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凤倾城:皇后,朕错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沐宸姐姐
“父皇……懿儿没有胡说,二哥他活着!他肯定还活着……”南嘉懿声音越来越小,泪水越流越多,“父皇!懿儿想二哥了!懿儿不想二哥死!”
龙唐皇帝抱着两个泣不成声的孩子,心中也是痛得如同针刺一样。他何尝不想让南博容回来?可是都半年了!他的容儿,还能回来吗?
感受着寝宫里悲切的气氛,南博裕心中升起一丝得意。南博容,就算是你还没死,也非死不可了!他只要让天下人都以为南博容已死,等南博容一现身,不管死的活的,都让他变成死的,那么这个皇位,就再没有人和他争了!
消息可以封锁,可是人的状态却装不出来。从皇帝到公主,每个人脸上都愁云惨雾的,太子还一病不起,不出三日,几乎全帝都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德王已经遇害了。就算这消息一开始只是猜测,一传十,十传百,猜的也成了真的。不过几日的功夫,德王遇害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帝都以及周围的城镇,还在继续向外扩散。
“先生,这几日外面已经传疯了,说是德王殿下……薨了。”一个布衣小童站在黄粱先生身后,轻声说道,“文国公差人来问,是不是……先生的意思。”
黄粱先生轻笑一声:“文国公不蠢,老夫也不蠢。子衿,去回了文国公,临近年关,老夫要启程返乡。”
子衿点了点头:“是,先生。那太子殿下那边……”
“一个蠢货!”黄粱先生将手中的折扇丢到桌上,“去查一查,这半年来,帝都可有什么势力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情,整理成册拿给我。若非是当年承了文国公府的情,老夫何至于在一个傻子身上劳神劳力!”
子衿低头不语,有些话,不是他能接的。
“好了,你退下吧。”黄粱先生挥了挥手。这一次,他是真的被南博裕气的不轻。这么大的动作,想查到一点蛛丝马迹还不容易?当真以为他是太子就能万事随心了!当真是愚不可及!
帝凤倾城:皇后,朕错了! 第18章 文琼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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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国公府
“子衿公子,快请坐。”文国公一脸笑意,将子衿请到正堂内坐下。这子衿虽然只是一个书童,但也要看是谁的书童。能成为黄粱先生的书童,文国公叫他一声公子,也不觉得自己亏了。
子衿并没有因为这个身份而张狂倨傲,而是规规矩矩地谢过文国公后,才说道:“国公爷,我家先生让我来回禀您,年关己近,先生就要启程返乡了。”
正像黄粱先生说的那样,文国公不傻,他一听子衿这话就明白了,黄粱先生这是摆明了告诉他,这件事情与他无关,而且也不准备趟这样浑水了。
“一路山高水长,路不好走。”文国公面上不动声色,“不如公子回去时,从老夫府上带几个力士回去,护送先生返乡?”
子衿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他这是硬想把先生拖下水啊!也不知先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偏帮着文国公和太子。这两个人干的事情,比起德王来说,可下作太多了!
“怎么?公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文国公见子衿不说话,问了一句,颇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子衿展颜一笑:“国公爷误会了。刚刚小子忽然想起先生交代的事情,一时出神,还望国公爷见谅。力士就不必了,我家先生不过离开几日,过了这阵子,很快就回来。”
文国公点了点头:“如此,那便祝先生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子衿微微颔首,表示一定把话带到以后,便告罪离开了。
文国公在子衿走后,独自坐在堂上不发一言。周围侍奉的婢女们也都低头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熟悉文国公的人都知道,国公爷这是发怒了。整个正堂里气氛如临冰点。
“这是怎么了?”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好似一道阳光刺破了寒冰,“谁惹祖父生这么大的气?”
话音刚落,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在文国公面前站定,行李:“孙儿拜见祖父。”简单的一个见礼动作,却被这白衣青年做的规矩中透出三分潇洒,引得一旁的侍女们纷纷抬眼偷瞄。
这白衣青年,正是文国公的嫡长孙,文国公府大公子,文琼羽。
文琼羽出生之时,文国公为他起名“穹宇”,从名字便可看出他对这个孙儿的期望有多高。文琼羽也从未让文国公失望,少年时才名便与德王南博容比肩。
直至有一日,花生大士与偶然他一见,摇头三声叹息。文国公听闻此事,带着文琼羽在花生大士借宿的寺庙外求了整整九天,花生大士才露面。
“大公子戾气太重,不若改叫琼羽。开琼莲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阿弥陀佛,大公子好自为之。”
文国公等了九日,求了九日,花生大士就只留下了这几句话,便离开了。自此之后,文琼羽便改了现在这个名字,将“穹宇”换做了“琼羽”。
说来也怪,自从大公子改名唤作“文琼羽”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那种年少轻狂、眼高于顶,好似在一夜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润如玉的浊世佳公子。也正因为花生大士的那句话,文琼羽从文国公府大公子,变作了人们口中的“醉月公子”。可这样的变化并没有让文琼羽的光环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悦目。
龙唐德王南博容毕竟是帝国二皇子,又是帝国内唯一一个亲王,关于他的事迹,不像是事实,更像是传说。龙唐德王南博容,离大家太远了!
而文琼羽恰恰相反,他是文国公府年轻一辈的领头人物,更是帝都一众贵公子们公认的模范,可以说他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整个帝都年轻一辈的人生轨迹。有很多身在帝都的青年,从穿衣打扮到言谈举止,无一不在模仿醉月公子文琼羽。更有甚者,还出现了什么“栖月公子”、“望月公子”这样的称号。
如果说,南博容是龙唐帝国的招牌,那么文琼羽就是龙唐帝国年轻人的代表。在龙唐帝国,文琼羽的声名早就不在南博容之下了,甚至在某些方面,隐约超过了南博容。
“羽儿,你回来了啊。”文国公见到文琼羽,身上的威势才收敛了些许。
文琼羽一掀衣摆,坐在文国公下首:“刚刚在门口遇到了子衿,太子殿下的病,孙儿已经听说了。”
文国公挥退了周围侍奉的婢女:“这件事你怎么看?”
文琼羽轻笑,没有直说:“祖父想来是在黄粱先生那里吃了亏。”
文国公冷哼一声:“他黄粱先生当初欠了我文国公府天大的人情!这么点小事,就要明哲保身!当真是岂有此理!”
文琼羽脸上温润的笑意不变:“子衿亲自来了,就说明黄粱先生没有彻底放手不管。先生已经给了咱们路子,照做就是。祖父又何必如此动怒?”
文国公也知道道理是文琼羽说的道理,可他就是气!不只是气黄粱先生的态度,更气南博裕那个傻子每次都会自作聪明!明明一盘好棋,却硬要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
“哼!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的通透,德王算什么!”文国公气的咬牙切齿,“偏偏每次都要搞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出来!那德王不过是失踪而已!半年时间没都找到尸体,那就说明他肯定活着,躲起来养伤了!什么样的伤养了半年还不好?肯定已经好全了!而且还干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这个蠢货倒好,偏生要说他死了?我看他到时候怎么圆场!”
文琼羽的脸上除了那一丝无可挑剔的笑容以外,再看不出其他:“祖父消消气。”
文国公气的一口气喝掉一杯茶水:“全天下没几个傻的!我不傻,黄粱不傻,那今上就是傻子吗?等今上回过味儿来,要么就是等南博容回来!我看他还能怎么作!”
“那就让南博容回不来,也让今上回不过味儿来。”文琼羽一脸浅笑,清朗的声音却说出来夺人性命的话,“南博容独自一人失踪半年,必然身受重伤,要派人接应。想来黄粱先生也想到这一点,此刻应该已经在查了。那我们守株待兔就好了。守着进帝都的必经之路,不惜一切代价,斩杀南博容。”
文琼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温柔清朗到好似在于心上人蜜语,没有一丝丝杀意,好像要取南博容性命的并不是他一样。
文国公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只是南博容的存在对于龙唐帝国来说太重要了!没有南博容,劼罗帝国不可能安守条约,必会举兵来犯。他要的江山是锦绣如画,而不是烽烟四起。
文琼羽知道文国公的顾虑:“劼罗与我们龙唐相争多年,没有南博容的时候,两国就已经交恶了。有了南博容之后,劼罗依然和龙唐交恶。南博容不过是个威慑罢了,就算没有他,我龙唐也不会怎么样。”
文国公没有接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沉思不语。文琼羽就坐在那里,微笑看着前方,眼中除了笑意,什么也没有。
过了良久,文国公终于开口:“这件事情……你着手去办吧!抽空去见见那个蠢货!告诉他,这一次他惹出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不成……”
“不成还有不成的办法。”文琼羽打断了文国公,“帝王猜忌是能要人命的!今上能因为这事要了太子和我文国公府众人的命,也能因为别的事情,要了德王的命!”
文国公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阴霾渐渐被笑意取代:“羽儿,若你生在帝王家……”
文琼羽依然笑着:“祖父慎言,这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咱们文国公府可要背上一个谋逆之罪。”
……
天色渐渐转暗,再有一会儿,城门就要落锁了。花如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帝都外一步步蹒跚向前。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她身上的伤口已经溃烂化脓。单薄的衣衫阻挡不了刺骨的寒意,她的手脚被冻得红肿发痒。看着近在咫尺的帝都城门,花如雪咬紧了了牙关,拼命加快速度向帝都走去,今夜必须要进帝都找地方住下!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了。终于,在帝都城门关闭之前,花如雪进到了帝都之内。
虽然是冬日的傍晚,但是帝都之内依然是人潮涌动。街道两旁,小贩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时不时还有一些挂着珠翠宝玉的马车或是软轿从街上走过,一派热闹的繁华景象。
花如雪走在帝都的街道上,看着身边的人来人往,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安心从心底传来——她自由了!摸了摸身上所剩不多的银钱,她决定先找一家小客栈住下,吃一碗热热的汤面,她真的已经坚持不住了!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前面有一家客栈,伙计正站在门前招揽客人。花如雪一咬牙,向前走去。可是还没等她进了客栈,就一头栽倒在了客站门前,她,已经到了极限。
帝凤倾城:皇后,朕错了! 第19章 乞丐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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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倒在这儿啊!”伙计本来是要把花如雪迎进店里的,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花如雪就倒在他面前了。伙计一下子就慌了神,仔细一瞧这姑娘,面黄肌瘦,衣服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带着伤!
这可别是逃奴啊!伙计心下一惊,赶紧跟旁边的人招呼一声,把掌柜的叫出来。这个时候街上的人不少,客栈门口,人们出出进进的更是热闹,花如雪这么一昏倒,周围立刻围了一大圈人,把客栈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掌柜的一出来,看见门口这情形,脸都气绿了,指着花如雪就冲伙计呼喝:“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存心砸我招牌是不是?”
伙计也很委屈,他连碰都没碰那个姑娘一下:“掌柜的,这事儿他真不怪我!这姑娘是自己昏过去的啊!”
“让开让开!”
这时候,一队在街上巡逻的卫兵拨拉开人群,领队一看地上躺着个人,上前摸了摸脉搏,张口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伙计脸色很难看:“官爷,这……这事儿他真不赖我!这姑娘想来住店,还没进门呢,就昏倒在门口了。我们谁都没碰过她!官爷您可要明察啊!”
领队看了看花如雪身上的伤口,又见她身上破破烂烂的,心里瞬间有了计较。他起身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擦了擦手,丢在花如雪身上,瓮声瓮气地道:“此人乃是劼罗国的逃犯。一个外国逃犯昏倒在你们店门口,说!你们是不是她的同伙!”
领队这话一出,周围的看客们纷纷别过头去撇嘴,劼罗人和和他们龙唐人长相差异很大,那里的人全部都身材高大,眉眼深邃,头发带卷。这个躺在地上的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一看就知道是他们龙唐人。也算这个老板倒霉,碰上这么个事情,这些兵痞子们又要开始要钱了。
掌柜的常年在这里开店,领队一开口,他哪里还有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道理?恨恨地瞪了那个伙计一眼,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交给领队:“官爷明察啊!我们就是本本分分开店的百姓,哪里会是什么劼罗逃犯的同伙?您行行好,帮我们把这事儿平了吧!这些钱就当给各位官爷的酒钱。天气冷,各位官爷辛苦,烫壶酒,暖暖身子。”
那领队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满意地笑了笑:“看来你不是这个逃犯的同伙。那我们哥儿几个就帮你这个忙,把这个逃犯带走,不影响你开店做生意。”
掌柜的和伙计强颜欢笑着送这队巡逻兵离开,今天这一天算是白干了。
“老哥哥,你可别哭丧着脸了。”隔壁珠宝行的掌柜拍了拍客栈掌柜的肩膀,“这条街上,谁没交过钱啊?你这还不算什么大损失,就是一锭银子。前几天我那店里进了个小偷,他们冲进来就把那小偷带走了。小偷身上还装着我好几条珍珠链子和翡翠发簪呢!我这半年生意都白做了!”
客栈掌柜深深地叹息一声:“唉!你说当初德王殿下还在帝都的时候,这些个兵痞子怎么敢造次?现在听说是太子在管着这些人……”
“老哥哥!慎言!慎言啊!”那珠宝店掌柜的十分紧张,“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到是要杀头的!”
客栈掌柜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说了,不说了,我先回去了。这世道啊……”
珠宝店老板也是摇头叹息着回了自己的店里。这一番交谈让他有些意兴阑珊,还不如提早关了店门,回家温上一壶酒,搓两颗花生豆,大醉一场来得痛快。
这对巡逻兵拖着花如雪从客栈离开后不久,就找了个僻静的小巷子把花如雪丢了进去。这么冷的天气,把一个重兵昏迷的人丢在外面冻一宿,可是要出事的!但是这些巡逻兵根本不管这么多,把人丢在一旁,就嘻嘻哈哈地离开了。今天刚刚赚了一锭银子,不拿去好好潇洒潇洒怎么可以呢?
花如雪躺在小巷子里,呼吸越来越弱。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漫无目的地往前飘着。前面好像是她的姐姐和母亲,在呼唤她。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轻快的好像随时可以飞上天空一般。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并不抵抗,可是胸口那一缕温热却让她倍感留恋,不愿意就这样飘走。到底该怎么办?花如雪陷入了沉思。
“老大这儿有个人!”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乞丐从小巷子深处跑出来,蹲在花如雪身边,摸了摸她的鼻子:“大哥是个活的!还有气儿!怎么办啊?”
紧接着,一个比他年纪稍大些的男孩儿也跑了过来:“我看看。”男孩儿脏兮兮的黑手扒开花如雪的头发,探探鼻息,紧接着摸了摸她身上的温度:“快抬回去!还有救!再晚她就死了!”
花如雪这段子日长途跋涉,又身受重伤,轻的就像是没有没有骨头一样。两个半大男孩儿抬着他,飞奔着就跑回了小巷子深处一个废弃的小院里。
院子里还有很多这般大的小乞丐,一见他们抬了个人回来,二话不说,立刻忙碌起来。烧水的烧水,找药的找药,煮饭的煮饭……没有一个人闲下来。
“快找上次剩下的金疮药来!”男孩儿显然是这个院子里所以小乞丐的大哥,把花如雪放在床上之后就吩咐其他的小乞丐去取药。他看得出来,花如雪身上这个是刀伤,而且已经化脓了,再不处理,可能就会要了她的命。
药取来了,屋里的炭火也烧得正旺,男孩儿没有犹豫,一把撕开花如雪身上的衣服,突然一下子红了脸颊。这是个姑娘!刚才天太黑,花如雪身上又脏兮兮的,他竟然没有认出来。
“老大怎么了?”旁边去拿药的一个小男孩,吸溜一下把鼻子下面挂着的鼻涕吸回去,不明就里地问了一句。
男孩儿没回答:“烧水,烫刀子,等我回来!药熬好了给她灌一碗。”说完,他就如同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等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跟来了隔壁的婶子。
“婶子,麻烦你了!这姑娘伤的太重,如果不给她清理伤口,剜掉腐肉脓血,她会死的。”男孩站在床边看着花如雪,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他张阿三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他们这个院子里都是活不下去的孩子,被他一个个救回来的。既然他遇到了花如雪,那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
那大婶子也是个善心的好人,这些孩子住在院子里,也时常帮着她家里干活,如今人家有求于她,她也不会拒绝:“男女有别,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来给这个姑娘清理伤口。只不过剜肉祛脓这活儿……”
男孩咬了咬牙:“我来!”人命关天的时候,还计较那些男女大防作甚?“婶子,一会儿你清理了伤口,只露出……露出后背就行了。我……我先出去了……”男孩儿小脸儿通红,咣当一下冲出去,把门关上。
大婶子在屋里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褪去了花如雪的衣衫,开始给她清理伤口。因为灌了药汤,花如雪的气息稍微稳定了一些,只不过人还在昏迷之中。大婶子给她清理伤口的时候,那些干掉的血痂把衣服和皮肉紧紧黏在一起,大婶子没有办法,只能拿热水一点点化开,化不开的就只能连皮肉一起撕掉。饶是这样,花如雪也没能醒过来,只是双拳攥紧,牙关紧咬,额前沁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大婶子看得心惊肉跳的,等到清理完伤口,她也有些双腿发软,她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重的伤!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受这么重的伤的。
“阿三,你快去吧!”大婶子脸色发白,口干舌燥,“这丫头伤的太重了!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我去给你打下手,你一个人可能应付不来。”
男孩跟着大婶子进屋之后,脸色也是一白。花如雪趴在床上,后背一片血肉模糊,一张小脸惨白不似人样,额前的发丝已经全部被汗水湿透,软踏踏地搭在她的脸上。
微微定了定神,男孩儿快步向前,拿起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半跪在床边,握刀的手抖了好半天才稳住。一刀一刀,男孩剜得很仔细,把花如雪背上的腐肉全部清理干净,又细细地撒上了一层金疮药,跟大婶子一起给她包扎好。
包扎时难免会碰到花如雪的身子,少女的肌肤冰冷滑腻,男孩儿的鼻尖儿很快就沁出了汗珠。不过大婶子忧心花如雪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好了,我先回去了。”大婶子心有余悸地看了花如雪一眼,“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再去叫我。”
男孩转身的时候悄悄抹掉了鼻子上的汗珠,点头说道:“好的婶子,今天多谢您了!”
大婶子笑了笑:“不用谢!这丫头要是能醒过来,多半就是没事了。今晚发烧什么的,你就拿凉水擦擦她的额头。”
男孩点头,送走了大婶子。回来后,他坐在花如雪的床边,呆呆望着那张洗净后露出来的清丽小脸,不觉红了面颊。
帝凤倾城:皇后,朕错了! 第20章 张诚勇、花九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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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花如雪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后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身体也虚弱的要命,嗓子痛的跟针扎一般。她动了动手,却碰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还没等她低头看清楚,就听见屋里面响起了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嗯?你醒啦?!”
紧接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就蹿到了她的面前,满眼欣喜地看着她:“你命可真大!伤的那么厉害,还得了风寒,一剂药下去就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花如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男孩拦住:“你现在不要动,背上上了伤药,你乱动会把伤口崩开的。”
花如雪微微一笑:“昨晚上是你救了我吗?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死了。”
男孩腼腆的笑着,挠挠头:“你……你别这么说。对了,昨天我叫隔壁的婶子来给你换的衣服,你原来那身衣服上都是血,清洗伤口的时候都剪开了,没法儿再穿了。”
说完,男孩突然红了脸:“那个……你……你别介意。昨天你伤的太凶了,婶子她不会处理伤口,你……你背上的伤是……是我帮你弄得。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是婶子帮你换的衣服!我……我什么也没看到!就是……就是……看到……你……你后背上一点点……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花如雪脸颊也是通红,摇着头说:“我不介意,你……你也是好心。谢谢你!”
男孩这才送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花如雪:“这个是昨天换衣服的时候,你怀里揣着的碎银子和玉佩。我给你收好了。喏,还给你。”
花如雪接过布包,只收好了那块玉佩,将剩下的碎银子全部塞给男孩:“这些钱你拿着,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你别嫌少。这块玉佩是我一位很重要的故人送我的,我不能给你。这些钱你都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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