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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帝国再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云长剑
将近巳时,一切布置就绪。福王自三山门登岸后,要先到孝陵去拜谒行礼,暂时还不进城。所以坐镇在朝阳门的巡城御史郭维经,也尚未下令净街。那些挑担的、乘轿的、走路的人依旧来来往往。虽然直到此时,他们还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事,但自从北京的噩耗传来后,就一直处于恐慌的等待之中的士民们,仍旧根据几天来宫城内外的一系列异常举措,猜测到一位新的皇上,就要君临这座昔日的首都了。他们自然不了解,这位新皇帝的产生,背地里经历了怎样紧张激烈的较量;他们甚至也不关心,是由这位王爷还是那位王爷来坐龙廷,对于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同。
他们只是根据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规矩,认定这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就像不能设想光有一座庙宇,里面却没有菩萨一样,只要那大殿上的宝座不再空着,他们就觉得一切又有了庇佑和保障,重新变得心安理得,甚至有点喜气洋洋了。正是这一发现,使得正从兵部衙门里走出洪武门来的陈贞慧,一边打量着街上的情景,一边不由得暗暗苦笑。
陈贞慧是直到前天,才接到史可法的通知,从浦口赶回南京的。在此之前,他对于事变的发生还一无所知。当经历了最初的惊愕,以及明白局面已经不可挽回之后,他也如同他的社友们一样,感到异常的愤恨和沮丧。
福王上位,东林复社诸君前途未卜,能不能众正盈朝的执掌国政已成未知,正因如此,前一阵子,陈贞慧和他的朋友们才那么坚决地排斥本来是名正言顺的福王,而拥护半路出家的潞王;后来潞王立不成,桂王也总算勉强可以接受。谁知到头来,马士英突然变卦,携三镇大军武力拥立福藩,江北刘泽清也迅速倒戈,东林方面只能毫无反抗地彻底妥协,使之前的努力化为泡影。
陈贞慧失望之余,颇有些痛心疾首。不过,他也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光愤慨不平是没有用的,眼下最紧迫的事情,是如何依据变化了的形势,迅速建立起一道新的防线,寻找任何可能翻盘的机会。





大明之帝国再起 第027 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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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在前一个回合的较量中,东林派那些大臣们令人惊异地表现得顾虑重重、而且意见不一、各行其是,陈贞慧就愈加觉得,他的那个让社友们进入各个重要衙门充当幕僚的设想,是十分必要的。
事实上,无论是就协调本派掌权人物之间的关系,以形成坚强有力、一致对外的抗争态势而言,还是就谋求对这些人物的想法和行动发挥影响,以达到众正盈朝的局面,都少不得这样一条可靠的、能够相互支持的联系纽带。
所以,他今天把社友们召集到正阳门外的酒楼上去会面,一方面固然是为着稳定军心,另一方面也是为着敦促社友们,尽快把他的那个设想付诸实行。
这当儿,街上的气氛已经完全变了样,早些时候还熙来攘往的行人,仿佛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刮得一干二净。宽阔的、司以容得下五匹马从容地并排前进的街道两旁,如今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军校。他们身上挎着腰刀,手中还拿着皮鞭,正虎视眈眈地环顾着。一位头戴乌纱,身穿圆领青袍的官员,正领着一群衙役,神色紧张地往来巡视。
每当发现有不顺眼的地方,他就用手一指,让手下的衙役或军校迅速前去纠正。不用说,在这种空前严格的防范措施弹压下,绝大多数的居民都已经躲进自己的屋子里,不敢露面。即使是顶爱凑热闹的一些人,也只能规规矩矩地守在街口的木栅栏后面,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当然,还有一些得到特许的人家——主要是临街的住户,则忙着在门前设案焚香,看样子准备在福王銮驾经过时,跪拜行礼,以表达他们的拥戴之情。
“嗯,来了!来了!”忽然有人激动地、小声地说。周围的士民百姓也随之稍稍发生了小小騷动。陈贞慧怔了一下,向窗外望去,发现街道上依旧空荡荡的,但气氛却变得更加森严、肃杀,就连那些官员和差役也全都停止了走动,在街旁的屋檐下各自站好了位置,并且一律把脸孔朝着南面,目不转睛地屏息以待……“来了?哦,是的,来了!”这么醒悟过来之后,陈贞慧也就赶紧收敛心神,朝人们张望的方向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并为迟迟不见进一步的动静而焦躁不安……
终于,一阵轻微的响动,有如秋雨洒落地面,打破了难耐的静寂——那是一阵马蹄声,自远而近,从南边一路传来。过了片刻,一组手执旗帜的戎装甲士出现了。
他们奔驰得并不特别迅速,所以陈贞慧清楚地分辨出,先过去的是二名手执红色令旗的骑手。
他们的露面,等于正式宣告:福王的车驾已经临近了。于是,一刹那间,街道上变得愈加肃静,反之,那得得的马蹄声,听上去却更加清脆有力,一下一下,仿佛全都敲在人们的心上。令旗过去之后,接着是四面清道旗,各由一名甲士擎着,并马而来。那四名旗手,显见是经过精心的挑选,一个个都长得身高体壮,威猛豪雄,就像从庙宇里搬来的四尊护法韦驮。
又过了片刻,一队旗手出现了。不过,在他们手中随风舒卷着的,并不是太子专用的六龙旗,但也不是亲王的用旗,而是按五行方阵式排列的黄、青、黑、赤、白等五面旗子。每面旗下各自行进着六名弓弩手。他们身上的战衣也按本旗分为五色——这无疑是一种折中的做法,以表示福王的身份与太子尚有一定的差距。
陈贞慧心想:“太子及永、定二王至今生死未卜,他自然不该以太子自居。不过,作出如此安排的必定是姜居之、张金铭等东林大臣,而绝不会是马士英之流。”正这么想着,忽然他发现了一丝异常:怎么后面尽是兵马?那些引幡、戟氅、金瓜、节钺呢?
本来,在旗帜过去之后,照例轮到由校尉们执掌的各种名目繁多的器物。譬如,皇太子的仪仗,便应当有绎引幡一对,戟氅、戈氅、仪锃氅、羽葆幢各三对,青方伞一对,青小方扇和青花杂团扇各两对,此外还有班剑、吾杖、立瓜、卧瓜、仪刀、镫杖、骨朵、斧钺、响节、金节等等;亲王的仪仗虽然名目少些,但一样也有,即使由于出巡的目的不同,仪仗的繁简也不同,却总不至于全部取消。可是眼前络绎而过的,却除了戎装的甲士,还是戎装的甲士。
“嗯,大抵福藩此番逃难南来,一应仪仗俱已遗失,留都所存者又已朽败无用,仓促间无从置备,所以便如此从简了!”陈贞慧在心里猜测道。
于是他不再吭声,继续看下去。现在,文武大臣的队伍出现了。由于今天是为未来的皇帝护驾,所以他们一律乘着马,后面也不张伞盖,各人的面目都看得很清楚。
领头的是史可法、韩赞周、魏国公徐宏基,后面紧跟着高宏图、吕大器、张慎言、刘孔昭、赵之龙等人,他都一一辨认了出来。
可惜人流太过拥挤、没等他看清楚全部,队伍已经走过去了,他紧盯着那些乌纱绯袍的背影,脸上一派茫然……
幸而,紧接在文武官员后面,八名身穿红绸轿衣的舆夫,已经合力扛着一乘步辇,缓缓走来。陈贞慧的注意力立即又被吸引了过去。因为谁都知道,步辇里面坐着的,就是今天的主角——那位曾经被他们激烈地攻击反对过,结果仍旧以胜利者的姿态,昂然君临留都的小福王。
这是一乘亲王专用的巨型步辇,足有一丈多高、八尺多宽,共有四根轿辕,长的两根超过三丈,短的也有二丈多。大约是从宫城的库房里找出来,临时又翻修油漆了一遍,所以倒显得焕然一新。
那些红木立柱,那些云状的雕饰,那些锻花叶片,以及抹金铜宝珠辇顶和朱红色的遮帘,在五月的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炫人眼目。由于步辇的两扇门是紧闭着的,陈贞慧无法看见乘辇者是怎样一个模样。
但是光凭这乘步辇的尊贵外观,以及它缓缓前行的威严气派,已经足以使他强烈地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前途未卜的茫然。在步辇徐徐通过的整个期间,他只是眼睁睁地注视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终于,走在最后面的那名舆夫的红绸轿衣闪动了一下,消失了。接下来,又是大队的执戈甲士。这预示着,进城的仪式已经进入尾声。也就是到了这会儿,陈贞慧才似乎松了一口气,额头不知不觉已有汗渍浸出。
抬起袖子,摸了一把汗渍,他迅速朝“好再来”酒楼行去。
坐在亲王步撵里的朱由桦,在漂泊了两三年后,终于进入了大明的陪都南京。他将在这开始新的生活。
也要以这为,驱逐鞑虏,光复汉室江山!
大明这个由太祖朱元璋开创传承的基业定能在我的手中得到复兴,刻的朱由桦心中充满着豪情壮志。
入了南京城后,鉴于宫殿正在修缮中,暂时还未竣工,史可法、韩赞周他们将朱由桦暂时安排在了内守备府里。
鉴于一路上鞍马劳顿,诸臣等朱由桦梳洗休息了一天后,才正式入府拜见。
此刻的内守备府,已有不少大臣在等候,或三或两,交头接耳嗡嗡之声不绝。当看到马士英打角门进来后,顿时鸦雀无声,只纷纷注视着他。
马士英大略打量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东林一派的官员,史可法赫然也在其中。
史可法正同高弘图、张慎言两人轻声讨论面见福王时的说辞,却见马士英进来了,心中不觉厌恶。
几日前马士英不守信义,抛桂王转而投向福王,却让他蒙在鼓里,等四镇联名公启送到江南后,他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暂时选择妥协,心理却已经恨上了戏弄他的马士英,不仅是他,朝中其他大臣也对言而无信的马士英厌恶非常,看到马士英纷纷像躲瘟神一样的散开了。
马士英看在眼中,平白受了很多冷眼,也不争辩,见到了史可法,他便先躬身行礼,这样的场面上,史可法却也不好失了礼数,微微拱手算作回礼。
马士英又向高弘图、张慎言行礼,这二人确实硬气,竟丝毫不顾脸面,理也不理,还用埋怨得眼神看了看左右为难的史可法,博得后面的官员们快意地“哼”了一声。史可法心下说,坏了,又着了这厮的道,挥挥袖口转身不再搭理。




大明之帝国再起 第028 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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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小内侍跑过来通禀,说王爷片刻即到,引着官员们进了大厅。
史可法为首,官员们恭恭敬敬地各自站定却没有留下马士英的位置,马士英眼角闪过一丝愠怒,叹了口气,便退在后面,站在最外的角落里。
不多时,朱由桦在卢九德的搀扶下,入了厅来,一身朱红团龙袍褂,乌沙罩顶,白皙俊秀的脸庞上布着温询的笑意,落了座,史可法带领着各位臣公俯身拜地,高呼千岁。
诸臣至此终于和传说中的小福王有了面对面的接触,当看到端坐在胡床上的年青人时,众人心里一阵惊叹:器宇轩昂,体貌明粹,神气雄俊,好一个翩翩美男子!
真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啊!
诸臣口中啧啧称奇,至此不得不承认,这小福王果真有些人君之相!一些当初污蔑朱由桦的东林大臣,哪怕面皮再厚的,此刻的脸上不觉间也感到有些烧红。
等众人行完礼后,朱由桦面色突然变得很是沉恸,众人询问缘由,原来哀痛北都沦陷,先帝的悲惨遭遇,内外诸臣陪着朱由桦追叙若干崇祯皇帝的旧事,朱由桦愈发悲不自胜,众人相对唏嘘。
伤感归伤感,好在他们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见朱由桦脸上的神情恢复平静后,史可法顺势从袖中取出了一方木匣,站了出来,恭敬地说:“王爷,北都失陷,先帝蒙难,此我皇明三百年未有之祸。经朝中公议,铸此监国之宝,请王爷入朝监国。”
朱由桦闻言,眉头微皱,他大老远从淮安到南京来,就是准备当皇帝的,这才刚到陪都,这史可法却说什么监国?
他再是再无知,也知道这监国与皇帝的区别,他早知道这些东林文臣不好对付,果不其然,居然只答应监国!
崇祯固然驾崩了,那是他的那些皇子们只是下落不明,死没死也没人知道,若是在他监国的时候,那几个皇子成功逃到了南都,他作为一介藩王,到时候又当如何自处?抑或是东林文臣背地里派人偷偷入广西接桂藩入京。连印玺都备好了,准是早有预谋!说到底,贼心未死啊!
朱由桦决定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愤怒望了望递送过来的印玺,大袖一挥,竟起身离座走了!
丢下几十号大臣面面相觑。眼瞧着朱由桦和卢九德的背影消失在帘内。
等到了后堂后,看着不远处的厅堂内坐卧不安等候消息的四镇大将和几个挺福派南京勋臣,朱由桦暗自向卢九德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带着张堂功、俊秀小将等府卫一脸愤怒的入了另一个偏院。
卢九德明白朱由桦的意思,他径直入内,将前堂正厅内发生的事和义愤填膺的和众人讲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王爷几反波折,历尽艰辛,才夺到了大统,如今得诸帅拥护,到了南都,那些东林老贼竟还不死心!要搞什么劳什子监国的把戏,分明是贼心不死啊!以咱家看,诸位将军的定策之功怕是又得悬了!”最后一句话成功激起了诸镇的愤慨。
后堂内一时间人声鼎沸,众将聚集在一起,激动地纷纷议论着。
刘泽清一拍桌子,嚷道:“不能让他们无限制拖下去,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务之急,应请王爷立即登基称帝,号令天下!”
刘良佐为人也颇为机灵,闻言也跟着附和道:“刘帅说的没错,那些东林大臣无非想用“拖”字计,阻止王爷继位,然后暗中接先帝皇子或桂藩入京,企图推翻成议,所以王爷必须立即称帝!”
黄得功是个实在性子,他腾一下子,站起身来:“要这么说,我,我等更须抢先动手,尽快拥,拥王王爷登基了。”
勋臣刘孔昭、赵之龙也起身赞成,众将闹哄哄往朱由桦的偏院一窝蜂而去。
“对,扶王爷坐上皇位,我等就是首功大臣,到那时……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拥王爷登基!”
卢九德见目的达到,不觉往前堂正厅憋了一眼,这才背着手冷笑几声,迈着步子跟了过去,众将蜂拥着来到偏院门首处时,只见张堂功、韩诚手中正握着倭刀把守在门口,张堂功见众将来势汹汹,以为来着不善,急忙喝问缘由,当先的刘泽清见是福王亲信部将,不敢鲁莽,匆匆解释给他听,不料张堂功铁面无私,要先去禀报,让众将在门外等候,黄得功是个急性子,他嫌麻烦硬想往里闯:“还等个鸟!天,天大的事耽误不得,快,快闪开!”
张堂功德脸咣当就撂下了,把倭刀一横,马步一蹲,拉开架势:“放肆!福府护卫统领张堂功认得各位,手中的刀却认不得人!”
“一个小小的府卫首领也敢嚣张!就你有兵器?某家手里家什是吃素的?”黄得功、高杰等纷纷拔出腰刀。
卢九德跟上来,见众将刀光剑影,闹得不像话,忙示意众人稍等,自己匆忙进了偏院,偏院内室里只见朱由桦此刻已换了身常服,独自面壁思索着,似乎对院外的情况完全不知道一样。
卢九德咳嗽一声,朱由桦这才回过身来,面对着面,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诸将们都在门外恭候王爷,要求王爷即刻登基称帝。”
朱由桦点了点头,转身快步朝外走去,卢九德急忙麻溜地跟出去,内侍田成也跟随在后,俊秀小将护着朱由桦一行,未到院门就大喝:“福王殿下驾到!”
张堂功急忙闪到一旁,众将都向朱由桦行礼,比平日恭敬了不少。
行完礼后,卢九德向刘孔昭扫视了一眼,刘孔昭心领神会,扑通跪下:“王爷是先帝御弟,人心所归,如今天下汹汹,不早正大位,无以称人望。”
刘泽清、黄德功、高杰等也跪下:“国不可一日无主,王爷登基刻不容缓,我等愿拥戴王爷即刻称帝。”
“诸位的忠心,本藩心领了,奈何朝中诸公另有安排啊,都快起来吧!”朱由桦伤感的正劝诸将起身,黄得功忍不住大嚷:“王爷何,何必拘泥于那些个书生之议呢,王爷登,登基合乎法理。况且又有我,我等拥戴,军、军心,民心都在,谁敢不从?”
见朱由桦还在犹豫,那边刘孔昭已单膝跪地,顺势恳求道:“王爷称帝是大势所趋,请王爷速下决断!”
朱由桦这才艰难的点了点头,诸将大喜,纷纷起身,簇拥着朱由桦往前堂正厅行去。
前堂六神无主的大臣们,本来都在三三两两的围着论事,突然看到来势汹汹的众人,武将们刀枪晃眼,他们不由想到了几日前同样在内守备府内,诚意伯刘孔昭带着京营兵将拔刀威逼众人的事,纷纷惊怒不已。




大明之帝国再起 第029 登基(第二更!求收藏!求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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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一步,结局已经不用多想了,卢九德先是站在法理大义的制高点上,狠狠地批了一顿东林大臣们,紧接着武将们又很配合的亮出了兵刃,双重压力之下,南都诸臣自史可法以下不得不再次改变成议,同意朱由桦三日后正式举行登基大典,称帝建朝。
大明崇祯十七年四月十八日上午,南京天坛。登基仪式正式开始。
朱由桦穿着内官们送来的帝服皇冠,在黄罗伞盖下缓缓走向天坛,在文武群臣仰视的目光里,他对着列帝龛盒跪下施礼,随后起身,开始了登基演讲:
“皇帝臣由桦上告天帝,朱氏建明历经十六世,传国二百七十六年,贼陷北都,致使先帝自缢,宗室大臣蒙尘,灭国之灾,亘古未见。
然天序不可以无统,人神不可以旷主,臣由桦以崇祯皇帝之御弟,奉旨以总六师,首倡义旅,人思明德,天眷朱宗,欲以神器属于臣由桦,朱由桦心怀敬畏,惧不克负荷,贻羞后世,虔奉皇运,寅畏天威,升坛受禅,改元章武……”
全场的士民百姓都激动地仰望着朱由桦,感受着艰难时刻的新皇登基大典,俊秀小将被这悲壮情绪感染,不由得感泣,而江北四镇如高杰,刘泽清等人则面露觊觎喜悦之色,张堂功,韩诚,马雄等人则围绕着天坛不时警惕地环视观望。
“皇帝臣由桦,明告天帝,必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剪我仇敌,复我疆宇,匡复皇明,重建大朝!”朱由桦在演讲最后,不由得提高声音,表达了复仇雪耻的决心。
现场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士民百姓们齐声高呼:“剪我仇敌!复我疆宇!匡复皇明!重建大朝!”
登坛祭天仪式之后的第二天清晨五更时分,天还未放亮,当午门旁的鼓楼上传来第一通晨鼓,南京城各座城门相对的大街上街鼓齐声响应,六街尘起鼓隆隆。
随着鼓声响起,文武百官们峨冠博带,进入宫城,站在武英殿外的朝房中等候。
今日是新帝御朝听政的第一天,三通鼓过后,文武百官匆匆从朝房中走出,往武英殿行去。
诸臣到了殿门口,按照文东武西,再按照职务和品级区别,排成两班,鱼贯而入,四个御史分班面向北立,负责纠仪。
过了片刻,内官传呼:“皇帝驾到!”
朱由桦头戴十二旒冕冠,身上穿了极为隆重的冕服,他面带肃容,在一大群服饰华美的内官们的簇拥中乘撵进殿,升入御座以后,然后有仪表堂堂,声音洪亮的鸿胪寺官高唱:“入班行礼!
随即文武百官面向御座,依照鸿胪寺官的唱赞,垂首肃颜,稽首山呼万岁!
稽首是九拜中最为隆重的礼节,常为臣子拜见君王时所用。不过即便如此,不是在极其正式,极其重要的场合里臣下一般也不会用,如今是新皇登基,政权交接的重要时刻,诸臣行稽首之礼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在这一刻,东林诸臣即便对朱由桦心有微词,还是得乖乖下跪,大礼参拜。
登基典礼过后,朱由桦又在南京城大小官员的陪同下拜谒了孝陵,并特意拜谒了大明懿文太子朱标的陵寝。同时为堂兄崇祯皇帝举行了隆重的追悼活动。
傍晚时分,朱由桦又把自己登基后的第一份御札润色一遍:朕以菲德,获承大统,以临士民之上,属时多艰,未知攸济,栗栗危惧,若将陨于深渊,甲申之祸,千古未有,是用夙夜震悼于朕心,念皇兄辱于流贼,悯生灵重患于兵革,饮泣尝胆,不遑宁居,唯尔四方士民,抱负忠义,其伊恤朕躬,以共济于艰难,以致安于宗社。
州县民户募师勤王,调发之烦,当厚与抚循,赋敛之厚,当议蠲免。法令之弊,当议改更。溃兵为盗,许令自新。返邪归正者宽其前罪,能杀贼自效者以军功论。亡官失爵,全部恢复。因乱去官者,限一月还任。欠官府旧债,一律免除。许臣庶上言民间疾苦,虽诋讦亦不加罪。
贼吏为奸,罪不可贷,当遣使按治,置于典型。乎天下之士民,未忘我之祖宗,当同心以相扶;天下之军民,不愿沦于贼寇,当协力以相保守,国势既昌,天命益固,庶几邻敌悔祸,则予一人以宁,尔亦有无穷之闻,不其韪欤。故滋诏示,想宜知悉。
皇帝手书,是为御札,盖上印玺,即为诏书。当天夜里,朱由桦这份宣布登基,号召全国军民保家卫国的诏书,连夜发往南方各省,这道诏书将如同刺破黎明前黑暗的第一道曙光,让全国军民知道:福王已继承大统,大明并没有亡国,帝国还大有希望。
新皇登基第二日,吏部草拟了入阁的人员名单,上面有四个人:兵部尚书史可法、户部尚书高弘图、礼部尚书张慎言、詹事府詹事姜曰广,四个全是东林党,且都有一个共同点,得罪过朱由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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