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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云深
午后,萧清婉在榻上略歇了歇,内侍省的人便来禀告,说那柳氏、赵氏并苏氏已在宫门前下轿,并已报了内侍省,请皇后示下。萧清婉便道:“既已来了,就宣入宫罢。也免得诸位姐妹等得心焦。”来人得了话,便去了。萧清婉才起身,重新穿着打扮了,往殿上去了。
过了盏茶时候,外头守门的宫人进来奏报三名妇人已至坤宁门前,萧清婉放了手里的青瓷冰纹茶盏,道:“宣她们进来。”
少顷,三名妇人入内,行至座前齐齐跪下与皇后磕了头,自报了名姓,萧清婉才道了平身,令各自落座。
待三人坐定,萧清婉看了一遭,文淑容的母亲柳氏约莫与自己母亲一个年纪,眼角口鼻很有些文淑容的韵味,亦是低眉顺眼的样子。贵妃的嫂子赵氏却是个尖脸庞,倒三角眼,脸上微有几点麻子,虽是微低着头,两只眼睛却滴溜溜的四处乱转。那苏氏却是苏修媛的嫡母,前日穆秋兰同萧清婉说起时,萧清婉才知原来苏修媛同惠妃一般亦是庶出,生母早年过世,苏修媛在嫡母膝下长大,如亲生一般。
她看了一回,就开口笑道:“三位倒是巧,竟会在一处进宫来了。”柳氏便笑道:“是前儿赵夫人打发人来说,既是要进宫不如会在一处进来,也省的皇后娘娘见了一遭又一遭的烦累。”萧清婉便笑着向赵氏道:“赵夫人倒是想得周到,为本宫着想呢。”赵氏忙道:“都是妾身的小心思罢了,诸位娘娘在宫中得皇后娘娘照拂,我等替娘娘思虑,都是该的。”萧清婉听了,也就浅浅一笑,又见苏氏只垂首坐在一旁,双手合在膝上,一言不发,就也同她说了几句话。苏氏倒是个谨守规矩的,皇后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不问着就不语了。
萧清婉本就不耐与她们应酬,满心只想着打发了她们去,好接了宸妃过来,一道等母亲。说了几句应承的话,便说道:“知道几位姐妹日夜思念家人,本宫也不好很留三位坐,反令她们等的心焦,三位不要见怪。”三人都忙道:“是妾身坐住了,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责怪。”便就起身告去,萧清婉坐着不动身,只着宫人相送。
三人出了坤宁门,便分道扬镳,迳往各自妹妹女儿所宿宫殿行去。旁人还罢了,那赵氏见走到了无人处,便问着引领的一个坤宁宫的小宫女道:“皇后娘娘今年多大?我瞧着年轻的很呢。她这个年纪震慑的住宫人么?”那宫女名唤秋实,听赵氏这样问,便在心里想了一回,道:“平日里听娘娘说起,今年才过了十六的生辰。娘娘虽是年小,治理内务却很是干练。再者说了,娘娘是皇后之尊,说出的话谁敢不听呢?”赵氏嘴撇了撇,又问道:“皇后娘娘既是精于治内,待下人必是严苛了。”秋实忙笑道:“夫人这是怎么说,娘娘虽是治内严谨,待奴婢们却是极好的,又极赏罚分明,奴婢们是很心服的。”赵氏听了也就笑笑,待信不信的。
说着话,就到了长春宫外,文喜早在门前候着,见着人来就上前接着了,口里说道:“夫人今天来的早,娘娘已在里头等着呢。还是西暖阁房里,夫人自管过去便是。”赵氏是走熟了的,也不用人引,跨进宫门穿了回廊往西去了。文喜见着秋实,虽则只是个低阶宫女,且两宫的主子颇有些水火的意思,但到底是坤宁宫里打发出来的人,也不敢怠慢,让进了自己住处,亲手倒了茶拿了点心,又喊了两个宫女相陪,才往西暖阁去伺候不提。
那赵氏一路走至西暖阁前,文乐打起了软帘,报道:“嫂夫人来了。”里头只听贵妃懒懒的道:“就请进来罢。”赵氏便迈步进门,就见贵妃正歪在她素日常躺的那张红木湘妃塌上,一旁坠儿正跪着给锤腿。看见自家嫂子进来,贵妃也不动弹,只口里说道:“嫂子来了,文乐给嫂子让座上茶。”赵氏知文乐是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哪敢让她伺候,忙道:“我都来了这么多回了,都是惯熟了的,娘娘就不必叫大姑娘劳动了。”说着,自家便在一旁的鸡翅木方杌上坐了。文乐又端了六安茶上来,姑嫂两个说话。
贵妃便随口问了些家里事由,兄侄安好等语。赵氏一一回了,又试着笑道:“如今娘娘的侄女儿琳儿也大了,明年就十五了。我同老爷商议着,宫里本是今年该选秀的,逢着皇上娶皇后就推了,明年是必是要选的。就思忖着,想把琳儿也送进来,就问问娘娘的意思。”说着,赵氏便拿眼睛看着贵妃的脸色,见她面现不虞之色,忙道:“老爷也是说,宫里如今有了皇后,咱家也再送个人进来,帮衬着娘娘。”
贵妃就坐了起来,张口说道:“你们真是糊涂!这儿是什么好地方,你们还要送人进来!你们一个个只靠着我挣前程,外头只瞧着我做这个贵妃风光,哪里知道这里头的难处!前头皇上有多少宠妃爱婢,我一个个的压了她们下去,好容易的么?且如今宫里又抬了位皇后进来,你们别瞧着她年纪不大,那心思比芝麻粒儿还小,心眼又多。同她姐姐宸妃,整日里只盯着我,抓我的错处。她又极得皇上宠爱,又是正宫娘娘,我尚自头疼,琳儿才多大你们就要送她进来,是要她进来送命么?”
说着,贵妃冷冷一笑,又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什么主意,想是看着我年纪大了,怕拢不住圣心,又见着皇宫里来了个皇后,恐没了倚靠。琳儿又是丫头养下的,连正经姨娘都算不上,你们也不将她当自己女儿看待。送她进来,她若好时,你们跟着风光。她若败了,你们就丢了她,脖子一缩死活随了她去了。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在这位上坐一日,你们就休想打这个主意!”
一席话说得赵氏脸上挂不住了,她在家里是受人捧惯了的,又是个会撒泼使刁的,就是赵同钰也让着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只是忌惮着贵妃的身份,自己儿子的前程又靠着她,当下只得忍气吞声道:“不过是替娘娘打算,怕娘娘一个人孤立难支,哪有别的意思?娘娘多心了。”贵妃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各自心里打什么主意,咱们都心知肚明,再不要说这话!我便是要人来帮衬,自会物色人选,便是要从外头弄,也少不得对你们说,你们也不必乱打什么主意。我的意思,咱们家的孩子,是再不能进这鬼地方了。”
赵氏见贵妃心意已决,只得罢了,低头喝了两口茶水。因着心里还念叨着一件事,她本是存不住心事的人,面上不免就带了出来。贵妃瞧见了,便问道:“还有什么事说?”赵氏便说道:“还有一桩小事,本不该对娘娘说。娘娘既问了,我也少不得说了。妾身只想着,娘娘的侄儿如今做那个县令,官位高低倒在其次,只是下在县里头,离家太远。他自小没离开过家门的,在外头怕饮食不惯,弄出什么病来。小孩儿家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再撞出什么祸来怎好?故而我心里想着……”
贵妃不待她说完,便打断了她话头道:“罢罢罢,再不要提这个!文广那乌纱帽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肚子里是有真才实学的?若是真有,也不必咱们费那么些功夫了。他进了京,皇上哪日高兴了,叫到跟前去问上几句。咱们一家子的命还要不要了?且俗话说京官不如外放,这京城里的大小官员还想着往外头去,他去了反倒想回来?依着我的意思,他还是好好的在那临朐县做他的县令,好多着呢。”赵氏闻言,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娘娘既恁般说,就照着娘娘的意思罢。”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64章 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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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将嫂子赵氏数落了一番,方才住了口。赵氏讪讪的,本还有件事儿要说,但看贵妃脸色不善,又思忖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罢了。姑嫂两个只说了些没要紧的话。过了半个时辰,门口侍立的文喜进来报道:“娘娘,时候到了,坤宁宫宫人秋实正在外头等候。”贵妃便道:“慌怎的,叫她等着去。依着宫例,还有半刻功夫呢。”文乐自是不好去回这话的,想了想就走到门外,对秋实道:“妹妹且再稍候片刻,夫人拾掇了就出来。”
倒是赵氏自己,见着与贵妃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就陪笑道:“我还是去罢,还要往坤宁宫辞了皇后呢,误了时候就不好了。”贵妃往后一靠,两手放在扶手上,淡淡道:“若是以往,哪还用得着去见旁人。”赵氏笑道:“这不是今非昔比了么。娘娘也好生将养着身子,皇长子殿下的前程还指着娘娘呢。”贵妃轻叹了一声,便不语了。半晌从头上摘了一支攒顶珠花下来,递与赵氏,道:“琳儿也大了,替她好好找个人家,就嫁了罢,再不要想旁的了。这个你代我捎与琳儿,我离家这么些年也没回去瞧过,不知道她出落得怎样俊俏了呢。我还在家时,她娘服侍了我一场,临去了,也没给她留些什么。”赵氏接了过去袖了,低着头道:“琳儿也到了及笄的年龄了,这些个事,我同老爷都会操持,娘娘就不必挂心了。”两人又说了些辞别的话,赵氏便出来,仍随着那秋实往坤宁宫去了。
再表坤宁宫内,自打发了赵柳苏三个妇人,萧清婉便着了宫人去请宸妃过来,又令李明贵往内侍省探问消息。少顷,先是宸妃到了,姐妹二人仍是进了东厢房坐着叙话。一时李明贵回来,就禀告道:“老夫人的轿子已进了宫门,就便来也。”萧清婉道:“他们竟也不来人通报?”李明贵道:“张公公说,本是要亲自来禀告的,只是因夫人的轿子才进宫,娘娘又打发了人去问,他便请奴才代给娘娘捎话了。”萧清婉听了,便对宸妃笑道:“如今内侍省的人,是越发会省事儿了。想着皇上不在宫里,一个个都怠惰了。”宸妃微笑道:“这宫务,也还是要人来整理呢。”说着,也就罢了。
待李明贵出去了,穆秋兰上前问道:“娘娘是要去殿上见夫人么?”萧清婉道:“那是本宫母亲,还是在这儿更自在些。”说着,又问道:“本宫才说的茶可炖下了?”穆秋兰道:“都好了,点心也得了。”
萧清婉微微颔首,又同宸妃说了些话,明月便进来回禀道:“夫人到了。”二人连忙起身,萧清婉道:“快请。”明月出去,片刻就见着萧夫人穿着二品诰命夫人的朝服,带着婢女玲珑进来。
才进房内,萧夫人就对着二女跪下磕头,二人忙上前搀扶了。萧清婉同宸妃在炕边坐了,青莺去搬了黄花梨玫瑰椅来,萧夫人就坐了。
萧清婉见着萧夫人此次带进来的竟是父亲书房里的婢女玲珑,心里疑惑,面上就笑道:“母亲这次,竟是带了玲珑进来?”萧夫人微笑道:“是心蕊身边的大丫头,只双菱和锦儿两个,不够使。本是说要往外头买去的。只是老爷说,今岁为着大婚事宜,府里耗费过巨,还是俭省些的好。妾身便将妾身屋里的翠柳给了心蕊,老爷就把玲珑叫到了上房,补了空缺。”萧清婉暗自忖道:虽则是这般说,但府里家资如何,我是有数的,何至于到了这般地步?又看玲珑满面欲言又止的神情,就岔开了话头,问了些家人安好等语。
说着,宫人端了茶食上来,宸妃亲手倒了一盏茶,递与母亲,就笑问道:“我还记得,父亲每逢深秋时候,是必发咳疾的,今年可怎样?”萧夫人接了茶盏,才抿了一口,听宸妃问,就道:“劳娘娘记挂了。老爷那是积年的老病了,九月初的时候犯了上来,初时还不觉什么,至重阳随皇上去赏菊也还好。进了十月就突地重了起来,日夜嗽的了不得,吃着往年那些药也不见个效验。落后是皇上赏了几丸药去家里,每晚睡前吃了,倒是很好,如今已好利索了。”萧清婉笑道:“到底是宫里御用的药食,是比着外头的好些。”萧夫人又笑道:“府上还有一桩喜事要告诉二位娘娘,也好让娘娘们也高兴高兴——兰姨娘有喜了。”
二人皆是一怔,宸妃摸了摸脸颊,就笑道:“这倒真是喜事,若能一举得男更是再好不过。咱们萧家三代单传,至我们这一辈又只得我们姐妹两人,偏我们两个又都进了宫。夜间睡不着时,我也好为此事发愁呢。”萧夫人笑道:“妾身托赖祖上洪福,有幸能养育二位贵人,已是比什么都强了。”说着,又见萧清婉只默默不语,就道:“皇后娘娘竟不欢喜么?”萧清婉见母亲问,方才慢慢说道:“有人能养出来,总好过香火无人能继。”言毕,又不语了。宸妃在旁道:“那时在家,母亲为了萧家有后,想了多少法子,给父亲纳了几房妾侍,总是不中用。如今总算有了信儿了,娘娘倒说起这话来了?”
萧清婉一手托腮,淡淡的说道:“一来还不知她肚子怀的是什么,若是个女的仍是空欢喜一场。是个男丁虽好,但能不能养大还是未知,就是将来大了,继承了家业,那兰云仙还不踩着母亲的肩膀上去?等父亲百年了,谁还把母亲这正房夫人放眼里呢?”这一席话,讲的两人都不语了,一时房里静悄悄的。
良久,萧夫人才道:“这倒是娘娘多虑,即便云仙这一胎是女的,她还年轻还能再生。如今已是开花了,还怕将来结不出果来么?”萧清婉立即便道:“莫不是还要容她养出一群来么?”萧夫人就看着萧清婉,一字一句的道:“既做了人的正房,自然要有正房的气度。容不下人,一昧的只掐尖儿,人瞧着歹毒不说,就是丈夫跟前,也讨不了什么好。”说着,顿了顿又道:“妾身自然也盼着,她这一胎是个小子儿,免了以后的事儿了。”萧清婉听母亲这样说,倒不好再说什么。
萧夫人坐了会儿,便说要净手,萧清婉令明月引着萧夫人往后头去了。
待人走了,萧清婉就对着玲珑道:“方才本宫见你是有话想说的,眼下夫人不在跟前,你就说罢。”玲珑看了看皇后,又瞧了瞧宸妃,见着一个盯着自己,一个低头饮茶,倒不好张口了。萧清婉笑了笑,道:“你在家时,和本宫是无话不说的,就是书房里一些本宫不知道的话儿,你也常说与本宫。怎么如今反倒不敢忌言忌语起来?”一旁宸妃也道:“皇后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最是看不得藏头露角的,你有什么但说无妨。”
这玲珑才道:“二位娘娘,论理,这话我一个做奴婢的不该说。只是我再不说,府里就再没个能做主的人了。自打皇后娘娘进了宫,那兰姨娘是日渐跋扈,先是推搪身子不适,对老爷说了,免了夫人这儿晨昏定省。再后来就渐渐不将夫人放在眼里,欺大灭小的,家里那几房姨娘都被她踩了头了,整日和这个拌嘴和那个合气。老爷又不管这些小事,不理论。落后,见我往上房去的多了,嫌我在书房碍眼,就不知对老爷说了什么,老爷竟要打发了我出去,还是夫人硬留了我。如今她又怀了身孕,那眼里更是除了老爷再没旁人,每日里不是打发丫头问夫人要补品,就是打听夫人午晚两顿饭吃了什么,她定要一样的才可。她那表哥也来了好几遭了。夫人见着她有身孕,也不同她一般见识,我只是忧虑以后。”说着,两只眼睛就红了。
宸妃听了,只是默默。萧清婉冷着一张脸,道:“本宫就是料到此节!本宫在家时,就看着那兰云仙是副狐媚的心性,母亲只是不往心里去。”一语落地,萧夫人就走了回来,见玲珑抹着眼睛,宸妃低着头,萧清婉面色冰冷,就笑道:“这是怎的了,妾身才去了一会儿功夫,倒冷场了?”萧清婉就对萧夫人道:“若不是玲珑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原来府里早已家反宅乱了!母亲还只是瞒着我!”萧夫人不接此言,对着玲珑斥道:“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如何就学得如长舌妇一般的,竟在两位娘娘跟前戳舌头根子?!待回了府,看我怎么发落你!”那玲珑只是哭,不说话。萧清婉忙道:“母亲也不必责怪玲珑,她只是实言相告罢了,也是为着母亲打算。”
萧夫人转过脸来,道:“云仙只是有了身子,故而脾气坏了些,这是有的。妾身怀着二位娘娘时,也常同人置气呢。她本性是不坏的,待生产了也就好了。再怎么说,妾身也是有分寸的,不敢为了这点子琐碎小事,就让二位娘娘烦心。”萧清婉听了,只好道:“母亲既有主意,那自然最好不过。”虽是口里这样讲了,心里仍是暗暗计较。
眼看时候不早了,萧清婉同宸妃对看了一眼,萧清婉便让明月带了玲珑出去,道:“若有人来,就说夫人没去,不便见客。”明月应了,领了玲珑出去说话。萧清婉便将之前与宸妃商议之事对母亲说了,又道:“也还让父亲看看合适不合适,选个人出来。只是这事儿得紧赶着办了,拍拖的久了就要生变了。再者,恐张家那后生身子熬不住,可就坏了事了。”
萧夫人听了,道:“这些妾身都知道,回去就讲给老爷听。娘娘自管放心,娘娘的意思,老爷心里都晓得。”萧清婉又压低了声,道:“还有一桩事,母亲也必要记在心上,一字不差的说给父亲——如今荣亲王有意与虎赉将军联姻,他们一个在军中颇有威望,一个手里现握着兵权,若是真成了,恐朝里局势有变。这事儿待皇上回来,我自讲给皇上听,怕是近日皇上就要在书房提起,还让父亲有个预备。再者,若皇上没提,父亲可万万不能先提,不然令皇上疑心我们里外串通,那可糟糕透顶。”萧夫人微微颔首,道:“妾身记在心里,娘娘安心罢。”萧清婉又笑道:“我知道父亲当了一辈子的朝廷命官了,这些个事儿自然比我更高明些,我不过是白嘱咐罢了。”
三人又说笑了一阵,眼看时候到了,萧夫人起身告辞,萧清婉同宸妃一道送出坤宁门,看着轿子去的不见踪影了方才转了回去。
待出了宫门,萧夫人在轿中问道:“话都带到了?”玲珑道:“都带到了,大致的情形都说了。大小姐没言语,二小姐恼得要不得呢。”萧夫人道:“我这两个丫头的性子,自来是有些不同的。”玲珑又问道:“夫人,我只一事不明。两位小姐都是夫人的亲生女儿,有话为何不直着讲了,倒要借我一个丫头的口?”萧夫人轻笑了一声,道:“话是如此,只是老爷宠着那贱人,她又怀着身子,我现下是不好动她的,也不能动她——还指望着她肚子里那个。若是要我亲口跟两位娘娘说,只是显得没了器量,还不成个体统——竟要向自己的女儿告状?没得惹人耻笑。”
玲珑道:“只是这般,就是二位娘娘身份尊贵,她们宫里,怕也鞭长莫及。”萧夫人道:“她们都是聪明的,自然知道怎么做。大丫头性子历来稳重,未必肯出手。二丫头可就说不准了。再者,我也只是要震慑震慑那贱人,也并非就是立刻要拿她怎样。”说着,又咬牙笑道:“我知道外头那些命妇都笑我养不出儿子。我养不出儿子又怎样,我有这两个女儿,比她们生儿子的强上千倍万倍!”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65章 香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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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夫人去了,皇后同宸妃一道携手,又回屋里说话。文燕进来报道:“今日进宫的三位夫人都已出宫,本是该面辞娘娘的。只是娘娘却才陪着夫人说话,奴婢就依着娘娘的意思打发了。”萧清婉颔首道:“知道了,下去罢。”
一时明月又上来换了茶果,宸妃便道:“之前我说的话,妹妹是没听进去呢。”萧清婉问道:“姐姐说的是哪句?”宸妃道:“我叫妹妹少要理会前朝的事儿,妹妹如今不仅理会,竟还就插手了,可不是没听进去么?”萧清婉道:“是荣王妃自己说与我听的,这话既传到我耳朵里,我少不得要多想想了。在家时有时听父亲说起,荣亲王此人早年颇得先帝眷顾,又能征善战,若不是后来出了几桩事情,如今那龙座上是谁坐着,都还是未知。也因此,此人颇有些尾大不掉,为着当年父亲力挺太子登基之事,荣王府同咱们萧家素来交情冷淡,为着皇上为着母家,我自然都要多忖度忖度了。”
宸妃叹道:“即便如此,这事儿丢着不说,他们自己也会去跟皇上提,你又何必上赶着去说?还是我那日说的,断不要让皇上觉得你的心野了。皇上还没登基前,荣亲王的生母,前皇贵妃徐氏明里暗里不知使了多少绊子。为着这个的缘故,皇上十分忌讳后宫干政的。妹妹如今圣宠优渥,别忘了分寸,触了皇上心头的忌讳,反倒惹的皇上厌恶。”萧清婉听了这话,心中不乐,只随口道:“姐姐说的,我心里都明白。”一语未了,就觉得身上有些燥,随手推开了窗子,见着外头风和日丽,满院的宫人正洒扫落叶,又说道:“陪着人说了一日的话,坐的腿也僵了,今日外头天气温和,咱们出去走走?”宸妃瞧着皇后神色,便知这个妹妹是没听进去。但如今她是皇后,自己是嫔妃,又不能十分说教,只得在心内暗自忧虑,口里应道:“也好,就出去走走。”
二人说定,萧清婉便命穆秋兰去传了一应相随的宫人,预备了各样物事,同宸妃到内室重新整理了妆容,就一道出了坤宁宫。
出了坤宁门,因着萧清婉说起想去瞧瞧梁美人,二人便信步往西,一路闲话而去。
才走过御花园,萧清婉正瞧着道边晚开的野花,便指着对宸妃道:“姐姐你瞧,这道边的野花儿倒也有些野趣儿,别有一番风致呢。”宸妃顺她手指望去,果然一朵白色小花长在一株树下,矮矮小小的,瑟瑟西风之中,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就顺口道:“这些小花儿小草儿,初时看着是压在树底下,见不着太阳,怪可怜见儿的。可也别小瞧了它们,如有一日得见天日,又给足了雨露,长势旺了,能遮的树也看不见了呢。”萧清婉听着,就笑了,道:“那就要留心看好这些花木,该修的修该除的除。”
两人口里说着话,萧清婉猛可的瞧见一株树底下影着一个人,便对身后侍奉的明月道:“去瞧瞧是谁在那儿,如此不懂礼数?”明月依言过去,喝了那人出来,就到了皇后跟前。
那人走上前来,哆嗦着跪在了地上,头埋的低低的,抖如筛糠一般,口里说道:“奴……奴婢……叩、叩见皇后娘娘、宸妃娘娘。”萧清婉问道:“你叫什么?在何处当差?是谁的手下?见了本宫同宸妃过来,不知避让亦不上前参拜,究竟是谁教的你规矩?”说着,又添了一句“抬起头来说话。”那宫女便微微抬起脸庞,二人见她左不过十三四岁,身量未足,巴掌大的小脸吓得惨白,只听她道:“奴婢贱名玉蝉,是齐御女身边伺候的宫女。因着心里想着一件事,只顾低头走路,没瞧见二位娘娘过来,待看见时已是不及了。奴婢慌了神就躲在树下,并非有意冲撞二位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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