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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云深
赢烈听闻此言,心中大怒,劈头便喝道:“你这话,便是说皇后栽赃于你?!这碎瓷片上的胶,是皇后抹上去的?!皇后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与你过不去?!自你入宫至如今,皇后于你颇多照拂,倒为何陷害你?!”唐玉莲见皇帝龙颜大怒,纵然恐慌,亦自强辩道:“臣妾不敢,臣妾并不知此中出了何等变故,上头的胶自何处而来,臣妾毫不知情。”
赢烈冷笑道:“你尽管嘴硬。”又向张鹭生喝道:“去将穆美人、简宝林传来!”
唐玉莲听见去传这两人,便知事情已无可挽回,原先还恃着皇帝宠爱,妄想皇帝能看在这几日的情分上,能听自己辩解几句,又或撒个娇就糊弄过去了。熟料到得跟前,皇帝竟是要严审的意思,纵然早已知晓皇帝如何薄情,也禁不住的心寒意冷。抬头望去,只见赢烈的目光正冷冷射来,她身上打了个哆嗦,又忙低了头。
少顷,穆美人与简宝林一齐到来,在御前拜见已毕。赢烈便问瓶子事宜,穆美人将那日事由一五一十的述说详尽,如何自己才触及瓶子,瓶子便碎落一地;如何请了唐玉莲赔礼,唐玉莲却不依不饶,定要禀告皇帝等事一一道来。简宝林又从旁作证,言穆美人所说句句属实。
唐玉莲闻听这二人之语,顿觉大势已去,瘫软在地,双目圆睁,泪流满腮。她这模样,赢烈早已看得腻了,兼之适才章媛的旧案,心生厌憎,如今再看她这般造作,更觉烦躁不已,诸事积累在一处,也不多言,才待开口降旨。外头宫人忽然传道:“启禀皇上,惠妃娘娘有要事启奏,求见皇上,现在殿外等候。”
赢烈正待处置唐玉莲,忽闻惠妃前来,又说有要事,心中狐疑,便暂且停下,向外道:“传她进来。”
片刻,惠妃快步进殿,身后还跟着个太监押着一名宫女。她走上殿来,先拜过皇帝,便立在一旁。赢烈见这情状,便问道:“你怎么忽然走来此间,又有何事奏报?这婢子是为何故?”惠妃上前道:“皇上,臣妾听闻皇上因为唐才人打碎了御赐的瓷瓶而降罪于她,生恐皇上冤枉了好人,故而赶来替她辩白一二。此事,唐才人实不知情。”
赢烈听闻此语实在离奇,不免问道:“她宫里的事情,她不知道。莫非你竟知情?你又从何处得知,倒来替她辩驳?”惠妃道:“前几日,臣妾为细故,偶然途径造办处,恰好这婢子自里头鬼鬼祟祟的出来,叫臣妾撞见。臣妾看她抱着一个包裹,还疑心她是偷了什么,勒令她打开来瞧,哪知里头却是些碎瓷。她哭哭啼啼的跪着臣妾,说不留神打碎了一个瓶子,来造办处拿胶粘上,再回去与主子赔罪。臣妾也没做多想,只道一个瓶子没甚大不了,斥责了她几句,就叫她走了。熟料,这婢子竟然私下隐瞒了此事,弄出这样天大的误会。臣妾不敢为唐才人辩驳,只是还请皇上明察。”
她一席话毕,又向那宫女喝道:“事到如今,皇上跟前,你还要隐瞒么?你要弄的你们主子为你所累,送了性命是不是?!”那宫女噗通一声的跪下,望着皇帝声泪俱下道:“皇上,惠妃娘娘所言句句属实,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通不与才人有什么相干,她是毫不知情。奴婢早几日不慎打破了瓶子,唯恐主子责怪,就自己偷偷黏上了,又挂在原处。因瓶子碎片大,奴婢又会些手艺,故而粘出来也看不出什么。奴婢只道可瞒天过海,实在没想到竟会弄出这样的事来。奴婢该死,还请皇上不要责怪才人!”说着,便重重的磕下头去,记记撞地有声。
唐玉莲不妨此事竟然有了转机,望着皇帝泣道:“臣妾督下不严,致使宫女行此大错,还请皇上降罪。”说毕,便娇啼婉转,抽抽噎噎。
赢烈扫了堂下众人一眼,看看林惠妃,又瞧了瞧唐玉莲,冷冷一笑,开口道:“督下不严,这可是你自家说的。既然连你自己都自认有罪,朕也就让你罪有应得。你……就去做个最末等的御女,照旧住在那延春阁,好好的闭门思过,赎你那罪去!那延春阁出过邱氏、齐氏、梁氏,皆是废妃罪人,如今给你做个思过之所,也算合你那身份。”说毕,又向钟韶英道:“将这宫女,拖出去,杖杀!”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一百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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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言落地,那宫女登时软在了地上,钟韶英亲带了两个太监上前,拖了她出去。
唐玉莲面色如土,跪在地下,一声儿也不敢言语。赢烈瞧也不瞧她,便向张鹭生吩咐道:“着人送她回去,半年之内不许她踏出延春阁半步!”张鹭生领旨,随即走出殿外,召唤了几个御前的宫女,进来半搀半拖的将唐玉莲拉了起来。
唐玉莲虽则一朝失势,却也侥幸未去冷宫,宫中岁月长远,她自也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便只在御前磕头谢恩,就随着那宫人去了,并未吵闹。
了毕此事,赢烈自座上起来,缓步走至阶下,行至惠妃跟前,上下扫了她几眼。看的惠妃通身不自在,心颤胆寒,面上强笑道:“皇上这是何故?做什么这样瞧着臣妾?”
赢烈冷冷道:“你的消息倒很是灵通,来的倒也真快!”惠妃身上一颤,讪讪陪笑道:“皇上说笑了,臣妾不过恰好知晓此事,又见张公公押了唐才人过来,就随口问了问,才知闹了起来,故而走来解释一二。如今罪魁已然伏法,可见皇上决断英明。”
赢烈笑道:“朕素来喜你清净自持,安守本分,你在朕身边,也算有几年了,还丢过一个孩儿,弄了一身的病痛,这些朕都记在心里。你可莫要为了什么,没了那些好处,白白糟蹋了朕同你的情分。到得那时,可休怪朕翻脸无情。朕,不想再看见第二个赵氏。”惠妃闻说,忙欲回话。却听赢烈又道:“既然身子不好,那就好生在宫里休养,没事就不要出来走动,徒惹是非。”说毕,又向左右吩咐道:“送惠妃娘娘回宫,惠妃娘娘身子不适,着禁卫军加派人手看守储秀宫,遇事即来禀报。若无要紧的事,就不要让娘娘出来劳动身体了。”夏长盛闻说,连忙应诺。
惠妃听皇帝的话,虽未明说,却已是禁足之意,心中懊恼不已,又看皇帝面色不悦,情知再求也是无用,只得抱愧而去。
惠妃离去,殿中便只剩穆美人同简宝林跪着,这两人皆非殊色,赢烈又正在气恼之中,连瞧也不瞧,便叫她二人离去。简宝林原就不希图宠幸加身,并未觉什么,只谢恩离去。那穆美人却有些依依不舍的光景,临幸还回望了七八糟,却见皇帝并无丝毫留意,只得怏怏而返。
了毕此事,赢烈胸口闷然不快,又记挂着萧清婉的身子,就传话到坤宁宫走走。
一行人行至坤宁门前,门上宫人待要通传,赢烈令止了,就下辇自往里去。迈入门内,却见宫中鸦雀无声,四下一片静谧,只有两个宫女正在院里扫地。赢烈一路行至后堂阶前,只见大宫女绛紫正在廊上坐着解九连环以为游戏。
绛紫一见皇帝到来,慌忙丢下环,起身跪拜。赢烈一面叫她起身,一面低声问道:“你们娘娘呢?怎么院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因又道:“她身子还好?安胎药都吃了?太医怎么说?”绛紫回道:“娘娘睡着,嫌人多吵乱,把人都撵到前头去了。就奴婢同穆姑姑在这儿守着。王太医一回去,就使人送了药过来,今儿起来娘娘吃了两副,这会子已安稳多了。”说毕,又问道:“要请娘娘起身么?”赢烈挥手道:“她既睡着,就不必吵她,朕自进去瞧瞧,你们也不用跟进来。”口里说着,就迈步进屋。跟随的宫人,只得留在院内等候。
赢烈行进内室,果见屋内静寂无声,床上帷帐半垂,萧清婉躺于其内,正在安睡。他走上前去,只见她身上只围着一件大红洒金绣牡丹抹胸,水红的纱被盖了一半,两条雪腻的藕臂放在枕上,酥胸半露,眼眸紧闭,樱红菱唇上还微带笑意。不由低声叹道:“睡个觉也这样淘气,也不怕风吹了!”言毕,就轻轻扯了扯被子,替她盖上,又将那两条胳膊放在被中。萧清婉只咕哝了一声,并未醒转,翻了个身子,又睡过去了。
赢烈见她睡得这样香甜,不想搅扰,就在一旁的椅上坐了,随手翻了几页书。正自看时,一页便笺自里头滑了出来。赢烈捡起一瞧,却见上头以小楷写着许多单字,字迹娟秀工整,正是萧清婉的笔迹。
他看了一回,心中已然猜到其用意为何,不由微微一笑,将那笺子放在桌上,静等她醒来。
这般过了一个时辰,萧清婉方才悠悠醒转,睁眼见皇帝在旁坐着,也不起来,只轻声问道:“皇上来了,怎么也不喊臣妾,倒一个人干坐着,岂不没趣儿?”赢烈说道:“看你睡得熟,不想吵你。朕一个人坐着,清清静静的也好。”萧清婉不觉浅浅一笑,又说道:“皇上先出去坐坐,容臣妾起来穿了衣裳。”赢烈莞尔道:“朕与你同食同宿,做了一年多的夫妻,没穿衣裳怕什么,又不是没叫朕瞧过。”
萧清婉听说,啐道:“皇上当真没正经的,哪次过来,不占些便宜就不肯罢休。”赢烈笑道:“旁人就罢了,你的便宜,朕不占,难道竟让给旁人不成?”
两人相互嘲戏了一回,赢烈出去叫了宫女进来伺候萧清婉,他自家仍坐在椅上看着。
绛紫替皇后穿毕了衣服,就扶着她在妆台前坐了,春雨就过来与她梳头。自打文燕去后,她到坤宁宫来服侍,萧清婉喜她活泼讨喜,手脚灵便,就叫她顶了文燕的差事。春雨亦是个心灵手巧之人,各样发髻样式,一学就会。又因萧清婉欢喜她,常叫她到身边服侍,青莺同明月倒没得说了。
赢烈看着萧清婉梳头,想起一人来,就说道:“文燕去了,倒是她顶了差事。”萧清婉梳好了头,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向他笑道:“这丫头会些梳头的手艺,臣妾就叫她上来了。皇上,瞧好不好?”赢烈见那发髻梳的甚是光洁齐整,一根碎发也无的,便笑道:“是个手巧之人,你喜欢就好。”萧清婉,自往桌上的奁盒里拿了一支金嵌珊瑚流苏插在髻上,挂了一副金累丝嵌水玉耳坠,方才慢慢说道:“说起文燕,臣妾倒想起一件事。前不久,臣妾娘家传了句话进来,说文燕有喜了。臣妾想,赢纬已被废做庶人,议亲艰难,听闻京里但凡略像样的人家,都不肯将女儿下嫁。不如,就叫他把文燕给扶正算了?”
赢纬身为皇长子,却行下谋逆之罪,此事乃赢烈心头一大忌讳。至此时,他恼怒仍未消尽,丝毫不想听到赢纬任何消息,今听萧清婉提及,便连想也不想的道:“你觉得好,就瞧着办。他的事,不必来同朕说。朕只当他死了,没有这儿子也罢!”
说着话,萧清婉已打扮的光鲜亮丽,走到皇帝跟前儿,一声儿也不问,就撒娇往他怀里坐了。她已然打听得知,皇帝下旨贬黜了唐玉莲,又将惠妃下了禁足令,心中得意,但看皇帝不说,她也不提,只笑着陪他说话。
赢烈因笑道:“可是在想孩子的名儿呢?”萧清婉道:“是男是女还不知道,怎么好想呢?”赢烈就把那便笺拿了出来,说道:“朕都瞧见了,还扯谎!”萧清婉看见,不觉红了脸,说道:“皇上偷看人写的东西,真没羞!”又低头小声道:“自来皇子的名字,都要皇上来起。皇上不嫌臣妾越俎代庖罢?”赢烈扯着她的手,笑道:“你是孩儿的生母,为孩子想想名字,朕有什么可嫌的?朕还打算待你生产了,同你商量商量呢,你就先想上了。”说着,二人低声商议了一回,萧清婉指着一个“缊”[1]字说好,又问赢烈的意思。赢烈想了想,也点头道:“你要孩儿含蓄内敛,果然不错。还生产了,就与孩子起这个字罢。”
萧清婉又笑道:“这是男孩子,倘或是个丫头呢?要起个什么闺字?”赢烈却说:“虽然丫头朕也喜欢,但还是小子好。”说着,又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你这胎,一定是个小子。怎么会不是个小子呢?”热气呵在脸颊上,萧清婉触痒难耐,禁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摇动之间,头上那垂下的珊瑚流苏也随之晃动不已,珠摇玉颤,迷人心魄。
两人说着话,萧清婉忽然觉到肚腹内微有动静,惊喜之下,慌忙拿了赢烈的手按在自己腹上,又向他笑道:“孩子在里头动呢。”赢烈将手按着,摒神凝气,果然掌下那温软皮肤之内,有些细小的翻动,不细查还真不易觉察。
赢烈并非初为人父,先前已然有四位皇子两位公主先后降世,然而前头的妃嫔怀孕生产,他从未如此跟随身畔,日日陪伴。妇人怀胎时的诸多小事,并未亲历,此时逢上,又是皇后所怀,不免惊异新奇,遂将头也凑了上去,细听里头动静。
正当此际,张鹭生忽从外头匆忙进来,赢烈正要呵斥其无礼。他已然跪下,满面仓惶道:“皇上,皇宸妃娘娘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1缊古通蕴
ps,其实是好事哟~
请假公告:因为明天要考试,所以明日(19)暂停更新一天,后日(20日)恢复。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一百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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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听得奏报,均自大吃一惊。
萧清婉更连声命人收拾了,往钟粹宫去。赢烈却道:“你怀着身子,不易劳动。那边还不知乱的怎样,别过去叫挤着了,或者过了病气,也是不好。朕过去瞧瞧,你在这儿等消息就是。”萧清婉心系亲姐,执意前往,赢烈无奈,只得命人跟着,仔细服侍。才一道出门,登车往钟粹宫而去。
少顷,龙辇凤驾一齐行至,萧清婉下了车,也不及等候赢烈,便快步往里面走去。赢烈见状,急道:“你倒慢些!仔细跌着!”又向左右吩咐道:“快去扶着娘娘!”
帝后二人同入宫室,钟粹宫宫人跪拜相迎,萧清婉连声喝道:“快说怎么回事!”其内一名宫人回道:“回娘娘的话,适才皇宸妃娘娘正在抱厦里同几位总管商议重阳节宴的事儿,说着话,忽然就倒在炕上了,唐姑姑就乱着打发人去请了太医过来。后头的事儿,奴婢并不知道。”萧清婉见问不出来,也不再多言,只向里头走去。
迈步入殿,迎头便见王旭昌正打内室里出来。一见帝后二人,王旭昌慌忙下拜行礼,赢烈命止了,又问道:“皇宸妃是得了什么急症?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晕倒?”王旭昌将身一躬,面含微笑道:“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宸妃娘娘凤体无恙,只因怀了两月的身孕,兼之操劳过度,才会突然晕厥。此并无大碍,只需调理数日即可,臣已……”一语未了,赢烈与萧清婉尽皆又惊又喜。
萧清婉更不打话,亲手撩起帘子,便往内室去。
入内便见皇宸妃靠着软枕,倚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杏红纱被。气色虽甚是苍白,脸上却喜气洋洋,笑意满腮。一见她进来,皇宸妃便要起身,萧清婉连忙命侍奉在床畔的抱月按住了,上前笑道:“姐姐快躺着,不要起来!”说着,就在床畔坐了,又笑道:“姐姐大喜了!恭喜姐姐呢。这可真是不曾想到的好事。我同皇上听见姐姐晕倒,急的跟什么似的,就赶过来了。原来竟是这样的好消息!”皇宸妃也微笑道:“你身子重了,做什么也跑来!这样不检点,路上被风吹了,又或是绊着了可怎么好?岂不是要让我担忧?”
正说着话,赢烈问过王旭昌,也走进内室,听见此语,便笑道:“你们姐妹情深,皇后一听说你晕倒,就吵着要来,朕也拦不住,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幸喜你并无别事。”说毕,便上前握着这姊妹二人的手,莞尔道:“你们姐妹二人,当真是商量好的一般。皇后还没生产,皇宸妃就怀上了,宫里今年真是双喜临门!你们两个,送与朕的好礼,倒叫朕不知如何相谢了。”皇宸妃嘴角噙笑道:“臣妾也没想到,进宫都四个年头了,自打前年小产,再没有过动静的。这当头上竟怀上了,真正是意想不到。”说着,就望了萧清婉一眼,又笑道:“也是借了皇后娘娘的洪福。”萧清婉却说道:“姐姐是有福气的人,不过是缘法未到罢了。如今缘分到了,那福气自然是挡也挡不得了。”皇宸妃含笑垂首,萧清婉又道:“姐姐怀了身子,倒要仔细调养的。这宫务繁杂,是不能再劳烦姐姐了,却要另委派个妥帖的人来。”赢烈在外头已听了王旭昌的禀告,却原来这萧清婳不比萧清婉,身子自幼就生的娇弱,怀了身孕,又逢上宫中备办重阳节宴,萧清婉不能主事,都落在她一人身上。她虽于早几日前,就觉的身子不大舒坦,但因着秉性好强,不肯让人落了话柄,仍旧每日扎挣着上来理事。终因体力不支,当众晕倒,请了王旭昌来诊治,才探出了喜脉。
赢烈听了萧清婉的言语,点头道:“婳儿自来就生得单弱,前年又小产过一次,是得仔细留神。只是如今你月份大了,皇宸妃又不能理事,惠妃……不提也罢。倒还有何人能担此任?”萧清婉心念微转,回头看向自家姐姐,却见她也正望着自己。二人对视了一眼,皇宸妃似已明了她心内所想,微微颔首。萧清婉便道:“皇上,不如叫苏昭媛顶上来?她是宫中的老人了,又素来是个稳重的性子,如今养育着四皇子,比之以往更见沉稳了。”赢烈微一沉吟,说道:“也好,但她只是个嫔,代管六宫事宜,怕不能服众。再则,她也从未管过,朕恐不妥。”
萧清婉笑道:“皇上这就是过虑了,谁是天生下来就会管事儿的?只要肯用心习学,再没有学不会的事情。臣妾就觉着苏昭媛很好,瞧她带四皇子的这些日子,就知是个细心稳妥的人。位份低怕什么,皇上替她抬抬就是了。”赢烈说道:“平白无故的,又没什么功劳,叫朕怎么封她?”萧清婉微笑道:“她替柳氏抚育皇子,心仁而爱慈,又代姐姐与臣妾操持宫务,不算功劳么?姐姐怀了身孕,皇上是必要升的,一道替她抬了位份也罢了。她在宫里这许多年,也还只是个嫔位,人也说不了什么。”
赢烈听说,便望着她笑道:“刁滑的东西,你直说替你姐姐讨封罢了,倒绕这样大的一个圈子!”皇宸妃听说,连忙陪笑道:“娘娘同皇上说笑,皇上不必当真的。”赢烈却道:“受孕而晋位,这是宫里的老例了,你也无需如此小心。但只一件,依着你如今的位份,还要怎么升呢?”听得此语,这姊妹二人倒都不好开口,只得缄默不言。半日,赢烈向张鹭生道:“去传朕的旨意,皇宸妃晋为皇宸贵妃,各项份例,依皇贵妃制添上两成。苏昭媛抚育皇子有功,晋为德妃,择日敕封,暂理六宫事宜。”张鹭生得令,连忙应下,往咸福宫传旨不提。
这厢,萧清婳急欲起身谢恩,被皇帝令止了。还是萧清婉替她拜谢了皇帝恩典,两人相视而笑,春风和面,喜气盈腮,心中都极为欢喜。
三人说笑了一阵,赢烈将王旭昌传入,问了些话,又吩咐道:“你的为人与医术,朕是极信得过的。这般,皇宸贵妃的胎,就交由你看了,你可要仔细留神。”说毕,略停了停,又道:“朕也知你替皇后安着胎,又看着四皇子的平安脉,事情繁多。然而能者多劳,你就担待些罢。”皇帝亲口相托,何人胆敢推辞?当下,王旭昌连声应诺,又道:“为皇上尽忠,是为人臣之本。皇上如此言重,令臣汗颜。”
这日,赢烈与萧清婉在钟粹宫伴着皇宸贵妃,直至用过晚膳,萧清婉方才自回宫室。赢烈就在此处过了夜。
翌日才起来,萧清婉便令宫人在库房里选了许多东西,备了厚厚的一份贺礼,送到钟粹宫去。她自家也过去,坐了好一向。
六宫之内,皆闻知此事,均艳羡萧清婳的鸿运当头——亲妹做了皇后,自家又备受恩宠,如今怀了身孕,更是荣宠加身,升至这个份上,已无可再升,后宫之内唯在皇后之下。这后宫之人,是极爱锦上添花的,又是皇后门里的喜事,自然乐得来卖好巴结,送礼的、奉承的,由早至晚,络绎不绝。钟粹宫中人声鼎沸,再没片刻清静的时候。初时,萧清婳还强打精神应承,落后渐渐不支,便使了贴身宫女出去送迎。众人俱知这姐妹二人是皇帝跟前最大的红人,地位之稳,牢不可破,宠爱之盛,无人可及,便是见其礼数略有荒疏,谁又敢多说什么!
那苏氏接了圣旨,又打听得知此为皇后提拔之力,慌不迭的前往坤宁宫叩谢恩典。她入宫已久,皇帝待她早已平常,母家又没什么权势,几年前又因故小产,如今只是在宫里熬日子罢了。谁知,自打皇后入宫,她倒连番遇上几桩喜事,先是平白得了个终身的倚靠,又因着皇宸贵妃怀胎,倒带携着将她升至了妃位,如今又许她暂理六宫事宜,可谓是喜从天降。便是旁人,也都妒羡有加。她心中对这位皇后,自是感激的五体投地。
来至坤宁宫外,打探得知皇帝此刻并不在,便使人通报请见。不多时,里面便请进,她便整衣理冠,缓步入内。
萧清婉正在后殿堂上坐着,才与她见着,她便下跪叩首,行了个大礼。萧清婉身子沉重,不便弯腰,令宫人搀扶了她起来,后妃二人叙礼已过,按宾主归座,萧清婉便笑呼宫人上茶。
当下二人坐定,萧清婉笑道:“皇上说择日敕封,倒不知内侍省给你挑了哪一天?”苏氏微笑回道:“夏公公打发人来说,九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定在那一天了。”萧清婉点头道:“虽拖得久了些,却也不妨。正好趁这功夫,造办你份例上的各样衣裳、首饰并金册之类。”随即又笑道:“这事儿出的突然,没让你事先预备,匆匆忙忙的,你倒勿怪。”苏氏连忙回道:“娘娘哪里话。嫔妾为一妾侍,娘娘跟前,就是奴婢一般。嫔妾于娘娘无功无德,娘娘肯这样提拔嫔妾,嫔妾真是愧不敢当。娘娘再说这话,嫔妾当真是无处存身了。”萧清婉微笑道:“打进宫第一次见面时,本宫就说过,既进来了咱们就是一家子的姐妹,就该相互扶持。德妃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如今本宫身子不便,皇宸贵妃也怀了龙胎,宫务不能没人打理。你也是妃位上的娘娘了,就多辛苦些罢。等本宫生产了,定会好生酬谢的。”
德妃心里也知,皇后并非无端提携,无过是不想旁人见缝插针,就挑了自己出来。便忙笑道:“为娘娘效力,那都是应该的。但嫔妾从不曾协理过后宫事宜,又糊涂蠢笨,倒恐有负娘娘所托。”萧清婉笑道:“这有何难?宫里人事虽多,其实大致也就那么回事。凡百事体,都有老例在那儿,比着葫芦画个瓢就能过得去。便是没有成例的,只想着宫里的规矩体制,忖度着办就是,只别离了格就可以了。实在拿不定主意的,就来问本宫或皇宸贵妃,都是行的。本宫素日里瞧你端庄稳重,心细谨慎,当能胜任此职。你却也不必妄自菲薄。”说毕,又勉励她一番,问了问四皇子身子安好,留她吃了一盏茶,送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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