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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湫实


草木奇谈 第零章 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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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深秋,小村依旧烈日炎炎,十几个二三十岁的壮汉正在田埂上一棵银杏树下乘凉。
他们赤裸着上身,身上只留着一条短裤,时不时从不远处一尊古井中取出凉水往嘴里浇。
几只狗趴在地面上吐着舌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对面那几个壮汉。一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小男孩慈悲心肠,舀起一瓢水,二话不说往那几只狗走去。
“小焦儿,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大汉一把抓住了那个小孩。
这大汉一脸的络腮胡,脖子上挂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看起来凶巴巴的样子。
“周村长,我想给那几只小狗喂点水。”小孩胆怯地说。
“喂水?”周村长喝道。“你这毛头小子一看就没读过书,这个时候喂它们水喝,明天他们胃就烂了。”
小孩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吓了一大跳,他转头跑到一边的角落默默抹眼泪去了。
“哎!老周,你这就不对了。”一旁一个瘦弱的竹竿条看不下去了。“一个小孩就是想给狗喂口水,他不知道这狗热的时候不能喝水,你好好给他说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发火。”
“我发火?”周村长一下子站起身来。“我看老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忘了前几年咱们大旱偷水喝的日子了,忘了当时庄稼颗粒无收的日子了。”
老王一脸的不服,连忙喊回去。“老周,你这不是偷换问题吗?咱们明明是说小孩和狗的事,你咋就扯到大旱了,况且现在也不是大旱了!”
“要永远记得以前的苦日子,以后才有好日子过。”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直到太阳慢慢落下了半截。
凉风慢慢从山间吹了进来,吹起枝上的秋叶如风铃。
“好了,好了!开工了,大家都插树去。”周村长洪亮的嗓门在田埂上回荡。
种茶树,这是这个村子接下来要开展的工作,望着田埂下一个又一个已经被挖好的深坑,村民们一脸的茫然。
“老周,你说咱们种茶树能致富吗?现在老百姓哪有钱喝茶啊?”
周村长提起一棵小茶树苗就朝最近的一个坑走去。“咱们村祖上就是种茶的,为啥到了你嘴里,就这么多不明白?”
“时候不同了,这几年兵荒马乱了,老百姓饭都吃不饱,谁喝你这茶!”老王还是有些不理解。
周村长无奈地笑了起来,他这一笑,皱纹里藏着的泥巴都看得清清楚楚。“老王,这就是你当不上村长的原因,没有前瞻性。眼下马上就要统一了,到时候大家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你说大家喝不喝茶。”
“统一?”老王也笑了起来,而且笑得更加张扬。“你少扯皮,现在正打得欢着呢,你说统一就统一?”
“不信你看着吧。”周村长挥挥手,也不想再做多余的解释。“马上给老子干活去,这是命令!”
老王垂头丧气地抱着一根茶树苗,往最远处的一个树坑挪去,这时候他才发现先前和村长的那些争执都是自取其辱,人家是村长,他是个小村民,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凉风袭过脸颊,他似乎也想开了。
想过好日子,这不切实际的周村长肯定是信不过,还不如拜拜天神。
他闭目冥想,嘴里也小声嘟囔着,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快让这操蛋的生活随风远去吧!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东边的天上多了一道绿光,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应验了!应验了!是流星!”
老王口中的这颗流星似乎有它设定好的轨道,它笔直地朝着身旁那口老井飞来。




草木奇谈 第一章 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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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跟大家叙述这件离奇的故事之前,我要先问大家几个问题,首先大家相信这世界有龙吗?一直以来很多人都把龙看做是一种想象的产物。大家如果翻阅过《山海经》的话,应该会发现,里面很多故事都与龙有关,比如说黄帝能够打败蚩尤就是因为有应龙的帮助,比如说曾经还有一个专门豢养龙的人叫做董父。有的朋友也许就会反驳道,《山海经》如果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一本奇幻小说,根本没有科学依据的。但大家有没有想过神话的形成一定有其参考,《山海经》中那些神魔其实大多数在历史上都是真实的人名,所以我的假设是龙这种生物在古代一定是有原型的,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它们灭绝了,灭绝的悄无声息,以至于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当然我上面的这些假设都是我尝试站在你们的视角去思考,去推理。其实对于我自己来说,我根本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因为我实打实地见过龙。而且还碰过,摸过,甚至有过……
那是09年的5月左右,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夏天,那时候我的茶店还只是在售卖一些类似于普洱,黑茶这种偏暖性的茶种,有些顾客就给我提议说要去进一些绿茶才好,他们希望喝些祛火降温的茶叶,首推就是西湖龙井,而且要手工的,最好是直接在茶农那边进货。我这人其实并不怎么懂做生意,但我明白顾客是上帝这个道理。没办法,只能跑一趟杭州,去一趟龙井村了。
经过上次的经历,我开始越发觉得隔壁的那个道士是个高人,上次若不是他给的信物,我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这次远行自然也要先去拜访一下他,让他给算一卦。
与我茶店生意日趋火爆形成鲜明对比,左道长的吉祥福泰香火店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即使是有人来找他看卦,也都是偷偷摸摸,生怕别人看到。而且来了人就会把店门紧闭,不让外面的行人窥探到里面的一举一动。
我到香火店的时候,左道长正坐在屋里的凉椅上闭目养神,左手在不停抚摸他的那尊麒麟玉雕像。其实我走路的声音很响亮,但他竟然装作听不到,根本没有任何要睁眼的欲望。
“道长,小弟来看你了。”我诚惶诚恐地说道,这个声音既要保证他可以听到,又不能嗓门太大,左道长做我邻居也有一年多了,可一年之内跟我都没有太多交流,主要是他这个人性格蛮孤僻的,加上他所从事的职业,总是房门紧闭,不与外界接触。
“恩。”左道长拉着长长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对我说。“好久不见你了。”
这一年不见他头发更加凌乱了,眼神中的疲惫也与日俱增。
我连忙从身后取出一块白茶砖,放到左道长面前的桌子上。“道长,看我带茶叶来看望你了。”
左道长这才缓缓把眼睛睁开,“怕是你又有什么事有求于我吧。。”
“我……”
“你又要出远门吗?想到我这求个平安。”左道长缓缓站起身来,只是依旧没有看我一眼。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所以想让你给我占卜占卜,我想这两天去杭州一趟。”
“杭州?你知道为什么古往今来这么多文人都喜欢在杭州吟诗作乐吗?那是因为西湖四岸靡靡之气纵横,各种狐妖花妖都喜欢化成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子形态,在西湖边撑着油纸伞,迷惑过往的独身男人。那些狐妖哪有真情?都是为了逗这些傻男人罢了,这些人被迷得头晕目眩,想入非非,然后诗兴也就来了。”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说到妖怪,别人可能压根都不会信,但我可是深信不疑,我已经遇到过太多太多,甚至说早就习惯了。让他这么一说,诗情画意的西湖竟然成了一个虚情假意的地方。我本来也不是很想去,现在更是兴趣尽失。
“要不,我就不去了呗。”我嬉笑道。“正合我意。”
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我说的话只是让你心里有底罢了,但不应该改变你自己应有的行程。”
“道长,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你有洞察未来的本事,就给我看看有啥不好的征兆吗?我也好规避风险。”
左道长眉头一皱,从旁边的抽屉中取出一盒卦签。“我们还是要用传统的方式。”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卦筒,里面有十几根乌黑发亮的木签子,我以为这种东西只是在一些道观寺庙被用来骗骗游客,没想到左道长小小的香火店竟然还有这种东西,我是极其不情愿去碰这么一个脏兮兮的东西,手摸着感觉油腻得很。
我轻轻摇晃着卦筒,发出啪啦啪啦的噪声,可是里面的签依旧停留在卦筒中,没有丝毫出来的迹象。我想起电视中看到的古代那些人去庙里卜卦的样子,都是要把一枚卦签摇到地上才行。于是肆无忌惮开始疯狂地来回翻倒这可怜的卦筒,结果笨手笨脚的我竟然用力过猛直接把所有的卦签全都甩到了外面,被打乱的卦签在空中翻飞。
左道长伸出左手,用两指轻轻夹住了一根签,而其他的签就不偏不斜刚好落满他一身,他略有些无奈地对我说,“你这签倒是求得真诚。”
“毕竟青莲出水中,久旱不与往时同,幸得龙王来浇灌,枝叶更胜二月红。天庭不知有深意,私放天河罪难融,世人皆盼四时雨,不知一滴一哀愁”左道长若有所思地读着签上的文字,越读到后面他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凝重。“风地观,旱莲逢河。”
一般来说这个卦签上写的,都是几句精简但是有哲理的小诗,可左道长的刚刚念的这首诗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是一个凄惨的故事。
“道长,你念了一遍诗也不给我解释一下我是完全听不懂的。”我苦笑着朝道长说道。
“自己去悟吧。不过我要告诉你,命运总是不断变化的,具体能发生什么,也不是我能一言以蔽之的。”
道长说完慢慢走进了香火店的内室,就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傻傻地站着。我知道这肯定是左道长又要拿什么法宝给我了,便决定不再多问。
过了一刻钟,左道长手里拿着一根红色细长挂绳走了出来,他竟然主动给我戴到脖子上,然后颇为严肃地对我说,“别的我也不叮嘱你了,你记住这根绳子千万别解下来,你要一直戴着,切记。”
虽然左道长的话总让人感觉云里雾里,但这次他的语气却实实在在地让我感觉到些许恐怖,我连忙仔细端详起这根看起来有些怪怪的绳子,在挂绳的末端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装饰品。
那是一个乳白色的椎体固体,有点像印第安人脖子上带的那种战利品,上面有若干坑坑洼洼的小洞,看的出这个小物件已经有不少的年岁了,因为此刻这些凹进去的小洞里面积满了灰尘和污垢,我把这小物件拿在手中自己把玩,似乎也没什么不寻常的。
“这是我当时游历龙井村时,一个村民送我的东西,你拿着它,说不准那里的人就会给你一个好的优惠。”
左道长话说完就回到自己内屋继续修炼了,我知道后面的话我已经没必要再问了,什么也没了解到,反而惹得一身头脑发热,四肢酸痛,呼吸也变得深重,简单地奉承了两句,便逃出了他这阴阳怪气的香火店。
回到自己家的茶店之后,我坐在窗前的摇椅上,越想越觉得恐慌,几度想要打消去龙井村的念头,忙碌了一天的羽歌看我心神不定,顾不上休息连忙过来安慰我,我把左道长跟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给羽歌转述了一遍,她只是笑了笑。
“没想到你还信这个。”羽歌轻轻捏着我的脸,略有些无奈地对我说。“要不我陪你去吧,关键时候还可以保护你一下。”
我心知肚明羽歌只是在关心我,可这番话让我颇有几分尴尬,我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自己出趟远门,都还要女人在旁边护卫吗?想想都觉得难堪,况且羽歌早晚为茶店操劳,沏茶,倒茶,入账都是她的工作,我却连进货这件事情都没法替她分担。
最后咬咬牙,我硬着头皮说了句。“这次杭州我是非去不可了,我要一个人去。”
因为这次只是简单的进货,我的计划就是到龙井村找到一个好的货源,订下长期合作,就尽快赶回来。现在正值夏天,买茶的客人越来越多,羽歌一个人应付显然是劳心劳神的。由于只是一个短期的出行,所以完全不必像上次那样事无巨细的准备,拿上几件换洗的衣物,几件洗刷用具,我就准备开始这次中下签的旅途了。
别看羽歌开始说的那样云淡风轻,等到我真要去的时候,她便开始嘘寒问暖起来,劝我多带点防身的物品,嘱托我一定要定时给她打电话,还让我保证绝不可以和任何女生搭讪,理由竟然和左道长一样,因为外面的妖精太多,怕我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时候就轮到我取笑她了,我取笑她才来到大陆不到一年,就变得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丝毫没有一点妖怪的气质。
后来不管怎么说,羽歌还是把我送到了高铁站,跟我拥抱了好久,又重复了一遍她的那些嘱托,才肯放我走。从德州到杭州的高铁只需要三个多小时,一路上都是绿油油的稻田和层峦叠嶂的远山。
说来也是巧,高铁上我旁边座位上的一个老爷爷正好就是杭州人,路上因为无聊我们就闲谈起来,这老人姓王,很健谈,跟我聊了聊他们杭州的风俗人情,当他得知我是一个茶店老板要去龙井村进货之后,他激动第一下子站了起来。
“太巧了,你有个亲戚就是龙井村的茶农。”老王眉飞色舞地向我介绍。“我那亲戚的茶叶是他们那边做的数一数二的,我给你个号码你直接去找他,就说是我介绍你去的。”
老王看我有几分迟疑,便接着补充道。“他们那边的茶农其实都是联合在一起,各家也会相互推荐客人,你如果不想在他家买,就让他去别的茶农家看一看,龙井村很大的,还有好多产区,有个人带着你总是好的。”
这倒也省了我不少功夫,想想也是,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路上我们聊得十分投机,老人说话不温不火,慢条斯理地,让人听了十分舒服。
只是有一个小插曲让我有几分担忧。
老王看到了我脖颈中那根红绳和绳子末端的小工艺品,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
“小伙子,你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这个啊,是我过生日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考虑了一下,决定不把道长那番话告诉他,于是就撒了个小小的谎。“大爷?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什么,没什么。”老人连忙解释道,只是看的出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只是看着比较眼熟而已。”




草木奇谈 第二章 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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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在龙井村的那个亲戚叫周二,准确说其实是他的外甥。
我到了杭州车站附近一个小旅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并把老人要我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这个周二,这周二确实是个热心人,耐心地把要做几路公交可以到龙井村,要怎么换乘又快又划算这些问题都告诉了我。
伴随着一路颠簸的山路,公交车来到了一片四面是山的谷地,这里就是龙井村了。
龙井村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之前自然是没来过这里,我对它的印象还停留在那种想象中的绿荫葱葱的小山村形象,结果到了之后真的是让我耳目一新,在公车上往两旁瞭望,这龙井村看起来早就变成一个旅游地了。村里光是旅游景点就有接近十个,御茶园、九溪十八涧、十里琅珰、老龙井各式各样的景点层出不穷。龙井村这个地方占地面积很大,但大多数都是茶园,住宅只占其中一隅。虽然一眼望去还都是一排排翠绿喜人的茶树,但整个村庄早已不是单纯种茶卖茶了,吃饭,休闲,住宿,这里早就形成了一个旅游度假村。
但更让我觉得惊奇是周二的样子,这个周二竟然是一个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中学生,穿着白色的t恤,留着干净利落的寸头,戴着黑边眼镜,他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成熟稳重,可谁能想到竟然还是个少年。
他就站在一颗樟树下面乘凉,见到我热情地朝我挥手示意。脸上洋溢着纯真憨厚的微笑。
“侬好侬好,柳大哥。”
原来他是一个在山东读书的学生,现在正好是假期就回家帮父母分担一些劳务,平时负责联系客户,寄送货物都是他来做。他们村大多数都是家庭作坊的形式,全家齐心协力经营茶叶,他自然不能偷吃懒做。
周二先把我领到了他家的平房,坐落在一片住宅区的中间地带,两旁也都是和他们家一样的平房。这个“平房”是他自己说的,我可不这么认为,这哪是平房啊,这明摆着就是二层别墅楼,还带露台,带通高客厅,比起我们家那简陋的四室一厅,这简直就是高档会所的标准。周二在他家拿出很多茶叶样品,让我依次品尝,龙井村有好几个龙井茶的产区,不同产区的龙井茶口味也各不相同,“狮”字号,“龙”字号,“虎”字号,听得我是头晕目眩,其实以我的味觉来说,这些茶叶都很不错,比我之前喝的龙井茶都要清澈润口,至于具体这些不同产区的茶叶有什么高低之分,以为品茶能力暂时是难以甄别的。
喝茶是一个比较慢的工作,等我把周二给我递上一杯杯的茶水都品尝完,已经是下午了,喝了这么多水只觉得浑身肿胀,再加上周二那喋喋不休的介绍词,让本来还是精神焕发的我,这一刻竟有些疲惫了。
我这人购物其实是不太爱挑剔的,这与当年的北漂生活有关,那时候穷困潦倒,每天也就能吃上一顿饭,都是些路边小店,想起什么就吃点什么,根本也没法在意好坏。买茶这件事也是一样,我觉得周二家的茶口味真的很不错,就不想再耽误时间,于是对周二说。“小兄弟,我看可以了,要不咱就把这生意定下吧。”
周二到底还是个学生,实在地很,听到我这么着急就要买,竟有些替我担心起来。“柳大哥,你这别着急啊,你还没到我家的茶园去看看呢?买东西不能急,你这样万一以后对我们家茶叶不满意,对大家都不好。”
于是就又被周二拽着去看他们家的茶园,周二家应该是龙井村比较富裕的,他家光茶园就有三处,而且是在三个相距比较远的位置。把茶园看一遍等于是把整个龙井村都看全了,累的我是腰酸背痛。五月的杭州,天气已经有些炎热,没走多久浑身就湿透了。
杭州是个多彩的城市,西湖,灵隐寺都是名声在外的上好景色,只是没想到龙井村也是这么诗情画意,蜿蜒的山路,倒映着沉甸甸记忆的青石板,曲径通幽的石阶。这个小村仿佛是被勾勒过山水画的水墨浸泡过一般,充满着一股沁人的神韵。加上那些散落在各处的别墅楼,这一切早已被写成了一句诗。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等到我们把所有茶园都看完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夏季的落日红的令人忌惮,总给人一种灼心的感觉。这茶品也品完了,逛也逛完了,也确实该好好跟这位周二谈一谈生意的事情了,我猜周二也是猜到了我会成为他的一位长期客户,才这样不辞劳苦地带我观赏。但是当他听到我要跟他签一个二十年的合约之后,震惊依旧被挂在他的脸上。
“柳大哥,你也太爽快了,你买这么多能卖得出去吗?”周二疑惑地摸着自己那圆圆的脑袋。
其实我想告诉他,有我的羽歌在,多少茶叶都能卖出去,这样说固然很干脆也很有面子,可如果一不小心把不该说的说出去那就弄巧成拙了,思前想后,我选择只是微笑向他点了点头。
既然是生意谈妥了,我也该准备返程了,此刻羽歌估计还在茶店清算每天的账目,早回去就可以早些帮她分担。再加上我来之前左道长跟我说的那些话,虽然说的古怪离奇但我还是深信不疑的。我自然要谨慎一些,既然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那么顺利,那早一天回去也就是早一天安全。
“别啊,大哥,你来杭州一趟怎么这么着急走,杭州这么好的地方。”周二听到我急着要走的事情之后,一副吃惊的表情。
“我这人其实比较恋家。良辰美景一直都在那儿,不急于一时。”我只能这么跟他解释。
“这样也不行啊,大哥你买了我这么多茶叶,我最起码要请你吃顿饭。”周二拽着我就往屋外走。“这么大的买卖我要是连顿饭都不请,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
我没想到周二这小伙子会这么热情,年纪轻轻的学生竟然已经这么事故老道。我再三推辞还是拗不过他,心想反正就是一顿饭而已,吃完饭再走也来得及,含含糊糊就答应了他。其实我已经想到了左道长说的那些话,他说杭州是个妖怪聚居地,但这个周二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正常人,因为我前世的原因,我对于妖怪还是有异于常人的感知能力的。我直觉告诉我,跟着他走不会有问题。
直觉这个东西有时可以救人,有时又会害人。事实证明我这次的直觉很荒谬。现在回想起这个事情我都有几分后悔,如果当时不跟着周二去吃那顿饭,或许那个伤心的故事也就不会发生。
周二载我在杭州公路上悠闲的行驶,天已经慢慢黑下来,四周开始闪烁起璀璨的灯火。杭州果然是一个有人文气息的城市,我在两旁的街道边看到许多丝绸店和书画店,螺祖栽桑蚕吐丝,抽丝织作绣神奇。连卖的东西都酝酿着诗意。
刚刚还是婉约内敛的城市转眼间就灯红酒绿起来,两旁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不时就能看到,穿着靓丽、气质不凡的女人在街巷处穿梭。
“大哥我给你讲,我们这边五点多就下班了,下班之后大家自觉就会找点乐子,杭州这个城市的人很看重休闲娱乐的,绝不会因为工作而耽误生活。你看到两边那些小店了吗?不光咱们这些平民会来,就连市长什么的也都会经常来逛的。”周二跟我缓缓道来,语气中透露着对自己家乡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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