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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湫实
“我告诉你,那个臭道士虽然龌龊,但说的话还是句句属实的,现在只有这小姑娘给你采阴补阳才能救你一命。”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兴奋。“我只是把方法告诉你们,至于她肯不肯为你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采阴补阳是什么?”
“嘿嘿嘿,你又没道行,自然不知道,可这小姑娘应该心知肚明吧。”
羽歌呆呆地看着我,脸色通红。
“前辈!”羽歌突然开口了。“您说的都是真的吗?不是在戏弄我吗?”
“我戏弄你做什么?我是看你哭的这么伤心,才想着帮你救他,你如果不愿意就让他等死算了。”女人不耐烦地说。
“好......我都照做,只要能救他。”羽歌自言自语道。
一阵凉风袭过,吹着羽歌长长的睫毛,眼睛格外动人。
“泉!你闭上眼睛,无论怎样都不要睁开眼。”羽歌淡淡地说。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老实地照做了。
她把我的衣服一层层剥开。
“羽歌!你这是做什么?”我惊呼道。
“别说话,别睁眼,你什么都不要做。”羽歌在我耳畔轻声说。
一个我永远描述不清的感觉突然出现了,
那感觉既疼痛,又舒服,像毒瘾一般。
那里有一股烈火,开始从我的腰间蔓延。又有一条小溪流,在顺着腰间流淌。
早已分不清那是冷还是热,是轻还是重,是有还是无。
一股奇特的力量在不停地吸引着我,收放自如。
耳畔传来她深深的呼吸声,有着一股独特的韵律。
有什么突然开始轻轻咬我的耳朵,咬我的肩膀,身体仿佛被她撕咬成了碎片。
我已经慢慢感受到腰间传来的力量,此起彼伏,高低错落,是梦与现实的对抗。
像是一辆列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直看到生命尽头。
突然间感觉自己被吸入了一个黑洞,连同这个世界都被掠夺一空,一瞬间失去了灵魂。
什么都没有了,风化了,榨干了,溺亡了。
只剩沉重的喘息声,还在林间回荡。
“哈哈哈,小伙子,你可以睁开眼睛了。”那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打破了保持许久的宁静。“有朝一日,你要好好谢谢我才成。”
我睁开眼睛,看到羽歌满头大汗地趴在我的身旁,脸色憔悴。
“泉,你好些了吗?”
虽然刚刚感觉身体很舒服,但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而已,舒爽过后,身体还是疼痛难忍,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好转,反而加重伤情。
我无奈地摇摇头。
“前辈!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一而再而三的戏弄我!”羽歌恼怒地骂道。
“哈哈哈,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羞涩的样子,甚是有趣。”女人笑得一颤一颤的,险些岔了气。
“羽歌。”我安慰她。“算了吧,看来我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别再求她了。羽歌......你把我送回去。”
“切!你这小伙子得了便宜就翻脸不认人了。”那女人骂道。“占了我们族人的便宜,还想说走就走。”
“前辈,我很感谢你多次救我们,可是你到底想怎样。”我对她的胡搅蛮缠实在有些难以忍受了。
“两个人还都生气了,我帮了你们这么大忙你们还都怪我。”女人叹了口气。“好了,不逗你们了,你们现在去岛上的那面湖,在湖水旁的假山上有个洞,只要到了洞里我自有办法。”





草木奇谈 第三十四章 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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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回到了被月光深深宠爱的湖畔,清冷的吻痕犹在。
镜面般的湖水旁,果真有座假山,那日龙少还曾重重地撞在上面。羽歌背着我在假山旁转了好几圈,才找到那个被杂草掩盖的小洞。
“我在岛上这么多年,竟然从未发觉有这个洞穴。”羽歌不解地说。
“你们自然无从发觉,这曾经是我和你母亲修炼的地方,岛上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为了安全我们通过周围植物做了很有效的伪装。”女人笑着说。“如果不是我提前告诉你,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羽歌小心翼翼地迈出几步试探,刚进入洞穴,就有一阵暖风迎面袭来。
“别害怕,往里走就好。”女人说。“我的洞穴是懒得设什么机关的。”
羽歌沿着崎岖蜿蜒的甬道一点点往下挪动,越是深入,就感觉空气越来越燥热,那种感觉仿佛是融化进了地壳层,跌入了地心。
“泉。你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羽歌看我仍然痛苦难忍,不觉加快了脚步。
幽暗甬道的尽头,一道炫目的红光一瞬间笼罩了我们,我们进入了一个十分庞大的空间。没想到这假山之下,还有这么一个洞天之地,四周的墙壁都在不停流淌着红色的岩浆,地面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沟壑,墙壁上写满了鸟人语。不断流淌着岩浆的朱红色地面上竟然还长着诸多冰晶状的花卉,在这一片火红之间,它们就像一颗颗耀眼的水晶,在这一般生灵都要干涸而死的地方,它们却生机勃勃。
炙热的空气让我汗流浃背,流到身上那些伤口处反而更加疼痛。“前辈,您不会又在骗我们吧,这个地方怎么能治疗烧伤?”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女人不耐烦地说。
“前辈,我们到了,然后呢?”羽歌急切地问。
“你解开那个香囊,把那根红色的羽毛随便丢在一处岩浆里就好了。”
羽歌半信半疑地从我身上再次取下那个香囊,将那根红黄相间的羽毛轻轻拈了出来。“泉,这根羽毛现在真的比火还要烫。”她火急火燎地把羽毛丢进一旁的岩浆里,只是短短几秒,手上已经一面红肿。
滋滋滋!那根红色的羽毛瞬间在岩浆中化为了灰烬,冒出一阵白烟,有那么短暂的三秒钟,里面传出一声低吟,然后许久不再有任何动静。
“前辈!前辈!”我们焦急地喊着,因为这毕方的行事实在是太诡异,我们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好了!吵死了!”女人的声音突然从岩浆中传了出来,然后一道火焰腾空而起,火光四溅,在岩浆中飞出一只红色的鸟,落地后又瞬间化为了人形。
只见她一件薄薄的青色白纱和一条把腿完全遮住的白色拖地长裙,火红色的头发盘成风流别致的发髻,上面缠着一条淡蓝色的束带。这身装扮确实与那山海经上的画像有几分相似。唯一有些出路的地方就是画像上的毕方,目光凌厉,一副不可接近的气息。而我们眼前的她,看起来却冰洁渊清,清纯可人。
她火红色的双眸环顾着四周,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然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终于回来了,还是自己家舒服。”
“前辈!”羽歌看到她突如其来的降临激动不已。“没想到真的是前辈您。”
毕方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一口一个前辈,是觉得我有多么老?再叫我前辈,就别想让我救人了。”
“前辈,不……那该如何称呼您?”羽歌有些不知所措了。
“嗯……”毕方思忖了半天,秋水双眸转了好几圈,终于有了答复。“就叫我姐姐吧,以后你们都叫我姐姐。”
“姐姐?”羽歌吓得连连拒绝。“这万万不可以,您是我们的祖先,我跟您之间差了好多辈分,我怎么可以这么轻薄。”
毕方生气地嘟起嘴,打了一个响指,我们面前的地面突然喷出一团岩浆,逼得我跟羽歌连连后退几步。“什么辈分不辈分的,你妈妈叫我姐姐,你也叫我姐姐,这难道不是很有趣?我最讨厌地就是什么辈分伦理。”
我和羽歌面面相觑,毕方这番言谈和神情,实在看不出有半点神灵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摸不透。
“好了,小姑娘我现在命令我马上叫我姐姐,不然就别想救你心上人了。”
“前……不,毕方姐姐……求求你救救他。”羽歌低下头给毕方行了个礼,诚恳地哀求道。
“嘿嘿嘿,好,小姑娘还真是听话。”毕方听了这声姐姐,心情一下子欢快起来。“你把他平放在地板上,我自有办法救他。”
话说完,毕方就走到洞穴的石壁旁,从石头的夹缝中摘下了很多冰晶状的花,然后走到我身边,开始用力攥着那些花瓣。“这是冰草,它们之所以能够生活在这么炎热的环境中,是因为它们的体质完全与火焰相克。”
花瓣中淡蓝色的液体被她慢慢滴在我的伤口处,顿时感觉一阵刺骨的冰凉。
“啊!”我痛苦地惨叫了一声,这冰雪般的汁液所带来的伤痛完全不亚于先前的灼伤,深入骨髓的严寒让我差点就昏死过去。
“毕方姐姐,这办法真的可行吗……”羽歌见我扭曲的表情,又变得不安起来。
“小姑娘,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真是和你母亲一模一样。”毕方不以为然地瞥了她一眼。“我都活了上万年了,知道的东西必然要比你多得多。”
两股截然不同的疼痛在我体内流窜,那忽冷忽热地感觉让我渐渐变得麻木,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像飞起来一样,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在我眼中,火焰与冰霜在激烈地碰撞着,慢慢地,那种灼伤感似乎真的消失了。
“羽歌,我好像真的好多了。”我尝试着动了动,四肢竟然慢慢有了知觉。
“太好了!”羽歌激动地抱着我,喜极而泣。“谢谢前辈……,不,谢谢姐姐。”
“哈哈哈。”毕方抚摸着四周的墙壁,闲庭阔步地踱来踱去。“我现在有恩于你们,你们要帮我一个忙才行。”
这毕方性情实在是古怪,谁知道她又会想出什么事情来为难我们,这个忙肯定要帮她,但还是真的有几分不情愿。
“你们今晚,哪里都不许去,只准在这个洞**呆着,这个洞穴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等着你们去解开。”毕方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对我们说。
我和羽歌纷纷点点头,这倒不是什么令人为难的事情,而且大战刚刚完结,岛上的鸟人应该都在海边俘虏那些在雷电中幸存的鱼人,我们也根本无意参与。
“还有,我想那个老鲎鱼一定死不了,他肯定会被抓起来,明天你们一定要想尽方法把他救下来,然后带到这个洞穴来。”毕方说。
“啊?”我和羽歌异口同声地惊呼。“这……”
这个忙简直就是要我们的命,都知道羽歌她们族人与那些鱼人有世仇,我们刚刚大胜,大家都是死里逃生,恨不得马上将那阿晚碎尸万段。这个时候要我们救他,真是比登天还难。
“毕方姐姐……这怎么可能,别说到时候母亲不会同意,我想整个鸟人族都不会认同吧。”羽歌面露难色地说。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你们既然连鸟人族的法术都能破解,这点小事还办不成吗?”毕方根本不给我们妥协的机会。“那个阿晚和我是解开所有误会的关键,你们一定要救下他。”
“误会?什么误会?”
毕方长长叹了口气。“很多误会,有两个种族之间的误会,还有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还有某些人的身世之谜。”
我和羽歌都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姑娘,都说你是私生女,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么吗?”毕方略带挑逗性地朝我们笑了笑。“还有,小伙子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们的血液能够交融吗?要知道即使都是鸟人,不是近亲都会有排斥反应,你们一个鸟人一个人类怎么就融合了呢?”
这话让羽歌再也坐不住了。“我想知道!毕方姐姐,你快告诉我。”
“明天你把那个阿晚带到这里来,一切自然就会真相大白了。”毕方打了哈欠,慢慢朝出口处走去。“这些人的烂摊子,最终还是要姐姐我来收拾,还真是令人恼火呢。”
“姐姐……,我很不理解,你道行这么高深,为什么不亲自去救那个鲎鱼,反而要让我们去呢?”
“嘿嘿,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毕方这会已经走到洞**,再往前就是来时的甬道了。“这么久没有回岛上,故地重游,我要好好观赏一番。”
她身上突然燃起耀眼灼目的焰火,又化身为一只红色的火鸟,展开翅膀一下子飞了出去。
“还有,你们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




草木奇谈 第三十五章 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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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我们该怎么办?”羽歌不安地挠着脑袋。“难道真要听她的,在这里呆上一夜吗?”
望着这流满岩浆,火光闪烁的石洞,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们既然答应了前辈,还是要信守承诺才行。”我环顾四周写满鸟人语的墙壁,好奇心不知为何特别强烈。“其实我真的很想研究下这里的构造。”
这石壁上的字符,总让我感觉会是一个文明的起源,尤其是那种简单的画符,更是能说明一个种族的思想历程。
“你看这里!”我指了指其中一个有趣的壁画,这幅画上画着一个人类在拿着木棍敲击一颗红色的鸟蛋。“这应该就和我们当时的推测一样,人类食用了毕方前辈的卵。”
羽歌紧接着指了指后面另一副壁画,在那上面画着一个长着翅膀的人在雷电下起舞。“还有这里,这应该就是我们族人领悟雷电的过程。”
我们沿着顺时针的方向在这圆形洞穴里一直看下去,环视了一周,这些壁画可以说给我们详实地解释了鸟人的历史。他们飞过大海、占据鸟岛、在鸟岛上播种、在湖畔纵情高歌……我们猜到的和我们没有猜到都被生动地画了出来。
“羽歌!你看这是什么意思?”一副奇怪的画吸引了我们的注意,这幅画位于洞穴的一个角落里,画幅比其他壁画都要小得多。没有颜色,也没有生动的描绘,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拿着尖石在墙壁上随意地涂鸦,画面中一个长着翅膀的女人和一个没有翅膀的男人在相互拥抱。“怎么会有这种画?”
“咦!”羽歌也瞪大了眼睛。“我们族人对人类一直都是在排斥,这里面怎么会出现拥抱的画面?”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想你们族应该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所不了解的。我一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我在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对我们族人也不是很了解,许多事情都是大家口耳相传而已。”羽歌望着那幅画上的那个男人,突然神情惊愕地对我说。“泉……我发现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
羽歌指了指那画中男人的脸和衣服,目瞪口呆地对我说。“你看这个人和你好像啊,发型一样,五官相似,连穿着都一样!”
她这么一说,仔细一看还真是有几分相似,连我自己都有觉得十分蹊跷。“怎么会?我怎么会出现在你们族的壁画中呢?或许只是个巧合吧,毕竟世上面相相似的人多得是。”
“而且你看这个女人,这装扮像不像我妈妈......”
“这.....”
我心想这也太荒谬了,羽歌也真是敢想,不过这想法似乎一点意义也没有,但这幅画却还是能够证明鸟人与人类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啊!”我和羽歌正在为这幅画感叹之时,却感觉墙壁内传出了一阵嘶吼声,一下打断了我们的交谈。
那声音并不大,但是那震动地频率却很快,带着几分嘶哑的质感,虽然微弱但却能听得出发出声音的人在经受很深的痛苦。
“羽歌?你能听到吗?”我揉揉耳朵,担心是不是自己出现可幻听,毕竟在这么怪异的洞穴里,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羽歌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也听到了,一声惨叫。”
“啊!啊!”那凄惨的哀嚎又原封不动地顺着石壁盘旋而来,听得人毛骨悚然,听得人撕心裂肺。
羽歌抓着我的手,惶恐地说。“可这洞穴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啊。”
“我们……我们再好好找找,毕方前辈说这洞穴里有个惊人的秘密,我想应该说得就是这诡异的声音吧。”我固作镇静,但其实自己也是胆战心惊。
我和羽歌沿着洞穴转了一圈,想要找到那声音具体来自哪个位置,羽歌的听觉非常好,她隔着数里都能把每个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这件听声辨位的小事自然也不在话下。
她很快就定位好了惨叫声具体传来的方位,在一处冰草繁密的石壁处。
“就是这里了。”羽歌拍了拍那面墙壁,根本惊不起一点回声,只有厚实的一声闷响。“这墙壁太厚了。但是我能感受到这里的风速有些异常。”
说着她又把耳朵贴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当听到那一片冰草覆盖处时,她一下睁大了眼睛。
“就是这里!这里还有洞穴!”她惊呼起来。“泉,我们快把这里的冰草拔掉。”
我和羽歌用力地拽着那一缕缕生长茂盛的冰草,因为是在这样炎热的空气中,所以握上去这些冰草和平时见到青草并无区别,但我想如果是在正常温度的环境中,怕是这一握,手都要冻碎了。
羽歌深吸一口气,铆足了气力,竟然一下子将那一大片冰草连根拔起,带出了一大块厚厚的冰块,冰渣碎了满地。
“没想到这些草竟然是扎根在冰上的,怪不得可以在这炎热的环境中生存。”
这片冰草拔光之后,岩壁上出现了一个直径大约六十公分的小洞,我们低身探视,里面黑漆漆地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那惨叫声一下子就变得清楚了许多,也刺耳了许多,可以听得出那声音就是从小洞的那头传来的。
“啊!”
那声音如一片藤蔓深深地捆绑住我们,让我们无力挣脱。
我俯下身就往洞中钻去,却被羽歌一把拉住。“你真的要进去吗?”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一遇到这种奇怪的事情就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去一探究竟。”
羽歌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真拿你没办法,你又没什么道行,还是我在前面吧,你一定要紧跟着我。”
说完羽歌自己就率先钻进了小洞中。
这小洞内潮湿无比,我们匍匐前行,身上沾满了泥水。这暗道实在是狭长无比,开始空气还很闷热,可随着前行,一股股阴冷的气流便迎面而来,还夹杂着一股股海腥味。
“啊!”但我们能听得出那叫声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保持这一个动作爬了足足有有半个时辰、我们才来到了暗道尽头,于是就迫不及待地钻了出去。
本以为会是什么藏着宝物的密室,结果却是大失所望,原来是另一个洞穴,黑咕隆咚地伸出不见五指,洞**的积水都漫过了我们的膝盖,这不见天日的空间里怕是早已虫鼠泛滥了。
“天啊!”羽歌忽然大叫一声。
她的视力比我恢复地要快得多,在这黑暗环境中她比我更早地能看清一些东西。
“泉......这是......这是一个囚牢吧。”
我的视力也渐渐得恢复了,慢慢能看清这洞穴里的景象,当我仔细扫视一圈之后,也不由自主地惊叹一声。“我的天啊!”
眼前的景象怕是我今生看过的最恐怖的环境之一,数以万计的铁锁在这洞**纵横交错,而这些锁链所禁锢地竟然是几个瘦骨嶙峋的人。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已经被囚禁了多久,他们全身都被锁链捆绑住,下半身因为长期浸泡的缘故,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青苔和菌类已经长满了他们的身体,眼睛紧闭着,四肢一动不动,只有嘴唇微微颤抖几下证明他们还活着。
“有人来了!”突然其中一个人抬起头来,大叫了一声。
其他人也纷纷抬起头来,大声哭号。“终于......有人来了,快......救救我们。”他们想把话说清楚,可是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声音需要仔细听才能听个大概。
羽歌捂住嘴巴,不忍看到这令人作呕的场景。
“羽歌!他们......”我感觉整颗喉结都在痉挛。“他们是鱼人!”
我是认不错的,虽然他们披散着头发,并且脸上长着绿苔,但那过度白皙的皮肤还是太引人注目的,那种色泽和那些酒童几乎一模一样。
“我......我们是......快救我们......”
“你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我问道。
“我......我们被鸟人妖女青鸳关押在这里.....”其中一个鱼人小声地呻吟道。
“你胡说!”羽歌忽然转过头怒吼道。“母亲怎么会做这种事?”
原来羽歌的母亲,也就是鸟人现在的首领叫做青鸳,我也是第一次听闻。
我轻轻抱住她。“羽歌你别慌,先听他们讲完。”
“小伙子.....快救我们,然后赶快离开这......恐怖的地方。”
“我们不能再说话了......我们这几十年都靠吃小虫为生......身体十分虚弱,再说话我们会死得更快。”
“小伙子,你是人类,救不了我们你就自己跑吧,一定要离开这海岛!”
这些鱼人的话就像经文一样,让我头皮发麻,先前一切的假设此刻都被颠覆了。
羽歌曾经告诉我,鱼人和鸟人有仇是因为鱼人杀了他们的祖先毕方,可毕方前辈明明活着。
昨日海岸激战之时,阿晚就说只要交出他们的人他就会收兵。我开始以为他只是在找战争的借口,今日一见,想必他口中的人就是指这几个被囚禁几十年的鱼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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