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巫山浮云
“你吃醋?”她看着他的动作,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只是这样问道,“你为什么吃醋?”
在她的印象里,吃醋这个词跟顾泽太不搭调。
“你把你的心关起来了,连着他一起关进去了,我吃醋,”男人的声音仍旧残留着宿醉过后的沙哑,“你每次不说话发呆的时候,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又在想郁景司了。”
她总是走神发呆,骄傲如他,要怎么承认自己在跟一个死人在争风吃醋?
温蔓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点恍惚,这样的抓不住的感觉让他暴戾,女人微凉的指尖再度触上他脸上的肌肤,“那你用力爱我吧……一直对我好吧,”她闭了闭眼眸,“顾泽,我已经不记得我曾经对你的感觉了,很怕再想起来,我病了,病得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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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 坑深384米:蔓蔓,你在报复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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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顾泽英俊的脸上露出喜悦,他眉目间含着很久没有出现过的不见阴影的笑意,“你不用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你都忘记,不要记得你爱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全都忘掉。”
忘掉她爱他的感觉,也忘记被他伤害过的眼睛。
温柔得如同羽毛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眼睑上,顾泽亲着她,“我们重新开始,你只要记得我是最爱你的男人就够了。”
第二天温蔓接到carr主编的电话,说他代表言色诚恳的希望她能跟他保持长期的合作关系,为言色下配插画,她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小小还太小,她不放心把她交给佣人带,做插画师最大的好处就是她可以在家里发挥。
顾氏总裁宠妻已经打破了顾泽在媒体前一贯维持的低调隐/私形象,尤其是半年前她寄出去的那副‘雨颜’在巴黎画展得奖的消息传回国内,一时间的风头几乎盖过了前段时间战家夫妇。
各种版本的流言在京城流传,说的全都是年轻英俊的男人专注费尽心思讨好自己妻子的故事。
她偶尔听到,也不过放任一笑。
一家生意火爆的中餐厅,角落的包厢相对比较安静,今年的冬天算不得特别的长,而且很快就过去了。
温蔓穿了一身浅灰色的优雅蝙蝠针织编织毛衣,飘逸大方,她抬手替温母倒茶,“妈,这里的厨师手艺很好,你待会儿可以尝尝看。”
“你怎么会挖出这种地方的?顾泽带你来的吗?”
“不是,一个朋友。”带她来过这里吃饭的是乐乐,她跟顾泽很少一起在外面吃饭。
温母仔细的凝视她,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温蔓低头喝茶,淡淡的笑,“挺好的啊。”
“嗯,我听很多人说……他对你很好。”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得多好,才会闹得这么人知道,温蔓身为当事人,她没有多大的感觉。
“好像是的,大家都这么说。”他最近工作的时间变成了标准的朝九晚五,早餐做得愈发的精致可口,还说等小小长大一点就把家里的佣人辞退。
家里不应该有太多不相关的人存在,这是她很多年前说过的话。
顾泽抽了很多时间陪她,手把手的教她打台球,她偶然知道了他曾拿过私人飞机的驾驶证,他买了一艘豪华油轮,带着她和小睿一起出海,骑马也是顾泽手把手教他们母子两。
顾睿前所未有的高兴,对父亲的崇拜达简直达到了人生巅峰,因为那男人一样一样秀出来的有些连她都不知道他竟然都会。
他在竭尽全力的对她好,她感觉得到,她知道。
温母明显的松了口气,眼角的皱纹在笑起来的时候就有些褶皱,她感叹一般的道,“你以前是对他太好了,对一个男人十分好,所以他才半点不知道珍惜,早知道如此……你早两年闹几次离婚,对顾泽这种男人,让他习惯你的好然后再欲擒故纵,你说不定就不用等这么多年了,现在……还好也还不算很晚。”
包厢外,男人的手刚好落在门把上,听到里面略带着沧桑的声音,拧开门把的动作微微的顿住了,没有继续。
茶杯被女人纤细的手腕重新搁置在桌面上,温蔓轻轻的笑,“欲擒故纵吗?”她闭了闭眼睛,“是啊,我太愚笨了,早点想通,就不用白等这么多年了。”
温母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现在好就行了……你还有大半辈子要过,他现在疼你还来得及。”
女人摇了摇头,轻轻的嗓音像是一阵风就能打散,偏偏站在外面的男人也能一字一句得听得清楚。
“来不及了……”她淡淡的笑着一般的道,“妈,真的太晚了,如今我只求相敬如宾的过下去,爱不爱,一点都不重要。”
温母怔怔的看着她,不由问道,“那他最近……”压低的声音仍是带着微末的不可置信,“蔓蔓,你在报复他吗?”
男人握在门把上的手徒然的松了下来,英俊而儒雅的脸斯文没有表情,薄唇紧紧的抿着,眼眸深黑。
“妈,你怎么会这么想,”女人轻笑着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也不知道现在怎么跟他相处才好……顾泽他想重新开始,我就只能告诉他,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不肯放了她,她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告诉他,她只能维持现状。
如果他对她好她笑着他就开心点的话,她可以这样说,除了她的冷感无法治愈,她也装不出来,因为容易疼。
温母看着自己眉目淡如水墨画的女儿,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温蔓低头看着菜单,她点的都是温母和顾泽喜欢吃的菜。
手边的手机震动,温蔓看过去就看到跳跃的顾泽的名字,她没有多想就拿起来接过,“顾泽,你什么时候到?迟到太久妈妈会饿的。”
三秒钟不构成沉默,但是顾泽三秒钟没有说话让温蔓有种他在沉默的错觉,温和的声音一如最近的宠溺,“刚刚停车,马上就到了,乖,你们先吃。”
“没事,我们等你。”温蔓挂了电话,把菜单递给刚刚进来的服务生,“就这些菜,麻烦快点吃。”
服务生出去后,包厢门果然过了几分钟就被人再度推开了,一身藏青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去,修长的身形英俊挺拔。
顾泽走过去礼貌的朝温母喊了一声妈,然后毫不顾忌的把女人抱进怀里在她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语气亲昵,“蔓蔓,等很久了吗?”
“没呢。”温蔓浅浅一笑,也抬手替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语气温婉,“喝水吧,待会儿才会上菜。”
男人的眸无比的深邃,看着那杯还在冒着氤氲雾气的水面,绿色的茶叶在上面漂浮,茶香四溢。
一餐饭吃得很融洽,除去温母偶尔复杂的眼神,顾泽脸上的笑意从唇畔直达眼底,深沉而温柔。
吃完饭,温母带了司机过来,温蔓一个人等在路边等着顾泽取车过来,一道高大的阴影将她纤瘦的身形笼罩住。
她闭了闭眼,还没抬头眉头就先皱起来了,手里拎着酒红色的包,她睁开眼睛看向停车场出口的方向。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十分受伤的声音。
温蔓摁住眉心,她面无表情的淡漠道,“要我说多少次,我已经结婚了?”
如炬的目光焦距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我知道你不爱他。”
“那又如何?”
男人一步抢到她的前面,拉着她的手臂就要往一边离开,温蔓抬头看才发现他那张布满胡须的脸已经梯得很干净,露出一张中西特征明显的混血面孔,“你为什么要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在一起?这根本就是全世界最折磨的事情。”
居高临下的怒视和凝视,“你不爱他你跟他做/爱都不会有任何的快感!你不该选择这样的生活,这种糟糕的生活也配不上你!”
剃掉了胡子的丹顿缺少了之前那浓郁的神秘阴郁的气息,温蔓对这个从三个月前就开始见缝插针的进入她的生活不顾及她有夫之妇的身份追求她的男人始终莫名其妙。
她不在意的笑,“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爱他?”
漂亮的丹凤眼压低逼近她,男人自信无比,“你看看走在街头的那些挽着自己男朋友的女孩子,女人看着自己所爱的男人的眼神是带着热水一样的温度和转移不开的迷恋的。”
在意大利本土长大的男人说中文磕磕碰碰,他一急一连串的意大利语就冒了出来,“我观察你三个月了,你看你那个所谓的丈夫在一起的时候虽然脸上在笑,可是你经常走神去想别的事情。”
温蔓抬眸,“你偷窥我?”
“观察。”这两个字用的是中文。
黑色的宾利在路边停下,顾泽透过黑色的玻璃看见街边拉扯的两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直冒,一双黑眸如地狱。
温蔓甩开男人的手要上车,却被紧追不舍的男人再次扣住了手腕,她转过身语气极冷的警告,“不要再纠缠我!”
顾泽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他的眼睛被眯成狭长的形状,薄唇却勾出菲薄的笑意,他迈着长腿走过去。
丹顿抓住她的手腕,在顾泽伸手搂过她的身子之前就用力的拉着她往后一退,顾泽只碰到了女人的衣角。
他眸内的黑暗又加深了一层,扯开唇阴柔而慢斯条理的开口,“丹顿,我妻子她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她更加不会喜欢……她丈夫之外的男人。”
那样的视线像是冰针一般,哪怕顾泽唇上仍旧含笑,“把她的手放开,在我……决定废了你那只所谓画笔神手的手之前。”
丹顿无畏的对上顾泽的眸,年少轻狂的眼里满满都是独属于天才艺术家的纯真和执拗,那几乎是另一个世界才该有的眼神,他用中文陈述他来自心底的轻视,“有点风度……就是你的存在,才阻止了她追求爱情的权利。”
——嗯,尽量几万字内完结这个番外
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 坑深385米:就算是行尸走肉她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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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蔓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站在后面看着顾泽英俊的脸,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到底是男人的力气,她能对抗的力气太小。
她咬着自己的唇,低低的唤道,“顾泽……”
他这个样子她很熟悉,那样笑而不语眸底都是阴鸷的模样让她不寒而栗,顾泽只要在动怒甚至是杀念的时候才会如此。
她甩着丹顿的手,“我跟你不熟,放手!”他们真的不熟,就是他一直莫名其妙的缠着她,明明知道她已经结婚了也不在乎。
年轻的男人回过头瞪她,“是你不了解我……我比任何人了解你!”任何人三个字,被他刻意的加重了语气,自信而自负,他看着女人越来越恼怒的面容,俯首凑到她的耳边,“比如说,我知道你曾经去医院接受过心理治疗,因为你冷感……又比如说,我知道你丈夫曾经跟你妹妹有染,那一日你在月牙桥上哭了很久,不是因为你妹妹,而是因为为你而死去的男人。”
温蔓纤细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干净而整齐,但是刺入掌心仍旧有痛感,她看着男人修长的腿踩着稳定的步伐逐渐靠近,抬眸对上他的眼。
他都听到了。
黑眸压抑着极大的翻滚,顾泽已经走到了丹顿的面前,他菲薄得无情的唇畔噙着单薄的笑意,“蔓蔓,”他温柔的叫她的名字,“你过来。”
温蔓没有犹豫,从丹顿的身后走出来就要回到他的身边,奈何手腕一直被人扣着,她眉心蹙得很紧。
面料矜贵的西装下男人有力的手腕捏住那只抓住女人不肯放的手,近在咫尺的距离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身上凛冽的杀意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把她的手放开——”
年轻男人桀骜不驯的瞧着他,“该放手的人是你,你让一个懂爱的女人变成了行尸走肉,你用婚姻的名义抹杀了她的爱情……她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只有离开你,她才能重新活过来……”
不过是电石火光之间,钳制在女人手腕上的力道被松开了,她还没看的清楚,顾泽凌厉的拳风已经狠狠的砸在丹顿年轻的脸上。
除了年少时期,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亲自动手揍人,尤其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一身名贵而熨帖的西装。
顾泽是从小在贫民窟竭力长大的少年,他的凶狠流进血液,那种桀骜很丹顿不同,下手没有控制住就能断对方几根骨头。
十年商界的杀伐果断他只是将那份野兽般的凶狠隐藏起来,暴力的拳头如雨点般接连不断的落在丹顿的身上,每一次就重击在骨头上,被迫承受攻击的男人甚至有种骨头断裂的错觉。
深狠的戾气遍布在男人英俊儒雅的脸上,冷笑的阴鸷没有半点温度,“就算是行尸走肉,她也是我的,就算死了,她的骨灰都只能跟我放在一起,你想着证明你爱她是么,行啊我成全你,她会为因为她死去的男人而哭,你也想试试看?”
温蔓刚好走过去想要阻止,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打架是什么样的,但是顾泽身上的戾气过于厚重黑暗,他似乎已经卯足了力气要打死被他揪着领子来不及反击的男人。
那些冷笑着从喉间溢出的话语系数落进她的耳中。
丹顿的唇角溢出了血,刺目的阳光下他看着走过来的女人呆滞的模样,淡薄的笑意浮现在年轻的脸上,他重新看着已经失控的男人,眼角的讽刺张扬而肆意。
被说中了么,所以才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顾泽被女人从后面抱住,她的声音是很久没有过的惊慌和无措,“够了够了,顾泽我们走吧,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住手,你这样我害怕,你松手,我们回去。”
冰眸疯狂,他能听见女人的声音,【如今我只求相敬如宾的过下去,爱不爱,一点都不重要。】
相敬如宾。
爱不爱,一点都不重要。
他嗓音黯哑的笑,“出人命又怎么样?”他是对着地上肆意笑着的男人说得,“你该死!”
拳头停顿在女人闭着的眼睛一厘米的地方,温蔓看着他因为冷漠的戾气而陌生的脸,眼泪忽然掉了下来,“顾泽够了……。”
她起身抱住男人的腰,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拖着他往车上走,“你别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
车门打开,顾泽没有强制性的挣来她抱他的手臂,温蔓推着他坐到了副驾驶上,然后自己很快的上了驾驶座,发动引擎前无意的看着目光追随而来的男人,她咬唇狠下心不去管。
路人这么多,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在街边的。
温蔓一边开车一边看着低垂着黑眸安静坐着的男人,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抬手解着自己西装上的扣子。
“去海边。”男人低沉安静的声音突然在车内响起。
温蔓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吃完饭就要去公司吗?我送你去公司吧。”
刚才的午饭只是她妈妈提出来要一起吃饭,顾泽没有拒绝抽出时间特意陪她们吃饭,只是没想到又会遇到丹顿。
顾泽敞开的西装下,是他很少穿的黑色衬衫,“海边。”
她握着方向盘,“好。”
黑色的宾利半个小时后在海边的港湾处停下,海风湿润带着咸咸的味道,温蔓踩着刹车把车停下。
车子才停稳,一直安静得冷漠的男人忽然猛然的压了过来,健壮的身体笼罩了过来,带着凉意的唇大力的压在她的唇上。
“唔……”温蔓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惊惧得全身都紧绷起来了,却只能抓着自己的衣角分散注意力,腰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只皱着眉头。
顾泽吻着埋在他胸膛里的女人,情绪堆积在胸前无处发泄,他只能愈发凶狠的吻她,唇舌恨不得能侵占她身上的每一处角落,连着她的心也一起重新占有。
【你让一个女人变成了行尸走肉。】
【她只要离开你,才会重新活过来。】
顾泽冷笑,薄唇含住她的舌,吮吸她口腔中的呼吸和津液,反复的循环直至女人的舌根都麻得痛了,“温蔓。”
唇贴着她的肌肤没有离去,男人的呼吸蹭着她的痒痒的皮肤,也没有说话,只是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连带着将女人的身体也一把抱到自己的腿上,指尖摸着她的水润的唇,他看着她再次简短的发,“为什么把头发又剪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会留长发吗?嗯?”
温蔓被迫坐在他的怀里,闻言有些勉强的笑,“嗯……因为麻烦,我最近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打理头发。”
顾泽深不可测的眸盯着她,淡淡的笑,“是吗?”
手指穿插在女人柔软的短发里,那些茶色的发已经开始淡去了,留下的都是新长出来的黑发,“可是我喜欢你留长发的样子。”
温婉恬静,柔软没有攻击力,不会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偶尔泻出冷淡,更不会在他的身下冷漠得给不出任何的反应。
如今她短发下的精致温静的小脸上,眉目间多了几分独立的英气,顾泽低头碾压般的亲吻她脸上娇嫩的肌肤,“如果我刚才真的杀了丹顿,你也会一直记着他吗?嗯?会一直念念不忘吗?”
为她而死的男人,她都会记得吗?
温蔓困惑的看着他,“顾泽,你刚才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丹顿他在情商上只是个任性的孩子,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他。”
她刚才如果没有拦着他,他是不是真的要杀了丹顿?
她拧着眉头,语气有些不满的道,“他如今在业界已经声名鹊起了,那是大街上,他也是名人,你当着那么多的人下那么狠的手打他,如果真的失手致死。”
她抿唇看着浑然不在意这件事的男人,“如果媒体追着不放,这么大的麻烦你让小睿和安西怎么办?”
男人摸着她的发,淡淡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他真的杀了丹顿,她是不是也会在心里像惦记郁景司一样惦记着他,那个狂热的将爱情当做艺术和信仰追求的男人。
女人没有犹豫就静静摇头,挽唇淡笑,视线移到窗外看着潮涨潮落的白色浪花,“怎么可能一样。”
顾泽的瞳眸重重的收缩,而后轻笑开来,不一样么?
他抬着她的下巴,语气阴柔,“所以蔓蔓,只有郁景司他是不一样的,是不是?”他的呼吸缠绕着她的,那低低的笑像是深夜失眠的男人在自嘲,“你的念念不忘,并不是因为有一个男人因为你而死了,而是因为,那个为你死的男人是郁景司,所以你才会在想起他的时候,就躲在他死的地方哭着祭奠他,是不是?”
郁景司。
他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温蔓闭上眼睛,她有几分迷茫,只是看着他眸底的深谙,抿唇静静解释,“我不知道你在计较什么,顾泽,我没有念念不忘,只是有时候想起来觉得很抱歉,很遗憾,他是第一个眼睁睁死在我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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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笑,眼眸半阖,“如果你觉得很不开心的话,或者这段婚姻始终不是你想要的模样,那你可以跟我离婚,我不会纠缠。”
也许她永远无法做到令他满意,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顾泽的冷笑从喉间溢出,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安静美丽的女人,她就像是一尊完美的机器人妻子。
很完美,只是始终都维持着机器的冰冷,他看着她的眼睛,那股熟悉的无力感蔓延在全身。
顾泽晚上没有回家,傍晚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打电话回来说他不会回来吃饭。
他以前有工作或者应酬不会回家他也从来不会说,温蔓习惯了,没有在意,倒是顾睿的好奇的问了句爸爸怎么没回家吃法。
她温淡的笑,回了句爸爸工作忙。
直到晚上十一点,女人洗完澡准备睡觉,顾睿再次敲门进来,睁着乌黑纯净的大眼睛很期盼的看着她,“妈妈,明天是周末,爸爸答应我不上班教我滑冰……他明天会回来吗?会不会不记得了?”
温蔓俯身摸摸他的头发,温柔的笑道,“怎么会呢,爸爸答应你的他就会做到,可能晚点他就会回来的,别担心,早点睡觉吧。”
顾睿点点头,咧嘴笑得很开心,“嗯,妈妈晚安。”转身就一阵小跑的飞奔了出去。
温蔓手里拿着干毛巾,心不在焉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想起下午在车上时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我不开心的话?温蔓,你连我开不开心都不知道吗?让你做点让我开心的事情,有那么为难?”
她走到床头拿起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她手指滑动拨通男人的号码,放在耳边等着接通。
等了整整一分钟,都没有人接,温蔓边拉上了窗帘,手机仍旧没有人接,她看着屏幕十秒钟,准备放下。
想了想,还是翻开通讯录重新找出了另一个号码,那边很快就接了手机,“文秘书你好,”女人温婉而礼貌,笑容恰到好处,“你知道顾泽他在哪里吗?我打他的电话他都没有接。”
手机那边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很抱歉的道,“对不起夫人……今天我们很早就下班了,顾总他没有回家吗?”
“嗯,我以为他在公司有事。”温蔓浅淡的笑,“没事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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