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壤

北渊握着明月剑舞了个剑花，归鞘别在腰间。在他的旁边是那株不知名的灵药，现在已经不复原来的模样，在息壤空间的培养下，散发着温润的灵气。
比起解决无妄之灾，眼前这一幕更能令他高兴。因为这预示着，息壤空间对那些残破的灵药也有作用，只是不知道，这种作用有什么限制。
接下来的几天，北渊躲藏在枫叶镇的一个小村庄中，同时哪一些药材做实验，最后得出结果。
除了种植灵药外，息壤空间的作用还有另外的一些作用：一是可以蕴养一些残缺的灵药；二是可以令进入冬藏状态的种子解冻；最重要的是，甚至可以解决一些灵药的疾病。
不知怎么回事，息壤空间似乎对灵药一些疾病有抑制作用，甚至可以杀死这些疾病。
无论如何，这对北渊来说，都是绝好的消息。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实行他的计划。
这天，北渊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被北渊算计的郑启，因为拒绝交出密藏，被御风涯的大公子杀死了，郑启的势力也被各方吞并。
解除了警报后，北渊大方地出现在枫叶镇上，搭乘马车直奔暮家。
当习秋白看到北渊时，吃了一惊，这么多天，她以为北渊早就失败放弃了，没想开今天重新登门。
“不知北公子这次来所为何事？”习秋白站在门旁问道。
北渊没有说话，微笑地把那株不知名的灵药递过去，“不负所望。”
习秋白呆呆地望着北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反应过来后，滚烫的泪珠滑落娇柔的脸颊。
北渊内心崇尚的是无为而为，一切随心，视世俗规格如无物。看着习秋白梨花带雨的模样，怜意大起，于是貌不犹豫地把她搂在怀里，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淡淡的栀子清香传入鼻翼。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药有了，你女儿的病可以痊愈；也不会有人来找你讨债。”北渊安慰道。
没想到听到这里，习秋白哭的更凶了。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她所受的苦：女儿的病，每天上面讨债的人，与他断绝关系的家人。
这一切就像压在她肩上的大山，可蓦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北渊，就像她生命中的光亮。
习秋白哭罢，发现自己被北渊搂在怀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脱离北渊的怀抱，脸上浮现一抹嫣红。
习秋白擦干眼泪，躬身对北渊道：“谢谢北公子大恩，秋白无以为报。”
北渊一笑，“叫北公子不免有些疏远，叫我北渊吧，夫人。”
习秋白脸上的嫣红更甚，点了点头，“如果公子....北渊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秋白。”
北渊微微沉吟，“秋叶熙熙，白之为华。好名字！”
秋白眼里闪过一道光亮，有些窃喜道：“站在门外讲话多有不便，还是进里面说话吧。”
北渊坐在上次的位置喝茶，秋白消失一会后，重新出现在客厅，手里拿着两本书。
“这就是暮家留下来的种植术，能重新绽放光彩也是好的。”习秋白说。
北渊加两本书，不像其他灵术用符石进行烙印，这两本书是用耐腐蚀的纸张书写的。分别是《蕴灵种植术》，《基本灵药录》。





息壤 6.生灵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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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渊翻开《基本灵药录》，里面介绍的大多数是一二阶的灵药，少数其他高阶灵药；而另一本《蕴灵种植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讲解种植方面的知识，另一部分居然是有关修炼的。
北渊有点好奇，问道：“这种植术还包含修炼？”
习秋白往北渊的杯中添茶，轻声道：“这是暮家家传的种植术，有修炼相关的内容也不奇怪。”
北渊粗略地快速浏览一遍，有些惊讶，“这修炼法可以通过吸收灵药的生灵之气，加速修炼？”
习秋白点了点头，同时淡淡地灵气从身上升起，“这修炼术我也修炼过，虽说可以吸收灵药的生灵之气，但效果其实不很好。”
北渊理解地点点头，收起两本书籍，“先谢过秋白的馈赠，冒味问一句，如今债主已经没有了，治好媛媛的病后，不知秋白有什么打算？孤儿寡母住在这里怕不是很安全。”
习秋白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之色，轻声道：“不瞒你，我们打算去南域，投奔亲戚去。可从这这里到南域要经过森罗海，我们孤儿寡母怕是....”
北渊双眼亮了起来，“这真是太好了，我刚好也要到南域，一路上刚好可以有个照应。”
习秋白脸上爬上一层红晕，低声“嗯”了一声。
北渊看她的样子，知道是对方误会了，但只是微笑，也不解释。
“这事不能草率，需要好好合计合计，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落脚之处...”北渊望着习秋白，欲言又止。
习秋白脸上红晕更甚，“远来是客，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移步塌下。”
北渊微笑地拱手，“那就先谢过了，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希望秋白能帮忙。”
“有事但说无妨。”
“暮家在枫叶镇在种植方面应该还是有些名气，而你也看见我有一术可以救治残缺灵药，不知可否....”
“暮家现已落魄，承蒙看得起。没有什么可不可的，我明日便散布消息，不知可有什么条件？”习秋白说。
“条件有二，一是不可救治虫害灵药；二是报酬只能是修炼之物，如灵石，灵药等。”
“如果失败了呢？”习秋白有些担心。
北渊想了一下，即使失败也不会对灵药有什么损害，于是道：“失败了原物返还，不收报酬。”
“那应当是没问题了。”习秋白接着说，“如今时候已不早，我这就去准备下榻之物。”
是夜，水银般的月光在青石板的小径上流淌，北渊站在窗台前，仰望遥远的北方，哪里有血一样红的灯与事。
北渊收起思绪，进入息壤空间，把今天得来的修炼术重新再看一遍，确认无误后，闭上双眼，开始尝试修炼。
结好这被北渊称为生灵气术的印后，北渊身体内的灵气与息壤土地上的四方草气息，遥相呼应。
淡淡的生灵气息从四方草上弥漫出来，缓缓飘入北渊身体。
现在的四方草经过这两个星期的生长，成长为巴掌大小。四片叶子青翠欲滴，不用一个星期就能成长为成熟体。
淡淡的天光从天边升起，北渊准时的从息壤空间出来。这一夜的修炼，效果比以往有所提升，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不用一个月就能晋升引灵后期。
随着太阳升起，枫叶镇热闹起来。
但今天却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因为早已没落的暮家，出奇的高调宣布复出，承接救治灵药的业务。
刚开始时，大多数人都秉持观望态度，后来不断传出好消息，又加上如果治不好也没有什么损失，越来越多的人上门求助。
短短的几个星期间，暮家的灵药救助名气越来越多，甚至还有许多从外地慕名而来的修士。
而这生意也让北渊赚得盘满钵满。
交接完一笔生意的北渊，刚回到暮家宅院，一个小身影就扑了上来。
北渊蹲下身一把抱起暮媛媛，在灵药的作用下，这个小丫头总于摆脱了疾病。在几个星期的相处下，现在见到北渊，比习秋白还要亲热。
“怎么了，媛媛？”北渊在媛媛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问道。
媛媛抱着北渊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哥哥，说好要给媛媛买的礼物呢？”
“当然有了。”北渊抱起媛媛，放在地上，半蹲着从怀中拿出一条天蓝色缎带，“看看喜不喜欢？”
暮媛媛欢喜地接过缎带，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北渊，“谢谢哥哥，哥哥给我扎个辫子吧？”
北渊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好啊。”
北渊在院子里的矮凳上坐下，帮媛媛编好鞭子后，扎上天蓝色的缎带。
正好这时，习秋白从屋子里出来，看着媛媛调笑道：“你这样宠溺这小丫头，怕是我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认识了。”
北渊笑笑，没有回答，忽而想起一件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过去，说道：“这是我从《基本灵药录》里面发现的。”
习秋白打开折纸，看后微微一笑，“上面画的是四阶灵药，朱果树，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夹带在书中。”
“听说这朱果对修炼有奇效？”北渊说。
习秋白点点头，“这朱果是灵药界少数可以直接吞食，而且不会流失药效的灵药，但这朱果树本身没有任何用处。”
北渊心中一动，“听你的语气，难道你知道朱果树的踪迹？”
习秋白点头，“这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暮家先祖的确在枫叶森林里发现了朱果树，这也是这张图出现在书中的原因。朱果树虽说是四阶灵药，但他的珍稀程度不亚于六阶灵药，可这只限于成熟，可以结朱果的朱果树。”
北渊并没有因此灰心，追问道：“是不是暮家先祖发现的朱果树，岁龄太小？”
“没错，先祖当时发现的朱果树只有十年龄，现在也不过三十年，要长成完全体，结出朱果，怕是需要百年。”习秋白道。
“虽说只有三十年，但以朱果树的珍贵程度，为什么不移植回来？”
“北渊有所不知，这朱果树对生长环境极其苛刻，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即使生长环境再苛刻的灵药，只要模拟出所需要的环境，还是有机会养活。
可这朱果树，生长环境直到现在还是个谜，有的朱果树生长在火山洞口，有的却生长在冰上高原，所以这朱果树，几乎不可能移植。”
北渊点点头，“那这朱果树的位置在哪？”对于别人不可能移植的朱果树，对北渊却不是问题。
“我给你画一张图吧！”虽然习秋白不知道北渊要位置何用，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收起习秋白画的图，吃过晚饭后，北渊重新进入息壤空间。
现在的息壤空间已经大变样，这段时间里也发生了许多事。
一是四方草成熟，收割后卖出了一百下品灵石。
二是用帮人救治灵药所得，参加珍药阁的拍卖会，买下瑶光紫叶花还有哪神秘的种子，都种在息壤空间中。
三是利用救治灵药之便，收集了诸多珍贵的一二阶灵药，现在已经把息壤空间的一亩土地几乎种满。
其中有一阶灵药红樱花，败絮果；二阶灵药桐溪草，百叶花。三阶灵药只有一株红羽藤。这些已经是北渊花了很大力气才搞到的，毕竟枫叶镇只是一个偏远小镇，真正上品阶的灵药都是很难搞到的。
当然这也有北渊故意为之的原因，在这段时间里，也不是没有大门派亲自上门，想要救治一些高阶灵药，但北渊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秘密，故意救治失败。
怀璧其罪的道路北渊深谙在心，所有救治的都是一些一二阶的灵药，这样只会让人感到稍微有些惊奇，却不会想到他深藏宝物，只当是种植术了得。
北渊数了一下自己的灵石，共一千下品灵石，二百中品灵石，这算得上一笔巨款，因此这段时间，在灵石帮助下，北渊的修为早已晋升引灵后期。
他在灵田旁边席地而坐，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里面是一阶丹药，小灵气丹。通常用于引灵期的修炼。这是用几株二阶灵药换来的，北渊打算在今晚突破引灵后期。
盘膝做好，服下小灵气丹后，生灵气术运转，淡淡的灵药气息被牵引至北渊身周围。
同一时间，小灵气丹药力爆发，天灵窍与地灵巧一起爆发，疯狂地吸撤药力。天灵窍为先天桥之根本，位于后脑下三寸；而地灵窍位于肚下三寸，为先天桥之末。
所谓的引灵境晋升蕴灵境就是沟通天地二窍，打通先天桥，蕴灵于天灵窍。
一点星光从天灵窍升起，无尽的药力涌入星光，紧接着坠入地灵窍。北渊浑身一颤，灵力洗过全身。
就在北渊即将晋升引灵圆满之际，天灵窍突然一阵剧痛传来，北渊一声闷哼，鲜血从嘴角落下。
北渊心中升起一丝明悟，这是先天灵种被夺，遗留下的问题。疼痛愈烈，北渊对向家父子的仇恨愈深。
这刻骨的恨意竟盖过了身体的痛苦，以意志携带着全身的灵力撞击向地灵窍。




息壤 7.朱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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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窍的阻碍在巨疼中破碎，天气桥初步打通，北渊顺理成章地晋级引灵后期。
北渊睁开眼，轻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随身的日冕，时间已经来到次日的清晨。
稍微收拾后，北渊来不及和还没起床的习秋白母女告别，留下字条后，一个人踏上了枫叶之森的路途。
马车行到枫叶之森边缘的时候就不再前进，北渊下了马车，独自一人进入枫叶之森，刚开始的时候，还能遇到药材的路人，接近枫叶之森中心的时候，已经没有人的踪迹。
金色的朝辉落在枫叶之森，季节已经来到初秋，北渊紧了紧身上的长衣，漫天的枫叶围绕着长衣的衣尾飞舞。
枫叶之森并不像其他的著名森林，以强大的灵兽出名，而是凭借这片美轮美奂的枫叶林。每到秋天，漫天的枫叶与夕辉一起在蓝天之下燃烧。
北渊明显小心起来，这里已经接近习秋白绘制地图所在的地方，不少灵兽在这里出没。
踏过干枯树枝铺就的小径，躲过几波外出觅食灵兽后，北渊接近了目的地。
眼前是巨大石壁，仓青色的藤蔓在上面攀爬，清风鸟在藤蔓之间穿行。北渊找到地图上标志的地方，一处巨石，扒开巨石旁边的藤蔓，露出里面黝黑的洞穴。
穿越洞穴，视野蓦然开阔，里面居然一处开阔的平原，高耸的山峰围绕着它，遍地青草与秋花一起摇曳，花香四溢。
北渊在平原的尽头发现了朱果树，不过他却止步了，小心的隐藏起身形。
朱果树不过半米高，而且不止一株，二是两株，扎根在崖壁上，随风摇曳。但随之一起摇曳的还有一条巨蛇，深红色的鳞片，二十厘米左右粗，身长几米。
北渊有点犯难，他认出巨蛇的身份，二阶灵兽赤练红蛇，论实力，可与蕴灵境的修士一战。对于赤练红蛇出现在这里，北渊并不感到奇怪，比较灵药生长之处，通常灵气浓郁，灵兽占地而修是常有的事。
幸好北渊早已想好应对之法，确定战略后，北渊不再犹豫，拔出明月剑，清风指起手，一指向红蛇袭去。
由于是偷袭的缘故，清风指直接命中红蛇，不过位置却稍有偏离，本来的目标是头部，现在只是打到红蛇的身躯，混杂着青光的蛇血从伤口往外流淌。
虽然伤势不重，却彻底激怒了赤练红蛇。红蛇吐出猩红的蛇舌，细长的身躯蓦然一弹便来到北渊身边，张开獠牙，猛地咬下。
北渊一惊，没想到赤练红蛇的速度如此之快，却没有失去冷静，猛地往旁边一闪，躲过攻击的时候，不完回头补上一剑。
北渊深知出奇无疑战术的奇效，于是毫不犹豫从怀中摸出一包粉末，用灵力打破，猛地向赤练红蛇撒去。
红蛇措不及防，刚好张开獠牙想要咬向北渊，却不想吞入了部分粉末。不料红蛇凶性更甚，头部猛地弓起，如同一支红色利箭般的液体从口中喷而出，洒落在草地上，被腐蚀了一片。
北渊似乎早有预料，及早抽离身形，远远地躲开。其实并不是北渊料事如神，只是早已订好的战略。
那包白色粉末是北渊特地准备的毒药，专门用来对付这种空有一身实力，智力却并不高的灵兽，如果对手是人，怕就没有怎么容易成功，因为这种毒药必须对方服下才有作用。
接下来的时间，北渊也不和红蛇正面碰撞，不断在安全界限上游走，只要拖着不然红蛇离开，等到毒发就成功了。
两刻钟后，赤练红蛇终于压制不止身体内的毒性，轰的一声倒在草地上，北渊却没有贸然上去，又等了半刻钟，看到赤练红蛇实在没有放映后，才上前，一剑一剑，把狰狞的蛇头砍下才放下心来。
虽然赤练红蛇作为二阶的灵兽，本身的价值并不低，但对于北渊却没有什么作用。于是直接从息壤空间中取出铁铲，丈量好大小和深浅后，小心翼翼地挖土。
花费了足足一刻钟，北渊才把两株朱果树挖出来，并用泥土把根部包住，淋上一些水保湿，才心满意足地放入息壤空间。
北渊正打算离开时，一抹金属的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顺着反光走到挖下的深坑旁，用铁铲挑开金属铁片的泥土，一个锈迹斑驳的铁盒出现在眼前。
北渊微微一惊，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朱果树旁边埋下这铁盒？北渊捧起铁盒，想要揭开，一层淡淡的结界阻挡了他。
北渊惊讶更甚，这铁盒竟然还有结界。结界师落星大陆的衍生职业之一，引天地灵力，以玄奥符文刻于媒介之上，发挥各异能力。
刻于铁盒之上的结界明显是保护类的结界，虽说这铁盒锈迹斑斑，但坚固程度却丝毫不减。
北渊连忙收起铁盒，从原路返回枫叶镇，经过镇中心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药剂店，买了一瓶融界液，才乘着落霞回到暮家宅院。
和暮家母女吃过晚饭后，北渊回到房间，进入息壤空间。
先把两株朱果树种下，然后用融界液滴在铁盒上，破坏上面的结界。北渊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枚符石，注入灵力后，里面的信息显现了出来，居然是一种灵术。
《万骨幽花剑法》，品阶未知。
以花之魂，引九九八十一种毒花精华融于其中，最终铸成万骨幽花。以剑为媒介，一剑出，幽花现，万夫不敌！
北渊有点惊喜，虽然品阶不明，但光从上面的玄奥程度也可以看出这灵术不简单。
查看完息壤空间里面的灵药，再淋上水后，便盘坐在旁边领悟起《万骨幽花剑法》。
一夜过去，清晨，习秋白早早起来做好早餐，北渊从房间抱起还在睡懒觉的媛媛，吃过早餐后，却迎来了一位客人。
“刘叔，吃过早饭没？”北渊看着眼前的老汉道。
刘叔拱了拱手，“就不叨唠公子了，我这次来是为了帆船之事。”
北渊一喜，“难道有消息了？”
“正是。”刘叔说。
刘叔是枫叶镇的帆船师傅，为了渡过森罗海，到达南域，一般的船只根本没有可能；至于那些可日行千里的灵宝也不是北渊现阶段能得到的。
于是在前端时间，北渊便拜托刘叔寻找可以渡过森罗海的骨架船，现在终于有消息了。
“要知道一年里，欲要渡过森罗海的船只也没有几艘，我可是花了老大力气才找到一艘。”刘叔说。
北渊理解地点点头，“不会亏待刘叔的。”
刘叔微笑着点点头，“那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空闲？”
北渊从椅子上站起，“走吧，我们去看一下。”
随着刘叔一路行到船舵，穿过一排排陈列在一起的各式帆船，在一间小木屋前停下了脚步。
“陈老大，”刘叔高喊，“我带人来看船了。”
一行人从木屋里走出来，为首的光头汉子驱散了其他人，走到北渊身前，“就是你想要骨架船？”
北渊点点头，光头大汉也不多说，领着北渊两人来到一个隔离的船坞，命人揭开厚重的帆布，一艘雄伟的帆船出现在眼前，高约十丈，船帆整天蔽日。
北渊却皱起了眉头，“这船怎么如此破旧？”
光头大汉不以为意，解释道：“你不要看它破，他的主体可是用三阶灵兽地龙艘的脊骨作为主体，搭配红心铁木铸造而成。虽然现在看着很破，可只要稍微修理下，就是一艘完美的骨架船，渡过森罗海完全不是问题。”
“那为什么不修好？”北渊问。
光头汉子回答道：“你有所不知，修理一艘骨架船的费用可不少。”
北渊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这艘船我买下了，用最好的材料，最快的速度修好它。”
光头汉子微笑着结果北渊付的定金，保证道：“没问题，一个星期后，就可以来取了。”
出了船坞，北渊直奔枫叶镇镇长的府邸，守卫通报后，见到镇长后，没有浪费时间，直入主题，“镇长阁下，听闻你这里有花魂？”
花魂，是灵花经长年累月吸收灵气，得一丝灵智，凋零后，极少几率演变为花魂。
镇长也曾和北渊做过几次买卖，对于北渊的风格并不陌生，于是开门见山道：“我这里的确有一花魂，但我要你那株瑶光紫叶花。”
北渊面无表情，“花魂虽然珍贵，但价值应该也比不上五阶灵药吧？”
“如果是悼哭死花的花魂呢？”
北渊不再犹豫，“成交。”
哀悼死花属于四阶灵药，花魂更是珍贵，按理说别说五阶灵药，即使是六阶灵药也换不来，因为百万株花类灵药中，才会诞生一枚花魂。
可这哀悼死花却是个异类，它只生长在尸骨密集之处，摄取人死后怨念，结出怨念死花，根本无法入药。这种花入药，吞食后的人会被恶魂缠身，陷入癫狂。
花魂通常用来入药，炼制高级丹药，所以哀悼死花的价值就没这么大了。
当北渊本来就不打算用来炼妖，只是用来修炼灵术。他本打算能得到一枚普通的花魂就很满足了，没想到却有额外之喜。
和镇长交换后，北渊便捧着花魂回到暮家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