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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凤倾城:皇后,朕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沐宸姐姐
“从古至今,历朝历代均有女学开设。在崇文书院设立女学,有先例可循,并非违制,此其一。”纯贵妃伸出了一根葱白似的指头,“其二,古有孟母,择邻而居。幼子虽然蒙学有西席教导,可这母亲亦是日夜教诲。若是母亲知书达理的,通晓些文章义理,人伦大道,那教出的孩子岂非是胸怀广阔么?这也是为陛下您培养治国安邦之才啊!”
龙唐皇帝深觉有理,手指不停地摩挲着下巴:“纯儿此言不无道理,比那些朝臣所言亦是不遑多让。可见咱们懿儿如此优秀,必是因为她有个好母亲。”
纯贵妃忽地坐起身来,假意嗔怒:“皇上惯会打趣臣妾。说起教导,臣妾哪里比得上皇后姐姐。都是一个父皇,正是因为皇后姐姐才德兼具,太子殿下才仁善贤良。不似容儿那个混小子,回来之后也不知进宫探望臣妾。”
“怎么?容儿近来都未曾进宫吗?”龙唐皇帝端起茶盏呷了一口,似是无意地问了一句。
纯贵妃幽幽地叹了口气:“自从这孩子病好之后,就再没进过宫。臣妾知道,容儿这是在气恼臣妾给他选妃一事。可是孩子大了,总不能就这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啊。更何况还闹出了这么一个莫名的头疼症,叫臣妾怎么放心得下?”
龙唐皇帝拍了拍她的手:“都说‘儿大不由娘’,可见这话没什么错。”
纯贵妃一脸幽怨地靠在龙唐皇帝胸膛之上:“臣妾也算想通了,以后不逼着他也就是了。咱们太子殿下尚未选妃,凡事总要讲究长幼有序,”
“太子的事自有皇后操持,纯儿无需挂怀。”龙唐皇帝声音虽是平淡,可纯贵妃却听得出,他这是不满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一国太子娶亲,那可不仅仅是家事,更是国事。太子妃如何,必将关系到朝堂局势变化,甚至会影响帝国气运,哪里就是她一个后宫嫔妃可以妄言的?
纯贵妃一脸诚惶诚恐,急急忙忙提起裙摆,跪在皇帝脚下:“陛下,臣妾无心僭越,万望陛下恕罪!”
龙唐皇帝看到如此美人伏跪在自己脚下,刚刚升起的那丝不满也是瞬间消散了。他的纯儿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纯儿性子最是直爽,向来有什么说什么,难免言语有失。
“罢了,起来吧!”龙唐皇帝伸出手把纯贵妃扶起来,“你呀!才说你知礼懂礼,嘴上便如此不谨慎。”
“是臣妾的不是,多谢陛下宽宥。”
“不过你说得也是,”龙唐皇帝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太子年纪不小了,终归是要娶妻生子的。这东宫正妃之位空悬,也不是长久之计。”
纯贵妃低着头,并未接话。只是她的嘴角却泛起了一丝笑意。太子选妃,前朝这滩浑水怕是要蹦出几条大鱼了。
……
“选妃?”南博裕眼睛猛然一亮,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这太子选妃是大事!太子妃的母家那可就是储君的左膀右臂。有了这层姻亲关系,他南博裕在朝堂的势力可不就是无人能敌了?也因着这般,他的父皇从来都没有松口此事。
皇后点了点头,却又叮嘱道:“这事儿你父皇虽说与本宫提过,却并未在前朝提及。可见你父皇他还没有拿定主意。你自己万勿心急。你父皇多疑,极重权势,若是你此刻急匆匆地拉拢大臣,当心你这太子之位坐不安稳。”
南博裕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面上却是平静:“母后放心,儿臣心中有数。断然不会让他人做那抓了螳螂的黄雀。”
“你有分寸本宫也就放心了。”皇后轻叹一声,“不过本宫还是要嘱咐你一句,你是太子,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小孩子脾气该改改了。”
“是,母后。”南博裕最烦听到的就是这一堆婆婆妈妈的唠叨。他堂堂一国太子,怎么会连这等小事都不清楚?
皇后自是看出了他的不耐,可这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天下母亲之心,管他身份高低贵贱,还不都是一样?
皇后素来清楚,太子莽撞急躁,选妃本就是大事,因而嘴上还是忍不住多念叨了几句:“你父皇最不喜他人觊觎皇位,若是他问起你选妃一事,你可莫要太过兴奋。一切凭你父皇做主就是。若选的妃子不合你意,也不要挑三拣四……”
“好了母后!”南博裕一下子打断了皇后的话,起身行礼,“儿臣心里有数。母后安心休息吧!儿臣告退!”
皇后看着南博裕一个转身出了寝宫门,恨铁不成钢地吐出一句话:“你这个孩子,这样的脾性,早晚要吃大亏!”





帝凤倾城:皇后,朕错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龙颜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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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这宫里的墙。红砖碧瓦,看似巍峨,实则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皇帝松口要给太子选妃一事才不过张嘴提了一口,转眼间就已经是闹得满城皆知了。南博容将这宫里传回来的消息往桌子上“啪”地一扔:“这太子妃哪是说选就选的?这些人,自寻死路罢了。”
攸宁低着头没有说话,这是天家大事,本也轮不到他来插嘴。
南博容将那消息扔在桌上后就再也没有瞟过一眼,只是又拿起手边的书,边看边说:“你递个消息进宫,传太医过府,本王这几日头疼症发作,闭门谢客。”
“是,主子。”攸宁知道,他家主子这是在躲风头避嫌呢!太子选妃,众多朝臣心思浮动,朝中局势也是波谲云诡,这个时候他们德王府还是少参与为妙。当今圣上心思多疑,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引起帝王猜忌。
“主子,还有件事……”攸宁抬眼偷偷瞄了瞄南博容,欲言又止。
“有事便说。”
“还有半月,安堂主便要大婚了。”
不知为何,南博容忽然觉得心中“咯噔”一下,拿着书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好,我记得了。备份厚礼,本王要亲自前去给安堂主祝贺一番。”
“是。”攸宁看着南博容一如往常的平静脸色,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看来主子是真的把如雪姑娘给忘了,可是明明主子那么喜欢她。如果有一天,主子的记忆恢复了,不知道他想起亲手把最爱的姑娘交给别的男人,心头又该是何种滋味。
……
与德王府的门可罗雀不同,太子殿下的私宅此时可谓门庭若市,来往的车马络绎不绝。
南博裕一边笑着与各位前来交好的朝臣推杯换盏,一边在心中暗暗得意。父皇此次选妃,摆明了就是要给他培养自己的班底。这不就是变相地向朝臣们宣布,他南博裕就是下一任的龙唐皇帝么?
可笑母后还让他谨言慎行,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见!君子该当审时度势,当仁不让。鲲鹏展翅还需借风之力,他现在就是要趁着这股选妃的大风,扶摇直上九万里。
“黄粱先生到——”
南博裕抬起头,看见黄粱先生带着子衿一同进了门。
“混账东西!”黄粱先生看着南博裕得意忘形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是不是还有朝臣在一旁,直接指着南博裕的鼻子骂道,“你竟将你母后的嘱托浑忘了不成?”
南博裕眯起眼睛,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桌子上一墩,琥珀色的酒水四下溅开:“黄粱先生这是何意?”
周围的朝臣面面相觑,整个大堂之上鸦雀无声。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些朝臣们都怕这两尊大神打起来伤及机身,不约而同地悄悄离开了。
“皇帝给殿下选妃的旨意可还没下来呢!”黄粱先生面色一沉,“帝王多疑,若是此番乃陛下有意为之,恐怕太子殿下您现在已经惹得龙颜震怒还不自知了!”
南博裕怒极反笑,起身踱步到黄粱先生面前:“如此良机,先生您却说圣上多疑,究竟是我了解我的生身父亲,还是先生您了解咱们龙唐的陛下呢?”
黄粱先生被他气得火冒三丈,只丢下一句“竖子不足与谋”便带着子衿离开了太子私宅。
黄粱先生走后,南博裕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几案,深色阴狠地看着黄粱先生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在他眼里,他之前敬爱有加的老师已经背叛了他,这一次阻止他与朝臣往来,定是受了南博容的指使,来拖他后腿的!聪明如他,怎会让这帮小人得逞?
龙唐皇宫
“如何?”龙唐皇帝端起茶杯,撇了撇浮沫,看着刚从宫外回来的太监总管王璨。
黄粱先生猜得并没有错,皇帝此次提起选妃之事,根本就是存着试探的心思,是不是真的想选妃,没有人清楚。消息一出,王璨就奉皇帝口谕出了宫,四处探听消息。
“回皇上的话,”王璨跪在地上说道,“消息一出,德王殿下便差人来宫里传了太医,称病不出,闭门谢客。”
“太子如何?”皇帝又问。
王璨偷偷瞄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才敢说道:“太子殿下在宫外私宅大肆宴请朝臣,饮酒作乐。黄粱先生也去了,不过是黑着脸出来的。”
“哼!”皇帝将茶杯重重地放在龙案上,怒声说道,“这个太子,越发地不成器了!黄粱先生是个聪明人,老师是个好老师,可惜学生却是个蠢笨如猪的东西!”
“陛下您消消气,当心龙体!”王璨一见龙眼震怒,赶紧劝慰,“也许是陛下您多虑了,太子殿下许是因别的事情才宴请朝臣。”
“别的事情?”龙唐皇帝冷哼一声,“身为太子,理当自重!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国太子,私自结交大臣,岂非是要谋朝篡位?朕可还没死呢!”
王璨低着头:“陛下,您可别这么说,太子殿下毕竟是您的儿子,怎么会对您不敬呢?”
“儿子?他若是有容儿一半知进退懂分寸,他这个太子就坐稳了!”龙唐皇帝显然并没有消气,想到两个儿子截然不同的表现,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南博裕是他的长子,自小他就对南博裕宠爱有加,倾注了不少心血,等到南博裕成年,他便立刻下诏,立南博裕为太子。反而是他这个小儿子,一直以来都没有太得到他的关注,哪怕是这个德王,也是南博容自己在战场杀敌,靠军功换回来的。就算是现在德王南博容的名气在龙唐境内如日中天,他也从未动过改立太子的念头。可是这一次……
王璨悄悄瞥了瞥皇帝阴晴不定的脸,心中有了定计。纯贵妃扳倒了冯晋海,就是刺瞎了皇后在皇帝身边放着的眼睛。可是现在不同了,他王璨,可是纯贵妃娘娘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皇帝这次,怕是真的动了改立太子的心,这个消息,可要尽快传给纯贵妃娘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帝凤倾城:皇后,朕错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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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那边有消息了呢。”金月站在纯贵妃身后,一边为她整理云鬓,一边悄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纯贵妃面色如常,听过也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后宫人多口杂,她深谙这其中的道道儿,对于金月禀报的事情,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陪本宫出去走走,这成天闷在屋里,再可心儿的人都得待出病来。”纯贵妃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隐去了眸子深处最后一丝算计,直待那双星眸如一泓秋水般透亮时,才搭着金月的手走出了门。
御花园
采薇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亦步亦趋地跟在皇后的身侧。主仆二人看似悠闲,实则步履匆匆,若是有心人细瞧,必定能看出这二人眉宇间若隐若现的愁态。
纯贵妃嘴角带笑,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她早就说过,这后宫的路曲曲折折,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纯贵妃和身后一众宫女太监向皇后行了礼,拦住了皇后的脚步。
皇后眼中闪过一抹不可名状的光芒,旋即隐而不见:“妹妹快快请起。”
纯贵妃仿佛没看到采薇手中的食盒一般,轻笑一声:“难得在这御花园中看到姐姐,今日可算是出门见喜了不是。”
你一见喜,本宫可不就要倒霉了。皇后压着腹诽,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妹妹这张嘴可真是会说话。”
“姐姐谬赞。妹妹倒不见得会说话,皇上倒是常常称赞妹妹,会说实话。”纯贵妃抬眼直勾勾盯着皇后,挑衅的意味不言而明。
皇后想必是经常被纯贵妃如此言语挤兑,亦或是当下有更为要紧的事情去做,无暇与她争辩,只是淡淡一笑:“既然皇上都如此称赞妹妹,可见妹妹为人淳质无所猜,对人辄见肝膈,也盼妹妹终不为变才是啊!”
“姐姐教诲的是。”纯贵妃温顺地行了一礼,看起来倒真的是一副恭谨谦顺的模样。
皇后也不愿意和她多费唇舌,待纯贵妃起身后就带着一干侍婢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娘娘,皇后提着食盒,必是去见皇上。娘娘您何不抢先一步?”金月站在纯贵妃身侧,看着皇后的背影,低声细语。
皇后的步子迈得快,说句话的功夫就转了个弯,消失在葱郁的草木之间了。纯贵妃淡淡地说道:“抢先一步作甚?此刻着急的人又不是咱们,何必急着见皇上,平白惹人猜疑?”
“娘娘说的是。”金月搀着纯贵妃慢慢在御花园中踱步,“德王殿下向来进退有度,娘娘自是不必在这些小事上费心。可奴婢就是瞧不惯让她抢了先。”
纯贵妃眯缝着眼睛,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她想见皇上,只怕皇上眼下还不想见她呢。你且看吧,她越是急着面圣,皇上的猜忌只怕越盛呢!”
……
“娘娘请回吧!”王璨站在皇帝寝宫门口,温和且恭谨地将皇后拦在了殿外,“皇上刚刚服过安神的汤药,此时已经歇下来,娘娘不妨先回去休息,待会儿皇上醒了,奴才会跟皇上说您来请安了的。”
皇后知道这王璨跟的是谁的姓,这个女人,当真是一天都不让她好过!
“皇上歇息了,哀家便去偏殿,待皇上醒了自会召见。”皇后娘娘并不用正眼瞧这个大内总管,昂着头便向偏殿走去。
王璨也不拦着,只是恭敬地跟在一旁侍奉。他是纯贵妃的人,自然要明白自己主子打得什么主意。眼下皇上正是厌弃太子之时,皇后此来无疑是火上浇油,他何必拦着?刚才那番话,左不过是顺着皇帝的意提上一嘴。该做的他既已做到,皇后娘娘执意如此,他一个奴才,又有什么办法呢?
“皇后还在偏殿?”龙唐皇帝既没有喝安神的汤药,也没有躺下歇息,而是假寐在听一个小妃子弹琴。
“回皇上的话,娘娘已经在偏殿候了两个时辰了。”王璨站在一旁,如实回了一句。
“两个时辰。”皇帝睁开眼睛,顿了一下,“若不是为了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何至于在偏殿候上两个时辰?”
一见皇帝发怒,小妃子弹琴的手不由颤了一下。“皇上恕罪!”小妃子赶忙跪下,俯首认罪。
龙唐皇帝摆了摆手:“无妨,你退下吧!”
待小妃子走后,王璨又问了一句:“皇上可要召娘娘一同进膳?眼下确是到了用膳的时辰了。”
“不必。”龙唐皇帝起身往外走去,“让她回去,朕今晚宿在纯儿处。”
“是。”王璨眼都没抬一下,躬身退了出去。纯贵妃娘娘早就跟他说过,皇后要来不必拦着,随她去便是,皇上必定不会见她。眼下这可不就是让娘娘说中了?
要说这皇后娘娘出嫁前也是文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心思聪颖,这一层她如何想不到?只是为母则乱,为了太子南博裕,她就是明知不能来,也必须要来一趟。
……
“皇上,今日的晚膳是否与平日里不太一样?”纯贵妃此时已经和龙唐皇帝用罢膳食,正在灯下闲坐。
龙唐皇帝放下手中的书,点了点头:“嗯,你这么一说,确是有些不大一样。怎么?小厨房换了厨子?”
纯贵妃掩嘴轻笑:“这等小事都瞒不过皇上,可见皇上对纯儿是记挂在心尖儿上呢。”
“你呀你,”龙唐皇帝用书点了点纯贵妃,“这话茬儿可不是朕提起来的,可见你这是变着法子在说朕不记挂你。”
“臣妾可没有,”纯贵妃拿起面前的小铜镜,看着镜子里美艳不可方物的自己,轻声说道,“皇上是天子,心里记挂的都是家国大事。臣妾不过是一介小小女子,能在这家国大事中有一席之地,便是能炫耀一辈子的事情了。”
“家国大事,”龙唐皇帝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天子无家事,朕的家事可不就是天下大事。”




帝凤倾城:皇后,朕错了! 第一百三十章 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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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贵妃斜斜地靠在锦垫上:“皇上是在愁太子选妃的事吧?这事儿整个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臣妾听着就嫌烦。”
“怎么?”龙唐皇帝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宫里竟也传开了吗?”
“都是一帮子奴才心里不知轻重。”纯贵妃轻哼一声,“太子选妃自有皇上您和皇后娘娘操持,干他们何事?”
“奴才不懂事,便是主子没教好,”龙唐皇帝翻了一页书,“这水涨船高,自家主子地位不一样了,做奴才的自然地位也跟着不一样。”
纯贵妃笑眯眯地赞了一句:“还是皇上看得明白!”
“容儿呢?容儿的婚事你考虑得如何了?”龙唐皇帝旧事重提,又问起了南博容的婚事。
这下纯贵妃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了:“皇上您这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时候臣妾的母亲总是说,儿大不由娘。臣妾现在算是真真的体会了一把!反正臣妾是不想管了,皇上您自个儿看着办吧!”说罢,纯贵妃赌气似的扭过身子,看也不看龙唐皇帝。
龙唐皇帝放下书,哭笑不得:“你这叫什么话?你是容儿的生母,又是朕的贵妃,这容儿是咱们龙唐的德王,他的婚事,你这个亲娘总不能不管吧?”
“不管就是不管,”纯贵妃气道,“这个容儿,一提到婚事就称病在家,谁也不见。我这个当亲娘的管不了,还有皇上您这个亲爹管啊!我是不愿意操这个闲心了。”
“你就不怕朕随意给他指个贩夫走卒的女儿做德王妃?”龙唐皇帝似是有意试探,又像是无心玩笑。
纯贵妃背过去的脸上闪过一丝锋芒:“怕什么?皇上是容儿的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容儿好。就算是贩夫走卒的女儿,只要皇上开口,那必然有皇上的道理。容儿怎会不听呢?”
龙唐皇帝听着纯贵妃孩子般赌气的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既如此,那明日朕便拟一道旨意,在这帝都中随便找一女子指给德王做王妃。也不消年轻貌美、家世显赫,身体康健能给德王生个世子就是好的。”
“那皇上可不必如此麻烦,”纯贵妃转过来,拿起桌边放着的银质小剪刀,将原本有些暗淡的火烛修剪一番,“您只请皇后娘娘在宫里指个小宫女给容儿不好吗?夜深了,皇上看书仔细别伤了眼睛。”
灯烛亮了,书上的字瞬间清晰许多,龙唐皇帝翻了一页:“这样好的秉烛夜话,也只有你,只有你能陪朕啊!”
纯贵妃坐在一旁,拿起桌上的绣绷:“纯儿入宫前,母亲和宫里的姑姑日日耳提面命,皇上是君上,要敬。可纯儿入宫后,却觉得皇上是夫君,要敬,更要爱。”
“朕亦如此,”龙唐皇帝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眼前佳人眉眼如画,“后宫嫔妃是臣妇,只有纯儿一人,可与朕琴瑟和鸣。”
纯贵妃抬眼轻轻蒯了一下,拆下绣绷,将一件寝衣捧过去:“皇上快试试怎么样?”
“这是内务府新制的寝衣,好端端的,拆它作甚?”龙唐皇帝接过寝衣换在了身上。
纯贵妃起身替他系扣:“内务府这寝衣用金线绣了龙,都是些样子货。瞧着华贵大气,可金线粗糙,这贴身的寝衣绣了那么大片金线,饶是手艺再精细,也难免让皇上夜里觉得身上不舒坦。”
“臣妾把那金线拆了,重新用劈的极细的丝线绣了龙纹。虽没有那金线打眼瞧着亮,却胜在柔软舒服。”
“嗯,纯儿有心了。”龙唐皇帝打心眼儿里高兴,新的寝衣穿上竟也不脱了。
他忽然想起纯贵妃刚入宫之时,通宵未眠,把他的朝服细细修整了一番。那朝服领口是一排排密不透风的金线,绣成云纹,每每穿得久了,总觉得颈子处被那粗糙的金线磨得又痒又疼。可偏生这朝服又是正装,穿上它后,哪儿还容得人左搔搔右挠挠?
按常理说,那时的纯贵妃不过是后宫中一刚入宫的嫔妃,动了皇帝朝服,那岂非是掉脑袋的大罪?可龙唐皇帝穿上朝服,只觉得脖颈处的衣料柔柔软软,再不复往日那般难忍。再看着纯贵妃那张天真无邪的脸,还有那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龙唐皇帝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反观皇后之流,对他哪有半分情意可言?平日里的爱重,不过是为了换取名利罢了!连带着她们教出的孩子也是一般,目无君上!
纯贵妃不动声色地看着皇帝眼中的神色流转,心中便已有了计较:“天色不早了,皇上早些歇息吧!明儿个一早还要上朝呢。”
龙唐皇帝却未说话,搂着纯贵妃平躺在榻上。纯贵妃知道,这一夜,龙唐皇帝的眼睛虽是闭着的,但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递给金月一个眼神,纯贵妃安心地闭上了双眸,今夜过后,这龙唐便要天翻地覆了吧!
金月轻手轻脚地熄了寝殿内的烛火,躬身退了出去。门外,只有龙唐皇帝身边的太监王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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