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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寻
闻言这话后,年柏彦愕然,他没料到已经不是助理的许桐,依旧为他安排得这么周到,想了想,对年轻人说,“我要马上赶到大澳渔村。”
“啊?”年轻人一愣,但见年柏彦神情十分坚定,便在前面带路,“好的年先生,车子停在外面。”
午后的机场繁忙,嘈杂。机场外是明灿的阳光,有些刺眼,这里的温度要比南非凉一些,却又要比北京热一些。可年柏彦坐在车上,脊梁骨始终是冰的。
没错,是冰的,就好像是结了厚厚的冰层,不论外面有多么阳光明媚也无济于事,当他一遍遍打不通素叶和纪东岩的手机时,这种冰凉就顺着毛孔直接钻进了血管之中,令缓缓流动的血液也被凝固。
从香港机场到大澳渔村,路程不是很远,开车路顺的话还不到五十分钟。可现在是过了中秋节又马上临近十一,来往香港的人多了些,有提前到香港的游客、旅行团,还有想要避开高峰期来香港办事的人,所以路上便格外地堵。
当年柏彦到了大澳时已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浓烈的海腥味充斥着空气,每呼吸一口,都有黏糊的潮湿闷热。天气不知怎的就变得阴暗不明了起来,头顶上的太阳像是一颗死鱼眼,惨白惨白地匿在云层之中,不再像刚刚那么明朗了。风大了很多,吹得人的太阳穴都跟着疼,但如此大的风,奇异地没有吹走阴霾的云。
年轻人将年柏彦送到大澳后就原路返回了。
年柏彦站在岸边,远处可见渔船,再远处就能看见隐约的山形,他看着远在的山形,不知怎的就感觉到有点压迫,如同什么死死压着他的胸口似的,令他透不过气来。这时,手机震动了下,他掏出一看,是坤哥给他传送的手下名单,带头的叫阿鬼,看上去很精神。
他拨打了阿鬼的电话,对方很快打通了,但语气很是焦急,“年先生,咱们的人也刚到没多久,但四下问了这里的居民,都说没看见夫人呢。”
年柏彦听见心脏在胸腔里“咯噔”一声,像是漏跳了一拍似的,他压住不安的情绪,尽量平静问道,“你们多少人?”
“坤哥派我们来了30人。”
着实不少人,阵势很大。
年柏彦告知了阿鬼他所在的地址,没一会儿,阿鬼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找过来了。各个都很精明能干,穿得利落整洁,乍一看压根不会想象他们是道上的人。
只是,这么一大群人聚在一起,着实会令人感到疑惑,引起了不少当地人的关注。但年柏彦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了解了一些情况后,便将三十人分成两队,一队跟着阿鬼,一队跟着他,分开寻找。
年柏彦有种预感,不单单是素叶遇上了麻烦,也许就连纪东岩也处于不利的境况之中。他现在唯独只能祈求上天让他快点找到素叶,别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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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艳阳天,可很快地就掉了雨点儿。叶澜站在尖沙咀的街头,茫然地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过往匆匆,走路的节奏很快,周围夹杂着各地的语言,国内的、国外的,落在她耳朵里的却都是嗡嗡的声音,如一群蜜蜂在耳畔飞过似的。
直到一滴雨砸在了她的眼睛里,冰凉,酸涩。
叶澜低下头,捂着眼,轻轻揉着,眼睛是舒服了些,但心又酸了。有人走了上前,关切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抬眼,是个阳光大男孩儿,很干净的一张脸,也很干净的板寸头,还有,很干净的笑容,举着一把伞,遮住了她的头顶。
恍惚间,叶澜的脑中闪过了一种假设。如果她爱的是眼前这类型的男孩儿,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得这么辛苦?
轻轻摇了摇头,说了声不用谢谢,那男孩儿见她没带伞,便好心地将伞塞在她手里,自己跑进了雨里。
叶澜的心堵了一下。
其实今天她出来不是为了见朋友,更没什么同学聚会。她是听说素凯来了香港,便跟母亲撒谎跑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很想他,出了奇地想,所以,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可是,素凯在电话里跟她说,他现在忙得无法抽身,对她说抱歉。
不知是不是最近的事情太多,有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变数,她总觉得,素凯给她的感觉很怪。他像是对她隐瞒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她无从知晓。
叶澜知道,其实她和素凯之间有了一些问题,是现实上的问题,更是心理上的问题。自从她被注射了毒品后,好像一切都变了。她深爱着素凯,却又对这份感情望而却步。她想牢牢抓住,结果总是力不从心。
似乎,上天总喜欢逗着他们玩,恩赐了一些缘分给他们,而又设置了重重关卡试图冲散他们之间这点缘分。
雨点砸在伞面上,淅淅沥沥的,砸在地面上的水花又溅了起来,落在脚踝骨上,一片生凉。叶澜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酒店,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哭又哭不出来,便一直安慰着自己,素凯来香港是为了公事,其实,两个人就算见了面也没什么可说的不是吗?
他们之间,沉默了很多。
酒店的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淡淡的茶香,还有揉着空气中淡淡的甘菊味,很清甜。
“妈,我回来了。”她无精打采地将伞放到了一边,进了房间。
没人回应她。
刚开始叶澜没注意,整个人窝在了沙发上,静静地待了五六分钟后才察觉出来不对劲儿,房间里太安静了,没有母亲的身影。
“妈?”叶澜又轻轻叫道。
还是没人应声。
她以为母亲睡着了,便起身进了卧室,却见卧室里也没人。想了想,有可能是去逛街了,想到她很可能没带伞,便打了手机。
无法接通。
叶澜没多想,重新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节目,全都是些粤语,她听得不是很懂,便专心看了放在房间里的书。
直到天黑了,也不见阮雪琴回来,叶澜又打了她的手机,意外的是,依旧无法接通。
叶澜这才急了。
她想起母亲这阵子心情一直很低落,今天她出门时母亲还问了她一嘴,什么时候能回来,当时她只想着要跟素凯逛逛香港,因为得知素凯在香港能待多日,她便跟母亲说可能会玩个两三天才回,母亲当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她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现在想想,她留母亲一个人在香港着实是太不孝了,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越想越害怕,忙打了电话到前台,询问有没有工作人员看见母亲,有工作人员反应说,在她离开后不久就看见阮女士出门了,但具体去哪儿了,酒店里没人知道。
叶澜想到了种种可能,甚至还想到了母亲是不是逛街的时候出了意外被送进了医院?但想来也不可能,香港这边的医疗机构办事效率很高,一旦有医院接收到了病患,必然是会想法设法联系家属的,没理由她的手机没有接到通知。
她越发地不安,第一个能想到的人就是同样身在香港的素凯,直接拨打了他的手机。
手机响了许久才接通。
素凯的嗓音听上去挺疲倦的。
“素凯……”刚开口第一句话,叶澜就有了哭腔。
她觉得害怕,万一母亲再出事,那么她该怎么办?
对方显然吓了一跳,忙问她怎么了。
“我妈不见了。”叶澜的嗓子哽住了。
素凯忙安慰,“你别着急,慢慢跟我说。”
叶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住想哭的*,一五一十将情况跟素凯说了。
素凯十分有耐性地聆听,等她说完后,沉默了会儿,然后跟她说,“澜澜你听我说,阿姨的事交给我去处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待在酒店里不要乱跑。”
“可是我很担心——”
“听话。”素凯轻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有点强硬,带着命令意味。
叶澜觉得心里更是惶惶了,但还是听话地点头,又意识到是在通电话他看不见她的神情,便“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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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夜空下,北京。
喧嚣的城也渐渐收敛了浮华,如一头陷入歇息的兽,平稳着白日的浮躁,变得安静。秋风,带着寂静的凉充塞着城市的各个角落,厚厚云层遮住了清冷的月光,让这个夜晚变得愈发阴霾不透气。
林要要是从噩梦中醒来的!
睁眼时一头冷汗,连头发都打湿了,然后感觉到胎动得厉害,小宝宝在强烈地暗示着她什么叫同命相连。
人从噩梦中惊醒的一瞬间,记忆是最强烈的,而这种记忆又严重地影响着情绪的变化。林要要梦见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画面,就算努力拼接起来也是七零八碎不完整的。她梦见自己走在黑夜里,看见了一口棺材,棺材在动,她很害怕,想要逃,却听见了素叶的声音。是素叶在呼救,声音从棺材里发出来的。她仗着胆子走上前,结果真的发现是素叶被人钉在了棺材里,便想法设法将她救出来,可棺材的钉子太长了,她没有工具,怎么也无法撬开棺材盖。
于是她拼了命地喊人,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她拿起石头拼命地砸也无济于事,便跟素叶说她一定会找到工具来救她,让她坚持住。她跑了很远很远,想要找到人家却徒劳。
接下来的画面就变了。
好像是她回到了家,玄关却有女人的高跟鞋,红色的,刺眼的。她听见了声音,沿着声音一直到了卧室,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叶渊跟一个女人在*上*。女人的声音娇媚夸张,染着蔻丹的手指紧紧扣住叶渊*的后背。
叶渊看上去很兴奋,大*似乎都快被他晃散了,女人像是藤蔓似的缠着他,她看见了她,那张脸,是席溪!
她跑了出去,又像是跑到了国外。
又是那个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酒店。她听见了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感觉到甚烦。爬过阳台,那一边的客厅亮着灯,她看了一眼,竟然还是看见了叶渊。他正抱着个女人抵在墙壁上,结实的手臂擎着女人的身体,两人的身体纠结在一起,男人低喘女人娇呻。
窗外是朦胧的光。
淡淡的,却映亮了林要要的眼。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她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叶渊横过来手臂始终在搂着她,只是,压得她有点透不过气来。轻轻将叶渊的手臂移开,林要要起身,靠在*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身边已是熟睡的男人。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和他就这么戏剧化地结婚了,在她以为这辈子就注定要跟丁司承牵手到老时,叶渊,这个男人就毫不客气地介入了她的生活,然后,不顾一切地掠夺了她的生活。
她和他之间似乎没什么海誓山盟,更没什么青梅竹马之情,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未去想过,自己能有一天会跟丁司承以外的男人结婚,自己会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再坏,再令人咬牙切齿都抵不过他对她的执着,他势必是要追到她,势必要将她娶回家。她应该相信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真心,而并非是出自他狩猎的心理不是吗?
可为什么……
林要要看着叶渊。
他睡得很熟,呼吸稳健悠缓。许是经常健身和注重饮食的缘故,他睡觉很安静,没有吵闹的打鼾声,这会让女人可以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入眠。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喜欢往他怀里钻?
其实她应该早就料到了,她是了解他的,婚前他就是个女伴众多的男人,可能有很多时候他连之前交往过的女伴都记不得了。跟这样一个男人结婚,自然要承担着风险不是吗?
如果刚刚只是一场噩梦,那么醒来,看见他在身边睡着,她应该庆幸这只是梦而已,她应该搂紧他,感谢上天让他一直这么守护着她。
可是,她恨透了自己的第六感,恨透了自作主张地去怀疑。
她应该相信素叶的话,接受她的劝说才是,是哪个爱情专家说的,女人在爱情里保持理智,在婚姻里保持傻气,这样的女人才会是幸福的。林要要觉得,这句话是极对的,如果她可以笨一点傻一点,那么就不用弄到现在这么锥心锥痛了,也不用夜夜从噩梦中惊醒。
上次素叶的那番话,的确让她冷静了下来,但几天过后她又开始惴惴不安了,眼前总晃动着叶渊手机上的那两条短讯,怎么就那么巧,当她打过去的时候听见的是席溪的声音?而且第二天再偷着看叶渊的手机,那两条短讯已经被他删了。
林要要从来都不知道叶渊还跟席溪有联系,他也从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席溪,婚后的他做足了好丈夫该做的工作,完全是好男人的形象,除了他外出工作,还有……那次的*未归。
是的,她开始怀疑了那晚。
最开始她只是以为他喝醉了留在了朋友家,但后来她发现他穿回家的衬衫不对劲,太新了,没有洗过的痕迹,当然,他的解释是,衣服脏了都是酒味,所以他又新买了一件。
这种说辞到无可厚非,但林要要想起书上和电视剧里经常有的桥段,男人在外面偷了情,衣服上沾染了女人的口红或香水味,于是便买件新的换上。
偷吃的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于是,林要要就做了大多数妻子会做的事,查他的手机!
删掉的东西没了没有关系,只要理由充分,还是可以找回来的。她带足了相关证件找了一个在通讯公司做高管的朋友,如此一来,比在营业厅直接查方便得多。
朋友自然是很为难,这是违反工作条例的行为,但林要要好说歹说,打出人情牌才说通朋友,趁着不备,偷着帮她调出近段时间叶渊删掉的所有信息。
林要要回了家进了书房,将u盘插到电脑上。
于是,她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一个视频文件。
抖着手点开,是活色生香的画面。
视频虽短,但她也已经认出了视频中的男女。
男的是她老公叶渊,女的是席溪!他们两个赤身果体地滚在大*上,应该是在酒店,通体的白色*单被罩,而*边散落着男人女人的衣服,凌乱不堪。
林要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初次看见这种视频时的心情。
震惊?愤怒?还是痛心?
她忘了,只觉得大脑“嗡”地一声就空白了,紧跟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动了一下,然后,是排山倒海的心痛。
叶渊背叛了她。
而且,还是在婚后。
那个女人,还是她曾经一度感到自卑的席溪,他们两个同样身份地位旗鼓相当的人,婚前就应该走在一起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叶渊找了她?
然后,林要要看见了席溪发给他的短讯,*非常。
林要要觉得自己会疯的,心在一块一块地被切掉,流血不止,痛得她无法呼吸。是一种天塌下来的绝望,这种感觉甚过丁司承跟她提出分手的时候。
她不想去听也不想去看,可手机里还有一条被他删掉的视频,也同样活色生香。
林要要应该痛恨叶渊的,痛恨他的欺骗,痛恨他的背叛,可看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她竟然恨不起来了。
席溪逼着他离婚,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她处于上风,而从她一次次提及要叶渊离婚的字眼可以看出,叶渊是拒绝了她。
在通话记录里,她看到了这么一组对话。
叶渊:你疯了。
席溪:我没疯,所以才清楚地知道我给你太长考虑時间了,叶渊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時候跟你老婆摊牌?
叶渊:我说过我不会跟她离婚。
席溪:那就让你老婆等着收视频吧,而且我会给她全部的视频。将近两个小時的视频,你说你老婆会不会疯掉?
叶渊:席溪你可别逼我。
席溪:我就是要逼你,总之我等不及了,我要你今晚就跟你老婆摊牌,否则我一定会让你老婆看见这段视频。
叶渊:喂席溪你——
然后,是叶渊主动打给席溪的电话。
叶渊:席溪我需要跟你好好谈谈。
席溪:好啊,什么時候在哪儿见?
叶渊:晚上十一点,地点我发你,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
席溪:十一点,你想拖延時间
叶渊:要要怀孕了她十点多钟睡,我必须要等她睡着了才能出来。
席溪:好。
林要要想起那晚她半夜醒来,的确没见叶渊,她以为他是去了洗手间,也没当回事儿便又沉沉睡去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叶渊从外面回来,买了早餐给她,她也没多想。
可他,是见了席溪。
如果只是看到这儿,林要要的气还是不会消,这只能证明叶渊做了亏心事,跟席溪发生了关系后又不想承认,所以找了个地方跟席溪好好谈谈。
她会觉得,叶渊跟其他*的男人无异,至少,在处理第三者的方式方法上没什么区别。
可接下来是一组微信语音转成的文字,其内容令她震惊。
席溪:叶渊,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狠。
叶渊:是你逼我的。
席溪:原来你一早就找了年柏彦来查我。
叶渊:你庆幸那晚你见到的是年柏彦,如果见到的是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席溪:算你狠,叶渊,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林要要在看到这组消息时吓了一跳,尤其是叶渊的那句,我会杀了你。她总觉得叶渊的这句话不像是在开玩笑,虽说听不见叶渊当时留下这条语音的口吻,但光是看着这几个字,就足够让她背部生凉。
她想起那几天叶渊的坐立不安,想起那天他带回早餐时的情景。
当时他搂着她,不停地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现在想来,是席溪将他逼上了绝路,他才动了杀念?
当一个男人,为了你都可以杀人的时候你会怎样?
林要要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要她感动吗?她还有点痛恨叶渊的不检点,要她痛恨吗?她还感动于叶渊对这份婚姻的坚持。
她相信叶渊不爱席溪,甚至通过记录可以知道,叶渊是记不清当晚发生了什么。林要要突然地很感谢年柏彦,如果不是他的话,叶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原本是关系到生活作风的问题,继而演变成刑事案件。
林要要只觉得后怕,幸好不是这样……
*榻上的叶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结实的后背落下影子,有多少女人的手曾经牢牢地箍住他的后背,娇笑快活?
林要要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一边恨着又一边痛着,想要痛骂叶渊一顿,甚至跟他大吵大闹,但肚子里的孩子不停地翻腾,似乎也感觉到她情绪的不安。
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跟他争执,这个时候,孩子才是最大的。
可心里有口气,总是上不上下不下,心里堵得慌,盯着叶渊的背影,心里的怨怼胜过理智,低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就狠狠咬了一口。
熟睡中的叶渊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吓了一跳,下意识惊叫了一声,林要要死也不松口,就是死命咬着。人在疼痛中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叶渊马上挥臂,林要要便一下子被他推开,头“咚”地一声磕*头上了,然后就是嘤嘤直哭。
叶渊这才彻底惊醒,“啪”地一下打开*头灯,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
紧跟着凑上前搂过要要,心疼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不要碰我!”林要要一把推开了他,积攒多日的郁结也爆发了。
叶渊愣愣地看着有些失控的林要要,几秒钟后又拉过她,“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林要要还含着泪,再次将他拨开,“滚开!”
叶渊惊愕。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咚咚咚”被敲了三下,传出阮雪曼的声音,“你们两个怎么了?叶渊,你大晚上的鬼叫什么?”
叶渊没动。
反倒是林要要下了*,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冲出了卧室,叶渊见状后大惊,生怕她伤了孩子,又担心她的情绪问题,也跟着冲到了客厅。
“啊——”是阮雪曼的惊叫,指着叶渊的肩膀,声音也变尖锐了,“你的肩膀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坐在沙发上的林要要抬眼,看见叶渊的肩膀果真是流血了,自然是心疼的,但心里还是有点纠结,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而叶渊经过提醒这才发现自己受伤了,肩膀上的牙印很深,破皮见血,只是刚刚他只顾着要要去了,也没察觉出疼痛来,现在倒是觉得真心疼了。
阮雪曼赶紧找来药箱,见林要要脸色不是很好,便小心谨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说完这话,借着灯光才看清林要要的额头有点红肿,又惊叫了一声,放下药箱就坐到了要要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要要咬着唇不说话,眼睛红红的。
阮雪曼又盯着叶渊,叶渊尴尬地说,“我推了她一下。”见阮雪曼马上变了脸色,便赶忙解释道,“我睡着了,真的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
抬手的时候牵扯到了肩膀,他疼得龇牙咧嘴了一下。
阮雪曼安静了下来,她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心疼要要胜过心疼他自己,所以必然不会主动推她,别说现在是要要怀孕了,就是她没怀孕的时候她的儿子对老婆也是体贴备至的。看见叶渊肩膀上的伤口,像是被人咬的,一下子也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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