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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寻
“你一定会受法律制裁的!”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事,就应该清楚年家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只可惜,活着的就只有你而已。”素叶冰冷道。
下巴被文森一下子箍住,很疼。
“你还知道些什么?”
素叶用力扭开头,厌恶道,“我知道得多着呢,怎么?你想灭口吗?你最好动手的时候干净利落些,都则别说是年柏彦了,就连我弟弟都不会放过你。”
文森冷笑着,“你不必用激将法来激我,你会死,年柏彦也会死,不过你个女娃娃想必知道的事也不多,放心,明晚等你们快死的时候我会满足你的好奇心。”话毕一把揪住了素叶的头发,压低了嗓音道,“事情,绝对比你想象中的更刺激。”
“拿开你的脏手!”素叶喝道,心底的不详却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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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整夜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噩梦惊醒,她一惊叫,身边睡得迷迷糊糊的叶渊也醒了,睁眼,伸手开了*头灯。
林要要躺在*上,睁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沾满了汗水。叶渊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身体不舒服,赶忙起身,为她抚汗。
“哪里不舒服?”
林要要好半天才开口说话,气若游丝,“我梦见我跟素叶走散了。”
叶渊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体贴安慰,“小叶她一定会没事的,年柏彦不会让她出事。”
“我现在很后悔。”窝在叶渊温暖的胸膛里,林要要有点想哭的*。
叶渊不解地看着她。
“在素叶回国那天晚上我真不应该带她去酒吧,她说她想看看北京现在酒吧都什么样了,我一时心软就陪她一起去了,如果……如果当时不进那间酒吧,素叶就遇不上年柏彦,他们两个没有相遇的话那晚素叶就不会跟他走,他们就不会认识……”林要要哽咽着说,“还有,当时我要是一直反对她进精石就好了,我觉得她会顾及我的感受的,如果是那样,她就不会跟年柏彦在一起。”
“要要。”叶渊见她这么自责,心里十分难受。
“素叶以前哪有这么多事儿啊?自从跟年柏彦在一起就多灾多难了,她是上辈子欠了年柏彦的吗?凭什么要因为他受这么大的罪?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遭受流言蜚语吗?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又住院又受伤的吗?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成了活靶子被人抓来抓去的吗?不是年柏彦的话她能在西臧待那么久吗?现在她的失踪绝对不是意外,素叶那么好的人,她能得罪谁啊,肯定还是因为年柏彦。”林要要痛心疾首地说。
叶渊知道林要要现在的心情,叹了口气说,“男女感情的事怎么能说怨谁呢?小叶爱年柏彦,就算经历这些也都是她自愿的。”
“怎么就不怨?特别是你啊,你是她哥哥,明知道年柏彦是个多复杂的人还把自己妹妹往火坑里推,你按的是什么心啊?”
叶渊百口莫辩,末了只好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林要要又忍不住流泪了,叶渊见状又心疼又着急,拿过纸巾轻轻为她擦拭眼角,哄劝,“我是小叶的大哥,她出了事我比谁都着急,但我相信柏彦更着急,所以,我们要相信他。”
林要要不再说话了,只顾着闷头哭。 ㊣:㊣、㊣
叶渊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只能紧紧地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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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注定是无眠的*。
年柏彦坐在书房里,书房的灯很暗,他模糊的影子落在墙上,孤寂,淡凉。
他看完了那份资料,那份想必就是让素叶疯狂的资料,然后,默默地放在了碎纸机里,一张张的放进去,然后成了挂面似的出来,摧毁。
他无法入眠,也没打算入眠,他在等待着,静静等待着明晚十二点的到来。





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怕死是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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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夜,压着最后沉落的夕阳影子而来,碾碎了白日最后一点温暖,清洌的寒凉就这么席卷而来。今年的冬夜异常冷,在临近过年的时候,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彻底。
十二点整,年柏彦就驱车到了文森指定的地点,位于北京的远郊延庆,最不起眼的山脉深处,别说这样的季节没人来这里,就算是酷热的夏季,这里都人烟罕见。
车开到山腰就不让进了,有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向,示意他只能将车开到这儿。年柏彦熄了火,下了车。
带头的是一个蓝眼睛的混血,肌肉发达,身体健壮,年柏彦知道他,他叫巴罗,是一直跟在文森身边的保镖,此人非常能打,是雇佣兵出身,据说曾经还在狼群里独活了近半年的时间,此人平日寡言,像是影子似的无声无息,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但只要文森有危险,此人就会冲上前。
巴罗也认识年柏彦,见他下了车后,走上前极为简练地说,“年先生,得罪了。”
年柏彦知道他们要搜身,便展开双臂。两名手下上前,开始搜他身上有可能匿藏的危险武器,见什么都没搜出来,便对着巴罗点了点头。
巴罗一伸手,“请。”
年柏彦抬眼看了看周围。
这个时间雾气正浓,再远一点儿的山脉已看不见。轻轻呼吸,入肺的就是涔凉的空气。这是山里,温度远要比市区里低。
年柏彦穿了件黑色的羊绒大衣,上好的质地都无法抵挡这冬夜寒冷的侵袭,而在前方带路和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手下都穿得很少,结实的肌肉轮廓清晰可见,看得出都是练家子出身。
从南非跟踪到素叶上一次差点死在阮雪琴手里这两件事来看,所有的雇佣兵都出自文森之手,他有毒品交易在身,养了一批雇佣兵也实属正常。
而雇佣兵的好处就是,基本上没有倒戈相向的可能,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所谓的正义和邪恶之分,没有法纪可循,他们只会直接听命于掏钱的人,也就是他们的雇主,不管雇主是良民还是犯法之人,只要掏得起钱他们就会赴汤蹈火。
前方有两栋木屋,应该是荒废很久的了,看建筑结构都是老式的,其中一栋是黑着灯的,另一栋是亮着的,门前那个小小的灯泡发出刺眼的光,多少弱化了雾气的笼罩,借此,年柏彦也看清楚了匿藏在周围的几个雇佣兵,手里端着的全都是远红外消音枪。
年柏彦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走到门口处,巴罗示意他在此等候,自己先进去了,没一会儿马上便出来,打开房门,做出“请”的手势。
年柏彦攥了攥手,又松开,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灯光更亮,光线填满了还不到四十平的小空间里。年柏彦一进门就看见绑在椅子上的素叶,她被蒙着双眼,胳膊上缠着纱布,应该是受伤了,但伤势貌似不算重。
他还要上前的时候,巴罗一伸手挡住了他的去向,禁止他再往前走。
文森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沙发被擦得倒是挺干净,只是这个屋子里没有取暖系统,他必须要穿着很厚的衣服才能防寒,继而平日的优雅少了很多,坐在那儿,臃肿得像个粽子似的。
文森旁边还坐着一人,瘦瘦小小的,是那名姓顾的律师。
年柏彦心中冷笑,想得倒是周全。
见到年柏彦后,文森啧啧笑道,“年柏彦,你跟你父亲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一份淡定,虽说心里怕得要死。有时候我还真想看看你像丧家犬的样子,我想一定好看极了。”
被绑着的素叶早就听出了是年柏彦的脚步声,还是像平时一样沉稳有力,令她心安。可心安的同时她又生气,又怨怼,他为什么要来?他不应该来这里。
“放了我太太,一切条件好谈。”这里很冷,年柏彦又看见素叶穿得不多,她当时是在车里被人带走的,外套还留在车上,他怕她的身体吃不消,想着速战速决。
“年柏彦,谁让你来管我的?你走!”素叶急了,什么叫一切条件好谈?别人让他去死他也去死吗?虽说她被蒙着眼,但一整天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不难发现,这里应该是埋伏了文森不少的手下,年柏彦就单枪匹马地来,没有帮手没有警方的协助下,这不就是等死吗?
“叶叶,不要多说话。”年柏彦看向素叶,心脏揪着疼,他很想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又或者,哪怕是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也好。
一条黑布近乎占了她巴掌大点儿的脸,却也能看出她脸色的苍白,在这个鬼地方,大男人都会觉得受罪,更何况是个女人?
素叶蒙着眼,听到年柏彦这么说后,眼眶就湿了,她不再多说什么,紧紧咬着唇。
“两位可真是恩爱啊,年柏彦,你还算是个男人,能为了自己的女人来这种地方。”文森笑道,“听说你弟弟当年也被绑架过,结果你宁可让你弟弟被撕票也不愿意放弃钻矿是吗?啧啧,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什么温柔乡英雄冢的,这句话送给你最合适。”
年柏彦站在那儿,任由文森的冷嘲热讽,待他的笑声落下后他冷淡开口,“文森,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身上,马上放了我太太。”
“你这个人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擅于虚张声势,明明已经处于下风了,还能理直气壮到让对方气矮。”文森说着,冲着巴罗打了个手势。
巴罗走到素叶身边,一下子将蒙在她眼里的黑布扯开,然后给她松了绑。素叶这两天全都被蒙着眼的,一时间有点不适应眼前的光线,等视线缓和了后,这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年柏彦,一时间鼻腔就开始泛了酸。
“柏彦——”她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紧跟着想要冲向他。
一支枪却稳稳地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叶叶!”年柏彦心口一紧,冰冷地盯着巴罗,“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一定不会让你善终!”
巴罗没吱声,倒是文森开了口,“年柏彦,你也别太激动,这交易都是有规则的,你又不是第一次经过这种场合,等我们签署了文件,你老婆自然会还给你,现在,还不能让你们团聚。”
巴罗按着素叶的肩膀,命她坐在椅子上。
素叶不想让年柏彦担心,便照做。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被枪指着头的感觉简直糟糕极了。当黑漆漆的枪口就冲着太阳穴时,当对方只要轻轻扣下扳机时,可以想象得到血和脑浆乱飞的情景,谁能不害怕?
怕死,是人的本性,这是后天改不了的事。
她很想像革命烈士似的对着文森大吼一声,要杀要剐随便你,又或者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扬拳打向文森,但,事实上她真的是怕死和怕疼。
她还没有勇气这么大义凛然,更让她顾忌的是,年柏彦果然就是一个人来的,他是个傻子!
年柏彦微微眯眼,刚要开口,就听有人敲门。
文森不悦,顾律师走上前去开门。
素叶这才看到这名顾律师,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脑海中的画面再次浮现,又转头看向文森,一个有可能的念头闪过大脑,那股子怒火就开始随着血液而沸腾。
顾律师总是跟着文森,那,当年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文森?
正想着,有名手下从外面进来,报告,“先生,有个小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附近,被我们的人逮到了。”
文森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紧跟着举枪指着年柏彦,怒,“你小子跟我耍花样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我是一个人来的。”年柏彦十分冷静地回答,面色不惊。 /~半♣浮*生:.*[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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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里,其实她更希望对方是年柏彦的帮手。
文森仔细打量着年柏彦,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对手下命令,“带那个人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活腻了!”
手下退了出去,很快地,就听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道懒洋洋的嗓音由远及近。
“哎哎哎,别揪我这件衣服啊,订制款很贵的,一枚扣子都能抵你一条命的价钱了。”
素叶听出这人的声音,失声,“纪东岩?”
年柏彦也听出是纪东岩的声音,怔楞,转头看向门口。
这边,纪东岩已经被他们扯了进来,近乎是五花大绑的。进了门口,见年柏彦看着自己的目光转为不满和严肃后笑了笑,“真是好奇害死猫啊,我原本是找你喝酒的,没想到看见你开着车离开了家,我想你肯定是去什么好地方所以就跟着,年柏彦,你的爱好可真独特,到这么个兔子不拉屎的地儿。”




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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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的脸如罩寒霜,纪东岩?该死,他怎么跟来了?他知道纪东岩会怀疑,从上次纪东岩的眼神和口吻他就知道,没想到他会这么执拗,竟然尾随着他的车来到这里。
他没开口说话,这个纪东岩,装傻充愣绝对是他的长项。
很显然,纪东岩的到来让原本就紧绷的气氛有了点儿变化,素叶敏感地察觉出年柏彦脸色的转冷和文森目光里的杀意。
纪东岩环顾了下四周,在看清楚状况后冲着素叶啧啧摇头,“看吧看吧,你又被绑架了。”话毕,他又一把将年柏彦的身子转过来,背对着文森和其他人,用他自己的身影又挡住了巴罗的视线。很是不客气地给了年柏彦一拳,道,“我说什么来着?当初你就不应该娶素叶,你说你娶了她之后把她害成什么样了?伤痕累累的让人看了心疼,她还不如跟我在一起呢,最起码不用受这么多的苦。”
这番话说得怎么听着都有一番血泪的控诉。
文森哼笑着,瞥着素叶,素叶能够读懂他眼底的讥讽,怕是他觉得,这两个大男人为了个女人都没了出息吧。
她也不知道纪东岩今天抽什么疯,在这个关头跟年柏彦说这些废话。
当然,所有人都没察觉。
纪东岩的动作做得十分不留痕迹,而年柏彦亦配合地天衣无缝,他一拳是锤在了年柏彦的胸口位置,年柏彦便借势弯身,纪东岩便将手中的小型手枪顺势滑到了年柏彦大衣内侧的兜里,然后吧啦吧啦地说了一番话。
年柏彦挺直了身体,等纪东岩说完这番话后,他语气极寒地说了句,“你想找死吗?”
不知情的必然会以为这是他对纪东岩那番话的不悦表现,但实际上,是他对纪东岩的担忧。这么多年,他和纪东岩一直就在打打闹闹,似真似假这么多年来,他害得纪东岩损失不少,纪东岩为了报复也把他逼到走投无路过,但还是存在的。
就像,他就知道纪东岩再无聊再没谱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计较一些没用的事,他就知道纪东岩不可能无备而来,他就知道纪东岩定然会偷塞武器给他。
这是最早期他们两人在遭遇危险时惯用的伎俩。
而纪东岩是被他们发现,揪着进来的,对于一个不在期待范围内的突然闯入者,人们往往会忽略他身上是否藏着致命武器。
所以,年柏彦觉得这对纪东岩来说来冒险了。
而纪东岩自然也听出年柏彦话里的意思,笑了笑,很邪很痞,又侧头瞅了下文森,耸耸肩膀,“我是不想找死,看来你们今天有重要事情谈啊,不打扰你们了啊。”
话毕,转身要走。
巴罗上前,如山的身体挡住了纪东岩的去向。
纪东岩吓了一跳,“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身体很结实嘛。”
巴罗没搭理他。
倒是文森,坐在沙发上冷哼,“纪东岩,你以为你能进来就一定能够出去吗?”
巴罗从怀里掏出手枪,对着他。
纪东岩马上举手做投降状,赔笑,“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多不文明。”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文森,示弱,“我充其量就是个误打误撞的,真心没想过要参与你们的事啊。”
“误打误撞?你纪大总裁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还真难辨认。”文森眼里悄然爬上阴霾。
“我这个人一向老实。”纪东岩呵呵笑道。
文森冷笑,“你老实?我原本没打算对付你,但你今天既然来了,那就是上天注定要你跟着陪葬,纪东岩,你跟年柏彦怎么联手整我的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真以为可以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子,你们两个好忘了一句话,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纪东岩扭头看向年柏彦,“今天真是被你害死了。”
“活该。”年柏彦冰冷冷地说一句。
素叶心慌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她真的分不清纪东岩是有备而来还是如他自己说的,真的是误打误撞。但不管怎样,她都不想他受伤,还有年柏彦,她不想让他为了她做什么。
文森暂且没理会纪东岩的“抱怨”,看向年柏彦道,“我想要的东西呢?”
素叶的心火烧火燎地疼,冲着年柏彦摇头。
奈何年柏彦不可能听她的,从随身带来的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刚要递给巴罗,却被纪东岩一把抢去了。
“你活腻了是吧?”巴罗一枪抵在了纪东岩的脑袋上。
文森也提高警觉。
“别别别,哥们,有话好好说,我只想看看什么文件,好奇,纯粹是好奇。”趁着巴罗还没抢走之前,他赶忙打开看了一眼,下一秒就被巴罗抽走了。
“年柏彦你疯了?这份文件一签署你就成了穷光蛋!”纪东岩扫了一眼大致也明白了,愕然地看着他。
“你给我闭嘴。”年柏彦皱眉。
“年柏彦,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纪东岩喋喋不休。
年柏彦抿着唇,半晌后才冷冷道,“纪东岩,你话唠附体了?”
“你——”
文森那边在看完了文件后已经签了名,哈哈笑道,“纪东岩,这点你就得跟年柏彦好好学学了,江山嘛,没了再打,但美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话毕扬了扬手中文件,“瞧见了吗,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年柏彦的神情冷凝寒淡。
纪东岩呆愣愣地看着文森手里晃动着的文件,呐呐说,“完了完了,年柏彦,你现在真成穷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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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又是另一番的光景。
年氏新投来的钻矿,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发,工人们大多数都是本地人,有着黝黑的皮肤和使不完的力气。正值大中午,阳光正烈,悬在头顶上烧得人头发丝都要冒油。
有下矿的黑人,还有肩挑矿石的黑人,他们*着上半身,汗水顺着结实的脊梁骨滑落下来,又被阳光照得油光锃亮。
钻矿开采的情况很理想,而且钻石的质量很高,这完全要源于年柏彦当初的英明决断。
自从年柏彦离开南非后,这里就一直由许桐打理,其实她顶多就是照看,没有太多烦七烦八的事,这个钻矿的开发程序已经上了轨道,就算她不在这儿也不会出太大问题,但相比北京的纷杂,许桐更喜欢待在南非。
刚开始许桐在钻矿时,很多当地人都不服她,他们各个都五大三粗,都是南非的粗野男人,怎么会服从一个女人管制?尤其许桐还是个黄皮肤的亚洲女人,看上去个头矮矮的,娇小柔弱,被这样一个女人管着着实令他们颜面无存。
但他们谁都不知道,许桐跟着年柏彦在南非经历了太多事,她对南非的熟悉程度及对工人的管理方式都已经超出太多人,再加上她的人脉也不少,几次下来,那些想要挑衅她权威的汉子都落马下来,不敢再有怨言。
又是一天午后,一批矿石轰隆隆地从矿底运送到地面,许桐也在矿底,她在认真地做着记录,穿着灰白色的下矿服,头戴安全帽,俨然是跟这些矿工没什么区别了。
工程师下矿的时候看见了许桐,上前跟她说,“上面有位先生找你。”
“经销商吗?”许桐头也没抬。
工程师耸耸肩膀,“不清楚,他说你见了他之后就知道了。”
许桐停了笔,眉头泛起疑惑,半晌后点点头,收好记录本,出了矿,她觉得应该是年柏彦派来的人吧。
可惜,她判断出错。
出了矿,打大老远儿就看见了一架直升飞机,再离她几步远的位置就是那个找她的男人。他正拿起一颗原矿看得津津有味,阳光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他的身影伟岸健硕,却因为穿着光鲜,很显然地与这里格格不入。
许桐像是电击似的一下子停了脚步,见到那人后,心脏就开始紧张地狂跳了。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盛天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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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伟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许桐,便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矿石,走上前对她说,“听说柏彦用手掂量一下就能知道里面含不含有价值的东西,小许,你呢?练会了这手本事没?”
许桐只觉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似的,硬着头皮,从他手里拿过矿石,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到原位,清了清嗓子说,“不好意思盛总,这里的矿石不允许这么拿着玩的。”
“年柏彦订的规矩?”盛天伟笑。
许桐艰难地扯开笑容,当做默认,半晌后才开口问,“您怎么来南非了?”
“我怎么不能来南非?”盛天伟察觉出她的紧张,但奈何,他就是喜欢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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