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只想混吃等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团子来袭
叶夫人只觉着自己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这些年受的那些窝囊气都跑了个干净。
但是一想想自己儿子以后得上战场,叶夫人心底又担忧得不得了。
她客套几句从贵妇堆里抽出身,逮着叶建南就躲僻静处去了,满面忧色道:“儿啊,娘不要你当多大的官,只求你这辈子平平安安的。当这官若是要上战场,那咱就不当它了。”
叶建南何尝不明白叶夫人的苦心,他无奈道:“母亲,这官职是天子赐下的,哪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虽说家中姑母是太后,阿卿是皇后,咱们在陛下跟前能讨个人情,可也不能这般无礼托大,皇家毕竟是皇家。”
叶建南这么一说,叶夫人也知道自己想法太过简单,皇命当头,哪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
她哀恸落下泪来:“我就你们一对儿女,卿姐儿自幼被送进宫去了,你将来若是去了战场,可叫我怎么过?”
“叶家这般大的家业,总得有人撑起来,我是家中的嫡长子,注定要肩负起这些的。母亲,您就当孩儿不孝了。”叶建南跪下给叶夫人磕了一个头。
这些道理叶夫人也不是不懂,她本就出生武将世家。她就是小时候看着母亲天天等父亲从战场上归来,她自己也那般常年提心吊胆等着,她是等怕了,不想叫自己儿子也去那凶险之地。
可叶建南说的这些话,她又无从辩驳,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叫儿子弃家族大业于不顾。
经过这件事,叶建南从军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坐在回宫的轿辇上,叶卿还在琢磨这事,甭管怎么想,萧珏似乎都是故意的。
她一路上觑了萧珏不知多少眼,萧珏便是不想发现都难。
他掀开假寐的眸子,目光带着点纵容又带着几分挑逗睨着她:“有话想说?”
叶卿想了想,还是摇头。
有些事,心底明白就行了,搬到明面上来反而没什么好说的。
萧珏手肘撑在轿窗上,半支起头,碎发散落下来,让他原本凌厉的五官奇迹般的柔和了下来。他似乎有几分困倦,睫羽将垂未垂,在眼尾扫出一个令人惊艳的弧度,矜贵又清冷。
在水榭偶然瞧见他时那样的心悸感又来了,叶卿只觉着心口有些酥酥的,像是被电流划过。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都跟这家伙同床共枕多久了,怎么现在还栽在他这张脸上。
骂归骂,待萧珏似乎困得完全合上眼,她还是偷偷摸摸凑近了几分去瞧他。
啧,一个大男人,脸上的皮肤那么好作甚?
睫毛长得过分,但不是特别翘,加上这厮平日里眼神能凶死个人,所以几乎叫人注意不到他的睫毛。可这改变不了人家睫毛长的事实啊!
叶卿心底有个小人在嚎叫。
鼻子那么挺,嘴唇却小小的,老是抿得很紧,看起来禁欲又清冷。
回想前几次跟他接吻的感觉,似乎挺不错的。
叶卿想偷个香,奈何有那贼心没那贼胆,跃跃欲试了半天也没敢吧唧上嘴,咽咽口水打算坐回原位时。
那闭目小憩的人却掀开了眸子,眼中漾着点点笑意:“不亲了么?”
叶卿僵在当场,她觉着自己这脑袋要伸不伸,要缩不缩的姿势像极了一只乌龟。都被抓包了,为了面子上好看点了,她也就豁出去了,吧唧一口印在他唇上。
萧珏眼中笑意更深,大掌托起她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下轿的时候,叶卿都还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经过这几次的实验,她算是明白了,接吻那是个技术活儿,搞不好得缺氧。
这些日子萧珏都快把整个昭德殿搬到昭阳宫去了,晚饭自然也是在昭阳宫用的。
太后听说萧珏亲自去叶府接叶卿回宫,一高兴,就命人赏了壶青梅酒过来。
叶卿知道萧珏酒量不行,想借机戏弄他,两个人玩不了行酒令,但划拳还是可以的。
萧珏摆着一张臭脸,在叶卿软磨硬泡下才答应了。
叶卿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在她看来,划拳这东西,就算她运气再背,也能赢上几次的。
青梅酒不醉人,她自诩酒量不错,再怎么也喝得过萧珏这个三杯倒。
只是游戏一玩,叶卿就发现不对劲儿了,怎么老是她输?
她已经喝了六七杯,刚开始没甚感觉,现在浑身才慢慢的开始发烫了,好在脑子还是清醒的。
“不玩了不玩了,老是我输……”她不满意的咕隆,只觉得脸烫得快烧起来。
她用手拍打着脸颊,试图让热意降下去些。
萧珏从矮几对面探过手来,摸了摸她额头,带着几分调侃道:“还不是你自己要玩的。”
叶卿只觉得他手掌贴在自己脑门上冰冰凉凉的格外舒服,酡红着一张脸,眯起眼不满咕隆:“你也没告诉我你划拳这么厉害啊。”
萧珏意味不明笑了笑:“你会告诉对手,你的筹码是多少吗?”
不知是不是酒劲儿上头了,叶卿一把扒拉下萧珏的手,一脸不满道:“我又不是你的对手。”
许是觉得离了他的手,脸又烫得厉害,她抱着那只胳膊把萧珏的手掌按回自己脸上了,舒服得眯起眼。
她方才那句话让萧珏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再瞧着她这幅酒后的娇憨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人。
掌下的肌肤灼热得厉害,萧珏凑近她耳畔,嗓音突然也哑了下来,像是喝了一口陈年的老酒,格外低醇:“那你说说,你是我的谁?”
像是被他呼出的热气烫到,叶卿伸出爪子抓了一下被酒气熏得粉嫩一片的耳朵,用那双酒气氤氲的眸子看了萧珏一会儿,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她攀着他的脖颈爬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是你的妻。”
萧珏有片刻失神,随即也笑开来,眼底的温柔一圈一圈化开,似春水的涟漪。
他用一只手托起她那因为醉了而有些无力支撑的可怜脑袋,像是鹰隼锁定猎物一般盯着她。
她身上那袭红衣料子轻薄,被她方才那么那一通乱蹭,衣襟已经有些松散,他这居高临下的角度,轻易便能瞧见些不可言说的风景。
清冽的凤眸暗沉下来,矜贵又清冷的帝王乱了呼吸。
他细细吻着她的眉她的眼,虔诚而又克制,抵着她的额头问她:“阿卿,我是谁?”
叶卿有些犯困,她瞧着面前这张俊脸,不明白萧珏又犯什么蛇精,她伸出爪子在那张垂涎已久的脸上掐了一把,回答的声音软绵绵的:“你是陛下啊。”
萧珏笑了笑,又问她:“阿卿可愿永远同我在一起?”
哎,这可怜见的孩子,这么缺乏安全感吗?
叶卿薅了薅皇帝的狗头,困得眼皮都快掀不开了,只想说个叫他满意的答案后,好放自己去睡觉,于是她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在一起在一起。”
萧珏细碎的吻辗转落到她唇上,他开心得就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把人打横抱起往内殿走去,高脚烛台上燃着的红烛灯芯爆开,烛火颤动了一下,将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留在外间的,只剩一件先前从叶卿身上落下的绯红外纱。
皇后只想混吃等死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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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叶卿做了一个很累很长的梦。
梦里她架着一艘小船,飘摇在茫茫大海上,天一会儿烈日炎炎,一会儿又暴雨倾盆,她怕自己的小船翻了,抱着船桨努力的滑呀滑,可似乎永远也滑不到尽头。
就这么哼哧哼哧滑了许久的桨,她累得双臂发酸,腰背作痛,海面上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她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一朵浪花给拍水底下去了。
狗爬式游泳叶卿好歹还是会点,她双脚双手齐挥,试图挣出水面换一口气,奈何怎么划都划不动,那船桨还黏在她手上扔不掉了。
叶卿心道这棒槌还成精了不成,下一刻那船桨却变成一只哈士奇,哈士奇扑到叶卿身上,口吐人言:“阿卿,别闹,我喂你喝些水。”
叶卿确实渴得慌,可瞧着哈奇士含着一口水越凑越近的狗头,她赶紧一巴掌招呼过去了。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叶卿被惊醒了。
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瞧着这装饰是自己的寝宫,这才深深吐了一口浊气。
原来是做了个噩梦。
只是这股浊气还没吐完,叶卿整个人就僵住了。
她微微侧过头,望着半坐起来靠在软枕上的帝王,他身上只松松垮垮披着一件橘红底色暗金刺绣的袍子,脸上有个不太明显的巴掌印。
她视线落在他白瓷般的胸膛上,再下移些是形状十分分明的八块腹肌,再往下……就被薄被遮住了,只露出半条十分诱人的人鱼线。
叶卿又觑了自己一眼,艾玛,那满身的痕迹简直没眼看,她把被子团吧团吧堆起来盖住自己。一脸的懵圈和茫然,小心翼翼吞了一口口水:“陛下,我们……”
萧珏神色有些阴郁,他似笑非笑睨着她,眸光幽幽道:“昨夜皇后喝醉了,霸王硬上弓的事不记得了?”
叶卿着实惊了一惊,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
她指着自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陛下,这些该不会是我自己弄的吧?”
萧珏只邪气挑了挑眉:“你都做到那程度了,我可不是柳下惠。”
言外之意还是她先起的头。
叶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有些讪讪的。
关于昨夜最后的记忆,她只停留在自己挪过去亲了萧珏一口,后面就断片了。
难不成真是她喝了酒兽性大发?
叶卿心情复杂,本想是看萧珏喝醉了出糗的,现在好了,折了夫人还赔清白。
“我酒量很好的,怎喝了几杯果子酒就醉成这样?”叶卿试图把一切都怪到醉酒上去。
萧珏轻轻“呵”了一声:“今后在外边就别喝了,在我跟前喝便是了。”
他这话叶卿来来回回砸吧了好几遍,还是没弄懂他是什么意思,就没搭话。
瞧着外边天光大绽,只怕时辰也不早了,她惊道:“陛下今日的早朝怕是得延误了!”
萧珏语气懒洋洋的:“已经让安福去金銮殿那边告知大臣们,今日的早朝作罢。”
叶卿现在脑子有的乱,完全不知道该说啥,萧珏继位以来,从来就没有延误过早朝,更没有推脱过早朝。
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萧珏竹节般修长的手指绕上她一缕秀发,带着几分调侃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叶卿自诩不是个脸皮薄的,可听到他这句,脸还是腾的红了起来。
萧珏见好就收,没再继续逗她,率先掀开薄被起身:“已午时了,起身吃些东西吧。”
被他这么一说,叶卿才觉着饥肠辘辘起来,口也干得厉害,她一双漉漉的眼睛巴巴的瞧着对面桌上的茶壶,萧珏一眼就能看出她想喝水。
他已经穿戴好,走过去用描金线的裂冰纹茶杯给她倒了一杯温茶过来。
叶卿颇有几分受宠若惊,接过一仰头就咕噜喝掉了。
后面穿衣服的时候,叶卿才是吃尽了苦头,身上的每一块骨头简直像是被拆过了重组过的,走动的时候浑身的酸痛更明显。
墨竹她们进来帮叶卿更衣的时候,一个个脸红得要冒烟,瞧着叶卿身上那些印子,又满是怜惜:“陛下怎这般鲁莽,都没怜惜着些娘娘。”
叶卿痛得咬牙切齿:“估计是这辈子就没碰过女人吧!”
说完之后,她发现萧珏这辈子因为身上的蛊毒,还真没碰过女人。
这骂人都没法骂人,叶卿更郁闷了。
用过午膳后,萧珏今日虽然罢朝,可还是有许多奏折要处理,先回了昭德殿。叶卿闲着也是闲着,饭后就把昨晚喝的那壶青梅酒找了出来。
最后经过太医鉴定,那酒里的确加了些助兴的东西。
叶卿顿时哭死的心都有了,她还能说什么?不作就不会死。
虽然知晓这辈子就是那个人了,但她之前还从没想过这档子事,现在这么意外的发生了,她除了有些懵圈,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排斥的情绪。
这一整天叶卿都是蔫蔫的跟一窝猫在小花园里晒太阳忧郁度过,晚间的时候,萧珏又来了,身后跟着好几个抱着奏折的小太监。
然后宫人发现,她们的皇后娘娘晚上没到小花园散布溜猫消食。
嗯……今天的帝后就寝时间比以前早了一个时辰。
一连四天都是如此,第五天的时候,帝王大清早一脸饱餐餮足出了皇后寝宫的大门去上朝,在寝宫的大门合上时,一只鞋从里头扔了出来,还有皇后娘娘有气无力的怒号声:“萧珏,一个月内你别想再进昭阳宫的大门!”
出征关外的军队已经定了下来,由顾砚山挂帅出征,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再掌帅印,朝中那些反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大军定在中秋之后出塞,军营里特意提前几天放将士们回家团个圆。
京都西大营驻军地势偏颇,出了军营,想喝口水都得翻山越岭。这些日子却在军营一里外开了个茶铺,茶铺里的茶水点心都便宜,将士们经常去茶铺那边喝茶。
人多了不免就传出些小道消息出来。
茶铺里平日里都是伙计招呼客人,但只要叶前锋校过去,便是茶铺的东家亲自出来奉茶。
据说那东家是个容貌迤逦的姑娘,长得那是一等一的好,家世也好,奈何叶前锋校基本上没给过那姑娘好脸色,后来甚至不去茶铺那边了。
那姑娘倒是个痴心的,时常免费招呼将士们喝茶吃些果点,就为了托他们帮忙给叶建南带一份回去。
有人艳羡叶建南怎就走了这般好的桃花运,就算是介于门宅高低,以那姑娘的容貌,收了做个妾也是不错的。
也有人嗤笑那姑娘不知检点,为了攀上个权贵,连这等抛头露面的事都做得出来。有道是仕农工商,觉着商人家能养出什么好女儿来,这般想着的同时,却又馋着人家背后的万贯家财。
茶铺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这日叶建南也驾马回叶家过中秋,途经茶铺时被人拦了下来。
身着锦缎罗衣的年轻姑娘笑得眉眼弯弯,正是黎婉婉,她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我做的月饼,你拿回去跟家里人分着吃吧。”
围观的将士都起哄大笑起来。
“叶校尉,人家一个姑娘家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你就收下吧!”
“对啊,说不定咱们还能赶在出征前喝一杯叶校尉的喜酒!”
黎婉婉在那阵阵笑声中涨红了脸,满心期待望着叶建南,一双剪水眸里仿佛倒影了星河,眼中笑意璀璨得叫人无法直视。
叶建南没伸手去接那盒子,甚至连表情都吝啬给一丝。
“黎姑娘,这份礼太重,恕叶某人不能收。”叶建南坐在马背上,望着这个挡住自己的道的女子,眼神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黎婉婉眼中的欣喜像是流芒一般尽数散去,她纤细的手指下意识扣紧了月饼盒的盖子,嘴角那个微笑的弧度僵硬了几分:“啊,这样啊……这就是我想感谢你之前在江南的救命之恩做的月饼,没其他意思。我做都做好了,你且收着吧。”
她往前递了递,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先前还在哄笑的将士们,都安静了下来。茶铺里边喝茶的人也都望着这边。
但叶建南还是没伸手去接。
那一瞬间,黎婉婉眼中似乎已经翻腾起了泪意。
她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笑意把月饼盒子塞进了跟在叶建南身侧的砚台怀里:“你总是不肯收我的谢礼,我这心中终是过意不去的,收下吧,权当是叫我心安。”
言罢她就扭身进屋去了。
“小姐!”跟在黎婉婉身边的小丫鬟狠狠瞪了叶建南一眼,忙追进屋去。
外边的将士们依然没人说话,越是寂静心反倒越容易乱了。
砚台捧着那月饼盒子,拿着叶不是,放下也不是,为难望着叶建南:“公子,这怎么处置?”
“走吧。”叶建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一夹马腹往前去了。
砚台头疼寻思了片刻,把月饼盒捎马背上的包袱里一并带走了。
茶铺二楼,一扇轩窗半开,黎婉婉望着那至始至终没有回过一次头的人,心底一涩,眼泪跟滚珠似的大滴大滴往下掉。
她的丫鬟杏芷骂道:“那就是个不知好赖的!西陵多少好儿郎,小姐你何必捂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黎婉婉抱着膝盖蹲下去,哭得像个孩子:“世上好男儿千千万万,可叶建南就这么一个,我就喜欢他一个叶建南……”
路上,砚台觑了好几眼叶建南,叶建南不耐烦开口:“有屁就放。”
砚台讪讪道:“公子,我瞧着那姑娘挺好的。”
叶建南瞥他一眼:“挺好的你娶回去便是。”
砚台小声咕隆:“人家又瞧不上我。”
叶建南一眼瞪过来,砚台立马闭嘴。
行了一段路,叶建南才道:“叶家如今这境况,我若娶个人进门,不是叫人家姑娘白白受罪么?”
叶夫人是个看重门第的,自古以来就有婆婆给新妇立规矩的传统,以叶夫人那糊涂性子,他若不在家,还不知得整出多少事来。
再说他马上就要出征,归期不定,战场刀剑无眼,有没有命回来更不好说。
他现在没想过成亲,跟那姑娘也并多少接触,对方这样,无非是一时脑袋发热罢了。
人家姑娘小不懂事,他却不能将错就错,若是坏了人家名声,误的就是人家姑娘一辈子。
皇后只想混吃等死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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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叶府并不知晓叶建南会提前回来,门房前去开门时还吃了一惊。
随即赶紧吆喝着二道门上的丫鬟上叶夫人叶老太君住处通报去。
经过上次叶建南被萧珏封赏的事,如今叶府上上下下都把叶建南当做了主心骨,曾经背地里还有些怠慢的下人,现在个个也都上赶着讨好叶建南。
他方一下马,就有小厮小跑着上前去牵马。
连带砚台都跟着受待见了起来,小厮们一口一个“砚台哥”叫着,别提多热络。
砚台傻乐呵似的应两声,心理却跟明镜似的。
“大公子回来怎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府上好派人前去接应。”叶建南进了大门,管家就满脸堆笑迎了上来。
“中秋过后出征,军营早放了几天叫将士们回家团圆。”叶建南简明扼要道。
管家顿时笑开了:“甚好甚好,皇后娘娘才命人从宫里赏了月饼,夫人还怕军营那边不给告假,打算让人给您送军营里来呢!”
一提到月饼,叶建南就想到了黎婉婉送的那盒,心情顿时烦躁起来。今儿天气也闷得慌,他扯了一下被盔甲裹在里面的汗衫领口,还没搭话,却见一男子由一个小丫鬟引着鬼鬼祟祟往西角门去了。
男子衣着不凡,到像是个世家公子,但世家公子上叶府拜访,又何至于这般遮遮掩掩。
叶建南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喝了一声:“那边是何人?”
男子听到叶建南的声音,立马慌慌张张往角门那边跑去。
叶建南身边的大胡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脚尖在假山石上一踏,一个空翻落到了那男子跟前。
男子和带路的丫鬟皆是一惊,面色白了几分。
叶建南从后面围上来,瞧见男子面容,眼中疑惑更多了些:“齐允信?”
这齐允信正是西伯候府的二公子,叶家从西伯侯没什么过硬的交情,叶建南认得他,还是早年在私塾里一起读过书。
齐允信跟叶建松是同窗,他们二人的交情自然深厚些,早些年叶建南没少被他们取笑说事,说什么武夫家女儿生了个儿子,将来自然还是得做武夫。
齐允信跟叶建松同年考的科举,叶建松好歹考了个同进士出身,他却是直接落榜了。近两年也没在学堂里,说是在家中苦读,到底读成什么样子就没人知晓了,不过一些女眷多的诗会花会上总能瞧见他的身影。
“叶大公子。”齐允信勉强挤出个笑脸,冲叶建南拱了拱手,他扭身就想出去:“我家中还有事,咱改日再叙,改日再叙。”
他绕过大胡子想从角门出去,大胡子却又移过几步挡住了他的路。
齐允信瞧着大胡子人高马大又一脸匪气,不敢硬来,只得陪着笑脸望向叶建南:“这……叶大公子这是何意?”
叶建南嗤了一声:“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叶府?”
若是叶建松还活着,他还有可能是来找叶建松的,叶建松都死了,他在府上行事鬼鬼祟祟,叶建南想不怀疑都难。
齐允信吱吱唔唔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这不中秋佳节快到了嘛,我想来贵府看看老太君。”
叶太傅在朝中声望极高,哪怕他故去多年,他曾经的门生逢年过节都会上门来府上拜访老太君。不过西伯侯可不是叶太傅的门生,前些年也没见他们府上来人。
这个谎言,拙劣得可笑。
叶建南偏头问管家:“门房那儿有记录今日上门的客人吗?”
管家摇头:“没听门房那边通报啊。”
齐允信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他抹着薄汗道:“我……我先前来过叶府,跟门房上的小厮相熟,这才没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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