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巫山浮云
她看着他的眼睛,温婉白净的脸,“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告诉我。”
不满?他能对她有什么不满?
他低垂着眼睛凝视她的脸,唇畔勾出自嘲的弧度,“我哪里能不满呢?从来都是你对我不满,你哪里都做到最好,罪该万死自作自受的人是我,我怎么会对你不满。”
温蔓静静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顾泽已经转了身,朝着门口离去的方向迈开长腿。
“顾泽。”女人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忘记以前的事情吧,我们现在很好不是吗?你想让我做到的事情我能做到的都会做到,你没有必要记着那些,我不计较了。”
顾泽笑出了声音,“你不记得了?你不记得了会连跟我睡都不愿意?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到,你晚上能睡回我的身边。”
温蔓垂眸看着干净的地面,“对不起,”她说,“我只能做到这一步。”
顾泽洗完澡穿着一件黑色的宽大的浴袍,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见他出来朝他笑了笑,“我给你煮了一碗醒酒汤,喝完后再吃面吧,今天别去上班了,熬坏了身体赚多少钱都换不回来。”
男人的短发还是湿的,发梢还在滴着水,温蔓从小养成各种良好的生活习惯,长到这么大已经形成强迫症,这种洗完头发不肯擦的行为在她的眼里是万万不能忍的。
她当即轻车熟驾的找到一条擦头发的干毛巾,“顾泽,你再不吃面就会糊掉了,坐过去吃早餐。”
男人深深的凝视着她,听话的抬脚走过去坐了下来,温蔓跟着回到他的身边拿出毛巾动作自然的给他擦头发。
女人的动作很轻柔,顾泽只要稍微抬眸就能看到她线条美好的胸型,一下没有忍住,伸手就把她整个人拖回了自己身上,温蔓猝不及防,猛地就跌落在他的腿上。
顾泽一个字不说扣着她的下巴就狠狠的吻着,如狼似虎的掠夺,沐浴露的香味缭绕在两人之间,温蔓伸手去推触手碰到了男人敞开的还带着凉凉的湿意的胸膛。
温蔓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吻得很深很急,似乎想求证什么,亦或者是占有什么。
“蔓蔓,”一记长长的深吻毕,男人抵着她的额头深深的看着她,那样的目光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将靠近的东西深深的吸入,“我今天不去上班,你陪着我好不好?”
覆盖着剥茧的手指摩擦过皮肤的感觉不是很好,但是那微微的刺感却是格外的真实,低哑的声音很缓慢,“不用你陪我睡,嗯?你可以在这里看书或继续完成你的画稿,你在房间里就行了,蔓蔓?”
温蔓很为难的看着他,“可是我今天已经约了人了。”她坐在他的腿上,身子还是带着克制的僵硬,声音很温软,“待会儿吃晚饭就要出门跟杂志编辑见面吃饭,下午才能回来。”
顾泽看着她,心脏像是缺了一个窟窿,哪怕她如今温柔如同昔日,可是骨子里那股克制的疏离无法掩饰,她就像是一个在扮演妻子的完美演员。
顾泽把玩着她的手指亲吻她的下巴,“那我陪你去,嗯?我陪你去见编辑,见完后我们再一起回来,或者去接小睿,嗯?”
他似乎很喜欢吻她的下巴,小巧精致,愈发的低喃,“你喜欢杂志插画是吗?我给你开一家新的杂志社,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或者你喜欢你看上的那家,我把它收购回来?”
温蔓看着那碗逐渐稠了的面条,微微的笑,“不用了,我只是画着玩玩而已,”她试图阻止他进一步亲吻的动作,“面都糊掉了,你先把醒酒汤喝完吧,不然会头疼。”
她从他的怀里起身就要离开,“顾泽,你睡吧,小睿应该吃完早饭了,我去送他上学。”
男人没有强行把她锁在怀里,放任着她起起身。
温蔓要去把已经稠糊的面条拿起来带下去,边低低的道,“我待会儿让佣人煮一碗新的上来,你先喝醒酒汤吧。”
顾泽伸手拦住她的动作,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筷子,低头就夹起面条往自己嘴巴里送。
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 坑深382米: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在别人的手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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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这个已经稠掉了,换过一碗吧。”
男人大口的吃着,丝毫不在意面条的汤都干掉了一半,英俊的脸庞恢复了他一贯的斯文和儒雅,“你去送小睿吧,我睡会儿就要回公司了,很多事等着我忙。”
“哦,”她点点头,安然的退了出去。
卧室的门被关上,顾泽面无表情的拿出身上的手机拨通可文秘书的电话,淡漠吩咐,“去查清楚这段时间跟温蔓约画稿的杂志社是哪家公司名下的,然后把杂志社买下来。”
文欣对于一大早接到这样的电话也不意外,只是有点为难的道,“好的顾总,我马上去查,只是……”她迟疑的道,“打响一家有名气的杂志社很难,如果跟夫人约稿的是行内很有名气的杂志社,要买估计会很困难。”
顾泽眉目不曾动一下,淡漠道,“那就连着整家公司一起买下来。”
文欣,“……”她试图劝服,因为顾泽一直是公私分明的主,恶意收购若不是有充足的利益空间他特懒得去花这种精力,“不如我去给那家公司的上层打通关系……不会有人敢为难夫人的。”
“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在别人的手下做事,去办,马上。”说完这句话,他就把手机挂断了扔到了桌子上,继续吃那碗已经糊掉的面。
温蔓牵着顾睿去车库取车的时候发现原本停着两辆车的车库里多了白色的新车。
顾泽出门基本开那辆黑色的宾利,还有一辆停在车库里开得很少的奔驰,现在她的面前停着一辆之前没有见过的白色跑车,一眼看到玛莎拉蒂的标志。
流线型的车身奢华不显浮夸,很低调舒适,温蔓不怎么懂车也基本都可以看出来这车更适合女人。
她从包里拿出钥匙这才发现那串挂着两片车钥匙的钥匙扣变成了三片,稚嫩的童音在一旁响起,“妈妈,爸爸买了新车吗?”
“嗯,应该是的,”她走过去拉开车门,“小睿上车吧,妈妈送你去学校。”
顾睿背着小书包蹭蹭蹭的就爬上了副驾驶,温蔓把车到处车库,发动引擎开出别墅,忽然听到旁边闷闷的声音,“妈妈,爸爸的新车是不是给妹妹买的?”
温蔓意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又听他道,“爸爸对妹妹很好,他喜欢妹妹,不喜欢我。”
“没有,小睿,”她想也不想的就连忙否认,微笑着朝他道,“你爸爸喜欢妹妹也喜欢你,你们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车不是给妹妹的,是给妈妈的。”
“就是,”顾睿态度特别的倔强,闷闷不乐的情绪很明显,“爸爸以前总是不回家,妹妹出生后,他就经常在家里了。”
温蔓的笑容有些勉强,她腾出开车的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恩……那是爸爸最近没以前那么忙了,他在家的时候你也可以去找他,让他教你功课,教你下棋或者打球都可以。”
顾睿低垂着小脑袋,“他总是抱着妹妹,都不喜欢理我。”
温蔓,“……”她的唇畔笑容很温柔,“不会的,爸爸怎么会不理你,爸爸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他不理你你就缠着他,爸爸他也很爱你……只是他觉得男孩子应该独立成大,上次你打了同学,爸爸听到消息就过来帮你了是不是?”
想起上回的事情,顾睿抿唇秀气的嘴唇,“真的吗?”
“当然,”温蔓笑,语气很轻快,“小睿不要这么想知不知道?天下的爸爸都是很爱自己的孩子的,你记住这个就可以了,只是每个爸爸的表达爱的方式不同,但你爸爸也很爱你。”
顾睿挺得笔直的背脊终松懈了一点点,紧绷的小脸蛋也没那么严肃和低闷了,低垂着小脑袋似乎在思索她的话的正确性。
他想了想,忽然侧过小脸露出开心的笑容,“爸爸最近对妈妈很好,爸爸对妈妈好就好了,我希望妈妈每天都开心。”
温蔓握着方向盘的手蓦然一紧,眼睛微微的酸涩,她挽唇笑着,“妈妈很开心啊。”
她现在没什么不开心的,一切都很好。
温蔓送顾睿去学校后时间还很早,索性开车去一个她一直在那里买画笔颜料的店里,选了一批新的颜料和画纸,然后又绕到另一边的酒庄买了两瓶红酒。
大概十一点左右,温蔓才开车到了之前预定好的餐厅,她远远就在靠窗的位置瞧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侧脸看过去很英俊。
她曾在那家杂志上见到过主编的照片,确认了一下便扬起微笑走过去,礼貌的笑着开口,“请问carr先生吗?”
carr听到女人的声音抬头,乍一眼看见微笑的女人眼中掠过惊艳,随即立即绅士的起身,“雨颜小姐吗?”
雨颜是她投画稿时随手用的笔名,温蔓点点头,“我是,您好。”
carr起身走出自己的座位十分绅士把对面的椅子拉开,“请坐。”
温蔓曾在德国留学,这是西方绅士标准的动作,他做得自然而言。
她颔首浅笑,走过去坐下,男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然后含笑朝她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carr,‘言色’的新任主编。”
温蔓的话不多,只是始终维持着极有礼貌的笑容。
“雨颜小姐画插画很多年吗?你的画笔的功底很娴熟,之前寄过来的画稿我也都看过了……虽然稍微显得有点隐晦了额,但是总体来说很棒……”carr注意到对面的女人始终维持着端庄的坐姿,倾听的姿势也认真,“我约您出来是希望我们能保持长期的合作。”
温蔓一怔,浅浅的啊了一声,随即抱歉的笑,“可是我只是业余的……我是无意中在网上看到征稿,因为那组主题我很喜欢。”
carr绅士般的气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他挑高着眉梢,“冒昧的问,你的本职工作是什么呢?”
问完这句话,他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看到女人纤细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虽然不是很奢华打眼的类型,但是做杂志的自然是必须走在时尚圈的前沿,看钻石的切割和设计的风格很像是他所知道的某位大师的风格。
温蔓浅浅的答,“嗯,我暂时还没有在工作,一直在家。”她本来是打算等小小再大一点就继续做翻译,没有顾泽的阻挡她可以做得很好。
carr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道,“雨颜小姐,你学画至少超过十年了,应该很喜欢才是……虽然不知道插画是不是你最初的喜好,但你的功底和创意都很好,不做这一行太浪费才华了。”
才华,温蔓听到这两个字有几分恍惚,这两个字很久没有在她的身上出现过了。
温蔓低下自己的头,半响才挽唇淡淡的笑,“我的确学画画很多年了……但谈不上所谓的才华,我寄给你们的画稿也只是一个熟练画师的水平,不值得言色的主编亲自来见我。”
她不是专业的插画师,没有受过任何相关的学习和训练,画笔和钢琴对她的意义是差不多的,不过是她从年幼开始习惯和陪伴的两样东西,她有熟练的功底,但那不叫做才华。
见到carr的那一瞬间,她第一反应是不是顾泽又做了什么,因为约她见面的编辑应该不是主编猜对。
carr的眉梢稍稍的透露出意外,半响才轻轻的笑了,“雨颜小姐很聪明,我亲自过来见你并不是因为那组画稿,而是因为——雨颜。”
温蔓瞳眸微微的瑟缩了一下,唇畔浅浅的弧度也僵硬了一瞬,虽然转瞬即逝,但对面的男人还是轻易的捕捉到了。
“雨小姐,您的画在最新一届的大赛获奖了,意大利有位评委很欣赏你的画——那一幅画很快会让你在美术界声名鹊起,如果那副画的作者真的是你。”
雨颜是一个笔名。
也是一幅画的名字。
温蔓低头喝咖啡,眼神有几分失神,很久没有开口说话,就在对面的男人以为她不会再继续开口的时候,她忽然静静一笑,“获奖了吗?”
她看上去有点悲伤,隐藏得很深,似乎并不愿意提起。
温蔓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淡淡的笑,“那不是我的才华,如果恰好打动你们了也只是刚好记录了可以打动人心的东西,所以就算那幅画能让我名声大噪,也很快只是过眼云烟。”
那的确不是她的才华,温蔓从椅子上站起来,“插画师需要功底和创意便够了,如果carr主编觉得我能胜任我可以继续画,但雨颜只有一副,我也不想再画出第二幅了。”
温蔓从餐厅里出来,冬日的阳光总是过于淡薄,暖不了寒意。
她一身落寞的朝停在不远处的玛莎拉蒂走去,衣摆的流苏轻轻的摇晃着,长靴在阳光下拉得很长,茶色的短发已经留到了脖子处。
她上了车,白色的跑车突然提速,以极快的速度驶去,温蔓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掌心的肌肤几乎被方向盘给磨破。
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 坑深383米:温蔓,你想他我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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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小姐,您的画在最新一届的大赛获奖了。】
她的脑海中回想起男子优雅温润的话语,心脏忽然被撕扯得很痛,她握着方向盘脑子里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究竟要开车去哪里,偏偏跑车像是有了自己认定的方向。
月牙桥。
引擎声熄灭,温蔓抬眸看着车子让她停下的地方,车门打开,她摇晃着身子扶着车身下车了。
月牙桥是高速公路,车来车往不多,但都开得很快,她停在边上,江上的风阵阵的挂了上来,衣摆上的流苏纷飞得夺目。
身体里没有力气,她靠着车身缓缓的蹲下去,直到脑袋埋在膝盖里面,这样异样蜷缩的动作也无法缓解她身体里那阵阵而过的痛。
方向盘无力承担的歇斯底里突然之间全都倾泻而出。
桥梁上的十米处,一个穿着单薄风衣的男人眯着眼睛看着正下方的地面哭泣的女人,她靠在白色的跑车上,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身上溢了出来。
后人曾简略记载这一次的相遇,后现代艺术大师丹顿在2014年10月26日月牙桥邂逅他生命中最疯狂追逐的已婚女人。
他从未见过如此平静而深沉的绝望,像是已经沉淀了数十年,又飘着某种奇异的让他好奇的特别。
艺术师喜欢探索。
温蔓能听到车里的手机在不断的响,她不用看都能猜到是谁在打她的电话,只有一个人会肆无忌惮的不断不断的响她的手机。
她没有动,靠着车身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呆呆的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重新站起来,脸上的眼泪已经被江上的风吹干了。
“为什么哭?”她的手才碰到车门,属于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温蔓继续手里的动作拉开车门,然后才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天而降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
下巴上蓄着深深的胡子,几乎要看不清楚他原本的长相,从面部裸露的肌肤可以看出来他很年轻,一双丹凤眼极其有神,看着她的时候仿佛能看透一切。
温蔓唇都没有动一下弯腰就要上车,手臂被拉住,“小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在为什么哭?”
女人蹙眉,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手,“你想让我送你去警局吗?”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很高,几乎能完全的挡住光线,一双棕色的眸只倒映着她的模样,“送我去警局的罪名是什么?你要告诉警察先生,这个男人爱上我了吗?”
荒谬。
温蔓原本就心情很差劲,遇见这样直白低级的骚扰再好的教养也懒得客气,她冷冷道,“你再不给我松手,我告你姓骚扰。”
她了解顾泽的脾气,她敢不接他的电话,他马上就会派人出来找她,没想到男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拽着她,“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在为什么哭。”
温蔓更加用力的去甩他的手,冷冷不耐道,“我妹妹死在这里,所以我来祭奠她——你想追女人?”
她侧身拿起车座上还在震动的手机,“我丈夫是个脾气很差劲的男人,尤其见不得别的男人在我身边绕来绕去,你信不信这座桥也会是成为祭奠你的地方?”
温蔓拿着手机的手指,暴露了她无名指上的婚戒。
男人的失神的眯起眼睛,手上的力气也不知不自觉的松开了,女人用力的推开她,然后上车关上车门,玛莎拉蒂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她疲惫的回到家,刚刚走到玄关进门就几乎被迎面而来的男人撞到,她抬头就看到男人阴鸷可怖的脸庞。
“我回来了。”她拧眉看着他,不懂他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你现在是要出去吗?”
一旁反应机敏的佣人脸庞故意提高声音缓和气氛,“太太您终于回来了,刚才打您的电话也一直不接,先生可担心您会出什么事正准备亲自去找您呢……幸好您回来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顾泽死死的盯着她。
温蔓动了动唇,眼神闪躲,“我……没有听到。”
说谎。
她真的是极其低劣的说谎功力。
顾泽的眼前回忆起几分钟前收到的来自秘书的最后一条短信:顾总,夫人那幅画的内容我打听到了,是一个男人死在大雨中前的样子。
手腕被男人大力的拽住,他拖着她的身子就往楼上走,温蔓猝不及防,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顾泽你干什么……”
主卧的门被大力的关上,声响震透了整栋别墅。
顾泽大力的喘息,那狰狞的眸色极其的可怖,女人被拖在手里的身子被他大力的抵上门板,他低头靠近她眼神逼视,“你在想他是不是?”
“你不想陪我,因为你心里想的是郁景司是不是?你宁愿吹着冷风祭奠他也不愿意跟我呆在一起是不是?!”
那样冷厉的质问,声声都像锤子一样砸在她的心脏上。
女人的眼睛有点涣散的茫然,她看着男人英俊而扭曲的俊脸,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退,口中机械的否认,“不是……”
她没有那样想过。
如果不是有人无意中提到那副她很久之前画的画,她不会突然想起郁景司,事实上他死了之后她很少很少会想起。
“看着我的眼睛!”顾泽掐着她的下颚,不允许她的逃避,“温蔓,他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是我,跟你一起生活生儿育女的男人是我,你的丈夫也是我,以后每一个十年都会补偿你的人也是我!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正眼看看我!”
已经将近一年的时间了。
温蔓蜷缩着肩膀瑟瑟发抖,脑子里一片混乱的空白,直到无意中看到男人眼中的心疼,她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凉意一片。
顾泽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指腹不断的擦着女人的眼泪,他毫无章法的吻零散而密麻的落在她的眼睛上,“对不起蔓蔓……我不该凶你,我只是太着急了,你不知道你不接我的电话我有多着急,下次不会再凶你了,别哭了,乖。”
她不是走在外面会不接电话的女人,他派手下去查……查到那副画,找人的手下告诉他她开车去了月牙桥。
去了郁景司死的地方。
那个男人是她心里永远的刺,更是他永远的如鲠在喉。
她下午就已经哭过一场了,此时并没有哭出来,只是无声无息的掉着眼泪,整个人看起来很疲劳。
顾泽的怒火和惶恐冷静下来就只剩下了心疼,拦腰打横抱起她,直接往前走了几步就放在了那张双人的大床上,高大的身躯跟着覆盖了上去,轻轻的啄着她的肌肤。
“蔓蔓,”他看着她的眼睛,舌尖舔吻去她的眼泪,“别想他好不好?不要再想郁景司了,至少在我面前不要想他……偷偷的想也不要让我知道,我会吃醋,嗯,你想他我会吃醋的。”
那个男人活着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比感情还是比手段他都丝毫不畏惧,可是他死了。
他再无所不能,能拿一个死了的人怎么样?
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嫉妒得发狂。
他开始切身的体会到那些他抹不掉的过去里存在的女人对她的伤害,他要怎么才能抹去?
他突然想起她曾如泼妇般的发过一次脾气,砸东西,骂他,把他关在门外不准他进门,那些只有市井女人才会做的事情。
他当时只是漫不经心的淡淡的想,所谓名媛也不过如此。
她做过一次,也只做过那么一次,他想不起来她砸了些什么,骂了些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爆发他也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她当时的眼神,失望到极致的绞痛,她忍不下去没有办法发泄,所以只能选择用她所受的教育里最不屑的方式。
怪她太过柔弱又要爱上他,那时他隔着一张门听她哭得厉害又不肯开门,是这样想的。
男人的手指力道失去了控制,几乎要生生的嵌入她的血肉。
爱情里的苦都是自作自受太过蠢笨。
如今顾泽抱着怀里的女人想,怪他做尽了伤害她的事再来爱上她,所以只能双倍的承受。
她当初的痛,他如今的疼。
温蔓睁开自己的眼睛,她伸手抚摸着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脸庞,顾泽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吻着,到掌心的时候舌尖舔吻,这样的姿势带着一种虔诚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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