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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云深
萧清婉晚膳时吃的少了些,这会儿倒觉着饿了,赢烈是兴致极好,两人都吃了许多菜。赢烈饮了一盏酒,瞧着萧清婉正自水晶碗里舀了一勺子鱼肉,以贝齿轻轻咬掉鱼刺,样子极是娇俏可人,便轻声道:“自你来,朕就想与你同平凡夫妻一样吃上一顿饭,就如眼前一般。”萧清婉听了,抬头轻轻一笑,将手中的雕镂小金勺喂到赢烈口边。赢烈便就着她的手,吃了那鱼肉。
萧清婉看着赢烈吃尽了鱼肉,将头微微一侧,笑道:“今日的鱼做的且是好,夫君再吃些?”赢烈看着她顾盼流波,嫣然生情,不觉兴起,就轻声道:“不是鱼做的好,是人好呢。”说着就看了看窗外,却见一团团的云朵自西而来,遮住了弯月,庭中就暗了,便沉声道:“天不早了,酒也够了。咱们这就安寝了,好不好?”萧清婉已是同他做了两月的夫妻,岂会听不出他话中所指?不觉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微微点头。
来养心殿前,萧清婉已是梳洗过了的,只拿香茶漱了漱口,就要走去打水来伺候赢烈。赢烈拦了她,道:“你不惯做这些事的,还是让他们进来。”萧清婉微笑道:“皇上既说咱们是夫妻,这些勾当便都是做妻子的分内之事。有什么惯不惯的,夫君就让婉儿侍奉一回罢。”说着,还是去端了金盆取了手巾,到外间自灶上提了壶,在盆里注了热水,先以手试了试冷热,才又端了进来,伺候赢烈洗脸摘冠。
须臾事毕,两人便在床畔坐了,萧清婉依着往昔的例子,就要伸手为他宽去衣袍。不想才触及衣带,双手便被赢烈握了。萧清婉就抬头看向赢烈,见他亦是双目灼灼的望着自己,便轻声道:“怎的了?”赢烈低声道:“素日都是你为朕宽衣解带,今日咱们就换换样子。”萧清婉微微一怔,就含笑低了头的不言语,双手就搁在膝上,听凭赢烈卸去了自己外头的袍子,里面就露出萧清婉白日才绣得的那件抹胸。大红遍地的底儿,越发映衬的她肌肤白腻如雪,双鱼戏莲的纹样正伏在双峰上微微起伏,萧清婉虽已并非云英未嫁,到底是初作人妇,这样半赤着身子,叫自己丈夫瞧着,终是羞赧,将头微微侧开,连瞧也不敢瞧他。赢烈看得忘情,不禁又伸手拔了她头上关顶的白玉簪子,万缕青丝登时倾泻而下,散在她胸前背上,美艳绝伦。
但听得赢烈低声叹了句:“真是人间绝景。”便探手过去,就将那娇躯搂在了怀里。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云开雨止,萧清婉潮红着一张俏脸,偎在赢烈怀里,眯着眼睛就要睡去,忽听得外头有沙沙水声,屋子里也略起了些凉意,便道:“原来外头下雨了,这秋雨一起天就更要凉了呢。后个儿是打秋围的日子,皇上务必多穿几件衣裳,别着了凉了。”赢烈揽着她,不接这话,却皮着脸低声笑道:“却才丢了几遭?那般问着你,你只是不肯说。”萧清婉听丈夫调笑,本就艳红的脸又烫上了几分,扭了身子不肯答话。赢烈在她耳边连问了几遍,问得急了,她方才娇斥道:“只顾说这些没正经的言语,再不睡,天都要亮了!”赢烈见她恼了,这才笑着罢了,又道:“这雨倒是会凑趣,今儿晚上是有些*的意思呢。”说毕,却不见萧清婉的动静,探头看去,见她紧闭着双目,也不知睡没睡着,算算时辰,已是丑时四刻了,便环着萧清婉合目安睡。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却说皇后进了养心殿,因着皇帝有旨,穆秋兰与文燕只得抱了包裹,捧了东西与养心殿一众宫人立在廊上,等候传唤。这般过了一时三刻,里头久无消息传出,穆秋兰心中焦虑,脸上就带了出来。一旁立着的张鹭生见状,就低声笑道:“穆姑姑尽可放心,决计是好事,这我是敢担保的。”穆秋兰瞅着他,亦压低了声音淡笑道:“路上来时,饶是我再三的询问,张公公总是推不知道,怎么这会子倒说出这话来?莫不是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张公公便得了什么神通,能掐会算了不成?”张鹭生陪笑道:“穆姑姑真会说笑,方才是皇上有旨,我这做奴才的也只是依旨而行,如今却是不妨事了。皇后娘娘福泽深厚,极得圣心,穆姑姑就不必担忧了。”
两人低声说了会儿话,庭前起了风,天上乌云阵阵,清光尽掩,不多时便落下雨滴。
穆秋兰看那雨势缠绵细密,思忖着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的,又怕明日皇后起身,少拿了衣裳着凉,便问张鹭生借了把伞,叫文燕回坤宁宫取御寒的衣物。
文燕去了,穆秋兰又道:“里头总没个动静,皇上娘娘也不要人服侍,别出了什么事才好。”张鹭生也不接话,只唤过自己的徒弟小许,叫他推换蜡烛,进去打探消息。
其时,跟着张鹭生与穆秋兰的小许文燕都已离去,养心殿外当值守夜的内监又都站得远,二人左近再无旁人。张鹭生张望了一回,便凑到穆秋兰跟前,低声道:“我还有桩事,想求皇后娘娘的恩典,劳烦穆姑姑代传个话儿,我这里另有酬谢,不知姑姑意下如何?”
穆秋兰知这张鹭生是皇帝还在做太子时便随侍在身畔的,自与旁的宫人不同,在皇帝跟前极能说得上话,宫里但凡略差一点子的嫔妃都上赶着巴结,便是自己旧日里的主子——孝恭仁皇后对他也极为礼遇。这张鹭生倒也不是那等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小人,只谨守着做奴才的本份,从不曾见他拿班做势,也鲜少求人。眼下他竟求上门来,这可是送到眼前的人情,且她与张鹭生认识的也算有年头了,知他自有分寸,断不会行出那没高低的事体。她心中计较了一番,便开口道:“咱们是旧相识了,都是做人奴才的,也就是相互帮衬着过日子罢了。张公公若有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我也只是传了话,哪里说的上酬谢?且这事儿还要娘娘自个儿拿主意。”张鹭生连连称是,便低声细语的说了那事。
却原来张鹭生是临朐县人,家中有他并他哥哥两人,他哥哥又生有一子,名唤张德钊。张鹭生家中早年穷困,其父便将他送入宫中做了个内官以为家计。好容易熬过这些年,日子好过了,偏生这张家长子却是个没福的,得了个痨病,不上两年撒手人寰,丢下孤儿寡母,还是张鹭生时时遣人送了钱粮过去,寡嫂才将这张德钊拉扯大。张鹭生自己已是不能生育了,便对家里这个独苗爱如己出,视若珍宝,将这张德钊当做公子哥般的看养长大,也送到学馆读了几年书。不想眼见到了说亲的年纪,竟出了一桩事。
这临朐县上有个说媒卖花支茶摊的李妈妈,同张鹭生那寡嫂平日里有些来往,与张德钊也算熟识。一日,张德钊下了学,去李妈茶铺里吃茶,撞见了一个丫头,不上十四五的年纪,生得极是标志,又打听得是大户人家发落出来卖的,留了心。回到家中,便闹着母亲,定要买那丫头。张氏溺爱儿子,加之因着张鹭生的缘故,家中颇有些家产,不为银钱等事发愁,就去问了李妈那丫头的身价。李妈本就是干这勾当的,又是邻里街坊,张家又有人在宫里当差,乐得送这顺水人情,也没很要银子,两家就把事敲定了。
这本已是做成了熟饭,不想那临朐县县令正是贵妃的侄子赵文广,他这官位本就不是正道上来的,又哪里读过几本圣贤书。自打上任,好事没做过半件,专一打听瓦窑院子,哪家有漂亮侍女,便也常往李妈这茶铺来。就将那丫头睃在眼里,也拿了钱要买。其时李妈同张氏已说定了的,赵文广横插了进来,虽是明知张德钊是张鹭生的侄子,但他倚着姑母是贵妃,张鹭生不过是个有脸面的奴才,不将张家放在眼里。不由分说,挑了日子,让家人带了几个粗壮仆人上门,将李妈的茶铺打了个稀烂,硬生生的从张家把那丫头抢了去。那张家见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好忍气吞声。谁知这张德钊却是有些痴性子的,就害起相思病来,卧在榻上,茶饭不思。寻大夫看了,几副汤药吃下去,也没个效验,一日比一日沉重。张氏是个没脚蟹,眼看儿子病的没了人样,就慌了神,托人给张鹭生带了信儿。
张鹭生心里思忖,若是旁的人家,或可去震慑震慑,将人要回来。但那赵文广却是贵妃的侄子,且他能做出这事来,已是摆明没将自己当回事儿。自己一介奴仆,不能对着皇帝状告朝廷命官,思来想去这宫里敢和贵妃一较高下的,也就是皇后了,便趁着今夜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55章 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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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秋兰听了此事,眉头微蹙,道:“这都是些什么烂糟事儿,你也要我去说给皇后娘娘听?”张鹭生苦笑道:“我也知这事太不成体统,污了皇后娘娘的耳朵。只是我一个内官,家里只得那个业障,指望着他传递香火。若非走投无路,我也断不会来烦扰皇后娘娘。”穆秋兰就瞧着他,微笑道:“张公公就没去求求贵妃娘娘?”张鹭生‘咳’了一声,道:“再如何,他究竟也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子,我又何苦去碰这个钉子。”穆秋兰沉吟道:“这事儿,我也不敢胡乱就应承你。我只记下了,瞅了空子,带给娘娘。还要看娘娘自己的意思。”张鹭生连忙作揖,道:“姑姑肯带这个话,就是天大的恩德了。”
两人说着话,小安已从殿里出来,道:“皇上同娘娘已经歇下了。桌上的杯盘还没人收拾。”张鹭生便道:“就放着罢,待明日天光了,再收拾不迟。”穆秋兰道:“只怕明儿一早,皇上起来瞧见仍是满桌狼藉,要见怪?”张鹭生踟蹰了一阵,道:“这时候进去拾掇,才真是作死呢。”
又过了片刻,雨也停了,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响,却是文燕踏着地上水渍过来了。文燕上来,将伞还了张鹭生。穆秋兰便问道:“如何去了这么久?”文燕往手上哈着气道:“衣裳都是明月收着的,今日不是她上宿,这会儿已睡下了。等她起来,拿了衣裳,明月见夜里下雨了,怕姑姑着凉,又给拿了两件披袄子,就耽搁了。”言毕,便将手里包裹解开了一个,果然从里头拿出两件两人旧日里的衣裳,就给穆秋兰披了,自家也披上一件。
穆秋兰因见张鹭生师徒尚无御寒衣物,独自己与文燕披了,略觉不好意思,便道:“文燕姑娘素日里仔细惯了,张公公勿怪。”张鹭生忙道:“穆姑姑说哪里话,文燕姑娘既是伺候皇后娘娘的人,自然是谨慎稳妥的了。且若是二位今儿夜里冻着了,明儿皇后娘娘起来,可就多有不便了。二位自便便可。”言谈间,张鹭生让小内监搬了两条长凳来,几人坐着低声闲话,挨过了此漫漫长夜。
翌日清晨,因着不必上朝,赢烈直睡至辰时二刻才醒,睁眼一瞧,天已是放晴了,屋中一片大亮。转头见萧清婉还在沉睡,长长的睫毛还不时的微颤着,便就微微一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萧清婉只咕哝着翻了个身,并未醒转。赢烈便放轻了手脚,穿了寝衣下床,走到外间才唤人进去伺候。
张鹭生早带了一众内监在殿外守候,听皇帝传唤,众人捧着一应的物事,鱼贯而入。服侍着皇帝梳洗着衣,张鹭生见皇后还未起身,便躬身问道:“讨皇上示下,是就请娘娘起身一道用早膳,还是再等等?”赢烈挥手道:“不必,昨夜她睡得迟,叫她多躺会儿,你们也都不要去吵她。朕今日招了宰相并兵部尚书来书房议事,这时候已是晚了,就过去罢。将早膳也抬到书房,朕就在那儿吃了。”说着,又吩咐了些事,张鹭生应喏,就出去布置妥当,侍奉着皇帝去了。
却说这日也是合该有事,皇长子赢纬进宫给贵妃请安,就先来养心殿拜见皇帝。才走到养心殿附近,便有内监前来相告皇帝已去了书房。他本要离去,却又一眼望见殿门口立着一个身着坤宁宫服饰的宫女,远远望去也看不清面目。他心中暗道:这才什么时候,那小皇后就跑来厮缠父皇了么?但皇后出行,必有大批宫人跟随,怎么只她一个在这儿站着?就走上台阶,要去打探个究竟。
原来穆秋兰见天色大亮,估摸着皇后也快起身了,便走去预备要用的物事,独撇下文燕一人等候召唤。
赢纬走上前去,便就劈头问道:“你是坤宁宫里的宫女,怎么不去服侍皇后,一人在养心殿外站着做什么?”文燕见皇长子过来,倒也不慌,稳稳的行了礼,低头道:“回殿下的话,皇后娘娘此刻正在养心殿内,奴婢在此听候传唤。”赢纬暗自纳闷,心中讥嘲道:到底是个黄毛丫头,行事没个规矩,出来竟只带一个宫女随行,说出来还是世家出身,真叫人笑掉大牙。他心中如此作想,就随口道:“天才亮了多少时候,皇后就走来找父皇,当真是一刻寂寞也耐不得,连宫规也不管不顾了。”
文燕听了,仍低着头道:“禀殿下,并非娘娘来寻皇上,乃是皇上昨夜接了娘娘来过夜。宫规虽严,究竟也大不过皇上的旨意。且皇上临行前吩咐,任何人等不得搅扰娘娘休息。殿下在这儿喧哗,一时惊醒了娘娘,再传入皇上耳中,是奴婢不告之过。”赢纬听她这话说的不卑不亢,还搬出了皇帝做靠山,冷笑道:“小小一个宫女,竟敢这般同本殿下说话,真是胆大至极!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文燕只得微抬了脸庞,眼睛仍旧望着地下,口里说道:“回殿下,奴婢贱名文燕。”
赢纬溜眼打量了一遭,见她身子娇小纤弱,一把瘦腰不盈一握,尖尖的瓜子脸,肤色白净,一双眼睛细细长长的极有风韵,双唇略薄,不涂自朱,乍看不觉什么,细品品却别有一番文秀韵味。便就笑了笑,道:“好名字,本殿下记住你了。”文燕心中突突的,嘴里还是道:“奴婢卑贱,殿下记挂是辱了殿下身份。”赢纬嘴角微弯,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言,就甩袖去了。
文燕瞧着皇长子远去,才自地上爬了起来。恰逢穆秋兰回来,见她脸色苍白,额上还沁着些汗,就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发起汗来?”文燕不知如何开口,便推搪道:“方才姑姑走开,我靠着门框打了个盹,没曾想就魇住了,惊了好一身冷汗呢。”穆秋兰瞧了她两眼,就问道:“没事便好,眼瞧着娘娘就要起身了,姑娘怎么睡着了?误了差事可怎好?宁耐着再辛苦一会儿,待回了坤宁宫再歇息不迟。”文燕低了头不言语,就罢了。
皇帝走了约半个时辰,萧清婉便醒了,自己起来穿了小衣,才唤了宫人进去。
穆秋兰伺候了萧清婉穿衣,文燕便给皇后梳头,还插了昨日戴来的簪环。萧清婉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就笑道:“可是起的晚了,再这么着,就要被人笑话本宫贪睡晏起了。皇上起来,你们也不进来叫本宫一声。”穆秋兰就笑回道:“奴婢倒是想叫娘娘的,只是皇上有话,说娘娘昨夜睡得迟,今日尽着娘娘睡,谁敢吵了娘娘,可要治罪呢,还有谁敢进来?”萧清婉忆起昨夜之事,脸上微微一红,忙遮掩道:“这养心殿是皇上的寝殿,如今皇上不在,咱们也快些离去的好。”穆秋兰道:“娘娘莫急,皇上曾吩咐,因昨夜落了雨,今日外头风凉,定要让娘娘用过早膳再去,怕娘娘空着肚子走回去,喝了冷风作病。”萧清婉就道:“既然如此,就快些铺排了罢,早些吃了好回去。”
吃毕早膳,萧清婉还是乘了昨日的轿子回去,路上碰见苏修媛。苏修媛见皇后竟一早从养心殿出来,便有些纳罕。萧清婉因着日前绣图一事,心里不待见她,只坐着看她给自己磕了头,淡淡的应了几句,就过去了。苏修媛见着皇后的轿子远去,才若有所思的去了。
回至坤宁宫,萧清婉还是在东厢房的炕上坐了,青莺倒了枫露茶,明月就上来回话道:“早间王太医来了一遭,见娘娘不在,就去了。宸妃娘娘打发抱月送了一盒子柿子,说是钟粹宫树上结的,请娘娘尝尝新鲜。黎顺容过来给娘娘请安,倒是没有什么要紧的话。”萧清婉就笑道:“今儿本宫不在,倒是热闹了,来了这么多客。”说着,又对明月道:“后头院子里的石榴,该是熟了,前几日本宫瞧着已有胀了肚子了的。你让人摘几个下来,拿本宫卧室里那个老藤盘子盛了,送到钟粹宫去。那王太医过来,可是为了文淑容的胎有话要说?”明月道:“奴婢问了,王太医没说什么,只是说待娘娘回来了,再进来禀告。”萧清婉思忖了一会儿,就道:“知道了,去罢。”
穆秋兰走到跟前,道:“既是王太医并没说什么,想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萧清婉笑道:“也怕是有话不好叫旁人带,要亲自来说呢,还是问一声的好。”说着,就殷切道:“姑姑昨儿一夜没睡,这会儿该很乏了,还是去歇着罢,左右这时候也没事可急。”穆秋兰笑了笑,道:“奴婢跟着先皇后时,也常上宿值夜,一天一夜不睡也是有的,不算什么。还是蒙了娘娘抬举,作了掌事宫女,才不干这差事了,哪里就养娇气了呢。奴婢还有句话,要对皇后娘娘说。”说着,就挨到跟前,低声将张鹭生那事说了出来。
萧清婉听了,不置可否,只在心里计较,喜一阵虑一阵,一时间竟没了言语。
穆秋兰见皇后没动静,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的,试着道:“娘娘,那张公公是御前的人……”萧清婉不待她说完,就道:“本宫知道他是皇上跟前得脸的太监,本宫也想卖他这个人情。只是,他这事没那么容易做呢。”穆秋兰陪笑道:“娘娘说哪里话,娘娘母家那样的家大势大,这点子小事还不使一根手指就办了的。”萧清婉看着她,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厉害!这事儿看着是不大,里头可扯着多少人呢,贵妃那边自不必说了,本宫要替他张鹭生出头,本宫的母家就也搭了进去,到那时可就不是抢丫头这一桩小事了。也罢,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明白,你别急着去回张鹭生的话。本宫心里也有疑虑,他张鹭生素日里是个四面光八面净的人,谁的帐都买也谁都不得罪,如何忽的就将这天大的人情送到本宫跟前?这事儿先放着。”说着,就道:“谁在外头伺候?”
话音才落,就进来一个宫女,萧清婉道:“你去院子里,看看明月去了没。若没,就对她说,叫她送果子时再捎一句话——皇后娘娘请宸妃娘娘午时过来用膳。若她已去了,你就亲去钟粹宫走一遭。”那宫女应喏出去,萧清婉又对穆秋兰道:“对李公公说,打发一个小太监去太医院,将王太医请来。”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56章 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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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秋兰走去知会了李明贵,青莺给萧清婉拿过一个绛紫织金靠垫儿,萧清婉便歪在炕上,心里思量着昨日的事儿:皇帝年长了自己近二十岁,阅人观事自然要更深刻些。略有不到之处,便有所察觉。皇上待自己格外另眼相看,此固然是好,但他到底是九五之尊,非寻常人家的男子,自己也并不敢罔顾规矩,十分亲热,若哪日一不留神,言行或有不趁他心意处,只怕就不是失宠那么简单了。加之后宫众多妃嫔,事端重重,如今的情形倒有些如履薄冰了。如此想了一阵,虽是她心智极佳,究竟也只是个二八年华初作人妇的女子,身陷此等险境竟生出了些许惧意,手上也冷了,就端了茶碗吃了几口。
两口热茶下肚,她心中略定,便对一旁侍立的青莺道:“将姐姐送来的柿子,洗剥两个上来,再炖上一壶茶,待会儿有人来的。”正说着,却见门口一个影子晃了过去,便又道:“去瞧瞧,是谁在门口,待进不进的?”青莺出去瞧了一回,就同文燕一道进来,原来方才在门口影着的人便是文燕。
萧清婉见她进来,就笑道:“今日是怎么了,敢情穆姑姑同你,都是昨个夜里多吃两杯浓茶,一夜不睡也不困倦,不去歇着倒在门口做些什么?”文燕却在炕前跪了,道:“奴婢有罪。”萧清婉就放了手里的茶碗,坐了起来,道:“什么事?”文燕只望着皇后,嘴里嗫嚅着不敢说。萧清婉就道:“穆姑姑去歇息罢,那事儿本宫记下了。青莺去把茶点备下。”二人应声去了,文燕见屋内无人,才低声将养心殿外一事说了,只略去了赢纬责问姓名一节,道:“奴婢得罪了皇长子,给娘娘惹祸了。”
萧清婉听着,原本蹙着的眉却渐渐舒展了,但听她笑道:“本宫还道是何事,不过是皇长子罢了,你倒慌成这样!你是本宫身边的人,他敢将你如何?且你只是一介宫女,他贵为皇子,若为了这点点小事,就同你过不去,那是他自己不尊贵,又欠他父皇教导了。你只在这宫里待着,不必怕什么。”文燕听了皇后的话,略觉心安,但忆起皇长子走时的神情,便又有些惴惴的,只是那情形羞于对人启齿,又见皇后低头想事,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过了半顿饭的功夫,青莺拿上了茶点,李明贵进来奏报道:“娘娘,王太医来了,现在门前等候。”萧清婉对文燕道了句“你也去歇着罢。”便道:“请他先到前堂里坐,好茶招待。”说毕,便起身到屋里,重新整理了妆容,才又出来。
走至正堂,那王旭昌果然在堂中坐着,二人见礼过,各分宾主落座,萧清婉便就笑道:“本宫才回来,就听宫人来报,说王太医一早就来了。本宫怕误了事,就着宫人去请了太医过来,倒是没耽搁王太医差事罢?”王旭昌道:“不过是太医院里例行的公事,娘娘太客气了。微臣本不该一早就来搅扰娘娘清净,只是事关皇嗣,臣不敢疏忽。”话到此处,他却闭了口,看了看一旁立着的青莺。萧清婉会意,笑道:“太医但说无妨,她是本宫贴身的人。”
王旭昌便道:“今晨,臣去绛雪轩为淑容娘娘请脉,竟发觉娘娘的胎像十分不稳,时时有滑胎的可能。”萧清婉心中一惊,忙问道:“可能保住?”王旭昌道:“娘娘莫急,臣已给淑容娘娘开了方子,连吃上五日,就不妨事了。”萧清婉心下略安,轻吁了口气。却听王旭昌又道:“只要淑容娘娘照方吃药。”萧清婉闻言,便看着他,问道:“此话何意?”王旭昌低声道:“臣给淑容娘娘把脉,察觉娘娘有服食过避孕药物的痕迹,虽是断了一些日子,但肌体受了损伤,故而胎像不稳。”萧清婉听了这话,心里暗道:这倒合了日前那事,我那时还将信将疑,如今看来竟真的了。她这般作为,究竟……她只低头闷想,一时也没言语,但听王旭昌又道:“不仅如此,淑容娘娘近日仍有服食伤胎食物,虽是量上不多,但长此以往,龙胎是必定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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