵轻松。
她想起冯铭,马上去掏沙发上包里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她认定是付子时干的“好事”,内心狂咒。
过去两年几乎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她都会和冯铭聊一会天,现在他打不通她的电话,不知道会不会很担心。
她开了机,缓了缓,然后给冯铭去电。
冯铭本来在知道她家里出事以后想立刻飞回来,但华落欢不想影响他的暑假实习,让他实习结束再回来。现在离他实习结束还有十多天,足够她帮付子时出柜了吧?
她决定赌一把,暂时没有将自己和付子时签协议的事告诉冯铭,只说手机没电了。
下一楼吃早餐的时候,华落欢嘴很甜,和江毅道早安。
“江伯,付总去哪了?”
江毅笑回:“付总回公司了。”
“一早就回公司,他是不是每天都很忙?”
“是挺忙的。华小姐有事要找他?可以和我说。”
华落欢狡黠地笑:“没有,我只是好奇,他是不是忙得没时间找女朋友?”
“华小姐是想问,付总有没有女朋友?”
她点头。
“付总只有华小姐一个女朋友。”
“他以前没交过女朋友?”
“没有。”
她夹起一块西蓝花放进口里,若无其事:“那男朋友呢?”
江毅一呆,旋即苦笑:“华小姐说的男朋友……”
华落欢就凑近一点,低声问:“江伯,其实付总是不是喜欢男人?”
巾云集团大厦顶楼最气派的一间办公室——董事长办公室里,付子时哭笑不得地向江毅确认:“她以为我是gay,留她在身边是为了治愈性取向?”
江毅也哭笑不得:“只能说八卦消息害人,我说你不是,她反而安慰我,说性取向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不必觉得难堪。”
“她还问了什么?”
“问你是不是有洁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基本你的喜好和习惯都打听了一遍。”
付子时无奈地笑,终于知道昨晚她的态度由冲转温的原因是什么了,这女人没有心,他想循序渐进,克制得如此艰辛,她还要误会他。
“江叔,你让人买两本同性杂志。还有,晚上让大同和谢淼过去吃饭。”
“阿时,你这是要?”
“陪她玩玩,让她再开心一下。”
江毅说回正事:“豪伟给我打电话,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说有事找你。”
付子时淡淡地说:“他想问那包货,我把那包货送给赵集了。”
“十公斤之多,也难怪他会紧张。”
“要博取他们的信任,将那包货送回给他们,是最直接的手段。”
“江叔能理解,豪伟毕竟是警察,还是要给他一个说法。”
付子时点点头:“警察这个身份的确束缚人,但也有许多便利,我们和他合作,双赢,江叔你放心,我会去见他。”
邓豪伟是十六年前云善哲和明一帆被杀案的负责人,现在他是海城警队的督察。付子时八年前回归海城以后,就开始私下联络他,他和付子时有共同的执念和目标,就是将十六年前案件的真凶捉拿归案,所以他很快和付子时达成了合作意识。
开始的前两年,他和付子时合作得还算愉快,付子时还没有做什么太越界的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慢慢地,他和付子时的争执越来越多,因为付子时有些行为远超出了一个线人的准则。
邓豪伟质问付子时:“我有意放你们从水路上走,不是为了让你带走那十公斤毒品的!十公斤,你知道会害多少人吗?”
付子时平静地解释:“邓叔,我们的目标是接近周卓士,博取他的信任,继而得到他的犯罪证据。他那么谨慎,已经八年了,我连他的面都还没见过。赵集应该是他的左右手,这么难得的一个机会,我不知道除了这样做,还能有什么更快更好的方法接近他?”
邓豪伟一张黑脸涨得通红:“无论如何,走毒就是犯罪!还是十公斤之多……”
“邓叔,对付周卓士那样的人,就是要剑走偏锋,有些事我不得不做。而且你也想早日帮钟警官报仇,他的冤魂不安,已十六年有余。”这是邓豪伟的心病,他为此常常夜不能眠,钟杰是他派出去的卧底,在十六年前惨死于周卓士之手。
邓豪伟不再说话,他急促粗浅的呼吸渐渐平顺,随着付子时的目光,也看向眼前金黄的夕阳。他们站在一条汹涌的河水边,河水对面是一座高山,远处背光的河水并不见金黄,倒显的发黑,像深渊一般。
和欢的合欢 被付子时看过身子
华落欢看到落恋精神恢复,心下大安。
“妈妈,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我已经签了付子时那份协议,他答应不会告你。”她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愤恨、关怀和后怕。
落恋从病床上探出手抓她女儿的手,抽噎道:“小欢,妈妈对不起你……”
华落欢暗叹,然后回握她的手,“没事了,就像妈妈你说的,五年很快过的,到时我还很年轻,不会让他影响我的人生。”
“他答应过我,会让你继续上学,小欢,你学习那么优秀,不要放弃学习,要继续上学,继续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落恋说到后来声音见低,是想起自己明明昨天才以死相逼女儿去做她不喜欢的事,说不下去。
华落欢轻拍她的手,安慰道:“妈妈你不用担心,我会继续上学,我会努力学习的。”
落恋又问:“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华落欢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付子时乘人之危逼她签下“卖身协议”确是极大的坏,但就像他说的,源头是她妈妈的“金融诈骗”,他和她家本没有交情,他没有义务帮她,所以她必须拿东西去换,说到底他们是在做交易而已,哪有好不好之说?
“还好,没有怎么欺负我。”
落恋欲言又止。
“妈妈,你想说什么?”
“小欢,你既然选择了留在付子时身边,那不如就尝试着和他好好相处,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你和他在一起,以后也能安好无虞。”
华落欢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妈妈,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尊心、有羞耻心的,他逼我签下协议,我和他之间就永远没有可能,那是一种肮脏的关系,我不会喜欢他,我怎会喜欢他!何况我有男朋友,我喜欢的人是冯铭,他这是拆散了我和冯铭,我,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冯铭说,我配不上冯铭了……”
她说到后来呜呜悲咽,让人心碎。
落恋哀伤悲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陪着掉泪,然后愧疚地帮她女儿拭泪,“小欢,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是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
华落欢止了哭,也给落恋擦干泪,“妈妈,不说这件事了,这件事或许还有转机。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冯铭说,他快回来了,我觉得我该和他分手,但我又不舍得,我们已经两年没见面了,我甚至想过让他再等我五年,妈妈,我是不是很自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落恋狠心地说:“小欢,五年说短也不短,而且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小铭是冯氏的二公子,你现在既然选择了付子时,以后小铭即使不嫌弃你,冯家估计也不太能接纳你。所以小欢,趁你和小铭感情还不算深厚,长痛不如短痛。”
华落欢泪眼汪汪咬着嘴唇没说话。
她在医院陪了她妈妈一整天。
傍晚的时候,付子时终于给她打电话,说来接她。
她深呼吸一口气,才从医院出来走向他的车子。
付子时坐在车里目视她走近,黄昏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像之前在她家门外,她整个人盛起天地间最后一份光和暖。
他适时给她开车门,微笑着叫她:“阿欢。”
华落欢坐进车里,笑得可爱:“谢谢付总。”
又和江毅道好:“江伯好。”
付子时将手上的杂志放在他们之间的空位上,探过手来握她的手,依然微笑着问她:“阿欢今天开心吗?”
华落欢下意识想抽手,低头间看到那本杂志,是一本,同志杂志?
任他握着手摩挲,笑着回道:“挺开心的,医生说我妈妈没什么事了。对了,我妈妈还让我谢谢付总,说付总是好人、绅士,嘱咐我要和付总好好相处,做好朋友。”
付子时坦然地笑着点头:“嗯,你妈妈看人的眼光不错。”
自大狂!华落欢实在受不了他掌心的摩挲,尽量自然地抽出手拿起那本杂志,“这是什么?”
“一本,杂志。”付子时煞有介事地说。
华落欢翻了翻,都是肌肉猛男,不禁皱眉,心下却为找到证据放宽心:“付总喜欢肌肉男?”
“嗯,看起来,很有力量。”付子时似沉吟又似煞有介事,然后反问她:“阿欢喜欢吗?”
华落欢的审美是颀长精健,看起来飒然又矫捷的。她摇头:“我喜欢瘦一点的。”
她不愿再看,把杂志放了回去,手刚一自由却又被付子时掌控,他拉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肌上隔着衬衫摩挲,笑:“阿欢喜欢像我这样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华落欢猝不及防,不觉红了脸,很快心里又暗骂,变态,自作多情,她说的明明是冯铭!
她尝试抽手,被他轻松按住,还未待她说话,付子时另一只手将他们之间的杂志拿走的同时贴近她,似笑非笑道:“阿欢害羞?阿欢昨晚明明那么大胆。”
华落欢在他的提醒下不禁想起昨晚自己豁出尊严般的冒进,脸上更烫,心里暗骂的同时镇定提醒:“我不害羞,只是付总有洁癖,我刚从医院出来,医院里都是细菌,很不卫生的!我怕脏了付总的衣服。”
付子时贴得她更紧,放了她的手转而去环她的腰,笑道:“阿欢很关心我。既然阿欢能治好我的怕黑,不如试试治一治我的洁癖?”
华落欢被他占尽了便宜,心里狂咒,又不敢狠甩他的手,只能由他抱着:“那,付总要怎么治?”
付子时看她一会,然后将目光移至她的樱唇。
死变态,想亲她?
对方是一个大妈!大妈!大妈!
华落欢突然主动抬手揽住他的颈项,看他一眼,仰着脑袋将唇瓣覆在他的唇上,笨拙又用力地摩擦。
付子时像第一次和第二次一般猝不及防,怔住如木头。
华落欢放开他,“治愈了吗……”
下一秒她的话头被堵住。
付子时用手掌托在她的后脑勺,重新让他们的嘴唇贴紧,他眼里有奇怪的光,因为两双眼睛离得太近,华落欢看不清楚是什么,而他又很快闭上眼去,认认真真地吻她。
他的吻一开始是有点笨拙的,吻了一下似乎找到了诀窍,熟练起来。他的舌头轻易撬开她紧抿的唇与牙关,湿润热烈地缠上她的,激烈交锋,绵长又热烈。
华落欢被他吻得快透不上气时才从惊怔中反应过来,喉间发出呜呜声捶他的胸口。
他尤自吻得深陷,直到她适应他温柔的攻势,在他怀里软化下来,再不抗拒地不自觉微微回应着他,他才放开她。
得到自由的华落欢有一瞬的怔楞,微微喘息,抬眸看他,然后嘴一扁,眼泪就掉下来。
死变态,一来就舌吻,恶心死了!
“阿欢?”
她快速擦泪垂下眼委屈道:“你伸舌头,好恶心!”
付子时捧起她的脸,温言解释:“阿欢,你已经知道我有洁癖,我不吸烟也很少喝酒,我口齿很干净的。”
再没有见过比他更自以为是的了!
华落欢想大力推开他,怒骂恶心,但已经吃了亏,再得罪他就是丢了夫人又折兵。
就可怜兮兮地道:“我不适应,不习惯……”
死变态竟又趁她不备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情意绵绵地道:“阿欢,两年前你叫我还你初吻时,我就想吻你。你要慢慢习惯我。”
死变态,臭变态,还提起她最悔恨的伤心事!
她欲哭又不敢,终于瞥见那本杂志,冷静下来,“那治愈了吗?”
付子时还沉陷在刚刚那一吻惊心动魄的感觉里,一时不解。
“你的洁癖。”
他反应过来,无奈又好笑,郑重其事:“嗯,阿欢的唇齿很甜,治好了。”
“那就好。”华落欢尽量自然地拉下他捧住自己的手,然后坐正身子,“江伯,车里有水吗?我有点口渴。”
一边开车一边像看到自家儿子终于会拱白菜感到安慰的江毅突然被cue到时,有一秒的措手不及,“车里有……”
华落欢喝了一路的水,付子时不再为难她,又装模作样地拿起旁边杂志翻翻。
回到花城区别墅之后,华落欢焦躁郁闷的情绪纾解不少。
付子时给她介绍刘大同和谢淼,称他们是他的好兄弟和好姐妹。她看到刘大同高壮威武、肌肉发达,而谢淼明明那么有女人味,身材又好,不经意看付子时的眼光里还有隐藏的情意,而付子时却似毫无感觉般只拍了拍刘大同的手,举手投足透出一份暧昧。
刘大同难得尴尬地打哈哈:“华小姐,久仰久仰。”
华落欢像见到救星般殷勤客气地回笑:“大同哥,你好你好。”
又一见如故般看向谢淼:“谢淼姐姐,很高兴认识你!”
谢淼对她却并不热络:“华小姐,你好。”
吃饭的时候,付子时还让刘大同坐他旁边,时不时低语两句。
华落欢就坐付子时的另一边,她看得真切,心情大好,便不介意付子时自以为是地不时给她夹菜,吃得很安心。
饭后付子时和江毅送刘大同和谢淼出去,华落欢帮英姨收拾碗筷,奔进厨房开心地偷笑,英姨刚问她笑什么时,突然厨房门边响起那把好听的嗓音:“阿欢,我们上楼了。”
华落欢的开心少了一大半,这人不和刘大同纠缠一下?回来得这么快!
“我想和英姨聊会天,你先上去吧。”
“晚了,可以明天再聊。”付子时走进来温柔牵她的手,走两步又停下问英姨:“对了英姨,阿欢的东西搬过来了吗?”
付子时的意思是把华落欢的东西从暂住的酒店搬过来,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白天英姨有跟华落欢说,但华落欢心存侥幸不愿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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