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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寻
这次的浪潮竟持续了比以往要长的时间。
她的哀号变成了申银,然后再由申银变成了喘息,颤抖变成了抽搐。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这一次,年柏彦不再给她喘息的时间。
她在绷紧哀号攀上高峰时他一秒钟都没停下,一改刚刚缓慢的速度,开始了大起大落。
粗重的喘息扑洒在她的酮.体上。
他变得狂野。
素叶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成了海浪中的小船,在狂风暴雨中颠簸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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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老宅彻底空置。
阮雪曼虽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律师函一下来她也没有办法,最后不得不先住在叶渊那。
而叶鹤城一家原本是想等着素叶回来进行老宅收购,但始终等不到素叶露面,后来通过年柏彦才知她去度假了,而年柏彦的意思是,叶家老宅已在法律上属于素叶的私人财产,那么任何人在没有得到业主的同意都不允许入住的。
所以,叶鹤城一怒之下也搬出了老宅。
这一阵子,阮雪曼郁郁寡欢,叶玉的事弄得她彻底抬不起头来。
她曾硬着头皮找过那个叫曲艺的姑娘,希望她能离开叶玉,但后来这件事被叶玉知道了,跟她大吵一架后干脆搬过去跟曲艺一起住了。
阮雪曼从没想过有一天她反对她女儿交往的对象竟然是个女人。
年三十,叶鹤城一家意外地来了叶渊这,说是一起过年,可当叶渊从外面回来刚坐定后,叶鹤城就说明了来意。
他希望叶渊能暂停机场的工作,回精石掌控大权。
叶渊原本就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一听这话就有点不耐烦了,说公司那边有年柏彦盯着挺好的,他不懂钻石行业,就算是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阮雪曼听了这话后开始劝说叶渊,“这是我和你二叔一家共同做出的决定,渊啊,你怎么就不看清楚当进形势呢?”
“当今什么形势?”叶渊不解。
阮雪曼开始给他分析,“你虽说是大股东不假,但年柏彦现在吸收了一部分叶家股份,在股权持有量上跟你近乎持平了,现在全公司上下有叶家的人在任职吗?就连你二叔他年柏彦也至今没给他恢复职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在精石已是年柏彦的天下了,他就是想要把精石占为己有,把叶家的人一个一个全都剔出去。”
“这怎么可能?”一直闷头吃东西的叶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嘟囔了句,“姐夫不是那种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叫他姐夫?他娶了谁你叫他姐夫?”阮雪琴在旁低声呵斥。
叶澜一脸委屈,“就算他没跟大姐在一起,现在不还跟二姐在一起嘛,这声姐夫早晚都是要叫的……”
“捣什么乱?年柏彦和素叶具体怎么回事儿谁清楚?”阮雪琴皱眉。
“什么怎么回事儿啊?不明摆着呢吗?他们两人在谈恋爱啊。”叶澜不依不饶。
阮雪琴盯着她,沉了脸色,“好好吃你的东西,你在叶家不帮忙也就算了,别给我添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云南的事儿,等以后再收拾你!”
一句话说的叶澜赶紧闭了嘴。
这个时候,阮雪曼和阮雪琴倒是站在统一战线上了。
“渊啊,你现在看看,咱们叶家人基本上都在这儿呢,但有一个是在公司任职的吗?你不能再继续袖手旁观下去了,哪怕回精石什么都不做,最起码也能让全公司上下人知道还是叶家人在掌权啊。”
“争这种虚头衔有意义吗?”叶渊皱紧了眉头。
阮雪曼噎了一下。
叶鹤城闻言后叹了口气,“那好,我就跟你说些有意义的。”他调整了下坐姿,“就在年前,年柏彦已经将叶家仅剩的三位老股东踢出董事局了,你觉得,这还不严重吗?”
叶渊一愣,“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他是董事会主席,竟后知后觉了。
“因为你赋予了年柏彦所有罢免的权力。”叶鹤城神情严肃,“他有了你的授权,再加上手上也持有叶家股份,所以更有恃无恐地进行洗牌,所以叶渊,作为叶家长子你必须要回精石,否则,年柏彦吞并精石是早晚的事。”
叶渊陷入沉默。
“还有件事,是你不知道的。”叶鹤城说到这儿语气有点迟疑,又补上了句,“应该说是你们大家都不知道的。”
阮雪曼一听急了,催促他赶紧说。
连叶澜也好奇地抬头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事。
叶鹤城深吸了一口气,思量许久道,“叶渊,我怀疑你父亲的死跟年柏彦有关。”
阮雪曼闻言全身一颤。
而叶渊听了后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二叔,你没事吧?怎么平白无故得出这么个结论?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





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回精石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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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回精石的条件
“什么平白无故?”叶鹤城皱了眉头,“凭心而论,我对年柏彦没有私人的恩怨,对他有微词仅就是公事上的。ai悫鹉琻原本我也没想怀疑他,但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我觉得我们一家好像早就掉进了年柏彦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了。你父亲去世前,他们两人就因意见不合争执过很多次,还有一次就是在叶家老宅,是我亲耳听到的,听到你父亲呵斥年柏彦,说他就是因公报复,不服从他对他削权的决定。而年柏彦说你父亲已经老了,现在已不是他的时代,那一次两人吵得很厉害。再后来就发生了纪东岩打击精石一事,我就纳闷了,事情怎么就那么巧?纪东岩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就在你父亲重回董事局的时候出手。”
叶渊挑眼看着他,“二叔,你想说是年柏彦害死我爸的?有什么证据吗?”
“我想当时听见两人争吵的一定还有其他人,而且更重要的事,你父亲身体虽说不大好,但怎么就那么脆弱?之前不是没发生过艳照那件事,按理说你父亲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怎么能因叶玉这件事就直接导致死亡?”
阮雪曼瞪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年柏彦给鹤峰下了什么药吗?天哪,我想起来了,鹤峰临去世前年柏彦来过叶家,那碗燕窝是年柏彦替管家端到书房的。”
叶鹤城重重点头,“那燕窝绝对有问题。”
叶渊听着心里更烦,一挥手,“都什么跟什么?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了,年柏彦不可能做这种事。”
“那你知道年家和叶家的恩怨吗?”叶鹤城冷不丁来了句。
叶渊诧异,“恩怨?什么恩怨?”
这话令阮雪曼和阮雪琴也不解了。
叶鹤城语气沉重,“这件事我也是早年无意间得知的,后来你父亲让我发誓,说这辈子都不将这件事说给其他人听,我发誓了,所以我从没跟你们提及过。但现在,我怀疑年柏彦别有用心,他留在精石这么多年,其实就是想把年家的东西夺回来。”
紧跟着,叶鹤城将当年叶家和年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倒出来,末了补上了句,“从道义上来讲,叶家的确有点对不住年家,但从商场上来看,这是在所难免的,当时年家已经是那种状况,就算叶家不出面也有其他公司虎视眈眈,这就是商场上残忍的规则,弱肉强食,谁都没办法。”
叶渊整个人呆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一句话说不出来,他只知道年家和叶家是世交,知道当年是父亲供年柏彦上的学,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还有隐情。
阮雪曼在旁按捺不住了,“完了完了,那一定就是年柏彦干的了,我们得报警,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天哪,太可怕了!原来我们一直养了一头狼!”
叶澜实在听不下去了,将筷子往桌上一放,“你们怎么能这么想姐夫呢?这些年一直都是姐夫在打理公司,他要是想吞精石早就吞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傻闺女啊,商场上的事你不懂。”叶鹤城没呵斥叶澜闭嘴,而是语重心长地解释,“年柏彦是在精石很多年没错,但今年他才从国外回来,才真正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大权在握。想想看,今年年初他一坐稳总经理位置就开始大刀阔斧,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手中持有叶家股份的老赵,他可是从精石成立以来就一直跟着咱们的原始股东,结果呢?就因为在董事会上质疑年柏彦的管理能力被提出无董事局,而年柏彦给我们的交代就是老赵打着叶家的旗号发横财,我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总之我不信,老赵什么为人我还不清楚吗?精石不是那么好吞并的,所以年柏彦得找契机,在此期间他就不停地积累人脉和渠道资源,目的就是无声无息中把精石里所有叶家的血换成是他年柏彦的,他不会公然夺取精石,因为这会落人口实,他就是要逼得精石离开他不行,就是要所有人知道,他才是精石的真正主人。”
叶渊良久后开口,“二叔,就算年家和叶家真是这样的关系,那接下来的事也不过就是推测,我们没证据就说年柏彦害死了我父亲,又或者是他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吞并精石。”
叶鹤城无奈地看着叶渊,“你呀,我看你是开飞机开傻了,这商场里的真真假假谁能分得清?你人在局外,看到的全都是表面上的一片和谐。就拿现在的精石来说,看上去挺正常的,股价也平稳了,钻矿那边也没受到牵连,但是叶渊,你可以到公司里去看看,看看董事局里还有没有咱们叶家的股东?去问问员工在他们心里谁才是精石的功臣?功高盖主这四个字我想你也明白,你这个做皇帝的现在不铲除这个盖主的大臣,最后只能落到一个下场就是,被人谋朝篡位。”
“渊啊,你二叔说得对啊,你可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咱们叶家可就指望着你了。”阮雪曼一想到被素叶那个死丫头赶出叶家就来气,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她面前,狠狠给她几个耳光。
叶渊叹了口气。
“你现在质疑二叔的话没关系,这样吧,你先暂时回公司,观察一段时间总行吧?”叶鹤城苦口婆心。
叶渊沉默了良久,说,“我可以先回精石看看情况再说。”然后,在他们几人的神情转为高兴时又补上了句,“但,我有个条件。”
“哎呦我的儿子啊,你回自己的公司还要什么条件啊?”可急死阮雪曼了。
叶渊皱眉,“不答应的话我就不去公司了,精石爱怎样怎样。”话毕,起身就要走。
叶鹤城见状赶紧拉住叶渊,“什么条件,你说。”
叶渊的目光落在阮雪曼脸上,“别再撮合我和席溪,我跟她不可能,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妈,今年五一我会娶她进门,条件就是,您不能持反对意见。”
“什么?”阮雪曼一听一下子站起身,“儿子,你要结婚?这是好事啊,妈怎么能反对呢?对方是谁?哪家的姑娘?”
而这边,叶澜也瞪大了双眼,惊声,“哥,你不会是想跟要要结婚吧?”叶渊在年会当众跟林要要求爱一事闹得公司上下无人不知,可没人会当真,因为叶渊的风评向来不好,所有人都知道叶家长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跟林要要求爱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所以,叶澜有点生气,她气大哥怎么能把主意打在自家女员工的身上,而且她和林要要的交情很不错,大哥这么做实在是太不考虑她这个做妹妹的感受了。
但今天一听叶渊这么说,叶澜有点吃惊了,难道大哥这次是认真的?可要要不是跟丁司承结婚了吗?
阮雪曼耳朵尖,“要要?”她狐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瞪着叶渊,“是不是那个素叶的好朋友?上次还来老宅的那个姑娘?”
叶渊丝毫没去避讳,干脆利落回答,“就是她。”
“不行!”阮雪曼一口回绝,“你娶谁都行,就不能娶她!你不想跟席溪发展也就算了,但你至少得娶个门当户对的吧?那个叫什么要要的怎么能配得上你?你把她娶回来,她能帮你做什么?”
叶渊似乎早就料到阮雪曼会是这种态度,待她说完这番话后他淡淡说了句,“那么,你们就别逼着我回精石。”
“儿子啊……”阮雪曼痛心疾首,“你知道你要是娶了席溪咱们叶家就有救了啊,至少咱们可以借助席家的力量来跟年柏彦抗衡。”
叶渊笑了,“妈,您把我的婚姻当成什么了?只是换取你们成功的筹码?”
“你生在咱们这个家庭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就像当年我和你父亲一样,如果没有当时的阮家支持,叶家在当年的金融危机里也会和年家一样垮台!知道年家没熬过金融危机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吗?就是因为年柏彦的父亲当年娶了个普通人家的姑娘,结果呢?一旦出了事娘家能帮上什么忙?一点忙都帮不上!”
叶渊充耳不闻,清清淡淡说了句,“我跟要要的婚事总之已经定下来了,就算得不到您的允许我也会娶她,只是,我不会再去理会精石怎样,这些烂摊子别找上我。”
“你——”
“大嫂,你就同意吧,现在精石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了,只要是叶渊喜欢就行了,你还想看着自己的儿子每天活得不开心吗?”叶鹤城劝说。
“可是……”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阮雪琴开了口,“如果那个叫要要的姑娘嫁进来那就是我们叶家的人,既然她和素叶是好朋友,那么素叶对叶家人翻脸也多少会顾及要要姑娘的感受,连带的,也多少能够钳制年柏彦的行为。”
叶渊闻言后,眉头皱紧。
阮雪曼听了眉头反倒松开了,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呢?沉默了会儿,清了清嗓子,“行,我可以同意,但你得立刻给我回精石上班。”
叶渊松了口气,回答了句,“好。”
叶澜在这旁听得糊涂,赶忙叫停,“哥,你娶要要这件事……要要她知道吗?”
这也太诡异了。
还没等叶渊回答,阮雪曼就奇怪道,“什么叫要要知道吗?”
“不是……人家要要有男朋友啊。”叶澜一个头两个大,是她太固步自封了吗?还是这世界原本变化就快?
阮雪曼闻言后笑了,“有男朋友怎么了?现在这些年轻人,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的不很正常吗?”因为听了叶鹤城的话,她的态度转变极快,这个时候林要要对她来讲不是噩梦,而是可以钳制素叶和年柏彦的棋子。
所以,她怎么能让棋子溜走?
叶澜张了张嘴巴,哑口无言。
叶渊好心地回答了叶澜的问题,看着她,说了句,“要要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她爱的是我,不是丁司承。”
“啊?”叶澜彻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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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病了。
在历经了极致的欢情过后,她原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彻底透支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身上大片大片的冷汗直出。
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她总看到有白光闪过,一圈一圈地摊开,然后逐渐炸起。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恍惚中她又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抱起,然后嘴巴里很苦,像是有人给她喂药。
昏昏沉沉间她又失去了意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卧室里,医生给素叶量完了温度。
年柏彦坐在床边,见状问道,“怎么样?”
“素小姐高烧40度,我刚刚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
“打了退烧针怎么还40度?”年柏彦倏地皱眉。
医生赶忙回答,“这还要看个人体质,不是说所有人一扎退烧针马上就能退下烧,素小姐身体原本就挺弱的,抵抗力差的人对药物的接受能力也慢,您再等等,我同时再给她开点药,只要照顾妥当,素小姐的高烧会退下来的。”
送走医生后,年柏彦回到床边,看着躺在床榻上毫无声息的素叶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岛上原本是没人了,却因为她的一场高烧他不得不命医生再过来一趟。
窗外,依旧烟花漫天。
从她在沙滩上昏倒到现在,已是凌晨四点多了,她一直在说胡话,一直在喊冷。
年柏彦靠在床头,伸手调慢了点滴的速度。
然后拉过她那只未吊针的手送至唇边,轻吻她的指尖。
她的手指,前几个小时还在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剧烈喘息申银,而这一刻就失去了知觉,软绵绵地摊在他的手心之中。
她的肌肤因高烧而变得通红,脸颊却异常地惨白,额头上是细细的汗珠,见她不舒服地皱眉,他凑上前,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心。
可脸颊的温度近乎烫了他。




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做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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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做你的女朋友
年柏彦找了酒精。ai悫鹉琻
等吊瓶扎完后,他便按照医生说的,用酒精为她退烧。
他坐在床头,伸手轻轻解开她的扣子。
通红的肌肤一寸寸露出来。
烧得头脑昏胀的女人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口里细弱喃喃,“不要……”
一句“不要”扎痛了年柏彦的耳朵,他的眉头也痛苦地紧皱起来,她,就这么排斥他?即使到了这步田地她的潜意识还是排斥他的?
床榻上的女人很是不安,她申银,眉心皱的更紧。
年柏彦想都没想直接脱去了她的衣服,她有了挣扎。
最后,年柏彦不得不先停下动作,俯下身抱住她,轻揉在她耳畔落下句,“我不会伤害你,乖。”
怀中的素叶安静了下来,紧阖的双眼,睫毛都在轻轻颤抖。
年柏彦轻轻放她躺下,将她身上的衣物尽数褪下。
拿过沾有酒精的棉球,开始一寸寸为她擦身体降温。
最开始素叶有点排斥,渐渐地,她平静了,呼吸也开始转平,眉心之间也松动了。
年柏彦一遍遍为她擦着身体,直到,近乎泛红的肌肤开始恢复了白希。
素叶的呼吸变得均匀深长,看得出没那么难受了。
年柏彦却不敢睡,生怕她再继续发烧,在一个小时后,他又冲了一碗药,坐在床头将她搂起,腾出一手端着药。
可素叶不打配合,她不喝,唇齿扣得紧紧的。
“乖乖喝药。”年柏彦在她耳畔轻喃。
素叶依旧排斥。
年柏彦凝着她的小脸,眼里除了深深地心疼外还有些哭笑不得,他在她耳畔叹道,“生病了还不忘跟我抬杠是吧?”
素叶的头始终软绵绵地搭在他的颈窝上,紧闭着双眼。
年柏彦叹了口气,想了想,干脆直接喂她。
他先喝了一口药,然后轻轻对上了她的唇。
药缓缓喂进她的口,她的鼻腔里发出小小的抗议的声音。
直到一滴不剩地喂完。
在最后一口时年柏彦却不舍得放开她了,喂药的动作直接变成了亲吻,他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眷恋地吮.吸着她的芳香。
直到素叶挣扎了一下,他才放开她的唇。
却将她紧搂入怀,在她耳畔叹道,“叶叶……我该拿你怎么办?”
天蒙蒙亮的时候,素叶觉得浑身寒凉。
她开始瑟瑟发抖,如置身寒窟之中。
而始终躺在她身边的年柏彦也没睡踏实,闭目养神的他感觉到身边的女人时不时在颤抖,一个激灵睁眼,听她在喃喃,“冷……”
便赶紧搂住了她,盖了被子在身上。
素叶一个劲儿地往年柏彦怀里钻,脸颊紧紧贴在他的颈窝里,寻找温暖。
年柏彦干脆脱了上衣,与她肌肤相贴,她便贴的更紧了。
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在寻找回家的路。
年柏彦心口一阵发疼,手臂将她圈得更紧,宽阔的胸膛将她密密匝匝地笼罩,她不再喊冷了,像是菟丝草似的紧紧缠着他。
她觉得寒冷过去有那么一丝的暖流。
可眼前还是长长的巷子。
她蜷缩在墙角,一脸警觉地扑捉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然后,她又看见了那个提着青灯的小男孩儿,那双鞋子被灯笼照得忽明忽暗。
小男孩儿牵着她的手在长长的箱子里走。
她含着泪说她害怕。
小男孩儿跟她说,别怕,哥哥带你离开这儿。
那声音真好听,稚嫩的却带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直到走出了那条巷子,她才觉得身上没那么冷。
小男孩儿始终牵着她的手,问,你还害怕吗?
她摇摇头。
“可是你为什么还在哭啊?”
她抽泣,“我找不到我妈妈了。哥哥,你能帮我找到我妈妈吗?”
小男孩儿点头,“行,哥哥一定帮你。”
她终于破涕而笑了。
可紧跟着又担心了,“要是连哥哥你也找不到我妈妈怎么办?”
小男孩儿想了想,“那……我就照顾你,一直到你找到妈妈为止。”
“哥哥你真好。”她放心了。
小男孩儿也笑了,眉眼明亮而英俊。
“哥哥,那你是我的男朋友吗?”
“男朋友?”
她用力点头,脸颊还挂着一滴泪,“邻居家姐姐说男朋友都是要照顾女朋友的,哥哥,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做你的女朋友,这样你就能照顾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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