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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寻
而叶家在精石的势力,就如同被秋雨打落一地的枯叶,残缺不全。
想到这儿,曲艺心里很难过,看着叶玉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叶玉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笑了笑,“你瞎说什么呢?哪儿连累我了?”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就不会跟年柏彦假结婚,有可能现在还住在叶家老宅里,舒舒服服地做叶家的千金大小姐;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就不会去求年柏彦,也不会失去一部分精石的股份;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就不用受尽外界的歧视。还有现在,你也不用自己去打理蛋糕店,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一个堂堂千金小姐去送外卖……”
曲艺越说情绪越低落。
叶玉听她这么说,无奈了,“你别把所有过错都往自己头上倒行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我压根就没后悔过。也许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一切都注定了。至于精石,虽说是我父亲的心血,但当时也是踩着血和肉才建立起的钻石王国,我一点儿都不稀罕。所以曲艺,我现在觉得挺好的,甩掉了叶家大小姐的身份,脚踏实地去工作去奋斗,我觉得我现在活得每一天都倍感充实。”
曲艺看着她,淡淡地笑了。
“但叶家毕竟还是你的家,不要因为我,跟亲人们都疏远了。”
叶玉抱着抱枕,轻轻一笑,“什么事都抵不过时间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接受我们的。”
但愿吧。
曲艺却觉得,这一天遥遥无期。
————————
素叶醒了的时候,一时间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处,脑子里晃动着的还都是嬉笑和嘈杂,还有成片成片的灯红酒绿。
房间里很安静,厚重的窗帘遮挡着窗外的光线,无法从幽暗中迅速判断现在是几点了。
这里……
素叶捂着欲裂的脑袋坐起,薄毯从睡裙滑落,她环顾四周,恰似宫廷般的华丽,也只有这里能让她每次从梦中醒来时恍若穿越。
四合院。
她回了四合院。
只是,素叶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四合院,怎么回的四合院。
房间里有上好的沉香气息,很淡很淡,方便入眠,这也是她能够*无梦的原因吧。
偌大的*近乎将她淹没。
身边的另一端,空空如也。
枕头上有他发丝的清香,还有寥寥的木质香。
但人呢?
素叶抱着毯子,良久后看了一眼时间,倏然瞪大双眼,天,竟然都下午三点了!
手忙脚乱地下*,膝盖却撞在了*脚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踩着地毯,一蹦一跳地进了洗手间洗漱,一照镜子才愕然发现,双眼浮肿地厉害,神哪,这什么情况?
等窗帘大开的时候,午后灿烂的阳光便迫不及待地闯进了室内,洒了一地的金子。
穿着素白色睡裙的素叶,像是一抹影子似的挨个房间油走。似乎都能听见阳光洒地的声音,还有偶尔的鸟叫,愈发感觉整个四合院的宁静。
她想着,与这座四合院遥遥相望的紫禁城,在古代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幽静?那些妃嫔们在油走各个宫房,也会觉得寂寞?
素叶后悔了,她觉得应该继续住在三里屯才对,最起码不用一睁眼就挨个房间去找年柏彦,三里屯就楼上楼下的,找个人很容易。
他不会是去公司了吧?
来了中庭院,这个念头倒也打消了。
中庭不是花园,却更胜花园,以丁香和海棠为主,还有各色水养和盆栽,金桂、银桂自然不在话下,阶前还有成片茉莉正郁郁葱葱。
素叶曾在四合院住过一阵子,但对于四合院里的花花草草一直心存敬畏,就拿眼前这株两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海棠树来说,一看就是年头很长的古树,又或者是年柏彦命人从哪儿运过来的昂贵品种,总之是她叫不上来名字的却又深知比自己身价还贵的植物。
就别说这里其他的一草一木了。
而年柏彦就坐在比她身价还贵的古树下纳凉。
说是纳凉有点夸张。
他坐于海棠树下宽大的摇椅之中,慵懒地靠在那儿,正在打电话。说的少,大多数在听,偶尔给出一两句话的叮嘱。
今年温度不正常,弄得海棠花的花期也延后了。
正值花期,他的头顶上大片的海棠花,红得令人惊艳。她听说这海棠花最后开着开着会变成雪白,犹若皑皑暮雪纷落地面,然后就是成片的海棠果,九月成熟。
她想起宋庆龄曾经居住在恭王府中时有在书中写到,到了九月海棠成熟时,她有做海棠酱的习惯。
素叶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爬到树上多摘些海棠来做酱汁?
年柏彦看见了她,手机那端还在说公事,却冲着她伸了手。
他的手,手掌宽大有力。
智慧线和事业线深刻的掌心之上,有淡淡的晕红光影,是阳光落在海棠树上斜落的影子,那午后炙热的光线被海棠茂密的枝叶遮挡,落下的就只有清凉。
素叶不敢扰他,乖乖交上自己的手。
今天的年柏彦穿得十分休闲,是难得一见的轻松。
随意的半袖衫和一条春夏季节刚好的亚麻长裤,淡色系,不同于以往的西装革履,这样的他看上去平易近人了很多。
他牵过素叶的手,于股掌间悠闲把玩着,这边还在叮嘱着设计部有关新品的事。
站在海棠树下,有清风徐徐,吹来拂面时甚好。
素叶突然觉得,这种悠缓的生活真正是她想要的。
便想起陶渊明的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词来,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了。
经过了昨天,她和年柏彦便真正是夫妻了,直到现在,素叶还觉得有点恍惚,好像她和年柏彦昨天才认识的一样,然后她围着他,姐夫姐夫地叫。
是啊,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就这么的,她成了年柏彦的妻子,而他,真正地成为了她的丈夫。
结束了通话,年柏彦依旧像个皇城根的老爷似的靠在摇椅上,看着素叶,唇角勾笑,“你还够能睡的了。”
素叶脸一红,刚要问他昨天的事,他的手机又响了。
她一皱眉,嘟囔了句,“我回屋了。”
年柏彦却紧拉她的手,笑道,“不准。”
便接了电话。
“哦,许行长,你好。”他丝毫不避着她。
素叶落得五脊六兽,心想着真应该把他的手机直接夺过来扔进鱼池里,但这个胆量她还是没有的,人家谈的是正事儿。又想起舅妈在她耳畔叨叨的那句:女人结了婚就要持家有道,相夫教子。
持家有道?她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相夫教子?怎么个相法儿?她想教子,又似乎太难。
敛下眸,她松了年柏彦的手,径直到了鱼池旁,闲来给里面悠缓油走的锦鲤喂食。
头顶上有淡淡的光线,不热,鱼池之上是沙沙摇晃的树影,很美。
如果这种日子可以长远,那么生活便是美好的了。
回头,不经意对上年柏彦投过来的目光,心脏轻轻掀起。他似乎一直在看着她,听着手机,目光对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笑着,眼角眉梢尽是显而易见的温柔。
素叶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素年锦时,岁月静好。
真好。
她自私地不希望有任何事情任何人来打扰此时的静谧祥和。





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马不停蹄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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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马不停蹄的一晚
等素叶喂完了一包鱼食,年柏彦的这通电话也正好打完。舒悫鹉琻朝着她一伸手,“你过来。”
素叶擦干净了手上前,却被他拉着一并靠在了摇椅上,吓得她生怕摇椅的腿儿会断裂,年柏彦却笑说,你太高估自己的体重了。
宽大的摇椅,拥挤着两个人。素叶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有淡淡的木质香入鼻,风拂过时,感觉舒服极了,原本就懒塌塌的身子愈发感到慵松,不想动了。
“昨晚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枕着他的胸口,懒懒地问。
年柏彦在头顶笑道,“不是昨晚,是今天快天亮。”
她愕然抬头,“婚礼那么晚才散?”
年柏彦低头无奈地看着她,“素叶。”
连名带姓,有点严肃的口吻。
素叶便赶紧起身正襟危坐,奈何忘了是摇椅,一晃悠,整个人又都扑他怀里。他便收着手臂圈住她,语气的确带有质问,“昨晚你跟参加别人的婚礼似的。”
啊?
怎么了?
对上素叶那双困惑不解的眼,年柏彦好心地复述了一遍昨晚到今早的经历。
从素叶喝嗨的那一刻,灾难就开始了。
原本年柏彦就有点分身不暇,来捧场的生意朋友们拉着他纷纷敬酒,最后连许桐都败下阵来,江漠远、盛天伟一行人更不用说了,喝的都快找不到北了,没辙,年柏彦只好一杯接着一杯硬着头皮喝。
等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年柏彦才发现素叶不见了!
草坪上所有人都喝得颠三倒四,素冬和方笑萍也跟留下来的亲戚朋友们喝成一团,压根就指望不上。年柏彦刚开始以为素叶是到休息室去醒酒或在哪儿睡着了,结果找了一圈才发现,跟她一同消失的还有那群大学同学和林要要。
新婚之夜,丢了新娘,这种事说出去着实令人笑话。
年柏彦便赶紧找来叶渊,跟他说,你老婆和我老婆都不见了。
叶渊喝得跟鬼似的迷瞪不醒,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嘿嘿笑着说,我老婆在我怀里呢。
年柏彦顶着醉意,只好叫来酒店的人,酒店的人说看见素叶跟着一大群人开着车离开了,好像嚷嚷着要去工体的什么酒吧去过单身之夜。
单身之夜!
年柏彦恨不得立刻找到素叶掐死她,都结婚了,还什么单身之夜?
更过分的是,竟还关了手机!
代驾司机一路载着年柏彦到了工体,他去了素叶之前去过的酒吧,一打听,素叶几人还真来过这儿,酒吧老板指着一桌子的空酒瓶子跟年柏彦说,那群女人太能喝了。
问及她们的去向,老板想了想道,说,好像是去唱歌了,带头的一女的说去附近的钱柜唱歌。
带头一女的?
年柏彦形容了素叶的长相,酒吧老板想了想,从钱包里拿出张身份证,说,就是上面这个女的。
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把年柏彦气得半死,身份证就是素叶的。
她的身份证怎么放这儿了?
酒吧老板赶忙解释说,这个女的啊,喝了我们这儿三万多块的酒,然后又说没带钱,说什么都要把身份证押这儿,还留了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说明天马上过来还钱,要是不还钱,我可以上门讨债。
年柏彦一看,她是留了三里屯的住址,可想而知酒吧老板真要是上门讨债的话,非得把年柏宵给吓死不可。
没办法,他只好掏出钱包结账,要回了身份证。
又混混涨涨地赶到最近的钱柜,钱柜老板一见到身份证上的照片后差点哭了,揪着年柏彦的胳膊就不放了,说身份证上的女人一进vip包厢就嫌沙发硬,愣是把沙发抠出个大洞来看看是什么材料做的。
年柏彦一个头两个大,他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素叶有多么豪迈。
赶紧赔了钱,又问老板她们在哪个包厢。
老板说她们早走了,应该是到附近的餐厅去吃夜宵了。然后将一堆东西还给年柏彦,他接过一看,有手链项链一大堆,倒也价值连城,但一看就是素叶身上戴着的首饰。
从钱柜出来,年柏彦又开始了漫长的寻妻之路。
附近的餐厅何其多,他几乎是一家一家打听,最后,还真让他找到了。结果就是,他一如既往地替素叶付了钱,赎回了一堆其他人押下来的首饰,哦,还有林要要的身份证。
最后的最后,年柏彦是在马路牙子的一棵大树前找到的素叶。
除了她之外,还有林要要。
不见其他人,可能都搭车离开了。
年柏彦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天色刚刚透亮,万幸的是街道上人很少。大树前,林要要坐在地上,头抵着树干,耷拉着脑袋,醉的不省人事。而素叶呢,叉腰靠在树干上,正喋喋不休地冲着树干说话,“要要,你说咱俩是不是好姐妹儿?是吧?我觉得啊,咱俩这个婚都结得太仓促了,人家……那个新郎新娘结婚前都要去……过单身之夜的。咱们啊……应该去国外好好欢度一下……”
年柏彦虽说也醉着,但还没到素叶那个地步,见这一幕后恨不得不认识她,真够给他丢脸的了。
二话没说将她拦腰抱起。
她却死命抱着树干喊救命。
惹得原本就空旷寂静的街道一下子沸腾起来了,少数的行人纷纷往这边看。正是在使馆区,有巡逻的警察见这一幕后便上前来管,看年柏彦的眼神十足是在看拐卖妇女的人贩子。
没办法之下,年柏彦只好解释说这是他的新婚妻子,还拿出彼此的身份证去登了记。
林要要直接送回了叶渊那,他则扛着素叶一路回了四合院。
海棠树下,素叶惊愕着一张脸盯着年柏彦,就好像他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良久后才开口,“不可能,你说的绝对不是我。”
“事实证明,你是一喝点酒就原形毕露。”年柏彦很是耐心地说道。
素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喝的断片了。
“我只记得在草坪上跟要要她们喝酒来着。”她最后的记忆点只停留在那一刻了。
年柏彦摸着她的头,像是在轻抚个孩子似的。
“也怪我,如果当时看紧点就好了。”年柏彦想了想,“你喝醉的前兆是,把方倍蕾骂哭了。”
“啊?”
年柏彦便给她描述了这样一幅画面:穿戴精致的方倍蕾上前敬酒,当然,她喝的也有点微醉了,但素叶那时候已经大醉了,见方倍蕾上前敬酒后,十分豪爽地将她杯中的红酒换成了白酒,硬逼着她喝下去。方倍蕾不想喝,她便要方倍蕾承认自己认怂了,方倍蕾一气之下就喝了。素叶便勾住方倍蕾的肩膀,醉意十足说,“方倍蕾同志,你说你牛x什么呀,天天在我面前装x,你有什么好装的?你不说不想勾金龟婿吗? 那你今天还捯饬得光鲜亮丽的?你思春了?这是病啊,你得治!你说你总在我跟前嘚瑟什么呀?说白了你就一老女人,长得又没我漂亮,身材也没我好,学历嘛倒是还可以,但男人谁看你学历呀?这么多年你不还单着身?晚上特难熬吧?我跟你说,本小姐今天正式结婚了,你就独守空房吧。科学证明,你这个时候再找不到合适的男人,这辈子都悬了,你想找个二婚的是吧?想给别人当后妈是吧?……”
等等开始,嘚啵没完没了。
而方倍蕾的心理防线彻底被素叶给击垮了,许是单身女人越是害怕什么就越听到了什么,素叶的话成了攻击她的武器,一下子将她弄崩溃了,就坐在草坪上开始大哭。
始作俑者素叶,却没心没肺地继续给她灌酒。
“这绝对不是我!”素叶听完年柏彦的描述后,义正言辞地声明。
年柏彦用力揉了她的头,“这就是你,以后不准给我沾酒。”醉酒惹事、祸害东西他倒是不怕,怕只怕她再一个酒醉扑哪个男人怀里,之后的事不敢想象。
毕竟,她和他的相遇,就是因为她的醉酒。
年柏彦觉得,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么有道德标准,在面对一个醉酒的女人无动于衷。
素叶从年柏彦严肃的口吻中似乎看见了昨晚自己荒唐的行为,低着头,借玩弄着他衣角的动作保持沉默。良久后,小心翼翼问,“那我的车呢?”
“一年之内保证不喝酒,我才会还你车。”年柏彦搂着她,但口吻像极了教育。
一年之内?
素叶差点咬了舌头,“我还得上班呢。”
“坐公车。”年柏彦毫不留情。
“我会被堵死!”
“那就坐地铁。”
“我会被挤死!”
年柏彦笑看着她,“反正都一个结果,过程就不重要了。”
“不行……”
年柏彦捏了下她鼻子,疼得她直叫唤,他便说,“哪家新娘在洞房花烛夜放新郎鸽子的?”
“我……高兴嘛。”她被他盯着满脸通红。
年柏彦嘴角含笑,英俊的脸凑近她,“现在补上?”
素叶腻在他怀里,刚刚两人动作间她就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经他这么一说,她想躲开身子,一动,就察觉到熟悉的坚硬来,便道,“此情此景最适合风花雪月,你的想法忒龌龊忒俗,不予理睬。”




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只能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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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只能跟我在一起
年柏彦便从身后搂紧了她,脸颊沿着她的耳畔贴下,低低的嗓音沁着笑意,“这句话是间接骂了自己,你不是也喜欢做这事儿吗?”
素叶不敢轻举妄动,喉咙却有点干涩,咽了下口水,“胡说,谁喜欢做这事儿啊。舒悫鹉琻”
这种午后,懒懒的,时间似乎走慢了很多,池中的锦鲤慢慢游着,鸟儿也像是放缓了迅速,经过时擦了海棠花,便有红色的花瓣纷落在摇椅上,落在了素叶的脸颊上。年柏彦便忍不住偷香,她的肌肤微凉无汗,在这样的午后抱她入怀,竟有清凉柔软之感,还透着沁人的香,像是沾了海棠花的味道,又像是她自身的香气。
“是谁总勾着我,跟我说柏彦我喜欢我喜欢——”
“不准说啦。”弄得素叶个大红脸,赶忙转过头,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年柏彦也任由她这般动作,眼中含笑。他很少这样轻松,尤其是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近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时间和心神,所以,像今天午后这么悠闲自得地靠在这儿跟她说笑,实在难得。
他下巴新生的胡茬有点刺痒了她的手心,便收回手,不理他了。年柏彦怀里搂着这么个女人,还是他心爱的,自然有点心猿意马,大手忍不住往下滑。
落到腰际,被素叶一把钳住,扭头,“别闹了,你都多大了?”
年柏彦贴着她耳根儿低笑,“你是问软的时候还是硬的时候?”
素叶着实无语了。
如果年柏彦有心,口舌之争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除非是他有心让着她,或是她突然来了次不走寻常路的跳跃思维。他的这个荤腥玩笑开得不轻不重,着实令她接不上话来,于是干脆选择沉默。
而年柏彦也没继续纠缠,抱着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树下,一树的海棠花在轻风中徐徐摇动,如后红色的海洋,那随风簇动的花瓣就如同海面之上翻起的浪花,一层涌赶着一层。
素叶从不敢去想象跟年柏彦婚后的相处会怎样,在近乎分手的情况下两人选择了结婚,在彼此之间都失去了信任的前提下她和他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没有担心是假的,恋爱都出现了问题,迈进婚姻是正确的解决方式吗?
不过,至少今天下午是静和的。
这种静和掩住了一切问题,该解决的,和不该解决的。
从年柏彦在青石板街将她找到起,一直到现在,他们一直都对彼此的问题避而不谈。她对他的疑虑,他对她的质惑都被结婚所带来的欢庆气氛给压下了。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种解决方式,但最起码,她和他目前的相处很舒服。
良久后。
“我饿了。”她闭着眼,享受清风拂面,懒懒开口。
年柏彦微微调整了下身体,“我也饿了。”
素叶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满脑子是彩虹啊?我是真饿了。”
年柏彦对上她的眼,风轻云淡地说,“我也是真饿了,你以为什么?”
素叶一阵语塞,脸再度红了,清了清嗓子不说话了。别怪她胡思乱想,怪就怪他的帐篷还支愣着,她哪知道他的色心思还没消?
————————华丽丽分割线—————————
晚餐不错。
很显然,年柏彦也没指望素叶能够刚嫁进年家就能变得贤良淑德,餐桌上的美食全都出自外聘厨师之手,色香味俱全自然不在话下。素叶也着实饿了,风云残卷般,很快地,餐桌上赏心悦目的画面就被残羹冷炙取代。
对于她狼吞虎咽的“尊容”,年柏彦风云不惊,依旧保持着千年不变雷打不动的优雅形象,慢悠悠地用着晚餐,只是,当他实在看不下去眼的时候也会提醒对面女人一句,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然后,会起身给她填杯鲜榨的橙汁。
往往这个时候,素叶就会觉得,他待她,像女儿大过像女人。
大快朵颐之后,素叶又复活了。
醉酒后的酸痛和头疼早就随着味蕾的打开而消散,她开始手舞足蹈地蹦哒,“啦啦啦,开始拆礼物啦。”
“停。”坐在沙发上看当天财经新闻的年柏彦淡淡甩出了一个字,头也不抬。
素叶的一只脚还没放下,支愣着身子,看向他,“什么?”
“坐下。”他的口吻依旧平淡。
素叶眨巴了两下眼,放下脚,“我去拆礼物。”
昨天婚礼上,各路亲朋好友都送来了礼物,包装得一个比一个精致。对于未知事物感到好奇和期待是人类的天性,素叶也不例外,惊喜谁不喜欢呀?只是她觉得,朋友们将礼物送到酒店是个错误,那么多的礼物,酒店在晚餐之前才送过来,白白浪费了她一下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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