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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久燃(高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爆炒小黄瓜
离制衣时间结束还有八个小时……八个小时内把一件初具廓形成衣焕然一,想想都觉得是做梦。
难道要放弃这个机会?
常晴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一遍成衣,突然灵光一闪——如果将欧根纱用量减少到小,长至委地裙摆打褶提到膝盖以上,倒是可以做成一款浪漫小礼服——前提是评委接受她临时大幅度改动。
……万一他们不接受怎么办?
常晴目光微垂,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桌上废布,内心懊悔地揪疼。
她想起离开巴黎时,导师对她说一句话。那位年过半百,却仍然引领着时尚潮流顶级设计师眼神安详地看着她:“key,我希望你能真正获得冷静。”
中文“qing”对于他们来说发音困难,久而久之就成了“key”。
常晴是家中长女,打小生活苛刻眼光下,唯一能让她不苟言笑父亲称赞便是“冷静理智”,所以当时压根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以为老板故作深沉,直到现才恍然明白,她是真缺乏冷静——不然怎么会沦落到临时改衣地步?
但凡她报名比赛时,能回忆起父亲或者导师教导,哪怕仅仅是一些“不感情用事”、“不盲目自信”、“每一件事力求做到好”场面话,也不会像现这样茫然又苦逼。
常晴揉了揉太阳穴,忍着刺痛拿起美工剪裁衣,一旁关晓然不小心瞥见,讶然叫了一声:“妈啊!你准备推翻重来?”
“……嗯。”
关晓然咋舌,嘀咕地说:“有后门就是不一样,比赛跟玩似。”
其他几位设计师抬眼瞥了她们一眼,又低下头去。
常晴自动屏蔽了关晓然声音。
她心里大致地描绘出礼服草图,简略删去几点不合适地方后,迅速地改起来,整间工作室里只剩下缝纫机机械声。
关晓然一直往她这里看,似乎很好奇这位走后门嚣张无比货是怎样折腾自己作品,见她裁剪得十分熟练,不禁略感诧异。
这年头走后门技术都这么好?关晓然满怀忧虑地想,真是要绝了他们这种平头百姓活路啊。
不过见常晴眉尖紧蹙,穿引针线时手指轻微发颤,她又有些疑惑起来:
干嘛这么紧张?想要那个名额直接给江总说不就完了?
紧张个什么劲。
关晓然嗤之以鼻,慢悠悠地缝毛边。
至于穷紧张常晴,则脑海里根本没形成可以找江程帮忙概念。
就算有,也不会去找他——
多掉面子。
——
赶制到一半,裴真毫不客气地开门进来,面无表情地抱臂:“诸位,进度怎么样?”
整间工作室只有关晓然一人甩他:“完了!”
裴真目光幽灵似掠过她,缓缓落定常晴包步模特上,眼角抽了几抽,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平和语气道:“常设计师,你家今年丰收了?”
关晓然顺嘴接:“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常晴:“……”
裴真:“缝你毛边去。”他顿了顿,万分忧愁叹气,“算了,随你怎么弄,别怪我没提醒你,终成衣和服装效果图吻合度也是计分,你弄成这模样……我顶多给你三分。”
常晴沉默一阵:“满分多少?”
“十分。”
不算太坏。常晴松口气。
裴真睨了眼她明显放松不少神色,低低哼了一声表示不屑,竟没有再说什么,拉上门离去。
关晓然一旁暗戳戳地观战,完了啧啧两声溜到常晴身边,小声问:“裴总监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好一出三角恋!”
常晴:“咳咳咳……”
“你看,他都给你三分了。”
常晴虚弱地问:“……三分很多吗?”
关晓然:“你做成这样子,我以为按他性格会给负分。”
常晴明白了,她是来黑裴真。
关晓然以为常晴没领悟她幽默感,耷拉着脑袋继续去缝毛边了。
这时,常晴已经给裙摆打完褶皱。裙边从另一边如流水般斜坠而下,露出亮黄色底衬裙,形成前短后长轮廓。整件礼服看上去如雕塑一般极富质感,却又不显得死气沉沉,反而透出几分大胆浪漫。
一直叽叽呱呱不停关晓然难得沉默了,加了手上缝毛边动作。
裙摆完工,接下来是润色细节。优秀时装细节必然出色,但这种细节又不宜太多——观众关注力有限,必须得挑出值得画龙点睛地方来润色。
常晴沉思一阵子,胸衣两侧做了镂空设计。
看似鸡肋行为,却能让模特摆动双臂时点燃观众视线。
s sart!
关晓然忍不住暗赞道。
不过……
还是差了点什么。
到底差了些什么呢?关晓然绞脑汁。
按理说,常晴作品已经非常棒了。
——
当晚八点,市中心广场锐设计师大赛时装秀拉开帷幕。
裴真以及其他三位评委席上落座,紧挨着天桥化妆间一片兵荒马乱。
四位评委中,除裴真和法威设计部总监daisy工作与设计沾点边以外,其余都是公司高管,daisy又没有话语权,坐这里只是撑撑场子,所以此次复审评选基本是裴真一手包办。
daisy压低声音问他:“老裴,心里有数了吗?”她一脸忧心忡忡,“这可是法威打出国际第一战,千万不能选错人啊,不然江总非扒了我皮不可。”
裴真老神:“你认为他会关心这个?”
daisy:“……”
裴真慢慢笑了两声,温和地安抚她:“放心,我心里大概有数了。”
daisy等了半天,却没见他继续说下去,一脸糟心地说:“卖什么关子,透露个呗。”
裴真挑挑眉梢:“行,你还记得江总那个小情人不?”
哪里是记得,daisy简直对她刻骨铭心。
她聪明地避开这个话题,转而发问:“你看好她?”
裴真奇怪看她一眼,“当然不看好,这姑娘怎么说呢,个人风格不强烈……她设计完全看不出理念,像是一个搭配高手,将时尚元素以合理方式搭配起来就完事,”他悠悠叹口气,“这样路子,走不远哪。”
daisy心头一凛,又有些疑惑:“……那你提她干什么?”
裴真嘴角微动,缓缓扬起一个冷漠慑人笑容:“天生搭配专家,一流剪裁技术,却缺乏灵感与构思……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daisy呆了半晌:“然后呢?”
“没了。”裴真耸耸肩,“至于选不选她,得看剩下六位水平如何。”





情深久燃(高干) 13 走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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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sy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被裴真一口堵回去:“行了,磨磨叽叽,模特都上来了。”
daisy哽了一下:“……我是想告诉你,江总来了。”她幸灾乐祸地拍拍裴真肩,“这下不管剩下六位水平如何,你也得选她了。”
裴真眉头拗成一团,不太乐意地转头一瞥,果然见江程不紧不慢地走上评委席,群星般闪烁镁光下,眉目被衬得如墨一般乌黑。他朝裴真微微一笑,十分自然地坐下。
裴真眼皮一抽,硬生生弯出一张笑脸,语气热络地说:“哟,难得见你来走秀现场。”
江程神色平静地回:“今天不一样。”
裴真一直听不惯江程说话语调,不急不缓有条不紊,好像天塌下来都能付之微微一笑,道貌岸然到了一定境界——当然,他就没听得惯谁说话。
但今天江程却变了一个语气,温柔低沉得让人心脏发麻。裴真一脸受不了地转头,心说至于吗?好好说话会死吗?
裴总监被雷到了,连带着觉得第一个迎面走来模特,都俗气无比。
一旁江程完全没领悟到裴真怨气,随意问一句:“现是谁作品?”
裴真马虎看一眼入场顺序表,摆出一副认真负责嘴脸:“七号,孔磊。这小子画画水平不错,但品味和选材都是一团糟,剪裁技术我不了解,不过见他用一天时间剪裁出这么一团破布,估计好不到哪去。”
装作事不关己daisy忍不住抬眼望向天桥,正好看到模特停他们面前——纯黑修长礼服柔顺垂下,领口打上了白色褶皱,整体效果简约而大方,根本达不到裴真口中“一团破布”境界。
daisy嘴角抽搐:“这哪里像是破布?”
裴真心平气和地道:“您老知道搭建一个临时缝纫室需要花多少钱吗?用那笔钱够买一打这种款式礼服回来了。商品价格低于成本,不是破布是什么?”
daisy默默捂面。
江程听出了点兴趣:“继续。”
得,成解说了。
裴真拎着入场顺序表,目光懒洋洋地落天桥上:“四号,宋瑶。这姑娘品味、构思挑不出毛病……就是不熟悉布料,根本不知道自己作品应该用什么料,上午布料库溜达了两个小时,后哭丧着脸出来。”
“三号,凌长军。品味凑合,构思一般,剪裁嘛……不敢恭维。”裴真越说眉蹙得越紧,“他们是怎么混进来?”
daisy腹诽:您选上。
“……哟,这个不错!”裴真看了看入场表,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二号,关晓然。剪裁精准流畅,品味独特……就是构思有点敷衍,应该是随便扒拉出来设计。daisy,记下她。”
daisy回过神:“啊?”
台上模特一身白底黑纹长款礼服,密密麻麻横条纹拉宽了模特身材,瞧上去并不美观。daisy问:“……你认真?”
裴真不愿多说:“你仔细看。”
daisy微微眯起眼,恨不得贴上去一样地扫视礼服,半天没瞧出名堂,反而被条纹弄得有点晕。
裴真看不过去,提醒:“……你仔细看看礼服条纹拼接。”
拼接?
哦,对,大多数设计师不敢用条纹缘故,就是因为条纹难以拼接,或者说很难拼接得自然。这件礼服却不同,每一根条纹拼接得极其流畅,肩头边缝,背心裙摆……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
长期以来,裴真用毒舌把自己包装成一位蛮横不讲理总监,daisy都忘了他从前是以眼光准确毒辣闻名,而不是凭一张说得人青筋蹦跶嘴。
daisy不再吱声,写下关晓然名字。
此时已经到了第三位设计师,却只定下了一个名额……daisy漫无边际地想,也许今晚常晴可以入围?
其实daisy十分怀疑裴真说法,真会有那种天生缺乏灵感设计师吗?如果有,她是以怎样一种心情爱上设计行业?又是怎样设计出服装?反正daisy想象不出她失去灵感后生活……那跟死了没什么差别。
想到这,daisy心里涌上了一分掺杂着庆幸同情。
她庆幸,不是自己失去了灵感。
旁边,一直安静聆听裴真讲解江程,突然低低地开口:“五号,常晴。”
刹那间,评委席静了下来。
走秀音乐动人回荡。
常晴模特是所有模特中肤色黑,与白色礼服形成一种强烈、震撼视觉冲击,褶皱裙边紧贴模特纤瘦长腿,仿佛浪花自她足上升腾而起,而她驻足撑起手臂一刻,两侧镂空设计是让整件礼服充满了灵气。
完完全全上乘之作。
这样作品缺乏灵感和构思?
……裴总监,您逗我玩吧?
daisy不乐意了。
裴真注视一会儿,嘴角又露出了那种讥讽而轻蔑笑意:“——亮点并非她原创。”
“什么?”
裴真瞥一眼他身旁江程,直言不讳道:“类似亮点——腰侧镂空设计、不对称设计、褶皱设计……我都曾去年巴黎时装周上看过,她只是一个改编搭配者,非原创者。”
daisy心头一震。
“我收回前言,她并不是一个缺乏灵感和构思人,绝妙搭配需要上乘灵感和构思,但她逃不出条框,没有什么独到品味。”裴真嘴角轻轻勾起,声音压低,“……啧,我为她默哀。”
daisy小心翼翼看了看江程喜怒莫辨神色,“那……到底是写还是不写她名字?”
裴真爽地说:“再看吧,你急什么急,还有三位设计师被你吃了?”
我是为你着急……
daisy咽下这句话,僵硬挪开视线钉天桥上。
所幸,接下里三份作品没有什么特别突出地方。裴真为难地筛选了好久,硬是没有找出第三份让他勉强满意作品,这时他才深深意识到眼高于顶坏处,不情不愿地写上常晴名字。
他随意把笔一扔,吊儿郎当地说:“江总,这次去纽约费用法威报销吗?”
daisy:“……江总已经离开了。”
裴真微怔,随即冷冷一哼,头也不回地离开:“瞧这酱油打得。”
——
另一边,关晓然兴奋地搂住常晴肩,用一种怀疑又兴奋且感慨语气说:“我真被选上啦?”
常晴别开脸,腾出一只手淡定地收拾工具箱。
关晓然兀自陶醉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哎,你作品蛮不错,看上去……”
看上去什么呢?
关晓然发现自己又一次词穷了。
半天,她赞道:“s perfet!”
好像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不过,还是缺了点什么。
“嗯。”常晴不是很意地点点头,“当然完美,去年巴黎时装周创意。”
怪说不得少了点什么。
原来是山寨货。
关晓然眼角一抽。
不过,时尚界说来说去都是那几个元素,她搭配得倒是非常棒。
如果去纽约比赛话……她也许是自己一个非常强劲对手?
关晓然脑洞大开,满怀忧虑地想。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关晓然以为是工作人员前来收拾缝纫机,随口说:“请进。”
进来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眉目清隽男人,他礼貌地朝其他人微微颔首,径直走到常晴身边,自然地帮她拿起工具箱,声音低缓:“走吧。”
举动亲密,却保持了一定距离,好像刻意生疏她一样。
常晴心头发闷,对怔愣关晓然微一点头,跟着江程出了简易工作室。
近这几天他到底怎么了?
一路上,常晴忍不住想。
动作太怪异了,说是刻意冷淡,但又会极其微小细节表现得十分体贴。
难道——
她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神色自若江程,微微蹙起眉。
难道……他发现同居之后,感觉跟两年前并不相同,于是反悔了?
就常晴出神乱想时,江程平静地腾开一只手,慢慢地、珍而重之地握住了她。
他十指修长,手背带着一点深秋凉意,手心烫得像一团火,直直灼烧到人心底去。
常晴很久没受这样待遇,心口倏地暖了起来,下意识轻咳一声。
江程原本想解释一下近反常行为,顺便告诉她,走秀他去看了,很棒之类鼓励语言,可嘴边转一圈,通通又被咽了回去。
说什么?你男友正像一个神经病一样肖想你?
江程眸色微敛,加重了握住她手力道,半天缓缓出声问:“……你今晚想吃什么?”
这一句,都不是两个人想要听话。
常晴内心愈发郁闷,忍不住挣脱他手,淡淡说:“随便。”




情深久燃(高干) 14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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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程动作一顿,偏过头静静看着她。
他眼睛沉沉如夜空云层,睫毛牵出一缕隐晦阴暗意味,喧哗闹市中带出那么一丁点若有若无静谧情愫。
——仿佛一簇幽微火苗,不动声色地灼烤人心。
常晴没有看他,垂着头拿过他手上工具箱,握紧把柄时,手指不小心与他触碰了一下,她立刻触电一样收回手,心里阵阵发麻,表面上却十分冷静:“走吧。”
此时广场周围依旧热闹无比,人流如潮,甚至还有几个记者激烈争吵,不中不洋地相互辱骂,偶尔爆发出一声怒吼。
常晴心烦意乱等了一会儿,见江程僵持着不动,埋藏心底深处火种倏地被点燃。她脸色微沉,一言不发地往出场口走。
江程忽然抬手拉住她,力气大到可以捏碎腕骨,幸好只是一瞬他就马上松开,克制着轻揉常晴手腕,声音飘忽而低沉地说一句:“到车上去再说。”
他手劲温柔和煦,瞬间浇灭了她心头无名火气,可转眼撞进他漆黑深沉目光时,常晴又莫名感到了一丝忐忑。
上车去说什么?
有什么事情不能这里说,非要……到车上去说呢?
难道……他真反悔了?
她太阳穴突突地跳,后背隐隐发凉,脊骨僵硬成一条直线,心口骤然涌起无数纷杂紊乱情绪,互相缠绕纠紧,后逐渐消融,化为一丝微不可见悔意。
——刚才一些动作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常晴疲惫合眼,一片空白大脑勉强运作起来:
是啊,刚刚那种情况明显不应该冲动,而是两个人摊牌说开。
就算他真反悔重一起了……
常晴心里一跳,睁开眼侧过头,微微叹一声。
……反悔就反悔吧。
她强制镇定下来,轻轻应了一声:“嗯。”
深秋风凉,偶尔灌来一丝冷风吹得人寒毛倒竖。常晴神经高度紧绷,背心湿透,几乎是立刻就打了一个喷嚏。
江程脚步微滞,慢慢脱下西装外套盖她身上,温热体温透过薄薄布料渗进皮肤,常晴身体骤僵,不动声色地忍住了第二个喷嚏。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心情走完这段路,只记得进车时候整条腿都麻了。
江程不紧不慢拉上车门,“咔嗒”一声上了锁,常晴心跟着突地一跳。
车内开着暖气,气氛却奇异僵滞,常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得紧紧攥紧衣角,装作一副从容不迫模样。
“小晴。”一片死寂中,江程低缓开口,声音如清淡流水一样漫然倾泻,“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虽然反复告诉自己一定摊牌说开,可突然被对方这么坦然地提出,常晴心口倏地一窒,半晌没有说话。
直到江程又重复一遍问题,她才开口轻声问:“……江程,你是不是想分手了?”
江程:“……”
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为什么会这么想?”
——为什么?
常晴面无表情地瞥一眼避她如洪水猛兽江程,用眼神反问:这还不够说明为什么吗?
江程明白了,嘴角不禁微微勾了起来。
他伸出手握住常晴手,掌心温度高得吓人,声音也仿佛被高温蒸过一般喑哑,语气露出一点似是而非愉悦:“你真误会了。”
然后松开手发动引擎,开车回别墅,常晴问他误会什么了也不回答,只是唇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笑。
……神经病,常晴忍不住想。
不过……是误会就好。
这件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揭过,接下来几天常晴忙得脚不沾地,裴真老佛爷发了神经似天天传唤她,弄得想“澄清”误会江程愿望落空,整天法威欲求不满地沉着脸,但他稍一跟裴真施加压力,裴真就摆出一副“卧槽老子等这一刻好久了”嘴脸,拍腿叫着要休假。
眼下法威正准备着前往纽约参加riginal fashin eek事宜,少不了裴真,江程只得把火气悉数憋下,家里职责地当厨娘。
一切好像又回归到了两年前轨道,如果没有裴真天天找茬话。
以第一名好成绩挤入革命队伍关晓然,被裴真数落哭了不下三次,她发誓从来没见过这么奇葩又恶毒人,一张嘴跟能喷毒气似,句句不留情面地戳人心窝。关晓然好几次想甩手走人,又被裴真手里参赛报表给诱惑了回来……屈辱得像个抖m。
相比之下,被裴真亲切称为“吊车尾”常晴淡定无比,不管裴真怎么冷嘲热讽,她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关晓然立刻肃然起敬,忙向她虚心讨教。常晴搁下铅笔,沉思一阵子:“其实他说得挺对。”
缝纫室外,裴真脚步一顿,摸着下巴暗说“哟想不到我她心中口碑还挺好”,意气风发地离开了。
缝纫室里,常晴冷静地续道:“……不过,就算说得不对,你也不能跟他对咬。”
关晓然:“……”
关晓然受教了。
从此缝纫室里太平不少,尤其是裴真,吃错药似一连三天笑眯眯。关晓然惊悚地发现,脱去恶人皮裴总监竟然长得跟十六七岁少年一样水嫩,除了眼角隐约细纹可看出年龄外,整张脸配上一套校服,完全可以毫无压力地进出校门。
常晴点评道:“少年脸,大妈心。”
……关晓然手一抖,哗啦一下缝歪了边,不由自主地朝靠着办公桌公然偷闲裴真投去同情一瞥。
裴真晃晃悠悠地跷起二郎腿,瞪关晓然一眼:“看什么看,布料认全了吗?服装裁好了吗?图纸画完了吗?”
关晓然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熄灭了心中对他后一丝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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