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久燃(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爆炒小黄瓜
于是……终结果只能是同居吗?
常晴微窘别过脸。
情深久燃(高干) 10 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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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梯到车库这一段路程里,两人没有再说过话。
但凡从事创意工作人,一般都比较难以接近,常常会怀疑别人是否能真正地理解他们想法。常晴虽然性格不孤僻不古怪,甚至待人接物上还十分知书达理,但她仍会一些事情上,下意识地产生怀疑。
特别是傅静薇姐姐傅静怡去世之后,这种难以言喻怀疑感随着时日增加愈发浓重。
例如,她和江程真能同居吗?
同居,意味着你将对方面前彻底透明化,你生活所有细节都会分毫不差地呈现对方面前,你们会睡同一张床,用同一个水槽洗漱,甚至要共用同一个马桶。
常晴对这些并不是特别意,她下意识抗拒是,同居后她要江程眼皮子底下设计制衣。
把自己未完成作品展现他人面前,感觉就像是把自己扒光任别人自由观赏一样难以忍受。
即使江程是她亲密人。
常晴翻来覆去思虑许久,始终无法开口同意这个提议。
而江程则像是选择性忘记了刚刚那一段对话一般,神色自然地替她打开副驾车门:“上车吧。”
纵然他极力掩饰,常晴还是敏锐捕捉到了他内心深处一点失落,她心头刹那涌上一分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却什么也没有说,微微点头准备上车。
就她踏上车那一瞬,江程眸色骤然沉下,抑制不住般抬起手攥住她手腕。
他掌心灼热,仿佛一窜幽幽燃烧火苗。常晴微微一怔,来不及做出反应,眼前光影突暗,江程神色晦暗不明地靠近了她。
不,说是靠近,其实像是压迫。
常晴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你怎么了?”
她记忆里,江程形象一直离不开“温文有礼”四个字,不论做什么事都风度极佳,从来没有失态一刻,可他现这副表情……常晴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慌。
江程冷漠无匹地俯视常晴片刻,半边眉眼淹没黑暗之中,竟然显得有些沉郁。半晌,他克制地从她身上移开目光,摇摇头:“没怎么,走吧。”
他语气淡然,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常晴不疑有他,上了车。
谁也不知道,刚刚那一刻,江程心里曾滑过一个近乎阴暗想法。
——如果这里强了她会怎样?
她会不会妥协……甚至于不再离开他?
江程僵硬地坐上驾驶座,面沉如水地告诫自己。
不,不会,以常晴性格绝对不会妥协,这么做无异于决裂。
可强迫想法一旦冒头,就再也止不住。江程眼睫低敛,紧握着方向盘手不禁轻轻发抖。
他太急了。
江程从前不管做什么事都是谋定而后动,不会因为内心极度渴求而冲动行事,不会因为计划落空而发火,可他却常晴出国时大发雷霆,一顿再平常不过约会时冲动表白。
面对常晴,江程表现出来一面是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以至于常晴对同居流露出抗拒情绪时,生出……那样龌龊念头。
——
汽车上秦市郊外停下,周围万籁俱静,环境优美。修剪整齐枝桠间,是一栋设计古典欧式别墅,旁边是一条人工凿出绿溪,波光摇晃,枯柳飘荡。
常晴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是去饭店吗……怎么跑到郊外来了?
她微微偏头,略有些困惑地看向江程。
江程表情不对劲。他低垂着头,手臂疲惫地搁方向盘上,眼睫浓密得仿佛颤抖,鼻梁挺直僵硬得似是要断掉。
……太反常了。
他怎么了?
常晴想了想,迟疑地把手覆他手背上,轻声问:“不舒服吗?”
江程全身一僵,仿佛有一丝电流迅速鞭挞过他脊背,薄薄衬衫下手臂骤然绷紧,足足过去二三十秒后他才发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抬眼微微笑道:“没事。”
常晴眼角一跳。
唬谁呢,没事才怪。
他很少做出这样表情……难道是项目亏损?常晴不确定地想,这跟她没什么关系,也不好贸然出声安慰。
常晴压下心里疑惑,压根没想到自己又逃过一次被强迫命运,轻轻扫过车外风景:“不是去吃饭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本来还想幽默地说一句“是准备野餐吗”,瞥见江程深沉露骨到脊背发凉眼神,硬生生吞了回去。
得,不同居也有一种被扒光任人观赏感觉。
似是觉察到自己眼神不对劲,江程克制地侧过脸,平定下心神,半晌云淡风轻地说:“这是我家。”
常晴:“……”
江程神色恢复正常,含笑看常晴一眼:“放心,不是强迫你来跟我同居。”
不知道为什么,常晴总觉得他这句话意味深长,似乎含着某种难以言喻、赤|裸裸揶揄,让人面红耳赤同时又冷汗直冒。
常晴表情空白几秒,干咳道:“那干什么?”
她问这句话完全是无意识地接话茬,根本没想到这么说出来反而有一种“不是来同居那干什么”微妙埋怨感。江程长眸微敛,不动声色地倾身替她解开安全带。
他动作平缓,低下头瞬间鼻尖轻蹭过常晴手腕,呼吸虚虚燎过,痒痒麻麻。
常晴皮肤不由自主地一紧。
江程手却顿也没顿,神情无比自然,好像真只是不小心蹭过而已。
奇怪……
太奇怪了!
为什么他老是若有若无地触碰她?这种无意识撩拨简直比直接亲昵要糟心一百倍。
常晴心头微微一堵,感觉不知不觉间丢了面子,默不吭声地扭头。
咔嗒一声,安全带解开,江程慢条斯理地直起身,语气淡然答:“做饭。”
常晴:“……我不会做。”
江程低沉笑笑:“当然不会让你做。”他温柔揉揉常晴头发,“下车吧。”
常晴怔了怔。
难道是他做?
常晴打开车门跟上去,略微好奇问:“你会做饭?什么时候学会?”
江程慢吞吞看她一眼:“不然你以为过去几年是谁给你做饭?”
常晴呆若木鸡,半天回过神来:“……哦。”
十几年前中央政权动荡,军委大清洗,她跟着舅舅来上秦市避难,顺便拓展势力留条后路。
她舅舅头脑灵活处事圆润,简单地游说一番竟然承下好几个城市规划项目,跟市政府硬生生地搭成一条线,短短几年下来把公司做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但她舅舅混得再怎么人五人六,也掩盖不了他做饭难吃事实——常晴光是闻着饭菜气味就会生出万念俱灰之感,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委屈胃,常常饭馆草草解决。
江程发现后,“偶尔”会给她带一些零食,慢慢变成长期投喂,再慢慢会邀请常晴到他家中做客,一步一步潜移默化地养成她被他饲养习惯,一步一步跟她走得近。
可草蛇灰线,伏脉还没千里,江程就早早收了线,近乎匆忙地告白。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预先拟定好计划全盘打乱,骨髓里埋下急切到偏执因子,到后,甚至造成常晴出国这样不可挽回局面。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他常晴这盘棋上算是从头输到了尾。
江程眼睫微垂扯了下唇角,打开房门。
不知道是因为室内装横原因,还是这栋别墅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整间屋子毫无生气,看上去像是一处豪华商务套间。
常晴拉开厚重暗褐窗帘,微微蹙眉:“你一直住这里?”
“没,有时会住公司。”江程神色自若地拿出食材,优雅娴熟地洗切。常晴心里本来就闷得慌,扫了一眼发现全是她喜欢吃菜,心里是狠狠一窒。
常晴一脸糟心地给傅静薇发短信,讲清楚前因后果,还没忘把后这个小细节附上,感叹道:“……太变态了。”
她心理防线正层层崩塌。
傅静薇回复得很,却没落重点上:“哎呦卧槽,江大少是要疯了节奏吗?这么不矜持!”
片刻后,她意识到错误又火速发来一条:“那绝对是糖衣炮弹!要透过表象看本质啊小晴,你一碰上他就容易犯糊涂,我经常见他家里开伙。”
三秒钟后,傅静薇以一条凄厉万分话语结束:“千万不要过早同居!我敢保证,你一同居他就能马上带你去扯证!”
“……”常晴无奈地回:“静薇,太夸张了。”
她把手机放回兜里,坐沙发上闭目养神。
傅静薇话一遍又一遍地掠过她脑海,仍是平缓不了她愈发焦躁心情。
这……真是糖衣炮弹吗?
常晴心口莫名一沉。
情深久燃(高干) 11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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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润薏米浓郁乳白骨汤里翻滚不休,厨房里鲜香四溢。江程慢条斯理地把山药抹进汤里,用小火慢慢地煨着。
做完后,他神色突然怔愣住——
薏米排骨汤至少要炖一个小时以上,这一个小时里……他该做什么?出去吗?
江程心里微微一动,幅度极小地侧目看向客厅。他家是开放式厨房设计,客厅离厨房仅有一面镂空墙壁,很清晰地就能看见客厅里情况。
——常晴沙发上睡着了。
她睡相非常安稳,头枕江程放一边烟灰色风衣上,从江程这个角度望去,就像是她小心翼翼地嗅闻风衣气味一样,画面极具冲击力。
“腾”地一下,江程耳根着火一般红了起来,他立即侧头,浑身血难以抑制地躁动起来。
江程沉默片刻,表情冷静地解掉围裙,用冷水洗了几遍脸,慢慢吞吞地走向客厅。
他本想抱她进卧室去睡,可每走一步,隐藏许久鼓噪声音就他耳边放大一倍。
……为什么不强了她?
江程脚步微顿,目光极其复杂地扫过常晴。她鼻尖浸出几颗细密汗珠,似是困了一个不太好梦境里,神色不再像之前那样安稳。
虽然感情初始形态是建立精神上,但灵肉交融才是高境界。他们一起了整整六年,却说断就断,甚至复合后也没办法实现同居……难道不是因为没有建立长期且稳固*关系吗?
江程眉心突突地发痛,全身僵硬到麻木,偏偏心脏跳动得愈发激烈,好像薄薄冰层里锁了一团沸腾火焰,随时都会破冰而出。
不过,幸好他理智尚存。
江程近乎痉挛地收紧手,抑制住心里冲动,一直站到等躁动不再那么强烈后,才缓慢上前,轻手轻脚地抽出风衣盖她身上,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
——
常晴确做了一个不太好梦。
她梦见两年前自己离开江程,只身赴往法国。
留学是家里早就安排好,出国日期却是她临时定下。
直到现,她都说不上来当时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做出这个决定,就像候机室面对傅静薇电话质问时,她也只是张了张口,无力地说:“我就是觉得太了……”
傅静薇那端沉默良久,担忧地问:“你该不会是患上婚前恐惧症了吧?”
常晴怔了怔,断然道:“不可能。”
对还没决定下来事,她怎么可能恐惧?
傅静薇听见她口气,加忧虑了:“哎我说小晴,你赶紧去把机票退了……这个时候逃避不是办法啊,应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搓两把麻将好好谈谈,而不是远走他乡冷暴力处理……听我话,回来。”
她语气跟忧心忡忡家长没什么两样。常晴无言片刻,转瞥一眼玻璃墙外行色仓促人群,轻叹道:“再说吧。”
没想到这么一再说,就直接到了两年后。
这两年里,常晴彻底明白了她行为有多么……神经质,也愈发不敢跟江程联系。
联系了又说什么?
除夕夜里,常晴跟父母客气地道完年乐,自暴自弃地想:反正这段感情算是被她毁了。
当然,这种傻帽想法没有持续太久。她踏上回国飞机之后,望着舷窗外悠悠飘过白云,逐渐清晰山川脉络时,压抑五脏六腑底端想法刹那被炸了出来——
一定要跟江程复合。
其实他们并没有分手,“复合”二字显得不是那么恰当,可莫名其妙冷战两年,跟分手也差不多了。
谁知一回国,就接到了“傅静薇被叶卓源禁足”消息。
一开始,常晴不觉得这个消息给她带来了什么影响,顶多是两声喟叹。直到江程提出同居要求后,她才发现,这两声喟叹已经彻底腐蚀了她婚姻价值观,连同居也无法幸免。
梦结尾,又回到了江程别墅,常晴看着满桌子色泽鲜美菜肴,硬生生心悸着醒了。
他都做到这份上了。
常晴目光复杂地望着天花板,她为什么不后退一步呢?
如果两个人连基本共同生活都无法做到,又怎么可能长久地维系感情?
常晴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撑起身来,身上一直盖着烟灰色大衣自然滑落到腰腹。
整个画面如同被定格一般,常晴默不吭声地盯了好一会儿大衣,心理防线终于被江程细微到极点温柔摧毁得干干净净。
……就这样吧,是糖衣炮弹她也认了。
常晴坐起身按按眉心,正想着一会儿怎么跟江程说这件事,就见他从阳台那边慢慢走过来。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烟味,眉宇间稍显疲惫,目光沉沉看不见一丝一毫水光。见常晴醒了,嘴角微微提起一抹笑:“醒了?排骨都炖烂了。”
“……”常晴哽了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江程轻描淡写地问:“什么事?”
该怎么说呢……
她心里怦怦直跳,手心浸出一层细汗,思虑半天干脆掐头去尾:“我什么时候搬过来?”
话音一落,屋内气氛骤然紧绷,连空气流动都滞缓下来。
江程心脏不易觉察地一紧。
许久许久,他状似不意,语气平缓地说:“越越好。”顿了顿,淡淡加了一句,“等会就去拿。”
常晴心口闷痛一扫而光,唇畔浮现浅浅笑意:“……好。”
江程好不容易沉寂下去血液再次躁动起来,他慢慢走到常晴身边,用令人发怵目光盯了她一会儿,嗓音沙沙哑哑地从喉咙里压出:“那先去吃饭吧。”
他表情僵硬到骇人地步,跟车上反应极其相似。常晴忍不住蹙眉,再次问:“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江程低低答了一句。
太假了。
常晴眼角一抽,正想继续问他,江程猛然抬手按住她后脑,嘴唇近乎粗暴地欺压下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滚烫*席卷过她口腔,柔软舌头被刺激得阵阵发麻。
他长腿漠然一截,直接将常晴抵沙发上,手指用力卡住她下巴,深黑眸光里透出狂躁不安让人脊背发凉。
半晌,他停止狂风骤雨般亲吻,灼烫呼吸轻轻撩过她颈窝,声音湿漉漉压低,像是努力克制着什么:
“去吃饭。”
……常晴这次没再问什么了。
整顿饭她吃得无比糟心,切身体会到了“食不知味”四个字——江程视线一直停她身上,目光是赤|裸裸幽深。
好像有些不对劲。
那个决定……是不是做得太仓促了?
常晴头微微发疼。
所幸接下来再没有发生什么惊心动魄事,常晴顺利地搬进了对方住宅。
拖着行李箱进门那一刻,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同床共枕思想准备。
江程却平静地把她行李放到客房,从头到尾只轻轻亲了亲她额头,其余什么都没做。
常晴不禁有些困惑。
——这就是他说同居?
同一片屋檐下居住?
她被自己想法冷到了。
事实上江大少真将“同一片屋檐下居住”贯彻到底,同居第一个星期里,做得出格事情也不过是把常晴压厨房亲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禁止了常晴出入厨房——特别是他做饭时候。
紧接着,江程又谢绝了常晴早晨出入他房间。
再后来,一向玩忽职守江大少工作忽然变得“忙碌”起来。
就江程生涩而僵硬地抑制自己*时,常晴被他弄得有些发懵,心底空荡荡。
……一个星期了,关系却始终维持着这样不冷不热状态,他心里到底想什么?
常晴来不及深思,返回公司参加复审日期到了。
情深久燃(高干) 12 复审(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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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设计师大赛,复审当天。
日光高远而璀璨,市中心广场临时搭建天桥两边挤满了全国各地闻名而来时尚人士,纤瘦高挑模特雕塑一般伫立简易化妆间,等候摄影师指示。
法威前两届设计师大赛是出了名混乱,报纸上刊登第一名作品曾被著名时尚评论家评价“十分廉价、过于概念化,根本不足以成为冠军”,有小道消息爆料出前几名设计师都与负责人关系匪浅,全是靠黑幕上位,所以前来“观赏”复审时尚秀人士,大多数是抱着看热闹心态。
谁知这一届法威忽然放出“复审要现场制衣”消息,让媒体好一阵沸腾。
要知道前两届第三、第四名根本不是科班出身,甚至被人曝光“根本不会裁剪”。
这样参赛素质下……现场制衣?还嫌自己闹笑话不够大吗?
于是难得,场许多人——甚至包括岿然不动模特,都不约而同地想:
——法威要作死了!
另一边,裴真慢悠悠绕过七个包布模特,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露出一个嘲讽又轻蔑笑容:“啧,这就是你们选印花?什么欣赏水平……你们是七十年代穿越过来?”他目光突然一滞,停后一个模特上,“哟,常设计师,你是准备让模特爬着走?”
包布模特下,丝绸衬裙窄窄地收拢一块,看起来确实有一种寸步难行感觉。
常晴早猜到他会这么说,面色不动地轻咳一声。
她尴尬时会有轻咳这个小习惯,裴真却误会了她意思,冷漠而鄙夷刮她一眼:“咳也没用!就算你与江总相、交、再、好也解放不了你模特双腿!我一想到她晚上会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就忍不住为她默哀。”
常晴:“……”
离常晴近一位女设计师扑哧笑出声。
裴真眼神锋利地戳向她:“有什么好笑?一会儿模特要是动不了,我让你背着她给我走完t台。”
女设计师肩膀剧烈颤抖,忍俊不禁地做了个缝嘴手势。
裴真冷冷一哼,甩手离去。
等他走后,那位女设计师终于破功:“哈哈哈哈!他好可爱……”她边笑边把手搭常晴肩上,十分自来熟,“哎,你真跟江总有一腿啊?”
“……”常晴眉心一阵跳痛。
女设计师当她默认了,满怀惆怅叹口气:“啧,真看不出来,本来我也想走他后门,但那家伙完全油盐不进!后只好胡乱扔了份作品……嘿,没想到进七强了。”她一副“可见这比赛素质有多低”感慨表情,顺便扫一眼常晴相貌,“原来他喜欢知性女性类……”
常晴权当这是夸奖了,微微一笑:“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女设计师笑盈盈伸出手,“来交个朋友呗,我叫关晓然,英文名bess。”
“常晴。”
关晓然性格不知道是真大喇喇,还是表现欲过剩,不到一会儿时间就把自己情况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吐个干净。常晴一面耐心地听她讲,一面轻轻地裁开衬裙,果然,关晓然后一句是:“不能光我一个人说啊,多没意思。”
常晴心说来了,静静弯了弯唇角:“你想听什么?”
关晓然见她这么上道,嘿嘿笑两声:“我就打听一个消息,没别意思——听说这次比赛之所以这么严格,是因为前三名要被送去纽约代表法威参加一个比赛,是真吗?”
常晴微怔:“什么比赛?”
关晓然狐疑:“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riginal fashin eek,我以为这是只要是设计师就会知道比赛……”
常晴当然知道这个比赛,由美国几个著名时装品牌冠名赞助,每年都会有大量设计人才从中脱颖而出,继而享誉纽约时装周。不过可惜是,评委具有极强排外性,很少有其他国家人通过报名赛。
现关晓然却告诉她,只要是这个比赛前三名就可以去参加riginal fashin eek……常晴隐隐有种不真实感觉。
关晓然:“原来你是真不知道啊……得,算我白费表情。”她撇撇嘴,回到了自己模特前。
临时搭建起工作室一片忙碌,外面传来记者喧哗声。常晴扫一眼其他设计师作品,陷入沉思。
一开始她参加比赛目只是为了跟江程复合,所以提交上来作品仅仅是压及格线上,就连拿出那一个星期修改,也只是为了缩短现场制衣时间,没有太注重服装中创意元素……现看来,这样服装虽说不会垫底,但绝对不可能拿到前三名。
如果自己作品能展现全球四大时装周上……
常晴心里微微一动,随即又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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